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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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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照例是翻墙进去。没走几步,园中死士都已蜂拥而至,将初九和梅尧君团团围住。
  初九不躲不逃,神色平静地立于原地,道:“贫道并非为引战而来,只是想把梅公子交还梅庄主。”
  人群后缓缓走出一人,那人也平静道:“梅公子我们会讨回来;你,我们也要擒到。”眉清目秀,贵气天成,却是谢纯玉。
  初九道:“刀剑无眼,难免伤及梅公子。”
  “你在威胁我们?”谢纯玉问。
  “非也,”初九道,“贫道与你们同样希望梅公子平安无恙。”
  “若道长真有交还公子的诚意,何不现在就将公子交予我们?”
  “蝼蚁尚且偷生,贫道尚有未竟之事,不愿把性命交代在此。虽恃名剑之威,但众高手若全力相应,贫道岂敢妄自尊大,认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言尽于此,虽纯玉心有不愿,也只能一战了。”谢纯玉话音刚落,便举剑攻之。其余众人见状也纷纷各展绝学。
  初九先是凝然不动,实则运心于目、于耳,观八方敌情,听四面足音。谢纯玉之剑向他眉心而来,却停在他面前三寸远处不得再进——初九手执阙一,运剑以挡,谢春秋的剑端陷在剑鞘的纹路里。
  第二人之剑又至,初九剑鞘不动分毫,从中抽出阙一,一剑斜斜划去,剑势将人连连逼退数步。
  然后他弯腰错开谢纯玉剑锋,剑鞘攻向谢纯玉下盘。谢纯玉抬腿以躲,不忘反转手中长剑向下方刺去,但仍被初九躲开。
  初九继续向前,前方则有两人拦路,一人操戟一人操盾,攻守兼备,密不透风。初九先假意同操戟者相斗,眨眼之间已过数招,但操盾者却恰到好处替同伴守住空门。初九在操盾者随着操戟者移动而变换位置时攻其不备,刺伤他之右臂,又前进数步。
  这时后方诸死士紧随其后而至,但终究顾忌初九负在背后的梅尧君安危,不敢全力施为,处处制肘,以致于他们虽人多势众,却让初九渐渐往流芳园中心靠近。
  谢纯玉冷眼道:“切勿伤及公子,不要急,同他耗。待他力竭,便将他一举擒下。”
  初九明白自己将渐渐落于下风,应付对方一波一波不竭的攻势,却苦于没有突破之机。
  双方战势胶着,却听得一声大喝:“都住手!让他过来。”
  死士听到这个声音,即刻收手,退至道路两边。
  初九疑惑,怕其中有诈,不敢稍有懈怠。
  前方树丛中一位面容冷峻、目光锐利的中年武者阔步走来,与寻常武者不同,他步步踏地有声,令人顿感其威压。
  他端详初九及其身后的梅尧君,沉缓道:“你,同我前去,庄主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终有一别

  初九随后进入花厅。梅昀风负手立于厅内,待他们进入,缓缓转身,直视初九。初九发现,梅昀风比起他上次所见时苍老了许多。
  武者将他领到这里,向梅昀风点头致意,便退出大厅,为他们阖上门。梅昀风不会武功,但难保厅中没有死士潜伏护卫,初九警惕非常,以免自己一步行差。
  梅昀风却眉开眼笑道:“老夫与道长一面之缘后暌违至今,已有数月光景了。”
  初九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不必如此拘谨,请坐。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哦,还有你身后的章儿——他可好?”
  初九把梅尧君放下,坐到他身边,回答梅昀风:“不,他中了毒。”
  “是谁做的?”梅昀风道。
  “沉檀宫之人。”初九道。
  “可有恙乎?”
  “他因此失忆。”
  梅昀风长叹道:“老夫一直对章儿疏于管教,放任他游手好闲,总以为以梅庄家业足以护他平安,谁知还是……唉,不说这些。道长以德报怨,将章儿送回来,老夫不胜感激。”
  初九只问他:“贫道有一事不解,还请庄主解答。” 
  梅昀风道:“请讲。”
  “贫道与庄主素无冤仇,庄主为何要构陷贫道,让贫道蒙受不白之冤?”
