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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物语夭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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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凭一时兴起,想起来就动手。
  
  薛豆青后悔死那天没有趁机逃跑,如今明佑重新惦记上了他,再也别想踏出王府一步。
  
  若是只单单为了做那事倒也罢了,却偏偏花样百出,每次折腾得薛豆青死过好几回去,说起来,他先前还真没有怕过什么人,如今碰见明佑,才觉得人实在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但是,害怕是一种情绪,反抗也是一种情绪,而且更强大。
  
  明佑别的事上不用心,床上功夫却下得足够到,很快就掌握了薛豆青反抗的特征,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征,不过是一腔蛮劲没头脑地挣扎一阵,只捆牢了手脚就不怕他能折腾出朵花来,而且几天下来,力气也折腾得差不多,就该消停了,眼看着一天比一天焉儿,明佑的胃口也就渐渐淡了。
  
  他觉得这孩子其实够傻的,如果早安分点,自己早就玩够了,看在他这么命硬的份上,说不定就放他走了。
  
  这一天明佑把他抱上床去,这孩子耷拉着脑袋很沉默,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开始就破口大骂,明佑觉得没什么乐趣,就伸手挠挠他下巴想逗他笑下,薛豆青只歪过脑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明佑微微失望,觉得这孩子的灵气渐渐磨没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但是人都到了床上,不玩两下算是浪费,索性这一次不绑他手脚,可能还可以引他挣扎下增点乐趣。
  
  于是明佑就直接把他按倒从后面玩弄起来,奇怪的是薛豆青一直很安静,明佑做的都快要睡着了,觉得真是索然无味,于是想抽身退出去,然而在他低头的那一功夫,薛豆青忽然往前一挣,伸手捞到床头放着的一个罐子,回头就朝明佑的脑袋上招呼了去。
  
  因为明佑的毛病比较多,夜里睡觉老是醒,于是在床头备了个罐子,装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半夜里睡不着觉就拿出来消遣一番,罐子的形状也古怪,摆在床头像个骨灰坛似的,看着很不吉利,但明佑从来不屑迷信,每天不摸上几把心里还不舒坦。
  
  但是,终于有一天他为这个小罐子感到了后悔,倒不是因为它长得像骨灰坛,关键是不能摆在床头那么近的地方。
  
  虽说每次带薛豆青过来时都会把他扒光了防止他私带利器,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床头给他摆了个光明正大的钝器。
  
  这罐子是上好的材质做的,摔到地上过好几次连缝都没有裂过,然而却在明佑的脑袋上华丽地碎成了好几瓣。
  
  明佑往后倒去的时候不禁要佩服起自己的脑袋来,想着要是哪一天父王驾崩没人给自己当靠山了,自己大概可以去大街上摆个摊上演脑门碎大石去。
  
  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很快就被血迷了双眼直挺挺昏了过去。
  
  明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期间其实醒过来几次,但是因为觉得一睁眼就头晕所以就一直闭着眼睛昏睡,直到觉得不那么晕了才睁开眼来,没事人似地下床,洗刷,照镜子,吩咐准备饭菜。
  
  府上的人见多不怪,稍微诧异了下很快就四散而去忙活开了。
  
  趁着准备饭菜的功夫,明佑又仔细照了照镜子,脑袋上缠了好几圈绷带非常不舒服,而且显得他头大了一圈很是滑稽。
  
  明佑因为乱七八糟服药的缘故,平时是不怎么吃饭的,竟然觉出饿来,心知大概是过了好几天了,喝了一碗粥下去,觉得胃里舒服了点,开口道:“豆儿呢?”
  
  服侍的小厮抬了抬头,露出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心道,貌似府上并没有叫豆儿的小厮。
  
  明佑道:“就是那个……砸了我脑袋的那个。”
  
  小厮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道这主子终于要追究那胆大包天的小祸害了,立即道:“关着呢,就等着殿下处置了!”
  
  明佑点点头,道:“吃饭了吗?”
  
