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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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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就是这般让人无法控制而又深深迷醉的毒药。
  尤其是当一个人打开心扉,爱意潮涌的时候,理智开始变得荒谬。
  漫漫长路中,这些年薛承远从未有过安定的感觉,而在茫茫人海之中更从未寻得过一种心心相惜的感情。
  可如今真的回到了邡宁,这个他出生成长的地方。
  飘飘荡荡的心,似乎在昼夜之间便寻到了一种本能和直觉上的归属。而这份情感也恰好发生在了这片土地上。
  恰当的地点、恰当的时间、……恰当的人选、爱情变得如此自然而然。
  薛承远厌倦追逐和伪装,却深深喜欢上了这份自然。
  没错,叔父是质疑过这份所谓“真诚”之後的意图。
  但薛承远倒是觉得无妨,这世间本就没有毫无动机的行为和追求。
  情感的路上,重要的只是心甘情愿。
  公良飞郇的腿伤未愈,轻轻撩起薛承远的墨发,摩挲著他的轮廓。
  第一次在古庙中的相见、被他下毒时的愕然、而後一次次被他救治的感动……
  这个人在公良飞郇心中,很是复杂。
  但最奇妙的是,薛承远本人却恰恰能将一种极为复杂的蕴涵,表现的异常简单。
  薛承远见他这样注视著自己,心中的情感柔和而温暖。
  不知道还能和他相伴几日。今生今世,还有没有再次重逢的可能?
  薛承远只是想好好珍惜这一刻。
  “飞郇……”
  源於这份爱意,薛承远轻轻探下了头,吻在了公良飞郇的唇边。
  他的唇饱满而轮廓分明,合著淡淡的酒味和药味,混杂出一种极为魅人而有力度的真实感。
  “飞郇”在呢喃的含糊之中,薛承远的动作却甚是分明。他将公良飞郇紧紧拥抱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身体的直觉告诉薛承远,他要吻他,他想爱他,他必须拥有他。
  薄薄的衣衫,斜在薛承远的肩头,长发如瀑披散在耳旁,彷如内心的情爱一般肆意。
  薛承远爱抚著公良飞郇修长的腿,揉捏的力度夹杂著体温,每一次抚触都传递著心底的柔情和爱。
  这样被动的接纳却开始让公良飞郇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被按在身下爱抚的难道不该是薛承远麽?怎麽会是他……?不对!错位了!
  公良飞郇哼哼了一声,挪了挪身子,腿脚依然剧痛,在床上动弹都显得有些笨拙。
  “怎麽了?”薛承远停下了手,怕他不适,关切的问道。
  “我喘不过气”公良飞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微微皱眉。
  薛承远微微一笑,挑眉看著他,侧身搂住他躺了下来。
  窗外月朗风清,温润的气候中,在心爱的人面前酝酿起一份柔情蜜意,并不艰难。难的是,如何将这份爱,表达的是恰到好处。
  公良飞郇见薛承远放弃了主动地位,单肘一撑,立即直起了身子,压在了薛承远身上。
  “这样就能喘过气了?”薛承远朗声笑叹道,双手撑著他的胸膛。
  别说公良飞郇虽比他高那麽半头,近来却是太过消瘦,压在他身上,却也不觉的太过沈重。
  “咱们说好,以後……”
  公良飞郇还没开口说完,薛承远便轻轻揉了揉他腰上的穴位,瞬时一股酥麻袭来,薛承远不知怎的又压在了他身上。
  强的不行,软的也不行,谁让他现在还是个病人。
  公良飞郇突然发觉自己对这份感情的期许似乎有错!这份浪漫甜蜜来的不是时候。
  正在心中犹豫不决的时候,薛承远的手已经轻轻按在了他的亵衣裤中。
  公良飞郇健硕而圆挺的臀形柔滑而具有一种致命的吸引,薛承远的指尖顺著那半圆慢慢寻索,直到前端浓密而坚硬的硕物。
  “飞郇,……这麽想要?”
  薛承远微笑,俯下身子,紧紧贴著公良飞郇,连带著吻过了他的唇和英挺的鼻梁,咬住他的耳垂,轻吻著道。
  公良飞郇涨红了脸,一时找不出词来回答薛承远,而身下之物又实实在在的出卖了公良飞郇的欲望。
  只是你我之间,不该是我要你麽?!
  公良飞郇努力挣扎起了身子,薛承远却用一种温婉而柔和的力量抵触了这种挣扎,又一次将他抵在枕榻上。
  公良飞郇喘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身体还未恢复,动作也相当不协调,实在是……有愧他在外的英名。
  “承远,你……”
  “我要你,飞郇。”
  薛承远看著他,眼中坦诚而明亮,用一种男人温雅而焕发著恒久力量的声音,宣告出了他的心声。