  梅昀风半推半就地被沉檀宫绑在同一条船上,就怕沉檀宫将他利用殆尽便推入水中,要摆脱沉檀宫如影随形的压迫,只能先下手为强。这就是梅昀风的考虑。然而与沉檀宫合作以谋求利益,虽有一些被迫的意思,但终究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他只好说:“沉檀宫一日不除,江湖一日难安。老夫一心求快,却是错用了手段。那夜我接到探子来报,聚丰楼有变,便提前到场勘察有无可疑行迹。老夫推断这定是沉檀宫所为,正苦于没有铁证,恰恰遇到道长你了。你手里的阙一,正是当年沈萧疏之佩剑,见之有如见沈萧疏。虽不知你与他究竟有何渊源,但的确是将惨案指向沉檀宫的利器。”
  初九道:“庄主何以笃定这便是沉檀宫所为?”
  梅昀风汗颜,道:“难道不是?允和山庄、铸剑盟、聚丰楼……江湖中除了沉檀宫还有谁会无差别地残害正道人士?”
  初九低头思忖,道:“仅凭这一个理由无法断言。”
  “道长年轻有为,但对江湖中事却知之不详。二十年前,沈萧疏屠戮正道人士,其状之惨烈,其伤亡之大,与今日情形颇类。”
  “以前事为鉴无可厚非,但也无法作为证据来论定今日之事。梅庄主言辞闪烁,多有隐瞒,贫道也不愿再此事上纠缠。那贫道再问你,为何要遣人杀掉我师父?”
  梅昀风道:“唉,这也是老夫心头大憾。老夫对李真人十分尊崇,请李真人前来做法事济度亡灵亦是老夫主张,有幸得到真人应允,更是感怀在心。老夫绝无伤真人性命的意图。当日,我授意我手下死士去追踪你之行迹,让他见机行事,不想他竟然下此狠手,也着实出乎我所料。”
  梅昀风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多半是没有谈和的诚心,初九心知多言无益,便起身道:“庄主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实几分虚,贫道无从判断,只希望庄主真能如其所言,存正心,行正道。梅公子贫道交还了,无需多言,相信庄主也会广寻名医为其诊治。”
  “自然自然。”
  “贫道见梅公子送回,不知庄主可否看在此事份上,为贫道行个方便,将外面布置的死士撤走,让贫道能安然走出流芳园?”
  梅昀风不假思索道:“犬子多赖道长庇护,道长又大义送还我儿,我梅昀风岂敢恩将仇报,再陷道长于险境?”
  初九道:“贫道送回梅公子,并非出于大义,而是私情。实不相瞒,若不是梅公子身中奇毒伤了记忆,贫道恐怕不愿将他带回梅庄。”洗春秋的毒药虽然没让他们中的一人丧生,但他还是成功了,成了他们的命运,让他们走入死局。
  梅昀风道:“章儿得道长深情以待,是他一生之幸。你们二人虽不能长相厮守,但待章儿痊愈,想必他有生之年也不敢稍忘道长。老夫见你方才宁愿死战,也不愿用章儿性命相胁,便知你对他之爱敬不假。”
  初九看着昏睡中的梅尧君,眼中是不舍,更是释然。他低声对他说了一句“珍重”,这是梅尧君注定无法接收的讯息。
  梅昀风见之,沉思片刻,提议道:“不如道长等章儿醒来,与他告别再离开罢。”
  初九笑道:“庄主好意,贫道心领了。但无论是再见一面还是再见两面,贫道还是不得不离开;纵然能一生相伴,有朝一日也将遭逢死别,人所不能避也。既然终有一别,多见一面两面,甚至相对一生,也都无甚差别。片刻的相守,于人生不过草芥鸿毛;而较天地之长久,人之一生不过电光火石。何须为方寸之方寸而执着?”
  “既然道长心意已决,老夫也不便挽留了。”梅昀风叫来武者,让他传令所有死士均不得阻挠初九离开。
  “道长请——”梅昀风向初九致意。
  初九短促地回头看了梅尧君一眼,走出大厅。
  初九曾经也费力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何以他如此倒霉?
  下山之后,吃口干粮都差点被噎死;遇到梅尧君,梅尧君对他颐指气使不说,还莫名其妙地把他上了,让他偏离少私寡欲的正途;还接二连三地遇上反派,受伤、蒙冤、南北奔波……要不是梅公子替他报销了医药费和路费,他早就破产了。而现在,好不容易走运平安走出流芳园,十里外,又遇到了来者不善的凌左。
  平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免不了要一番怨天尤人。轻则终日郁郁寡欢,落得个抑郁症的下场;重则仇视社会,到街口放鞭炮炸伤路人或者操把菜刀去书院门口砍下学的童子。但初九不同,初九这人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去想,如果整个世界都令他不解,他就干脆躲回山上谁也不见。初九这样的,叫做想得开;平常人那就是想不开。所以初九后来成了“高人”,而其他人则是庸人。
  高人初九见了凌左只是稍有错愕。
  凌左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道:“这一回,我必让你饮败!”
