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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鹰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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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短来分贵贱的,譬如说,长的竹竿就比短的贵,所以你若是根竹竿,一定也很值钱。”他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也不是竹竿。”巨人道:“我是人。”叶开道:“就因为你是人,所以实在可惜得很。”巨人瞪起眼,道:“有什么可惜?”叶开淡淡道:“只有人是从不以长短轻重来分贵贱的,一个人的四肢若是发达,头脑就往往会很简单,所以越长的人,往往反而越不值钱。”巨人怒吼一声,就像是只大象般冲过来,看来他根本用不着出于,就可以把叶开活活撞死。就算是棵大树,也受不了他这一撞的。只可惜叶开也不是棵树。这巨人当然撞不倒他——没有人能一下子撞倒他。可是就在这巨人撞过来的时候,本来已气得晕倒了的宋老板,却忽然从地上窜了起来,就像是一根箭射出了弦。他不但出手快得要命,出手的时候更要命。可惜他井没有要了叶开的命。巨人从前面扑过来,宋老板从反面发出了这致命的一击。叶开人已到了竹竿上。没有人能想到宋老板会突然出手,更没有人想得到叶开能闪避开。他竟似被风吹上竹竿的,竟似已变成了片飞云,一片落叶。宋老板吃了一惊。——这明明已是十拿九稳的一击,怎么会忽然落空的?他的左时点地,右手已抽出柄刀,刀光一闪,直削竹竿。巨人已张开了一双蒲扇般大的手掌,在下面等着。竹竿一断,竹竿上的人就要跌下来。只要叶开一跌下来,就得落入这巨人的掌握,无论谁落入了他的掌握,都无疑是件很悲惨的事。他要捏碎一个人的头颅,简直比孩子捏碎泥娃娃的头还简单。“格”的一声,竹竿折断。有的人甚至已不由自主发出了惊呼——叶开果然已向这巨人的子掌落下。只听又是“砰”的一响,一个人倒了下去,两个人飞了起来。倒下去的竟是那巨人,飞起来的却是叶开和宋老板。叶开刚落下来,突然反时一撞,膝盖和右时同时撞在巨人身上。巨人倒下时,他已借势飞起。宋老板也已跟着飞起,刀光如长虹经天,急削叶开的腰。谁知叶开的腰突又水蛇般一摆,左手己扣住了宋老板的右腕。刀落下,斜插在马车上。他们人也落在马车上,马车的车厢虽然已碎裂,底盘却没与裂。两个人同时跌在上面,拉车的马又一惊,惊嘶着狂奔出去。这次没有人再拉它们,也没有人能拉得住它们了。车夫早已吓得不知去向,两匹受了惊吓的健马,一辆没有人赶的马车,在街道上狂奔,除了疯子外,还有谁会去挡住它的路,街上的人纷纷闪避。宋老板在车上打了个滚,还想跳起来,可是一只拳头已在眼前等着他。他刚跳起来,就看见这只拳头,接着,就看见了无数颗金星,这次他真的晕了过去。叶开轻轻吐出口气,不管这个宋老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是个很不简单的人,能叫他躺下来,也并不是件容易事。健马还在往前奔,叶开并没有拉住它的意思,反而坐上前面车夫的座位,打马前行。他要去追一个人。现在已过了正午,叶开并没有找到布达拉,他要追的人是谁?  
