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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血流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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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没了,那主人要怎么办?悄悄将门推开却听到这般话语,阿忠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涩和愤怒。叶潇羽,都怪他,若不是他,主人也不会小产。那孩子,那孩子是主人的心头肉呀……
  白色的纱帐,雕花的梨木桌子上是精致的糕点,如今再配上好闻的檀香。此情此景,让骆少钧不由得一阵心醉……
  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叶潇羽,骆少钧伸手便想为叶潇羽拂去脸颊上的发丝。看着眼前的骆少钧,叶潇羽却始终淡然以对……
  “小王爷,喝杯茶就回吧……”无奈的说着,叶潇羽将茶壶拎起,却在手抬起之时被骆少钧握在半空之中。
  心中不悦,但叶潇羽却是只得叹息。沈子卿爱骆少钧,但骆少钧呢?不是看不出骆少钧的心思,但不爱就是不爱。所以,自己可以为了一时之气去利用那人片刻,但也只限于此……
  沈子卿爱骆少钧,只稍多加注意他的眼神便可知道。可这骆少钧呢?他不知道吗?亦或是他因为自己而故意不知道呢?心中不由得升起丝丝愧疚之意,叶潇羽的表情渐渐冰冷……
  将手中的茶壶放下,叶潇羽嘴角带笑却眼神淡然的对骆少钧说道:“小王爷,不放手吗?潇羽可不喜欢如此呢?”
  不喜欢吗?骆少钧眼神一黯,但还是无奈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拿起叶潇羽放下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茶。这,才缓缓说道:“潇羽,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在我这里毋须如此……”
  毋须如此虚伪是吧?微微一笑,叶潇羽不禁对眼前之人升出一丝失望来。但毕竟是客人又是小王爷,他叶潇羽可得罪不起……
  缓缓起身,叶潇羽也不言语,就只是伸手对这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才礼貌的笑道:“沈大人此刻怕是在等您呢,小王爷……”这一声小王爷不带任何情绪,就只是应对客人的模样。这,让骆少钧的心不禁痛了起来……
  怒气瞬间袭上了骆少钧的心头,他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叶潇羽的淡漠,嚯的起身时衣袖碰翻了桌上的茶杯,但骆少钧却顾不得这许多,伸手便将叶潇羽拉入怀中。静默着,看着叶潇羽,此刻叶潇羽的气息就在鼻尖,可骆少钧却只感到无尽的愤怒和伤心……
  固执的一把将叶潇羽退到墙边,却在对上叶潇羽冷漠的眼眸之时,无法再有其他的动作。颓然的将叶潇羽松开,骆少钧不禁后退几步,带着一丝淡淡的凄然转身朝门外走去……
  骆少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叶潇羽却并不感到轻松。沈子卿没事吧,从自己站立的地方看不到他的脸色,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他脸色不对。自己刚才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不冷静呢?
  天将破晓,叶潇羽独立窗前看着窗外那氤氲在雾气之间的月色,心中不禁一阵苦涩,扬起的嘴角似乎也将这苦涩表现的淋漓……痴情应笑我,叶潇羽不禁为自己短暂的痴情感到好笑。不过是风尘一夜,却让自己如此失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骆子规,你到底是凭什么……
  自小,爹爹体弱养母也不喜欢自己。自己却还是对那女人的关爱充满希望,直到爹爹去世亦是如此。可自己换来了什么?如今,骆子规喜欢沈子卿,那么昨日之事他若是得知,又会如何呢?沈子卿必定受到了伤害,而伤害沈子卿自己又会有何等后果,就算猜不出全部,也是□不离吧?
