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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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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而自己与李双寒却是全力以赴,如不出奇制胜,恐怕败局难逃。
  于是他先虚晃一招,见江白果然挥剑破招,他趁此时机凝注十分内力于掌心拍向江白;江白竟然不躲,紧接着使出下一个剑式,剑锋与曲墨之掌针锋相对;而与此同时,李双寒在江白不暇应对之际使出连环杀招,极短的时间内左右两刀交叉砍向江白——这正是一招声东击西。
  谁知沉重的刀刃落到江白身上之前,却被另一柄刀拦下,那刀身稳如磐石,李双寒使出全力也不见它挪动分毫!这原来是江白以左手握刀相抗,仓促之间展现的实力已足够让李双寒寸步难进。李双寒霎时冷汗淋漓,曲墨也为之稍有错愕。
  就在他失神的这片刻功夫,江白的剑就已穿透他的掌心,锐利的疼痛让他一激灵,却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这是他又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江白的剑没有收势,在下一瞬间深深刺入他的左胸。
  “楼主小心!”李双寒大声嘶吼。然而声音传入曲墨耳朵时已经晚了,江白从他胸口拔出剑,收剑时剑刃还削掉了曲墨半个手掌。
  曲墨并没被刺中心脏,但仍然受了重创,残缺的手掌捂住胸口,嘴里大口大口涌出鲜血。
  江白面上微笑若有若无,他说:“连犯了两个错误,曲楼主着实令本座失望。本座原是很看好你的,甚至一度动了与你合作之念头,如今看来本座当时走眼得厉害。”
  曲墨闻言,又猛地吐出一口血,血呛进气管,他痛苦地咳嗽起来。李双寒看得两腿瘫软、眼眶发热,手中的刀往地上一丢,扑过去扶住曲墨,哽咽而不能语。
  江白收刀,对眼前的主从情深无动于衷,举起手中长剑要给曲墨致命一击。曲墨认命般看着向自己逼近的宝剑,觉得有几分眼熟。他疑惑道:“这竟然是阙一?”
  江白回答:“是。”
  李双寒猛然回头一看,果然如此,心有不解。
  曲墨却了然一笑:“哈哈哈哈死在阙一剑下,我也算是不亏了。与江宫主一战,酣畅淋漓更胜当年与沈萧疏。”
  “不,沈宫主之剑法,更在我之上,只是你无缘得见他全盛时之风貌。”江白的语气里似乎还郁结着暧昧隐晦的怀念。
  突然,从门内冲过来一人,挡在江白与曲墨、李双寒之间,恰好撞在江白的剑上。李双寒定睛一看,这竟然是十五侠客阵里的流星锤雷笺。
  雷笺本身受重伤,弥留之际听见门口打斗声,攒着最后一口气为两人挡住杀招。他死命地攥紧阙一,不让它从自己体内抽出一分,用力之大简直像是拼尽了平生的气力。他勉强道:“快跑!”
  李双寒双眼早已泪流如注,此时虽然心痛如绞,却理智地硬下心肠,捡起武器,背起曲墨,使出轻功向城内疾奔。
  雷笺看他俩离去,眼里鬼火样的两摸光彩骤然熄灭,半跪在地上的身体随之瘫软,再无声息、起伏,只是两手仍然抓着剑身不放。
  江白并不急着去追。他从雷笺手里拔出阙一,在此过程中几根血肉模糊的指头被削下来,在泥地里骨碌碌滚开老远。
  江白去追,雷笺的身体就被留在原处,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直到被后来的初九及梅尧君发现。
  李双寒拖着曲墨硬行了一段,再也使不出力气往前走。而曲墨受伤颇重,眼见着撑不住了,必须得找个地方包扎、休整。李双寒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靠的地方,便绕进偏僻的巷子,背着曲墨绕到老板娘的后门,逾墙而入。
  老板娘的店照样门庭冷落,她正在后院无所事事地择菜,隐隐听到有人唤“老板娘”,抬眼一看却是满身是血的李双寒。
  纵然平时她总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看到这样的场面仍是被吓得不知所措。
  李双寒抹了一把脸上糊着的鲜血和眼泪,反而让他显得更加骇人。他示意老板娘不要出声:“老板娘,求求你,让我和楼主在这里待一刻,一刻就走!”
