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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的账本by batavia (都市情缘 黑帮情仇 三教九流 强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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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的账本
作者:batavia
第 1 章
祁安业合上笔记本,左手扶着下巴,闭目凝思。究竟是谁放出那么嚣张的话,要杀他们东帮的老大肖海涛。还是那根本是恶作剧似的无稽之谈呢?
肖海涛作为这个城市的一位黑帮大哥,虽然算不上龙头老大,但也是一位举足轻重的黑道人物,尤其还有那些政府要员的保护,即使要与他为敌,也需多三思几次,更不用说放出明晃晃的刺杀消息。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这个杀手不是笨蛋,就是艺高人胆大。总之,除了曾经出自网上的一条刺杀宣言外,再也没有其他线索了。
拿起手边的电话,祁安业向肖海涛汇报昨天娱乐城与地下赌场的情况以及对刺杀谣言的调查进展。
“这一个月娱乐城的营业额很稳定,赌场方面下降了不少,估计是因为最近的整风行动的原因,过段时间应该会恢复的。”
“是,那条宣言几天前就被删了。警局那边也帮着调查过,可惜是一家小网吧,没有登记记录。”
“嗯,确实也没有拍到人。”
“目前所知就这些。”
“南帮的那些人吗?没有大动静,最近没在娱乐城里见到他们,应该是在他们的地盘上活动。”
“张智成?不是没这个可能。但这种时候,大家应该都不想搞出什么意外情况。”
“好,我会继续调查。还有大嫂来过电话,问您今天回不回去。”
“知道了,我会告诉她,您不回家。”
听着电话那边渐渐消弱的女人娇喘声,祁安业无奈地放下听筒。在娱乐城里工作有几个年头了,他还是不适应那种淫靡的生活,或者说不适合当个流氓混混。如果不是因为多年前的意外,他现在也许会在某个公司里当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白领,而不是什么娱乐城或者地下赌场的经理。在内心里,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完全的黑道分子。他一直在努力地与那些人划清界限。可是在这个圈子里的时间越久,他的界限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他知道,如果现在不作出什么改变,那么,他的未来必定会像被绞杀的大树一样消失在金钱与权势的迷网中。但要摆脱掉这层沾了黑水的外皮,也不是简单的洗刷就可以了事的,何况他也不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肖老大的事,赌场的事,还有自己的事,祁安业不自觉的捂上隐隐作痛的胃部。端着热水杯,他走到落地窗前,向下望去。华灯初上,仍在下落的雪片就像被抛洒到黑天鹅绒上的碎钻一样闪烁耀目、美丽奢华。他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街道,夹在时尚发廊与淑女屋中间的修表店还在营业。见到那儿的灯光的一刻,祁安业觉得胃痛缓和了些。
放下水杯,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皮套,他用牙齿咬住它,抽出里面锋利的匕首,右臂按住手柄,左手腕上的陶瓷表身在锋利的刀锋上狠狠地上下划动了几回。看着光滑的腕带上那几道突兀的划痕,祁安业满意的笑了起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带表了,尤其是这种高级货。”修表店里的老板也是唯一的师傅,黄平生,看着手中的腕表惋惜的说道。
“怎么,修不好?只是几道划痕而已。”祁安业坐在柜台外面,微笑地看着老板。
“你也说了只是几道划痕,可是这一年下来就是几百道啊。我心疼!”黄平生从眼镜上面望向祁安业。
“心疼?”祁安业琢磨起黄平生的这句话。多半是心疼表,如果能心疼他的钱,他也知足了。
“嗯,多可惜的表啊!被人如此不经心的照顾。”
黄平生说完,撇了眼支着头叹气的祁安业,开始翻找符合型号的表链。在他的储藏柜内,放有许多不同品牌与型号的高级腕表表链,这些都是他为祁安业准备的。从祁安业第一次踏进这间修表店开始,每个月总有那么三五次,他会带着有问题的手表出现。祁安业,他真是一位名表的克星。
祁安业左手支头,右手插在裤袋里,眼镜一眨不眨地看着黄平生工作。两只男性的大手,一只夹着小巧的镊子,一只捻着小指宽的横撑。这些东西被这个男人摆弄得就像小孩子的玩具,虽然有些滑稽,但又灵巧仔细。还有他的那副古董圆眼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爷爷辈的。
“最近生意怎么样?”黄平生一边工作一边问道。
“还行。”
“哦。都经济危机了,还有那么多人有钱享受?”
