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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让本君欺负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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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并非保住了性命就能守住,比如,自由。
慕流音眸光陡然一沉,不知是什么样的神色划过眼底,不由叹息般地闭了眼。
他本想以最大限度的方式让她逃过罪责,谁想她却不肯。
这个徒弟有时倔强起来实是叫人没办法。
胥焱大怒:“妖就是妖,妖性难改,到头来还是只会向着同类!”
离草抬眸直直看着他,嘴角却是掠过一抹自嘲般的笑。
原来,真的如大叔所说,他对她妖的身份始终存着偏见之心。
“既然你执迷不悟,不听本座的好言相劝,那么,便听罚罢!”胥焱冷哼一声,正待继续说,忽而,一名弟子御剑急急落下,奔到他的面前,神色惊慌道:“师父,不好了,明尘师兄出事了!”
165 被遣去蜀山
9
一句话立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那弟子身上。
离草听到“明尘”这名字时,不觉微微一诧。
她记得,送她情信的那位小师兄便唤作明尘,正是胥焱座下的弟子。
胥焱闻言,面色亦是一沉,斥声道:“明觉,没瞧见这么多人在,这般大呼小叫做什么?究竟发生了何事,慢慢说来。”
那唤作明觉的弟子这才喘着气神色惶惶地说道:“明尘师兄昨日一夜未归,他素来都规矩的很,若是有事都会与我等道明,昨夜竟一声未说就这般没回来,我与明尘师兄甚是交好,担心之下,便下山去城中寻。”
听他说到这,胥焱却是敛了敛眉:“你怎知他下山去了城里?”
“这……”明觉的目光瞟了瞟一旁的离草,神色带了些异样,支支吾吾道:“因为明尘师兄喜欢执剑长老的徒弟,还私下送了封情信,昨日我见明尘师兄去找她,因着想看戏便也跟了去,谁知她对明尘师兄甚是冷淡,没说几句便御剑下了山。而后明尘师兄也跟在她后面去了山下。我本以为明尘师兄追她去了,谁想晚上见她回来,却不见明尘师兄,不觉心中奇怪,等了一夜也不见明尘师兄回来,我担心明尘师兄是被拒绝心情不好不肯回来,这才下了山去,可谁知……谁知……”
他说到这一时竟有些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离草一听竟是扯到了她,面上不由闪过惊诧之色。
更未想那情信一事也被这样当众抖了出来,更觉有些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慕流音只是静静听着,眉却是紧紧蹙了起来,目光不时地瞥向一旁的徒弟,眸中神色微微变幻。
胥焱这厢正为离草违逆之事发怒,如今又听自己弟子竟喜欢这逆徒,当下怒气更盛。
直接冷斥一句:“那明尘究竟如何了?!”
明觉递上手中一件沾了血的衣服,哽咽着:“弟子在城中寻不到,却未想在城外荒郊发现了这身血迹斑斑的衣物,正是明尘师兄当日所穿。还有这个……”
他又将一方帕子递过来,打开,却是一堆黑灰色的粉末:“这……这是当时衣物上残余的,弟子查验之下,猜想……这怕是明尘师兄的骨灰!”
他说到这时,已是有些泣不成声。
而他的的话有如掉落水中的巨石,立时惊起一波大浪。
胥焱双目死死盯着明觉手中的衣物和那堆骨灰,沉寂了许久之后,蓦地眼底涌起一股无法抑止的沉痛与愤怒。
明尘虽算不得他座下最为优秀的弟子,但却绝对是最为贴心的弟子。
明尘性子柔和细心,他生活方便的事物皆都交给明尘打理,甚得他心。
未想,他竟一声不响地就这样化作了一堆灰烬!
“是谁……究竟是什么人做的?!”他冷冷的声音似寒冰卷着狂风,加上他本来就冷厉的面容,更叫人不寒而栗。
明觉摇摇头,却似是有意无意地看了离草一眼:“我只知明尘师兄是追着执剑长老的徒弟而去,相信发生了什么事,她应该更清楚。”
胥焱一听,当即便将目光转向了离草。
离草没想到矛头竟然指向了自己,忙出声辩解:“我下山后并未见过明尘师兄,也不知道竟发生了这样的惨事!”
