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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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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呃……”
望著好端端坐在眼前的薛承远,公良飞郇心中骤然冰凉,不可置信的说道。
月华如炽 32(美强生子)
第三十二章
这酒中有毒……?公良飞郇艰难的撑著身子,今夜这一出还真是始料未及。
“公良大人,这酒可还好喝?”
薛承远不再看他,只是又啜了一口酒,淡淡的问道。事不关己不痛不痒,薛承远现在就是这副态度。
公良飞郇想抬起手抚住胸口,可那胳膊似乎根本已经不听使唤,口中也麻到吐不出清楚的字句了。
更要命是,相比这上身的麻木感受,腹中一股股热流涌向下身那隐秘之处,瞬时勃发的欲望瞬时骚动难安,短短顷刻之内冰火两重天的体验,真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咦?大人,是不胜酒力麽?还是在下有什麽地方招呼不周?”
薛承远睨了一眼公良飞郇涨红的脸色,故意幽幽的问道。
好啊,真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大夫居然还会用这样的招数?!我今日是栽在你手里了!公良飞郇心中暗自骂道。
“大人,你可知这清玉花酒妙就妙在它可以和任何剧毒之物搭配,从而有著不同的效果。”
讽刺的语气道出实情,薛承远微微一笑,抬手扣下酒杯示意公良飞郇,将那酒杯中的酒水已被饮的干干净净。
呃……,他为什麽会喝了却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说他早已服用了解药?还是……,还是这他体内有什麽可以抵抗这毒的发作?
公良飞郇已经无法抑制住下身要喷泻而出的欲望了,全身却动弹不得,只能斜著身子靠在那桌旁,怒视著薛承远。
这清玉花酒配著箖萝迦在公良飞郇身上会起什麽反应,薛承远自是拿捏的清清楚楚。坐等著看他不能动了,也不能说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上时,薛承远这才站起身子,走到公良飞郇身旁。
“公良大人,在下虽为一届草民,漂泊无根,却也有著无法令人践踏的尊严。前几次大人仗势欺辱在下,在下都忍耐了。但今日……”薛承远说著,拿起了那装著箖萝迦的盒子,在公良飞郇眼前,继而道:“大人专程送来这箖萝迦要取了在下和福全的性命,你说在下还会不会像以往那样忍耐了?”
箖萝迦?公良飞郇麻痹的身子下意识的微微一颤,箖萝迦和箖萝叶有什麽区别?怎麽会有毒?想到这里,公良飞郇的表情变得窘迫之中夹杂著些许的惊异。
“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要取大人的性命易如反掌”薛承远敛了敛神色,素日里和雅清秀的面庞上却散发一种不同寻常的隐忍和决绝,重重的道:“这一次用的是药,下一次……可就是毒了,好自为之。”
公良飞郇这辈子还从没这麽屈辱过!被眼前这个人下了药,威逼的动弹不得,白白喘著粗气却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沅成学,今日之仇我要不报,我誓不姓公良!
想到这里,公良飞郇真想狠狠的拍案怒喝一声,可受制於这麻痹的身躯,纵有一身好功夫也根本不得施展。
“呃!──”即便如此,公良飞郇口中还是发出了愤怒的声音。
晚灯之下两人近在对峙的中,仿佛从对方的眼眸中又一次看到了古庙初见时的模样。
“哑巴?”
当那剑柄狠狠劈到腿上时,一袭布衣的薛承远在袖下握紧了拳头。
我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公良飞郇,没想到这麽快你就有了今日!
“公子,怎麽处置他?”福全看公良飞郇被整成这样,很是幸灾乐祸。
眼见著薛承远今日出了此招,也算是破釜沈舟不再多为屈居人下而忍耐了,大不了离开玄仁,反正天下之大,四海为家,没什麽可担忧的。
薛承远摸了摸腮,看看公良飞郇青色长袍下修长健硕的身段,还有那小腹之下已经隐藏不住的挺立,蔑视一笑,道:“扔到巷尾的大街上去。”
“是,公子!”
福全即刻领命,终於出了口恶气,真是大快人心。想要我和世子的性命?!没那麽容易!
公良飞郇眼中像冒了火一样的瞪著薛承远,身上的反应越演越烈,腹下胀痛的几乎要爆开一样,这……这可都是拜眼前人所赐。今日此来,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自取其辱!
