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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桃花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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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莫崖刚落座,乃红就开口了:“今天早上本想给莫崖一个惊喜的,不想只有惊没有喜,我在这儿先给你道个歉。”说着微微作揖。
  昨晚夜黑没看清乃红的长相,只有一抹红衣煞是惹眼,今日靠近细瞧,这乃红二十好几,皮肤白嫩,五官也挺周正,只是脸上涂了过多的红粉,再配上她“恶狠”的传言来,就使得人对她产生厌恶之情来。
  纪莫崖没那么大本事能从她夸张的妆容下捕捉到乃红真实的相貌,一想到这是个“恶婆娘”,心中便生出了厌恶之情,坐在凳子上也是浑身不适。
  一顿饭,纪莫崖没说什么话,倒是乃红叽里呱啦说了很多,纪莫崖的脑袋被她尖细的声音刺得发疼,他扶着疼痛的脑袋,本来想来凑个热闹,现在却弄到这步田地,他也没多待的心思,只想快些离开。
  于是他打断乃红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了,还请小姐给我腾出个厢房来。”
  乃红一听他要休息,嘴角扯起一弯难以捕捉的弧度:“厢房么?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她伸手招过身边的小厮“带纪公子去厢房。”
  纪莫崖这才松了口气,跟在小厮身后,左拐右绕,纪莫崖心中正怀疑,听小厮一声“到了”他终于见着个厢房。这厢房说是厢房,不如说是个庭院,中央种着花草,推门一看,房间宽敞,布置华美,纪莫崖头疼难耐,见着个床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很快便沉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这就是那个新来的?”
  “嗯,庄主吩咐要好生伺候着。”
  “让我看看这人长个什么样,让她一眼便相中了。”
  纪莫崖觉得有人捏了他的脸,然后又被甩到了一旁。
  “好了,你先走吧,等药效过了我会把他弄干净的。”
  然后听得一声门开关的声音,耳边终于静了,纪莫崖翻个身,睡熟了。
  “哗啦,哗啦……”
  噪音不绝于耳,纪莫崖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他一丝不挂地睡在水桶了,水面上铺满花瓣,一旁还有几个小厮在给他擦身体,抬头一看,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背着他站着,手里似乎是在忙着什么。
  “呀,纪公子终于醒了。”一个小厮叫道。
  这一声引得那青衣男子回过了头,他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瓶子,朝他走来,嘴里说:“终于见你醒了,那药效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厉害了的?”
  药?
  纪莫崖一脸疑惑。水面下,他试着动了动,手脚无力,这不是睡久的结果,他被人下药了!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药效刚过,连说话声音都很小。
  “能干什么啊,都到这儿都不知道么?”一个小厮掩嘴笑着。其他小厮也跟着笑起来。
  那青衣男子来到他面前,在他鼻尖晃悠了个瓶子,他直觉一阵清香,整个人也没啥不同,他大吼大叫起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赶紧放我走!”
  青衣男子轻笑起来,说:“你是第二个这么倔的,不过有什么用呢,上次的那个不是乖乖成亲了么?”
  纪莫崖觉得手脚有些力气了,便挣脱了小厮的束缚,强行站起来。可刚站起来就觉眼前发黑,双腿一软,人就跌落水中。
  青衣男子伸出手把他捞起来,吩咐道:“把他擦干净了,送过去吧。”
  纪莫崖被扛着跑了不知多久,他也在跌跌撞撞中醒了过来,眼前仍旧漆黑,纪莫崖直骂,当初来这儿干什么啊!找罪受啊!
  又被扛着跑了会儿,小厮推开一扇门,纪莫崖这才看见了光。
  浓香扑鼻而来,纪莫崖直觉胃中翻滚,然后人就被放在了温软的大床上,接着,一股热气从上方袭来:“你终于来了。”
  那人攀附到纪莫崖的脸上,纪莫崖才模模糊糊地看到了来人。
  一身红衣。
  纪莫崖旋即用尽了力气朝那人脸上砸去!
  那人躲闪不及,脸上结实地挨了一拳,整个人翻坐到地上。
  同时,尖锐的叫声差点刺破他的耳膜。
  “真是烈啊。”那人还不忘感慨一句。
  纪莫崖勉强撑起身子,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竟被那些人一丝不挂的抬到了这儿!
