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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剑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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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谄笑道:“小的看得出来,副总教练少年有为,前程远大,不消一二年,准会升到总馆的堂主,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你老觉得小的还能办事,小的就来伺候你老。”
狄少青道:“刘管事有这意思,将来在下若能升到堂主,一定会来邀请刘管事了。”
刘管事听得大喜,连忙爬到地上,连连叩头道:“小的那就先谢了!”
狄少青连忙把他扯了起来,说道:“刘管事这做什么?”
刘管事满心欢喜的道:“小的先谢了,你老随时吩咐,小的就会赶来。”
一面又连连躬身道:“小的还要给单教练送银票去,那就告退了。”
说完,又恭敬的躬躬身,才行迟去。
接着老谢送来了早点。现在狄少青是总馆副总教练了,自然不能再到膳堂里去用早点,这是胡堂主特别交代的。
狄少青看他年事已高,取出三百两一张银票,塞到老谢手里,说道:“老谢,这些天多承你照顾,这张银票,是在下送给你的,你收下了。”
老谢望望手中银票,忙道:“副总教练厚赐,小老儿如何好收?再说伺候你老,是小老儿份内的事。”
狄少青道:“老谢,你不用和在下客气,你年事已高,这些钱,不成敬意,你留着吧!”
老谢感激的道:“小老儿原是卖命来的,年纪大了,伺候不周,要副总教练多多原谅。”
“卖命来的”这四个字,听得狄少青心头不由一动,目光注视着老谢,只觉他腰背已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又并无异处,这就含笑道:“不用客气,快收好了。”
“那就多谢副总教练了。”
老谢颤巍巍把银票揣入怀中,说道:“小老儿只是在这里混日子,副总教练到了总馆,就有比小老儿年轻的人伺侯你老了,只是目前年轻人不可靠的多,副总教练如果眼光好,就可以明察秋毫,不然这花花世界,就会眼花撩乱。”说到这里,忽然笑道:“这里的人多嫌小老儿噜嗦,小老儿又噜嗦了,副总教练快用早点了。”
他弯着腰,自顾自退了出去。
狄少青心中暗道:“莫非前天晚上那张字条会是老谢留的?看他又有些不像,那么他怎么会说‘卖命来的’这句话呢?这句话,根本风马牛无关,装不到他的话里头去,尤其他最后这几句话,更是缠夹,毫不相干,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想了一会,也就坐下来吃着早点。
只听门口响起周友成的声音说道:“属下周友成告进。”
狄少青连忙站起身道:“周兄来了。”
周友成一见狄少青,就躬着身道:“属下见过副座。”
狄少青暗暗攒了下眉,说道:“周兄千万不可如此称呼,这不是见外了么?”
周友成道:“这是本馆的规矩,所谓礼不可废,副座如今是属下的上司,属下怎好放肆?”
狄少青道:“周兄又来了,我们都还没有去报到呢!”
周友成道:“但馆主已经当众公布了,咱们上司和属下的名份已定,副座再要推辞,那就叫属下为难了。”
“好哇!”狄少青笑道:“周兄忘了我们是老兄弟了?”
周友成道:“就因为是老弟兄,更不能因私废公……”刚说到这里,只听单逢春的声音在外说道:“副总教练起来了么?”
狄少青一步抢到门口,说道:“单兄,你也这样叫了?”
单逢春笑吟吟的道:“属下这样叫哪里不对了?”
狄少青道:“兄弟求求二位,别再叫我副总教练了,咱们这一路上,都以兄弟相称,等报了到,咱们也应该公私分开来,在公事上,在下就算副总教练,在私事上,我们还是兄弟,这样好不?如果二位不同意,兄弟只好和二位绝交了。”
单逢春吐吐舌头,笑道:“有这么严重么?”
周友成应道:“好,好。单老弟,咱们就依他的,这是副总教练的命令,不依,就是违抗命令了。”
狄少青问道:“周兄、单兄,都准备好了么?”
周友成笑道:“兄弟就是来请狄……兄的,门外马匹都准备好了。”
狄少青道:“兄弟也好了,我们这就走吧,哦,周兄,我们该向金馆主和三位堂主去辞行吧!”
周友成道:“兄弟听说金馆主昨晚就去了金陵,三位堂主此刻大概已齐集在武馆大厅上了,今天是他们跟咱们送行呢!”
狄少青道:“这个如何敢当?”