虽然她对这位小师兄的印象只有那一见到她便脸红的羞怯模样,但是,对于这第一位赠予自己“情信”之人,她还是抱有好感的。
“啊,对了!”明觉似又想起什么,再自袖中摸出一物:“这是我在明尘师兄衣物旁发现的玉佩,这个并非明尘师兄身上所有,说不定是凶手留下的。”
胥焱接过那玉佩,但见那是一只凤纹玉佩,不由微微一皱眉。
只凭一只玉佩,如何能查得到凶手的身份。
而离草看见那玉佩,却是立即面如土色。
那……那不是当初凌剑非送给她的凤纹玉佩么?!她明明一直都带在身上的,怎么会……
她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却是一空。
原本挂在腰上的玉佩不知何时竟丢了!
“莫要出声!”忽而,体内传来苍绯低低的告诫之声:“你丢失的玉佩在那死去弟子身旁发现,此事必然有蹊跷,多半是有意嫁祸,你若是认了,只怕不妙。”
离草听得他这一番话,亦是一阵心惊肉跳。
知道其中利害,她只得咬紧唇,不敢开口。
然而,她不说,却不代表没人知道。
紧张的人对周围发生的事格外敏感,离草立时察觉到旁边两道视线投来。
急忙转脸看,却是师父。
与她朝夕相处的慕流音在看见玉佩的第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望着自己的徒弟,微微蹙眉,欲言又止,清淡的眼睛里带着许多疑惑之色。
离草呆呆地望着他,不知所措。
师父会说出来么?毕竟死了弟子并非小事,以师父素来公正的性子,会偏私她么?
慕流音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移开了目光,什么也没说。
虽然有疑问,但徒弟跟了他这么久,难道他还不清楚?
她天性纯善,绝对不会做出这等残害同门之事。
他相信她。
见状,离草眼圈不由一热。
师父……果真还是会护着她的。
胥焱抬手举起那凤纹玉佩,高声问:“可有谁识得这玉佩是何人的?”
众弟子看着那玉佩,一时间面面相觑,无人知晓。
但不乏也有认出的,譬如与离草最为交好的琳琅。
当初凌剑非赠离草玉佩之时,她就在旁偷看着,自是认得。
而正是因为认得,此时见到不免更加惊愕,眸光亦是看向了离草,惊疑不定。
离草面对她那样的目光,有苦却是道不出,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然,她相信琳琅亦不会说出来。
忽而,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弟子认得这玉佩!”
一瞬间,众弟子都寂静了下来,目光唰唰地看向了说话之人。
离草更是惊愕地望着那人——楚璇玑!
她的心骤然一下子沉了下去。
楚璇玑与她有仇,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胥焱已然厉声问道:“是谁的?!”
“哼!不知教训,简直就是找死!”苍绯蓦然一声冷哼,当下催动了魔气。
那边楚璇玑正待回答,蓦然心上一阵噬咬般的疼痛传来,她骇然地瞪大了眼,抬手捂住了心口。
是噬心虫!
那妖女竟妄图以此来阻止她。
她唇角微微一弯,竟是掠过一丝冷笑,当下聚起全身的灵力往心脉处护去。
这么久以来,她并非是白过来的。
若是以全身灵力护住心脉,至少可以延缓噬心虫啃噬的时间。
而这点时间足够她将一切都说出来,看看到时究竟是谁先死!
看见她突然变异的脸色,掌门与几位长老不由皆是一诧,胥焱已然上前一步,问:“怎么回事?”
楚璇玑疼的说不出话,只能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胥焱明了过来,立时探手过去。
只略一查探,脸色便蓦地阴了下来:“噬心虫?!是谁下的?!”
噬心虫?!
听闻这三个字,掌门与几位长老不由皆是变了脸色。
因为他们皆明白此虫的霸道与残恶之处,通常都是用以折磨人或是逼问。
是谁竟如此恶毒将此虫种在了昆仑弟子的身上?!