  再看地上那个捂着嘴巴的女人,纪莫崖这时觉得她更加恶心。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杀了她!
  这样想着他就开始找能代替剑的东西,摸着了个长条的东西就直往她身上送去:“杀了你!”
  乃红从小习武,一手接了,同时嘴角扯起个夸张的弧度:“又是个性格火烈的男人呢。”
  纪莫崖把衣服裹紧:“别做这么恶心的事儿。”
  乃红站起来,招来小厮给他穿好了衣服,纪莫崖一脸惊讶。
  “这是最后一次了!明天我就成亲了,我要把那些男宠全部放了!”乃红一阵气吞山河的演说让纪莫崖更加一惊。
  “你知道的吧,我在江湖上的名声。”乃红坐下,低着头,两颊红色的胭脂像是两抹红晕,“我自小就发誓要帮父亲重振本庄,我苦练武艺,要知道想重振本庄不只是我武艺高明就足够了的,我要和江湖人士周旋,从他们的话语表情里猜测他们是敌是友,精疲力尽,最终庄子是振兴了,年华却难追了,女人嘛,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完整的家室,相夫教子,我也是女人啊,可是没人敢提亲,谁会娶一个‘恶婆娘’呢?呵呵,男宠又怎么样,讨好你,满足你,不过是想从我这儿得到金钱名誉,他们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乃红的声音越来越小,纪莫崖刚才的怒气全消了。
  “刚才的事对不起,我只想以这个作为我前段人生的终结,不过,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明天我成亲,你来吗?”乃红眼角泛着红,纪莫崖才发现她名声再恐怖也只是个女人,想过平静生活的女人,纪莫崖从心底升起了同情之情,他笑:“我来不就是来看你成亲的吗?”
  黑夜好黑,纪莫崖坐在屋顶,身边乃红洗了脸,素脸朝天的模样也很可爱。
  忽然,纪莫崖想起个事,他问乃红:“新郎官是谁啊?我好奇好久了。”
  乃红却跟他卖了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调皮一笑,乃红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纪莫崖更加好奇了。
  第二天,庄内装饰一新,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蜡烛,目及之处都是红色,纪莫崖这才明白,红色原来是让人觉得很喜庆的颜色。
  一帮人早就对这不露面的新郎官充满好奇,催促着新郎官的消息。乃红一身新娘装,红色的礼服穿在她身上很是合适。她挡在人面前,说着“不到时辰不给看!”
  一群人按捺不住,提前半个时辰,就开始了。
  乃红的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姐姐,年轻时又远嫁他方,妹妹成亲也无法赶回来,乃红心中很是失落。
  新郎官被红色的盖头盖着,由昨晚那个青衣男子领着,进入礼堂。
  按照程序拜天地,送入洞房前,一群人挡住了新郎官的去路,由一人带头,所有人都跟着起哄:“揭盖头!揭盖头!”
  乃红招架不住,拿过喜秤,慢慢掀起一个角,露出里面新郎官的嘴角,纪莫崖也兴致勃勃地看着。只不过,为何会有熟悉之感?
  随着喜帕被掀起,纪莫崖一颗心更提到了嗓子眼。
  这眉眼、这张脸……
  等看到了新郎官被精心挽起的头发,纪莫崖彻底惊呆了。
  藏青色……
  
        
第十一章 抢亲
  新郎官的真面目一露,厅里便响起叫好声:“好俊俏的公子啊,乃红庄主真是好眼力啊。”
  此言一出,一群人更加大声,厅里一下子沸腾了,可纪莫崖却一言不发。他站在人群里,努力捕捉莫与肩的表情,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他觉得可疑,忽然想起昨晚听到那个青衣男子的话:“你是第二个这么倔的,不过有什么用呢,上次的那个不是乖乖成亲了么?”。纪莫崖考虑许久,终于做出个决定。
  就在新郎官被送进洞房时,纪莫崖冲上前,一把抓住新郎官的手,大力一扯,将人拉近自己怀里,然后迅速朝门口跑去。身后立即爆发出巨大的尖叫声。
  庄园里因为庄主成亲个个都喝得烂醉如泥,听到尖叫声还未站稳就见两个人影迅速溜过,一转头,就见那两人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抓住他们!”乃红怒吼道。
  小厮们被这一吼吓走了周公,立马朝那两人追去。
  纪莫崖拉着莫与肩一口气跑出去老远,山路难走,下山跑得急,一脚没踩稳,纪莫崖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摔了下去,手里拉着的莫与肩也被拽了下来。翻滚了几下,纪莫崖直觉胸口闷,再一看,莫与肩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他拍拍莫与肩:“赶紧起来!”