周友成笑道:“狄兄现在是总馆的副总教练,和南北二馆的堂主并行,但总馆比起分馆来,总是高上一级,所以认真说起来,狄兄还是上级呢!”
狄少青道:“这个怎么行?在下是江南武馆出去的,再说,咱们都是江湖人,又不是官场?”
周友成笑道:“江湖上有时候比官场还重礼数,狄兄以后就知道了。”
狄少青道:“那我们就快些走,别让三位堂主久候了,不好意思。”
三人一同出了房间,刘管事、老谢早已在楼梯口恭身伺立,跨出门口,就看到龙门堂前面早已排列了十几个汉子,那是在龙门堂待候分发的人!他们看到狄少青、单逢春走出,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羡慕之色,纷纷鼓起掌来。
刘管事趋上一步,低声道:“副总教练、单教练、周教练,他们是排队欢送三位来的。”
狄少青连忙朝他们拱拱手道:“诸位老哥,咱们都是一家人,兄弟也不说客套话了,谢谢诸位的盛情,兄弟告辞了。”
单逢春、周友成也随着朝大家抱拳为礼,人家义纷纷鼓掌欢送。
出了龙门堂,就是江南武馆的二门,瞿凌霄、沈承泰、胡在川三人,已经站在二门口等候,三人身后还有王平畴、纪有德、屈无畏等人。
狄少青慌忙趋上前去,拱着手道:“三位堂主这般相待,狄某如何敢当?”
瞿凌霄含笑道:“狄老弟三位,都是咱们江南武馆的人,如今荣升总馆任事,咱们于公于私,都该送你们一程的了。”
狄少青道:“三位堂主盛情,咱们敬领了,那就到这里为止吧!”
沈承泰含笑道:“狄老弟,不用客气,你们请吧!”
就这样一直送到大门口,狄少青再三回身请他们留步,瞿凌霄等三人只是不肯,送出了大门。门口早巳由龙门堂管事刘长林为首的十几个汉子,列队欢送。
刘长林一见狄少青等人走出,立即点燃起一串鞭炮,劈劈啪啪的放了起来,那十数名等待分发的汉子纷纷鼓掌。
狄少青想起十九天前自己蹩近武馆门口,没人理睬,前后不过半月,如今送行场面,居然如此热烈感人,心中既多感触,也有些自得,一面回身朝三位堂主拱拱手道:“三位堂主现在请留步了,江南武馆是咱们三人的娘家,今后还要三位堂主多多指教。”接着又朝王平畴三人拱拱手道:“王师傅、纪师搏、屈师傅三位,也要随时指教才好。”
王平畴等三人也拱着手道:“副总教练好说,今后还要副总教练多加提携呢!”
狄少青又转身朝十数名等待分发的汉子拱手称谢,然后跨下石阶,早有三名马童牵着马匹在阶前伺候,狄少青等三人接过马缰,跨上马鞍,又朝送行的人拱手作别,才策马而去。
他们一行,要去李青店报到。李育店,就是河南南召。他们从镇江动身,这一路上有老江湖周友成打点,食宿旅程,自然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狄少青、单逢春二人,一点也不用操心。
这是第三天早晨,他们昨晚在滁县打尖,早晨三匹马就上路了,现在刚近珠龙桥。
第一匹马上坐的周友成,领路和招呼食宿,都是他的事,自然要走在最前面了,现在他发现事情有了麻烦。
因为桥上并排站着三个人。那正是江南武馆不别而去的孙必振、简五法和曾明善,他侗站在桥上不用说是寻仇来的了。
周友成心念一动,立即一勒马缰,拱着手陪笑道:“啊!在这里遇上三位老哥,真是太巧了,三位老哥好。”
一跃下马,迎了上去。
这三人以曾明善的年纪较大,他沉着一张狭长脸,拱拱手道:“周师傅,咱们找的是这两个小子,没你的事,你最好置身事外。”
周友成尴尬的陪着笑道:“曾老哥三位大概还不知道,狄老弟现在是总馆的副总教练了……”
“咱们知道。”
简五法眨动左眼,冷哼道:“咱们要了断的是私人梁子,要找的是姓狄的和姓单的两个小子,和江南武馆、南北总馆都扯不上关系。周老哥用不着拿总馆副总教练来压人。”
狄少青在马上自然听到了,跟着飞身下马,后来的单逢春看到了桥上三人,也一跃下马,冷傲的道:“怎么?他们是冲着狄兄和在下来的了?”
