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汉拳传奇-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连啃下只猪蹄也做不到。
　　　　海龙壮胆大喝一声：“滚”，最近这老虎与海龙相处甚欢：取得食物比那老家伙省事多了！所以也就极为配合，兴奋地衔起海龙扔下的猪肉，得意洋洋地跑下了仙人跳。
　　　　邱海龙收拾过这只足足四五百斤的孤猪，却被老虎的新动作难为住了，那老虎除了后腿前爪，还多了一张利口，人如学它，少了这件利器，怎么使用这老虎的绝妙杀招？
　　　　翻开山爷的虎拳图谱，细细琢磨，海龙终于找到了与此相近的几团虚实线条，却见在海龙以为是虎口的部分是一把尖刀状东西。海龙突然醒悟：老虎有利牙，人能持刀呀，有了刀枪棍棒，站立又能省下双手，力气弱小的人也不输于老虎多少。
　　　　练功――准确说是琢磨“虎师傅”的功夫总算走上了正道，邱海龙开始每天有事情做了：一页页翻看山爷留下的拳谱，把些杂乱无章的线条在脑海里化为一个个老虎或者自己的实际动作，所幸有老虎师傅时常光顾，遇有不解处，一般都能从老虎的兴奋表演中琢磨出些端倪来。
　　　　但要说与那个“练”字沾上边，邱海龙就没有那个能耐了，现在，虽然动作记了个滚瓜烂熟，具体自己怎样练习？邱海龙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学着老虎“师傅”，装模作样地胡乱比划一气，至于能排什么用场？邱海龙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明白一点：就自己这“虎拳”？
　　　　别说对付孤猪，就是一只普通的野猪，也能把自己变成美味。
第四章：仙人跳来了位小仙女（1
　　　　19
　　　　现在，那本山爷留下的小册子早就被海龙处理掉了，里面的虚实线都印在了邱海龙心里，留它的确没有必要。
　　　　不过，海龙犹豫再三，终于没舍得一把火烧掉，而是爬上一棵大树的高处，把裹了数层野猪皮的拳谱塞进了一个啄木鸟敲打出来的小树洞，又用一个鲜活木栓牢牢塞住。没有几天，海龙就见那个木栓发出了嫩芽，成了一个长满绿叶的树枝。
　　　　不过，是松树上面出奇的长了根柏树枝，本来这是海龙有意留的记号，谁知数年后回来寻找，却见山坡到处都是非松非柏的小树！――小海龙无意中竟然创造了一个新的树种：松柏。
　　　　及至今天，松柏已经遍布各地，成了材质上好、观赏实用均可的优良树种，却无人知道这专利拥有人邱海龙――此是后话不提。
　　　　老虎竟然逐渐改变了习性：现在整日赖在邱海龙居住的山谷仙人跳，一般难得回到它的原地盘，而且索要那大烟壳加工过的猪肉越来越频繁，每天都要卖力表演一番，海龙毕竟年幼，小孩心软，一破例便不可收拾，几乎每隔一天便要用小刀割下一块来应付纠缠。
　　　　不过，总量并没有增加，只不过把原来七天的食物一块分成四、五份而已，但老虎显然并不在乎海龙的“朝三暮四”，依旧欢快异常，与海龙的关系越来越亲近。
　　　　现在的老虎简直成了海龙的家猫，山爷是用它来看守山门――中间的恶虎谷――而现在，老虎“畜生”却成了海龙卧室“鸟巢”的专职警卫，那“鸟巢”下面，被老虎扑腾出了一方虎窝，老虎好像就此定居在了海龙的卧榻下。
