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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风尘三尺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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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霄闻言微怔,随即说道:“请他进来。”
“是,殿下。”那士兵立刻到外面通传,薛凌云早已猜到使者是谁,却仍把目光投向门外。
少顷,一名白发苍苍的内侍快步走了进来,激动地行礼:“奴才拜见殿下。”
叶轻霄立刻起身相迎,对这名看着他们兄弟长大的内侍发出由衷的笑意
:“景庆快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最近身子可好?”
“奴才的身子很好,倒是殿下,老是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奴才在京城听说殿下病了,心里一直担心着。康王殿下找御医开了几贴药,让奴才带过来,他吩咐奴才一定要亲眼看着殿下把药喝下去,否则不能回京。”
叶轻霄闻言,无奈地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感染了风寒,何须他千里迢迢送药过来?”
景庆立刻反驳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是御医的祖传秘方,保证药到病除,而且能强身健体。”
薛凌云闻言,好奇地问道:“是什么药方这么厉害?我也找来试试。”
景庆闻言,神色有点奇怪:“这方子里的药都很普通,只是药引……”
叶轻霄看他神色有异,立刻问道:“药引是什么?”
“康王殿下不让奴才说。”景庆不安地看了叶轻霄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薛凌云,目光中带着责备。
薛凌云无奈地苦笑,他听说这方子能药到病除,一心只想让墨以尘也试试,哪知当中有内情。
叶轻霄神色一凛,把手伸向景庆,沉声道:“把药引拿出来。”
景庆自知无法再瞒下去,只得无奈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不安地递向叶轻霄。
叶轻霄迅速接过瓶子,打开瓶塞,立刻嗅到一阵血腥味,他心下一沉,说道:“这是人血?谁的血?”
薛凌云见状,顿时了悟,这人除了叶辰夕还有谁。
叶轻霄见景庆不答,又问道:“必须要用人血作药引么?”
景庆点头,低声说道:“这药引必须要选身体健壮的人的血,而且首选至亲的血,所以……”
叶轻霄把瓶子塞回景庆手中,沉声道:“这药本王不喝,你拿回去让他自己喝。”
薛凌云见状,立刻劝道:“殿下,这是康王殿下的一番心意,若您不肯喝,只怕浪费了康王殿下的血。”
景庆也不待叶轻霄回答,立刻打蛇随棍上:“奴才这就去煎药,待会就给殿下送来。”
叶轻霄正要阻止,景庆却跑得极快,转瞬间便杳如黄鹤。薛凌云见状,急急向叶轻霄行礼,边说边退下:“殿下,臣尚有要事,先退下了。”
话声随人远而消失,殿内只剩下叶轻霄,纵
是金碧辉煌,却仍显得冷清。他忽地忆起儿时和叶辰夕在殿内嘻闹的情景,时光荏苒,转瞬沧桑,再也无法重回。
一阵冷风从殿外袭来,他顿觉衣袖生寒。回过神来时,已无法再静下心来处理事情,他走出殿外,看着如泼墨般的天宇,想起叶辰夕,心中又暖又痛,一时之间竟无法分辨哪种感觉更强烈些。
那人信守承诺,答应了父皇提出的婚事。事情顺着他希望的方向走,他原该高兴,但却总在夜深人静之时辗转难眠,想着叶辰夕的音容笑貌,怃然而悲。
“该去挑件贺礼送给辰夕了……”声音中掩饰不住孤寂,似幽魂夜语。
当景庆转过回廊时,忽地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忽促的脚步声,他停住脚步,望向从后面追来的薛凌云,斥道:“康王殿下原想瞒着这事让秦王殿下把药喝下去的,都怪你多事,你让我如何向康王殿下交待?”
薛凌云连连道歉,待景庆消了气,便低声问道:“景公公,你可否把药方给我?”
景庆微怔,问道:“难道你也要用这方子?”
薛凌云点头:“我有朋友生病了。”
景庆打趣道:“能让你薛大人把血献出来的,怕是只有那位墨先生了吧?”
薛凌云也不否认,只催促道:“药方在哪里?”