“只要这个国家在,那些有钱人只会多不会少。”
“呵呵。”
“你这儿呢?怎么样?”
“只要你这个大主顾常来,这家小店就倒闭不了。”黄平生说完,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祁安业,他的脸上有些微的粉红。
“咳咳。没办法,我这人比较粗枝大叶。什么好东西在我手里都能很快报废。”祁安业一面说一面用手捂住嘴唇,脸颊上的燥热很快就传递到了手心。
“真是可惜啊。快点儿找个人照顾你吧,顺便也照顾一下你的那些名表。”
“不需要,有你就行了。”祁安业看着低头工作的黄平生,小声的说道。
“我?”黄平生诧异地看向更加脸红的祁安业。
“啊,我的意思是,那些表有你照顾就够了。”祁安业急忙补充说道。他没想到黄平生的耳力这么好,那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到。
“人可比表精贵得多。”黄平生停下手中的工作,再次抬头看向祁安业,认真地说道:“你已经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应该可以成家了。”
“家庭?”祁安业自嘲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现在的我还不行。你也知道我的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我不可能让自己的爱人处在不良与危险中。所以,现在,我是不能成家的。”
“如果一辈子在那里呢?你打算一个人直到老?”黄平生皱眉问道。
“不,不会一辈子的。为了,为了他总会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那里的。”祁安业看向黄平生的眼睛,在心里默默发誓,他一定要离开东帮,无论黄平生能否接受他。
“他?这么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看来我是瞎操心了。谁家大姑娘这么好命,被你这只金龟看上了?”黄平生用拇指和食指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眯起眼睛,透过镜片玩味地看着有些激动的祁安业。
“这个,没谱的事呢。”祁安业被黄平生看得心里毛躁躁的,就像当初考试时,监考老师紧盯他这个打算作弊的考生的时候一样。
“哦?”黄平生改用食指的关节前后搓弄起下巴,继续盯着祁安业。
祁安业看着此时的黄平生,觉得他与平时有那么点儿不同。不再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眼睛男,而是一个在胡同里堵着年轻姑娘不放的小流氓。还有他那该死的下巴,为什么总会有胡渣呢?
祁安业伸手拍掉黄平生那只摸下巴的手,然后立即转头看向墙壁嚷道“干嘛?修表的,打算改行当媒婆了?快点干活儿去。”
“呵呵!马上就好,祁经理。可咱这儿墙上没有花姑娘。”黄平生最后开了句祁安业的玩笑,接着继续手上的工作。
攒着左手的祁安业,没理会黄平生的那句玩笑话,而是在心里叫道:“该刮胡子了,大爷!”这个男人下巴上的胡渣还真是又长又硬。
“喂,手伸过来。”黄平生放下手中的工具对祁安业说道。
松开拳头,祁安业将左手摆在柜台上,安静地等着对面的黄平生为他戴手表。正在他欣赏黄平生的手指时,门铃突然叮当叮当地想了起来。
“呦,黄老板,还没下班呢。”
来人看似与黄平生有些熟识,祁安业不禁回头向门口望去,一个身材样貌及其普通的中年男子。
“胡警官,您来了?”黄平生抬眼看了下进来的人,打过招呼后,为祁安业扣上表扣。
警官?祁安业询问地看向黄平生,后者肯定地点了下头。希望这位警官先生只是位普通客人。不过,在这种严打时候,还是有必要查一查,祁安业在心里考虑着。
“你这服务真到家,全方位呀。”胡正方站在柜台前,看着黄老板为客人摆正手表,感叹道。
“顾客是上帝嘛!您先看着,我这就忙完。”黄平生客气道。
“祁经理,您看怎么样?”