　　　　老虎原来的地盘，看来扔给了野猪群，或者是赠送给了数只孤猪做领地也说不定，海龙带老虎前去视察过，反正不见前面野狼谷的群狼越界捕猎的痕迹，估计是狼群墨守成规，还是以为这是虎爷的领地，靠近不得。
　　　　日子过得无拘无束，海龙也没有了时间概念，唯有一点，心中思念牵挂山爷越来越强烈，有时海龙不禁隐隐觉得不妙：山爷肯定出事了，莫非就此把自己丢在了这虎狼谷？
　　　　忽一日，老虎突然好似发狂！连声怒吼，左跃右扑，及至海龙从“鸟巢”中探出头来看时，老虎陡然跃起，几个窜蹦，扑向前面山谷，海龙正犹豫是否跟出看个究竟之时，只听得山谷响起一声海龙熟悉的唿哨！
　　　　山爷回山了！是山爷回来了！
　　　　还没等海龙下到地面，山爷已经来到“鸟巢”前面，轻易不知眼酸流泪的邱海龙竟然突觉眼圈一热，两汪泪水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面前一阵模糊。
　　　　老虎没有跟进仙人跳，也许是畏惧山爷，去恶虎谷“忠实”的守“山门”去了。
　　　　及至山爷来到“鸟巢”，海龙才发现还有一人，被布带牢牢的绑在山爷背上，海龙手忙脚乱的帮助山爷解下之后，看到是一个眼色惊恐的小姑娘，年龄大约十三四岁样子，一副圆圆的脸上满是尘土，已经不辨肤色，唯有一对水汪似的眼睛还能显透几分惊惧、哀痛……
　　　　山爷竟然存有女孩的衣服！不知山爷翻腾到了何处，取出一身标准的瑶家女孩衣服，吩咐海龙烧锅热水，倒在“鸟巢”内的大木盆中，随即对海龙一点头，海龙随山爷爬下“鸟巢”。
　　　　海龙有一肚子话要对山爷说，尤其是有关老虎与孤猪大战的种种趣事，但山爷看来也极为疲惫，领海龙第一次来到了山爷自己的居室：也是如同海龙的住处一般，是一个几乎一样大的“鸟巢”，只是由于半年多无人居住，屋内散布着一股潮湿霉味。
　　　　木窗打开之后，霉气迅速被山风吹散，山爷看来不知几天没有睡觉休息，不顾海龙忙碌的开窗扫地，收拾房间，便一头栽倒铺板之上，鼾声大作。
　　　　临睡前嘱咐了海龙一句：“别去你那小窝了，在这里给自己拾掇个睡觉的地方……”
　　　　山爷的屋里有了鼾声，这使海龙有了一种住在“家”里的感觉，给自己收拾个小木板床铺费不了多少功夫，只一会，海龙便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平日早就会有老虎在地面撒欢招呼，但今天老虎也知道老主人归位，不知避到了哪里。
　　　　海龙看着鼾声如雷的山爷，心里阵阵激动，真想把山爷从熟睡中唤醒，这大半年日子，山爷肚子里肯定装满了故事。
第四章：仙人跳来了位小仙女（2
　　　　20
　　　　可是，山爷看来睡醒遥遥无期，海龙突然醒悟：去煮上一锅烂烂的野猪肉呀，把山爷喜爱的野果酒准备好，山爷醒来第一件事大概就是填饱肚子。
　　　　还有昨天老虎拖来的新鲜野猪肉，海龙洗净了足足半扇，锅内放进山爷常用的几种草药，放进一把山爷自制的土盐、面酱，不一会，一股浓烈的香气充满了整个山谷。
　　　　海龙已经懂得，野猪肉极难煮烂，需要小火慢煮，所以也不心急，在树下的大锅旁，海龙看着灶下的柴火，火苗摇晃窜动，忽然，灶火一亮，好似增添了一股微风，海龙转头，眼前突亮：身后不知何时飘来了一位小仙童！
　　　　只瞬间，邱海龙明白了：这不是什么仙童离观音，也非仙女下凡；是山爷背上的那位小女孩，现在已经出浴更衣，一身瑶女妆扮，但这小瑶女身材脸型都近似个观音身边的瓷娃娃，衣服略瘦小，可也正因为如此，小姑娘的手腕、脚腕、包括肚脐都得到了恰当的暴露，尤其是胸部，被那本来就是束身的瑶族服装上下箍锁的凹凸毕现，海龙一时傻了！