  老板娘这时也回过神,点点头,出去遣走了小二和账房,早早地关了门。
  李双寒又向她讨水和布,她依言照办。
  他们躲在后院的草棚里为不省人事的曲墨清理、包扎好伤口,很是忙活了一通。做完这些老板娘端着血水要去倒掉,听见身后有人压抑的呜咽。那声音凄凉嘶哑,老板娘不禁想起她小时候听过的家中老马临死前的嘶鸣,忍不住红了眼眶。
  回头看是李双寒瘫坐在马棚下痛苦。她放下水盆,温言安抚李双寒。李双寒泣不成声,她勉勉强强听出来几句:“那些混小子……以为我不知道,背着我……背着我一直给我攒钱,要看我第一个娶媳妇儿,定要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明明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去逛窑子都摸不出来铜板儿……”
  他向来说话咬文嚼字,此时直白起来,反而字字里都像含着血泪。
  作者有话要说:  


☆、点支蜡烛

  初九和梅尧君在门前发现了雷笺的尸体。
  初九伸手去探了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死亡,连身体都僵硬了。因此,初九想把他身体放平都未曾做到,只好把他拖到墙下放好。
  安静地做完这一切,初九和梅尧君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梅尧君发现初九在发抖,问他:“你害怕了?”
  初九点头:“怕鬼。”
  纵然知道不合时宜,梅尧君却忍不住想笑。瞬间之后又再次沉重起来,他看进黑洞洞的院内,顺着穿堂风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这里面十有八九发生了惨烈的打斗,他肩上还扛着一个曲断,也许是这场杀戮的幸存者。
  “里面的人估计凶多吉少了。”初九道,他和梅尧君有同样的犹豫——到底是进去还是离开,只是梅尧君不会开口,这句话必然要初九说出来。初九看向梅尧君肩头沉睡的曲断,叹了口气:“我们进去查探一下,情形不对就立刻离开。”
  梅尧君扬了扬眉,一言不发,却抬脚进入门内。
  一进去便看到一方影壁,影壁上有一泼鲜血溅射的痕迹,映着雪白的墙体让人不寒而栗。初九几乎要吓得挪不动步子,懊悔道:“早知如此我就该带上纸钱来。”
  梅尧君翻了个白眼:“别想着纸钱了,拔出你的剑以备万一。”
  初九手抖得不行,勉强从剑鞘里把阙一拔出来,硬着头皮走到梅尧君前面探路。绕过影壁,院内横陈着几具尸体,半凝固的血液满地都是。梅尧君落脚发现脚下滑腻,忍不住想吐出来,因在初九面前却不得不忍着。
  往里院走,看到了更多的尸体。
  他们探遍整座宅子,发现其中竟无一活口,死亡宁静肃穆的双眼无声无息地凝视着此处,月光从树梢间投射下来,像洒了一地的白森森的碎瓷片。面对这样的惨状,两人相顾无言。
  梅尧君先冷静下来,他伸手扶起腿软的初九,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
  初九点头,强撑着站起来。
  旁边的芭蕉树后突然传来响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初九更是整个人都贴在梅尧君身上,恐惧道:“鬼!”
  梅尧君把他从后面拉出来,低声安慰他道:“别怕,不是鬼。”梅尧君直视前方,树后走出来的人是梅昀风。“父亲你怎会在此?”
  梅昀风也奇道:“章儿……你为何出现在此地?”他看向梅尧君身后的道士,从他一身道装推断出这人大概就是初九了。
  梅尧君向他说明缘由,梅昀风道:“此地恐生变故,你们速速离开!方才为父同武林豪杰在屛悦轩商议正事,后来屛悦轩突然起火,我们从中脱逃,幸无所损伤,而曲楼主先行离去。待脱逃后我听探子来报说这里情况有变,故来相询,谁知遇上了你们……总之这里是是非之地,还是不要逗留为好。”
  梅尧君想到方才检视院中尸体,并未找到曲墨和李双寒的,而现在听梅昀风说他们先行回来,反倒不确信他们是否遇害。
  初九道:“依前辈所言,曲楼主和李大侠现在应该已经回返此处,然而却不见踪影,真是令人费解。”
  梅昀风问:“院中尸体是否清点过?”