  但叫了几声都没回应,纪莫崖费力地把他扶坐好,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环顾四周,原来他们被摔下去老远,远远地听见“抓住他”的叫声。
  纪莫崖见莫与肩这副模样也不好再跑,刚好旁边有个山洞,走进去一看刚好够躲两个人。纪莫崖把莫与肩扶进山洞,藏好。不久,听得那叫声越来越远,纪莫崖这才松了口气。
  再看看莫与肩仍是面无表情,眼珠一动不动,纪莫崖心想,该不会是乃红给他下了什么药了吧?
  纪莫崖倒是听说过有一种药能暂时控制人的心智,命令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这种药药效不长,只能控制人一段时间。纪莫崖想起昨晚的事,本来以为那男人是心甘情愿“嫁”给乃红,原来也是拿药逼的,女人心不可测啊,纪莫崖感慨,昨晚说的那样情真意切,原来也是骗人,怪不得外号“恶婆娘”,这样想着,纪莫崖不禁身上一阵恶寒。
  “嗯……”
  莫与肩小声哼了一声,用手摁住了自己的头,小声嘀咕:“我这是在哪儿?”
  纪莫崖听到动静,忙凑上前去:“没事儿了吧?”
  莫与肩抬眼看了下他,脸上满是惊奇,“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若不是我你都成别人的相公了,再说你不是妖么?怎么还被凡人下了药?”
  莫与肩沉默了会儿,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在临沅被妖伤中,被流烟绯救回后,流烟绯硬是要他留在天界,他不想留在那儿,流烟绯使个狠,把他强行关在了天界,为了跑出来,他被天兵追捕,一路逃,狼狈不堪,落到人间时已经精疲力尽,妖力疲乏。本想好好休息下,恢复下精气,谁知屋漏偏遇阴雨天,他被乃红抓住,反抗无力,他被下了药,一直神智不清。
  这次好不容易清醒了却还是觉得手脚无力,他把头枕在纪莫崖的肩上,声音细小如蚊:“让我歇会儿。”
  他低下头,发梢刚好落在纪莫崖的脖颈,一阵酥痒。
  莫与肩的头发被一根簪子束缚着,头发被挽成一个髻,根本不及他披发来的俊美,纪莫崖见他睡熟,朝他的头发伸出了手,藏青色的长发没了簪子的束缚,恣意地披散开来,纪莫崖用手圈了一股在手心里把玩,发梢挠着他的手心,一阵阵酥痒。
  目光瞥到他的眼角,他忽然想起上次在临沅的时候想看看他脸上是什么花纹的,却被他一手阻止了。纪莫崖看着他熟睡的面孔,心里小邪恶在酝酿:反正他谁得这么死,也不会发现的。
  伸出手,在眉心掀开一角,朝耳边推去,纪莫崖这才看清了那花纹。
  一朵盛开的桃花,粉红色的妖娆,开在他的脸上。
  简直就是个妖精。
  纪莫崖想。
  不对,他本来就是个妖精。
  莫与肩枕在纪莫崖的肩膀上睡着,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天黑了。”他望着西沉的太阳喃喃自语。
  纪莫崖虽知道这不是个问句,但还是回答道:“是的呢。”
  他站起来,说:“起来吧,下山找个地方过一夜吧。”
  “嗯。”莫与肩站起身,突然眼前发黑,人没站稳直往下倒。纪莫崖赶紧扶住了他:“喂喂,不至于吧,你是妖怎么虚弱成这样?”
  “上次受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两人下山找了个客栈住下。此时天已经乌黑,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房。
  回了房,纪莫崖却睡不着,这几天晚上总是睡不着。他想着,拎着瓶酒上了屋顶。
  上了屋顶才知道原来这睡不着的人不止他一人。
  夜风吹着他藏青色的长发,让纪莫崖一时失神。
  “你也睡不着么?”纪莫崖说着就在那人身边坐下。
  月光正好。
  这人……哦,不,这妖,美得像月光一样。
  纪莫崖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连着两人的只有清凉的夜风。
  “唉,对了,”倒是莫与肩先开口了,“你不是怕妖的么?怎么还救了妖?”
