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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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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芸烟两边脸蛋都被亲了,顿时美丽的脸庞艳着朝霞,温柔地笑看着眼前的这父女两人,莫龙恺和倾狂相视一视,同时爽朗地大笑起来,犹带着泪痕的脸庞如雨后朝阳般熠熠生辉。
皇帝老爹,娘亲,你们终于回来了!
狂儿,我们终于回来了,回到宝贝你的身边了!
抱着笑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各自在心里暗暗地说道,这一刻,他们忘记了所有,只记得彼此。
凌傲尘拭了拭眼角的一抹泪珠,扯开嘴笑得无比欢愉,清澈的眼眸里映着带着小女儿态撒娇的倾狂,这是他从末见过的她的另一面,那么可爱,那么迷人,胸腔处也随寿感受到她此刻的幸福快乐而幸福快乐。
莫龙恺仰头爽朗地笑着,宽厚的大掌轻抚着爱女的发丝,眼角处,见傻傻地站在马旁,宠溺柔情地盯者自己的女儿的凌傲尘,精明的眼珠一转,威严地轻咳了一声,招了招手笑道:“小子,还不过来,一个人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正目不转睛看着倾狂的凌傲尘,一听到莫龙恺带着揶揄的话,竟红了红脸,走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傲尘见过龙麟皇,见过芸妃娘娘。”
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莫龙恺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叫我们什么?”真是个笨小子,以前他不知道原来他的儿子是个女儿,虽然接受了他,但也没法把他当儿媳或女婿看待,在某种程度上看还是把他当外人,听他如其他人一般称他们为龙麟皇和芸妃娘娘自然不是问题,可现在儿子变女儿,这小子还这么叫他们,真是笨死了。
“呃?”聪明的凌傲尘每次见家长,聪明程度就大打折扣,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见莫龙恺变了脸色,更是紧张得脑袋就打了死结,又见一向对他满意至极的楚芸烟也皱了皱好看的眉眼,顿时心里更是打鼓,赶紧求救地看向倾狂。
倾狂微微抚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笨凌哥哥,还不快重新叫人。”真是笨笨笨,平对不是挺聪明的嘛,什么时候不笨,现在来笨,虽然早已知道,她看上的人,皇帝老爹和娘亲必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但亲耳听到他们的认可祝福也更让她欢喜若狂,刚一听皇帝老爹的语气,就知道他把凌哥哥视为女婿,可谁知他竟然在这时候变成二楞子,叫什么‘龙麟皇’、‘芸妃娘娘’的,真是气死她了。
被倾狂这么一瞪,凌傲尘一时更是莫名其妙,但也立即反应过来,滔天的巨喜就朝着他这么砸了下来,赶紧又再次更加恭敬作拇行礼道:“小婿见过父皇,母后。”
“哈哈,好好,乖女婿。”莫龙恺快速地又变了脸色,开心地拍着凌傲尘的肩膀,哈哈笑道,显然对这个女婿十分之满意,以前就觉得他很好,现在就觉得他更好了,看他看着他狂儿的眼神就知道他爱狂儿爱到骨子里去了,跟他一样,一定也是个爱妻之人。
楚芸烟也满意地点点头,将倾狂的手和凌傲尘的手拉过来叠在一起,轻轻地拍了拍,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代表极其重大的意义。
凌傲尘感动地紧握住放到他手掌里的小手,目光同倾狂的目光撞在一起,胶着着幸福的味道。
一家三口,现在是一家四口开开心心地笑在一起,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旁边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银月仙人。
夕阳已落山,飘飞的雪花也不知在何时停止了,莫龙恺这才记得他们的大恩人银月仙人,赶紧扶着楚芸烟从马车上跳下来,冲着一旁的银月仙人不好意思地浅笑道: “让您见笑。”说着,又冲倾狂和凌傲尘叫道:“狂儿,尘儿,快过来,为父和芸儿能再见到你们,多亏了银月仙人的相救之恩。”
虽然对于去年之事知道得不甚详细,但也早已猜测出一些,这次接到银月仙人的来信,则完全证实了他们的猜想,倾狂和凌傲尘相携走到银月仙人的面前,没有丝毫的不甘愿,撩起衣袍便半膝跪下,同对道:“谢过银月仙人救命之恩。”
上不跪天,下不跪她的他们从来都不会弯下他们骄傲的接骨,但这一次,他们却是以万分的真心感谢银月仙人,若是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莫龙恺和楚芸烟,救父救母之恩,当得起天下最出色的两人这一跪,这一声谢。