“等等。”
薛承远可不理那一套,就在福全和小厮架过公良飞郇准备踏出门槛的时候,薛承远叫住了福全。
“怎麽,公子?”
平日里再怎麽趾高气昂,今日在我手里还不是想怎麽折腾就折腾你?
薛承远眉间一挑,道:“扒下他的外衣和身上所有的物件,再扔出去!”
“嘿嘿,是!”
这麽一来,可真是没有退路了,待著药效过了,公良飞郇回过神来还不真拔了他们的皮。玄仁可是呆不得了,不过这也无所谓,去哪不一样呢?福全想。
月夜之下,公良飞郇就这样被小厮们扒光了外衣扔了到了巷尾。
虽说夜里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可这披头散发只穿著亵衣卧在街尾,下身隐秘部位一片难以遮挡的湿漉的男子,却成了路人指指点点围观的笑料。
沅、成、学!!!
公良飞郇一动不动躺在冰冷的街边恨声怒骂道,如果他还能够开口,那麽今夜说出这个名字的声音,一定会是咆哮!
月华如炽 33 (美强生子)
第三十三章
事出偶然,同样是在这一夜。京城玄仁内,古潍国奉命前为慧贞公主求亲的三个使臣毙命於馆驿之中。
由於祸及两国邦交,事关重大,皇宫内当夜便调集了一路禁军奉命调查此案,同时肃图队也接到了有关的指示,立即著手寻拿罪犯。
丛明成捏著一纸诏令在林涛馆中干著急,公良飞郇自傍晚离开之後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究竟是去哪了?
按理说,就算是去那沅西大夫的府宅上道谢,也绝对不至於到这快天明还不回来。想到这里,丛明成心中不禁担忧了起来,别是出了什麽事才好。
“唐越!”
丛明成合上皇宫内刚送达的诏令,快步走出厅堂,堂外所有弟兄都已经在待命之中。
“在,丛大人。”
“快带几个个去城南寻公良大人,若是天明十分还找不到,就速速回来禀报。”
“是,属下这就去”唐越上前一步,领命道。
丛明成点点头,利落而果断的部署著其它人马。
“岳翼,你带著一队人,这就去古潍使臣毙命的馆驿询查线索。”
岳翼合掌领命道:“是,丛大人。”
想起多日前丛明廉重伤,肃图和太子人马两不相让的争执,丛明成迄今还心有余悸。这一次突发事件影响重大,太子那边不可能不派人前去。
“切记,就算有所冲突,也不要再和太子的人硬拼,知道了麽?”丛明成肃声叮嘱道。
“丛大人放心。”
有了丛明廉的前车之鉴,现在谁也不敢无端挑起事端。
丛明成知道岳翼多年来行事谨慎,一直是丛明廉最为得力的副手之一,孰轻孰重向来拿捏的清楚,听他如此说了,便也放心了一些。
只是眼下公良飞郇的下落实在让丛明成担心,不偏不倚古潍使臣就在今夜毙命,若是谋害之人和公良飞郇有什麽牵连,…… 丛明成心中猛的一惊,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与你们一起去!”丛明成快步跟上了唐越几人。
“好的,大人!”
就这样,一夥人在林涛馆前上马飞驰而去,奔向城南那个沅西大夫的府宅方向。
话说薛承远和福全在将公良飞郇扔了出去之後,也就打消了在玄仁久留的念头。当晚收拾了行装,将一些杂物交予许忠岭派来的小厮们保管好,便一路南行,决定离开玄仁。
玄仁城内虽没有宵禁的惯例,这一夜南城门却出奇的紧闭,官兵往来,严格查询,一看就像是出了什麽事。
“世子,咱们……还出城麽?”
灯火昏暗的街角上,福全拔在薛承远身後,悄悄问道。
原本计划是一去不回的,可现在似乎这计划又要有所改变了。
薛承远审视著不远处城门下巡查的官兵,摇摇头道:“看来今夜……”四处漂泊多年,薛承远对可能到来的危险早已变得十分警觉。
“不走的话,等那公良飞郇解毒之後,可不会放过我们。”福全现在看逃脱无门,便开始担心作弄公良飞郇的後果了。
“应当不会,是他无理在先,又拿了有毒的箖萝迦来害我们,就算真告到了公堂上,他也不占理。”
薛承远转身往回走,边走边道。
福全摸摸头,公堂?福全想说,世子您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犯糊涂吧!您觉得那公良飞郇还会给我们上公堂的机会吗?