月华如炽 65 蒸包继续H~(美强生子)

  第六十五章
  
  从第一次吻过薛承远,公良飞郇就料想到两人会有今天。
  只不过,没想到,是他要在上,而自己在下。
  薛承远又一次轻吻了他的发鬓,那吻碎碎落落的,气息萦绕有什麽在心头搔痒起来。
  公良飞郇受伤之後还没有疏解过一次,被薛承远这麽一撩拨,倒是根本忍不住了。
  薛承远不愧是大夫,对人的身体拿捏的轻重缓和恰到好处。这是一个了解公良飞郇身体和心灵的机会。
  薛承远想让他记住自己。
  而今夜,让它没有一丝离别前的忧伤。有的,只是记忆中暖暖的幸福。
  或许是上天注定,这些年来,薛承远和公良飞郇在彼此的生活中都从未体验过爱情。
  也许期许甚高,对他人根本看不入眼。
  也许从未有过一个契机,让自己紧闭的心扉打开,去感受和接纳一份柔情。
  等待总是蹉跎而漫长,不知何时何地能够拥有自己想要的感情。
  但今时今日,他们却又不能不感谢上天分别赐予的这份等待,因为这份等待最终成就了他们此刻的相爱。
  “飞郇……”
  薛承远看似冰封的内心一旦流露出柔柔的爱火,这火苗便会极为迅速蔓延到各处,话语交织,温润的气息让这房间里也温暖了起来。
  这暗藏在薛承远清冷性格之下的激情,让公良飞郇很是诧异,但他却十分享受这份爱意。
  薛承远的拥吻和抚摸,指尖轻触过每一寸肌肤之後,留下的余温都似乎变成了感情的印证。
  这是他心中爱的表达,无言情感的传递,让人无法熟视无睹。
  素齿之间,唇舌相交,情焰盛放中唾液也变的炙热。
  公良飞郇托著薛承远的脸颊,却看不清咫尺之间他的轮廓,一切开始变得渐渐模糊,模糊成为了一种凭借直觉就能够辨认的熟悉。
  公良飞郇将这份熟悉和珍贵的体验,一同珍藏在了内心的记忆之中。
  他在用心记他,记住他和他的第一夜。
  不知什麽时候,薛承远轻轻探下了手指,打开了公良飞郇後端的蜜穴。
  随著薛承远不停的轻柔爱抚,蓄积起的热情,在公良飞郇胸口早已像有了一团火焰一般,无法释放,难耐的出奇。
  紧致的穴口里,由薛承远捣出了些许淡淡的蜜汁。
  就在这一刹,薛承远紧抱住公良飞郇,狠狠的吻住他别过去的头,咬著他的耳廓,齿间磕碰著。
  “呃……”猛烈的插入,让公良飞郇面色一青,倒吸了冷气。
  这薛承远看似柔弱,床第之间却倒是有一番当仁不让的风范。
  薛承远虽是第一次尝试,但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尤其当他轻托著公良飞郇的头,就这样静静的望著他的眼眸时,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爱上了这份感觉。
  他再也无法逃避这样的事实,他深深的爱上了眼前的人。
  “飞郇,承让了!”薛承远看著他别别扭扭又欲仙欲死的神情,笑道。
  “这次我让你,下次……”
  公良飞郇冷冷哼了一声,托著自己的腰,又皱了皱眉头。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这麽压在身下,以如此柔缓却霸道的方式侵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更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如此享受这般感觉。
  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薛承远!
  真是岂有此理!
  “这样……你喜欢麽?”薛承远抱著他,任由自己的分身在公良飞郇的身体之内出入摩擦,寻找著乐趣和快感。
  公良飞郇挺立的硕物只能无用的矗在薛承远的腹肌之前,来开捣弄,这感觉真是前後都能要了他的命。
  而公良飞郇的身子才刚刚开始恢复,虚的很,几下之後额头上就开始渗出了一排排的汗珠。
  “还好,你喜欢麽?”公良飞郇忍著难耐,双手搭在薛承远肩上。
  他们在情爱上,不知为何都比对方想象中更加成熟和默契。
  有这份默契作为爱情的基石,他们两人也都并不怀疑未来能够在这份感情里,能够给予彼此足够的自由。
  这份自由无论对於薛承远或者是公良飞郇都很重要,是他们毕生所追求和珍视的。
  “喜欢,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薛承远望著他,眼中尽是温柔,又道:“所以我想记住这份感觉。”
  公良飞郇爱怜的搂著他的肩,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律动,此刻的纵容是认同也是爱。
  薛承远渐渐找准了感觉,托起公良飞郇的双臀。
  公良飞郇全身上下,伤疤无数,却无碍薛承远去爱他的全部。
  薛承远紧抱住他,一寸寸的吻过了他肩头的伤疤。
  公良飞郇突然感动的想流泪,却还是怔怔的忍住了。
  从没有人这样细心而真挚对待过他,在乎过他看似丑陋的身体,在乎过他心中残存的伤痛。
  一阵猛烈律动之後,薛承远像一滩软泥,趴在公良飞郇的身上不动了。
  宁和的光景里,爱欲云雨幻散而去,剩下的是两颗心赤裸相对,坦诚相待。
  “承远……”公良飞郇长长的十指轻轻抚过薛承远的脊背,无声无痕。
  “嗯……?”
  薛承远浑身湿热,很舒服的趴在他的身上,倾听著他的心跳。
  公良飞郇轻声道:“我从未感觉这麽幸福过……”