  纪莫崖还高兴第一次他主动说话,只是没想到说的却是这么个事,他也不打哈哈了:“妖么?怕啊。一心想吸人精气的妖当然怕啊,一心想取人性命的人我还怕呢!人啊妖啊,都有好坏之分的不是么?”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好妖的啊?”
  “如果不是的话你早就杀了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你的?”莫与肩一句话让气氛冷了下来。
  纪莫崖把膀子朝他面前一伸,眼睛一闭:“要杀你就现在杀吧!”
  没想到他真把嘴凑了上来,纪莫崖都能感觉得到他的鼻息在手臂环绕,他心一横,咬就咬吧!
  忽然他听到一声轻笑,手里的酒就被抢走了。再睁开眼,莫与肩已经把酒仰头喝尽了。
  “真难喝。”
  纪莫崖无语,喝了他的酒还说难喝?
  “人间的酒真难喝。”莫与肩又补了一句。
  “那是你没喝过好酒。”
  “好酒么?喝过,不过什么味我给忘了。”莫与肩闭上眼,夜风一下子大了起来,吹得他的长发更加张扬。
  纪莫崖愣怔了会儿,说:“寒未古……”
  可惜话才到嘴边就被他打断:“别叫我这个名字,叫我莫与肩。”
  纪莫崖疑问:“为什么?”
  莫与肩睁开眼,低下头,“这不是你能叫的名字。”
  纪莫崖怒了:“我不能叫?!”
  莫与肩沉默了会儿,起身走了:“赶紧睡吧,夜风凉。”
  纪莫崖惊住,这句话,似曾相识。
  第二天一早,纪莫崖早早就下了楼,买了早饭吃着。许久不见莫与肩下来,他问小二:“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那个人啊,一大清早就走了。”
  “什么!走了?”
  “嗯,我问他要不要跟你说一声,他说不用。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纪莫崖听完,扔下锭银子就追了出去,这个不厚道的小妖,不打声招呼就跑了!
  纪莫崖一路小跑,心想他还没怎么恢复,应该走不远,果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就追上了他。
  “真不客气啊,招呼不打人就走了!”纪莫崖一下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我现在给你打个招呼好了,我走了,再会。”莫与肩说完,不理他,继续走了。
  “嘿,这人!”纪莫崖气了,话都说错了,应该是——这妖。
  纪莫崖跟在莫与肩的后头,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莫与肩有些烦了,直接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纪大侠装了个啥:“没跟你,我俩走的路一样而已。”
  莫与肩没话说了。
  于是纪莫崖就顺理成章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第十二章 来信
  走了半天,纪莫崖一路跟着莫与肩,一路上俩人都没说过话。
  纪莫崖倒没有多少不高兴,他一直是一个人,有钱了就玩,游山玩水,一把剑为他赚钱谋个活路,也做了他划船的桨。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有个人陪,而且这个人只是莫与肩。
  中午,莫与肩在路边的一个茶铺休息,纪莫崖也跟着坐下。他顾着跟小二要茶,没看见莫与肩投给他的白眼。
  莫与肩的身体还没怎么恢复,只走了半天的路就休息了许久,纪莫崖走上前说:“要不我和你一道吧,你看你身体还没恢复,要是路上遇着强盗什么的怎么办。”
  莫与肩的脸色苍白,许久才回答道:“好吧。”
  纪莫崖心中一喜,伸手扶着他站起来,莫与肩的头枕在纪莫崖的肩胛里,小声嘀咕了句:“还说不是跟着我。”
  下午的时候天开始阴暗起来,俩人也不着急赶路就在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傍晚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雨,纪莫崖给莫与肩找了个大夫,号脉拿了点补药,吩咐小二煎着。
  小二拎着药下了楼,门刚关上,就听得莫与肩“哈哈”大笑起来:“给妖吃人类的药,你也想得出来,能有用么?”
  “不吃药,你怎么能恢复?”
