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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知错作者:墨卿无为(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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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腊月二十五,夜,太医院奉大承气汤。
  
  腊月二十六,太后昼夜行二十一度,减纩之半,后以黄连导痰汤加竹沥饮之。
  
  腊月二十八,瘳。
  
  太后大病得以痊愈,太医院上下封赏不断,连扫地的杂役也跟着过了个颇为体面的好年。
  
  “皇上赏了你些东西,在我案上,你自去取去,太后召了去吃酒,你去见了那些人倒也难过,我让管事置了烟花,等我回来我们一处放,可好。”
  
  林禾看着案前放着皇上刚赏的文房四宝,念起早上替王爷穿戴衣服时说的话,忽转念又想起那封他离开青阳时写的请罪折子,沾了点朱砂污渍,却是什么批复都不得就退了回来……
  
  “听说他和王爷打小就交好,那时王爷可宠他了,太后赏了点心都留了他吃,先皇赐的骏马留了他骑。至于那些金银珠宝什么的就更不计其数了。”
  
  “听说他来历不小,是廷尉林大人家的小公子。小时候就因长了张女人般的脸,惹了先皇极是喜欢,常在宫里走动。”
  
  骤然却是话锋急转。
  
  “哼,这就是奴才命,出生再好,也不是落得和我们一样做奴才被主人家使唤。”
  
  “哈哈哈哈哈。”
  
  林禾听的他们一阵哄笑,从思绪中慢慢回过神来。这是在说我啊?让他们知道自己听得这些话,以后见着面反倒是极尴尬的了,念着偷偷溜了出去,却是看到他们正堵了门口,无奈只能又往里走。如是这般,却又听得他们继续嚼着耳根。
  
  “是啊,他现在可比不得以前了,不过就是我们府里的一个下人,就是他现在这位置,还是摇着尾巴邀宠献媚得来的。”
  
  “哎呦,秦儿说话倒是温婉,那破烂蹄子还不是做的娼妇,日日与那边府里小奴厮混才人人赞了他好处,王爷原也是厌他的,听得大家说他好,才多看了一眼,也不知他使了什么狐媚招数,这把我们王爷也勾了进去。禾……禾哥儿。”
  
  那人说着便入内打扫,抬眼对上林禾。
  
  林禾无奈叹息,却也不能转身就走,笑的一脸和善。
  
  “这话说我也就罢了,如何就惹了王爷进来,别说让王爷听了,你们断不得活路,便是让别人知晓,坏了王爷名声,你们却又得了什么好处?”
  
  那几人听得这话早已吓得恨不得钻了地洞里不出来,悔不能咬了自己舌根子。低着头却也不敢回话。
  
  林禾见他们这般,理了案上物什,绕了他们往外走。
  
  回屋将赏的东西细瞧了一遍,才发现锦盒夹层里另藏了本书。取出一看,《皇帝内经》。
  
  无奈叹息,终是逃不过啊。
  
  将《素问》并同《灵枢》又细看了一遍,与之前在青阳的那本字句都无甚变化,唯有排版略有改动。
  
  听得门外有脚步之声,忙将《内经》收了。
  
  “禾哥儿,太医院兰大人来了府上,指名要见你。”
  
  




第 23 章

  张延成回来时,脸上泛着殷红,脚步也不是很稳,下了马车被晚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府外候着的下人里寻了两遍都不得林禾的踪影,心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一片茫然,我的禾儿啊,你在哪里啊?
  
  管事的见状忙上来披袍子递暖炉。
  
  “王爷一路可安好,后院的夫人哥儿从中午就扮上了,都在等着王爷呢?”
  
  “禾儿在哪?”
  
  他很想林禾,今天再一次看到皇上,看到太后,他就觉得他们会把林禾带走,就像当初突然随了他的愿,把林禾赐给他一样。说不上怎么就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想着法子回来,为什么要让禾儿回来……
  
  醉意上头,张延成的思绪便随着酒意浮沉,很多想法从脑中如飘絮般轻浮而过,伸手想去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满手满心的空虚便铺天盖地的向他涌来。
  
  “禾儿去了哪里?”
  