月华如炽 66 (美强生子)

  第六十六章
  
  一夜相拥而眠,清晨的时候,薛承远睁开了眼睛。
  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在了脑海之中,足以在余生中慢慢回味。
  公良飞郇他此生不会忘记。但这段感情随缘而起,缘尽也同样会湮灭,至少曾经拥有过一刻真实炽烈的爱。
  眼下为了公良飞郇能够痊愈,薛承远必须忍痛做出抉择。这抉择也同样是他对叔父做下的承诺,他必须履行。
  这些日子他也细细思索过了,叔父的要求并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说薛承远内心深处没有对家国的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一朝远去,心债却何时才能偿还?
  只要公良飞郇能够重新站立行走,征战再无,天下从此安定富足。那麽他薛承远就是一生终老在那荒芜的山林中,又有何妨?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当履行的职责和义务,当心中再无牵挂,便也乐得独自面对人生今後漫长的岁月。
  薛承远回头看了看床帐内依然熟睡的公良飞郇,目光流连在他那英俊的轮廓上。
  初次见他时,只觉得他全身上下散发著一种孤傲而英戾的气质。但今时今日看他,他真的变了许多。
  近来的病痛在他的情绪中凭添了一份敏感,悄然而来的爱情更是让公良飞郇多了一份柔和的英美。
  看著看著,薛承远真的很想俯下身子去轻轻啜吻他的双唇。
  他知道自己是这麽眷恋他的气息。
  可是他不能。薛承远这样告诉自己。他不能再去亲吻对方,不能再去放纵心中的这份情感。否则他就永远不会有勇气再一次的离开他。
  而他必须这样做。
  人生,有时候是不是很残忍?
  薛承远微微苦笑,提上了长袍和鞋子,站起了身子。刚想抬步走开,却还是转身为公良飞郇掖了掖棉被的被角。
  再一次转过身时,薛承远开始环视这卧房的各处摆设。
  这段日子他已经搞清了那关押四名囚犯的监牢大印和令符,隋行谦早已交予给了公良飞郇。
  那麽既然给了他,这些东西就一定在这卧房之内。因为公良飞郇身子不便,根本无法四处行动。
  在行动之前,薛承远轻轻掏出了药箱之内的一瓶迷香,在公良飞郇的床帐内散了去。
  两个时辰内,公良飞郇不会清醒。
  薛承远一个接一个柜子的寻找。动作很轻,但目的和搜寻的方式都非常明确。他知道他在寻找什麽,也知道这种东西公良飞郇一定会保管得非常妥当。
  这卧房之内有没有暗道机关薛承远不能肯定,但必须一试。
  半个时辰後,薛承远开始变得有些气馁,找遍了全屋的所有柜子,让然一无所获。说实话,公良飞郇这卧房本就布置的相当朴素简单,找出那物件应当不难。
  正在薛承远细细思量的时候,外面的脚步声响起了。是伺候公良飞郇晨起更衣的小童。
  “将军,该起了……”
  外面早已天明,晨光柔柔的打在窗纸上。
  “先下去,我在给将军上药”薛承远淡淡的回了一声。
  那小厮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了声:“薛大人,您、您在这儿啊……好,那小的一个时辰後再来。”
  薛承远应的心不在焉,但看看时辰确实应当为公良飞郇上药了。
  於是便从药箱中拿出那快用完的解药瓷瓶,撩起公良飞郇身上的棉被,抚著他的脚裸为他上药。
  薛承远做的很仔细。他也不能不仔细。现在每一次轻触著公良飞郇的肌肤和骨骼,薛承远心中都会很自然的产生出一种温柔而怜惜的感情。
  这是他的身子,承载著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理想精神,和他的生命。
  薛承远轻叹了口气,来回的为他擦拭著药剂,想到这不得已的背叛和将要到来的离别,薛承远有些分神。
  就在眼帘低垂的一瞬间,薛承远突然注意到这床榻下似乎有些缝隙。
  会不会在这里?
  很快这个疑问就被证实。薛承远顺著床榻的前後两边寻索,终於在床头下找到了一处能够移动的木块。
  轻轻转动,那床下果然腾出了一个十分周正的檀木抽屉。
  大印和令符都在里面,同时还有公良飞郇的将印。
  薛承远很果断的拿出了所需要的东西,铺开桌案上的告令纸张,书写了一副告令。
  在掏出公良飞郇将印的一刹那,薛承远的心变得寒冷,再也感觉不到昨夜那般柔情蜜意之中的跳动了。
  无论他和公良飞郇有过怎样亲密的一段。以对方的性格,是永远不会接受自己心爱的人如此背叛自己,不管出於什麽样的原因。
  薛承远对这一点,知之甚明。
  这是叛国之罪,是可以处以极刑的罪责。一步走下去,便再没有回头之路。
  “飞郇……,原谅我。”
  薛承远轻轻闭上眼眸,十指相按,压下了手中的印章。