  初九言:“不曾,只粗粗翻看过一遍。”
  “那……再找找看。道长你随章儿翻查这边的,梅某去看前院的。”
  “不。”梅尧君打断他,“让初九随您去前院,他会武功,能有个照应。”说完梅尧君就后悔了,他看向初九,内心有冲动想让初九拒绝,从而同自己呆在一处。
  但初九却点头道:“这样也好。”便同梅昀风穿过幽深的花园向前院走去。
  梅昀风走在前面,目不斜视,初九提醒他走慢些好查检院中散落的尸体。 
  他便稍微放缓了脚步,仍不回头,问初九道:“阁下可是清微观李真人门下初九道长?” 
  初九的台词被他抢了,只好答一句“是”。 
  梅昀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又问他何年入观修行、何年离观游历、在观内如何修习道法等。初九略过当年自己挂科和关禁闭的经历,其余都据实以答。 
  这样一路走到了院门口的影壁处,初九听见门外有渐行渐近的嘲杂声,奇道:“莫非是有人来了?” 
  梅昀风点头:“应该是豪杰们得到消息都赶过来了。” 
  梅昀风突然转过身来,月光在他脸上涂上相间的明暗,他因此显得有几分诡异,初九不禁打了个寒战,又听到他问:“道长觉得这是何人所为?” 
  初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晚辈不了解江湖中事,不便妄加揣测。” 
  人声越来越近,两人的氛围却寂静得可怕。梅昀风转身往前行了几步,与初九拉开一段距离。神棍初九直觉不好,却碍着梅公子的面子不能离开。正局促时,从四周的阴影里跳出两个黑衣人,不由分说地亮了武器,同初九打斗起来。 
  初九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人是潜伏在此处的杀人凶手,继而担心梅尧君与梅昀风的安危;但下一刻他看到远远默立着的梅昀风仿佛成竹在胸,立刻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圈套中。 
  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黑衣人虽然来势汹汹,实则实力平平,初九以一敌二仍不觉得困难,但想脱身却又无从下手,只能同他们徒劳地耗费时间。 
  大约过了五十招,他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如细碎的潮水漫过门槛,还有摇曳的火光照映在院中的桂树上——果然有一大群人过来了。初九喜出望外,正欲向来人求助,却见梅昀风指着他对打头的人说:“钟大侠你们总算来了!梅某逮到在聚丰楼寓所犯下如此令人发指之恶行的凶手了,就是他,他是沉檀宫之人。” 
  幽深复杂的目光齐刷刷地指向初九,初九没料到梅昀风竟然做的是这样的打算,不由质问道:“梅庄主为何做此伪证污蔑于贫道?” 
  钟宏也问:“这……梅庄主可有确凿证据?” 
  “梅某甫一进门,此人便欲对梅某行凶,幸而被梅庄豢养的两位死士所阻拦。”梅昀风冷静以对。“若非要证据,尔等且看他手中之剑!”初九与梅尧君的出现梅昀风同样始料未及。他一开始便有打算,在这几起事件上做文章,将罪名全数推到沉檀宫名上,一来算是自己对此的交代,二来用自己强硬的立场同沉檀宫划清界限。他早早来此,也正是想弄出一点直指沉檀宫的蛛丝马迹,而初九的出现则是意料之外的东风。 
  众人定睛一看,初九手上的剑熟悉得令他们瞠目结舌——这正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阙一剑! 
  “是阙一!”果然有人大声喊出心中的讶异,随后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阙一……老天爷,难道是沈萧疏卷土重来?” 
  “他难道是沈萧疏的人?” 
  沈萧疏给这些武林豪杰带来的阴影比沉檀宫更大,这个走向让梅昀风不知该是忧是喜。 
  初九百口莫辩。 
  “慢着……”李启玄穿过人群,制止了这片惊叫,他一甩拂尘,对梅昀风行了一个抱拳礼,道,“梅庄主,您说的这位‘凶手’是清微观之人,不巧,正是贫道的劣徒。他从小贫道看着他长大,对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初九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凶手,这其中恐怕有误会吧?”初九也没料到一向对他恨铁不成钢的师父在此时为他开脱,不禁感慨还是娘家好。 
  梅昀风皱眉道:“梅某也希望是误会。可您不愿相信梅某的一面之辞,那他手中的阙一剑又该作何解释?” 
  李启玄动摇起来,对初九道:“初九,你的剑是哪里来的?” 
  梅昀风示意死士停手。初九攥紧手中的剑,沉吟片刻,道:“师父,可否借一步说话,此剑来历我能告诉师父您,却不便周知在场诸位大侠。” 
  李启玄向前几步,却被周门主拉住。周门主道:“这桩惨案与沈萧疏之下落攸关整个武林,李真人能知道,为何我们不能知道?还是……初九道长与李真人师徒情深,李真人一心软,包庇爱徒也未可知啊!” 