　　　　“瓷娃娃”被锅下的柴火映照，虽是傍晚，却一副红光满面模样，眼中的惊惧已经不见，只剩下了那几分圆润与可爱，甚至还有点妩媚。
　　　　海龙年龄不大，对男女之间从未经验过，只是一种天生的羞怯涌上了双腮，扭转的头就像是固定了在那儿，有些呆呆的神色；小姑娘可并没有关注海龙的举止，目光热烈，却是盯得是大锅内的野猪肉！
　　　　看来，是猪肉飘香将刚洗过澡的小姑娘引到了海龙身后。
　　　　邱海龙好一会才醒悟过来：小姑娘饿了！便随口问了句：“多时没吃饭了？
　　　　小姑娘却突然面色更红，低低垂下头，双眼也不敢睁开，嘴里说了句邱海龙闻听如同鸟语的词句，邱海龙不知道这是瑶山土语，还以为这“瓷娃娃”在突然唱歌，便顺手用一个小铁叉从锅内叉出一块不小的猪肉，递了过去。
　　　　哪想小姑娘后退两步，连连摇头，嘴里清楚的吐出了海龙听懂的两字：“山爷……？”
　　　　海龙明白了，“瓷娃娃”在寻找背她来到仙人跳的山爷。
　　　　心里微微遗憾，手中的大块猪肉却不好意思再这样举着了，可也聪明的没有放回锅内，而是晾在了锅沿上，腾出双手，合掌放在脑袋一侧，连歪了几歪，那意思十分清楚：山爷睡觉了。
　　　　小姑娘看来也明白了，但还是不肯就此退去，两手捻着裙角，略有尴尬地站在了不远处。
　　　　邱海龙突然福至心灵，起身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自己去喊山爷――径直爬上了山爷熟睡的木屋。
　　　　攀上木屋之时，忍不住回头观看，却见“瓷娃娃”眼光一直在追着自己的背影，两人目光一对，把邱海龙臊得两腮发热，一头钻进山爷的木屋不再出来。
　　　　木屋内，山爷鼾声依旧，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许久，海龙从窗口探出头去，正看见这“瓷娃娃”怯生生拿起了自己有意留在锅边的那块猪肉，邱海龙赶紧缩头，心里突然甜滋滋的。
　　　　刚来到山谷时，山爷曾说：晚几时便送自己下山，交给那个什么没过门的媳妇，难道山爷此行是给自己寻找媳妇去了？媳妇？在小海龙想来，就是妈妈之类的亲近女人，小时候，大家一般都爱与自己开玩笑：媳妇就是大了专门给你喂奶的人。
　　　　就是这么个白瓷娃娃么？这奶怎么吃法？海龙稍一思索便不觉通体发热，一股难受涌上全身，迅即集中到了身上的某一点，拨愣愣的有些涨疼。
　　　　正在邱海龙在木屋内意马心猿之时，忽听树下一声小姑娘的惊呼！随即便是一声令人恐怖的虎啸！
　　　　海龙大惊，没有理睬山爷惊醒与否，撒丫子奔到树下，果然：老虎正逼近煮肉的大锅，那小姑娘却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柴，虽然乱舞，却明显花容失色，双眼紧闭。
　　　　随着邱海龙大喝：“畜生！滚！”，“瓷娃娃”女孩睁眼看到海龙，如同看到久别亲人，哇哇大哭，一头钻进海龙怀里，浑身颤抖，几乎气绝！
　　　　老虎的确是被野猪香味引到此处的，对山爷，老虎早就领教：这是主人，违令不得，也亲近不得；近来与之相处的小孩？是伙伴，这人容易相处。
　　　　今天又见到一个生人，老虎心中不忿：怎么？凡是两条腿的都惹不得么？以前啃过几个这东西，只觉得味道很好，没觉得有什么独特之处呀？这个女娃皮肤如同透明，看上去就一定肥香可口！再开次荤？
