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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茶馆之应陌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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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叶挑拣饰品的手顿了顿,“嗯。说起来,我对这本书还是记忆挺深的,可惜了……我本以为那俩人应是一对,没想到……不过就算结局那般,但在我的心底自是有另一个结局的。”
应陌路点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愿意接受的结局,若写书人不能给个好结局,便只能自己去想了。我也想过若要给《花容十里》一个我想要的结局,应是怎样的,可惜……一直没个结果……”
“闲来无事,我写了些,但也没写完……”在一堆的饰品中,终于挑到了一个合心意的,草叶将饰品伸到老板面前,“多少?”
是一根简简单单的木簪,刻的花纹也不繁复,不精致,却透着一种古朴的美。
应陌路看草叶的动作,伸手握住草叶的手,将那木簪过到自己的手里,在眼前看了看,右边的眉毛挑了挑,“这似乎是男式的。”
“姑娘眼光真好,是要送给心上人么?”老板接着应陌路的话儿,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看着应陌路。
“不,”草叶淡然地开口,“我自己用。”
老板有些尴尬地看着应陌路又看了看草叶,可两个当事人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我还以为你要送给夜昀呢!”应陌路将木簪递回给草叶。
草叶一愣,接了簪子却没有接话,看着僵在一边的老板,才想起老板还没回他的话,立即问到:“老板还没和我说这簪子到底要多少银子呢?”
☆。肆拾捌。听
有间客栈,一楼、二楼供旅客打尖、用餐,三楼有雅座、厢房,供有钱有势的人闲聊、打发时间和商量正经事儿用的,四楼、五楼才是供客人住宿的客房。
应陌路在老家或许有钱有势,但在疆池还算不得有钱有势,不过,凭着当初子亦给他的橙色玉佩,他倒是够格坐到三楼的雅间了。
“既然你帮我付了那根木簪的钱,那这顿饭,自然算我的了。”方一坐下,草叶便开口说到。
“那木簪才值多少钱,怎抵得上有间客栈的玉盘珍馐?这一顿,还是我请吧。”
“都是喜欢的事物,自然不分贵贱了。”
“冲你这句话,我倒是越发地欣赏你了……”应陌路点头,冲小二报了几个菜名,才道,“这几样是我与夜昀来常点的样式,草叶,你还有什么需要点的么?”
“不用了,这边你更熟一些,你做主就好。”
“那再加两碗清汤面,然后……”
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当然是在房门阖上的时候,此时,反正也没什么秘密,应陌路没有关门,而隔壁的雅间也没有关门,那边的声音便自然而然地传了过来。
“最近咱们云浮突然冒出了一个神秘组织,叫什么‘公子去死去死团’的,名字里就是冲天的怨气,可干的事儿倒是挺让人拍手称赞的。劫富济贫我见得多了,可却没见过这么心狠又心善的。”
“我也听说了,不就是去年年底突然崛起的么?”
“对对,我也听过,那个组织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都是四个字的名字,领头的好像叫什么公子无价……”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们的名字虽四个字,可却三个字一摸一样,像什么公子无钱、公子无良、公子无忧、公子无聊……呵呵……真有意思,前面的名字还像话,后面的这个无聊就……”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个叫‘公子无耻’的么?”
“……”
小二见两位客人正凝神听着隔壁客人的谈话,也不打扰,等应陌路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点菜点到一半将人家小二干晾在一边,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才道:“先就这么多把 ,不够再加。”
小二点头,没有半句怨言地走了,让应陌路在心底直叹子亦管理有方。
等小二一走,应陌路便不禁又想起方才所听到的话儿。
“公子去死去死团”?
呵……有意思,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好运能否见到他们。夜昀若回来,也该和他说说这有意思的一群人,依夜昀的性子,自然也会觉得有趣的。
☆。肆拾玖。定
一个月后,这一日清早,天气晴好,在春日里,能有这么晴朗的天气实属难得,应陌路正盘算着带草叶到近郊去踏春,却没想一打开屋门,便看到草叶已站在了屋门之外,肩上还背着一个包袱。
应陌路正自疑惑着,那边草叶已浅笑着解释:“叨唠了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有空可以来草屋找我,我几乎一年四季都在那儿。”
“就要走了么?”掐指一算,竟然已一月有余了,草叶想要回去也属常理,只是不知为什么,心里会觉得有些空落。
草叶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与夜昀很像,却又与夜昀不一样。
怎么能一样呢?毕竟一个是男子,而草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
自那次茶馆共餐之后,草叶这个人在应陌路的心里才算是立体了起来,也是那之后,应陌路才觉得对于草叶,不能再用“欣赏”与“佩服”之类的词,那些词虽是褒词,却始终带着距离。
草叶,是那种你远看近观都觉得不可亲近的人,直到你与她熟了,才会发现,你的第一感觉是多么的错误。
“哥没回来,只有等他回来你再帮我转达了。代我向我哥道一声谢。这段日子,过得很快乐。”
“谢什么?”应陌路话里带了些怨气,“你刚来没多久,他便做了个甩手掌柜,有什么好谢的?”