三人没料到他们直接就跪下,一时倒是有些怔愣,莫龙恺和楚芸烟看着半跪着的两个孩子,心头激动洋溢,这就是他们的孩子啊!这一刻,他们不是什么开创千古霸业,站在世界巅峰的强者,而是能为父母亲的救命之恩而曲膝感谢恩人的普通儿女。
银月仙人淡陌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激光,伸出双手将两人扶起来,赞赏地点点头笑道:“无须多礼,我与你们有缘,此事本自有定数,我岂敢虚受这救命之恩。”
银月仙人说得有点玄乎,然而两人都听得明白,相视一眼,倾狂顿了顿还是同道:“他,好吗?”这个‘他’指的是谁,无须明说,彼此也心知肚明。
银月仙人闻言眸光一动,竟是霍然笑开了,一时犹如冰雪在大冬天突然融化了般新奇,整个人如同从虚无如梦的幻境中走入真实的世间,连那头银发也鲜活起来了,赞叹地笑道:“不愧是莫倾狂,果然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顿了一下,不答反而饶有兴味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你的双亲‘死而复生’同他有关。”是他出卖了你,‘害死’你双亲的,不是吗?为什么你会那么肯定呢?后面一句,银月仙人没有说出来,但他知道他明白。
呀,惊奇啊惊奇,银月仙人竟然变成人了,而且还是个好奇心挺重的人。
“因为你。”此时的倾狂又是那个聪明狂妄的莫倾狂,嘴角勾了勾,在银月仙人疑惑的眼神中继续道:“银月仙人乃世外之人,早已同红尘再无牵绊,所以你决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皇宫去救人,而且还放火烧宫殿,那么就是有人先把我皇帝老爹和娘亲救出来,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你,然后你才出手救活了我双亲,而在当时的京都里,会做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他了。”
“聪明,看来你早已知道你父母亲还活在这个世上了。”抚掌大赞,银月仙人心里还是讶异不已,当日她确实为双亲化身入魔,放逐了杨文鸿,也举行了国丧,这些事绝不可能做假的,那么,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从刚刚看到她的时候,他也感觉得到,她似乎对于他双亲的‘死而复生’早已了然于胸。
谁知倾狂却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莫龙恺和楚芸烟的目光中犹带当日悲痛的情绪,声音略显低沉道:“我不知道,只是预感而已。”
预感,父女天性,母女天性之间的预感!犹记当日她因接受不了双亲的死讯而化身入魔之时幸得凌哥哥将她拉出了魔道,之后她昏迷十天,当提起勇气再次站在已成废墟的偏殿前,她悲痛欲绝,却隐隐之中有一种错觉,那堆废虚之中并没有她的皇帝老爹和娘亲,虽然那时整座偏殿被烧毁得严重,就算有尸体也早成灰了,但她真的有这种错觉。
就是这种错觉让她莫明地在心里涌起了一点稀弱的希望之光,只不过这仅仅是种预感而已,连她自已也不相信这种预感,稍后,在杨府里,同文鸿哥哥的那一场谈话,让她察觉到了什么,那种一闪而过的念头使得那种错觉越加地真实起来,一种希冀之光悄悄地埋进了她的心里。
然而这种希冀之光终究无法确认,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因接受不了而产生的幻想而已,那么着这真的只是‘幻想’而为此让双亲无法入土为安,她实在无法做出这种事,所以犹豫之后,她决定以简易的国丧之礼将他们的衣冠迎入皇陵,让他们合陵而葬,稍后又在登基大典之上,下了一道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圣旨,以双亲还在世的情况下追封皇帝老爹为天龙太上皇,娘亲为庄贤太后,会如此做,也正是因为她心中一边陷入了悲痛的绝望之渊,一边却是在燃烧着希冀之光,着实让她好一番折磨。
直至隐山一行后,由于突破了无阶境界,意念展开间,只要有心,连百里之外的情况都能感知得到,那时在隐山的山梆下,突然间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很熟悉的感觉,随即她便释放意念,穿过崇山嗳岭,清晰地感知到数十里外某座山峰之巅,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人正在看着,那种熟悉感伴了她十年,她岂会不知那人是谁呢!
他为何会在隐山附近?他为何知道隐山?必然是有人带他上去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种种思绪一闪而过,结合种种,越往深处想,心里的那股希冀之光燃烧得更猛起来,一个一直不敢想的大胆而疯狂的猜想充斥着她的整个思绪。
这个猜想便是:或许,可能,大概,在最后的关头,他想通了,想明白了,终于悬崖勒马,暗中救走了皇帝老爹和娘亲,将他们交给了银月仙人,然后火烧偏殿,打算以此来瞒过莫倾狂,更甚至是瞒过真正策划这件事的魔圣天,以免他们会继续派人追杀或是再利用他们做出什么文章来,然后他自已就等在杨府,打算死在她的手上,让彼此都解脱了!