景庆从袖袋里拿出药方,塞进薛凌云手中,笑道:“看你急的,也不差那一会儿。”
“谢谢,我现在就去医馆抓药。”薛凌云匆匆把药方收好,快步离去。景庆见状,只得叹息。他活了一辈子,自然心如明镜,只不过守口如瓶罢了。
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又有多少人能称心如意?怕只怕,多情总自伤。
墨以尘倚立窗前,静静地注视着窗外,今晚月明星稀,蛛丝如洗,把他的墨色长发染成了一片银白。一阵寒风从窗外袭来,拂去了几分暖意,两袖生寒。
他往火炉里加了炭,却仍贪恋清朗的月色,停在窗边不肯离去。少顷,薛凌云敲了几下门,墨以尘应了一声,缓缓转过头来,看见薛凌云的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如空谷中的鸟鸣。
薛凌云来到他面前,往碗内吹气,待汤药稍凉之后,便递到墨以尘面前,说道:“康王殿下让景庆给秦王殿下带药来了,我向景庆要了方子,
抓了几贴药。据说这是御医的祖传秘方,不但药到病除,还能强身健体。”
墨以尘注意到薛凌云的手腕裹着纱布,不禁蹙眉道:“你怎么受伤了?”
薛凌云轻淡描写道:“刚才煎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没什么大碍。你快趁热喝。”
墨以尘接过药碗,刚递到唇边,便嗅到一阵淡淡的腥味,他抬头望向薛凌云,疑惑地道:“这药的味道真奇怪。”
薛凌云托住药碗,往墨以尘的口里送:“里面有鱼腥草,所以闻起来比较腥。”
墨以尘闻言,不再多问,抑头把汤药喝下。薛凌云那俊美的脸半隐在夜色中,只有看着墨以尘的眼神依旧雪亮。他暗松一口气,接过药碗,放在桌上。
墨以尘以手帕拭去唇畔的残汁,问道:“最近四处都在传康王殿下将要大婚,这是真的么?”
薛凌云边往火炉添炭边答:“是真的,陛下希望殿下在开春完婚。”
墨以尘把目光转向窗外的天宇,沉默不语。他明白这代表了什么。经此一役,秦王殿下立了大功,迟早要回朝。两位殿下势均力敌,朝中又再翻云覆雨,若康王殿下再不想办法,难占优势。
程正将军镇守洛东数十年,娶了他的女儿,便等于得到了整个洛东的势力,康王殿下若有争霸之心,当然没理由推掉这门亲事。
如此一来,两位殿下之间的斗争便会越演越烈,即使这一切并非他们的本意,却无可避免走到那一步。
到了那天,他仍能和薛凌云坐在一起闲话天下么?他的心,忽地痛了起来。
薛凌云知他所想,迅速转移话题:“裕王至今仍无消息,我有点担心。”
墨以尘回过神来,半掩纱窗,说道:“狡兔三窑,裕王既已决心大举,必定早已为自己准备了后路。只怕不是一时半刻能搜出来的。”
薛凌云坐到桌边,说道:“殿下担心楚傲寒会趁虚而入。”
墨以尘摇头道:“旭日国虽然看似平静,但人心尚未稳定,只要陛下尚在,他不敢贸然大举的。”
薛凌云闻言,声音转低:“最近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墨以尘闻言,轻蹙双眉,沉默了下来。
薛凌云紧紧握住墨以尘的手,坚定地说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冒险。”
墨以尘抬首望向薛凌云,只见那双清澈的眼眸在火光中炯炯如星,以坚定的目光传递着他的誓言。
翌日,墨以尘果然觉得神清气爽,连手臂的伤也缓和不少。他试着在凉亭里抚琴,虽仍觉得有点吃力,但已慢慢好转。就在他要奏第二曲时,忽见景庆愁眉苦脸地经过凉亭,他的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那味道极熟悉。
墨以尘停下抚琴的动作,问道:“景公公,现在要给殿下送药?”