  带着丝丝疑问,叶潇羽抬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只是杯空停,血流觞,自己的心却在痛。如此这般,自己是否该收收心,免得伤人伤己呢……
  孩子没了,亦如所料。但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叶潇羽吗?怪不了他呀,骆少钧要爱他,亦不是他能控制的。乖骆少钧吗?可自己的心又不允许。是呀,自己就是这么卑微,自己就是这么卑微的爱着那人,就算他将自己推倒,就算明知他可能因为一早便知自己怀孕而给自己下药,自己却还是爱他,不曾后悔……
  痴情应笑我,骆少钧爱你至此,我沈子卿也再无退路了。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便要你爱我,既然你爱叶潇羽,那我便要你不爱他。我要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骆少钧……
  





☆、心知无奈心不甘

  香气缭绕之间,金袍男子独立水榭之前,手中是一把金漆雕花剑柄的长剑。将长剑举起,男子一个转身便将剑指向了身后的黑衣男子……
  “钱越,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他呢?哈哈哈……”寒气逼人,男子虽然在笑但却能让他身后的三人感到无比的杀气……
  沈子卿流产,按理说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看着白日看着沈子卿那苍白的脸色,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痛,愤怒夹杂着杀气瞬间袭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心疼沈子卿……
  无奈的将剑推开,钱越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好友,用眼神示意其他二人退下,这才平静的说道:“子规,你不是一早便猜出沈太傅会去找骆少钧的吗?”此言一出,言下之意自是了然。只见那骆子规微微一愣却也大笑出声,可这笑容也只是一瞬,骆子规便将剑朝身后的大树丢去……
  “唦”剑直刺入大树,骆子规的武艺可见一斑,怒气也不言而喻。可此刻两人在意的都不是这个,钱越在意的是不能伤及无辜,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好友,况且叶潇羽其实很无辜,沈子卿也不似骆子规想得那般单纯,不是吗?
  钱越是如此想的,但骆子规可不这么想。在他看来,他的堂兄闲云野鹤,所以就算有错那也该是那立风尘,有机会却不离开之人的错……
  表情渐渐阴沉,骆子规冷冷的转过身去对钱越说道:“是,我一早便猜出了子卿对堂兄的心意,我一早便猜出子卿会看到什么,所以,我没有劝阻他,可钱越,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子卿受到伤害……”
  是呀,不过是想沈子卿对堂兄死心,不过是想让沈子卿看到自己的好。可一切似乎都不在他的控制之内,这让他的心很不舒服。而这不舒服的根源,他认为是叶潇羽……
  若不是他的多此一举,若不是他和堂兄的春宵帐暖,子卿不会流产,自己也不会被子卿拒之门外。拒之门外,是的,沈子卿在被钱越接回太傅府之时,满以为此刻开始沈子卿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之时,沈子卿却依旧冷冷的让自己离开他的太傅府……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他骆少钧凭什么可以得到子卿的如此深情,而自己却不能。不都是青梅竹马,不都是在沈子卿因为孤儿身份被欺负时挺身而出的人吗?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骆少钧呢?
  他嫉妒堂兄,但更讨厌叶潇羽。若不是他,是不是子卿就不会受伤了?是不是子卿就不会露出那种决不认输的表情呢?决不认输,以自己对沈子卿的了解,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适得其反了,沈子卿非但没有恨骆少钧,反而还更不舍得放弃骆少钧。
  输了吗?不,既然沈子卿不认输,那他骆子规也不会认输。他要的就一定会得到,包括对叶潇羽的予取予求……
  一夜未眠,叶潇羽也没有去到前厅招呼客人,这让玉锦瑟很是担心。潇羽哥没有和骆少钧一起,这让他很是开心,可为什么就没有回到前厅呢?
  带着丝丝疑问,玉锦瑟轻轻叩响了叶潇羽的房门。“咚咚咚”三声清脆的叩门声,将叶潇羽的思绪带回了现实。转身将桌上的残烛吹灭,叶潇羽缓步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是玉锦瑟,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叶潇羽平静的看了看玉锦瑟,这才转身朝屋内走去。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表情。这让玉锦瑟猜不出叶潇羽的心思,他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骆少钧对他做了什么?
  几欲开口,却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去问。幽梦说潇羽哥已经知道迦罗族的事情了,那么潇羽哥会如何选择呢?他会帮迦罗族吗?若是他知道迦罗族的野心,若是他知道迦罗族的秘密,又会如何呢?
  不敢去想,玉锦瑟故意轻松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道:“潇羽哥,昨夜小王爷又来了,你见到了吗?”你会不会似那夜那般?这句话,玉锦瑟问不出来,他不是不嫉妒只是势单力薄而无能为力,所以他不想,不想叶潇羽再像那次那般。
  可看着玉锦瑟的表情,叶潇羽却猜得出来。只见他依旧自顾自的打开衣柜,并不回头。但嘴里却淡淡的说道:“锦瑟,你来得正好,你去安排一下,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今夜也就不表演了……。”
  十分任性的话语,这,叶潇羽自己也是知道的。可他不得不这么做,骆少钧对沈子卿毫不在意,可若是那人为了心疼沈子卿而找自己的麻烦,那么势必会影响到龙阳阁。龙阳阁是师傅的,也是迦罗族那些人的安身之所,所以他不能,不能让龙阳阁因为自己而遇到麻烦,如此便是让骆子规讨厌他也只能去寻求骆少钧的庇护……
  似是看出了叶潇羽的用意,玉锦瑟微微一笑却坚定的拉起叶潇羽的手说道:“我明白,潇羽哥,今夜我约了安小王爷把酒言欢,你也一起吧,嗯?”