会是这样吗?事实真的能如她所猜想的吗?从来都狂妄自信的地唯在这件事一直都患得患失,真怕一切真的只是单纯的猜想而已,但她也从来不是什么懦弱之人,既然有了这个猜想,再加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他们的尸体,还有与双亲之间的心灵感应,结合这三点,她至少能肯定地告诉自己,她有百分之六十的信心,她的皇帝老爹和娘亲或许尚在人间。
因而当魔圣天已死,威胁已除,她回京之后,便立即暗中召回当日派去保护杨文鸿的玄武暗卫,谁知那个暗卫却告诉地,他一路暗中保护着杨文鸿到了隐山附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找了许久,也等了许久就是不见了他的踪影,直至被召回,他还没见到人。
虽然无法从暗卫的口中得知他的踪迹,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必然同银月仙人在一起,能让暗卫找不到人,又能知道隐山所在,除了魔圣天那一伙人之外,就只有银月仙人了,为了确认,她也暗中将京都里里外外都调查个遍,然而像银月仙人这般虚无的神阶高手,就算他真的曾在那段时间在京都出现过,基本上也不会有人记得他。
于是,她唯一能做的,但是带并忐忑的心一日一日地等着,等着哪天,心里那个希冀之光会完全照亮了她的心,她的皇帝老爹和娘亲会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但是等了一日又一日,等到凤天一统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然而她却没有放弃,依旧等着,她不理会所有朝臣疑惑的目光,一再地推迟祭天一事,甚至于,末曾提过成亲之事,因为一统天下是皇帝老爹一生的梦想,看着女儿风风光光地同爱人成亲,是双亲此生最大的愿望,所以这两件大事,她不想在他们缺席的情况下举行。
在所有人都奇怪于她为什么放着个好好的美男不成亲时,她知道,即使她什么也没说,凌哥哥早也已看出了什么,这段日子,他体贴地陪在她的身边,从不会对她质问为什么或追问她几时成亲,他只会悄悄地为她做好了许多事,比如,用各种方法试着联络银月仙人。
终于,在今天,他收到银月仙人的回音,失控地跑来找她,终于,在今天,那希冀之光成为了事实,终于,在今天,她亲爱的皇帝老爹和娘亲真真实实在出现在她的眼前,终于,在今天,预感得到了证明,心里空缺的某一处得到充实。
倾狂的话,让银月仙人微感错愕,预感?是所谓的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吗?
莫龙恺轻揽着楚芸烟,两人倒是对倾狂的话表示十分的了解与赞同,身为父母,每当他们的狂儿出了什么事,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他们也总会心神不宁或是心慌意乱,这是父女、母女间奇妙神奇的心灵联系。
凌傲尘伸手也如莫龙恺一般轻揽住倾狂,笑着同状似在思考的银月仙人道:“人世间的感情很是奇妙,银月仙人,既然你再次入红尘,就放开心去好好感受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人间自是有真情的真谛。”
闻言,银月仙人不可察觉一震,淡陌却不再疏离的目光在倾狂和凌傲尘之间扫过,陡然笑开:“哈哈,傲尘,现在的你跟小时候的你真的有很大的区别了,这都是因为狂儿吧!哦,狂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含笑的眸光里带着淡淡的期待。
“银月仙人与我如此有缘,又有何不可呢!”倾狂大方地点了点头轻笑道,他既是她皇帝老爹和娘亲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别说叫‘狂儿’,他想叫什么都行。
“好,狂儿。”高兴地叫了一声,银月仙人抚掌笑道:“以前,我百思不得其解,千古帝尊莫倾狂,贪狼命格凌傲尘,你们都是天生的强者,本该是争夺天下的宿敌,不死不休,却在相遇之时竟令星象移变,最终携手并肩天下,时至今日,我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顿了一下,悠然浅笑,接着道:“是因情,因爱?”
倾狂和凌傲尘并肩牵手,默契十足地同时一笑,莫龙恺揽着楚芸烟也是相视一笑,没有错,是情,是人间真爱,纵然是所谓的天生宿敌,也敌不过人间真爱。
看着他们如此,银月仙人眨着纯净无比的眼眸,状似思考了一下,清朗一笑,又说道:“算起来,你们都该是我的徒子徒孙,长江后浪推前浪,好啊!原本我脱离红尘,一心求道,遇到你们这两个天赋极高的小家伙,本想渡你们入道,不曾想,在不知不觉关注你们的情况下,已无法再超脱红尘,反被你们引入红尘,人生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啊!”
