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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就是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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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秋转过头,嘴角微微勾起。

    既然人已经到他身边了,这秘密还能算是秘密吗?

    

(十三)盘缠的问题

    这天,余秋和罗秋二人来到一个名叫梭城的地方。

    余秋准备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一摸包袱,不作声了。

    “怎么了?”

    罗秋正准备踏进酒馆,却发现身后的人根本没有跟上。

    余秋干笑了两声:“罗秋啊,这个我还有点事情,你先去酒馆里等我好不好?”

    罗秋退回来,环胸从高而下地看着对面的人:“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秋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那个,就是我准备的盘缠……好像不够了……”

    罗秋皱皱眉:“你还有多少盘缠?”

    从包袱里摸出一枚铜板,交给罗秋:“呵呵,可以买个包子……”

    罗秋眉头更皱了。

    他记得前不久才让手下收购了这人的画卷,怎么说也有几百两吧?怎么就没了?!

    “你……”

    “不说了。”余秋打断罗秋的话,“我去赚钱去了!”

    余秋转身要走,发现罗秋依旧跟着他,不由问道:“干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

    余秋摸摸脑袋,没有想明白,只好说:“好吧!”

    他挑了一家茶摊,走过去,恭恭敬敬给茶摊老伯行了一个礼。

    老伯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露出的东西,不用他多说,就点点头,道:“先生是想要说书吧,小老儿这儿冷清了些,先生能来是再好不过了。”

    余秋心中松了一口气,能够遇上一个爽快人真的不错。

    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容:“老伯,那这分成……”

    “三七吧!”

    说书先生分为两种,一种就像以前的余秋一样,固定于一处。

    这种说书的分成往往看先生和摊主的关系,二八三七不等,关系好一些的,甚至还有一九的。

    摊主得到的钱,就算说书先生的租金。

    而还有一种,就像现在的余秋,不会固定在一处。

    这种一般就是四六或三七。

    所以老伯对余秋还算是大方的了。

    “你要在这里待很久?”

    罗秋对于余秋用说书赚钱并不奇怪,这本来就是这人的老本行。

    只是他觉得既然是要说书,肯定是要说完一个故事才行的。

    然而余秋却摇摇头:“不需要,我说的是罗楚的事情,一天一个小故事,等盘缠够了,就可以走了。”

    罗秋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

    钱?这不是还有一个铜板嘛!

    余秋来到老伯给他定的位置,将身后包袱里吃饭的家伙拿了出来。

    一把折扇,一个人,一杯茶。

    一些路人看到他这样子,便明了这是个说书先生。

    有兴趣的,便会进茶摊挑个地方坐下。

    老头儿看到茶摊里一会儿坐满了人,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下。

    其实茶摊有个说书先生,对于茶摊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给余秋倒了一杯凉茶,老头儿便去招呼客人去了。

    折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说故事的时间,到了……

(十四)张夫人

    余秋并没有急着说新故事,而是向众人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之前他说的罗楚的故事。

    “啪”

    折扇轻拍,正式进入正题。

    “这日罗张二人游完于市井,见一相貌丑陋男子,欲对一清秀少女行不轨之事。

    张二话不说,剑峰一拦,将女子护在了身后。

    罗思张义气,看那面丑心恶之人身手不凡,欲上前助张一臂之力。

    只见其轻喝一声,拔地而起,数丈之高,风声呼啸,如那千斤之鼎从天而降。

    男子心中一凝,掌风拍开一旁刺来的利剑,就地一滚,尘土飞扬,地显天坑。

    见状不妙,男子遂自行独去……”

    说到精彩的打斗部分,余秋还有模有样地学了学,让人一下子就想象得出当时的盛况。

    罗秋心中既感叹,又心惊。

    感叹的是余秋的确是做这一行的,心惊却是余秋这回又说对了……

    正在余秋说得尽兴,一双细嫩地手在人群中举了起来。

    余秋停了停,喝了一口水,折扇轻指:“这位姑娘,你有何高见?”

    心中有些感叹,好像自从他说罗楚的故事之后,听客里面就常常会出现那么几个“好学分子”……

    那是一位穿着粉红衣裙的姑娘,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小姑娘福身行了个礼:“先生,那女子莫不是当今盟主夫人——张夫人?据传那可是位绝世美人,先生只说其为清秀,未免失了真。”

    小姑娘语气挺平和的,但内容就有些不太平和了……

    这也不奇怪,张夫人作为武林盟主的夫人,也是有着不少的“粉丝”,比如说眼前的少女。

    余秋笑了笑,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完,他就从另外一边准备离开。

    经过一桌少女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顿,心中好笑地摇摇头。

    这几个少女和之前那个少女的年纪相仿,但观点明显是两个极端。

    余秋听到其中一位女子对同伴道:“那女子肯定就是那个人!真是的,别人好心救她,她竟然还恩将仇报,拆散人家姻缘!”