离草自然是知晓大叔在楚璇玑身上下了噬心虫之事,但却未想大叔竟在此时驱使虫子去啃噬她。
虽然是为了堵楚璇玑的口,但要是真杀人,她却也是做不出来的。
“大叔,住手!”她忍不住在心底轻喝。
苍绯显然也未料到这楚璇玑竟未在第一时刻便丧命,而撑了这许久。
若是继续,他必须动用更多的魔气,但若是这样,便极容易为昆仑的这些人察觉。
但若不杀那女人,她定会将事情说出来,于这小妖便是一大祸害。
此刻他是收手不是,不收也不是。
又闻离草这一声喝,他更是急躁起来:“你这小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本君可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大叔,算了罢,该来的总归要来的。”离草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但到了这种时候,她再逃避也无济于事,不若就顺其自然。
至少她没做过的事,问心无愧!
“你……”苍绯急怒之下竟是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楚璇玑此刻亦是强忍着痛楚,吃力地抬起手,直直地指向了离草。
霎那间,所有人的视线又全都集中到了离草的身上。
慕流音显然也是一诧,未想到这噬心虫竟是离草所下。
但转念一想,便也很快明白过来。
定是那夜魔君做的好事罢!
“又是你这逆徒!”胥焱一见是离草,更加恼怒:“竟连同门也加害,实是罪不可赦!”
而楚璇玑在掌门的治愈之下,疼痛终于减轻,得以开口说话。
难得有这样可以置那妖女于死地的机会,她自是要好好把握。
“胥焱长老,那玉佩也正是她所有!”她说完此话时,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冷笑。
这妖女,看她此回究竟能否再逃过一劫!
“你说什么?!”胥焱闻言陡然又睁圆了双目,隐隐可见那眼底即将涌出的怒火,却仍不忘再确认一遍:“你所说当真?!”
楚璇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这玉佩乃是弟子表哥蜀山掌教弟子凌剑非所送,弟子还见过表哥身上一模一样的另一枚龙纹玉佩,若是长老不信,不妨请弟子的表哥前来辩认!”
胥焱当下转首怒目瞪着离草,将那凤纹玉佩举至她的面前:“你说,这玉佩究竟是不是你的?!”
到现在这个时候,再否认也没有意义。
于是离草微微垂眸,淡淡地回了一个字:“是。”
“你……你这个混账!”胥焱听得她亲口承认,一时气得浑身都有些颤抖,最后竟是气急反笑:“妖果然就是妖!即便入了我仙门,日日修仙,仍是摒弃不了原本的妖性,加害弟子,更残杀同门,本座今日便要代替昆仑清理门户!”
说罢,他手中幻出一把狼牙锏,抬手便朝离草当头打去!
“砰!”只闻一声脆响,却是一柄长剑接住了他的锏,硬生生挡住了他的一击。
一切都来的太快,离草甚至都还未及反应,只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流音,你这是什么意思?!”胥焱抬眼看着慕流音,面色冷然:“事到如今,莫非你还要袒护这孽徒不成?!”
慕流音面上并无表情,只淡淡道:“她的我的徒弟,不论犯了何等错,都当由我亲自来处置。”
胥焱收回狼牙锏,冷笑:“好,那我便看看你要如何处置这逆徒。”
慕流音转眸看向离草,眸光依旧淡淡,看不出是何种情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离草转向他,蓦地弯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垂首低声道:“徒儿没有杀害明尘师兄。”
“证据在此,到现在还不思悔改么?”
清晰的话语,却似一把大锤重重击在她的心上。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师父,他……竟不相信她?!
“师父,我没有……”
她想要辩解,却被他泠泠的声音打断:“不听长老相劝,袒护罪妖,此其罪一。对同门师侄下噬心虫,此其罪二。杀害同门师兄,此其罪三。”
他微微仰首看向天边,声音有些飘渺:“送去蜀山锁妖塔,关押百年,即日执行。”
“师父?!”离草脸上已然褪尽了血色,惨白如纸。
她不信……她不信师父竟会如此待她?!
关进锁妖塔……
锁妖塔是什么样的地方,但凡是人都知晓,妖魔更是闻之色变!
那里不见天日,全都是一些凶残的妖魔!
她不要……不要去那里……也不要离开师父!
一旁胥焱听得这样的裁决,却是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以他所述的三项罪名,足以将这逆徒挫骨扬灰都不过分,可他竟只是将她关进锁妖塔百年,果然还是存了一丝私心么?