草叶笑意不减:“谢我哥给我留下了这么个出色的向导啊!”
虽在夸奖着夜昀,却实是夸奖面前的这个男人,让应陌路心里一阵舒爽:“那是我沾了他的光,还是他沾了我的光?”
“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明眸皓齿,在春日暖阳的照射下分外地夺目。
“呵呵……”应陌路笑出声来,“油嘴滑舌,别说是同我学的,否则你哥不打死我才怪。”
“相处这么些时日难道不知这是本性么?”草叶紧了紧背着的包袱,一边说到:“我哥早知道了,虽然他从来不点破。”
想起那人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习惯,应陌路也是无奈,带着些微的叹息道:“也不知道向谁学的,虽然逢人笑嘻嘻,见人都能唠叨,可却总将事儿埋心里,真是……”
“骨子里带来的吧!”草叶一边漫不经心地接着话,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样物事,递给应陌路。
应陌路低头,草叶的手掌上躺着的赫然是当日她看中的木簪,当日似乎还是自己付的帐。
“这个本是打算买来送你的,没想你争抢着要掏银子,我便没阻你,只不过,此番给你算不得我送你,只能算是物归原主呵。说来,其实算是定数吧!”
应陌路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平摊开来,接住那根木簪,再抬头,那青绿人影已转过了后院,庭院之中,只剩偶尔吹来的春风。
也不管草叶还听不听得到,应陌路大喊了一声:“得空一定去草屋,看你写的《花容十里》的结局……”
☆。伍拾。团
又到一年三月十五,一年了呢……
夜昀的叹息声一落,便被身旁的人取笑。
“又在想那应陌路么?”说话的人一身青灰色的衣裳,浓眉星目,好一个浊世佳公子,只是这浊世佳公子却不如他外表的那般慈善。
或许心底是善的,能进到“公子去死去死团”的谁不是拥有一颗“善”的心。
善心为善事,却用的是最恶的手段,其冷血的程度也自不如小觑。
本名凌破,不为多少人知,但要说起“公子无良”,却是谁人不晓?
上月初二,龙抬头,公子去死去死团血洗龙家一事又被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传言龙家家主被人震碎了经脉后,再被人用小刀将身子一片一片的片了下来,只留了一个完好的头,使刀之人技巧极高,让龙家家主受尽了苦楚,却死不得,连昏过去都不能。
这传言自然不可尽信,那家主并不是没晕过,只是晕了再醒、醒了再晕罢了。而他们攻下龙家也不如外面传言的那般轻松,杀进后院的时候,一行几人都受了些伤,或轻或重,擒下龙家家主,又废了些心力,到后来,就连吊着那人的性命亦费了不少神。
整个传言中,最最真实的部分莫过于那使刀之人技巧极高了,而这使刀之人便是公子无良了。
“同无价说一声,他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头儿,虽然……的确冷血了些。”凌破说这话的时候,虽是带笑,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勉强。
夜昀看凌破的神色,也想到了那人上会所做的事儿。
公子无价……呵……谁能知道公子无价便是漠北?不过话说回来,谁又知道上善茶馆的老板会是……公子无钱呢?
公子无钱用的是笔,公子无良用的是刀,公子无忧用的是丝线,公子无聊用的是扇,可公子无价却什么都不用,却也什么都用。
没了妖力的妖好歹还是妖,上回,漠北就用一片绿叶,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在一人的身上留下一千零八道小伤口,最恐怖的是那人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慢慢地流出鲜红的鲜血,直到血流殆尽才气绝,想起那人的惨状,夜昀也不禁有些反胃,血漫了一身,却在漠北强大的气势之下动弹不了分毫,就连喊叫都不能,睁大着瞳孔受着铺天盖地的疼痛。
“咱们这里并无大小,就是无价也只是名义上的头儿而已,都是兄弟,和咱们打声招呼说明了去哪里就好。”说话的是公子无聊——说话还带着些奶味儿的彭彭。
彭彭会加入他们倒是让夜昀震惊了很久,这个组织是漠北发起的,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后来,凌破来了,便有了无良。
那日,凌破出去办事去了,他和漠北趁着难得的清闲切磋着棋艺,听到脚步声,夜昀抬头,见来的是熟人,夜昀还笑着说“吹得是哪阵风啊”,却在彭彭说第一句话时震住了:“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想加入你们。公子无聊,这个名字,你们看行么?”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老底,夜昀也不好再装腔作势,将彭彭引荐给漠北,便乐得作壁上观。
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公子去死去死团的,漠北自然是会布置些难以完成的难题,等彭彭知难而退后,漠北自有方法让彭彭忘记这一段不大美好的记忆,然后他们三人再转移据点。
没曾想,彭彭通过了考验,还留了下来。
“来得虽晚,却看得比无良透彻。”夜昀笑笑。
“因为我比他早认识你。”彭彭自来熟地拈起桌上的一块桂花酥,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感慨,“亏你好意思,取个名字叫‘无钱’,这糕点一看便是上品,说,花了多少银子?”