  “唉?”那小厮想难道大殿下被打坏了脑袋竟然和我唠起家常来了?接着就听得明佑道:“给他送点饭去,这孩子老是饿。”
  
  明佑的脑袋没有砸坏,他甚至还能由自己的饥饿联系到薛豆青的饥饿。
  
  小厮张了张嘴巴,终于忍住没有废话,麻利地去给薛豆青送饭去了。
  
  这府上的规矩其实很简单,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安分守己就能平安保身,如果还能猜度心思手脚俐落就更好了,先前明佑是太子的时候那些得力的小厮们都提拔的很快,即使如今被废黜,被稍微关照些还是很有前途的。
  
  外头都传大殿下是个恶魔般的变态人物,其实底下人都知道他脾气其实很好,出手也大方,算起来是个不错的主子,不过,前提是你不要长得太出众被他看上。
  
  正吃着饭就听说李彤吉来了,明佑拿筷子戳戳脑袋上的绷带,心里着实不太乐意他来。
  
  李彤吉一进来就扑哧笑出来:“殿下可安好了?”
  
  明佑放下筷子道:“你难道是瞎的?看不见?”
  
  李彤吉收了笑正色道:“昨儿我来的时候你还昏着呢,今儿就有精神骂人了。”
  
  明佑道:“托你的福,我差点死两回。”
  
  李彤吉道:“我就知道你要冤枉我!上一次我也说了,你要是驯不了他就丢开吧,你偏偏留着,如今出了事又要栽到我头上不是?”
  
  明佑道:“我不赖你,你来干吗了?”
  
  李彤吉道:“还能干吗,我不是一直担心你的伤势么。”
  
  明佑摆手道:“不妨,已经好了。”
  
  李彤吉看着他的绷带脑袋,沉吟道:“我听太医说可能会留疤的啊,这孩子砸得也太狠了。”
  
  明佑道:“我怕留疤?我只奇怪我居然还能活下来,你是见过我那个罐子的,多结实的!”
  
  李彤吉道:“大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嘛,怎么会被一个区区罐子降住了?”
  
  明佑摇头道:“不,你不懂,我想那个罐子还真挺邪乎的,我以前都不信,如今看来,还真是个不祥之物,我考虑了下,决定还是把它放在离床三尺远的地方比较合适。”
  
  李彤吉道:“我觉得还是干脆不要放在屋子里比较好,吃一堑长一智,你又不是离不得个罐子!”
  
  明佑道:“我的情趣你不懂,我对罐子有感情,不能因它受了伤就杯弓蛇影起来,就像一个人不能因噎废食一样。”
  
  李彤吉刚想顺着这话说点什么,却忽然发觉他们的话题不知为何已经从薛豆青诡异的转到了罐子上,不禁咂舌道:“这就是你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之后的反省?殿下的思维还真是……别具一格!”
  
  
作者有话要说:残忍与秀逗并存的大殿下~~~~ 
                  第八章 地牢 
  明佑和李彤吉闲聊了一会,以头疼为由把他打发走了,自己去院子里溜达了两圈,看见满院子的花开得很旺盛,心情顿时舒畅。
  
  明佑想,在它们盛开之前,还只是些青涩的幼苗时,有一个倔强的孩子曾经辛苦地给它们拔草来着,也算是一份功劳。
  
  明佑觉得有必要去慰问一下这个有功劳的孩子,趁着自己头脑不是那么晕的时候。
  
  薛豆青被关在地牢里,入口极低,明佑个子高,下去时差点被撞了脑袋,不禁对随从不耐烦道:“干吗关这里,黑乎乎的,不好。”
  
  这话是自言自语的抱怨,随从也没敢接话,那薛豆青砸了大皇子脑袋,理应死罪,不关在地牢里难道还好好地供起来?
  
  走了一半湿乎乎的台阶,明佑的不耐烦越来越厉害,简直想半路折回去,可是那走的一半岂不是白走了,于是又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心中不断懊悔怎么偏偏要亲自来看他,叫人把他拎出去看看不就行了嘛。
  
  虽然今天不那么晕,可是脑袋还是有些迟钝。
  
  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亲自来地牢,地牢看守的那些人就更想不到他会来,这会子都聚在门口搓麻将搓得很起劲,明佑进去都没人摆他,还是他自己问:“谁给我开开门?”
  
  搓麻将的这才看见大皇子,虽说腿抖了一下,还是利索地先给他开了门再乖乖地跪下待罪,只要明佑的心思不在他们身上,一般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果然,明佑根本就没理会他们,只弯腰进了地牢。
  
  地牢里比外面还要黑,明佑模糊看见薛豆青被吊着双手跪在地上,脑袋耷拉着,不知道是不是醒着,于是试着叫了声:“豆儿?”
  