岂料薛承远心中早有打算,知道福全怕什麽,又道:“若是真有万一,还可以去找慕容定祯,我想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世子,你是说去找成亲王?”福全一听双眼放光,他们家世子终於觉悟了!
早去找个亲王帮忙不是什麽都解决了麽,需要这麽苦苦挣扎麽。薛承远这副天生不愿曲折於权贵之下的秉性,真是要多清高就有多清高。
薛承远默然不答只是迈著步子向燕渡巷的府宅那走去,形势所迫,万一无法自保便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东边的天幕亮出一抹熹微,柔柔清冷的云雾飘浮在那光影之上。
丛明成和唐越查访了薛承远的府宅之後,便一条条街巷开始寻找公良飞郇。
终於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畅雀大道尽头的拐角处,发现了一个瑟缩在路旁的高大身影。
光线很暗,但多年共事的直觉,还是让丛明成仅仅只在睨了那身影一眼之後,便飞奔下马,跑了过去。
“大人!”
丛明成扶住发抖的公良飞郇,见他全身冰凉,头发凌乱,不知他是否遭遇行刺,急切不已。
公良飞郇口中还是麻木,身体也依然僵硬不自如,不过见到丛明成来了,也顿时安心了不少。
“呃──”公良飞郇闷哼一声,努力侧过了身子,想依靠著丛明成的力量坐起来。
“大人,您究竟怎麽了?”
丛明成见他似乎也没有受伤,却被弄的这麽狼狈,一时也有些不解。
公良飞郇咧嘴苦笑。
怎麽了?能说他只是想见见那人,一番好心带了东西去看望,结果饭才吃到一半,就被人下毒扔了出来?
抬眼一看,一群属下都站在自己面前,这番屈辱的过程,公良飞郇还真是说不出来,太有损自己的威严!
“大人,您没事就好”丛明成等了等,见公良飞郇态度淡漠,也就不再多问,只是禀报道:“昨夜出事了,古潍派来和亲的几位重臣,用过晚膳之後在馆驿中毙命了,王爷正招唤您速归!”
公良飞郇眼睫一闪,意识到这案情的严重性。没想到一夜之间,居然出了这麽大的事情。
“扶我起来……”撑住丛明成的手臂,公良飞郇挣扎著站起了身子。
月华如炽 34 (美强生子)
第三十四章
回到林涛馆,又歇息了半日公良飞郇才渐渐缓和了过来。丛明成不放心,专程去请了大夫,大夫说脉象一切如常,或许只是夜里受了些风寒。
公良飞郇依靠在床榻上一言不发,等大夫诊完了病,便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大人,恕下官冒昧,夜里的事是否和那使臣毙命的凶案有所牵连?”
丛明成见眼下只有他和公良飞郇两人,还是期望能够解开心中疑惑。
“没有,昨夜我是去看沅成学,之後……”公良飞郇终於开口道。
“这事和他有关?”
丛明成蹙眉,若是沅成学将公良飞郇折腾到如此境地,还真是出乎意料。
公良飞郇抿嘴苦笑,撑坐起来,边提靴子边问道:“怎麽,想不到?”
“属下觉得这沅大夫医术高明,心性纯良,实在不像是如此歹毒之辈。”
“倒也算不上歹毒”公良飞郇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或许我昨日该有此劫。”
“我看那沅大夫是个分外重视名誉和尊严的人,一个外乡人过著寄人篱下的日子久了,难免会……”丛明成感念著薛承远救了胞弟一命的恩德,尽力为他辩解著。
“你是说我前些日子,对他们主仆二人过分了?”公良飞郇系上腰带,挑眉冷问道。
“大人,您的脾气咱们是知道的,可外人就……”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
公良飞郇不耐的打断了丛明成,歇息了半日,现在让他著急的只有使臣毙命的案子。
丛明成知趣的点到为止,反正眼下公良飞郇还顾不上追究这件事,一味的触怒公良飞郇只会更加火上浇油,即使有心想帮那沅大夫,也要走著再看了。
“岳翼那边有消息了麽?”