景庆停住脚步,轻叹道:“是啊,这是个苦差,殿下喝药的时候脸色黑得跟炭似的,我都吓得不敢呼吸。”
墨以尘闻言笑道:“你真会说笑,殿下从不怕喝药的。”
景庆忽地转目望向墨以尘,眼神幽深:“这药和普通的药不一样,它必需用人血当药引。殿下喝的那些药都是以康王殿下的血当药引的。”
墨以尘心头一震,忽地想起昨晚薛凌云手腕上的伤口,只觉心里一阵刺痛。
景庆见状,意味深长地道:“他怕你内疚,原想瞒着你,但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一阵狂风吹来,扬起一地雪花,如碎如幻。墨以尘的脸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若隐若现,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那清澈的声音在风中散开。
“他若不想让我知道,我便不知道。”
景庆点头,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薛大人待你情深意重,你莫要辜负了他。”
墨以尘回过神来,低声答道:“倘若真有必须辜负他的那天,那必定不是我本意……”
景庆当然明白他们的处境,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捧着汤药离去。
☆、似是故人来
在陶裕待了十数天,景庆终于要回京了。叶轻霄、墨以尘和薛凌云送至城外,以酒践行。临行前,景庆一再叮咛叶轻霄要注意身体,声声关切。
叶轻霄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放到景庆手中,说道:“这是本王送给辰夕的大婚贺礼,待他大婚之日,本王必会亲自回京祝贺。”
景庆把锦囊放好,保证道:“殿下放心,奴才必会亲自交到康王殿下手中。”
薛凌云听见身旁的墨以尘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不解地望向墨以尘,问道:“怎么了?”
墨以尘只是淡淡一笑:“殿下真是不肯服输。”
薛凌云闻言,不禁好奇:“锦囊里的贺礼是什么?”
墨以尘摇头,含笑说道:“以后你去问康王殿下吧!”
此时,景庆的马车已绝尘而去,叶轻霄也识趣地上了马车回府。薛凌云和墨以尘慢慢步行入城,朝阳把道旁的树梢染成了金色,熠熠耀目。
薛凌云不死心地追问道:“你既已知道,何必瞒我。”
墨以尘忽地停住脚步,说道:“你知道血玲珑吧?”
薛凌云闻言微怔,因东越国人不喜沾血,所以血玲珑在东越非常罕见,然而旭日国的皇族皆爱此物。血玲珑由上等羊脂玉制成,制作时必须把玉放在血中净泡,同时还要找一个充满灵气的地方放置,吸收日月精华,制成后玉中有血,血中有玉,互相辉映。若净泡时灵气不够,玉色便不均匀,会被当成次品。
据说此玉是灵物,可替主人挡灾。待主人消灾之后,血玲珑便会破裂。
“血玲珑是秦王殿下亲手所制?”薛凌云顿时了悟:“难怪最近总觉得殿下脸色苍白,原来竟是失血过多。”
墨以尘只是含笑向前走。康王以血当秦王的药引,秦王性情孤傲,又岂愿无故接受康王如此大的人情?于是便想出此“血债血偿”的办法,只怕康王未必知情。
薛凌云加快脚步,与墨以尘并肩而行,问道:“秦王殿下什么时候回安定?”
“明天就回去了,陶裕大局已定,殿下不方便离开自己的封地太久。”虽然他们都知道,京中要求秦王回朝的呼声日隆,这代表秦王已离回朝之日不远。以秦王现在的声望,留不留在自己的封地已经不会再有人过问了,但表面功夫还是不能省。
薛凌云郁郁地说道:“只可惜还没有搜到裕王。”
墨以尘沉吟片刻,终于说道:“只怕他已经不在东越了。”
“这正是我担心的,若擒不到裕王,我便无法回朝。”此时裕王府已近在眼前,薛凌云停住脚步,握
住墨以尘的手:“若我不在你身边,你务必一切小心。”
薛凌云的手掌一片温热,墨以尘抬头望向薛凌云,四目交接,两人皆藏不住眸中浓浓的离愁。这些年来,他们经历了太多事,相聚和别离都太匆忙,每一场别离都刻骨铭心,却无人敢怨言。
墨以尘反握住薛凌云的手,叮咛道:“你也万事小心,我在京城等你。”
然而,千算万算,算不过天。这个承诺,最终还是无法实现。
翌日,叶轻霄带着他的亲卫队回安定,在经过一处偏僻的山道时,叶轻霄忽然下令休整,并向墨以尘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本王听闻此山的泉水最甘甜,而溪中又以溪水尽处的泉水为最好。你去为本王取一袋回来沏茶。”
叶轻霄对墨以尘向来敬重,若是平时,这种打杂的工作绝不会落到墨以尘的头上,这位殿下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要墨以尘亲自为他取水。
墨以尘虽然心下疑惑,却仍不动声色地领命,拿起水袋沿着溪流而下,寻找溪水尽处。山道景色清幽,流水鸣琴,让人心旷神怡。他沿着溪边走了许久,道路越来越偏僻、越来越难走,迂回不绝。
又走了半个时辰,一片茂密的树丛映入眼帘,似乎已无路可走,然而溪水却未到尽处。他艰难地拔开树丛,越过一片梅林,视野豁然开阔。
眼前的田地阡陌交错,一排排熟悉的木屋徘徊连属,更有谷场、马厩和牛栏。不远处飘来熟悉的歌声,声声憾动他的心魂。
这熟悉的歌声曾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千百回,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声音。
墨以尘着急地冲了过去,终于在一栋木屋前看见一群身穿圣珈族服饰的青年男女,他们原本在高声谈笑,听见脚步声便纷纷转过头来,以惊讶的目光看着墨以尘。
“你们……是圣珈族的人?”墨以尘只觉喉咙一热,几乎无法完整说出这句话。这是他曾在多少个绝望的夜里反复出现在梦中的情景,但醒来后却知道那是梦里烟花。如今,梦境成真,他却不敢相信,只怕醒来后发现那又是一场梦。
那群青年男女原以为有外人误入此地,但细看墨以尘的容貌,又觉得隐约能看出圣珈族人的特征,顿时轰动起来。
墨以尘此时已惊喜交加,急问道:“你们族长呢?”
