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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倥偬,辞丹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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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不知不觉到了大帐的一边,他渐渐停下起来,省出几分力气,眼睛里慢慢冒出几分光彩来,不管怎么样一定一定要离开这里,不仅是为自己负责,也为了跟着他一路的麒麟军,他的失误造成的伤亡,他定要亲自讨回来,给逝去的人一个交代。
  
  忽然,眼神一动,他屏住呼吸,迅速地穿入风沙之中。
  
  在心渐渐放下来的一刻,只觉得一股大力猛地制住了他的行动,心中大骇,只觉得浑身的痛楚瞬间漫了上来,艰难地回头,只对上一双阴翳的眼。
  
  这下才是真的完了,殷翎失去意识前,脑子里飘荡着这样的想法。




34

逃出生天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其实隐藏了很多东西,有些实在是写出来不太好,就只能靠各位火眼金睛,自己体会了。
呵呵~~飘走~~~
 
  琵琶骨上传来钻心的疼痛,白皙的胸膛瞬间被尖利的铁钩洞穿,皮肉翻飞处几道蜿蜒的血柱触目惊心。
  
  “这样竟还是能令你逃了么?果然还是太大意啊。”亲手执着锁骨钩铁链那头的人阴沉沉的眯起了双眼,尤带着意恨难平的味道。鲜血的熟悉气味飘过鼻端,猛地扯住男子满意展眉。
  
  殷翎被扯得不得已斜倾□子,好看的眉眼已经无力再睁开,煞白的脸上满头大汗。
  
  “这个时侯,废了你的武功怎么样?” 
  
  殷翎竟然笑了起来。
  
  苍阙阴沉着脸,“看来五皇子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殷翎微微抬头,身形狼狈,眼睛里却始终都酿着清淡的光芒。“七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件事似乎不需要七殿下担心了。”
  
  苍阙眼神一变,猛地抓起他的手腕,“你———”
  
  殷翎眉头一皱,撇了撇唇。
  
  苍阙忽然一把甩开他,殷翎踉跄了几下,竟然没有摔倒在地上。
  
  “看来确实不需要我费心了。”皇家的人都是自幼习武的,眼前的殷翎虽然像是练了一门奇怪的武功,但是气息散乱,内劲全无,竟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苍阙心里一时闪过几种猜测,脸上却不动声色,似是放下心来。抬起步子慢慢走到殷翎的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五殿下可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陈,而你…”他笑了笑,眼神轻蔑,“不过是我黎国的俘虏。阶下囚竟敢私自逃跑,你说是不是该好好惩罚?”
  
  殷翎垂下头,唇边划出无奈的弧度,早知道免不了这一遭。
  
  殷翎被推进了大帐,刺鼻的气味让他一瞬间皱起眉头,等到抬起头的时候,浑身一颤,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忍住呕吐的冲动,他摇摇欲坠地站在帐门口。
  
  “五殿下怎么不进去,难道是我们招待得不够周到?”
  
  死尸,满满一室的残肢混着泥土丢弃堆积,褪色的血渍染在上面,陈旧又破烂,强忍翻腾的脾脏和奔博的血脉仔细寻找,果然在离自己的不远处看见一段残肢,上面又专属于他们的,麒麟军的标记。
  
  “五殿下既然闲日子无趣,我们便找了故人相陪,相信殿下会度过一个最难忘的夜晚。”
  
  殷翎紧闭了嘴唇,不发一言。身体被推搡拉扯,狠狠撞倒在丢弃的死尸上。铁链一锁,黑暗顿时拥人入怀,这间散发刺鼻气味的帐子也终于没有了侵略者。
  
  寂静的夜,黑得看不见自己,辨不清是非,身体却开始发热。
  
  感受身体压在或干硬或半软的碎肢上,浓重的腥味夹杂着咬破的嘴角直冲嗅觉,令人作呕。翻腾的昏沉感觉直上太阳穴,本就未曾进食,仅剩的胃液终于全吐了个干净。
  
  无力倒地。
  
  嘴角反倒是挑起了笑,如果身下这些残肢的主人还在世,看见此时此刻自己的表情,会不会骂他毫无人性?还好还好,他们都死光了,否则,要是让他们知道曾经奉命追随,平日里高深莫测的五殿下此刻只剩下破绽百出的笑容,一定会在心中大大鄙夷的吧,帝王之道,从来就不能有多余的情感,多付出一毫都是奢谈,更何况他从来就懂得一将功成万骨枯,皇图霸业埋忠骨。然而,为了一份守护,竟至销毁了千百亡灵,现在竟还要逼迫着在这些亡灵上枕席而卧,这样的他,还有资格悲伤么?
  