  禾儿,禾儿,你在哪里,让我见见你吧,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也好,你在哪里?
  
  “今日下午太医院兰大人来请禾哥儿,说是皇上召见。”
  
  张延成的心猛的一抽,嘴角上扬,醉意袭面,满眼朦胧水汽。
  
  皇上,你果然还念着禾儿,你果然不舍得放了他。
  
  “你们下去吧。”
  
  管事的听得张延成飘忽的甚或有些虚浮的声音,又跟了两步,被张延成回眸一望,那片死寂绝望的眼神,是我家王爷?心中咯噔一顿,便不敢再跟。
  
  张延成脚步蹒跚凌乱的踏着雪往前走,林禾小的时候喜欢沿着他在积雪中印下的步子一步步的走,所以他常不让府里把积雪扫了,多少是有些念着那是静好的时光的。
  
  脚下每一下都能听到格叽格叽的响声,那样刺耳错杂那样悲凉孤寂。
  
  后院的烟花盆子从早上便架好了,信手拿起火折子点了一盆。
  
  姹紫嫣红,昙花一现……
  
  ***********************************************************
  
  “林禾,这些年辛苦你了,朕会兑现当日的承诺,你已不是戴罪之身。如今又治好了太后的病儿,想要什么封赏,尽管说,朕一定满足你。”
  
  “罪臣万死。不敢有所求。”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眸中,倒映着跪在地上,伏着身子的林禾。
  
  今年该及弱冠了吧,临走时也不过舞勺刚过,五年了,一走就是五年啊。
  
  那时也是这样跪伏着身子,好像长高了些,好像瘦了些,好像不得那时的灵气了……
  
  “皇上,林公子医术精妙,不如派了太医院可好?”
  
  一旁侍立的兰有善早相中了林禾那手医术,恨不得挖了埋太医院里。
  
  “恩,倒是个好主意,林禾觉得呢?”
  
  




第 24 章

  三纲,君臣,父子,夫妻。
  
  林禾依偎在父亲怀里,那裘袍取料一般,但柔软暖和,和着淡淡的香味,林禾在裘袍的包裹中睡得很沉,父亲轻轻拍打着他的身体,轻声唱着诗经。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他的父亲叫陆九桓,官居廷尉正监,生的风流倜傥,器宇轩昂,慕者甚多,然独对糟糠用情至深,对林禾更是宠而不溺,尽心教养。
  
  林禾很喜欢父亲,也很喜欢母亲,父亲常跟他说君子当尊君为臣纲,要忠君,于是林禾也很喜欢皇帝,从小便志在朝廷,心系社稷。
  
  “君忧啊君忧。”
  
  父亲今天讲的是介子推的故事,林禾毕竟小,听着听着便睡的沉了。父亲却还在讲,声音低沉和缓,极是悦耳。
  
  “介子推割股充饥,割股充饥……”
  
  烛影摇晃不定,红泪相对无语,父亲好像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慷慨的就死。
  
  “不,您不但要赐死微臣,更要诛灭三族。方显皇上英明果决,执法严明,却又仁义恩泽。”
  
  “朕亏欠爱卿太多,朕答应爱卿为你留下血脉,设法救下君忧。”
  
  “谢谢皇上,皇族小一辈中,青阳郡王张延成最为出色,微臣细观郡王,发现他与犬儿相交甚笃,若皇上日后要在郡王府中安插眼线,犬儿最为合适。”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忠君,忠君,忠君,忠君……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林禾将身子伏的更低,衣摆散落地上,有种纤细不胜衣的羸弱之感。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但凭皇上。”恭敬和顺。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林禾也曾恨过这样父亲。
  
  如此善良慈孝的母亲,相伴十几年,如何忍心?
  
  曾经坐在舅舅的肩上看花灯,叹京师繁华。
  
  曾经和表哥一起做着小沙盘,誓要保家卫国,马革裹尸
  
  曾经听叔叔吹笛子,细声轻述爱慕之人如何蕙质兰心,即将入门,如何欢喜雀跃。
  
  ……
  
  如何忍心?
  