公良飞郇理正了衣襟,打开门,明媚的阳光扑面而来。
“回大人,还没有。”
“咱们一起去看看”公良飞郇迈步而出,想到一夜之间京城居然还出了这麽件大事,很是恼火。
眼下居心叵测想挑起乾徽和古潍两国争端的,怕也只有沅西人了。
这段日子京城一直都在查处沅西而来的奸细,若这件事还是滋事不断的沅西人所为,这把怒火烧的正旺,公良飞郇真是灭了邻国的心都有。
想到这里,昨日还被一个沅西大夫整治的如此屈辱落魄,他公良飞郇这辈子和沅西人犯冲麽?!
古潍使臣的命案一时间牵连无数,皇上下了旨意要京城之内严查凶手,出入城池的所有商客都需要记录在案。古潍国闻讯之後,也派了一骑人马专程到玄仁查处此案,两国之间的关系瞬时降入冰点。
公良飞郇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一时无暇顾及去报自己的私仇。
薛承远见乾徽朝廷为使臣命案的事大动干戈,早已料到这命案当与沅西有关,三国之间的势态一时间扑朔迷离。薛承远决定先按兵不动,留守玄仁观察局势,於是关闭了医馆,每日只在家中独自读书对弈,消磨时间,到也过的悠闲乐哉。
果不出薛承远所料,又过了几日之後,成亲王慕容定祯突然登门到访,询问了有关使臣中毒的细节。以往只是远远的看过这表兄的尊容仪态,真到两人相对相谈的时候,薛承远还是不由为慕容定祯的风姿所折服。
谁知,这古潍使臣的命案一事,似乎也在冥冥中注定了薛承远接下来的际遇和余生的走向。
凭借绝伦的医术,薛承远终究是在玄仁留了下来。而沅西大乱,元庭派人送急信来玄仁,慕容定祯在此时重义而果断对薛承远家人的施救,让薛承远立下了终生效忠慕容定祯的决心。
也许对於一个热爱自由,喜欢无所拘束的人而言,这并不是薛承远心中最完满的选择。但人生贵在得以至交,薛承远无法对这份信任和倚重视若无睹。
家国事大,个人事小。这段恩怨,也就渐渐隐没在了犹如汹涌洪流的战事之中。
古潍乾徽兵戎相向,公良飞郇擢升先锋战将,领命出征。
两人再次相逢在江城督府时,薛承远早已不是以往可以任由欺凌的外乡大夫,而一跃为慕容定祯倚重的心腹之一。碍於王爷的威严,公良飞郇不得不选择收敛气焰。
但那笔提了起来就让公良飞郇恨的牙痒痒的旧帐,却也因此而一直未能清算。两人之间互不搭理的态势,也让公良飞郇与薛承远不合的谣言传的有声有色起来。
随後慕容定祯建都郢庭,称帝改国号,古潍虽已覆灭,沅西战乱却依旧未能完全平定。战功赫赫的公良飞郇再次请命出征,慕容定祯钦准。
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收复沅西的战役打的异常艰难。
日子一晃,也就到了昭远二年年初,失利的战报夹带著公良飞郇病重的消息传回京城,慕容定祯焦心不已。连夜调遣隋行谦前去沅西接管军务,同时也委派薛承远一路同行护送公良飞郇回京治病。
月华如炽 35(美强生子)
第三十五章
大军越过了燕径山便开始日夜兼程的赶向邡宁。
几日後,在远处低沈阴霾的乌云之下,路途尽头的邡宁城郭终於渐渐清晰了起来。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眼前那葱郁的翠柳烟堤中,大道两旁虽仍有残破的楼阁,却尽是一派宁静安详的景象。
这实在不像是战时的城池,看来公良飞郇抵达沅西以後确实花费了不少功夫治理,而在南峡腹地进行的战事也没有太过侵扰这里的百姓。
随著马蹄前行,薛承远望著渐近的景物,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一别多年,再次回到这珍藏著旧日无尽欢乐与伤感回忆的故乡,真是熟悉而又陌生。
行军按例先在城外驻扎,隋行谦将一切安排的有条不紊,进城之後便一路向北直奔著沅西总督的府宅而去。
薛承远身负慕容定祯的嘱托,知道此来沅西为公良飞郇诊治是重中之重,抵达邡宁之後也还无瑕顾及其它,就与隋行谦一并前去督府见过公良飞郇。
说来也巧,这督府就是旧时邡宁府衙的所在。
沈沈的日光之下,再一次踏上这府衙前的石阶,记忆中一当年父王毙命时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不觉又一次清晰了起来。
曾经以为很多不可能淡忘的伤痛,都会随著时间的流逝而平复。可今时今日,薛承远却突然发现,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枉然罢了。
发生过的,永远不可能抹杀。心上的伤痕,即便结痂,也永远会留下痕迹。
“承远,进去吧。”
隋行谦将马鞭交给了随从,拂了拂衣袖,对身旁门槛前驻足停步的薛承远轻声道。
薛承远默然的淡淡点了点头,收拾起决堤的记忆,和隋行谦一同向庭院内走去。
“隋将军!”