“无价送来的。”夜昀看彭彭吃得倍儿香,也拈了一块放到嘴里,“平素不惯吃甜食,也偿不出是不是上品。”
“既然这样,明个无价送你,你便送到我这儿来,我定能分出个三六九等。”
☆。伍拾壹。生
三月十四深夜,当夜昀看到远处的茶馆那一点亮光时,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难道就这样夜夜掌灯到天亮等着自己回来么?
应陌路耳尖,听到脚步声,人便从凳子上弹跳起来,奔向门外,看到朦胧的月光下那抹熟悉的身影,纵是前几日还有万语千言在心里兜兜转转,到如今,却是不知该说哪一句先。
“回来了?”
“嗯。”夜昀走近,借着茶馆里的灯火看着应陌路,半响,才悠悠地问出:“怎么还不打烊?”
“早打烊了,不过是我一个人干坐在大厅里等着罢了!算准了这几日你便会回来,果真回来了,我这个神算子倒是越来越名不虚传了。”应陌路笑嘻嘻地伸手揽住夜昀的肩,眉毛便打了个结,“怎么回事?瘦了这么多?”
天天风里来、雨里去,谋划、杀戮,怎么能不瘦下去,夜昀心里明白,却不想解释太多:“大概是春日里没什么胃口,吃得少了,便瘦了。”
夜昀回话的时候顿了一下,不用说,这话是在心里转了好几圈才说出的,以前的夜昀有这么吞吞吐吐过么?
心底有事呢!应陌路心里叹息,才多久不见,就生分到如此境地?
虽然明白,但应陌路聪明地避过了这个话题,揽着夜昀往茶馆里走,边走边向夜昀说着他不在茶馆时发生的事儿:“草叶走了,走之前,她还让我向你道谢呢!笔墨春秋那边,我招了个会做事的小伙子看着,自动乖乖地帮你看着这茶馆。对了,子亦来过几次,一次比一次看着气色差,眼睛通红的,行色匆匆,不来喝茶,倒像是来寻人的,只是不知道是要寻哪个,我去搭过话,他嘴巴紧得很,问不出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咱们云浮的护主大人变成这样,在我的印象里,他可都是很注意自己的外形的。还有,前几日,我终于寻了个机会拜有司为师了,师父人很好,不像表面那般正经,疯癫得紧,不过却更合我的脾胃了。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可能也听说了,最近云浮里传得可疯狂了,就是那什么‘公子去死去死团’,你这次回来便不要离开了吧,咱们合计合计看看这个神秘的组织在哪里,我觉得那群人蛮有意思的,我们也加入他们得了,到时候我们两人并肩作战,呵呵,你说我要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应陌路一句句地说着,夜昀看似漫不经心,心里却是一一地记在了心里,当应陌路说起“公子去死去死团”的时候,夜昀的脚步微顿了会儿,才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只是,这一个小动作,怎么能逃得过应陌路的眼睛?
进了茶馆,应陌路挑了最近的桌椅让夜昀坐下,反身将门阖上,落好门闩,应陌路回头,竟一改方才笑嘻嘻的脸, 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夜昀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觉得不妙,才要站起身来,却被应陌路按住肩膀。
应陌路坐下之后,才将手松开,十指交叉地放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应陌路才问:“告诉我,你和‘公子去死去死团’没有关系。”
☆。伍拾贰。晕
“怎么会这么问?你哪儿听到的闲言碎语?“夜昀微顿,目光闪烁。
应陌路一把握住夜昀不知道放到哪里去的手:“别转移话题,告诉我!”