第三二章飞狐归天 
古老的城市,古老的街道。这条街是用青石板铺成的,狭窄而倾斜。前面有辆驴车,车上堆满了鸡笼,笼子里装满了鸡,显然是从城外送鸡进城来卖的。赶车的是个老头子,喂鸡的是个老太婆,两个人头发都自了。老太婆蹲在驴车上喂鸡,连腰都直不起来,老头子坐在前面赶车,连鞭子都扬不起。每个城市里都有人吃鸡,天天都有人吃鸡。既有人吃鸡,就有人卖鸡,这本是很平常的事。这老头子和老太婆看来更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但叶开追的好像就是他们。看见他们在前面,叶开打马更急。老头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双昏花的老眼里,突然发出了光。老太婆忽然提起个鸡笼,吆喝一声,把笼子里的鸡全都倒出来。大大小小的十几只,有的飞,有的叫,有的跳,路旁的野狗也冲了出来,又叫又跳。鸡飞狗跳,街上又乱成了一团。拉车的马又惊嘶着人立而起,等到叶开再打马冲过去时,前面的驴车已经转过街角。叶开冷笑,突然跃起,掠上屋脊。他已下了决心,绝不让那老头子溜走。他为什么一定要追他们?他们为什么要逃?驴车还在跑,鸡还在叫,车上的人却已不见了。这是条很窄的横巷,稍为大一点的车子,根本就走不进来。巷子里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两旁的门都关着,院子里也没有人。那老头子和老太婆怎么会忽然不见了?他们躲进了哪个院子里?叶开并没有一家家去我,他还是去追那辆没有人的驴车。穿过横巷,有个斜坡。驴车虽然没有人驾驭,居然还是转了个弯,才沿着斜坡冲下去。叶开突然一掠四丈,凌空翻身,落下来时,正好落在驴予背上。过了斜坡,驴车就慢了下来。叶开还是四平八稳地坐在上面,忽然笑了笑,道:“我本来认不出你的,只可惜你来的时候太巧。”他是在跟谁说话?车上没有别的人,只有鸡和驴子,一个正常的人,是绝不会跟驴子说话的。但是他居然又接着说了下去:“你们进城的时候,正是最乱的时候,我本来也不会看见你们,可惜那时我恰巧站在竹竿上,那时候进城来的人,也不止你们两个,本来我就算看见你们,也绝不会疑心,可惜你们的样子却跟别的人都不一样。”他说到这里,驴车下面忽然有人叹了口气,道:“我们的样子有哪点跟别人不一样?”卅开又冷笑:“你自己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驴车下面的人道:“我觉得我们的样子连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叶开微笑道:“也就h因为你们的样子连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才特别。”这句话非但驴车下面的人听不懂,除了他自己外,能听懂的人只怕还不多。所以他又解释着道:“因为那时候别人的样子都很特别……”那时每个人都很吃惊,很紧张,很兴奋,就算刚进城来的,也不禁要瞪大了眼睛,吃惊地去看叶开和那巨人。可是这老头于和老太婆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叶开道:“你们连看都不看一眼,只因为你们早就知道那地方会发生那件事,只因为那件事原来就是你们安排的,好掩护你们进城。”驴车下又没有声音了。叶开也不再开口,赶着驴子,慢慢地往前走。也不知过了多久,下面的人冷笑着道:“我看错了你,我想不到你竟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叶开道:“我是怎么样个人?”“是个该死的人。”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驴子突然惊嘶,跳了起来,叶开也跟着跳了起来。就在这同一刹那间,两个人从驴车下窜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两个人的身法都极快,骇然正是那两个腰都直不起来的老头子和老太婆。叶开追的是老头子。老头子轻功本极高,本来也未必能追得上的。但是现在他身手却像是有些不便,显然受了很重的伤。难道他就是伤在葛病伞下的孤峰?叶开并没有用他的刀。不到万不得已时,他绝不用他的刀,他的刀并不是用来杀人的。可是他本人就像是一柄刀。飞刀!三个起落后,他已追上了这老头子,再凌空一翻,已挡住了这老头子的去路。老头子还想扑上去,身子却突然一阵抽缩,就像是突然有条看不见的鞭子,重重地抽在他身上。他的脸是经过易容改扮的,当然绝不会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眼里却充满了痛苦、愤怒和怨毒,正刀锋般盯着叶开。这次叶开居然没有笑。他也许想笑。却笑不出口,因为他已认出这个人。“若不是你受了伤,我本来追不上你的。”他叹息着道:“你的轻功,果然是天下无双的轻功。”老头子握紧双拳,道:“你已认出了我?”叶开点点头,黯然道:“莫忘记我们本来是朋友,老朋友。”