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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风尘三尺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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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厢房休息吧,刺客的事自有朱礼处理。”叶辰夕把他扶住,柔声劝道。
叶轻霄微微点头,终于支撑不住倚在叶辰夕的肩膀,闭目坠入梦乡。叶辰夕静静地注视着那素净的脸庞,情难自禁,小心地吻上那紧蹙的眉头。
灯花乍碎,月色如水。凉风掠过,松动竹摇,那两个清癯的人影渐渐淹没于树影之中。
竹影阁的厢房里,绣幕寂寂,灯影摇红,薛凌云把墨以尘扶到锦榻上,为他铺上绣褥,再转身关上门,掀开案上的香炉盖,往里面撒了一把沉香,点燃香炉,顿时香气环绕,盈满一室。
当薛凌云回到榻边时,墨以尘已缓缓睁开双眸,与薛凌云对视,两人皆无言。
少顷,薛凌云轻轻掖了掖绣褥,轻声叹息:“睡吧……”
墨以尘的眉宇泛起淡淡的忧郁,说道:“当年我们对那副对联的时候,你是多么意气风发,我亦淡然处之。如今我们在同样的月色下再重提那副对联,月是
一样的月,人却憔悴了许多。”
薛凌云闻言心头一紧,闭上双目:“你醉了,睡吧!”
“我没醉,你知道的……我没醉……”墨以尘静静地注视着薛凌云的脸,心里一阵酸意。倘若薛凌云知道他已效忠了秦王殿下,那会如何?
依薛凌云的性子,虽然不至于从此成陌路,却必定疏淡如水。
只怕今夜之后,他们便各为其主,相忘江湖……
当他们日后看淡了人世沧桑,带着隐痛回望之时,会不会笑今日的忧伤断肠?
“怎么了?”薛凌云看见他的忧伤盈于眉捷,不禁心中一痛,以指尖轻抚他的眉宇。
“凌云,这场相遇,你可曾后悔?”墨以尘的声音飘渺,影影绰绰地掠过薛凌云耳际。
薛凌云闻言,缓缓俯下圌身,任由一头长发倾泻而下,洒落在绣褥上。他慢慢吻上墨以尘的唇,动作轻柔,却带着无法言喻的深情。
墨以尘闭上双目,感受着薛凌云的气息,朦胧中,耳边响起薛凌云的喃呢细语。
“我的心,难道你真的不懂?”
墨以尘的心一酸,隐忍多时的彷徨如洪水般淹没了他的理智,他生涩地回应着薛凌云的吻,感受着薛凌云的呼吸、薛凌云的心跳。如果明天他们必须背道而驰,那么至少今天,他能用尽余力去拥抱他爱的人,并非年少轻狂,而是以最后的火焰去焚烧他那悲哀的、绝望的爱情。
薛凌云离开墨以尘的唇,剧烈喘息着,他捧着墨以尘那汗湿的脸,眼眸里盈满情圌欲。
“以尘……我想要你……”薛凌云的声音沙哑,如吹拂了千年的风,沉甸在墨以尘的心头。
墨以尘闭目抱住薛凌云,让薛凌云感受着他的呼吸心跳。薛凌云温柔地拂开他脸庞的湿发,吻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细碎的吻伸延至脖子、锁骨,并伸手脱去他那盈满露痕的衣服,辗转吸吮着青涩的红点。墨以尘低吟着,只觉全身燥热难耐,玫瑰露的后劲使他如坠迷雾,他伸手抓住薛凌云的一撮长发,以指尖轻轻摩裟着,仿佛要一生一世把它紧握在手中。
橘红的烛影投映到莲窗上,两人紧紧交缠的身影在烛光中忽明忽灭。此时此刻,四时交替、生死轮回、国仇家恨、社稷天下已被他们抛褚脑后,整个天地只余他们的那至死不渝的爱。
“凌云…
…凌云……”墨以尘细碎的呼唤在薛凌云耳边徘徊,薛凌云温柔地望向身下那张肤色玉曜的脸庞,忍不住吻上他那微张的唇,右手来回抚摸着他那柔韧的肌肤。
墨以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微微颤动着,时而呼唤着薛凌云的名字,时而低吟,两人肤肌相贴,汗水交融,不遗余力地紧靠着对方,仿佛扑火的飞蛾,以生命燃烧着他们的情。
薛凌云覆上墨以尘的身体,手指灵巧地安抚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墨以尘尽量放松自己,配合薛凌云的动作,晶莹的汗水滑过他含笑的唇畔,滴落绣褥中,他在激情中看着那张此生挚爱的脸庞,仿佛要把它永远刻印在心底,如此悲伤,如此绝望。
纵是日后心碎断肠,他亦无悔今生与薛凌云相遇……