　　　　才想以对付孤猪的招数进袭，耳中却听见这半年那熟悉、稚嫩的声音响起：“畜生！滚！”，老虎知道，今天改善生活是不成了，那就转天吧，还是不惹翻这好说话的小哥为好。
　　　　几个窜跃，不见踪影。
　　　　海龙将“瓷娃娃”慢慢放在一块大石旁，小姑娘却还是惊恐万状，抽泣不已，海龙不知如何安稳这等小女孩，一时手忙脚乱加宭迫。正不知如何是好，身边却传来一声长叹：“你把这畜生惯坏了！”
　　　　不知何时，山爷已经下了木屋。
第五章：被鸦片害苦了的人们（2
　　　　第五章：被鸦片害苦了的人们（21…25）
　　　　瑶民在山里种植的鸦片总归要出山销售，而这产销过程便成了广东各级官员发财的良机，从路卡到重税，再加无数不明眉目的罚款，养肥了政府中无数经办人。广东的发展得益于走私，这是天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21
　　　　见到山爷出现，粉团似的“瓷娃娃”小姑娘逐渐镇静，大概想起了刚才扑入邱海龙怀中的情形，回到木屋后还是面色通红，不敢正眼瞧海龙一眼。
　　　　山爷看来也的确饿了，拿起海龙端上来的大块野猪肉，不几口，一大块已经不见，后来海龙才知道：自走入山区后，山爷两人已经两天没有进食。
　　　　“从今天以后，你就是山妹，是我山爷的亲孙女！”山爷看来精神体力都恢复了正常，开始给“瓷娃娃”命名。
　　　　邱海龙听着怎么也有些别扭：怎么“今天后”才是“山妹”？那今天前这小姑娘是何人？
　　　　看到海龙疑惑的眼色，山爷吞下一大口果酒，开始给两人细讲这次出山的来由：
　　　　原来，山爷不是瑶人，乃地道汉民，家居河北莲花池，当地民风尚武，山爷自幼练得一身好拳脚，二十岁左右时，随同父母参加了白莲教秘密起事。
　　　　白莲教苦心经营数十年，但十几年前突然遭到满清朝廷的严厉镇压，白莲教总坛被毁，山爷由于奉命来南方送信，幸免于难，但全家妻儿老小均丧命于清兵屠刀之下。
　　　　山爷回到北方之后，肝肠欲断！几经周折，终于联络上了白莲教总坛幸存的圣姑――内部称为大师姐的红菱，但与红菱相聚之时，红菱已经是身负重伤，被几个贴心信徒藏匿在一处道观。
　　　　山爷再次见到红菱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原来任白莲教总坛的左右护法，红菱得以伤后被救出，就是山爷父母以身相代所致，清兵以为捉住了白莲教大师姐红菱，才放松了追捕，但是，山爷的父母却被清兵献俘京城，凌迟而亡。
　　　　两人至死没有屈服，没有招供山爷母亲不是圣姑――也就是红菱，据说，之所以被如此惨戮，是由于皇帝认出了钦犯是冒牌！本来道光皇爷是准备将红菱圣姑收为嫔妃的。
　　　　山爷陪同红菱渡过了含恨咽气的几天，红菱临终前将全国各地分坛交代给了山爷，一一其实用处已经不大了，几乎同时，各地分坛皆尽被毁――并且亲口传给了山爷一项绝技：伏虎罗汉拳法！
　　　　伏虎罗汉拳――向来是少林寺不传之秘，千百年来，从未流传到寺外，红菱的祖父是河南登封嵩山少林寺的烧火和尚，不知因何缘由偷学到了该拳的徒手搏击部分，后来还俗出寺到了河北大名府，改释姓为徐名修文，带出了伏虎罗汉拳的十八套散手与七十二路对打套路，创立了这一取诸家拳法之精华的拳种。
　　　　适逢清兵入关，汉人沦为奴隶，男人们都被剃去了半拉光头，以示臣服满清，唯独天地会、天理教、白莲教众等不服满族统治，秘密结社，聚众反清。