  安诺吗?对了,还有这个人,可玉锦瑟有什么把握那安诺会相助于龙阳阁呢?不解的看着玉锦瑟坚定的模样,叶潇羽渐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片刻,才温柔的笑道:“我知道了……”
  信玉锦瑟一次确实好过去找骆少钧,毕竟沈子卿那么爱骆少钧,自己是不该再去招惹骆少钧的,以免再给他不必要的幻想……玉锦瑟一言点醒,叶潇羽不禁为自己的不冷静而感到失策。
  是夜,徐徐的微风吹过,一辆并不华丽的马车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行进。车轮碾过几许落花,在地上飞扬。安诺看着车外的景色,心却有着说不出的畅快和期待……
  这是第一次吧,第一次玉锦瑟主动邀约自己。车外的摊贩好奇的看着夜间行进的马车,但也不过片刻,马车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这里是若柳有名的花街柳巷,多的是达官贵人。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不算华丽的马车和马车上下来的少年……
  看着周围的人群,听着从各出传来的莺歌燕舞之声。虽是飘渺,但也能让人沉醉其中。眼前楼阁上的玉锦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这让安诺不由得一阵窘迫。自己是不是来的太快了,自己是不是让他瞧不起了?
  带着丝丝疑问,安诺故意避开楼上玉锦瑟的表情,转而对身后的侍从说道:“天亮再来接我便可,你先回去吧,若王爷问起,就说我与好友秉烛夜游去了……”
  秉烛夜游?那侍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也不言语。就只是低眉顺眼的对安诺行礼,待安诺挥手便退回马车扬鞭而去……
  缓步上楼,安诺的心犹如小鹿一般乱撞,耳畔的歌舞声也显得那么的微弱起来。轻轻抬手准备推门,却不想此刻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诧异的抬首看去却看见此刻叶潇羽正满脸温和的看着自己,嘴里还礼貌的说道:“恭候多时了,小王爷,请……”
  叶潇羽?他怎么会在这里,玉锦瑟,他不是单独邀约自己,而是为了这叶潇羽吧?昨日听闻沈太傅身体抱恙,少钧哥却还是来了这龙阳阁,自己便能猜出一二了。也是的,表哥如此疼惜沈太傅,自是会为他受到的委屈心疼吧?
  可玉锦瑟是什么意思?要自己做叶潇羽的庇护者吗?他凭什么?除了玉锦瑟之外,他对这龙阳阁中的其他人从不上心,更不要说这个让自己鄙夷,让自己瞧不起的叶潇羽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

  静默,静默的可怕。玉锦瑟微微蹙眉,手中的酒壶因为安诺故意移开杯子而停在了半空。而这一切看在叶潇羽眼中却是那么的无奈……
  安诺喜欢玉锦瑟,而玉锦瑟对自己呢?是爱,还是利用?但不管是为了什么,不可否认的是,从安诺认识玉锦瑟以来,玉锦瑟确实没有对安诺好过……
  心中苦笑,叶潇羽缓缓起身对安诺笑道:“小王爷,潇羽楼下还有事,那就先告辞了……”很识时务的话语,却让安诺更加讨厌起叶潇羽来。不过,既然他愿意自己离开,他安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表哥真的要为难龙阳阁,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微微点头表示应允,安诺看着玉锦瑟,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反应。不过,聪明如玉锦瑟者自是知道此刻激怒这纨绔子的后果……
  对叶潇羽回以微笑看着他推门而出,玉锦瑟看似毫不在意的笑着。伸手缓缓拿起一侧的酒壶为安诺倒上了一杯美酒。酒香四溢,安诺这才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酒很醇香,醇香到让人迷醉。酒过三巡之后,安诺脸色微红,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
  深夜时分,叶潇羽看着小官们和那些“恩客”的虚伪以对,却不得不耐着性子穿行在这人群之中。笑,又是不由自身的笑,这一刻叶潇羽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是没有被爱的资格的,所以骆子规不看自己是很平常的……
  微微对那精瘦的中年男人一笑,瞬间百媚千娇。可身为男子,若不是所爱之人,他叶潇羽却是不愿意留下那一笑的呀……
  转首看向一侧的楼阁,那里是自己和骆子规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而此刻却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心中苦笑,叶潇羽转身为那客人倒了一杯酒,举手便想给那客人递过去。可就在他的手举到半空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的面前,轻启嘴唇不知说了些什么?