薛凌云忽地抬首与墨以尘相视,他们透过对方的目光梦回昔日繁华,纵是转瞬即逝的烟花碎,仍让他们沉沦至今。
薛凌云覆上墨以尘的身体,与墨以尘十指紧扣,墨以尘全身一颤,咬牙忍住那汹涌如潮的痛楚,薛凌云心疼地抱住墨以尘,在他的脖子上辗转吸吮,动作充满怜惜。
墨以尘温柔地望向薛凌云,笑道:“凌云,我不要紧……”
然后,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我情愿……”
听到这里,薛凌云再也忍不住那汹涌的感情,他的动作简单而霸道,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宣示所有权,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他们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热量卷席着他们的每一寸肌肤。
他们在明灭的灯火中达到了最高的默契,事后,薛凌云满足地躺到墨以尘身旁,把墨以尘揽进怀里,温柔地亲吻他的长发。墨以尘把脸埋进薛凌云的肩膀,感受着他那狂乱的气息,在绝望中寻求最后的慰藉。
薛凌云以绣褥盖住他们的身子,疲惫地坠入梦乡。墨以尘抬头注视着薛凌云那安祥的睡颜,星眸渐渐迷蒙。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河蟹,这章修得面目全非,希望亲们不要介意。
另外,希望亲们路过留评~~~~~~~
☆、醉忆昔日年华
夜正深,更声点点,窗外月光射入,如漫天水银。叶辰夕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张沉睡的脸庞,感受着那均匀的呼吸,心乱如麻。
自从行了冠礼之后,他们便很少同榻而眠。他至今仍记得举行冠礼的前一晚,他在榻上紧紧抱住沉睡的叶轻霄,心猿意马,□的欲望肿涨得难受,恨不得立刻压住叶轻霄渲泄一番。然而他知道,他可以对任何人乱来,唯独对这个人不行,因为一步踏错便会满盘皆输。
他想要得到的不止是叶轻霄的身体,而是全部。而他知道,叶轻霄那颗孤傲的心是最难得到的。在叶轻霄心中最重要的是东越,他绝不会做出有失朝廷体面的事,比如兄弟乱伦。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杀母之仇。
所以,他不愿意一直跟在叶轻霄身后跑,只有和叶轻霄并肩,或比叶轻霄站得更高,叶轻霄才会正视他。
只是,自己的这一腔情意,他到底懂不懂?
正沉思间,叶轻霄的喃昵低语飘然入耳,却听得不甚清淅。叶辰夕回过神来,凑近细听,细碎的呓语断断续续地传来。
“辰夕……别喝……酒有毒……别喝……”
叶辰夕闻言心中一暖,望向叶轻霄的眼神柔和似水,并伸手轻轻抚摸着他那柔滑如绸缎的长发,在他耳边低语:“皇兄,我没事,那酒奈何不了我。”
是的,因为当年那杯毒酒是他故意喝下去的,为了叶轻霄。
在举行冠礼之前,母亲一直显得焦燥不安,怕叶轻霄就此脱离她的掌控,怕失去下手的机会。他看出母亲的心意,暗暗提高警剔,不肯轻易离开叶轻霄。
然而那天父皇召见,他无法抗命,只得留下贴身侍卫苏世卿暗暗守护在叶轻霄身边,并再三叮嘱苏世卿一定要小心,若发现异状,不论何时何地,立刻禀报。
在七星殿与父皇谈话时,他一直心悸不止,似乎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他暗暗着急,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父皇。好不容易熬到谈话结束,他匆匆走出七星殿,一眼便看见守在殿外的苏世卿。
他心头一跳,冲过去劈头就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皇兄出了什么事?”
苏世卿已跟在叶辰夕身边多年,曾遇过不少突发状况,对一般的事情总能应付自如,如今已极少有事情能使他表现出焦燥。然而,眼前的苏世卿却一改常态,无法掩饰脸上的焦急。
“禀殿下
,秦王殿下的贴身内侍张荃带了自酿的青梅酒给他喝,臣觉得他选的时机太巧,于是暗暗去打探,发现这酒并不是他自酿的,而是在珑妃娘娘那里拿来的。但臣不好出面阻止,只得来找您。”
叶辰夕闻言,心里如遇惊雷,双脚比大脑更先作出反应,匆匆下了汉白玉台阶,急问道:“他可有喝?”