老头冷笑道:“我没有你这种朋友。”他还想用力抱起拳,抱着胸,只可惜他人已萎缩。就连他眼睛的光芒都已消失。现在这双眼睛就算还像是一把刀,也已是把生了锈的刀。叶开道:“你的伤很重。”老人咬紧牙,不开口。叶开叹道:“你既然受了重伤,就不该泡在热水里的。”他果然已认出了这个人。——除了“飞狐”杨天外,还有谁的轻功能令叶开佩服。——一个人若想隐瞒自己的伤势,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水盆里更好?叶开道:“可是江湖中的事,无论谁都难免受伤的,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你为什么要瞒我?”杨天道:“因为……”他没有说下去。这是不是因为他根本没法子解释?根本没法子说下去了叶开道:“你要瞒着我,只因为你算准我一定已知道孤峰受了伤,你要瞒着我,是因为你就是魔教中的‘布达拉天王’。”杨天的身子在颤抖,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这是不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是否认不了的?叶开长长叹息,道:“你的聪明我也一直都很佩服,所以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么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入魔教?”杨天终于发出了声音。一种无论什么人都没法子形容的笑声。他“咯咯”地笑着,声音越来越大,可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小。他竟真的在萎缩。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已真的变成了个老人。突然笑声断绝。他倒了下去。阳光依旧辉煌,可是叶开已感觉不到它的温暖。杨天当然更感觉不到。他是带着笑而死的,一个人临死时还能笑,并不是件容易事。可是他本来就没有理由笑。一个人的秘密若被揭穿,无论他是死是活,都一定笑不出。他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能笑?叶开的手冰冷,额上却在流着汗,冷汗。他听得出杨天的笑声中,仿佛带着种奇怪的讥诮之意。但他猜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无论那是什么意思,现在都已变得没有意义,人死之后,他拥有的一切就都已随着生命消失。死人唯一能带走的,只有一样:秘密——杨天是不是也带走了什么秘密?——死人有时候也能说话的,只不过说话的方式不同而已。——他是不是还能将这秘密说出来?用他的伤口。伤口溃烂,流出来的血都是乌黑的,可是伤口并不大。叶开若不是亲眼看见,实在很难相信这针孔般大的一点伤口,就能要了“飞狐”杨天的命。风冷如刀,岂非也总是没有声音的。叶开听见的声音,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来的是刚才从另一方向逃走的老太婆。现在她身上穿的,当然已不是那套紧身的黑缎子小棉袄。她那张白生生的清水鸭蛋脸,现在当然已变了样子。变不了的,是她的眼睛,那双小小的、弯弯的,笑起千时像钩子般的眼睛。杨天就在她面前,她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她在盯着叶开,好像一下子就想把叶开的魂勾走。叶开卷起死者的衣襟,站起来,过了很久,才说出三个字:“他死了。”“我看得出。”“他是你的男人?”“他活着时是的。”“自己的男人死了,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点难受的。”叶开也在盯着她:“但我却看不出你有一点难受的样子。”“我本就是寡妇。他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看见过的死人,也不止他一个。”王寡妇道:“无论什么事,只要习惯了,也就不会难受了。”她显然在叹息,可是无论谁都听得出,她的叹息声中并没有什么悲伤之意。叶开无话可说。她说的至少是真话,真话总是令人无法反驳的。王寡妇忽然又问道:“是你杀了他?”叶开道:“你应该知道他早已受了伤。”王寡妇道:“可是他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忽然死了?”叶开道:“因为他受的伤并不重,中的毒却很重。'王寡妇道:“哦?”叶开道:“他虽然用药物勉强压制住毒性,可是一奔跑用力,毒势就发作了。'王寡妇忽又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叶开当然知道。王寡妇道:“你知不知道‘飞狐’杨天不但轻功高,而且还有很多别的本事?”叶开道:“治伤疗毒,也是他的专长之一。”