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脉天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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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紫琳虽然未动，那小家伙却是直接冲进了药园子里，在郑辰还未来得及呼喊它时，便是已经将一株足有手臂般粗细的灵参啃了一大口。
不过，还好的是，周围一切正常，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
紫琳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笑嘻嘻地瞅了郑辰一眼，也进入了药园子里。
任谁都能看出，若是将这片药园子里的药材采摘，绝对是收获丰厚。上古遗址里的药材，可是有很多在如今修界里已经绝迹的存在，虽然紫琳未必能够认出来，但也有办法将之先收集起来。
当然，之所以这般急切进入药园子，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小家伙已经开始暴敛天物……
郑辰望着紫琳与小家伙争抢药园子里的药材，一阵无语，只看了片刻时间，便默然转身，推开了草舍的竹门，走了进去。
草舍之内，十分简陋，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农夫的布置。
首先映入郑辰眼帘的是正对竹门那面墙壁上的一副老者的画像，那老者一身粗布衣衫，花白胡子约有半尺长，赤脚坦胸，面带和煦的微笑，给人一种很安详的感觉。
画像并无出奇之处，但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又于平凡之中透露着一丝莫名的诡异来，在郑辰心中，此时就像是被一位慈善的长辈在盯着。
先是冲那老者的画像躬身行了一礼，而后郑辰才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其他两面墙壁上，都是些字画，而房中则只有一张八仙桌与几把藤椅，角落里还放着一把铁铲与一把锄头。
铁铲与锄头上，还残留着已经快干成灰的土。
墙上的字，苍劲而有力，可以看出笔者在书法上的精深造诣；而那些图画，则多描绘的是山水与鸟兽，还有一位看似十分年轻貌美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衫长裙，随风而动，她游走在花丛之中，指尖还有一只美丽的蝴蝶缭绕飞舞，宛如仙子一般清新脱俗，不带半丝人间烟火。
而最让郑辰注意的是，那美貌的白裙女子，却也是裸着一对雪白的如羊脂美玉凝合而成的美足，双脚距离地面则有半尺距离，并未着地。
很显然，若是那宛如老农一样的老者画像有些普通，这位女子则显得十分不凡。
这本来应该是不相干的两种人物的画像，却是出现在一个草舍的两面墙壁上，更是让郑辰觉得这里绝对不简单。
不过，探禁珠在此时，依旧十分安静，似乎在昭示着，这个草舍并没有半点危险。
草舍里还有一间偏房，只用了一块竹席遮挡。
撩开竹席，郑辰进入了偏房里，却是首先见到了一个大炉鼎。
那炉鼎约有三尺来高，整体呈圆球形，约有两尺直径，四个支腿，鼎壁上刻有各种繁复而神秘的纹路，还有一只凤凰与一头麒麟。
这炉鼎与那锄头、铁铲不同，郑辰只用一眼，便能看出它的不凡之处来，而整个偏房里，除了这个鼎炉，就只有一张石板床了。
郑辰绕着鼎炉游走一圈，却是在鼎身上找到了四个小字——凤麟药鼎！
很明显，这个浑身锈迹斑斑的青铜鼎名唤凤麟药鼎，既然是药鼎，那便是用来炼制丹药用的。
没有任何犹豫，郑辰便是以心神将这药鼎包裹，而后将之牵扯向自己的储物袋，可惜的是，可能由于自己的储物袋品级太低，竟是不能将这药鼎收起来。
接着，郑辰又以那仙宝级的灵兽袋，收取药鼎，却依然未能成功。
“连仙宝级的灵兽袋，都无法收取，这说明什么？”郑辰在心中有些震撼地嘀咕道。
“这莫非也是一件仙宝级药鼎？”郑辰喃喃地道。
“既然是仙宝，不知道它的主人是否还在世……这乃是上古遗址空间里，已经被遗弃了无数岁月，想来这药鼎即便是有主人，也早已不在人世。”郑辰暗暗思量一阵，随后便是壮着胆子，向药鼎滴上了一滴精血。
没有任何意外，药鼎将郑辰的精血吸收了，可却没有丝毫反应。