“秦王殿下在画丹青,臣离开的时候还没喝。”语毕,苏世卿顿了一下,又在叶辰夕耳际低声说:“臣还查到,张荃的侄儿在五天前失踪了,只怕和此事有关。”
叶辰夕神色骤变,也不上轿,转身向玲珑殿疾奔而去。空洞的脚步声响彻天际,他的心跳如雷,猛烈得仿佛随时要跳出胸膛,甚至让他有种剧痛的感觉。冷汗沿着后背慢慢滑落,很快便沾湿了他身上的衣衫。
轻霄……轻霄……不要喝……
他不断在心里呐喊,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急速的喘息声,张狂的风掠过他那汗湿的身体,让他遍体生寒,他虽然脚下的动作极快,但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玲珑殿已近在眼前,他不敢停歇,冲进叶轻霄居住的天海阁,从半掩的莲窗里看见叶轻霄站在案前沉思,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碧玉酒杯,几滴酒液随着他不经意间轻晃的动作而洒落,虽然色泽漂亮,却让叶辰夕心惊胆颤。
他呼吸一窒,像疯了般冲过去,夺过叶轻霄手中的玉樽,疾声问道:“你喝了没有?”
叶轻霄似乎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抬头看他,神色讶异:“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你到底喝了没有!”叶辰夕已心急火燎,声音陡地转高,神色也十分不耐。
无奈叶轻霄不懂他的心思,还不解地反问道:“喝什么?”
叶辰夕闻言,几乎要急疯了,连眼角亦已泛红,颤声道:“喝酒!就是这酒,你喝了没有?”
“我还没喝。”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落在叶辰夕耳中却似仙音,让他那紧绷的身体在一瞬间放松下来,几近虚脱,甚至连手中的酒杯也差点握不住。
那一瞬间,他对上叶轻霄那疑惑的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母亲暗杀叶轻霄已不是一两次的事,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但他们却一直没撕破那层薄纸,宁愿暗中较量。
这次母亲失手了,可下一次呢?他是否能再一次幸运地为叶轻霄化解危机?
思索至此,
他又觉如坠冰窑,心里百转千回,终于下定了决心,唇畔泛起一抹张扬的笑意,朗声道:“我刚从父皇那里回来,口渴了,这杯酒给我喝。”
“不要喝!”
当叶轻霄伸手夺他的酒杯时,他已喝了一小口,尚来不及品尝那酒的味道,下颚便被叶轻霄捏住,耳边响起叶轻霄那着急的声音:“吐出来!”
他心头一颤,原来……叶轻霄早已知道这酒有问题……
他早该想到的,张荃看着叶轻霄长大,此时要毒害叶轻霄,又岂能做到毫无破绽?只要张荃的言行间有一点点不自然,叶轻霄便能察觉。
叶轻霄已经长大了,也许根本不需要他的守护。然而,他还是想用尽一切去守护这个藏在他心中多年的人,即使代价是伤害自己。
那次因为他“误服毒药”,使他母亲投鼠忌器,在举行冠礼前都不敢再向叶轻霄下毒。他用服毒作为代价,为叶轻霄换取了一时的平静。
然而当时那种如坠入万丈深渊的恐惧感,直至今天,他都无法忘怀。
猛然回过神来,他把目光投向眼前那张素静的睡颜,心中无限感概。多少年来,桃花依旧,他们兄弟俩却改变了许多,已难得说几句不经修饰的真心话。为了天下,为了若隐若现的杀母之仇,为了许许多多,纵有相同的理想,却不得不错开脚步去走。
叶轻霄只知道他变了,却不知道他为何改变,他自己却心中明白,因为有了欲望——和叶轻霄并肩笑看天下繁华的欲望。
他用手指轻轻描绘叶轻霄的眉目,目光顺着指尖落在那人笔墨难绘的眉目上,柔情万千,最后忍不住凑过去吻住那鲜艳欲滴的唇,由小心的□到冲破牙关,与那软滑的舌尖追逐,激烈的情潮一波波袭来,弥漫全身,下腹更是肿涨得难受,他不由自主地把双腿间的骄傲抵在叶轻霄的大腿,轻轻摩擦,但那简单的动作却无法舒缓他的欲望,反而□焚身。
就在他几乎要失控之时,门外响起了朱礼那淡漠的声音:“殿下,醒酒汤已经煮好了。”
叶辰夕顿时清醒过来,匆匆放开叶轻霄,整理衣衫,然后反复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再下榻开门,接过朱礼手中的醒酒汤,说道:“今晚有本王在,不需你守夜。”
朱礼犹豫片刻,才低声答道:“是!”语毕,他便退了下去。
叶辰夕关上门,回到榻沿,先把醒
酒汤放到案上,再小心翼翼地把酒醉的叶轻霄抱进怀里,在他耳边柔声唤道:“皇兄,喝醒酒汤了。”
叶轻霄已坠入梦乡,闻声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却没醒过来。叶辰夕见状,又再轻声唤道:“皇兄,你今晚喝了不少酒,若不喝醒酒汤,明天起来一定要头痛,快把这醒酒汤喝了吧!”
