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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霄录-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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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失去了肉身的操控权却是比在地数洲时要好。”沈天开始回忆自己曾经在地数洲将肉身交给堕天罗。还有几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失去意识。但是在醒来后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和之前不同。但是这代表了什么呢。”方才被狂念控制了肉身后。沈天清楚的记得自己再次身处那一片虚无的地方。而眼前看到的。便是自己肉身能够看到的东西。在看到即将打到小紫时。沈天使出全身的力量阻止了肉身的动作。“算了。如今小紫没事便好了。我这条命。我这命运。实在太难说清了。”想不通的事情再怎样想也是不懂。
沈天深吸口气。眺望这片荒芜大地。“如若不是你。我便可以使用洪力了吧。”如今无量界对沈天来说根本没用。比起洪力来。沈天更愿意要每个修士都能够使用的洪力。而不愿意要这个极其稀少。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的无量界。“咦。”就在沈天嫌弃它的同时。荒原忽然震动了一下。一道熔岩从下方的裂缝喷出。沈天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无法躲闪。被那道熔岩缠住了双腿。拖进了那裂缝中。
“这……”对于这样的熔岩。沈天并不陌生。早在地数洲刚刚踏入培元期的时候沈天便已经浸泡在炽焰潭底那可怕的熔岩中了。但是此时这熔岩却完全不同。“为什么完全没有感觉。”没有想象中那可怕的热度。这熔岩除了颜色外。竟与水没有任何区别。“嗯。”但是很快。沈天的想法便得到了无量界的否定。他的脚开始感觉到无比的滚烫。就如同要化掉般。但是当他看去时。自己的脚却完好无损。
“啊。”强烈的疼痛令沈天大吼出来。说来也奇怪。沈天在无量界中时能运用灵力。时又不能。如今没有灵力在身的沈天与凡人无异。加上这岩浆虽说对他其它部位不造成伤害。但是沈天却无法往上游。只能顺着岩浆向下沉。也正是随着这轨迹。沈天的脚愈发的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无量界的原因。按照常理。一个人遭受如此大的疼痛后应该会昏过去。或者神经会麻木。但是如今沈天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情况。他如今无力挣扎。只能在这岩浆中静静的享受这份痛苦。慢慢的。沈天不再大叫。只是咬着牙忍受。
如此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这熔岩似乎无穷无尽。无论沈天下沉多久也到不了这无量界的底部。“难道真如这名字般。无量界。无量界。无边无际。无穷无量。”脚上的疼痛开始慢慢的消退。沈天也渐渐的能够思考其它的问题。“但是就这样下沉又有什么意义呢。”胡乱的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以沈天如今的见闻来看。很多问题想了也是白想。不知不觉间。疼痛完全的消失。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兽吼传来。
“这是……”沈天环顾四周。虽说是在熔岩中。但是这熔岩却根本不阻碍沈天的视线。他清楚的看见下方有一个巨大的黑影。那形状分明便是一只巨大的凶兽。沈天本能的想要逃。但是很可惜。无论沈天怎么努力他也无法移动分毫。“吼。”那黑影愈发的逼近沈天。从这个距离沈天已然能够感觉出那黑影的巨大。只见它张开巨口。径直的向沈天冲来。
无力躲闪。沈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向着自己吞噬而来。黑影移动的速度飞快。眨眼间便已经到了沈天的面前。下一刻便与沈天撞在了一起。“砰。”然而并不是黑影将沈天吞噬。而是两两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天翔卷 第五章 第六十节 洞穴
失心谷内神秘的洞穴；由于被裳姿占有；故而便以她的名字命名为裳姿洞；这里面除了能够隔绝绿雾外；与外界的洞穴并无什么特别的区别；阴冷；潮汐；昏暗的光线由无数的圆球形物体发出；这些发光的物体被固定在岩洞上方凹凸不平的岩壁上；一股腐臭的味道从其内发出；由于数量巨大；这岩洞中都充斥着这样的味道。这里既然是散修的聚集地；那么便自然要有居住的地方；虽说修士对于这些的要求不高；但是入定打坐时；谁都不希望被别人打扰；况且自己练习什么术法时；也不想让人看见；但是这失心谷物资如此的贫瘠；能够建成房舍的也就只有外面毫无生气的石头罢了。当然；这并不是全部；这其间还是有不少木质的房舍的；这些可都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出到地伏洲去收集的死木；所以能够住在这木屋里的人；自然是裳姿洞内极有地位的人。