  他拼命压抑着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心里有满满的情感,因着现实的尖锐触觉而至渐渐、渐渐磨出了破洞。二哥,我终究,还是要想起你。也许在一开始我就忘了想以后,总是新奇的开了个头而后忘了回首,我总以为你要的和我能给的并不冲突,我还以为,你想得到的正是我能为你做的,可是我却忘了,心在这个过程中会不会不堪重负。我把什么都计算好了,独独漏掉了我自己。
  
  “恩——”忽然响起微弱的声音,殷翎忽然一震,脑中瞬时生起的想法让他整个人忍不住发起抖来。
  
  伸手触到的是湿润的痕迹,殷翎慢慢转头,呼吸越来越重,他头一次憎恨自己曾经习武,头一次憎恨在黑夜里也能看得那么清楚。
  
  那是个女子,不,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被侵犯的痕迹,全身似乎都在不停地冒着血,女子使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微微的扭动,那个女子没有…没有腿…却是整个大帐中唯一还活着的人,这里什么人都有,老人,孩子,女人,麒麟军……可是全都是堆在一起的死尸…殷翎蹒跚着后退了几步,扭曲的面容,痛苦憎恨疯狂,却不能死亡,似乎整个大帐,整个夜空都在回应女子嘶哑的呻吟声。
  
  “杀了我…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不要…不要…”殷翎紧紧地抱住自己,死死地摇头,不要过去,不要过去,他蹲□子,铁钩撕扯着身体,血几乎流满了全身,整个身体像是要沸腾了一般,撕扯着灵魂。耳边想起那几日,不,是那十多日不停回响在耳边的声音,一分一分啃噬着自己;喘息,狂笑,呻吟,痛嚎,意识渐渐得模糊。
  
  “杀了我,杀了我…”
  
  脑子里忽然涌出很多很多画面,殷翎死命的抱住自己,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巍峨的宫城,疯狂的火焰,欲。望的面孔,撕裂的身躯。
  
  “不要,不要,娘,娘———”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苍阙掀开帐帘的时候,已经快到清晨了,可是,帐子里依然是一片的黑暗,少年蜷缩着身子处在一堆尸体中间,旁边没有腿部的女子胸口似乎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暗黑的血沁在沙子里,干涸的痕迹让人作呕。
  
  苍阙走到少年身边,“五殿下,怎么样,还喜欢吗?”扬着奇妙的音调,“这样的招待你是否满意呢?”
  
  少年低着头,没有回话。
  
  苍阙皱眉,一把扯其他,直对上乱发下的那双眼。
  
  顿时,寒凉漫到心底,甚至忍不住想要发颤,他下意识地扶上身旁的剑。
  
  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空洞苍白的眼睛,像要噬尽人的灵魂一样,无边无际,无底深渊。
  ……
  
  沉黑的夜,水牢里本是窒闷的空气忽闻得一丝异样,殷翎在昏沉中睁眼看去,一道月白的身影混迹在牢门大开的月色中,看不清眉眼,却如跌梦境。殷翎沉寂了十数日的眼中头一次有了一线光亮。
  
  心念微动,锁骨上锥心之疼也随渐醒的意识攀爬上来,令他本能的浑身一颤。
  
  “二……”
  
  “咦?”身影走至自己跟前,像是微觉惊讶的低低出声,殷翎肩膀一松,只有胸腹间的紧抽看得出来他刚刚是在……笑。
  
  “你这人真是奇怪,明明痛苦如斯倒还笑得出来?”来者有低醇的嗓音,虽还带点少年独有的气息,月夜下也觉异常动人。
  
  殷翎认真看着他清透的双眸,干裂的嘴唇翕动:“你不会明白。”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殷翎看着他谨慎的四下打量,忽然来了说话的兴趣,也许,仅仅是因为今晚月色太好,又或者,仅仅是他对这个少年有着说不上来的好感。一个人关久了,尤其是伤口在水底泡久了,总会发晕的,他现在,估计就属于脑热。
  
  少年没有回答,转了一圈,又回到他身边。“另外一个人呢?”
  