有人答道:“我们这里只有长老,没有族长,族长还在京城。”
墨以尘心头一震,顿时心如泥沼,他沉吟片刻,又问道:“你们就是当年不赞成墨霸天族长起兵,离开了科尔什的那群人?”
那人又答道:“是
的,我们后来在附近遇到船难,只剩下一半人,最后辗转来到这里,发现这里景色清幽,又隐蔽,于是长老决定在此地隐居。”
另一人插嘴道:“我们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山溪,族人要到山上挑水,所以田里收成不好,有时候还熬不到开春,只能靠野果和野草充饥。直至去年,山上莫名其妙多了一道溪流,一直伸延到这里,我们才有足够的水灌溉田地,现在收成很好。”
墨以尘忽然忆起去年叶轻霄曾秘密调动过一批亲兵,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至今无人知晓,原来……竟是如此么?
叶轻霄让他来取水,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有些事处在叶轻霄的立场,即使知道了也只能假装不知。而一旦圣珈族的行踪败露,极有可能再度面临灭族之灾。所以,叶轻霄选择用如此迂回的方式告诉他。
他的心仿佛有溪水流淌,突然暖了起来。对叶轻霄的用心,他无尽感激,而他此刻更确信,只有让叶轻霄登极,圣珈族才能避免灭族之灾。
突然有一个声音说道:“长老采药去了,你如果要见他,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墨以尘淡然笑道:“不必了,我只是无意中误入此地,马上就要离开了。”
又有人问道:“你是不是圣珈族的人?科尔什的族人还好么?”
墨以尘闭上双目,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他们过得很好。”
既然他们已不问世事,那就欺骗他们使他们安心吧……
他复又睁开双眸,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们保重!”
他避开族人那失望的目光,转身离去。没有人发现,在他转身之后,已无法再掩饰的迷朦泪眼。
当墨以尘回到营地时,日已近暮,霞光染红了整座山林,水天一色,极其壮丽。
墨以尘把水袋递给叶轻霄,恭敬地说道:“殿下,这是臣在溪流尽处取来的水。”
叶轻霄打开水袋,尝了一口,笑道:“果然甘甜可口,辛苦你了。”
墨以尘静默少顷,忽地说道:“殿下,谢谢您。”
叶轻霄停住喝水的动作,一脸茫然地望向墨以尘:“什么?”
“没什么。”墨以尘了然一笑,不再多说。很多时候,即使什么也不说,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他坐下来,和叶轻霄一起欣赏这片沐浴在落日余辉中的万里河山。江山如画,却不知最后会在谁的脚下?
☆、别时容易见时难
叶轻霄回到安定后,终于得知裕王的下落。他们曾预测过数种情况,但事情最终还是向着他们最担忧的方向发展。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裕王在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楚傲寒。
把消息带过来的是朝廷派往旭日国的使者,此人同时也是摘星阁的人,所以此人在回程时暗地里拜访了叶轻霄,把这个重要的消息透露给叶轻霄。
待使者离去之后,叶轻霄便一直坐在书房内愁眉不展。
墨以尘走进书房,看见叶轻霄坐在躺椅上,俊美的脸庞写满担忧。还未待墨以尘行礼,他便转过脸来,叹息道:“我们最担忧的事情发生了。”
墨以尘眉宇轻蹙,问道:“难道裕王投靠楚傲寒了?”