简老五仇人对面,分外眼红,狂笑一声道:“姓单的小子,算你明白。”
单逢春听他一开口,就骂自己小子,不由得俊脸一沉,冷声道:“姓简的,你咀里给我清爽一些,再叫一声小子,少爷就叫你再留下一只左眼,你信不信?”
孙必振道:“单逢春,你少猖狂,今天咱们是要帐来的,有帐就有利息,你就是答应留下一只眼睛,只怕简兄还不答应。”
“那好!”单逢春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单某倒要听听你们连本带利怎么算法?”
孙必振深沉的道:“这笔帐,只怕你们还不起呢!”
狄少青要待开口。
单逢春抢着道:“不要紧,你倒开个价听听看?”
孙必振狞笑道:“你要听,咱们自然非说不可,这样吧,你留下一对招子,再自残一手,可以保住性命。”
狄少青问道:“那么在下呢?”
曾明善阴恻恻道:“你可以便宜些,留下一只右脚也差不多了。”
单逢春不怒而笑,但笑得十分冷傲,徐徐说道:“就凭你们三个?”
简五法道:“咱们开出来的条件,已是十分便宜,这是让两位心里有个谱儿,至于咱们一共来了几个人,你们过桥来就知道了,不过咱们把话说在前头,你们接受这条件,还可以留条命回去,若是不同意这个条件,只怕就得把命都留下来了。”
周友成急忙摇着双手,说道:“简兄,当日单教练原是收手不及,误伤了简兄,大家有话好话,何必……”
曾明善拉长着脸,说道:“周老哥,咱们是多年同事,才劝你置身事外,你不用再帮姓单的说话了。”
“周兄,这不关你的事。”
单逢春回过头朝狄少青道:“狄兄,人家找的是我们,我们就过桥去看看,到底他们找了什么三头六臂的人来了?”
狄少青眼看对方主人口气不小,很可能约来了帮手,心中也甚是怒恼,这就回头道:“周兄,你暂时留在这里,不用过桥去了,这是在下和单兄二人的事,自由我们二人了断。”说到这里,目光一抬,沉声道:“三位先请吧!”
曾明善和两人点了下头,果然先行退去。
周友成低声道:“狄兄二位,可得小心,那简师傅是淮由鹰爪门的人,他叔父简老九人称九头鹰,和金馆主是同门师兄弟,孙师傅通背门的人,曾师傅是大圣门的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实力的门派,尤其在大江南北,同门众多,古人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可使他们太难堪了。”
单逢春冷笑道:“他们仗势欺人,这冤家能解得开么?”
狄少青道:“周兄放心,只要他们不过份,在下自有分寸。”
周友成道:“依在下看,还是在下先过去……”
“不用了。”单逢春道:“他们选择在这里等侯,足见早已有了安排,周兄过去,也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肯罢休,你还是在这里的好。”一面说道:“狄兄,我们这就过去,不然,人家还当我们怕事了呢!”
狄少青大笑道:“就算天坍下来,狄某也未必怕事。”
当先举步往桥上行去,单逢春也立即跟着走去。
过了石桥,大路右首是一片杂林,曾明善、孙必振、简五法三人就站在杂林前面,另外果然还有四个人,大概是他们约来的帮手了,两个坐在林下大石上,两个和他们站在一起。
坐在大石上的是两个老头,一个秃顶尖瘦脸,身上穿—件土布大褂,看去像个乡巴佬;另一个身材高大,脸色红润,浓眉鹞目,生相威猛,年龄都在六十左右。站着的两个年约五旬左右,都是中等身材,正在和曾明善低声说话。
狄少青朝他仍抱抱拳道:“在下二人,应邀过桥来了,诸位有何见教,那就请说吧!”
这话说得并不客气,年轻人咯,难免气盛!
穿土布大褂秃顶老者,目光一抬,望着二人,冷冷说道:“你们两个谁是单逢春?”
单逢春跨上一步,凛然道:“在下就是。”
“很好。”秃顶老者目光阴森,说道:“老夫侄儿五法,右眼就是你刺瞎的。”
他就是九头鹰简老九了。
单逢春冷声问道:“你是江南武馆什么人?”
简老九道:“老夫不是江南武馆的人。”
“但你侄儿简五法是江南武馆的人,不错吧?”