  如何忍心?
  
  如是这样问了几千遍几万遍后,林禾不再恨了,只是觉得疑惑。
  
  皇上是什么?如何为了皇上便能忍心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夫人陪着自己一起死?
  
  皇上是什么?如何为了皇上便能忍心舍弃这么多人的性命,这么安逸幸福的生活?
  
  




第 25 章

  林禾孤身一人走出皇宫,这巍峨华丽的宫殿耸立其后,他只觉得自己渺小卑微的如同蝼蚁。回首看上一眼?可这皇宫再奢华也不得他留恋的地方。
  
  该回去了,主人这时候该醒了吧,昨天也不曾向主人交代就离开了,今日又不知该如何受罚了?
  
  转念却意识到自己已不是郡王府的家奴了,王爷的安康荣辱存亡也和自己再不相干了,这么念着,心中便犹如半空中灭了火的孔明灯,压在心头的很多东西飘散而去,顿觉轻松,然那些东西又不得归处,不得实处,在周围弥漫着,扩散着,涨的整颗心也跟着难受。
  
  真是奴才命…
  
  林禾无奈的叹息。
  
  “林公子,这是要回林府?”
  
  林禾的心一颤,这声音,他太过熟稔,几年朝夕相处,他念着要忘记也是忘不得的。
  
  “王爷。”
  
  林禾躬身作揖,穿着皇上赐了锦绣束腰广袖长袍,素底牡丹金边收口,衬得面容越发温润清俊,较之在王府,似又多了几分书卷气儿,腰带挺括,裹着盈握细腰,身姿挺拔,垂拱而立,礼数周详,一眼便知是哪家士大夫家的公子。
  
  “奴才无处可去。”
  
  张延成见林禾垂着眼角,眼里尽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惆怅,无端的生出几分怜惜。
  
  “随我回去可好。”
  
  林禾习惯性的在张延成跟前低着头,听得张延成这般说,心中像是欣喜,像是无奈,像是悲凉,总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诺。”
  
  张延成本不得料到他会答应,只是这样心里这般念着,便这般问了,顿觉喜出望外。
  
  一把抱了林禾,揉在怀里,力道用得大了,硬要将人揉进身体里一般。
  
  林禾被张延成这样抱着还是第一次,只觉得暖和环顾着,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感。
  
  “王爷,如果有那么一天,林禾也愿为你牺牲一切,在所不惜。”
  
  肩上是林禾柔和温顺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沉吟,大风夹着严霜寒雪,只能听着个隐约,问了句什么,林禾不答,便也就作罢了。
  
  多少年以后,若张延成还能记起今时今日林禾这般说过,是不是会在对林禾下手时,有所恻隐,手下留情些。
  
  张延成以病情深重,平日里又承蒙林禾照顾惯了,问太后要了林太医在府里常住。太后对张延成宠爱有加,自然一口答应。
  
  林禾坐在案前,看着雪在雕镂的窗上积得厚厚的一层,然后被更多的雪覆盖。
  
  如此反复拖沓,自己终是离不开这里,离不开……
  
  




第 26 章

  “奴才秦儿给林公子请安。”
  
  林禾正在案前拟张延成的方子,太医院备案,方子就算不用,也是轻不得重不得,更怕是露出马脚,坏了王爷的事,是故下笔极是小心,君臣佐使拟了又拟,始终觉得不能尽和了心意。
  
  秀眉微蹙,一滴墨染了宣纸一片。循声探去。
  
  地上的人身材纤细,低着头,远远瞧着,眉宇清秀,嘴角边两个小团子似的微微鼓着,还是孩子模样。
  
  林禾起身,他穿着张延成新给置办的衣服,绸质丝绣,衣摆摇晃,擦风有声。
  
  秦儿听得这声音,紧绷的身子,巍巍颤颤的越发厉害,猛一低头,就往地上直直的磕去,额头磕着地板,砰砰作响,林禾甚至能看感到脚下的地也跟着震动一般。
  
  “林公子,您饶了奴才吧,您饶了奴才吧。”
  