　　　　红菱机缘巧合，遇到了从南宋就建立起来的白莲教之教中长老，虽身为女流，却毅然入教，凭借家传伏虎罗汉拳绝技，数次立下救总坛于危难的大功，最后被推为实际的教主之位：大师姐。
　　　　由于伏虎罗汉拳出手不按常理，招式狠毒无解，红菱所以从不外传他人，平素只拣些入门的花架子教授徒众，但是，就是这些皮毛，却使得学过一点的师弟、徒弟们已经几乎打遍天下没遇到过对手。
　　　　所以，在众人眼里，红菱无疑成了神仙，武功高深莫测，没人能知道真正的伏虎罗汉拳是什么模样。――不光教众，就连皇宫中的皇帝也被下面奏报的红菱风采给迷上了，一直迷恋这位传说中的美貌神女，据说后来还得了轻微相思病！
　　　　那接引红菱入教的长老在红菱就任大师姐之后，又传给了红菱一项白莲教秘传绝技：幻术！
　　　　幻术即中国的秘传民间魔术，俗称“戏法”，靠着迅捷变幻的手法与道具、外托儿结合，能表现出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情形，凡是亲眼看过表演的人们，无不以为自己遇到了真正仙人！
　　　　现在，此种绝技被红菱与伏虎罗汉拳结合在了一起，施展起来，假中有真，真中含假，成了地道的真假莫辨，与身负仙家绝技其实没有了什么区别。
　　　　也许是正因如此，白莲教在红菱的治理下得到了空前发展，信徒数以百万，分坛遍布全国，隐隐有了动摇满族人统治的势头。
　　　　人多势众虽然是好事，但也孕育着祸患：各地一些白道豪强、黑道老大也跟风使舵混了进来，教众们不免开始鱼龙混杂、良莠不分，一些发财心切的聪明人开始装神弄鬼，以便忽悠些百姓孝敬施舍，白莲教逐渐为一些“正义人士”所不齿，尤其是一些不信鬼神的文人雅士、风流墨客，开始著文立说诋毁这白莲邪教。
　　　　这还都是有害于后世名声，关键的大害在于眼前：人多事不密！且树大招风，朝廷开始对白莲教逐渐关注，派了不少暗探潜入白莲教内部，以求摸清总坛及分支脉末，一鼓聚歼。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本来就是常事，实际上这活路白莲教自己也从未放松过，不少清朝官吏、协领、参将就秘密入教，向白莲教总坛通报清军信息。
第五章：被鸦片害苦了的人们（2
　　　　22
　　　　邱海龙的阿爹邱四，就是被总坛派往南方，潜入了广东水师。竟然因忠于朝廷被提拔为兵船千总之职，当然，估计还是邱四刻意巴结上司的结果。
　　　　对于白莲教总坛被毁之事，红菱心存疑问：清廷怎么能如此准确掌握了总坛所在及密会时间？肯定是内部出了奸细，且在教内地位不低，因为一般分坛坛主都无从知晓总坛所在。
　　　　红菱临终前将心中疑惑告诉了山爷，并且坦言怀疑目标是已经任职清军水师参将的邱四，因为：总坛这次秘密集会仅通知到了十余人，其中就有邱四，但邱四传信来说因为官身不自由不能赴会，而赴会的十余人大都被清军突袭丧命，偏邱四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被突击提拔为水师参将，这不能不使人生疑。
　　　　安置了红菱的后事，接任了空头大师兄头衔的山爷开始全力调查内奸何在，对于邱四？山爷实在不愿意相信其已经变节，因为，自己的儿子与邱四乃八拜之交，两人的妻子在怀孕之时便指腹为婚，都生男结为兄弟，都生女结为姊妹，性别不同即结为夫妻。
　　　　结果邱四妻子生一男孩，山爷儿子添一女儿，山爷也就与邱四成了姻亲。现在孙女已成孤儿，是因为被自己带往广东瑶山外公处才幸免于难，怎么能与与孙女未来的公爹翻脸成仇？