无奈之下，郑辰又滴上了几滴精血，见药鼎依旧没有反应，便是失望地转身，来到了那石板床前。
石板床上，只有一张已经破败不堪的棉被，郑辰以离陨剑轻轻划拉一下，那棉被便是化作一阵烟尘。
石板床是用极其普通的石材打制而成，可在棉被化为飞灰之后，却见那石板之上，雕刻着无数小字，不过，那字体却有些奇怪，虽然与现在修界的字体有些近似，但郑辰却看不通透，只是隐隐中揣摩到，这些小字可能记录了一部炼药功法。
第一百零七章杀神凶威
以储物袋收取石板床，倒是十分简单，郑辰只是心神稍动，那带着小字的石板便已经安静地躺在了储物袋的空间里。
也恰好在郑辰刚刚收起那石板床之际，草舍偏房的凤麟药鼎忽而轻颤一下。
偏房里只有郑辰一人，而且他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着，故而纵是那凤麟药鼎只是轻颤一下，他也心生感应，当即愕然转身，却是见到凤麟药鼎之中竟闪出道道微弱的霞光。
霞光越来越强，在十息之后，就已经将整个偏房映得一片大亮，而在二十息后，整个草舍都被霞光包裹着。
紫琳与小家伙一直在抢夺药园子里的珍惜药草，可草舍如此霞光四溢，自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皆是停下动作，一头雾水地望着被霞光包裹的草舍，先是一阵失神，继而慌忙跑向屋子里，想要查看一番。
紫琳与小家伙刚刚进入草舍，便是见到在正堂上的那个老者画像，只是与郑辰见到画像不同的是，那老者画像此时竟是飘忽起来，人物的表情也更加清晰，就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诡异。
就在紫琳与小家伙望着画像，心思奇怪时，那画像中的老者竟还真就从画中走出来，不过，身形却显得有些飘渺与不真实，就像他只是一个人物虚影而已。
见到如此诡异的事情就在自己眼前发生，紫琳不禁惊呼一声，而后竟拉着小家伙要向草舍外退去，可刚刚转身过去，就再也动弹不得，整个身子就像是被凭空定格一般。
“两位小友不要急着离开，老夫只是一段残留影像而已，虽然也有些微末本事，却与你们无冤无仇，不会加害你们的。”那浑身仿若是由无数光点组成的老者虚影，笑着对紫琳与小家伙言道。
很明显，于无形之中便封困紫琳与小家伙，是这老者故意为之，可听他之言，似乎并无恶意，紫琳才心中暗自轻松少许，而小家伙则是冲着老者不断挥舞着毛茸茸的小爪子，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这小家伙好生奇怪，倒是让老夫想起一人来……”
老者眼中绽放精光，在小家伙身上扫过，而后略带兴致地言道。
“前辈，晚辈等无意冒犯，只是恰好路过，唐突之处，还望前辈见谅。”紫琳虽然平日有些淘气，但此时也知道轻重，故而十分恭敬地解释道。
“呵呵，无妨，虽然你们糟蹋了我的药园子，可老夫却不是那吝啬之人，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且随老夫进偏房吧，那里还有一位小友需要招呼。”老者一边笑着言语，一边却是迈步走向了偏房，而且直接穿透了那竹席。
紫琳与小家伙被封困了住，动弹不得，可老者每迈出一步，他们的身子便会向偏房挪移两尺，倒是省了些脚力。
偏房之中，郑辰正紧闭眼眸，盘膝而坐，表情里略显苦痛，那只凤麟药鼎则是已经悬浮起来，就在郑辰头顶之上。
“呵呵，这位小友也是奇人，竟是身怀逆脉，凤麟药鼎跟了他，倒也不算委屈，只不过，以他现在的本事，尚不能驱动凤麟药鼎来炼药，又有些浪费。”老者望着郑辰，满意地笑道。
郑辰已经心神完全收摄，六识也被封闭起来，正宁神凝气压制身体的苦楚。
草舍偏房里，那凤麟药鼎悬浮于郑辰的头顶，投下一片霞光，将郑辰整个身子都包裹了起来。
随着霞光透入体内，郑辰的表情也是越来越苦痛，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都咬出血来了，额头更是已经冷汗涔涔而下。
虽然是遭受如此苦痛，但郑辰却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得到了什么好处，只是觉得自己与那凤麟药鼎越来越契合，正在建立一种心神关联。
郑辰当然知道，这是由于自己向凤麟药鼎滴了精血的缘故，故而不敢大意，全神以对，惟恐遇到什么意外。
在郑辰看来，只要忍过这段痛苦，凤麟药鼎便会成为自己的宝物。