月华如炽 67 (美强生子)

  第六十七章
  
  正当公良飞郇的心还没从幸福的余温中醒来,这日傍晚丛明廉快马加鞭回到督府的奏报,却如同当头棒喝一般。
  让公良飞郇在惊怒之余,细细思量著这件事的前後关联。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当日下午,丛明廉奉命返回邡宁重犯监牢的时,被告知早先督府传来一张将军的告令,命遣放了几位当日捉拿的重犯。
  丛明廉不禁大怒,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捉到了这几人,眼看著玉涛山後山的防线逐渐溃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而却在这紧要关头,公良飞郇为何会这放虎归山之令?!
  说来这半年,他们也曾遣返过一些个无关紧要的犯人,意在和沅西旧部的那帮子手下换取一些战机的信息和情报。
  可如今这些囚犯的量级却著实相差太远,容得这些人返回玉涛山,一旦他们再次建筑起了防线来对抗如今刚刚拿下的几个关卡,不等於这些日子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以丛明廉对公良飞郇多年的了解,这绝不应当是他所下的命令,越想越觉得蹊跷,丛明廉策马一路疾行便返回了督府,当面向公良飞郇的请示。
  而当那一纸盖著自己印章的告令被呈上眼前时,公良飞郇的眼神突然定在告令上了。
  “将军,这几名重犯事关重大,您为何要下这样的告令?”丛明廉跪在公良飞郇面前问的不解。
  公良飞郇靠在长椅上,他现在身子还未全部恢复,行走间双脚也才刚刚能支住几步而已。
  只见公良飞郇面色变得异常冷冽,沈声开口道:“这告令是什麽时候的事?”
  “今日晌午。”
  公良飞郇盯著那盖印看了看,转过头,眼神掠过了床榻下方。
  “将军,这件事?”
  “是谁送去的?”公良飞郇只是接著道。
  “据岳翼回报是您的贴身侍卫,李长群。”
  公良飞郇心口一紧,昨夜一场欢爱,今朝就出了这样的事。
  隋行谦两日前刚刚去巡视州府边界,最快也要今日夜里才能回来。这督府之内谁竟有这样能耐,不但全数拿到了他的官印,还能委派他的贴身侍卫从这一纸公告前去牢房?
  可是,怎麽会是他?!为什麽!
  薛承远怎麽能够背著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在他刚刚能够重新站立,两人在体温交缠之间打开心扉,憧憬著未来一切美好的时刻。这个人为什麽要这麽残忍的用背叛将这一切击的粉碎?!
  公良飞郇手中的告令被狠狠捏成了一团,消瘦的手上血管凸起,骨节泛著淡淡的青光。
  “将军?!”丛明廉见公良飞郇这不言不语,浑身却被气的颤抖,也大概意识到这件事,绝对另有隐情。
  “既然放了,就随他们去,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再提及。”
  公良飞郇压住内心的愤怒炙焰,冷声吩咐道。
  那一纸告令,随之在他手中被撕的粉碎。
  丛明廉跟随公良飞郇转战些许年,早前又因公良飞郇和薛承远合力救过他一命,如今公良飞郇下了这般命令,即便丛明廉再痛惜自己所做的努力付之东流,却也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是,将军。”
  “给本将些日子,攻克玉涛山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公良飞郇淡淡的一句话,却透露出了难以掩盖的无奈。他的腿脚何时才能恢复如常还是未知,公良飞郇必须拿出足够的耐心去和濮阳历渊周旋。
