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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揽月作者:风子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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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眼神瞟了玉琴一眼,值得你这样担心?
  玉琴听他这样说,也稍稍放下心。
  高手?
  玉琴只知道游绛有个师傅,游绛怕得要死。
  该不会是他师傅救的人?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等到常玄想起自己承诺的事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天。
  玉琴也跟着在揽月山庄闷了十天。
  这日天气好,这几日江湖上的风波暂歇,揽月山庄也无事,常玄得了空闲,觉得带着玉琴出去闲逛正好。
  常玄会武功,但作为武林中人来说,他的武功不高,欺负几个山贼是没有问题的,若是有高手刺客找麻烦他就应付不过来了。
  他不在乎这些,也没有想过要将揽月山庄的武功发扬光大,武功没有用,有用的只有脑子。
  脑子灵光一点,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退敌三千,武功再好,双拳难敌四手。
  没有人跟随,只有一个车夫在前面驾车,一路眼睛盯着路,严肃至极。
  玉琴规规矩矩的坐在马车靠右的地方,有些失神的望着窗外,快要入冬,一片凋零的景色,连吹着的风都带着丝丝冷意。
  常玄看他竟然冻得直打哆嗦,表情微微变了变,冷冷哼了一声,伸手就将他抓过来,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再圈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肩上,像是抱着一个娃娃。
  玉琴大气也不敢喘,就这么任由他抱着。但却觉得不是那么冷了。
  常玄用内力来取暖,玉琴就像是被暖炉烤着。
  仿佛是感受到他的僵硬,常玄将他搂得更紧了些,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似的,他轻哼一声。
  常玄叹了一口气,有些嘲讽的轻笑道:“又不是木偶人,那么规矩做什么!”
  玉琴闻言,微微有些触动,木偶人?可不是嘛,他可不就是跟木偶人一样,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顺从,以为自己是看开了,其实也是怯懦而已。
  有时候看见那些在南馆里死撑着不肯屈服的小倌,活活被打死,虽然很同情,但也在心里想着,这又是何必呢,人怎么能争得过命?现在想来,那大约真是有骨气的人,生不逢时。
  常玄感到怀里的人稍微放松了一点,低下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捉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捏,细小纤细的手指,瘦的一点肉也没有,除了白净透亮的皮,跟木棍儿差不多。
  玉琴忽然觉得很安心。
  也许他再也不能独立倔强的活着,但他也不想挣扎了,就这样一辈子吧。
  他想,可能他的一辈子短的很,一眨眼就过了。也许,常玄只是一时兴起,当不得真的。
  他一会儿好似温柔,一会儿又好像恶毒得比天下任何坏人都坏。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车夫恭敬道,“少爷,到了。”
  常玄撩起帘子,从马车上走下来,回头去看玉琴。
  玉琴慢吞吞的走出来,跳下马车的时候,身子一摇晃,险些要倒,常玄眼疾手快,将他稳住。
  玉琴低下头,不看四周。
  常玄挑眉,“地下有钱?你那么喜欢看?”
  玉琴听言,只好抬起头来,随意看了看四周。
  不远处有个湖泊,绿悠的湖水很平静,算得上出色的就是这四周乱七八糟的开着花,层层叠叠的花叶相错,花是紫色的,玉琴没有看见过,叫不出名字,风一吹,像是要整朵掉下来似的。
  玉琴伸出手,忍不住去接住它,哪知道它还是十分顽强的站在枝头。
  常玄盯着玉琴的动作觉得有点好笑。
  小心翼翼的,像个小孩子。
  车夫这时候早就不知道躲在那里去了,反正识眼色的不要打搅了两人。
  玉琴一回头看见常玄在看他,翠绿藤蔓搭在他身后的那颗枯树上,藤曼上淡色的花飞舞着,像是活的。
  玉琴低下头想,那些花就像常玄一样,一边温和无害,一边又好像要吃人。他又怕,但好像又存着喜欢。
  两个人坐在湖边,常玄不知为何就想起了些过去的事情,乱七八糟的,想到什么就讲了些给玉琴听。
  譬如说小时候练武功,总是学不会,结果被老爹狠狠骂,骂得惨兮兮时,竟然还敢顶嘴,说学武功顶个屁用。于是晚饭彻底没了。
  譬如说大街上看杂耍,和下人走散,回去晚了,被老爹关在门外,只好钻狗洞回去。
  譬如说七岁的时候,娘死了,他跪在灵堂里哭得歇斯底里,好像越这么哭,娘就会回来。
  譬如说他谈的第一笔生意,被人坑得很惨,活活郁闷了一个月。
  玉琴就听他讲,忽然觉得他好像离自己近了一点。原来他并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原来他是这么过来的。
  玉琴想着常玄小时候竟然要去钻狗洞,觉得反差极大,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常玄看他抿着嘴偷笑,伸手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笑什么!以为爷治不了你?”