  众人都道周门主此话在理。钟宏也道:“如果是误会,初九道长就该一五一十向我等言明。若你的解释能令众人信服,也好还你一个清白;半遮半掩无助于解开疑窦。烦请道长解答,梅庄主所言,即你袭击他、杀死聚丰楼的人是否属实,还有,你的阙一剑从哪里来,又与魔头沈萧疏有何关系?” 
  初九抬头平视对方,闪烁的火光下众人凝重的神色宛如粗砺坚硬的山壁,与他沉默地对峙;李启玄是其中柔软的缺口,这缺口却是由期待和温情做成的沼泽。初九此时仍然一如既往的平静,惊讶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冒头,他既不愤怒也不惊惶,将来龙去脉思索了一番之后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然而他清楚自己进退维谷的境地,既不愿束手待毙,交代阙一的来历同样也不可行;况且,即便他据实以告、证明自己与沉檀宫无关也未必能洗刷冤屈。 
  进退两难,不如抽身而出再做打算。众人离他尚有一段距离,两个死士已经回到梅昀风身后,他转身便可没入院中的繁盛丰茂的草木。打定主意后,初九仍诚恳道:“天地可鉴,初九断不会行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至于阙一的来历,诸位侠士如要逼问,初九也只能说无可奉告。” 
  说完之后初九旋即转身逃之夭夭,众人不意他来这一手,竟然都呆立在原地,片刻之后初九已不知所在,他们才如梦初醒,咬牙切齿道:“竟然被他给跑了,追!” 
  初九方才把这一段路走了两遍,因此夺路而逃时显得得心应手。他在后院找到扛着曲断正无所事事的梅尧君,来不及解释,只一边拖着梅公子从后门往外逃,一边说:“他们误会贫道杀了这里的人,还以为我是沉檀宫的人。”这里面当然有梅昀风大力撮合之功,话到嘴边,初九想到疏不间亲,故将其咽了回去。 
  梅尧君虽不知事情始末,但觉得和初九一同遁走也无妨,反正他翘家已经翘得熟能生巧了。他道:“这也太过荒谬……你不曾解释?” 
  初九耸肩道:“自然解释过了。” 
  梅尧君沉默片刻,突然问他:“那……你的剑到底是哪里来的?”这是他第一次郑重地问初九这个问题。 
  初九抬眼看他,黑暗中梅尧君的面庞并不清晰,夜色宁静的屏障却让他们都觉得安心。初九也沉默半晌,才道:“沈萧疏给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

  梅尧君既不认识沈萧疏,又和沉檀宫没有瓜葛,得到初九的答案后他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初九担心他多想,补了一句:“我也不算认得他,只是机缘巧合从他那里得来了这把剑。” 
  他们找到一处隐秘的所在,确认已经甩掉那班人的追踪,便靠着山石坐下小憩。梅尧君把曲断从肩上卸下来,扔到初九怀里,抱怨道:“重死了,下次要带上这些小孩你自己扛,交给我我直接把他扔南风馆去。” 
  初九若有所思道:“恐怕我们还得带上这孩子一些时日。” 
  “你有何打算?” 
  “贫道想先寻得曲楼主和李兄。照理说他们本该回到寓所,可我们去时已经不见他们,出了这等事他们断不会随意离去,多半是发现凶手的蛛丝马迹,遂循迹追查。聚丰楼遭此大劫,曲断幸而得免,但难保凶手不会再次伺机对他下手,贫道也不敢随意将其托付他人。” 
  梅尧君见他处事周全,却略有不快,道:“初九道长如此有勇有谋,想来是没有用得着本公子的地方。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多做打扰,明日便告辞启程回长安去。” 
  初九想到梅公子几乎每天都要这么来一下子,一直把他的阴阳怪气当日常刷,他默默掐指一算,果然是今天的份儿到了。于是也从善如流,把曲断放到一边,腻在梅尧君身上说好话。他说:“贫道时运不济,遭此祸端,已被多位正道前辈误解,或许今日之后贫道就将成过街老鼠,要是梅公子再弃我而去,那贫道可真是了无生趣,不如一头撞死在这石头上算了。” 
  梅尧君见他神色如常,一番话丝毫没有可信度,便抱臂作壁上观,冷眼看他,仿佛在静等他撞上去。 
  初九自然不可能真撞上去,又改弦易辙,换了个方式讨好梅公子:“贫道原先承诺过梅公子,要为你做牛做马。梅公子你若是真走了,我去给谁当牛做马?如此,不能履行承诺,贫道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之人?梅公子高洁仁善,必不会陷初九于不义。” 
  梅尧君当然也不可能真丢下他独自回长安去,却还要装模作样道:“初九道长这样曲意逢迎、谄媚讨好于我,多半是心怀不轨。不过本公子好成人之美,姑且留下来以观后效。”让初九好好表现。 
  要不是形势危急,再加上旁边还有个曲断,初九差点就脱裤子在梅公子面前好好表现了。幸而初九忧患、羞耻之心尚存,提议道:“事情宜早不宜迟,不如我们连夜去找李兄二人?” 