“陌路……”夜昀别过眼,不去看他。不会撒谎,也是他夜昀最大的毛病之一呢。
握着夜昀的手紧了紧,过了半响,应陌路竟松开了夜昀的手,站起身来道:“路途劳顿,你先去睡吧,厨房里还热着水,洗个澡再睡,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应陌路转身离开,夜昀也跟着站了起来,张开嘴,欲说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我先走了。”
应陌路走后,满室暖光的茶馆都暗淡、冷清了下来。
次日清早,掌柜的和伙计来到茶馆,看到的就是他们失踪许久的老板呆呆地坐在茶馆大厅的一角,双目无神,神情呆滞。
直到第一个客人上门,他们的老板也没有换过一个动作。
众人不管是茶馆的掌柜、伙计,还是往来的客人,都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直到不会看人眼色的风天咋咋呼呼地从后院跑了过来。
一眼看到夜昀,风天的咋呼声便越大了:“公子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个报信的?你坐这多久了?找过应公子了么?应公子这几夜都在这等你,怎么今个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不在了?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公子……吱一声啊,别让俺的心悬着,行么?公子,算俺求你了,公子……”
实在太吵闹了,夜昀才微皱着眉转过脸来,神情淡淡的,目光呆呆的,就像要飘走似的,看得风天更是慌乱、紧张。
发了一夜的呆,夜昀有些不明白风天的脸色怎么那么差,他更不明白风天在慌乱什么。他不过是在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儿,可忆着忆着就脑袋放空了,后来发现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很舒服,于是就干脆这样坐着。掌柜的和伙计故意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他知道,客人用怪异的眼神偷偷地打量他他也清楚,只是不想去管,不想去问……
风天还待说什么,被一个有力的手按住肩膀,是隔壁那条街卖丝绸的老板紫心紫大爷。
“小风儿别再乱喊了,没见你家公子不想搭理你么?”
“可是……”
风天的“可是”还在嘴里,便被紫心打断:“走吧,让你家公子静静,你这个样子,是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家公子傻了么?”
“我家公子才不傻!”话音却是越来越远了,原来是紫心强行地攀肩揽腰地将风傻人拖走了,偶尔还有渐行渐远的争吵声音传来。
“是是是,你家公子是不傻,傻的是你,成不?”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你方圆五百里都傻!”
“那是,我方圆一尺之内就有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子。话说,小风儿,你昨儿可是答应我的,今日要陪本大爷一天的……”
风天一走,周围便又清静下来,夜昀叹息,终于决定换个地方发呆去。
夜昀站起身来,却发现坐了一夜外加一个上午的身子麻了一半,好不容易迈出一步,却天旋地转起来。
自边荒快马加鞭回来,舟车劳顿的身子本就到了极限,再硬生生地熬了一夜,铁打的人也该倒了。
在身体着地之前,意识已渐入模糊,而在那半模糊半清醒之间,一股掉入无底深渊的感觉越来越浓烈,让从不惊慌的他惊慌起来,硬提一口气想抑制住这无力的晕眩感,却是徒劳,好在这种下落的感觉没持续多久他便觉得着了地,躺在严实的“厚絮”中,夜昀安心地任自己沉睡下去。
接住夜昀的应陌路神情复杂,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后,便扫视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众人自觉地乖乖收回目光,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看桌子板凳的看桌子板凳。
不管那些不用在意的外人,应陌路横抱起夜昀,转身入了后院。
☆。伍拾叁。滚
“……就是这样了。”
醒来之后,应陌路便送来了粥,夜昀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喝了点。
等喝完了粥,夜昀便靠坐在床上,看应陌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自觉地解释着去年不告而别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无非是一段公子去死去死团的发展史,夜昀用平静的语气将那些事儿一一叙来,多是说他们一行人如何破敌,受的伤、遇的险却是只字不提,只偶尔谈到一些惊险之处会神情恍惚个一小会儿。
“这半年来,你就这么与他……就这么生死一线地过着?”话到嘴边,却还是转了一个弯儿。
夜昀垂着眼,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拉上我一起?”应陌路的话里责怪的意味分明,“我在听到你们的传说的时候,还在想着等你回来定要与你同生共死、并肩作战,可……你在干什么,你做了什么,你……你硬撑着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就算了,我不说你什么,可你能找漠北分担你的那些担子,怎么就不会想到你身边还有个我?”
夜昀依旧垂着眼,见应陌路并不接话,才道:“不是我去找他的,是他来找我的。”
“有分别么?”
夜昀抬头,与应陌路眼对着眼,却半点也不退缩:“有。”顿了一会儿,夜昀收回看着应陌路的视线,双目虽盯着被子,却又变得呆滞无光起来,“我这个人懒,懒得猜心,也懒得去找别人,一般都是人来找我,没人找的话,我估计我能在一个地方呆上一辈子。”
“原来我也不过是别人。”
“你是,漠北是,草叶是,所有的人都是别人。有的时候觉得其实我自己也能算我口中的‘别人’。”夜昀终于恢复了些儿人气,可脸上却爬满了苦涩,“我这样的人自私又别扭,所以……你走吧!当初与漠北分开之后,有些……有些昏头,明明知道你与漠北一样是个骄傲的人,还……只怪当时,幻境太美,蒙了眼。”
“走?”应陌路心中一恸,胸膛起伏,有些喘不过气来,等胸中之气稍平,应陌路却自嘲地狂笑着,“昏头,幻境……夜昀,你这人还真是搞笑,还蒙了眼,我看是你的心从来都没为人打开过是真。”深吸了口气,应陌路才续道,“你方才所说的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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