木屋一共有八间；其中七间排列成一个圆形将另一间围绕在其中；如众星捧月般；中间的那屋子自然是最大的；甚至其上还有不少点缀；这在物品贫乏的失心谷可是非常珍贵的。此时在这最大的木屋前站着一名修士；他半跪在木屋前；刚做完一次禀报。“吱。”那间最大的房舍门被推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嗯；有意思的家伙。”她檀口轻启；红艳的朱唇薄如蝉翼；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一头绿发披肩及腰；精致的瓜子脸上正挂着一抹微笑；那双勾人的眼睛；看着远处。
“先前洞主在闭关修炼；我等实在不敢打扰；但是属下见那男子甚是奇怪；便将其带了回来好生看管；至于那名女子……”那人头低得很深；很是惧怕眼前的这名女子。
裳姿秀眉微蹙。“说。”她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吞吞吐吐的。
“那名女子长得面熟；属下不敢确认；但是有点像此前从洞中离开的那人……”或许是因为从洞中离开是大忌；所以那男子有些惊慌。
裳姿眉毛一挑；想到了什么。“是她？她为什么会再次来到这里……”说着；眼中露出追忆。“算了；你直接带我去见那名女子。”想再多也是无用；既然如今人在洞穴内；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去见上她一面；裳姿的性格与汐月到倒是有些想象。
那修士闻言应了一声便在前面带路；这八间木屋所在的地方与石屋区有一段距离；这也足够说明了在木屋中的人所具有的身份是极高的；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那带路的修士心却提到嗓子眼；按理说能够在前面为这样的绝世美女带路应该是非常令人艳羡的事情；但是有的事物却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洞主；就是这间了；至于那名男修；我见两人似乎是相识的；所以便将他安置在隔壁的房间。”石屋的取材简单；裳姿便吩咐这些修士多建造了许多空屋；她的想法是慢慢把自己的这些军队扩大；所以未雨绸缪将这些住所准备好总是没错的。
裳姿点了点头。“你可以自行离开了。”如获大赦般；那修士开心的转身离开；而裳姿则是走进了石屋中。
石屋自然没有门；一般修士居住再次都是以术法筑起一道屏障权当门户；但是汐月与沈天所在的石屋由于没有修士居住；便没有遮蔽的东西；裳姿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石床上的汐月；此时的她正闭目打坐；脸上布满了汗珠；神情有些痛苦。
裳姿没有说话；竟是露出一抹莫名的微笑；那微笑中充满了爱怜。“果然是你；你回来了。”裳姿翻手拿出一张手帕；轻轻的走到了汐月的身旁；开始仔细的将汐月脸上和额头的汗珠轻轻拭去；那动作轻而慢；眼中的温柔很难让人想象她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控制着那么多的修士。
“嗯？”汐月虽然在入定；但是身为修士且在这乱世中生存了十余年；基本的敏锐还是有的；感觉到脸上有感觉后；汐月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面前正帮自己擦汗的裳姿。“多谢。”汐月抬手阻止了裳姿的动作；尴尬的道谢。
裳姿则不在意汐月的拒绝；似乎能够做完刚才的动作；她已经非常满足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说着；裳姿抬手打出一道灵力将这石屋的门给封起来；其实这大可不必；裳姿洞中的修士很少会出来走动；每个人都在潜心修炼。“听说你受了伤？服用丹药了吗？可还要紧？”裳姿微笑着；坐在了汐月的对面。
“你莫非是要我吃你的毒丹？”汐月冷笑；看着面前的裳姿；竟没有一丝的害怕。“当年你不是用尽了千百种方法像让我服食吗？”汐月虽然少话；但是若说起话来是绝对的不饶人。
奇怪的是；这样刻薄的话语却没有令裳姿生气。“这是哪里的话；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难道你忘记了吗？我记得我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呢。”相反；裳姿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而她的眼神竟从原本的温柔变成了炽热。
“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来此地只为一件事；其实；也不算我的事；是与我同行的那名男子的事情。”说着；汐月顿了顿。“你可曾救过一名修士；一身白衣；背着一副七弦琴；面容俊朗；乃是器修。”说完；汐月看着裳姿；而裳姿也是这样看着汐月。