  “很简单,一条人命。”莫与肩一脸笑意。
  “跟我在一起,就别想祸害人命,要是你真想吃人的话,先吃了我。”纪莫崖却一脸严肃。
  莫与肩摆摆手,“放心啦,我修炼千年根本就没害过人。”
  纪莫崖这下高兴了,冲过去抱住他的腰:“我就说你是个好妖。”
  莫与肩的身子因这忽如其来的温度一下子僵硬了,他慌忙推开他:“大夏天的也不怕热。”
  一个时辰后,小二端着冒着热气的药上来了。
  “喝啊!”
  这是纪莫崖第十次催促他。
  “等会儿,药还没凉呢!烫伤我你高兴啊。”
  “哪有烫,你就是在找借口。”纪莫崖顿了顿,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你该不是怕药苦吧?”
  “怎……怎么可能!”莫与肩的脸一红,但迅速又白下去。
  纪莫崖看着莫与肩苍白的脸,心中心疼,又催促道:“赶紧把药喝了。”
  莫与肩僵持一会儿,端过药,乖乖把药喝了。
  入夜,雨声渐止。
  纪莫崖问莫与肩道:“你接下来想去哪儿?”
  “不知道,你去哪儿?”
  “也不知道,随便走,走到哪儿是哪儿。”
  “……”
  “那个……问你个事,妖……是怎么样的啊?”
  “能怎么样,我这样呗。”
  “为什么想做妖?”
  “……不知道,那么久的事早忘了。”莫与肩不再搭话,翻了个身,睡了。
  是啊,那么久的事儿了。
  为了给莫与肩疗伤,俩个人便暂时留在这个小镇里。
  纪莫崖习惯了一个人,客栈只当是一夜的停留,第二日便上路,不管什么风景只是一眼。而有了莫与肩在身边后,这客栈留了好几日,镇子里的梨园也去过几次。
  傍晚,华灯初上。
  纪莫崖和莫与肩路过一家妓院。
  纪莫崖只身行走江湖,没人陪伴,也没有女人在身边解闷,有时候感觉上来了也会找个妓女解解乏闷。
  路过这妓院倒给纪莫崖提了个醒,说来自己好像都很久没碰女人了呢。若是纪莫崖一人的话,他肯定膀子一甩就进去了,虽说莫与肩也是个男人,可他也是个妖啊,妖不知道有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纪莫崖正这样想着,忽然听见身边人一声:“进去了,好久都没来这地方了呢。”说着,脚一跨便掉进了个温香暖玉。
  几日下来,莫与肩的身子也有了不小的恢复。扔下锭银子,就见几名女子嘴里叫着“大爷”迎了上来,美酒美人,精虫充脑的俩人在女人的怀里过了半夜。
  半夜的时候俩人都完了事。
  发泄完了纪莫崖心中却很是堵得慌。
  纪莫崖找女人一般是为了发泄欲望,发泄完了自己也舒坦了,之后便可以甩甩膀子走人了,可这次明明知道自己还没发泄完,却草草收了局,枕头边的人睡得深,他却一点都睡不着,索性被子一掀,踱步到庭院。
  天已微青,庭院里安安静静。
  纪莫崖想道,没想到这种地方也会有安静的时候。
  夜风吹过,身上一阵舒爽。
  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身一看,纪莫崖笑了:“怎么,你也睡不着?”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很烦。”
  俩人并肩在黑夜中站了会儿,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天空无月,纪莫崖没有落眼之处,只好将目光放在身边这个人身上。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人漂亮,房间里的那个女人还不及他的一分。黑夜中的长发像是染上了什么魔法,闪着流水般的光泽,纪莫崖又有了种想将这发圈在手中的冲动。
  莫与肩注意到他的目光,转头看着他,笑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一直盯着我看?”
  纪莫崖走近一步,伸出手:“你的头发好漂亮,可以让我摸摸吗?”
  莫与肩的笑意更深,“没问题。”
  纪莫崖伸出食指,挑起一绺,慢慢环绕,圈住自己的手指,然后又握在手中向上抬起,放在自己的唇边。
  ……
  “天快亮了,我们走吧。”
  “不要,再等一会儿。”纪莫崖嘴唇贴着他的发,眼睛微闭。
  纪莫崖渐渐熟悉了两人的感觉。
  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句与答句;吃饭时准备的两副碗筷;休息时临睡前的“晚安”;路边不起眼的花朵的共赏……
  原来,两个人的感觉比一个人好多了。
  纪莫崖和莫与肩俩人随着性子四处游玩,遇着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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