  初九无意于武斗争胜,便道:“贫道败给你,这倒无妨,但之后能否高抬贵手让贫道离开?”
  凌左冷笑:“败者任人宰割,还谈什么条件?”
  初九叹气道:“恃武尚气,只是争一时之高下,终究还是要落人下乘。”
  “就凭你,也堪评论我之武格?” 凌左寒气逼人的面容下嗜血的怒气待发。
  初九无意中触了凌左逆鳞,反而将事态恶化,他便解释道:“用剑时,心不着一物则不拘于物,不拘于物,是为剑道;心制于剑上招式,则为剑术;心制于武斗之胜负,则与市井斗鸡无异。”
  凌左顿时凶相毕露,道:“真是可笑之至!你这样的黄毛小儿也来论剑?还是道长自负清高,瞧不起刀尖舔血、争剑上死生的江湖人?”
  初九摇头道:“人无贵贱,而品格却有高下。”
  凌左忽地仰天大笑,凄厉的笑声让人心不由得揪紧。初九向后退了两步,却听他说道:“道长品格再高,今日也须得从我剑下讨命!”
  凌左想杀初九,因为初九击败了他两次,他无法忍受有人在剑术上胜过他,何况是初九这样不学无术、全凭运气与天分的人,就像他痛恨那些天生贵种、一生顺遂的人一样。
  他和他弟弟被卖到中原,艰难度日,能活命都是侥幸。后来沈萧疏为他们指了一条明路——练剑,成为顶尖的剑者。他便日日苦练。
  他用的是最辛苦的法子。先练耐力体力,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苦;练剑则从一招一式练起,每个动作都需练过不下万遍,方能不差分毫。十几年如一日,才到今日的境界。但偏偏有人生来衣食无忧,有人生来天赋异禀,而这些生来衣食无忧、天赋异禀之人还要指着他鼻子指责他品质低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凌左生来敏感多情,他便会成为第二个洗春秋,一面怨天尤人,一面自哀自怜。而他的想法直接有效:碍眼的人,杀了便是。
  但洗春秋却告诉他:“你不能杀他。”
  “哦?”凌左道。
  洗春秋站在窗外,隔空传话:“宫主说了,你不能杀他,你只需将他生擒。”
  凌左抚剑不语。
  “我知晓凌左护法心中不快,但宫主之令不容违抗。护法快启程吧。”洗春秋不耐道。
  “我知道分寸。”凌左收了剑,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洗春秋厌恶他,不愿同他照面,但闪躲不及,还是撞上了。
  凌左不无恶意道:“你唯宫主之令是从,可曾得到宫主青眼?”
  洗春秋冷笑:“护法何苦像个长舌妇一样搬弄是非?”他也不忘揭凌左伤疤以回击,“因着多年共事之情,我还是提醒护法一声,单凭你,恐怕赢不了那个道士。”他把“单”字念得很重。
  凌左还是那一句:“我自有分寸。”
  凌左答得含糊,他为人阴森不可测度,洗春秋也琢磨不出他的分寸是什么分寸。洗春秋心底里希望他与初九斗得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才好,但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祈求他们中的一人杀掉另外一人。总之不要让初九被擒到沉檀宫,否则他在江白背后做的小动作就再也瞒不下去了。而且,沈萧疏的下落也会随之浮出水面,让他之前的行差踏错显得徒劳又引人发笑。
  洗春秋忐忑不已,内心七上八下,于是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自己这一生过得实在是苦不堪言,但他又并非纯洁无辜,因此这苦不堪言也有点罪有应得的意思。
  凌左觉得人生艰难,洗春秋觉得人生艰难,但他们都不知道,江白也觉得人生艰难。
  江白其人,虽然是不折不扣的魔教大魔头,但在某种层面上也可看做是炙手可热、风光无限。这样的人,多半心狠手辣、心硬如铁,实不该觉得人生苦闷的。如果江白没有在他还不那么炙手可热、风光无限的时候遇上沈萧疏,他大概的确如此。
  多年以前,那时候江白还不那么炙手可热、风光无限,他杀人、喝酒、行踪不定,他觉得人生没多大意思,但他也不觉得人生苦闷,游走江湖之人大抵如此。头天还在妓院赌馆彻夜寻欢作乐,第二日便被找上门的仇家手刃……都是稀松平常之事。人说除却生死无大事,但他们将生死都看小,这样说起来,这些人若不是劣迹斑斑血债累累,也可算是高人了。除开那些恶行,江白还有一点使他不能成为高人——他好色,好的还是男色。
  多年以前,好男色的小魔头江白遇上大魔头沈萧疏实属意外。这个意外于江白是幸而不幸,于沈萧疏就是倒了大霉。
  沈萧疏先是被正道围攻,受了重伤,这是他少有的霉运,但比起之后还不算什么。他身受重伤,恰逢天降大雨,便就近躲进山洞避雨。刚跌跌撞撞进入洞口,一把剑就架上他的脖子,里面恰好有人,这人就是江白。
  江白警惕地问他:“你是何人?”