许久；裳姿叹了口气。“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那名男修想找的人吗？”
汐月皱眉；但还是微微颔首。
“那你告诉我；那名男修与你是什么交情？”
“交情？算是利益关系吧；我必须帮他完成这件事；因为我需要他为我去办另外一件事。”汐月没有打算说谎；因为她知道裳姿能够看穿她的话；裳姿到目前为止的表现都非常的温柔可人；但是汐月心中却没有忘记她本质是个什么样的人。
裳姿一直在盯着汐月的眼睛；她好像能够通过这扇心灵之窗看透汐月的内心般。“如此么……”忽的；她低头笑笑。“那么我的答案是；我没有救过这样一名修士。”她看出汐月说的是真话；松了口气；随意的答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汐月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如裳姿；但是眼前这样的情况即便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其内有蹊跷。“这件事情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你若真的救了这样一名修士；还请你将其释放；对于你来说；这样一名修士并非什么财宝吧；就当；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到最后；汐月不敢再看裳姿。
见此；裳姿微笑。“怎么了？为什么撇过头去？呵呵；你还是那么可爱；是不是心虚了？你欠我的东西还少吗？”事情的真相往往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懂；汐月与裳姿的那点事；外人又如何能够知晓。“但是我没有想过要你还呢；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确是救过这样一名修士；但是我却不能将他给你。”裳姿露出灿烂的笑容。“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汐月就知道裳姿是在撒谎；不过既然裳姿说了夏云舒在洞穴中；那便不会假；因为这句话是对着汐月说的。“条件？又是要我服用毒丹吗？”
裳姿叹了口气；摇摇头。“汐月；过去了那么久；我以为时间会令你明白一些事情；但是你却还是如以前那般；你想想；我要你服用毒丹为的是什么；实际上我也是想要保护你；这洞穴虽说环境不怎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这里安全；你知道我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看见你受伤害；每次想到你在外面会受到各种伤害；我就担心得不得了；特别是你去投靠了那个什么千驼峰；那孤城之主才是化虚后期的修士；而且相貌丑陋；就凭他这样的人也值得你追随吗？你为何这样作践自己？难道只是为了气我吗？”一口气；裳姿说了很多；似乎是憋在心中太久的缘故；裳姿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不难看出；句句出自真心。
“司寇城主对我极好；非常的器重我；况且我汐月既然能够在这乱世活下来；也不会随意的受到什么伤害。”但是汐月却是不为所动；她现在脑中想的只是怎么把夏云舒给救出来。
“哼；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你看看你现在；体内伤势虽说已经治愈了大半；但是不难看出曾经的伤有多重；加上你洪力空虚；恐怕是拼了全力才活下来的吧；你这样的状态若是在外遇到‘救世’你要如何活命？还是听我的话；乖乖的留在这洞穴内；只要你答应；我立刻把你要的人给你；还替另外的那名男修治疗伤势；完了之后任由他们离去；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能够为你做出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为什么吗？”裳姿说着；抓住了汐月的肩膀。
天翔卷 第五章 第六十一节 惊醒
汐月轻轻的把裳姿的双手推开，郑重的看着她。“你要说的话，我当然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明白就可以的，我想当初我的选择也令你明白了许多事情吧。”
裳姿闻言情绪变得更为激动。“不可能，不可能，我如此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你一走便是十年，如今再见，我没有追究你当初的离去，难道，难道当初你忘了曾经我们一起说过的话了吗？”