“流音,她杀了我座下弟子,竟只关个百年便没事了?如此未免太有失公道,只怕叫人不服。”有道是以命偿命,如此判决实是令他不甘。
慕流音没有看他,声音依旧平静地无波无澜:“我的徒弟我处置,别人如何看是别人的事。”
胥焱被他如此态度激得又要动怒,幸得太清真人出来打圆场:“百年关押之刑已是不轻,流音只有这么一个徒弟,便就这样罢!”
难得慕流音如今肯再收徒,却未料又落个这般结局,若是再逼得紧了,只怕他此生都不会再收徒了。
掌门既然都如此说,胥焱纵然有怨气也不好再撒,只得冷冷地一甩袖,就此作罢。
而其他弟子乍见这突来的变故,再听得这一判决,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心生同情的。
琳琅当场便冲上前来,向着慕流音急声道:“长老,小草不可能会害人的,她的性情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啊!此事其中定然还有其他隐情!”
见状,一些与离草交好的弟子也纷纷应和着求情:“长老请再明查!”
就连夙璃落也难得收敛了素来悠哉的神色,肃声道:“依我看,能将明尘焚成灰烬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修为能做到,此事想来确有蹊跷。”
而他这话刚说完,一旁楚璇玑却是不冷不热的接上一句:“夙长老莫要忘了,她身旁可是有一只神兽腾蛇,会吐能焚烬 一切事物的三味真火……”
她这话还未说完,便见夙璃落的目光瞥向了自己,那漆黑的眸子里竟是透出几分森寒之色,让她硬生生打了个冷颤,不由住了口,不敢再说。
然慕流音却恍若充耳不闻,并不理会众弟子的求情,只看向太清真人淡淡道:“请掌门选定弟子,即刻遣送她去蜀山。”
那泠泠的话音透出明显的不可回转之意。
离草只是紧紧咬着唇,头低得几乎快要伏到地上去。
此时,再做任何解释也都没有用了。
她亦不想再解释。
反正,连师父都已不相信她,那么,还能指望谁信她呢?
太清真人叹了口气,然后转向莫长离道:“长离,便由你领二十名弟子遣送她去蜀山罢。”
“是。”莫长离低声应下,只是看着离草的眸中也不由流露出了同情之色。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扶起:“离草师妹,走罢。”
离草恍若失了魂一般站起身,双眼却是望向了师父。
想说什么,却是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他亦看着她,眸中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只淡声道了句:“百年很快便过,琼天宫还将有你一席之地。”
离草黯然的神色蓦然亮了亮。
师父是说,她百年之刑过后,还可以回来再陪伴他左右么?
她双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只是扯出一丝极淡的弧度。
她不明白,这样的师父为何会不信她?
“小草!”眼见她要上路,琳琅忍不住唤了她一句,千言万语,却是不知要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了两个字:“保重。”
离草勉强地弯了弯嘴角,点点头:“琳琅,火火就拜托你照顾了。”
琳琅眼中有泪水快要忍不住溢出来:“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它养得肥肥胖胖,等你回来!”
按规矩,离草被上了捆妖索,然后便由莫长离与一众二十名弟子押着上了路。
166 被一夕劫走
随行的二十名弟子皆是昆仑精英。
而楚璇玑身为莫长离的徒弟,自然也是一道跟了来。
由昆仑至蜀山,路程亦是十分遥远,即便是御剑,也要几日的时间。
离草为捆妖索所缚,不能自行御剑。
本是莫长离要带着她,但楚璇玑却是自告奋勇地接了下来。
莫长离对于楚璇玑这个徒弟,似是也极为纵容,便也依了她。
楚璇玑身上的噬心虫已为掌门施法除去,没有制约她的威肋,如今更是嚣张猖狂。
路上,欺着离草无法使灵力,明里暗里变着法子欺凌她,羞辱她。
当初她便对这妖女说过,她所受的凌辱终有一日要千百倍地讨回来,如今可算是有了机会,终于可以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了!
实是痛快的很!
离草对于这一切,也都只是默默地忍着。
一夕与噬心虫皆与她有关,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明尘师兄之死她确是一点不知情,此番被冤枉,亦不知幕后人的目的,她心中总归有些担忧。
而这些亦都仍算小事,只是想到百年都不得再见师父一面,只能日日夜夜被困在那永远天日的锁妖塔内,她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在途中客栈宿下之时,苍绯说:“不想被关进锁妖塔的话,就趁现在逃走,捆妖索困不住本君,只要你将主控权交给本君,要逃是轻而易举之事。”
逃走么?