  他所指的另一个人,当然是跟殷翎一起关在这地下水牢的中年男人,因为是同一国人,这几天俩人关在这地下无人问津倒也混得颇为熟络。
  
  “他被人提走了。”殷翎淡淡道。
  
  “是么?”少年亦是淡淡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这么说来又损失了一笔买卖。不过,倒是让我捡了个更值得的宝贝呢。”
  
  “钟磬寒。”殷翎忽然叫道。
  
  “什么?”
  
  “你真的不是特意来的?”
  
  少年挑眉,“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却是没有否认。
  
  殷翎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这些话还是留到出去的时候再说吧。”
  
  少年的本事就如殷翎所料的那样,或许所有的人都觉得殷翎是真正绝望了,因此牢里的看守并没有想象中的严密,从牢里出来的时候,殷翎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扯住少年的袖子。“等等。”
  
  殷翎慢慢松开手,又回望了一眼大牢,终于重新迈开了步子。
  
  殷翎这一世本是最最自私之人,只想为己之乐尽己之力,奈何,一场塞北之行,殷翎欠人太多太多,本想只为一人动容只为一人伤怀,谁知殷翎之负欠已经无力偿还,为着手底下的鲜血,为着躺满塞北之地的尸骨,他定要平这黎国之乱,粉身碎骨,交付一切也要还这片天空一份澄澈。因此,对不起,也许这一辈子,他再也不可能给得起一份完整的爱。
  
  就算一切能够平息,刻骨的刀留下的伤痕永远都有一道抹不去的印记。
  
  也许,他们真的是没有缘分。
  
  殷翎笑了笑,也好,从今以后,殷翎终于有了能为之努力的目标,完成之后,也许还能做个逍遥的人。
  
  风动草摇,原野上横躺着俩个少年不拘的身躯,殷翎是一脸劫后余生的淡喜,而这个跟他见第三次面的少年望着他的神情,呃,只能说是纯粹的打量了。
  
  “我有这么好看?”殷翎摸了摸自己的脸,顺道扬起双眉。
  
  “少用你那轻佻的眼神看人,”少年跟他完全混熟,说话也没了之前的冷漠,此时更是一脸嫌弃的表情,简直让殷翎大受打击。“真这么好看早被黎国人吃了,还能等到被我救出来。”
  
  殷翎看着面前那张薄薄的双唇,人说这样的嘴寡情啊刻薄,还真是有些道理的。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不要以为他在问废话,事实上,自从将他救下,顺利逃出赤猎的包围圈,这人就一直跟着他,想干什么啊?
  
  “我要去黎国。”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黎国。”殷翎再一次肯定。他笑了笑,一样的笑容,在钟磬寒看来分明有了些不同,可要说在哪里,却说不出来。在为他疗伤的时候,钟磬寒也只能凭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估摸到殷翎经历了什么,只是,在经历了这些连身负武功的成年人都难以忍受的酷刑之后,少年的笑容也从来没有消失过,轻飘飘的,只是似乎比原来更多了些痞气,多了些玩世不恭,好像事事都不必放在心上,一下子显得人简单了许多,同时,也不知不觉得添了很多的距离感,像是再也看不到他的底线,猜不到他的想法,甚至体会不到他的真心。
  
  短短的时间,这个人变了很多很多,多得有些陌生,又让人心疼。
  
  钟磬寒的眉眼霎时柔了几分。
  
  “你打算参合到战争里面去?”
  