“嗯,挺好。”
“那您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没了,今天就谢谢你了。钱先记账,明天给你送来。”
“没事。您下次带来也可以。”
黄平生送走祁安业,回头继续招呼胡警官。
第 2 章
“他就是对面红海娱乐城的祁经理?”胡正方看向黄平生问道。
“嗯。你也认识?”
“不认识。你和他关系很熟?即戴表,又赊账。”
“都说了,顾客是上帝,而且,他右手有伤,不方便。”黄平生低声说道。
“你连这都知道。”
“顾客是上帝!”
“你真是商家的模范。” 胡警官对黄平生举起大拇指。
“小本买卖,没办法。”黄平生摘下眼镜,边擦眼镜片边说道。
“这几天对面有什么状况吗?”胡正方开始进入正题。
“白天没什么事,夜里就不知道了。”黄平生老实地回答。
“知道了。那些东西你都收起来了?”胡正方用手指指向背后的玻璃门面,在天花板的两个角落里各有一台经他伪装过的小型摄像机。
“都在里屋呢。您跟我进来拿吧。”黄平生转身打开了通向里屋的门。两人进入屋后,他立即为胡正方取出几张记忆卡,交到胡警官的手中。
“每晚都有更换?”
黄平生点点头。
胡警官将记忆卡收进夹克的里怀中,然后嘱咐道:“谢谢您的合作,还请您继续协助警方。”
“那个,胡警官,我有事想问您?”黄平生拽住转身要离开的胡正方。
“什么事?请说。”
“我算不算线人?”黄平生认真的问道。
“哈?”胡正方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看,我这儿为您提供情报,又弄摄像的。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哦,奖励啊。有的,有的,只要你提供的消息准确对案情有帮助,我一定会奖励你的。”胡正方在心里冷笑,奸商。
“好的,好的,我一定尽全力与胡警官您合作。”说完,黄平生拉住胡正方的手,使劲儿的晃了几下才松开。
“那么,请您继续,我过几天再来。但是请您不要再暴露我们警方的身份了。”在这家店铺进行监视是胡正方私自决定的,局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他不希望因为今天的事而打草惊蛇,毕竟网里的人彼此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黄平生为了向胡正方验证顾客是上帝的真理,同样亲自将他送出店外。
回到店里,他看向墙上的老式挂钟,六点过一刻,应该不会再有客人光临,他可以下班回家了。按照胡警官的指示,更换过摄像机的记忆卡后,黄平生拉下闸门,结束了一天的营业。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他回望了眼对面的红海娱乐城。今天的祁安业失去了平时的稳重,像一个害羞的大男孩。他往日的话语从来都是谨慎与克制,除了偶尔从他眼中泄露出的情感外,黄平生很难发现祁安业的感情。在今天之前,他一直无法确定祁安业是否对他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感情。从他三十多年对人观察的经验看,祁安业眼中的那些感情让他兴奋的同时又难以琢磨,像是猜测与探究,又像是好奇,还有偶尔的淡漠。不过,今天他意外地了解了这个男人,一个温柔的大男孩。而且他似乎已经有了什么决心,希望如他想的那样,他能够不受伤害的离开那里。不知道祁安业会不会需要他的一臂之力,黄平生在心里想着他能给予怎样的帮助。
靠在墙上,祁安业从窗户后面注视着修表店。胡警官离开后,黄平生比平时提前了一刻钟关店。若是按以往的习惯,他还会到修表店门前的小贩那儿买两串烤鱿鱼,之后去车站坐公交回家。不过最近因为小贩与娱乐城的客人发生口角而受伤没能出摊,黄平生这几天都是空手去车站等车。那家的烤鱿鱼有那么好吃吗?看到黄平生在门口转了一圈后,无可奈何的背影,祁安业在心里嘀咕着。
“经理,请您去一趟B2,周先生想带一位没登记过的客人进赌场。”赌场副经理隔着房门向祁安业请示道。