　　　　山爷不能不顾虑孙女山妹的将来。
　　　　但内奸不除，白莲教反清大业复苏无望，所以，山爷才亲下广东调查邱四，就是那次，海龙得以见到山爷。
　　　　本来这种事情极难取得确凿证据，但山爷却从一些明显的蛛丝马迹断定：红菱大师姐估计的没错，内奸就是这邱四！
　　　　因为，山爷来广东，内外无人知晓，但自从与邱四会面之后，清廷密探立即云集广东，连大内侍卫都从北京出动来到广州，而邱四却从此奉命驻防九龙海岛，连山爷也无法与之见面了。
　　　　接着，白莲教在广州的分坛被围剿，分坛教众几乎无人逃脱，山爷也是凭着绝技在身，只身冲出了众多清兵以及大内高手的围捕，就此潜伏瑶山，继续弄清邱四叛教投敌的真相。
　　　　终于，山爷以瑶山鸦片中间商的身份，接近了广东水师提督府一位中军师爷，在贿赂了此人上百斤瑶山的土产鸦片之后，师爷才神秘的告诉山爷：千总邱四因为被允许参与洋人鸦片走私生意，上司为了放心起见，刻意诱惑其染上了鸦片烟瘾，为取得巨资购买大烟，邱四主动向总督府自首，供出了白莲教在总坛密聚的情报。
　　　　立下如此大功之后，邱四得到赏银千两，并且越级荣升水师参将，又在密报白莲教新任大师兄来到广州之后，被调往海岛避风；但山爷相貌特征朝廷已经尽数掌握，那白莲教大师兄落网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由此山爷断定：这邱四并没有向清廷供出全部实情，自己并未化妆，这位提督府师爷却睁眼认不出朝廷要犯。
　　　　至于是否因为自己孙女与他那顽皮的儿子有婚姻之约？山爷就不能断定了，也许邱四还有那么点良心尚存，也许是想在关键时刻再立大功，以获得升迁与赏银，山爷没那个耐性弄清缘由，心里唯有一个目标：找到他，宰了他！为白莲教枉死的众人报仇！
　　　　但是，山爷在广州分坛被毁突围之时，形迹已暴露，朝廷的大内高手一直穷追不舍，山爷一时无暇远赴海岛除奸，只得隐身瑶山，等待时机。
　　　　幸亏死去的儿媳是瑶山姑娘，孙女山妹的外公水爷乃瑶民部落首领，山爷作为姻翁居住在瑶寨合情合理，并且山爷凭一身武功替瑶寨打赢了几次“冤家”――瑶寨之间的互斗一般被称为打冤家，山爷在瑶寨获得了极高威信，几乎被瑶民奉为神仙。
　　　　山妹的外公年轻时曾在汉人的海船上做过水手，由此习得一身好水性，回到瑶寨后又无疑成了见识多广的高人，被众人冠以“水爷”尊称，推为寨首，后来又身兼巫师重任――在瑶寨，巫师是唯一有本事与资格给人治病的法师，一些瑶族诊病秘技，前人巫师向来只传继任者。
　　　　这山、水二爷，一对姻翁，就此成了肝胆相照的好友，山爷就此久居瑶寨，瑶民认同了这外来汉民，对于山爷的孙女山妹？本来就是一半的瑶族血统，祖孙俩当然也成了自己人。
　　　　终于，山爷得混迹过大海的水爷指点，弄清了邱四所驻防海岛的具体海域，山爷便把孙女山妹托付给了水爷，只身下山远赴九龙，不除掉叛徒内奸，山爷寝食难安。
　　　　谁知，就在山爷离开瑶山之时，瑶山大难临头了！
第五章：被鸦片害苦了的人们（2
　　　　23
　　　　本来广东官府与瑶山这些“化外之民”关系可称相当融洽：瑶民在山里种植的鸦片总归要出山销售，而这产销过程便成了广东各级官员发财的良机，从路卡到重税，再加无数不明眉目的罚款，养肥了政府中无数经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