那从凤麟药鼎之中投下的霞光，先是在郑辰周身游走一圈，再进入郑辰识海之内，带走丝丝缕缕的灵魂之力，而后便会汇集在丹田里的火灵旁边。
整个过程，不仅考验了郑辰肉身与筋脉的承受能力，还抽离了郑辰的灵魂之力，故而郑辰感觉十分苦痛，不过不论是功力修为，还是灵魂境界，在整个过程中，却没有丝毫的提升。
那霞光抽离的灵魂之力很少很少，对郑辰的灵魂境界也没有什么影响，虽然也削弱了些，但却微弱得不值一提。
不过，郑辰却不知道草舍里的变化，更不知道那画像中的老者已经自画像中走出，不然的话肯定无法如此沉着。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呢？”那老者又看了一会儿后，对紫琳问道。
“这个……”紫琳先是顿了顿，而后便如实地将彰武斗会之事说了出来。
那老者很有耐心地听紫琳说完，却是带着一丝苦笑地摇了摇头，道：“后人无知，竟将这里当寻宝之地了。这里虽然有无数宝物，可却不是谁都能带走的，不过，那些低级的仙宝，倒是有机会带出去。”
“既然是仙宝了，何谈低级？”紫琳有些无语地问道。
“仙宝也有品质区别，而且，这里可不止有仙宝，就是顶级的神宝，也有一些呢。”那老者傲然地答道。
“这里怎么可能有神宝呢，这里不是仙师期的空间层次吗？神宝应该在更为高级的空间遗址里吧？”紫琳心中好奇，连连发问，一对明眸充满好奇之意地盯着老者。
“呵呵，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层次分别，要么是当初的那一场激战被打破碎了，从而分割成了几个空间层次，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开辟了几条连接修界的空间裂缝，让后人误以为是几个不同层次的空间。”老者笑着解释道。
“以前辈之意，这里原本就连成一片，并没有什么层次之别，这里和其他的空间层次并没有任何区别？”紫琳很聪明，听了老者之意，便似乎领悟了一些。
老者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口中的上古遗址空间，其实并没有层次之别，在以前乃是无数高级修士联手开辟出来的，只是为了躲避一场浩劫，可惜纵然是大家在这里，也依然没有能够幸免，最终还是纷纷陨落在那场浩劫中……”
“浩劫？这里原来的前辈，莫非全部陨落了？”紫琳诧异地问道。
“是啊，当初那场浩劫波及太广，不仅整个修界的修士几乎被扫荡一空，就连藏身在独立空间或平行空间的修士，也未能躲过，即便是不死，也被废掉了一身修为，时间过去如此之久，只怕是原来的那些老家伙已经早化为尘土了。”老者叹息地道。
“是什么浩劫，竟有如此威力？”紫琳愕然问道。
“杀神临世！”老者心有余悸般地回道。
“杀神临世？”紫琳有些懵懂，不知老者所指何意。
“在比我们那个时代更为久远的修界，有一类以杀入道的修士，他们心性冷漠，视人命如草芥，放纵行为，恣意杀生，修为提升速度极快，但也十分危险，能够成长起来的少之又少，可一旦能够压制心魔，晋入仙尊级乃至更高，便可成为绝世杀神，威震天下。”老者平静地解释道。
“还真有这样的人？”紫琳有些震撼地言道。身为落霞门掌门的孙女，紫琳还是知道一些上古传说的，也曾在古籍上见到关于“以杀入道”的记载，可一直以为那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以杀入道，几乎是需要灭绝人性，无情无性，时时刻刻都要面对着被杀的危险，想要走到修界的巅峰，不是难字就可以形容的。
“不巧的是，在我们那个年代里，真就有一人成为绝世杀神，他身世凄苦，幼年时父母被杀，青年时姐姐被强暴，中年时妻子受尽凌辱而疯癫，可以说人世间最为痛苦的事情，都被他尝到滋味，故而他对一切都充满了敌意，却也有了一颗坚韧不拔的心境，再有任何困难，他都能淡漠面对，渐渐堕入杀道之中而不可自拔，竟还真飞速成长为绝世杀神。当然，他之所以能够成功，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本来那人想要造就一个杀戮机器，不曾想却没有控制住，最后才为修界惹来那场浩劫。那位绝世杀神，最终还是向全天下的修士挥动屠刀，而在那个时候，他的修为已经是仙尊级的巅峰，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即便是许多尊级高手组合在一起，也一样只有俯首待死的份儿。”老者摇头言道，表情里充满了无奈与悲愤。