  薛豆青的身体动了动,似乎想要抬头,但却没有抬起来。
  
  明佑一手托起他下巴,一手拎着灯往他脸上凑了凑,看见薛豆青的那张精致的脸已经血水一片看不出本来模样。
  
  明佑不乐意了,打人不打脸,这些人怎么回事,回头得好好教育教育。
  
  薛豆青被灯光照得眯了眯眼睛,分辨出来人是明佑,不禁身体一抖,条件反射似地就要往回缩。
  
  明佑见了这反应笑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有胆量砸我,没胆量见我?”
  
  薛豆青看见他头上的绷带,方才记起罐子的事来——这几天一直被关着,他只晓得自己又要被欺负了,全副精力都用在抵抗殴打和逼供上,把砸破明佑脑袋的事都给忘了。
  
  那天明佑满头满脸地倒下去时可真把他吓坏了,以为自己真的把他砸死了,如今这人顶着一脑袋纱布笑眯眯地蹲在这,应该算是没事,薛豆青暗暗松了口气。
  
  明佑见他脸上忽然显出释然的神情,不禁笑道:“别以为没事了啊,你砸坏了我的罐子,少不得要赔我,我知道你没有钱,就留住这给我干活吧,放心,我不逼你做那事,我也不敢再叫你上我的床!先前在王老头那儿干得还不错,继续干吧,什么时候赚够钱了,我就放你走。”
  
  薛豆青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又紧绷起来——以前在人家店里干活,砸坏了一个碟子被逼着做了两个月的苦工来赔偿,如今砸了人家那么值钱的一个罐子,那得赔到什么时候!
  
  明佑拍拍他僵硬的脸道:“你应该庆幸砸坏的是我的罐子,而不是我的脑袋,否则就该拿小命赔我了。”
  
  随从和狱卒都忍不住咂舌,砸了大皇子的脑袋,居然这就算完事了,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
  
  明佑回头道:“把绳子解开,让他跟我走。”
  
  随从忍不住道:“殿下,这人……可,可是……有可能是那些不怀好意之徒派来暗害殿下的刺客,殿下还是慎重考虑下为好啊。”
  
  明佑摆摆手,这一点他自己早就怀疑过了,嫌疑已经排除。
  
  因为他古怪的爱好,特别禁令无论屋子里发出什么诡异的声音来都是不允许别人进去,所以说即使他死在了里面也是自己活该。那天薛豆青一罐子砸晕了他,要是真的想杀他,尽管可以下手,那孩子居然呆傻了片刻后慌慌张张去喊人了。
  
  有这么蠢的刺客嘛!
  
  薛豆青被解开绳子,双腿由于在地上跪得久了,走路很是困难,走了一步摔倒在地,抱着膝盖嘶嘶抽冷气。
  
  明佑蹲下来见他膝盖处几乎溃烂,不禁皱眉道:“老是跪在这么阴湿的地方会得关节炎的,妈的,谁造了这么个鬼地方,真阴暗。”
  
  随从在背后暗暗吐舌头,心道,还不是几年前您自己建的,当年做太子时不好公然在东宫设地牢,就在这别庄造了个,专门关那些图谋不轨却又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的反叛分子,被关进来的大多是没有命出去的。
  
  而这砸了大殿下脑袋的薛豆青却在被关了两天之后活着出去了,还是被大殿下牵着手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出去的。
  
  说起这个场景,那随从觉得很是诡异,叫薛豆青的小鬼的膝盖磨破了些,大殿下居然一副心疼不已的神情,甚至弯下腰去想把他抱起来,要是搁平时这也没有什么,只要明佑喜欢的小孩,他甚至愿意让他们坐在他肩膀上,揪耳朵也没关系,可是,这薛豆青并不得宠,而且还在两天前砸破了他脑袋!
  