单逢春声音说得更冷,“在下记得简五法在江南武馆担任的职司是主试兵刃,武馆中明文规定,动手过招,兵刃无眼,设有误伤,纵若赔了性命,也无话可说,刺中一只眼睛,只能说你侄儿学艺不精,你是简五法的叔父,侄儿残废了,也只有去找金馆主要求江南武馆赔偿些银子养老,找在下何事?”
这理由说得很对,只是尖刻了些。
“找你何事?”
简老九一张尖瘦脸阴沉得可怕,怒笑道:“老夫要挖出你一双招子来,作为赔偿。”
“这个容易!”
单逢春忽然笑了,说道:“单某一双招子,就在这里,只怕你还挖不出来,在下倒要请教,你挖不出来,又该当何说?”
简老九虎从大石上站了起来,双目一睁,怪笑道:“简老九若是挖不出你招子来,就把老夫的一双赔上了。”
单逢春道:“好。”回头朝简五法道:“姓简的,你呢?你那九头鹰叔叔答应赔上一双招子,他是你找来的,你该不该把没瞎的一只也赔上了。”
简五法气黄了脸,怒喝道:“好小子……”
单逢春脸色骤然一变,伸手指着简五法,怒声道:“瞎眼贼,方才小爷已经警告过你,你再叫一声小子,就得再把左眼留下,你可记得?”
简五法仗着乃叔九头鹰就在边上,怒声道:“小于,你有本领,就只管来取了去。”
“这话是你说的!”
单逢春哼道:“单某言出必践,看我先废了你左眼。”
话声未落,只听简五法大叫一声,双手掩面,痛得蹲下身去。
这下连站在单逢春身边的狄少青都没有看清楚单逢春是如何出手的?
“好小子,你敢在老夫面前下此毒手?”
九头鹰简老九喝声甫起,人已纵身掠起,凌空扑来,右手在先,食中两指微屈,使了一招“二龙抢珠”,动作快如闪电,朝单逢春双目戳到。
“且慢!”单逢春口中喝着,左手抬处,五指连晃,向空如抓似探,手法奇特。
简老九但觉眼前指影错落,他使的一记“二龙抢珠”,不但毫无落手之处,反而有被对方指影截上脉门的可能,心中暗暗一凛,立即收势落地,哼道:“你还有何话说?”单逢春早已把左手收了回去,神色自若,冷声道:“在下方才已经说过,有人叫单某第二声小子,就得留下一只招子,你已经叫了一声,再叫第二声,单某就不会和你客气,这有你侄子的榜样在此,单某从不破例,这是第一件。”
简老九几乎气破肚子,但他究竟是老江湖了,在没弄清楚侄儿是如何被一下刺瞎左眼的,是暗器,还是指功以前,倒真不敢叫出第二声“小子”来,只是目光炯炯,几乎快要喷火,沉声问道:“第二件呢?”
单逢春好整以暇,轻咳一声,指了指孙必振,才道:“这位孙师傅也是冲着在下来的,阁下不妨稍候,在下要问他几句话。”话声一落,朝孙必振道:“孙师傅,现在该你说说来意了。”
孙必振还没开口,那坐在大石上的红脸老者哼了一声,洪声道:“老夫有话要问问小友。”
他没叫“小子”,而叫小友,口气和善多了。
单逢春朝他拱拱手道:“老丈有何见教?”
红脸老者道:“老夫听说小友曾在试场上说过,隔山打虎,只是走江湖卖艺的玩意,在大庭广众前面,表演出来,可以博得大家的彩声,鼓鼓掌而已,其实并不管用,可有此话?”
“在下确曾说过。”
单逢春望了他一眼,问道:“不知老丈和孙师傅是……”
“很好!”红脸老者似笑非笑,嘿然道:“老朽向元奇,孙必振那手江湖卖艺的玩意,就是跟老朽学的。”
他是孙必振的师傅!向元奇是通背门的老拳师,外号长臂神猱,以通背功名闻大江南北。
单逢春笑了笑道:“这么说,要单某自残一手,是老丈出的题目了?”
向元奇道:“老朽并未说要小友自残一手,只是要小友试试老朽的‘隔山打虎’,是不是真如小友说的如此不管用而已!”
“这很公平。”
单逢春点头着,说道:“你们二位,一个要在下一对招子,一个要在下试‘隔山打虎’,这两者出手并不相悖,那就请二位一起上吧!”