  “将军,属下明白。”
  丛明廉见公良飞郇撑著桌案站起了身子,连忙上前去掺扶他。
  公良飞郇双脚刚刚支地便又是一阵刺骨的钝痛袭来,这没完没了的疼痛不知何时才能消停!公良飞郇紧紧皱起了眉宇,这实在不是他想见到自己的状态。
  如今寸步难行的自己,真的太过令他陌生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去那人面前,亲自和他对质。
  若是别人背叛了他公良飞郇,他可以选择漠然或是用最直接的方式除掉对方,以泄心头之痕。但这个人是薛承远──一个他爱上,而且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
  自己给了他全部的心和信任,因而这份爱情之中搀不得半点瑕疵和背叛!
  公良飞郇要看著他的眼睛,听他回答。
  无论是出於怎样的原因,他只要听到一句他亲口所说的实话,实话而已!
  丛明廉扶著公良飞郇缓缓的走了几步,可刚刚踏过门槛的一刹那,公良飞郇就体力不支的扶住了门柱不至於摔倒。
  “将军,你要去哪?您腿伤还未痊愈,属下推著您去好了。”
  公良飞郇喘了口气,苦苦支撑的咬著牙道:“去找薛承远。”
  丛明廉看著他,听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本想这件事兴许是督府内沅西的奸细所谓,可怎麽会和他的恩人有关……?
  这绝对并非他所期望!



月华如炽 68 (美强生子)

  第六十八章
  
  月色之下,站在薛承远房前,推开木门的一刹那。
  公良飞郇见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一幕。
  房间整洁而宁静,处处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而那人临窗站著,抬头望著窗外的月光,孤寂的背影和桌几上放著的包裹,足以透出了一个清晰的讯息──他早已决定离开。
  虽说心中已有所料,但怔怔望著他的背影时,公良飞郇的心头瞬时混杂起了一种难以详述的感情。
  是伤痛、是愤怒、是因为背叛而起的隔阂,还是那心头不知不觉中缠绕起的柔情,让他如此不舍。
  “你……要走?”
  无言良久,公良飞郇终於问的生涩而哽咽。
  薛承远闻言缓了缓才转过了身来,说实话,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公良飞郇。
  床帐内,暖风熏熏情爱交织的一瞬,他曾经认为彼此的灵魂相依的那麽近,彼此的心是那麽相知,而此刻又要重新归於陌生。
  面前的朗朗英姿明明已是心中今生都难以擦去的印记,但不由己的抉择却总是如此弄人。
  公良飞郇慢慢迈著步子向薛承远走去,炯亮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薛承远对视著他的眸子。
  薛承远就这样望著刚刚能重新站立行走的他,一步步的靠近了自己,包涵著疼痛的每一步都踏的那麽艰难;心里真是无尽的感慨和疼惜他的不易。
  “……为什麽?”
  当公良飞郇站在他的面前,轻轻托起薛承远的脸颊时,沈沈的沙哑发问仿佛骤然变成了一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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