  玉琴当即敛了神色,正襟危坐。
  天色将晚,两人在湖边吹了一天的冷风,吹得自己都觉得有些冷了,才往回走。
  车夫不知道将车赶到哪里去了,此时完全没有露面的迹象,常玄发觉事情不大对劲,他揽月山庄的下人不可能这样懒散。
  “回去吧。”
  常玄站起来,看了一眼玉琴。
  玉琴站起来,将衣裳上的树叶子拍掉。
  两个人沿着小路走,常玄一边留意着四周的状况,一边往前走。
  湖水在冷风吹拂下微微荡起涟漪,枯叶在枝头颤抖几下,旋即落进了湖水里,漂浮着,像一叶扁舟。
  “谁在那里!”
  常玄看着那棵树,树后人影斑驳。
  玉琴被这声高喝惊到,也往那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常玄只是凭这一声给他试上一试,却也没有那么好的功力去知道这个人到底武功怎么样,是恰巧路过还是有意窥探。
  这一试没有试出结果,他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是说了句,“快走。”
  玉琴忽然觉得有些心慌,觉得这次出行必将是一次劫难。
  忽然林中风动,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像是有几千几百个阴魂一起唱歌,挂在树枝上,倒吊着,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拿着枷锁。
  玉琴老老实实的跟在常玄身后,他看到常玄转头,跟着自己被一股力道往后拽。
  常玄的手伸在半空中,玉琴看见他微微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将手缩了回去,背在身后。他的嘴角微微弯了弯,神情又恢复了镇定的神色。
  玉琴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常玄瞄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个人,笑道,“兄台这是怎么了?何必要找我揽月山庄的麻烦,你若是要钱,直接来问我要便是,这么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值得。”
  那人警惕的看这常玄,手中力道不松,“交出白玉奉仙琴!”
  常玄眸色一沉,“白玉奉仙琴早就不知所踪,兄台问错人了!”
  那人冷哼一声,眼中闪过轻蔑的神色,“谁不知道那场火是你揽月山庄自导自演!一面又放出假消息,让各个门派自相残杀,自己却渔翁得利!”
  常玄看了看玉琴,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还算不上惊慌失措。
  常玄刷的一声展开折扇,笑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得罪的是揽月山庄,你就得给爷小心点儿!马上放人!否则,你可能会后悔。”
  从黑衣人这个角度看,面前的人一拍云淡风轻,泰山崩预定而面不改色,好像自己真是个跳梁小丑,无足轻重。
  他心里也有些着慌,但也得堵上一把,“我既然敢那么做,自然不怕你揽月山庄的麻烦,除非你舍得他死!”
  常玄背在身后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他微微捏了捏拳头,微笑,“你以为你抓的是什么人?可有可无罢了。但你既然惹到我……”
  他似乎说得很烦了,无所谓的道,“你的武功还没有高到让我束手就擒的地步吧?你也不确定我是不是有侍卫在,不敢冒然出手,所以才选择挟持人质。但现在你好像又错了……”
  他转身就走,一丝留恋也无,“你好好等着,如果你真的很想死。”
  深色的绿,好像染上了一层墨,晕不开,凝固在树梢,凝固在风中。
  玉琴低下头,微微的叹气。
  也许常玄真的只是在用策略和那人周旋,也许常玄真的觉得他没有什么分量,连作为一个筹码的资格都没有。
  他想不通常玄那些稀奇古怪的思绪,他忽然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
  难道他在这世上走了那么久,始终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走的时候,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不管怎样,常玄是在拿他冒险,要是这个人恼羞成怒杀他泄愤怎么办?要是这个人真的为了考验常玄是否在意,将他杀死怎么办?