汐月尴尬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裳姿的双眼。“裳姿，对不起，当初的那些话，你还是忘了吧，当初的我脑中一片混乱，许是说了些胡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谁料裳姿的情绪变得更为激动，站了起来，眼中尽是疯狂。“不可能，我不信，你离开的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一定有问题，但是，这里是失心谷，你只要留在这里，一切都可以解决的，你相信我，好吗？”
汐月坚定的摇了摇头。“裳姿，我已经说了，那是不可能的，我有其它的事情要做，我之前也说了，来此地的目的只是为了帮那男修寻找他的友人，仅此而已，希望你不要误会，如若你不愿意放人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他醒来后自己和你说了。”
裳姿定定的看着汐月，久久不能说话，只是她眼中的悲伤却是那么的明显。“好，好，好。”终于，裳姿憋出了这三个字。“既然如此的话，就听你的，等那男修醒来后，我会给他机会与我述说，只是你知道的，无论他怎么说，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这个人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的。”说完，裳姿的脸上像蒙上一层冰霜般寒冷，转身离开了石屋。
“这又是何必呢……裳姿……”汐月看着那决绝的背影，心中长叹一口气，但是就在汐月叹气，裳姿转身离开的时候，沈天所在的石屋忽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那气息非常恐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即便是鱼囚当时爆发出来的力量也远远不及这股力量，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兽吼。
“吼！”紧接着的便是闷响，其它人不知道，但是沈天却很清楚这些声响乃是自己与那巨大的黑影相撞后产生的，因为与此同时，沈天也随着那巨响从昏迷中醒来。“呼。”沈天喘着粗气，从石床上惊醒。
“哼，你这个小子，看来真的有些不凡。”沈天还未回过神来，一个女子便走进了石屋，冷漠的声音比之汐月更甚，但是却又十分悦耳。
沈天本能的第一反应先是环顾四周，看着这摆设简陋的石屋，再闻着空气中潮湿腐臭的味道，心中的第一反应便是。“这里应该是汐月口中所说的裳姿洞穴，那么眼前这名女子莫非就是……”
“洞主！”瞬间，八名初衍期的修士在感受到那陌生的力量后立刻出现在了沈天石屋外，当他们看见裳姿后，齐刷刷的半跪在地行礼。
裳姿看都没有看那八人一眼。“我没事，只不过有些有趣的事情刚才在这里发生罢了，你们且回去吧。”八人面面相觑，但是他们知道若裳姿不想说的事情他们是无权过问的，再次行礼后，八人如赶来时那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沈兄，你醒了？”见八人离开了石屋门前，汐月也跑进了沈天的石屋。“看见沈兄你安好，汐月总算放心了。”虽说最后关头汐月以清心玉露驱散了沈天心中的狂念，但是对于心智被剥夺这样的情况变数实在太多，不是说邪念被驱除后修士便可以完好无损的变回来，这其中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汐月说这些话的时候裳姿皱起了眉头，这被沈天看在眼里。“这也多亏了汐月姑娘当时舍命相救，如若不然，沈某当真是要被那狂念折磨而死的。”然而明面上沈天却是不动声色的回了汐月的话，双眼却时刻注意着裳姿的表情。
“哪里，当初我也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那种情况，呵呵，不提了，不提了……”说起来两人曾经生死相向，虽说沈天当时并非出自自己的意愿，但是这个过程沈天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每每谈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尴尬，如今既然没事，那自然是不谈最好了。
沈天笑着点点头，看向裳姿。“如若沈某没有猜错的话，这位一定是裳姿洞主了，在下沈天，见过洞主。”说着，沈天作了一揖。
裳姿并不关心沈天叫什么名字，她关心的是沈天与汐月的对话，方才一番寒暄甚是平常，但是听在她的耳中却令她有些不快。“不必如此，你的事情我听汐月说了，你要找的人在我手里，但是我不会将他交还给你，就是那么简单。”
沈天闻言一愣，看向汐月，从她尴尬的表情中得到确认后，沈天对这突如其来的拒绝感到有些愠怒，但是表面却还是要一团和气。“这……不知道裳姿洞主为何如此呢，若是我那友人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洞主你的话，沈某愿意代他赔礼道歉，若这样还不行的话……”
“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法改变我的决定的，能够改变我决定的人只有一个，至于为什么以及条件，你自己与她好好说吧。”说完，裳姿转身离开，方才沈天与汐月眼神的交流更是令他生气，本来对沈天还是颇有兴趣的，如今却完全不想理会这个人了。