    另外一位女子接道:“也不一定啊!奴家看,那张亦非好人!指不定是他嫌弃教主身为男子呢!”

    后面这些女子似乎还争论着什么,但余秋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所以他也没有听到那第二位女子又说了一段话:“要奴家说,教主就应该跟那位说书先生在一起!你们难道没有听说,教主还是将那个人抱走了呢!这绝对就是真爱~”

    至于这个说书先生到底是谁,那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十五)交出来

    从茶摊老伯那儿拿到钱,余秋第一件事情,就是——吃!

    然而,就在他寻着这儿最好的饭馆,准备进去享受一番时,领子却被人从后面提起。

    他涨红了脸,粗声道:“放我下来!”

    一来是脖子被勒着了。

    二来就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这样子被提着,成何体统?!

    最重要的是,提着他的这人叫做罗秋!

    一想着对方那和魔教教主(他想象中的)几乎一模一样,他就觉得怪怪的……

    罗秋看了他一眼,当真就把人放了下来。

    但是领子依旧被抓着。

    “好啦,好啦,我不会再去那啦!”

    罗秋将人带进一旁的巷子里,伸出手,道:

    “把钱给我。”

    “为什么?!这是我自己赚的!”

    余秋连忙护住自己腰间的钱袋。

    但是罗秋根本就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一把将钱袋夺了过来。

    随手颠了两下,嗯,应该都在这里了。

    “好,现在我们去吃饭。”

    余秋听到这个,连忙腆着脸跟了上去。

    现在罗秋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必须紧跟!

    然而,当罗秋停下脚步的时候,余秋的好心情完全没有了。

    “罗秋?”

    千万不要告诉他,他们今天要在这里用餐!

    喧哗的闹市,布满油渍的桌椅。

    罗秋看都没有看余秋一眼,直接扬声道:“老板,来两个馒头!”

    “好咧——”

    余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竟然让我只吃馒头?!”

    罗秋挑眉,是又怎样?

    余秋被这实质般的威胁目光一压,嘛心思也没了。

    耸耸肩,他讨好道:“哈哈,罗兄对在下就是好,馒头也是五谷杂粮,不错,不错!”

    馒头上来之后,余秋拿了一个。

    虽然他不喜欢,但他是真的饿了……

    苦着脸咬了一口,压下心中的恶心,胡乱嚼了嚼,便吞了进去。

    无意外地……被卡住了……

    罗秋瞪了他一眼,白痴吗?

    递过去水壶,把那些被这动静弄过来的人瞪回去。

    真是的,尽给他丢人现眼!

    吃完馒头,罗秋就要了两个放进包袱里。

    余秋眨眨眼,这人该不会晚上也让自己吃这猪食吧?!

    因为财政大权掌握在罗秋手中,所以晚上他们两人只能找到城外的一座破庙过夜了。

    余秋有怒不敢言,闷头躺在庙里的干草上。

    罗秋看了这人的背影一样,将长剑抱在怀中,半靠在墙上,假寐起来。

    罗秋并不喜欢在客栈里睡,在他看来,如果环境好了,人就容易丧失警惕性。

    
(十六)谣言再起

    第二天一早起来,余秋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痛腿抽筋。

    委屈地望着旁边的男人。

    如果不是这人拿走自己的家当,他昨晚肯定就是在舒适的高档客栈睡觉了!

    而不是苦巴巴地睡地板……

    心情不好的说书先生表示,他今天要翘班!

    “你这是要去哪儿?”

    罗秋跟在余秋身后,好奇地问道。

    这边可不是去昨天茶摊的方向!

    余秋猛地停下脚步,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身后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人,他也不会心情不好到卡文了!

    “我!要!找!灵!感!”

    说完这个,他就大步走进了最近的一家茶馆,完全不理会身后的男人了。

    “啪!”

    纸扇合拢,中年书生打扮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今天晚生要说的,便是那说书先生和魔教教主罗楚的风流韵事。不久之前,江湖上广为流传魔教教主与武林盟主二三事,教主听闻欲探究一番,寻得那说书先生……说书先生曾与一女子订亲,教主明己心意,遂将人于婚期前夕抢走,得一夜风流!”

    “先生有何依据?”

    下面有人提出疑问。

    中年男人纸扇打开,轻轻摇了摇:“客人怕是不知道吧,可是有人亲眼看见教主抱着那位说书先生,骑马离开的呢!”

    下面一片喧哗,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笑得灿烂。

    嘿嘿,这下,自己的故事铁定会出名了!

    “你说,那个说书先生画教主画像,又说教主和盟主的故事,难道不会吃醋吗?”

    “肯定是吃醋了!你没有发现,最近都没有故事传来了吗?”

    “对哦!”