  是什么意思?是要自己跟他走吗?骆子规,你并没有如我所料,为难龙阳阁。那么便是要为难我了,对吗?嘴角挂起一丝苦涩,叶潇羽还是知轻重的选择了走到不远处骆子规所站之角落……
  夜静的出奇,可龙阳阁后院的厢房却充满着旖旎的味道。叶潇羽故作平静的看着眼前仍在品茗的骆子规,不由自主的开始仔细端详起眼前的人来……
  一身淡蓝色的丝绸衣裳,发丝随便束于脑后。此刻的骆子规显现出来的,不是王者的霸气但却也不似书生那般柔弱……
  茶香四溢,叶潇羽为骆子规沏的是这骆族特有的慕雪叶。淡淡的幽香让人迷醉,但此刻骆子规却出奇的冷静。只见他将茶杯放在鼻尖轻轻一闻,便似无所谓一般淡淡的笑道:“好茶,但沏茶之人似有满腹心事,对吗?潇羽公子……”
  一声“潇羽公子”将叶潇羽带回了现实,极力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骆子规,叶潇羽并未回话,而是等待骆子规继续说下去……
  平静吗?满意的看着叶潇羽的反应,骆子规眼神一凛接着说道:“潇羽公子,聪慧过人,自是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忽然停顿,骆子规放下茶杯冷冷一笑,轻轻起身来到叶潇羽身侧在他耳畔低语道:“子卿的孩子没了,你说,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杀了你呢?”
  果然不出所料,沈子卿的孩子没了,所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心中一阵疼痛,但固执如叶潇羽却还是不表现出来。可他越是如此,骆子规就越生气。在他看来,这小小妓子表现出来的应该是乞求……
  反手捏住叶潇羽的下巴,骆子规用力将叶潇羽逼倒在地。颇为邪魅的在叶潇羽的耳畔笑道:“我说过吧,我们还没有结束,你打我,如今又伤了子卿,而我却又不打算杀你了,那么,你猜我要怎么做呢?”
  不杀了,能怎么做?怎么做都是侮辱,不是吗?似乎是被骆子规触及到了痛楚,叶潇羽竟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而这笑容恰恰带给骆子规一种极为讽刺的感觉……
  捏住叶潇羽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直惹得叶潇羽一阵闷哼,双手本能的抓住骆子规的肩膀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可骆子规是何人,又岂容他如此忤逆自己。愤怒瞬间袭满全身,骆子规毫不客气的用自己的舌头撬开叶潇羽的嘴唇。
  可固执如叶潇羽者,亦是牙关紧闭毫不退让。可这,无疑是在挑战骆子规的骄傲和耐心。“啪”响彻整个房间的掌声,让叶潇羽的嘴角流出淡淡的血丝。可就在此时,骆子规却反而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邪魅的看着叶潇羽,在他耳畔低语道:“知道吗?若我要杀了你,便是这整个骆族也不敢找我问罪,所以……”
  一把捏住叶潇羽的脖子,骆子规等待着叶潇羽的反应。却不想此刻,叶潇羽竟留下了眼泪,很清很冷的眼泪。看着这泪水心不知为何一阵烦躁,骆子规缓缓松开手却故意不去看那眼眸,而是将自己的唇再次袭上那甜蜜……
  那一吻很深,深到让骆子规都不由得陷入其中,渐渐放松下来,骆子规眼神迷离的伸手探向了衣物下的白皙……
  那一夜,没有怜惜。有的不过是一个王者怒气的爆发。叶潇羽,他不是没有想过杀了他,可是不行。因为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叶潇羽若是死了,以骆少钧的性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自己若是那么做了,不仅于自己目前受制于摄政王的处境不利,更加会伤害到子卿,这都是他不想的。所以,他开始讨厌叶潇羽,极度的讨厌……
  那一夜,骆子规并没有等到清晨就离开了龙阳阁,而直到清晨叶潇羽却再也没有醒过来。不,是不愿醒过来。昨夜的一切就仿若梦境一般,梦里满是血色,满是痛楚。自己无力反抗,亦是无法反抗……
  沈子卿的孩子没了,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嫉妒,是因为自己呀。愧疚感袭上心头,叶潇羽第一次对自己感到了讨厌……
  无可奈何花落去,夜晚短暂的时间让叶潇羽愧疚万分,也让叶潇羽明白,自己的痴心错付和对骆子规的无法高攀。所以,那一夜他没有醒来而是在那血腥的梦里不断告诉自己,骆子规不过是你梦中的人,不值得也不会是那么你所期盼的人……
  然而就在骆子规悄然离开之时,玉锦瑟却也正好将安诺送上马车。只是,这同样短暂的时间里,这个安小王爷的胡话,却也不经意箭表露出了他的心思。他是真心喜欢自己吗?这个小王爷,他是真心的。
  那自己呢?潇羽哥与自己,绝不是利用那么简单。他可以为了潇羽哥去练习那女子的舞蹈,他就知道自己对他不是那么简单。但潇羽哥对自己,却似乎越来越远了一般。如今,他还会如当初那么对自己好吗?还会愿意对自己真心吗?