  所以说,他是真的不在意。
  玉琴看着远处,觉的那些花枝好像是活着的妖怪,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等着他用血来喂。
  那黑衣人果真恼羞成怒,他顺手将玉琴推到一边,从袖口处抽出一支短箭。
  玉琴看着那只箭,忽然觉得心头一凉。
  对面的人影已经很淡了,相信不会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但他若不阻止的话,他一定会后悔。
  敢来挟持人质要挟揽月山庄,只能说明那个人有几分胆量,但是不是有勇有谋就很难说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此刻被人这么一激,自然很是恼火,先想着的就是出一口恶气再说,什么顾忌都通通抛在脑后。
  此时手中仿佛着了火一样,眼看那暗箭就要脱手。
  却被人拦住,那暗箭就直接刺到那人身上。
  玉琴眼睛一花,觉得那人这一箭肯定是下了狠力气,可真是疼。疼得他好像把这辈子的血气都耗光了似的。要是这暗箭真的射出去,那说不得会怎样呢。
  还好。
  他站立不住,就要往地上到。那人一把将他踢开,怒道,“你倒是个多情的人!也不知道你这是死给谁看!”
  回头看,那影子已经没了。黑衣人暗道晦气,转身就走,想着以后揽月山庄的麻烦,心里也是不痛快。
  玉琴浑身都透着冷意,他微微蜷缩在地上,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快要病死在坟边的样子。
  他看着那些活灵活现的花枝向他伸出手来,嬉笑着,要将他拖到地底下。
  血光之灾。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道士说的话。
  也许那个道士真的是天上的某位星君下凡。
  常玄往回走,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去管那么多。他调整好了步伐,不快不慢,不要显得急切,这样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你是一个商人,商场上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有时候你堵得就是运气,看谁先输了。
  你是揽月山庄的少主,你要无情无义才能让手底下的人不敢造次,让江湖上的人望而生畏。
  一边对别人好,一边又在冷静的算账。
  有什么朋友比你这个人更划算呢。
  他觉得自己的一呼一吸都变得有点困难,他觉得很奇怪。
  他忽然看见远处的马车,马车夫的尸体摆在那里,已经没了声息,看来是早就被人暗算。
  他头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他不应该就这么把玉琴带出来,却没有本事带着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回去。
  一张惨白的脸,死了的,以后就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以后,你就算是痛哭流涕的求他回来,也必定毫无结果。
  他停住脚步,觉得脑子里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忽然断裂,“咔嚓”一声,像是被人用剪刀给剪了。
  他转身快步往回走。
  如果一切都还来得急。
  他往回走,也走得非常理智,没有脚步急促,就好像是忽然掉了一样不算贵重的东西,要去捡回来。
  他回到原地,看着湖面,死水微澜。
  原处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好像一切都归于平静。
  风中带起淡淡的血腥气,草叶上沾染这些许血迹,像是东西被拖动蹭到上面的,大部分都流到了褐色的土地里,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他忽然预料到了什么事情。
  由于他的失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心里一痛,觉得眼睛上雾蒙蒙的,越来越看不清楚。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从地上站起来,往回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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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绛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苍白,不用说,这个人总是这样倒霉,每次见他都是这副憔悴的样子。
  第一次见是被人逼着做杂活儿,挑水。
  第二次见是被人调戏,要抢回去做宠物。
  第三次倒好,直接身上多了个血窟窿,要死不死。
  他皱眉。旁边的白巽也跟着皱眉。
  “长安城里有名的大夫是那些?平常大夫好像也治不好这种伤。”
  白巽道,“名医?这长安城里的名医全都在皇宫里!我们怎么请得到?再说,你看这伤,明显就在心脏的位置,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游绛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
  玉琴闭着眼睛,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像是在做梦,被人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来。
  “送回揽月山庄去!”