  梅尧君原本也在兴头上,强忍下了,仍是有些嫌弃地看向曲断,道:“带上他终归不便,我想起一个地方可以安置他的……” 
  初九连忙挡住曲断,惊恐道:“把他丢进南风馆,要贫道如何向李兄及曲楼主交代!” 
  梅尧君压住心头腾起的邪火,忍了片刻,终于忍无可忍,叫嚣着要和初九同归于尽。 
  眼前是一片广袤的旷野,恣意丛生着葳蕤的夏草,这片原野蔓延向柔和的天际,两人的心里也被巨大的宁静充塞着——草当春则萌发,当夏则繁茂,当秋则凋枯,当冬则冻腐,枯荣有序,百年皆是如此,仿佛命理也该这样澄明透彻,一眼便能看到老才好。 
  李双寒带着曲墨在老板娘后院休整片刻,也不敢多呆,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便把曲墨扶上马,向老板娘辞行。 
  老板娘迟疑着,想知道他的去向,却不知当不当问。 
  李双寒见她欲言又止,思及两人明明好事在即,如今却因飞来横祸不得不分隔两地,心里颇不是滋味,温言问道:“老板娘可曾有话要对双寒说?” 
  老板娘若无其事道:“没什么……”然而又忍不住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一旁的马焦躁地打了一个响鼻,李双寒痴痴地看着老板娘出神,直到老板娘扭过头去,李双寒恋恋不舍地流连她的音容笑貌,苦涩道:“此事之后,若双寒有幸还活着,定要回来娶你!” 
  老板娘听完心头一热,不禁莞尔,道:“你们快走吧,不要再耽搁了……”并无意识地理了理双鬓,转身离去,又倚门回首道,“我早就老了,可等不了你太久。” 
  “你老了也一样好看。”李双寒语气笃定,不搀半分虚假。 
  老板娘闻言却更加酸涩,不再逗留,遂转身进了屋,攀着木梯上了二楼。她回到二楼自己的卧房,启窗看向黑黝黝的后院,果然已经人去院空,便点了油灯,坐在桌边绣喜被的被单。她在绣蝙蝠的翅膀尖,这只蝙蝠与另外四只蝙蝠,恰好是五福临门的意思,中间还要绣上多子的石榴和富贵的牡丹…… 
  手里这只翅膀还没绣完,听到楼下有叩门声,她心中疑惑来者何人,仍端着油灯下去开门。 
  她将门推开一条缝,见是一位高大挺拔的男子,那人站在屋檐的阴影下,看不清面容。她有些防备,并不流露出来,只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大晚上的,是谁还来扰人清静?” 
  “深夜叨扰,还请见谅,本座只为问李双寒和曲墨何时来、何时离开、将往何处。” 
  老板娘心头一紧,脸上还是一贯的笑,“你找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什么李双寒和曲墨。”说完这句,她赶紧阖上门,又搬来几张桌椅堆在门后,做完这一切,心口噗咚直跳。她深吸口气,又理了理鬓发,端起油灯欲往楼上走。 
  通往后院的门开着,老板娘在楼梯拐角处看到后院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以为是李双寒还没走。她便拎起裙子往后院疾步走去。 
  一见到眼前之人,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油灯从手里掉落,骨碌碌地滚开老远。 
  江白举剑,削断了她雪白的脖颈。剑很锋利,因此江白并没有花什么力气。 
  血液从断口喷射而出,老板娘的头颅像一颗饱满的石榴,轻盈地落到地上;她还是穿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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