叶轻霄还是轻轻蹙眉,没什么反应,叶辰夕又耐心地唤了几声,叶轻霄才缓缓睁开眼睛,仍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
叶辰夕把醒酒汤凑到他唇边,温声道:“趁热喝了吧!”
叶轻霄就着叶辰夕的动作慢慢喝,等喝完整碗醒酒汤,他已清醒了不少,当他意识到自己整个人窝在叶辰夕怀里时,身体蓦然一僵。
若是平时,他一定立刻挣脱,但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梦,他便贪恋起这具身体的温度,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叶辰夕无恙。
叶辰夕为他故意服毒,这件事始终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痕,即使事隔多年,他仍然无法忘记当时的担忧和失措,那种感觉经常在午夜梦回中折磨着他,醒来之后便无法入睡,独坐到天明。
如今,这个人就在眼前,眉目温柔,让他那惊惧的感觉慢慢平息下来。待叶辰夕放好瓷碗,他便趁机挣脱了叶辰夕的怀抱,说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叶辰夕应了一声,紧挨着叶轻霄躺了下来,叶轻霄静默片刻,终于忍不住说道:“辰夕,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以后不许再为我涉险。”
叶辰夕顿时心头一暖,乖乖地应了一声,然后伸手抱住叶轻霄。
叶轻霄身体一僵,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只得轻斥道:“两个大男人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我小时候就是这样抱着你睡的。”叶辰夕反驳道,完全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叶轻霄轻声叹息:“可是我们已经长大了。”
叶辰夕全身一震,缓缓垂下眼帘,声音里带着几分酸涩:“我知道……”
他知道他们已经长大了,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更知道不管叶轻霄对他是否有情都不会接受他,但他无法放手。
也许从他抓周抓到叶轻霄的那刻开始,一切便已注定,他无力回避。无论他在人前是如何洒脱张扬,但面对叶轻霄,他只是一个渴望爱的人,如此而已。
《
br》 紧紧抱住怀中的人,他把头埋进叶轻霄的颈窝间,低声喃呢:“轻霄,让我抱一会……”
面对那几近哀求的语气,叶轻霄感到一阵心疼,无法狠心拒绝。叶辰夕没有错,他们只是无法逃过命运的安排。
他妥协地闭上双目,任由自己沉醉在那温暖的怀抱中,暗暗告诉自己,只醉一夜,待酒醒之后,一切便会回复如常。
这夜,叶辰夕没有睡,他整夜看着怀里沉睡的容颜,感受着那浅浅的呼吸,不舍得睡。直至天明,苏世卿在门外唤他,他才轻吻一下叶轻霄的额头,依依不舍地下了榻,开门离去。
旭日东升,霞光射入,一室幽亮。薛凌云睁开眼眸,望向窗外天明处,再把目光转向身边那熟睡的人,神色柔情似水。
薛凌云轻抚着那柔滑的青丝,低喃道:“一生情,何以言悔?整个天下之于我,不及你的回眸一笑。”
这些年来,他的确改变了许多,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薛凌云,他在波谲云诡的局面中学会了处世之道,变得心机深沉。但他对墨以尘的情却不曾变过。
他在墨以尘的唇轻轻印上一吻,然后从腰间解下自小随身携带的玉佩,放在枕边,再凝视那张睡颜片刻,才终于不舍地穿衣下榻,放下锦帐。
案上香炉寂寂,他往兽鼎内撒了一把水沉香,拂袖点燃,让袅袅清香盈满一室。
纵是不舍,却终须离去,他环顾一室,最后把目光转向榻上那沉睡的容颜,温柔一笑,举步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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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怨
到了上元节,皇宫内外皆张灯结彩,宫外从正华门外起,列灯肆二里,百姓也家家挂灯,走马灯、镜灯、凤灯、琉璃灯、花卉灯等在街道上争奇斗艳,把整个京城映得亮如白昼。
吃过元宵之后,孟观微和洛斯便到秦王府找墨以尘一同去看花灯,这是墨以尘在东越国度过的第一个上元节,虽然知道各国的风俗大同小异,但他还是很想见识异地的节日风俗。
沐浴更衣之后,他和孟观微、洛斯到街道赏灯,此时街道上已挤满了人,环姿艳逸的姑娘三五成群地‘走百病’。才子佳人在月下成双成对,或猜灯谜,或赏灯,或放焰火,灯月相辉映,美人如玉,让人叹绝。
在接近正华门时,远远便看见正华门外有人在耍龙灯,不管是富户还是贫贱百姓皆手举一条纸龙或布龙,在锣鼓乐曲中翩翩起舞,欢声笑语响遍城门穷巷。
各大街小巷还有耍狮子、踩高跷、跑旱船、扭秧歌等活动,热闹非凡。
墨以尘身穿半长袖对襟式短袄,腰间系着薛凌云送的玉佩,玉立修长,吸引了不少年轻姑娘的目光。
“你待会小心一点,在我国有上元节放偷的习俗。在今天,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偷窃,官府不会过问的。”孟观微在墨以尘耳边叮咛道。
墨以尘微讶,立刻问道:“要是有贵重物品被偷了,该如何是好?”