  游绛下结论。
  在这种情况下,揽月山庄是最佳选择,揽月山庄好歹也被称作名门正派,不可能见死不救,况且,玉琴还和揽月山庄有点交情。

  两个人打定主意;立即就要往揽月山庄送人。
  江湖大乱好像是从揽月山庄开始的,从揽月山庄揽月楼走水,白玉奉仙琴不知所踪。
  此刻,揽月山庄好像是中了邪一样,本来一响谦和礼让的少主,变得更加刻薄计较起来。商铺们被揽月山庄打压着,抬不起头来。江湖之中,也有门派被灭,传言说是揽月山庄的暗卫作为。
  一时之间长安城里,隐隐风波渐起。
  揽月山庄这次做足了表面上的威严,愣谁也不敢这时候在揽月山庄面前造次。
  常玄本就知道玉琴凶多吉少,此刻虽然将刺客赶尽杀绝,但也丝毫没有打听到玉琴的消息。
  他看到桌子上的雪白流苏,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将这流苏给他,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惘然。
  此时半夜三更,月向东沉,常玄猛然间看向桌案上的白玉奉仙琴,白玉无瑕,隐隐透着一缕荧绿光芒,妖异好似鬼魅。
  白玉奉仙琴?
  如果你真的活着,白玉奉仙琴又如何,只要你想要,全都给你。
  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觉得这几日烦心事多了去。
  “少主,有人求见。”
  方管家站在门外,颔首道。
  “让人进来。”
  直到门外的人走进来,常玄才正了神色,他看着来人,眉头微微皱起。
  但随即又和颜悦色起来,笑道,“原来是你,别来无恙?”
  当初游绛被揽月山庄打包送走的时候可没见着这位少主什么好脸色。
  游绛也不多说,直接道,“前些日子捡了个人,要死不活的,不知道少主愿不愿意救治?”
  常玄听到此处,隐隐压下心底的烦躁,他迫切希望他说出来这个人是谁。若是玉琴……他同时又开始打量眼前这个人,揽月山庄时半点没有看出这个人有什么非凡的特色,但此时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心下警惕,如果这个人是有意潜入揽月山庄……
  游绛看这个人目光闪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阴谋诡计的事。
  他不喜欢那些算计的东西,不慌不忙道:“那人可是被一箭穿心,你要是在等会儿,说不得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常玄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是一道风吹得太冷了,那滚烫的茶水微微倾斜,“碰!”的一声,茶杯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他有些愠怒,“少在这里磨蹭!把人带进来!”
  游绛看见他不耐烦,也知道伤势不能拖,只好告诉了揽月山庄客栈的位置,叫人把玉琴接过来。
  月影斑驳,常玄看着那人脸色苍白的脸色,衣衫上还沾着血迹,越发显得凄婉凌烈。
  肖太医从皇宫之中赶来,思索着,摸着胡须,皱眉道,“看这伤势,虽然是被箭刺伤,但按照常理来讲,也不应该有这么重。除非那箭离得近……但,也不至于此,这箭上还有毒。至于这毒,老夫也不知道怎么解……”
  常玄听到此处,已经将当时的情景猜到几分,如果是近距离,一般情况下,没有谁会用箭刺人,何况对方没有武功。如果实在是要趁着对方不注意行刺,那也不会是从正面穿过。
  现在,他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他转身的时候太大意,刺客气急败坏想要用箭刺他,但被玉琴挡了一下。
  他想到这里,心里剧痛,如果他没有那么自以为是……他太嚣张了,这是对他嚣张的惩戒!
  他紧紧抓着他冰冷苍白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止不住的微微声音颤抖,问道,“既然如此,那这世上有谁可以救他?”
  肖太医捏着自己的胡须,也听得出来常玄的着急,不禁有些诧异,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才斟酌着道,“漠北狼城有神医沈染,应当能解此毒,但漠北狼城此去甚远,只怕……”
  只怕这人熬不住。
  常玄脸色一白,“那肖太医可有办法将这病情缓上几日?”