  殷翎眨眼,“恩,我从来就没有逃离过这场战争,而且,我有必须要做成的事情啊。”
  
  钟磬寒沉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而后意外的相遇,以及今次的水牢……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殷翎忽然开口。
  钟磬寒挑眉不语。
  
  “哧。”殷翎一笑,“想知道就开口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听好了,本少爷姓殷名翎。”
  钟磬寒眼神一动,接着又放松下来。“钟磬寒。”说完,又闪现几分懊恼,竟然不知不觉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殷翎呵呵笑了起来,“我知道,磬寒嘛,从今天开始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了,殷翎交你这个朋友。”
  
  钟磬寒‘恩’了一生转过身去。
  
  “哟,害羞了呀!”殷翎忍不住调笑道。
  
  少年侧着身冷哼了一声。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从今天开始,殷翎这个名字大概要消失一段时间了。为了方便起见还是改个名字好了,叫什么好呢……”少年仰望着星空,脸上带着笑,喃喃自语着。“啊,有了!”忽然一拍巴掌,“就叫——无垠。”眼神不知不觉柔和下来,“就叫无垠好了,洛无垠,洛无垠,从今天开始我就叫做洛无垠了。”
  
  坠落在无垠沙漠的灵魂终将在无垠之夜空升起,背负生灵,祈祷安宁,寻找归属,不负不忘。
  
  




35

新皇登基 。。。 
 
 
  弘治十四年十月,明武帝旧病复发,沉疴难治,遂传位于二皇子宸,退居紫霞殿,静心修养不问朝事,举国震惊。
  
  弘治十四年十月十七,皇子宸继位,改年号原玄。朝廷一反常态,岿然不动,上下有序。
  
  原玄元年十月十八,飞凤殿。
  
  新王登基后的第一个早朝显得异常的奇异,似乎表面上除了皇座上的人,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站在下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内里的一切早已改变。皇座上的新王身着玄色的王服,头戴紫玉为骨缀以南海珍珠的王冠,一张绝丽容颜无甚表情,周身都是凌然气质,端坐于王座之上,气息冷沉,高高地俯视着脚下的一切。
  
  如今,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这位不到及冠之年的皇子,不对,从今以后,皇座之上的便是陈朝天下独一无二的王了,虽然有些事情没有诉诸于口,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新皇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坐上帝座的。
  
  惊叹佩服之余总留下了再也去不掉的恐惧,深藏于心底。
  
  新君并不像先帝一样是守成之君,按现在的情势来看说不定会是陈朝的中兴之主,那样恐惧的眼光中不知不觉地染上了一点点期待,当然,不会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身处于不同的利益团体里,即使面对同一件事也不会是同样的对待。
  
  殷宸坐在上位,看着一众低着头的臣子,原来俯视天下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难怪有那么多人忘不掉抛不却权势荣华,为的大概就是这种掌控天下的感觉。只是,之后呢,之后的人生又为了什么而存在,难道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成为明君而成为明君。
  一点点孤寂涌上心间又瞬间被别的东西深深压了下去。
  
  “平身。”殷宸淡淡道,安然地坐在龙椅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初登帝座的窘迫不适,好像那个位置是天生适合他的。
  
  殿内众人马上理好仪容,笔直站立,垂首恭候。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
  
  “讲。”沉静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响起。
  
  鄢如炽敛目,“臣今晨收到塞北急报,五殿下已被证实是在黎国人手里,黎国已经提出了条件,若是想要五殿下安全回国,需以北苑十三城予以交换,否则……”鄢如炽收住了后半句没有脱口。
  
  殷宸眉也没抬,不理会下面的立时而起的私语声。
  
  “诸位卿家怎么看?”
  