“是的,刚才本王接见的是父皇派往旭日国的使者。父皇要求楚傲寒把裕王押送回京。”
墨以尘闻言,说道:“楚傲寒既已收留裕王,便作出了与我国为敌的准备。他绝不会轻易妥协的。”
叶轻霄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如你所言,楚傲寒拒绝了。”
墨以尘眉宇一扬,说道:“那就只有与旭日国一战了。”
叶轻霄的双眸决然,声冷如冰:“此战在所难免。”
墨以尘的心里开始隐隐担忧,经过裕王之乱,边地的城池及防具已毁了大半,要修缮城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倘若此刻两国交战,对他们不利。
他不禁想起当天对薛凌云许下的承诺,转眼间,又生变故,只怕他们都暂时无法回京了。
这次的烽火又要燃点多少个日子?
因叶辰夕即将大婚,康王府里一片热闹。然而,叶辰夕却对此事不闻不问,每天下朝便坐到凉亭里品茶,遥对着康王府的大门失神。
这天,听说景庆回来了,他立刻从石椅上起来,匆匆走向王府大门。
景庆一身风尘仆仆,刚踏进康王府的大门,尚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见叶辰夕迎面而来,声音急切地问道:“见到皇兄了吗?”
景庆恭敬地向叶辰夕行礼,叶辰夕立刻不耐烦地阻止,问道:“皇兄怎么样了?”
景庆把细软交给康王府的其他仆人,然后跟随叶辰夕的脚步走向凉亭:“秦王殿下已经喝了您的药,渐渐病愈了。”
“他有没有怀疑?”听说叶轻霄喝了药,叶辰夕暗松一口气。
“这……”景庆小心地看了叶辰夕一眼,随即答道:“秦王殿下已经知道了。”
叶辰夕微怔,但想到叶轻霄已喝了药,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轻声说道:“他没事就好。”
景
庆从袖袋里取出锦囊,恭敬地递给叶辰夕:“这是秦王殿下送给您的成亲贺礼,秦王殿下说,等您大婚那天,他必会亲自回京祝贺。”
叶辰夕闻言大喜,迅速接过锦囊,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块宝玉映入眼帘,玉色碧中带血,莹润柔滑,让他爱不释手。
叶辰夕观赏了片刻,终于把目光转向静立在一旁候命的景庆:“他还说了什么?”
景庆想了片刻,只记得叶轻霄每次喝药时那黑得像锅底似的脸,摇头道:“没有了。”
叶辰夕的眼眸掠过一抹失望,但当他望向手中的血玲珑时,又瞬间转为喜悦,他挥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待景庆退下之后,凉亭静了下来,叶辰夕眷恋地摩挲着手中的血玲珑,在他的印象中,已有许久不曾收过叶轻霄的礼物,正因如此,才会让他视若珍宝。
太多太多的事情使叶轻霄对他日渐疏离,当他发现时,两人已离得很远很远。他想去追,却有心无力。
也许是叶轻霄的血玲珑勾起了叶辰夕的儿时回忆,竟突然想到叶府走走。
叶幽然素爱花草,闲时除了酿酒外,便在满园花草中度过。这天,他亲自为园中的玫瑰浇水,柔和的阳光洒落在他那头发上,添了几分朝气。
忽有人接过他手中的水瓢,他转过脸来,看见一脸悠闲的叶辰夕。
“殿下今天怎么有雅兴来寒舍?”叶幽然甩掉手上的水珠,问道。
叶辰夕取了一瓢水,慢慢往玫瑰里洒,笑道:“今天闲来无事,过来走走。”
叶幽然挑眉道:“大婚在即的人竟会闲来无事?”
“那些事交给母亲便可。”
当叶辰夕提起珑妃的那刻,叶幽然的脸色忽地一沉,不再说话。
叶辰夕想起叶幽然的心结,自知失言,立刻扯开话题:“旭日国那边可有消息?”
叶幽然摇头,神情凝重地说道:“但民间已流言四起,说陛下已驾崩!
叶辰夕握着水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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