王寡妇道:“但是你现在却还要说他是被毒死的?”叶开道:“世上只要有一种他不能解的毒,他就可能破毒死。”王寡妇道:“真的不是你杀了他?”叶开道:“我从不杀朋友。”王寡妇道:“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叶开长长叹息,黯然道:“只要他做过我一天朋友,就永远是我的朋友。”王寡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了笑,道:“我也听说过你是他的朋友。”叶开道:“哦?”王寡妇道:“我还听过一句话。”叶开道:“什么话?”王寡妇道:“朋友妻,不可戏,要戏朋友妻,要等朋友死后戏。”她笑时眼睛媚如新月:“这句话我好像也听你说过。”叶开苦笑。王寡妇道:“现在他已死了,我还活着,你……”她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她的意思,只要是男人,都应该明白的。叶开看着他,忽然道:“你见过韩贞没有?”王寡妇当然见过。她带着笑道:“那小子本来也在打我的主意,可惜我一看见他就想吐。”叶开道:“为什么?”王寡妇道:“因为他的鼻子。”叶开也笑了。王寡妇道:“他那鼻子看起来简直就嫁是烂茄子。”叶开微笑着,问道:“你知不知道他那鼻子怎么会变成那样子的?”王寡妇道:“是不是被人打的?”叶开道:“对了。”王寡妇道:“你知道是被谁打的?”叶开笑道:“我不但知道,而且知道得比谁都清楚。'王寡妇也知道了,笑道:“一定就是被你打的,对不对?”叶开道:“对。”他慢慢地接着道:“所以你现在最好赶快走,带着你的男人走,好好的替他埋葬。”王寡妇很意外:“你要我走,为什么?”叶开道:“因为现在我的手很痒,你若再不走,我保证你的鼻子很快就会变得跟韩贞一样。”王寡妇没有再说话,连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她至少还算很识相。等她把杨天的尸体载上驴车,叶开才沿着原来的路走回去,他走得很慢。走出横巷,走上大街,前面围着一堆人,围着一辆破马车。宋老板已死庄马车上,身上只有一点针孔般大的伤口。伤口在他的眉心。叶开挤进人丛,看了看,又挤出来,脸上居然并没有吃惊的样子。这件事竟似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他又走回延平门,那巨人也死了,也同样只有一点伤口。一点比针孔大不了多少的伤口,却已将铁塔般的巨人置之于死地。围着他看的人更多。则开正想悄悄地溜走,忽然问,一个人揪住了他的衣襟,冷冷道:“你走不了的。”一个人无论有没有做亏心事,若是忽然被个官差一把揪住了衣襟,都难免要吓一跳。掀住叶开衣襟的这个人,正是个戴着红缨帽、提着短棍的捕快。旁边已有人在叫:“刚才跟宋老板打架的就是他。”“我知道是他。”这捕快又扣住了叶开的手腕,用的居然是小擒拿手。他冷笑着道:“你伤了两条人命,居然还敢露面,你的胆子倒不小。'叶开当然很容易就能甩脱这只手,对”七十二路小擒拿手”,他至少有一百四十四种破法。可是他井没有这么样做。他并不是怕这个捕快,而是尊敬。不管这捕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同样尊敬。因为他尊敬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所代表的法律。他甚至连分辩都没有分辩。这种事本来就不是这种捕快能了解的,他根本没法子分辩。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捕快已押着他上了辆马车,厉声道:“人命关天,王法如炉,你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怕你不招。”叶开就跟着他上了马车,等到车子开始走,才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捕快道:“不管怎么样,先关起来再说。”叶开道:“然后呢?”捕快道:“然后再用上好的人参炖一只鸡,做四五样精致的下酒菜,烫几壶陈年的竹叶青,请你连酒菜一起吃下去。”“他”的眼睛忽然充满笑意,声音也变得春风般温柔。叶开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想胀死我。”  
第三三章情深似海 