  明佑其实并没有想什么,只是看见他走路艰难,就想把他抱出去而已,但是薛豆青显然是不领情的,往后缩了一下又是一副防御的姿态。
  
  明佑见他这么敌意,而且身后随从狱卒那些神情也很是迥异,想想就算了,只道:“你膝盖破了,走路不方便,台阶又黑又湿,再摔坏了可就不好了,我领着你吧。”
  
  果然轻柔地对他伸出一只手来,姿势优雅。
  
  薛豆青紧张地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出这人又要使什么坏心眼,可是明佑的表情很平静,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甚至称得上温暖,在地牢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柔和而淡然,这让薛豆青觉得困惑,甚至恍惚,不自觉地竟伸出手去,扶住了明佑的手。
  
  明佑对他绽开一个亲切而鼓励的微笑,轻轻收拢手指,便把他的手握在了掌心里,然后就领着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一步一步,走过漫长的狭窄的阴湿的地下的台阶,一直走到了阳光里。
  
作者有话要说:有觉得温馨么~~~~ 
                  第九章 诱哄 
  名义上是留在王府干活抵债,实际上薛豆青每天干活的时间很有限,倒不是他偷奸耍滑逃避劳动,而是明佑根本不给他干活的时间。
  
  明佑特别闲,身为一个皇子,他很是无所事事,最近他养的波斯猫雪儿死了,一下子丧失了个玩伴,日子简直要淡出鸟来,于是,他把目光瞄向了在花圃辛勤工作的薛豆青。
  
  薛豆青干活很实诚,只要给他吃饱饭,一整天都跪在地里像只小老鼠似地钻来钻去寻找杂草,一刻也不休息,直到有人喊他出来吃饭,这才一骨碌爬起来露出一张泥巴汗水纵横交错的小花脸,急乎乎地冲去吃饭,手也不洗,一下子抓两个大馒头,大馒头上瞬间乌黑一片。
  
  明佑远远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就笑得很开心,连徐公公在他耳边叫了好久都没有发觉,终于听见了才回头道:“哦?”
  
  徐公公道:“雪儿的丧事已经办完了,奴才已经给殿下又张罗了几只好猫,等殿下去挑一只可心的去。”
  
  明佑摆手道:“算了,我不挑了,麻烦。”
  
  徐公公诧异道:“殿下不是最爱猫的,怎么不要了?”
  
  明佑对着院子一昂下巴道:“我最近喜欢上了一只小猫,嗯,小花猫。”
  
  徐公公顺着他眼神望过去,薛豆青已经吃完了两个馒头,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又伸着小黑爪摸起了个包子,吃得大汗淋漓汗水花了一脸,加上先前在地里干活折腾上的那些泥巴,可不正是个活脱脱的小花猫!
  
  徐公公笑道:“倒是只俊俏的小花猫,只是,这种肮脏而卑贱的小野猫,哪里有资格给高贵的殿下您当宠物呢?”
  
  明佑也笑道:“徐公公此言差矣,众生平等,有什么高贵卑贱之别,小野猫也是猫,何况还是这么可爱的一只猫,我最近脑袋挨了打,想通了很多事情,我以前总是喜欢烈性的东西,其实现在倒觉得还是乖巧一点的东西更好,唉,这大概也说明我老了,再没有那份激情了。”
  
  徐公公心道,您那份激情实在是有点吓人,不过嘴巴上还是马屁道:“殿下哪里的话,在奴才的心里,殿下正是青春年少正当时啊,殿下喜欢乖巧的东西,那也是殿下您宽和仁厚的体现啊。”
  
  明佑看了徐公公一眼。
  
  他虽然只喜欢小男孩,但是对徐公公却一直有一种特别的宠爱,除了从小受他侍奉之外,关键是这人说话特别好听,马屁都马得上档次,明佑听了觉得很温暖。
  
  此时不免展开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道:“也许吧,人一老就容易仁慈,我都有点受不了这么仁慈的自己了。”
  
  仁慈的明佑转头向着院子里喊了声:“豆儿。”
  
  他一向内虚,底气不足,喊不了多远,那薛豆青又忙于吃饭,根本就没有听到。
  
  徐公公见状,立即扯开自己那尖锐而高亢的嗓门大喊一声:“薛豆青!”
  
  不只薛豆青听见,那零散站着嬉笑的匠人也都转过脸来看,看见明佑,慌忙跪下行礼。
  
  徐公公朝薛豆青招手道:“你过来,殿下有话问你。”
  
  薛豆青显然极不乐意,却也得抓着半个包子走过来,眼珠子直往旁边斜愣。
  
  徐公公呵斥道:“放肆!还不快给殿下行礼!”
  