  骨鲠在喉,取笑林禾不过趋炎附势,不过为了取悦那些人。
  
  说那些话时他也会觉得对不起林禾,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何就在背地里开坏于他,说出口时,他已经悔了。
  
  可是来不及了……林禾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辩白不得,羞愧难当,恨不能挖了洞把自己一头埋了进去……
  
  林禾说的那些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话而已,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得活路了。
  
  一处的杨哥儿开始也怕,到了第二天,王府上下照旧毫无动静,他笑的极是嚣张的说,不过也是的奴才,能有什么事。然话还不得说全,便被人拉了出去,乱棍仗毙。
  
  几个哥儿都是如此,如今只剩的自己一个。他寝食难安,心被恐惧时刻包裹着,深怕下一刻也会被拉了出去在不得生还,有时又念着,如此也好罢,总比整日里过得这般生不如死,天天担心受怕的日子要好罢。
  
  如今被指了来侍奉林公子,哈哈,终是不得善终的啊。
  
  但是他真的怕死,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很怕。
  
  林禾止了步子,回案前继续拟他的方子。又加了味炙甘草,方觉得满意了些,嘴角一扯,一抹稚气得意的笑容挂在了脸上,抬头间,笑意不及敛尽。
  
  将方子递与秦儿。
  
  “劳烦秦儿跑一趟,按这个抓两天的剂量。”
  
  可如何又将秦儿留了我身边,供我差事,给我折腾他解气不成。
  
  “林公子,您不杀我?”
  
  我如今自身难保,但你既跟了我,若我有一日存活,必保你平安。
  
  多少年以前,张延成似乎也曾这么和他说过。
  
  低头轻笑。
  
  保我平安。
  
  “我不杀你。”
  
  再多的承诺,我给不起。
  
  




第 27 章

  王太医走进郡王府的门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失了太医院的体面,如何太医院上下百来个人就偏偏要来求救于一个黄毛小儿,这人还曾经是个奴才。
  
  “敢情你们太医院就禾儿是顶事的。”
  
  临了门还被青阳郡王不痛不痒的戳了两下,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对了林禾自然不得什么好脸色。
  
  “兰太医被廷尉抓了?”
  
  客厅里,按主次坐了。
  
  张延成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青阳西府第一天,兰友善在小花园盯着禾儿看了足足一刻,还窃窃私语……
  
  青阳西府第二天,兰有善在本王榻前絮絮叨叨十句里九句是关于禾儿的……
  
  青阳西府第三天,兰有善窝药房里给禾儿煮药,整整一个上午不得出来……
  
  青阳西府第四天,兰有善拉禾儿坐着,还递衣服,还伸手念着帮禾儿捋头发……
  
  京城府邸第二天,兰有善和禾儿在角门侧房握着手……
  
  京城皇宫第三天,兰有善向皇帝举荐禾儿入太医院……
  
  过往甚密,过往甚密,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延成对兰有善实在恨得牙痒痒,难得被抓,当然乐见其成。
  
  “下官愿一试。”
  
  张延成听到林禾这么说时,咯噔一下,心里五味陈杂的厉害。
  
  “朝平公主病了,本王也理该去看望一番。一同吧。”
  
  一句“不准”在齿关间打了一圈半,又折了回来,禾儿再也不是我的奴才了,出入自由,在不得相妨。那些牵挂羁绊,突然失了名目,在不得理直气壮的要他留在我身边,再不得理所当然的看他忧我所忧,喜我所喜。
  
  林禾,我该拿你怎么办。
  
  朝平公主出嫁五载,丈夫常年不在家中,时常陪着太后侍弄花草,下下棋,日子倒也清闲,几日前,突然就病倒了,不住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舌头肿了翻于唇外,于平日里娇艳的模样实在难做比较。
  
  着太医来看,一连四五个,用了药均不得效,太后一气之下,全搁廷尉处置了。王太医这才应了兰有善的请求来找林禾帮忙。
  
  “太后,林禾来了,您让林禾给朝平瞧瞧,他医术自小便是好的,指不定能给治了。”
  