离草只是茫然地看着远处,嘴角却是扬起一丝微凉的笑意。
若是就这般逃走,那可真的成了叛出师门的逆徒了。
岂不是与前师姐一样?
师父也定然会失望的很。
而天下人定然也会耻笑师父连收两名徒弟都是如此不成气候。
她……实是做不出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苦笑:“大叔,我不怕被关进锁妖塔,我只是怕见不到师父,更怕因为我的事让师父蒙羞。”
“你……你这小妖怎的竟如此死心眼?!”苍绯见她拒绝,简直是要被气得半死:“那姓慕的都如此对你,你竟还总想着他?他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般死心塌地,受尽苦难也无怨言?!”
而自己不论怎样对她好,都比过不过她心中的师父!
一句话却是问得离草又是一怔神思恍惚。
师父究竟有什么好呢……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只是心底总有一种感觉让她无法不去想师父,无法不去喜欢师父。
她想,也许所谓的爱就是这般没有道理的罢。
半晌,她没有回答苍绯的话,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大叔,对不起,要拖累你跟着我一起在锁妖塔里受罪百年了。”
苍绯却是冷声一笑:“若是本君不愿进锁妖塔呢?你可愿为了本君逃走?”
他只想知道,在她心中,他究竟是否有那么一丝的地位。
离草微微一怔,心底却是陡然一跳。
为了大叔逃走?
这……这……
本来应当很自然就拒绝之事,离草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一丝犹豫。
过了良久,离草才低低地开口道:“大叔,若是我将自己全部的修为都给予你,你是否可以脱体而出?”
“什么意思?”苍绯声音略微有些低沉。
这小妖是想要说什么?!
“我知道,或许不足以助你完全恢复,重塑肉身,但是,应该能让你的元神脱离我的身体,重新寻找宿主。”虽然,想到大叔离开,她心中亦是有种不舍与难过的感觉涌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感觉似是更甚于见不到师父。
也许,她之前一直不惧关进锁妖塔,更多的原因也是想着有大叔陪着她罢。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不会孤独无助。
可是,大叔终究是魔君,如何会肯陪她这小妖在锁妖塔内受百年罪?
既然他想离开,那……她也没道理拉着人一起下水。
苍绯听着她的话,却是陡然一股怒气冲上头来,只叫他又气又恨。
这小妖竟是不惜自己废去她最为珍惜的修为,也不愿与他一道逃走么?!
“好!好!你不愿走,本君却偏要拉你一道,管它什么叛出师门,管它什么蒙不蒙羞,与本君都没有关系!”
他这话一说出口,离草又是一怔。
还未及细想,忽而屋外传来了一阵琴音。
铮铮琴音,曲调流畅华美,而后丝丝缕缕,似清风、如雨滴,转眼又似一倾碧波展开,阳光跳跃于波面,闪闪如鳞。
但没过多久,琴音一转,之中夹杂着重重怨念,以及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波涛暗涌之气势,一个个音符似会紧揪住人脑般,令人下意识的沉浸其中,恍恍忽不能自拔。
守在屋中的莫长离微微凝眉,似想要挣脱侵入脑中的琴音,却是被越攫越紧,神智似也渐渐有些迷离飘忽起来。
而楚璇玑更是早已为琴音所迷,双目完全陷入了迷醉的境地。
琴音却又渐渐婉转低细下去,极尽缠绵缱绻之能事,一声声宛若叹息,九转回肠而终至无语凝噎。
一股沉沉的睡意伴随着琴音袭来,楚璇玑整个人便这般倒了下去。
而莫长离到底修为更高深一些,凝神摒息,与那琴音相抗衡着。
离草亦是为琴音所迷,幸得苍绯一直提醒,她才能勉力收住神识,没有沉睡过去。
琴音渐渐消散,屋门蓦然被推开,守门的两名弟子亦是倒在了地上,但见那平缓的呼息可知只是睡了过去。
一道身影立于门前,一身绯色的宽大长袍,唇角带着妖艳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妩媚。
离草见到这突然出现的人时,却是不由惊怔地瞪大了眼:“一……一夕?”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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