  “还是换吧,毕竟是五殿下啊。”
  
  “怎么能以十三座城池来交换一个人呢,那可是北苑重地啊。”
  
  “我觉得还是该换,五殿下毕竟是于国有功的,总不能让我陈的皇子落到敌国的手里。”
  
  “……”
  
  殷宸眼神一冷,殿内突地安静了一瞬,立刻又有识相的人上前接道:“臣以为此事还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殷宸略略扬了音调。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由暗自窃喜,看来是站对了队伍,于是又接着道:“至今为止,我国都没有接到塞北正式的文书,提出五殿下被擒一事,只有些五殿下失踪的传闻,如果贸然同意割让北苑十三城岂不是公然向黎国示弱,堕了我陈之威名。”既然这么多年来,新皇与五殿下都不怎么合得来,更何况五殿下还是新皇坐稳朝堂的最大障碍,若能趁这个机会一绝后患,岂不美哉,想必今上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了。
  
  殷宸依然没有说话,只以眼神示意其他人大可尽情开口。
  
  于是立即有人反驳道:“臣以为不妥。”出言的是户部尚书游弋之,“五殿下失踪已久,虽然塞北并没有正式的文书,可是明杨与黑骑军失去消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奇怪,我们完全不理会黎国,若是五殿下真的在他们手上,万一有什么不测该如何是好。”
  
  方才说话的礼部侍郎忍不住嘲讽道:“这要割让的可是十三座城池啊,而且还是北苑要塞之地,游大人可不要因为私心就做出这种不顾国家大义的事情来。”
  
  “方重,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内里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须我开口。”
  
  两人你来我往,大殿上的气氛变得怪异莫名。
  
  “够了。”皇座上传来的声音让底下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殷宸冷冷一笑,“你们把朝议当作什么了?吵架私斗的地方,还是市集街巷?还有没有规矩了,恩?”
  
  此言一出,吓得两人连忙跪了下来,齐声道:“臣罪该万死。”
  
  殷宸沉默着没有说话,底下的人也是噤若寒蝉。
  
  新皇的脾气是谁也摸不准的,当初每个人都觉得继承陈的会是五殿下殷翎,而二殿下不过是个冷宫妃子的儿子,从小便不受重视,大些的时候要不是五殿下吵着让他作伴,只怕还出不了冷宫,那个时侯二殿下可是温和谦良,恭敬有礼的,实打实得像个无害温柔的世家公子。后来慢慢接触了朝事,又与五殿下有隙,没想到在朝廷上的手段却是一等一的,慢慢的竟从一个普通的皇子成为了朝中不可忽略的存在。后来更是以不可知的手段完全蚕食了南苑的势力,让魏王一脉为他所用,更与陈朝的几大世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今更是以雷霆手段坐上了帝位,威严在上,不可侵犯。臣子对他自是不甚了解,如今又加之让人不可仰望的地位,殷宸便显得更加莫测了。
  
  看到底下人不断冒冷汗的样子,殷宸终于又重新开口:“我知你们也是忧心国事,可说话也要看清场合,你们心系五皇子的安危,今次也就算了,若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两人连忙点头。“是。”慢慢退到后方。
  
  殷宸看了他们一眼,渐而把目光转向站在首位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孟倚白身上,突然开口道:“孟大人就没有什么话想说?”
  
  几乎整个朝廷都知道孟倚白和殷翎关系密切,关于他们俩的传言也是最多的,如今殷翎出了事情孟倚白却一言不发,也难怪众人纷纷投以疑惑之色了。
  
  孟倚白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臣以为,无论五殿下现在是安是危,都不会愿意因为一己之私而要国家以城池交换。即使是处在危难之中,我陈朝的男儿也会始终把国家把百姓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也就是说,孟大人是同意方大人的建议了?”
  
  “不。臣并不是这个意思,五殿下当然是要救,只是怎么救还要查清楚了以后再做决定才是。十三座城池并不是小事,就算五殿下真的在黎国手中,要不要交换也需要斟酌。”孟倚白一脸沉静地说完,便退到朝臣的队伍之中,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大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总算还有一个会说话的。”殷宸坐在上方淡淡道,忽然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孟倚白,“朕以为孟大人说得甚是,这件事情还需要调查清楚再做决定。”正所谓谋在于众而断在于独。
  
  “鄢将军。”
  
  鄢如炽从朝臣中迈出,“臣在。”
  
  殷宸声音一沉,“鄢如炽听旨,朕命你率五万轻骑军前往塞北,务必弄清五殿下的状况,若塞北有变随时告知于朕,即可出发不得有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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