  皇帝一边耐心的劝着,太后只拉着朝平的手不肯放。
  
  “太后,您上次得的病也是禾儿给治好的,让他试试可好。”
  
  张延成又劝。
  
  太后回了神,见是张延成,原本低落的心情立马回了大半。拉了张延成的手,连连点头。
  
  “紧些瞧瞧。”
  
  林禾弓身上前,手搭于脉,低头蹙眉。
  
  弦而数,弦属肝之象,数热之象。心肝之火兀升。
  
  “微臣要与公主身上施针,恕微臣失礼。”
  
  这是内务,皇帝也不放插嘴,只等太后开口。
  
  “若是治不好,怎么办。”
  
  “微臣愿奉上性命。”
  
  




第 28 章

  也不见林禾多少动作,只撩了朝平手腕的衣物,在内关并几处手厥阴经上的腧穴下了两三针,人便安静了不少。
  
  王太医一旁看了都有些呆滞。他曾给张延成看过病,那时林禾还不曾跟了张延成,恰巧来府上探望,两人就怎么下针好一番争论,王太医只一句“不应章法。”也不理他。如今还是这般不应章法,病却好了。
  
  “取些冰片来。”
  
  林禾于案前又去拟了方子。
  
  王太医一看,黄连温胆汤。
  
  彻底懵了……
  
  瞧着病征,分明是肝经火旺,如何就在手厥阴经上取穴,若是心上的病,如何就开了温胆汤。
  
  “林禾,这方不对症的,如何就用的。”
  
  “公主心肝火兀升,手厥阴心包经和足厥阴肝经经脉之气相通,两经同调,脏有实证泻其腑,黄连温胆汤,黄连泻心火,温胆汤清胆经痰热。下官只是应征下方而已。”
  
  还有这冰片,不入汤,不入丸,用来点舌?
  
  王太医也算遍读古书,这法子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事实是,公主的舌头被这么一点,果真就缩了回去。
  
  张延成瞅着王太医,欲笑不笑,满脸得意自豪之色,真就好似这时救了人的是自己一般。
  
  “微臣今日真是开了眼了,林太医于医道如此精进,微臣竟然毫无耳闻,太医院也太能埋人了。”
  
  林禾回望,只见得那人眉眼俊秀微蹙,唇角盈润轻笑,娇艳明媚不可方物。
  
  “太医院德才兼备者不胜枚举,微臣算得了什么。”
  
  几年前,他曾在先帝廊前侍奉,对朝中能说的上话的人,大概都能认个脸熟,他不识得此人,应该是近些年才起的新秀。可若真说不得见过,这张脸,这样的笑,却又并不陌生,似乎在哪见过……是何底细,如何一见面就这般针对王爷?
  
  “林大人过谦了。皇上,林大人如此本事,今个儿又立了大功,合该赏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妖孽,张延成脑子里这个词不住的飘过一遍又一遍。
  
  林禾不识得此人,他却识得,当朝第一宠臣,承临渊承大人。皇帝宠他可谓宠上了天,致仕不过两年,金印紫绶,近日临风阁又有密报说皇上有加他特进的意思,提的议案就从未有不许的,举荐的官员从来不得不任的,为谁求个情从来不见不赦的……
  
  甚为笃然的坐在一边,拨了拨浮在茶上的沫餑,清香宜人,都说朝平精于茶道,收藏的果然都是上等茶叶,只是育华不足,倒是白白亏对了这么好的茶叶。
  
  
 
作者有话要说:王太医当时就有种“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的感觉……




第 29 章

  “公子,皇上赐了好些东西啊。”
  
  “恩,你留一半,其他的和院子里的人分了吧。”
  
  见秦儿蹦蹦跳跳的出了门的可爱模样,不由低头会心一笑。
  
  “好久不得见你这般笑过了。”
  
  “奴才不敢。”
  
  林禾本在案前看书,见张延成来了,忙下地去迎。去了张延成的裘袍披风,收了衣架上,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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