B2,也就是这家娱乐城的地下赌场之一,只接待一些有身家的特殊人物。祁安业原本只是负责娱乐城部分的经营管理,而地下赌场则是由肖海涛和另一位他从未谋面的经理共同负责。不过两个月前肖海涛突然安排他临时管理赌场,让祁安业吃惊不小。赌场不同于娱乐城,肖海涛曾经向他透露过一次,在那里,他不是唯一的老板。祁安业并不想过多的涉入东帮的事务,本想推却这件棘手的工作,但肖海涛不容许他拒绝。在肖海涛的身边,没有人是清清白白的,他们与他都在一条船上,但只有他肖老大有权利弃船。而这些人中,唯有他还有一只脚在岸上。如不是因为曾经救过肖海涛的女儿,他也许早就被肖老大推进海里了。但现在,祁安业觉得肖海涛已经对他失去耐心,或者明白他早晚要离开东帮,所以才强硬地将他推到众人面前。那些他曾经极力避免的关系网正罩在他的头上,只等他妥协后牢牢地困住他,使他离不开东帮,逃脱不了这个黑暗的圈子。
询问过肖海涛的意见后,周先生与他的朋友一同进入了B2赌场。祁安业站在飘雪的室外,一边吸烟,一边等待长夜的结束。
“昨天,周先生和他的朋友玩得尽兴吗?”肖海涛搂着情妇张艳坐在祁安业对面。
“周先生是满堂红,李先生在结束的时候也是满载而归。”
将赌场账本翻到最新的一页,祁安业递给了肖海涛。
“嗯,这一周确实没有从前的好。张斋利,你去过下账。”
肖海涛从里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站在他身后的男人。
“小祁。想什么呢?”肖海涛看到祁安业正出神地盯着台灯,便用指头点了下他。
“哦,肖哥,对不起,昨晚没怎么睡好。”
“这段时间,你受累了。大哥不是一个会做买卖的人,还需要你多帮衬帮衬。小祁,咱东帮有头脑的人太少,要不怎么也得找个人帮你分担些。”肖海涛靠进沙发里,一边等待张斋利回来一边与祁安业谈心。
“您说哪里的话,如果不是肖哥您收留我,恐怕我现在只能呆在家里成为一个废物。”祁安业低头看着右手说道。
“你会受伤也是为了救我女儿,要不然我可就要中年丧子。现在这社会,能见义勇为的人太少,能为了别人豁出命去的压根儿就没有。像你这样有血性的年轻人只能可遇而不可求,如果不是我那闺女太小,你肯定就是我的女婿了。”肖海涛向前探出身子,伸出一只大手拍了拍祁安业的膝盖。
“您太抬举我了。换个人也会去做。谁都不可能让那么小的女孩任人糟蹋。”
“难说啊!”肖海涛抽出张艳手中的香烟,送进自己嘴中。只有那时的愣头青祁安业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童而与四个带着家伙的流氓拼命。作为一位父亲,肖海涛感谢他,祁安业是他的恩人。在祁安业因为残疾而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他请他到妻子开的洗浴中心工作。那之后肖海涛从妻子的口中了解到祁安业在经营管理方面很有能力,于是他将祁安业收到身边。肖海涛知道,能为了救陌生人挺身而出的祁安业是不会与他们这群社会上的混混同流合污的,所以他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麻痹他,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只是这时间耗得比他预计的长,七八年过去了,祁安业还是没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肖海涛很不满意现在的状况,他之所以当个流氓是想要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不是为了研究营业额或者其他的什么麻烦事。所以他需要想个办法让祁安业死心塌地归顺于他,成为东帮的一位得力干将。
“大哥,手机响了。”坐在一旁的张艳掏出肖海涛的手机,举到他的耳边。
“什么事?”肖海涛气势汹汹地问道。
“大哥,不好了,账本不见了。”张斋利在电话的另一边叫道。
“账本?是那个账本?”肖海涛拽过手机换到另一侧,接着说道:“你都找过了吗?”
“都找了,保险柜,所有的抽屉,凡是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找了,可是都没有。”
“我这就过去,让他们把录像调出来。”
肖海涛先来到赌场内他专用的休息室。他要确认一下状况,除了账本是否还少了其他东西。
“只有那本账簿不见了。”肖海涛紧皱眉头,流年不利,又是件麻烦事。若是要那几位合伙人知道,在这种非常时刻丢了账本,他们肯定会坐立不安,他自己更别想好过。一定要立即解决这件事,找到失踪的账本。
显示器上的画面一直保持着漆黑直到凌晨两点四十分左右出现一束微弱的亮光,接着整个画面亮了起来。
“老大,你看,保险柜被打开了!”