  明佑却笑道:“罢了,不必客气,过来,让本王看看你吃的什么好吃的?”
  
  薛豆青知道这殿下是不可能觊觎他的包子,所以就大方地把手往前一伸,赫然一个黑乎乎包子。
  
  明佑皱眉道:“怎么也不洗手,多不卫生!”
  
  这话并不能使他感到羞耻,只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不耐烦地等着明佑问话,显然被耽误了吃饭很是烦躁。
  
  明佑和颜悦色道:“老吃包子不好,会傻掉的,过来,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薛豆青一怔,竟然有些渴切的样子,明佑暗笑,小孩子果然贪吃,于是笑道:“跟我来吧。”
  
  料想薛豆青会跟上来,走了两步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明佑不禁诧异,却不知那薛豆青对别人用食物引诱他深恶痛绝,因为小时候没少因这个受骗上当遭人欺负,仿佛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他贪吃似的,见了他就道:“哟,豌豆,咋这么弯腰驼背的呢?是不是饿坏了,我看看……啊,果然,都前胸贴后背啦,来,跟叔叔回家,叔叔给你好吃的……”
  
  薛豆青简直要感动得眼泪汪汪,立即就跟着猥琐大叔回家了,如果他足够走运的话大概真的能吃到一点东西,但是当大叔的手开始不老实时他的就餐也就终结了,要是正赶上他那天倒霉,别说什么吃不到,还差点被大叔吃掉!
  
  所以他以后长了心眼,谁再想拿食物引诱他,那是不能够的了!何况还是那个满脑袋坏心眼的明佑!
  
  明佑见他满脸戒备,甚至仇恨,简直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了不会欺负你了吗,你真的不跟我来吗?唉,徐公公,我方才让你准备的那些点心都有什么来着?豆儿要是不吃,就扔了吧,真伤我的心!”
  
  徐公公跟了明佑这么些年,最会逢场作戏的人,立即明白道:“回殿下,奴才刚从茂云斋买的糖蒸酥、桂花糕、松子枣泥饼,七巧点心,多得去了,丢了怪可惜的。”
  
  明佑甩袖道:“罢了,都丢了吧。”
  
  竟然真是一副伤心的神情,黯然走了,徐公公慌忙跟上去,边走边回头指着薛豆青的鼻子摆了个鬼脸。
  
  薛豆青呆呆地站在地上,他的最高目标只是填饱肚子而已,刚吃了饭已经七八分饱了,再好的食物也不会太吸引他,可是,明佑居然要把那么多糕点都扔了!
  
  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明佑回到自己的小院,吩咐把糕点都摆上来,徐公公道:“殿下这会要吃糕点么?”
  
  明佑轻轻一笑,并不答话。
  
  徐公公笑道:“那薛豆青大概也不会来了,我看他倔得很。”
  
  明佑不理会他,自己在藤椅上躺了,悠然地摇着扇子,不一会新热的糕点端上来,袅袅香气立即弥漫开来。
  
  那么一只敏捷的小猫,鼻子应该是很灵吧。
  
  徐公公俯身道:“刚出炉的桂花糕,殿下趁热吃一块?”
  
  明佑忽然收起扇子摆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睛却斜向院口。
  
  薛豆青就站在那圆拱后,手扒着门,只怯怯地露出个脑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种小孩其实是不长记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 
                  第十章 家常 
  薛豆青吃了明佑的点心,这其实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最是明白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的,所以他一边吃一边忐忑不安地瞟着明佑,心里揣测着自己要为这顿加餐付出怎样的代价。
  
  可是,他并不是因为贪吃才来承明佑的人情的,他只是觉得如果这世上真有一种罪过是不能饶恕的那一定就是浪费粮食。
  
  然而,明佑一直端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薛豆青用他那张精致的小嘴迅速地消灭着茂云斋新出炉的点心,看得津津有味,简直比亲自吃到了还要香甜。
  
  薛豆青一边吃一边心有所顾,难免有些阻碍了消化,以至于最后实在是撑得吃不下了,看着手里剩下的那半块糕点发起愁来。
  
  明佑终于善解人意道:“哦,吃不下了是吧,那就不要吃了,这东西不好消化,吃多了也不好,剩下的就丢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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