洛斯含笑答道:“只要你知道是谁偷的,亲自带茶食糕点上门赎回便可。”
街道两边尽是彩楼,南北相向,皆以金玉藻饰,锦帐翠帷。彩楼里的多是勋家、贵戚和缙绅眷属。洛斯和孟观微在朝为官,难免遇上熟人,三人走走停停,来到一座彩楼前,此时正有一队童子在击太平鼓,人山人海。
孟观微和洛斯遇到了熟人,便寒喧起来。墨以尘在彩楼前独自赏灯,悠然自得。忽有一柄折扇轻点他的肩膀,他转过身来,看见身穿浅蓝色绸缎袍衫的叶幽然。
叶幽然的薄唇带着一抹极淡的弧度,眉目疏朗,满目的灯光相较之下竟为之逊色。
墨以尘立刻行礼,恭敬地道:“国师。”
叶幽然的薄唇一抿,秀气的双眉微蹙,说道:“你还是叫我幽然吧!国师这称呼我听不习惯。”
还未待墨以尘作出反应,他又问道:“你一个人赏灯?”
墨以尘见他转移话题,也不好再纠缠称呼
的问题,只得答道:“我是和观微、洛斯一起来的。”
叶幽然闻言,转目望了孟观微和洛斯一眼,薄唇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说道:“别管他们了,我们去赏灯。”
“可是……”墨以尘看了正和同僚聊天的孟观微和洛斯一眼,面露犹豫之色。
叶幽然收起折扇,一扬眉,说道:“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语毕,他便走到两人面前,说道:“两位大人,我今晚要借你们的贵客,子时之前会把他送回去,可否?”
孟观微和洛斯闻言微怔,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墨以尘一眼,哪敢反对?只得叮咛了两句,便分道扬镳。
叶幽然边走边向墨以尘介绍东越国的习俗,笑得意气风发。墨以尘只是含笑听着,偶尔说一两句话,不冷漠,也不热络。
在前方的某座彩楼里,人群挤拥,笑语声喧。叶幽然笑道:“张家的人又在送彩灯了。”
“张家?是那个名闻遐尔的灯商张家?”墨以尘好奇地问道,不禁往人潮里多看了两眼。
叶幽然轻佻地以折扇点一下墨以尘的脸,说道:“张家的彩蝶灯果然有名,连你也知道。他们家每年上元节都会送出五盏彩蝶灯,因为此灯贵重,所以很多才子来争。”
“他们果然懂得把握时机宣传,难怪可以全国闻名。”
叶幽然拉着墨以尘走进人群中,两人刚站好,后面便传来一阵骚动,身后的人不断往前挤,墨以尘一个踉跄,几乎被撞飞出去。叶幽然眼疾手快,立刻把他护在怀里。
忙乱中,墨以尘忽然看见薛凌云站在对面人群中,那人俊美的脸在灯光下一片铁青,如浸寒冰的双目死死地瞪着他和叶幽然。
霎时间,灯光都仿佛暗了下来,在人山人海中,墨以尘却只能看见那高华孤傲的身影。当他回过神来时,顿时惊觉自己尚在叶幽然怀中,于是立刻脱离叶幽然的怀抱,由于他太着急,一时之间竟无法抵挡从身后急涌而来的力道,整个人往旁边摔去,叶幽然此时已自身难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疯狂的人群挤出去。
忽有一个人影急急冲了过来,推开了正要往墨以尘身上踩的人,大手一伸,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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