“即便是仙尊顶峰的杀神，又如何能够灭尽天下修士呢？修界里，不是有着无数隐世高人吗？”紫琳已经入戏，故而扑扇着美眸，不解地问道。
修界之中有一个公理，那便是纵然你修为通天，也不可能独自面对全天下修士，毕竟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更何况修界里应该有着不少真正的绝世高手。
“那是你根本不了解杀神的厉害，一位杀神从一开始以杀入道，直至成为绝世杀神，需要付出十分沉重的代价，不过一旦成功，便有着以一敌十的能力，他是仙尊顶峰修为，可当时修界里就算高人不少，也难以找出十位仙尊顶峰的高手来。更何况，普通绝世杀神就能以一敌十，在同境界里堪称无敌存在，而我们当时遇到的那位杀神，还是一位剑修！”老者很耐心地解释道。
“竟还是一位剑修，怪不得那般强悍！”紫琳如恍然大悟般地言道。
若说杀神在同期修士里堪称无敌，并不被多少修士所知道，可剑修同样是在同期修士里攻击力最为强悍的存在，而这个却是全天下修士都清楚的。
第一百零八章又一条水龙鱼
而一位绝世杀神，再是一位剑修，那份实力就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在修界高手联合围杀那绝世杀神几次，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后，大家才清楚，那杀神已经无法面对了，便联手开辟出了许多独立空间，以及这片更为高级且稳固的平行空间，用以躲避，可那杀神挥剑便能斩破虚空，而且依仗神宝可以轻松找到修界里所有的独立空间与平行空间，我们即便是躲到了这里，一样没有逃过噩运，最终含恨而陨，轻则身死，像我一样留下残魂，重则直接魂飞魄散，不留半分痕迹！”老者无奈中带着些郁闷地言道。
“前辈……你已经陨落了？”紫琳听着老者之言，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已经陨落了无数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实力，能够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封困修士于无形，这在紫琳看来实在有些荒诞。
“不错，我其实早已陨落，以我这残魂消散的速度来算计的话，至少已经有亿年之久。若不是我一直将自己的残魂封印在那画像之中，陷入永久沉眠，只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老者点头答道，言语十分轻松，似乎已经死去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像前辈这样的以残魂残存于这里的修士，是不是还有很多？”紫琳小心地问道。
“时间过去太久了，若是生前灵魂境界极高，才能坚持到现在，不然即便是留下残魂了，也被岁月消磨干净了。据我所知，在那个年代进入这片平行空间的高手里，能够以残魂存留到现在的，应该不到十人。”老者稍稍思量了下，而后答道。
“对了，前辈，那位绝世杀神最后的结果如何？”紫琳又关切地追问了一句。
“他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因为当时我已经被杀，如何能够看到他的结局呢？不过，在我看来，以他当时那大杀四方的实力，想来不会死掉，但他弄得修界那般凄惨，估计上界也不会坐视不理。”老者给了一个十分模糊的答案。
“上界？”紫琳皱眉地道。
“在修界之上，还有更高的空间层次，其中有着无数修为更高的修士。在仙尊之后，也有更高的修炼境界，一旦修士在修界里越过仙尊期，便可以飞升上界。而在仙尊之后的境界，应该是唤作神的存在。”老者平静地解释道，表情里充满了遗憾。当初他几乎是已经触摸到了神的领域，却不走运地遇到杀神临世，含恨而陨，亿万年的修炼，到头来还是要归于虚无，真可谓是造化弄人，天心难测。
也就在二人言语到此，那悬浮在郑辰头顶的凤麟药鼎，忽而收敛霞光，接着遁入郑辰体内，而郑辰也渐渐醒转过来，睁开了眼眸，打开了封闭的六识。
甫一睁眼，郑辰便是见到了那虚影一般的老者，乍看之下，觉得十分面熟，稍稍回忆下便倏然一惊，当即站直身躯，瞪着眼睛，全神戒备起来。
不过，当看到紫琳和小家伙一动不动，却表情轻松，没有半分为难之色时，郑辰也放下了戒备，即便是不明白老者的身份，也很恭敬地走到近前，弯身行了一礼。