刚迈过花园的拱门,只见院内一人快步走上前,跪地行礼道。
“明成?”隋行谦见是丛明成,赶忙扶他起来。
“您终於来了”丛明成难掩激动,看了看隋行谦身旁的人,惊讶中带著几分不可置信的意味,叹道:“薛大人?您……怎麽也来了?”
自从当日薛承远为公然留守在江城为慕容定祯诊病起,就早已恢复本来的称谓。
而後郢庭建都,薛承远平步青云,年纪轻轻便已凭借著超群的医术统领半个御医辅院,这事实让所有部将都对他尊崇有加。
“皇上专程派我前来护送公良将军回京诊病。”薛承远有礼有节的如实答道。
相比几年前偶尔还未消退的年少轻狂,此时身居要职的薛承远已更多另一份沈稳与庄重。
“是麽?这……这真是太好了!”
丛明成怎样都未能想到慕容定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一时间有些哽咽。
隋行谦见他消瘦异常,语调疲惫,猜想丛明成近来一定是受著战事的影响,和公良飞郇病情的双重压力,而有些不堪重负。
“飞郇的伤到底怎样了?快带我们去看看。”
身为出生入死情同手足的好兄弟,隋行谦不再多寒暄,难掩急切的问道。
“将军他……”
丛明成眼神黯淡,再也说不下去了。
“到底怎麽了?”隋行谦见他这表情,也顿然急了,一把捏住了丛明成的臂膀。
难道说这呈进京的急奏还有什麽隐瞒?究竟还有什麽是他们所不知晓的?
薛承远同样注视著他,等待著回答。
隐忍了半响之後,丛明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泣不成声的跪在了地上,哭道:“将军的……双脚……被斩断了”
“什麽?!”隋行谦又惊又怒,厉声喝道。
这绝对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当时急奏中并没有提及详细的病情。原本隋行谦猜想公良飞郇可能只是受了剑伤刀伤,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
虽然这现实也大大出乎薛承远的意料,但身为大夫,无论发生如何的境况,薛承远还是能够按捺的住心绪,保有著一份镇静。
薛承远问道:“是什麽时候发生的?”
“半月前。”
半月前?应当就是急奏中提及那次战役失利的时候。薛承远暗叹,或许又是轻敌惹的祸端。
“公良将军现在在哪里?”薛承远又问道。
“快带我们去”隋行谦也焦急心痛不已。
“在後院的卧房之中,但……将军,他不愿见任何人……”
丛明成艰难的喘了口气,断断续续的叙述道:“这些日子,任何来为将军诊病的大夫都被轰了出去,这几日……更是连药……都不喝了。”
说道这儿,丛明成不堪的闭了闭通红的眼帘,流泪著道:“我想,将军……只是在等著隋大人前来,将手中的将印安然的交接了……”
“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情?!”
此情此景让隋行谦感慨不已,真是天命难测,旦夕祸福完全由不得人。
惨不忍睹的现实这两年征战的历程里,薛承远见的多了。对於一介医者,治病救人本是分内之事,也同样不会选择在种悲伤的情绪中沈沦。
“无论如何,既然来了,便总要得见公良将军一面。”薛承远说完便向後院的卧房走了去。
月华如炽 36(美强生子)
第三十六章
“滚──!”
才刚走到那卧房的门外,只听一声怒吼,屋内伺候著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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