用人参炖的鸡,还在冒着热气。几样下酒菜是一小碟炒猪头肉,一碟蜜炙腿,一碟油爆鲜虾,一碟新切冬笋,一碟风鸡拌鱼,一碟干爆鳍蜡。竹叶青也温得恰到好处。北方人喝酒也得有很多讲究,不但黄酒、花雕温热了喝,白干、竹叶青也一样。叶开已三杯下肚,深夜中的激战,伤口中的浓血,仿佛部已离他很远了。上官小仙正在看着他,抿着嘴笑道:“要胀死你,好像并不容易。”叶开没有开口,他的嘴没空。上官小仙道:“你的菜虽然吃得很快,酒却喝得太少。”叶开用眼睛膘了她一眼,道:“你究竟是想胀死我,还是想灌醉我?”上官小仙道:“我本来是想吓死你的。”叶开道:“哦?”上官小仙道:“你明明知道那附近的人全都看见你跟宋老板交手,居然还敢在那里溜来溜去,你的胆于也未免太大了些。”叶开道:“你怕我被人认出来,捉将官里去?”上官小仙道:“不管怎么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何必去惹那种麻烦。”叶开道)“你伯什么?”上官小仙道:“怕遇见真捕快。”叶开叹了口气,道:“想不列世上居然也有能使上官帮主害怕的事。”上官小仙也叹了口气,道:“我害怕的事又何止这一件。”叶开道:“你还怕什么?”上官小仙道:“还怕叶帮主。”叶开道:“叶帮主?”上官小仙嫣然道:“花生帮的叶帮主是谁,难道连你自己都忘了?”叶开大笑。他大笑着举杯,一饮而尽,忽然问道:“以你看,是花生好,还是金钱好?”上官小仙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文钱就可以买一大堆花生。”叶开道:“可是花生至少有一点比金钱强。”上官小仙道:“哪一点?”叶开道:“花生可以吃。”他剥了颗花生,抛起来,用嘴接住,慢慢咀嚼,又喝了口酒,道:“你若能用你的金钱来下酒,我才真的算你有本事。”上官小仙微笑着道:“你说的话好像总是很有道理。”叶开道:“当然。”上官小仙道:“可惜你忘了一点。”叶开道:“哦?”上官小仙道:“没有钱,酒也没有了,花生也没有了。”叶开想了想,终于承认:“你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上官小仙笑道:“当然。”叶开道:“可惜你也忘了一点。只有钱还是不够的,金钱并不能真的使人快乐。”上官小仙道:“哦?”上官小仙连想都没有想就已承认:“所以我一直都在找。”叶开这:“找什么?”上官小仙看着他,美丽的眼睛温柔如春水:“找一样真正能让我快乐的东西。”叶开冷冷道:“除了‘金钱’之外,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快乐?”上官小仙道:“只有一样。”上官小仙道:“花生。”叶开笑了。他又剥了颗花生,笑道:“你又忘了一点。”上官小仙道:“哦?”叶开道:“金钱和花生并不是好搭档。”上官小仙道:“钉子与钉锤也不是好搭档。”叶开同意。上官小仙道:“可是它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很快乐。”叶开道:“彼此部很快乐?”上官小仙点点头,道:“因为没有钉锤,钉子就完全没有用,没有钉子,钉锤也不能发挥所长。”她微笑着道:“一个人若不能发挥所长,就等于是个废物,废物是绝不会快乐的。”叶开也同意。上官小仙道:“所以它们只有在一起,才能得到快乐。”她凝视着叶开,叶开却避开了她的目光。他在逃避?上官小仙慢慢道:“我知道你一定也明白,我说的话绝对有道理。”叶开不能否认。上官小仙道:“现在多尔甲、布达拉和班察巴那都已死了,四大无王已去其三,魔教纵然还没有完全被毁灭,也已一蹶不振。”她春水般的眼波,又变得钉子般尖锐。但她却不是钉子,她是钉锤。“魔教一倒,放眼天下,还有哪一帮、哪一派能和我们争一日之短长?”“我们?”叶开没有笑。“我们。”上官小仙也没有笑:“现在金钱加上花生,所代表的意思已不止是快乐而已。”叶开在咀嚼着花生。花生是被咀嚼的,钉子是被敲打的。可是,若没有人咀嚼,花生也一样会腐烂,若没有人敲打,钉子也一样会生锈。生命的价值是什么?花生岂非一定要经人咀嚼,钉子岂非一定要被人敲打,然后它们的生命才有价值。叶开似乎已被打动了。上官小仙柔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想要你做钉子。”叶开道:“你不是?”上官小仙道:“你应该看得出,我并不是个很可怕的钉锤。”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柔软如丝缎。叶开叹了口气,道:“你的确不是,只可惜……”上官小仙道:“只可惜花生和金钱之间,还有个铃当?”叶开苦笑。上官小仙道:“丁灵琳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若是男人,我也会喜欢她的。”叶开道:“你不是男人。”上官小仙道:“我至少并不讨厌她。”叶开道:“真的?”上官小仙道:“我若讨厌她,为什么要带你来跟她见面。”叶开盯着她,道:“为什么?”上官小仙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因为我现在已明白,像你这样的男人,绝不是一个女人能完全占有的,我已没有这种奢望。”她凝视着叶开,眼睛更温柔:“金钱可以打造成铃当,铃当也可以铸成钱,我跟她为什么不能变成一个人呢?”叶开又避开了她的目光。上官小仙道:“假如你也能把我跟她看成一个人,我们就一定都很快乐,否则……”叶开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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