  沈萧疏自然不敢在这样的情境下说出自己的名字,于是拼尽一口气起手便攻。但他伤势沉重,江白虽年纪轻轻,但在武学上已经小有所成,一番缠斗,沈萧疏竟然败于江白剑下。
  沈萧疏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很是狼狈,但江白却从这狼狈中发现了野蛮的、肮脏的、强悍的、带着血腥气的美。江白审视着他,竟然忍不住蹲下身,抓住他的长发把他扯起来,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那滋味,像是在嚼碎一颗尚在跳动的、血淋淋的蛇心。
  那一带山势龙盘虎踞,再找出一处洞穴也不难。千千万万个洞穴,沈萧疏却偏偏挑了这个,不得不说,他的确是倒了大霉。
  作者有话要说:  


☆、海市烟消

  沈萧疏预见了自己即将受到的凌|辱。这样的凌|辱若是让一个黄花大闺女受了,是定然要自尽以示节烈的。但沈萧疏不是黄花大闺女,所以他只是俯躺在冰凉粗糙的石壁上,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任江白在体内粗暴地律动、抽|插。
  干一个美貌的手下败将然后杀掉,对于江白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江白“不足挂齿”地干了沈萧疏两三回,两回还是三回由于天长日久不复记忆,又准备“不足挂齿”地杀掉他。
  沈萧疏敏锐地察觉了他的意图,暗暗叹了口气,不想自己到头来竟然落得个被一个无名小卒先奸后杀的下场。受辱而死,文人沦落至此恐怕免不了要写一篇极尽铺陈的四六句以备死后呈给阎君看,但他说到底不过是个舞刀弄剑的武夫,到了这关头,心里也只有三个字:真倒霉。
  江白低头找剑。剑被放在一臂之外,所以他不得不欠身去够它,就是这一欠身的时间,他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暂时不杀他——这样的美人留着看看也能养眼,消磨过被大雨困在山中的这几日时光再杀不迟。
  他手指如风,上上下下封住沈萧疏周身大穴。
  沈萧疏痛苦难当,苍白的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江白偏头,如痴如醉地盯着他好看的额头,他想,这些细汗倒很像清晨时分玉簪花上的露水。这样的联想让江白的神情不觉带上一抹柔和,而他又生得风雅有儒气,霎时间他宛如披带一身清风明月,仿佛双眼不曾见过罪恶、两手不曾沾过血腥。
  沈萧疏厌恶地闭上双眼。
  江白也自觉方才的行径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眼前这人虽然不是士,但江湖中人,傲气比之文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江白向来只杀人,不辱人,这回也算是开了先例。他心里涌起无关痛痒、轻描淡写的愧疚,低声道:“侠士无需忧心,我这就替你采写伤药来。”说完便一头钻入银线般的大雨中。
  雨水瞬间把他淋得浑身湿透,从头到脚无处不被秋雨无孔不入的寒湿缠绕,这样的冷雨让他清醒。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自己不会杀那个人,因为当他吻上那片柔韧的、温热的、沾着鲜血的薄唇时,他就爱上了他。时至今日,那还记得他用牙齿轻轻撕咬那片嘴唇齿间感受到的细微的、不驯服的颤抖。
  江白采来伤药,在指间揉碎了,把糊状物混合绿色的汁液涂到沈萧疏狼藉的伤口上。
  沈萧疏不着寸缕,但既然已经被人干过了,为这个而屈辱就非常矫情了。况且伤势加快恢复对他是大有助益的,如果江白不杀他,他便可以等到伤势好转功力恢复杀死他。
  世人皆传沈萧疏心机深沉、不可测度,多有以讹传讹、捕风捉影的成分。因为沈萧疏非但不心机深沉,反而有些头脑简单,不过是恃武凌人罢了。江白涂完他身上的伤口,又分开他无法动弹的修长的双腿,两指沾了药,探入他臀缝,里里外外地、仔细涂抹他的后|穴——这无异于再强|奸他一次。但那时候,沈萧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等功力恢复,就将身后之人碎尸万段!