郑辰可以猜到，这位和那中堂画像里的农夫一模一样的老者，必定是这屋子的主人，想来还是凤麟药鼎以前的主人，故而不敢怠慢。
“小子无需那么多的虚礼，眼下我已经时日不多，既然你能到此，而且凤麟药鼎愿意认你为主，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不过，凤麟药鼎可不是凡物，你既然得到了如此重宝，便不能一点代价也不付出。”老者郑重其事地对郑辰言道。
“还请前辈明示，只要晚辈力所能及，必定尽心戮力完成。”郑辰正色答道。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老者轻笑一声，而后挥手一招，手中便是多出了一张图画，正是挂在正堂墙壁上的那女子的画像。
“这个女孩子是我收养的义女，名叫柳婧，一直跟在我的左右，为人善良，甚少与外人外物接触，纯洁烂漫。不过，不幸的是，在那杀神临世的浩劫里，我没有能够保护好她，使得她险些遭遇不测……”老者眼中泛着慈爱，和声说道。
“杀神临世？”郑辰有些迷糊地道。
“关于杀神临世之事，以后由这个女娃对你细说。为了让柳婧不惨重毒手，我便将之完整的魂魄封印在了这张图画之中，而她的身体则被安放在修界北部的流风谷里。你要答应我的是，让她灵魂重归身体，完成复活，你可愿意？”老者紧盯着郑辰，问道。
“流风谷？！！”紫琳此时忽然惊呼了一声。
“怎么，师妹知道此地？”郑辰皱着眉头问道。
“前辈，你所说的流风谷，可是常年肆虐彻寒流风的北极流风谷？”紫琳没有回应郑辰，却是向老者问道。
“小女娃，你倒是有些见识。不错，正是修界极北之处的流风谷。那里常年肆虐彻寒流风，乃是修界著名的生命禁区，任何事物进入其中，都有可能被永久封冻。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修界广大，修士无数，自然有着许多办法，可以进入那流风谷，无惧彻寒流风。不说有许多特殊的仙宝、神宝护体，可保无视彻寒流风，就是那顶级的火符或遁术，也一样可以做到。”老者轻松地言道。
关于彻寒流风，郑辰并不了解，倒也听冰洁提起过，当时冰洁曾说过，身上带着避寒仙珠的话，不仅可入万年寒潭，即便是遇到彻寒流风也能无视。
“怎么样，小兄弟可有勇气在日后去流风谷一趟？”老者接着对郑辰又问道。
郑辰也没有多想，点头应道：“晚辈一定尽力，只是不能保证在何时。”
老者却是摆了摆手，言道：“我也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但此事也需有个时间限制，这个时限就定在你飞升上界之前，如何？”
“这个晚辈可以答应，飞升上界之前，只要晚辈力所能及，必定会去流风谷一趟，完成前辈遗愿。”郑辰很郑重地答道。
说实话，老者的时限要求，很合情合理。上界与修界，两界相隔，一旦修士进入上界，想要再下来，实在希望渺茫，故而老者会有如此时限要求，郑辰也能理解。
“老夫相信你能办到此事，就不要你立什么灵魂誓言了，不过，你要知道的是，凤麟药鼎不是凡物，即便日后你修为到达仙尊级，也无法将其威势完全发挥出来。当然，我有办法让你能够在仙灵级时，就能发挥出凤麟药鼎的全部威力，可我不会告诉你的，而这个办法，我义女柳婧也知道，而且一旦我魂飞魄散后，也就只有她才知道这个办法。”在郑辰答应之后，老者眼中带着几分欣慰，却又语气平静地言道。
“前辈，你这招……高明啊！”紫琳在一边略带佩服之意地言道。
“倒不是高明，没有誓言限制，空口白话，他若没有胆量去流风谷，大可以不去，也不会遭受什么报应，只是不能发挥凤麟药鼎的全部威势而已，又不是不能使用凤麟药鼎，即便是不能使用凤麟药鼎，对于他也没有太大损失，毕竟凤麟药鼎得来容易呀。”老者却是摇了摇头，腔调略怪地言道。
“前辈大可放心，晚辈不是那言而无信之人，既然今日答应此事，来日必当尽心戮力，不为得到凤麟药鼎完全威势，只为晚辈的一句话而已。”郑辰再次郑重地保证。
“呵呵，如此我便放心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片空间里，不仅还有许多实力强大的残魂，而且还保留着无数阵法与禁制，若是不慎，很有可能走不出去了，毕竟你们的修为实在太弱了。最为关键的是，这里还有不少灵脉不断释放灵气，许多年过去，必定有些妖兽生出灵智，得到修炼之法，继而有了不弱的实力……还有一点需要你们注意的是，这里原本是完全封闭的，与修界之间只有一条空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