“这……”看着裳姿离开，沈天有些摸不着头脑，虽说裳姿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此处就三人，沈天自然知道裳姿指的是汐月。“裳姿洞主的脾性还真是奇怪。”沈天尴尬的笑笑，看见汐月为难的表情，沈天自然知道汐月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事实上沈天早就看出汐月对于曾经在失心谷中发生的事情是有所隐瞒的，只是具体是什么，沈天却是猜不到了。
汐月低头沉吟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沈兄，我本想跟着你进来可以更顺利的救出夏云舒，只是没想到。”再次抬起头时，汐月脸上那不输男儿的英气颓然消失，换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温柔的歉意，再配上那俏脸，楚楚可怜。
这是沈天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汐月，一愣神自是不必说的，但是很快沈天便恢复了过来。“这此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裳姿所说的条件又是什么？”刚刚醒来便遇到这样的事情，沈天当真是头大如斗，不过还好，沈天早就有心理准备，汐月早告诉沈天裳姿是个什么样的人，沈天本就没想过能够轻易的达到目的。
“她的条件是让我永远留在失心谷洞穴中，她便会任由你与夏云舒离去。”汐月拉过一张石凳，坐了下来。
这样的回答令沈天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这又是为何？”原本沈天以为裳姿是想要什么珍贵的东西抑或是让沈天替她做什么事情之类的，但是没想到裳姿要的竟然只是这个。
汐月欲言又止，似乎此事难以启齿，但是最终，汐月还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到这件事情，那还要从十年前说起，之前汐月也与沈兄你说过的吧，在地伏洲变动前，我只是一个一心钻研丹道的修士，对于争名夺利云云，我根本不感兴趣，沈兄与丰慧真人相熟，想必也知道在初衍期之前，炼丹乃是需要助手的，我那两名助手在我未达到初衍期的时候帮了我很大的忙，而在我达到初衍期后，他们自然是不必再帮我，我便给予了他们许多丹药，助他们达到了初衍期，之后他们各自开了自己的祠堂，自行炼丹，由于丹药的重要性，他们倒也是颇受欢迎的。”
汐月顿了顿，似乎那段记忆回忆起来令她有些不快。“原本这样挺好，只是在地伏洲大乱的时候，我那两名助手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是同时来到了我的祠堂中，说是如今局势太乱，大家在一起会比较安全，当初我信以为真，况且我与他们交情也不浅，所以便由着他们留在了我的祠堂，没想到的是，‘救世’来得实在太快，而且祠堂中有三名初衍期修士，‘救世’一次就来了三人，我们起初还以为能够凭借大量的库存与‘救世’周旋一二的，但我们实在是太天真了，没有实战经验的修士想要与‘救世’那些为了杀人而生的修士斗法，真是痴人说梦。”
“不敌，那是自然的事情，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初次交手后便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于是立刻想到了逃走，由于我达到初衍期比他们早，而且他们此前一直是我的助手，所以我库存中的丹药比之他们要多得多，这逃走若是不带着库存那便可惜了，所以我决定一个人拖着他们，让我的两名助手去将重要的丹药收集起来，只是没有想到……”说到这里，汐月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天翔卷 第五章 第六十二节 汐月的回忆
“再坚持一下；他们应该已经将重要的丹药都收集好了；待得那时我们一起服下迅疾丹；定可摆脱这三人的追击。”汐月头顶玉瓶；使出清心玉露防御；堪堪防住三名“救世”修士的攻击；但是她的心中却甚是焦急；虽说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但是这两名自己曾经的助手自从地伏洲变故后便变得非常的奇怪。“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这时间去得也太久了吧。”的确；两人与汐月约定让汐月在此拖延；两人去取走汐月这么些年苦心炼制的许多丹药后便一起离开；但是两人去的时间已然是太久了；足够往返数次了。
“砰！”然后对手却根本不会在意汐月的计划；他们的目的只是杀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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