  江白几乎日日都要与他交合,他便日日都要蒙受莫大的屈辱。江白后来甚至还技巧性地让他在交合中感受到快感,更增加了他的耻辱与杀意。江白的第一次非常粗暴,将沈萧疏下身撕裂,痛苦让沈萧疏可以自欺欺人地将它理解为受刑,但感到快感后,他就是被强迫着与人交欢,比前者难以启齿得多。
  沈萧疏不恨江白,有因有果,他步入江湖行邪道是因,往后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可视为果,咎由自取而已。但他定要杀死江白,非但如此,他还要江白在生不如死中死去。世间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很多,在发明花样百出、惨无人道的酷刑上人类表现出了无穷无尽的创造力和高度的智慧水平。但沈萧疏头脑简单,他当时只想出了一个法子:废掉江白四肢,割掉他的男|根,叫来十几个壮汉在闹市街头强奸他,这正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江白自然不知道他的打算,他神情安宁地坐在篝火前烤肉,然后将最细嫩的部分撕下来,喂到沈萧疏嘴里。沈萧疏被封住大穴,四肢不能动弹,他恶狠狠地咀嚼着烤肉,一遍遍地想着如何杀死此人。
  火光在沈萧疏脸上投下飘忽不定的光影,淡化了他面部凌厉的曲线。江白看得心头微微一动,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沈萧疏不答。
  “其实我见你第一面时,就从你手中之剑认出你了。”
  阙一剑的确名动江湖。
  “你猜我那时想的什么?”
  沈萧疏还是不答。
  “我在想……沈萧疏这人坏到透顶了,但却这般好看。”
  正是夜色最深的时候,月光是肃穆的冷灰色。密林中,浓稠的秋雾像成群结伴的幽灵缠绕在干枯的黑色树干周围。林中空地站立的两人,一人着黑一人着白。这场景如同一幅浓墨泼就的画,显出一点森森然的鬼气。
  凌左的剑也是黑色的,黑色的剑仿佛一根长舌搅动着乳白的雾气。初九看到一片影影绰绰深深浅浅的白中倏然破出一点黑色的锋芒,锋芒后又是一个如鬼似魅的黑影,直扑过来。
  初九尚未拔剑,两声铿然,是凌左闪电般的两剑钉在手中剑鞘上,两波雄浑的劲力从那针尖般大的点扩散开来,一大片白雾霎时被凛风驱散,初九退后两步。站定,翻飞的广袖中现出一截冰雪般的长剑,修长的剑身在完全切出剑鞘的一刻作短暂的龙吟虎啸声,随即华光大盛,混沌的黑白视野顿时为之清明。
  凌左不由赞叹道:“果然是好剑!”强烈的战意烧红了他的双眼,浑身血液化为沸腾的岩浆,叫嚣着,愤怒的火焰誓要舔尽战败之耻。他点地向前,身形瞬动,如狂风卷着乌云,绵密的剑招把初九裹在风眼之中。
  凌左动作之快,已超凡人目力所能明辨。初九只感觉杀意从四面八方一路浩浩荡荡向着自己奔袭而来,周围黑影晃动,双眼刚捕捉到对方行迹,一剑过去却已是虚幻的残影。然而身后一道宛如有形的剑意让他心头一紧,本能般地回身,把阙一横在身前。眼前是凌左,浑身散发幽微的邪气,右手仿佛是毒蛇,只在眨眼之间便伸缩了一下三角形的脑袋,而那把通体黑色的剑就是剧毒的毒液,却被阙一堪堪拦下,一黑一白两剑相峙,寸土不让。
  剑光映照出两双对看的冷眼,四目相对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下一刻两人眼神错开。初九抖了抖阙一,把凌左弹开。
  凌左再提气,初九眼前便空无一物。下意识抬头,果然是剑锋从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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