“嗯。”肖海涛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上逐渐出现的模糊人脸,就是这个家伙拿走了他的账本吗?
还没等他们看清那人的长相,带着手套的手就伸到了监视器的前面,拿走了那里唯一的物品,赌场的秘密账本,这之后画面又恢复了黑漆漆的一片。
“看来就是这个人偷走了我的账本。把画面提出来,让底下的人还有赌场里的人看看见过没有。”
第 3 章
“是,老大。”张斋利催促手下人立即提取小偷的头像,可是几人逐秒查看都没有找到一个清晰的画面,室内没有灯光只有小偷自备的小型手电,亮度完全不够显像。
“老大,怎么办?只有这张侧面的能够勉强看清。”
“没办法了,就用这张吧。再把走廊里的录像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画面。”肖海涛一边吩咐张斋利一边通知祁安业来休息室。
“就是这个小偷?”祁安业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几张图片沉思起来。除了一张不是很清楚的侧面照外,其余几张都是那人在走廊里的全身照,但看不到面部。虽然这个人穿着赌场侍者的制服,但他绝对不是娱乐城或是赌场里的工作人员。
“大哥,他应该是个外贼。”祁安业慎重地对肖海涛提出自己的看法。
“哦?”
“从侧脸看,我们这里没有这个员工,而且昨晚也没有临时换班的人。他一定是偷了制服后,进入赌场的。”
“嗯,这样就要让道上的人去找了。张斋利,你去把照片发给那些人,不要让多余的人知道,更不能让警察知道。”
“小祁,账本失窃这件事不要同其他人说,知道了吗?”肖海涛坐在沙发里,揉着胀痛的额头。真是祸不单行,刺杀这件事还没有查出源头,重要的账本又被人偷了。先不说那件无头悬案,今天这件事看似麻烦了些,但好在有迹可循。小偷是一条线索,而账本则是另一个可能查出幕后主谋的关键。知道它的存在的只有少数人,除去他们这些合伙人,就只有他身边的几个人。那些政府中的官员们,也许有他们自己的私怨,但这些人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刻窝里哄,将账本暴漏在危险的地方。即使偷了它留在自己身边,能有什么用处呢?威胁账本上面的人?他们可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而且一旦查出了某人是指使者,不就等于与所有人结怨了吗。那些达官贵人们看得比他这个没多少文化的黑帮老大要长远的多,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不是他们的话,也就剩下那几个人了。张斋利,张艳的哥哥,一个只会狐假虎威的小人,有那么点儿小聪明,但没有干大事的胆量与能耐。他只能借着张艳哥哥的身份依附在他肖老大这棵大树上。账本对于他来说,只能是负担,绝不是发财的工具。
情妇张艳,花钱如流水,喜欢享受的女人,比他家里的黄脸婆还要没有脑子。他在她的面前虽然没说过账本的存在,但张斋利也许提过。她要那东西干嘛?想敲诈他,或者其他人,不过她应该知道没有一位是她能惹得起的。
还有赌场现在的负责人。肖海涛看向在紧张的办公室中不同于他人的祁安业,他正侧头安静地看着书柜的一角。会是他吗?为了报复他肖海涛让他成为一个黑社会?祁安业还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可能在这种问题上与他计较。再说如果他真的想拒绝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大可以坚持到底,凭他女儿的一命之恩,作为大哥的他是不会为难祁安业的。还是说他有更大的野心,挤掉他这个老大,单单一本账簿够吗?难道说,刺杀这件事与祁安业有什么联系?想到这里,肖海涛再次看向祁安业。他正在对赌场里的保安进行问话,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让肖海涛有些烦躁与嫉妒。他从来没有从任何手下的眼中看到过那种单纯的崇敬。他要快点找到那个小偷,只有那个家伙能够证明他的猜测。
哦,对了,他还忘记了一个人,一个死人。再一种可能,死人说话,那个被他处理掉的经理从坟地里爬出来。才过去两个月,他怎么就忘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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