  “最多十五日,十五日之后,回天无力。”
  就算是快马加鞭,十五日的时间也不够从长安到漠北。
  “多谢。
  与肖太医道谢之后,常玄别无他法,偏偏要不可为而为之,立刻派人去漠北狼城请神医。
  常玄静静的看着这个人,他发现他不再是有些喜欢玉琴了。他是很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那么在意了。
  没有理由的,总是喜欢抱着他,亲他,和他说话,尖酸刻薄的惹他生气,又不愿意别人伤害他,不想让他受一丁点委屈。
  先前他总是将他看得太轻了,以为他真的是毫不重要的,似乎轻轻松松就可以舍弃。
  可一切都不是那样。
  他想错了。
  这世上,万千人之中,仿佛只有他才是他在意的。
  他就站在旁边,月光照着他光洁的侧脸,朦胧的,玉一般无瑕,他忍不住低下头,轻柔的在他的眼睑上吻下。
  白玉奉仙琴就放在他的床头,他就站在他的床边。
  如若你醒来,我什么都给你。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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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哪个地方传来的流言,那白玉奉仙琴还在揽月山庄呢,原来一切都是揽月山庄搞的鬼把戏,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痛心疾首的要追查凶犯,结果却是自己在贼喊捉贼。
  侍剑门被人耍了,耍得彻底,这几日,它战战兢兢的私藏着“白玉奉仙琴”,以为江湖上的风波都要冲着自己来了,自己心甘情愿的背着黑锅。但实际呢?正真的白玉奉仙琴根本不在自己这里,好好的摆放在揽月山庄。
  揽月山庄这次为着这表演,是下了血本的,连揽月楼也一同烧了。
  一时之间,揽月山庄在江湖中又掀起千层浪。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一时之间,江湖中人算是深刻的意识到,揽月山庄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一边和颜悦色的和你聊天说地,一边又在阴险的算计着。
  江湖中自然有人不服气,想着要集结在一起,给揽月山庄一点颜色看,当然,这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得到白玉奉仙琴。
  “少主,江湖之中似乎对揽月山庄颇有怨言,我们是否……”
  常玄冷笑,水墨描绘的折扇展开,层叠交错的乌黑,“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能长久。随他们怎么闹,不要管,我揽月山庄家大业大,只要是个商人,巴不得和我们做生意,难道这些人还真的让我揽月山庄走投无路不成?我们不管,呵!自然有人要管!”
  那人听出这话的意思,这皇城之中,可容不得别人放肆。
  常玄无心管这些琐事,他心里只是关心一个人罢了。
  玉琴没有转醒的迹象,呼吸好似停止了似的,很微弱。他清楚的知道,受了这么重的伤,活下来的人不多。
  他很清醒,但还是不可抑制的希望玉琴快点醒过来。
  哪怕再次露出一个无措的微笑,或者就算是憎恨的眼神也很好。
  他就只是这样睡着,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平静,紧紧蹙着眉头,偶尔额头上还有些冷汗。
  他忽然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啊,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自以为自己了不起,却总是让身边的人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苦苦煎熬。
  揽月山庄的少主。
  在这个基础上,只要不是懒散和不学无术的,谁都可以称得上年轻有为。
  他太自作聪明了。
  接近他的人都是各怀鬼胎,甚至连下属,他也不敢多信。
  这个人是不一样的,他微弱的残存着一丝天真。他什么都清楚,他不是不懂那些黑暗,他只是不愿意让自己也跟着阴暗下去。
  如果这世上真有阳光,应该就是他了吧。
  常玄有点错愕的想着,他渐渐的有些想明白了。
  就这么连续过了四五日,江湖之中,局势愈演愈烈。
  声讨中,匡扶正义的大侠们不想在消沉下去,总算,在腊月十九这一天,聚集在了揽月山庄周围。
  揽月山庄丝毫没有惊慌,那姿态,充满着大家威严,也许皇商当得久了,也有了一些皇家气派,临危不乱。
  揽月山庄敞开大门,揽月山庄的少主常玄亲自出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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