    ……

    余秋坐在众人中间,听着旁人说的话,脸色跟涂了墨一样!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话是谁传出来的!

    这并不难猜。

    自己被男子抱过的经历,也就只有之前那两次。

    而罗秋与他画中所画的魔教教主有七八分相似,谣言自然就会起了……

    想着在第一次跳楼的时候,身后传来王大娘的声音,他便知道这事情大概是谁传出去的了。

    王丫,你丫的,诅咒你永远嫁不出去!!!

    ——嗯,反正那娘俩分不开的。

    从茶摊出来,罗秋好笑地看着气呼呼走在前面的人。

    “这就是你说的找灵感?”

    余秋瞪了他一眼,会变成这样,完全就是因为这个男人长着一张犯规的脸!

    罗秋完全不在意某人杀人的目光:“你现在要去说书了吗?”

    “要你管呀!”

    余秋表示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张脸了!

    看着跑远的人,罗秋笑着摇摇头,倒是没有立马跟上去。

    走进路旁的一个暗巷,他轻声道:“出来吧!”

    “教主!”

    黑衣人跪在地上,将手中的信封呈上。

    面容冷峻地打开,快速地游览了一遍。

    在将信中的内容记下之后,他用内力将信粉碎:“哼,不自量力!传令下去,让诸堂主不要轻举妄动。”

    “喏!”

    
(十七)算是和解了

    从小巷中出来,罗秋毫不犹豫地向着茶摊的方向走去。

    虽然余秋说自己不说书,但照他对那人的理解,就算不说书,那人多半也会去那里坐坐。

    果不其然,大老远的,罗秋就听到了余秋的笑声。

    响亮明朗,却不会让人觉得刺耳。

    他并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随意挑了一个角落靠着。

    闭眼假寐的同时,也将余秋的话全部收入了耳中。

    他一直知道余秋口才了得,不然也不会选择当个说书先生了。

    但是,这也是他第一次对此有了实感。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茶摊里大半的人就开始和其称兄道弟起来。

    说不出心中是何感觉,只是有些闷闷的。

    猛地睁开眼,罗秋望向人群中的那人。

    突然他有些想要看看,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对方会是何表情……

    或许是罗秋的目光太过于炙热,余秋似是感应般地忘了过来。

    罗秋那张邪魅英俊的面孔,几乎不加掩饰地就这样撞入了余秋的眼中。

    愣了愣,和周边的人说了两句,他便走了过来。

    看着男人,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老早就不生气了,可是……

    罗秋似是知道余秋的为难,莞尔一笑,道:“你我是友,又何必在意那些?”

    事情似乎就这样被略过。

    告别了茶摊的众人,罗秋带着余秋向城里走去。

    等到两人走进了一家客栈,余秋还没反应过来。

    呆坐在房间之中,感受到臀下的柔软锦被,他无法理解了。

    “我们今晚睡这里吗?”

    罗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怎么?别人都是从奢入俭难,到了你这,就成了从俭入奢难了吗?”

    余秋微微红了脸,知道罗秋的嘲笑。

    嘟着嘴,倒头就睡,他才懒得和这人较真呢!

    罗秋笑着摇摇头,起身出门叫来了小二,要了些酒菜。

    不多不少,正好够他们两人的量。

    等到饭菜上来之后,不用罗秋喊,床上的人自动就爬了起来。

    酒是好的,菜也是好的。

    这又一次引起了余秋的侧目。

    今天不会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这个姓罗的竟然愿意破费?!

    罗秋不用多想,也知道余秋那颗小脑袋想的是什么。

    优雅地夹了一口菜,道:“不过一餐饭菜,一夜住宿,这点在下还是可以负担得起的。”

    吃饱喝足之后,罗秋唤来小二将东西收拾了干净。

    八仙桌前,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微尴尬。

    罗秋轻咳了两声,道:“若是真如今日那人所说,罗教主前来寻人了,先生认为会是何情景?”

    
(十八)又对了?!

    罗秋话一出,就想要给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就想着问这个了呢?!

    果然,房间之中的气氛更是尴尬。

    余秋脸上浮现出两抹不自然的红晕。

    低着头,余光看着对面灯光下有些迷蒙的俊颜。

    一想着白日那说书先生的话,就不由地代入了自己和罗秋。

    “哄——”

    得,刚降下去的温度,又上来了……

    连忙低下头,他担心自己再看上去,心思不知道又要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若……若罗教主,要要来找在下的话……”

    罗秋打断他的话:“若先生觉得不好说,便直接当这是次说书就好,在下十分乐意为先生之客。”