  无可奈何呀,自己的心早已给了潇羽哥哥,纵使他安诺对自己再好,自己也是无法将真心取回交于他人了。如此,也只能叹一句:有缘无份吧?只是,无缘也好,无可奈何也罢,若不是那红尘之中的痴心人,倒也好了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有责备,更没有任何情绪。看着眼前淡然而笑的沈子卿,骆少钧只觉得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
  朝堂之上,安王爷和父王两派互不相让。骆子规看似倾向父王,可明眼之人都看得出他是支持安王爷的。而父王从来都不将这暂理朝政的太子放在眼中,所以这朝堂,与其说是安王爷和他的战场,倒不如说是骆子规和父王的对垒……
  百无聊赖的听着众人对政事的议论,骆少钧的不由得将头撇向一边。而就在他看向另一侧之时,却听见那沈子卿淡淡的笑道:“玄雷也好,云刹也罢,我们毋须过早的去断定孰胜孰负,但云刹于我骆族有恩确实事实,诸位以为我们应当如何去做?”
  故意将声音放大,沈子卿此刻颇具大将之风。而众人在听到沈子卿的话之后,也都不再言语。确实,若是按实力,玄雷吞并流雨,也曾险些吞并了云刹,骆族虽不算小,和玄雷的战事也是曾经,但如今云刹有难,若是不帮,岂不让天下人责难吗?
  见众人噤若寒蝉,摄政王骆成不禁微微一笑,似是胸有成竹一般。而安王爷虽然不悦,但看了看并不言语的骆子规,他也还是不再言语,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定夺……
  朝堂之上,气氛尴尬。可骆子规却不着急,只见他不疾不徐的坐直身子,看似悠然的将手托住下颚,思索片刻才慵懒的笑道:“云刹与骆族有恩,也好,就依摄政王所言,派出使节与玄雷云刹斡旋,做个和事佬……”
  言尽于此,骆子规一派轻松的站起身来,看着众人。只是眼神在瞟到安王爷的时候还是多了那么一抹讳莫如深……
  朝堂之事从来都是君主定夺,而摄政王又岂会不知呢?自己是摄政王,可摄的是骆纤尘的政,却不是骆子规的,所以既然从表面看他已经占了上风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骆纤尘,果然是忍受不了了吗?要对付自己了吗?可你以为你躲在儿子身后就可以躲过自己了,妄想!你欠我的,欠青幻的,我要你百倍奉还!!!
  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于儿子看似妥协的举动,骆纤尘并不感到意外,其实,若不是有愧于骆成,他也不会让儿子去面对的。收起细作带来的消息,骆纤尘却笑满心的苦涩……
  骆成,呵呵,不,应该叫秦成吧。玄雷与他,该是恨之入骨吧。毕竟戚弄玉是被他的好哥哥,玄雷族长戚震羽所杀。而戚弄玉之所以会死,也是死在了自己的嫉妒和玄雷的族规之下……
  戚弄玉以男子之身孕子,非但没有得到叶青幻的怜惜甚至还被哥哥软禁,到最后连叶青幻也舍弃于他,所以他也算是生无可恋了吧。若不是自己许诺他,会将他的孩子交于叶青幻,他怕是死也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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