九头鹰简老九在单逢春和向元奇说话的时候,趁机掠到简五法的身侧,问道:“五法,你可是中了他的暗器么?”
简五法正由孙必振、曾明善两人扶着在地上坐下,并由曾明善给他点了眼部的穴道,止住疼痛,听了他叔父之言,不觉叫道:“叔父要给侄儿报仇,侄儿这辈子完了。”
九头鹰道:“我问你可是中了他的暗器?”
第 五 章 蛛丝马迹
简五法道:“侄儿也不知道,当时只觉得眼中剧痛,好像被一支冰冷冷的金针刺入一般,但直到现在,眼中又好像并没有打入的暗器留着,就不像暗器了。”
九头鹰听得一呆,说道:“这么说,他使的竟是指功了。”
孙必振在旁接口道:“是的,这小子指功十分了得,晚辈和他动手之时,他十指连弹,就把晚辈胸前衣衫,穿了十几个小孔。”
刚说到这里,正好单逢春要他们两个一起上,九头鹰简老九又气又怒,狂笑一声,喝道:“哈哈!小子,你好狂的口气!”
纵身飞掠过来,落到单逢春的面前,宏声道:“老夫要给我侄儿索还一对招子,那该老夫先动手了。”
单逢春日光如剑,直注九头鹰,冷冷的道:“姓简的,你已经叫了两声小子,要和在下动手,当心你的招子了。”
九头鹰怒喝…—声:“小子,老夫就毙了你!”
双手作势,人已腾空而起,朝单逢春当头扑落。他这一手使得凌厉已极,正是鹰爪门的功夫“五雷轰顶”。
单逢春怒喝一声:“姓简的老贼,你有多少能耐?”
双手一扬,反击过去。两肢劲风,乍然一接,发出蓬然大震,九头鹰身子一斜,泻落地上,单逢春上身晃动了下,并未被震后退。
在表面看来,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输给谁,但九头鹰身在半空发招,单逢春是双脚站在地上,看虽平手,实则单逢春已经输了一筹也。
九头鹰脚尖落到地上,才一点,又腾空跃起,双手如爪如喙,再次扑击而至,但见他爪势伸缩如电,爪影错落,快速无匹,几乎像是一阵乱抓、虚实莫测,实不知其落向何处?
令人眼花撩乱,难以封架!
狄少青关心单兄弟(他们在江山第一楼结为口盟兄弟)的安危,不禁暗暗替他捏着一把冷汗。
单逢春足尖轻旋,身形倏地转动,双手随着扬起,往上洒出一片指影。
九头鹰简老九凌空下扑,正欲以虚为实,探臂抓下,突感眼前一花,单逢春身如陀螺,一下从自己笼罩下的爪势中闪了出去,同时指影参差,往上反击过来。他身在上空,往下扑落的人,自然无法多待,这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双脚在空中一蹬,手先身后,十指贯劲,斜向单逢春胸前直插而下。
单逢春眼看对方这是硬挤之势,自己洒出的一片指影,自然挡不住他冲击之势,那么这一记硬挤之下,对方自然会被自己指风击中,但自己也得被他直插而下的十指所伤。这自然是划不来的,他口中蓦地清叱一声,化指为掌,横击而出。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人影乍合,也响起了“啪”的一声,想是两人在匆忙之间,对了一掌。
人影随着“啪”声,倏地分开,单逢春虽然站立原地,但脸上惊怒凝重之色,却未尽褪。
九头鹰在和单逢春对了一掌之后,又从斜刺里飞了开去,这两招显然并未分出胜负来。
九头鹰简老九两次扑击未果,对这年轻敌手,已是既惊又怒,要知他原是个极自负的人,尤其在鹰爪门中,他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大家都知道鹰爪门最厉害的功夫是“大力鹰爪功”和“鹰爪擒拿手”,殊不知鹰爪门最上乘的功夫却是“拿云十八翻”,因为“拿云十八翻”,是摹仿飞鹰扑击之势的十八个爪攫动作,必须轻功、内功俱佳,才能练得成功,纯系以空对地的扑击招式。
九头鹰现在使出来的就是“拿云十八翻”,他和单逢春一掌接实,身形斜飞而出,借势又腾身而起,窜到两丈多高,迅快倒转身子,双手作势,三度向单逢春当头袭来。
单逢春这两招下来,也知道要胜并不容易,何况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腾空下扑,以空对地,由上击下,范围较广,自己只有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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