    余秋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男人。

    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

    不得不说,男人这种说法的确挺符合他的习惯的。

    众人皆知余秋妙语连珠,却不知这不过只是他表面而已。

    在余家,知晓余秋幼时的人便知,这位余家少爷其实是位极其腼腆之人。

    也只有在说书或者面对熟人时,才会放开胆量。

    余家遭逢大难,余秋做为唯一留下来的,自然是要担起重任。

    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到底是开朗活波,还是内向害羞了。

    在生活的压迫下,余秋也学会了将那些陌生人当成他的说书对象。

    但是在现在这狭小封闭的房间之中,面对着罗秋一人,他却是难以将其作为一个说书对象,才会有了之前的沉默。

    站起身,从腰间拿出折扇,轻轻一打。

    随着纸扇轻摇,余秋清朗的声音如同夜晚的微风轻轻拂来。

    “话说当日,罗教主决意下山一会那位说书先生。黑色斗篷一披,将其身形遮掩于一片漆黑之中。然未及其跨出大门,却引来一只白鸽。”

    罗秋放在桌下的手不由紧握,他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波澜,轻声问道:“不知先生所说的白鸽从何而来?”

    余秋并没有发现罗秋的不对劲,语气依旧平静地说道:“白鸽自是张家而来。”

    “张家?莫不是那位武林盟主?”

    余秋点点头。

    罗秋又继续问道:“那先生认为,那白鸽信上会有什么?”

    余秋想了想,手中的纸扇不自觉地轻摇了两下。

    若是往日的说书,他自然不会太过于在意那字条上有什么。

    可是现在罗秋问了,他肯定是要给出答案。

    ——只是余秋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和罗秋一问一答的对话,早已超出了说书的形式了……

    “想来那位张大人应该会觉得那些话是罗教主传的,特意来问罪吧!”

    余秋的语气明显就是在说笑的。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把罗秋当成了熟人,无了面对陌生人时的窘迫。

    罗秋神情复杂地看着满脸笑意的余秋,在对方察觉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余秋不知道,他这回又说对了……

    
(十九)在下和他真没关系呀!

    之后的几天,余秋有时候会在客栈里作画,有时候就会去茶摊说上一两回的故事。

    在看过一次余秋的连环画之后,罗秋就再也没有去看了。

    以前,张天德的确就像余秋笔下所画,会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说些撒娇的语言。

    哪怕是带了些女气,在他的眼中,也是情趣的一种。

    可现在再次回看,明明以前觉得无比受用的话语,却让他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

    画作好之后,就该到卖的时候了。

    一大清早,罗秋就被余秋拉起起来。

    两人一人一箩筐背着,向着茶摊走去。

    罗秋看着两人身后满满的两箩筐画卷,再次感叹某人的高效率。

    余秋数着手指头,这段时间,他的故事已经在城里传开来了。

    想来自己的这些画,应该不会难卖。

    等到画卖完之后,路费就该够了~

    茶摊的老伯早就知晓今天余秋不说书,早早就给他腾出了摆画的地方。

    余秋将几幅比较精致的画卷往桌上一摆,色彩艳丽却不浮夸,很快就吸引了路人的驻足。

    有几个来问了,但知晓其卖的是连环画,便没了兴趣。

    这种连环画在众人眼中,那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东西。

    就算你画得再好,也抵不过别人一幅君子兰。

    余秋也不气馁,微笑地目送着那几位客人的离开,便继续摇着折扇坐在那里。

    随着市场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茶摊里也陆陆续续进来了人。

    “先生,您今儿个不说书了吗?”

    温软如玉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特有的馨香飘来。

    余秋清亮的黑眸中一道璀璨的光芒闪过,他知道,生意上门了!

    “天呀,这个是教主和盟主的!”

    听着女子的低呼声,余秋依旧微笑,但笑容加深了许多。

    而在女子身后的几个同伴,听到女子的声音,也全都围了上来。

    “看这张,芙蓉帐暖,人影绰绰,鱼水之乐莫过于此!”

    “还有这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得教主一人凝望,真真让人羡慕啊!”

    ……

    女子们围着画卷,小声地讨论着。

    话题也越来越私密,若是被别人听到,定然免不了一番说教。

    但是余秋却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在女子们的对话中,又构想出了几个故事。

    “先,先生,奴家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被一个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思路,余秋面上依旧还是温和的微笑。

    文静的女子低头轻轻扭着绢帕,似是有些难以言语。

    余秋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等候着。

    女子感觉到了余秋的意思,抬头感激地笑了笑。

    接着,她腼腆地问道:“先生,您画这些,是不是因为生气了?”

    “???”

    余秋一下子脑袋没能转过弯来,他为何会觉得生气呀?

    这时,第一个说话的女子走了过来。

    落落大方地行了一个礼,道:“先生,喜妹妹的意思是,先生是不是因为生教主的气,才会把教主和盟主的事情画出来。”

    余秋更加不解:“小生为何要生那位大人的气?”

    又一个女子插了进来:“先生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教主,才会生教主和盟主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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