“十多年前,着不是有银月仙人,便不会有今日的凌傲尘,一年前,若不是有银月仙人,就不会有今日子风父女、母女相聚之日,今日,银月仙人因我们而再入红尘,人生迹遇,确实奇妙。”凌傲尘点了点头,同倾狂相视一笑道。
“呵呵,顺其自然,方才能畅心所欲啊!”银月仙人似是有了不同的顿悟般,双手分别握住倾狂和凌傲尘的手,感慨道:“我一生追求天道,除了天道外,末曾关注世间任何事,想不到,因十几年前偶然的异象而出山,却有这一番机遇,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小家伙们,在你们的身上,我学到了数百年间未曾学到的东西,正傲尘所言,既再入红尘,就放开心去好好感受人间的真情,或许会有另一番的感悟。”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接着道:“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他好不好,你看了,自然就会明白,我尚算局外人,说不得他是好亦或是坏。”
明白其义,倾狂接过银月仙人递过来的信函,没有立即打开来看,只盯着信函看了一会,便抬头看着银月仙人道:“帮我告诉他,他杨文鸿永远是我莫倾狂的文鸿哥哥。”
“好,我会告诉他的。”仿佛早已知道倾狂会这么说,银月仙人没有惊讶,点了点头,目光描过站在面前的四人,淡淡笑着道:“好了,人我已安全送回来了,天色也已不早,小家伙们,咱们后会有期了。”话音刚落,几缕银光划过,眼前已不见了银月仙人的身影,空气中只传来仿佛来自遥远天际的声音:“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莫龙恺扬高声音,朝着银月仙人远去的方向抱拳深深做了一揖,楚芸烟也微微曲了曲膝,目送着恩人远去。
银月仙人已走,夜幕也已绎临,倾狂同凌傲尘扶着双亲上马车,无人驾控的马车顺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在马车里,倾狂始终窝在楚芸烟的怀里撒着娇,莫龙恺同凌傲尘说说笑笑,好不温馨。
转过头,看着倾狂一袭金黄龙袍,莫龙恺突而笑了起来,在其他三人疑惑的目光下,别有深意地笑着道:“芸儿,你看,咱们的狂儿穿起龙袍来多帅啊!比起我这个老子更有帝王气派,以前,还总是死活不肯继承皇位呢!嘿嘿,以后,我就轻松了。”现在好了,他终于不用再当皇帝了,以后就可以每天过着爱妻相伴的逍遥日子了!
“那是,也不看者这是谁的女儿,人长得美,什么衣裳穿起来都好看。”楚芸烟疼爱骄傲的目光始终落在倾狂的身上,自豪地接下去道,这可是她的女儿耶!别说是龙袍了,就是乞丐袍穿在她身上,那也掩不住她的风彩光华。
凌傲尘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是,他的子风是天生的王者,这件龙袍也只是给她当陪衬而已,不过显然,他的岳父大人话中的意思还在埋怨子风以前迟迟不肯接位,让他继续在那个位子上累死累活。
三个人,六道目光各有意味地落在她的身上,倾狂完全没有害羞的自觉,还美美地摆了个post,直把其他三人给逗得捧腹大笑,马车所过之处,留下一串串欢声笑语,引得路人频频回首观望。
马车进入城门,从窗帘里望见街道上行人在寒风之中展笑颜开,回想一年之前的惊变,莫龙恺别有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放下窗帘,见倾狂和凌傲尘定定地看着他,又轻叹了一口气,带着回忆般开始讲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场惊变。
当日,倾狂带兵前住洛水城,捷报不断传来,在满朝开心欢庆之余,他却始终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至有一天,莫倾乾带着杨文鸿来见他,向他轰下了一颗巨型炸弹—— 他的狂儿竟然是女儿之身?这么荒唐的事,他自是不信了,但是此事是由杨文鸿的口中说出来的,他却是不得不信了,后来,芸儿也自动向他坦白,他终于是惊吓地确定,狂儿是他的女儿,而不是儿子。
“当时你老爹我可是吓得差点晕过去呢!这好好的儿子突然就变成女儿了。”莫龙恺说着,脸上犹带惊吓不已之色,抚了抚额头,笑道,犹记当时,面对这等离奇之事,他真的差一点就一头直接裁下了,幸亏他的承受能力还算强。
“女儿怎么啦?我的狂儿虽不是男儿,却远胜天下万千男儿百倍千倍,你们这些个大老爷们用了几十辈子的时间都无法完全统一大业,我的狂儿一出手,什么统一霸业还不是手到擒来,她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楚芸烟瞪了莫龙恺一眼,挺直了腰杆,满脸骄傲欣慰之色,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庞,语气一转,透着几分愧疚道:“只是,一想起狂儿为了我,从小就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般,穿漂亮的纱裙,正大光明地以女子的身份站在阳光下,后来还因为身份被揭穿而受到‘讨伐’,我就越发觉得对不起狂儿。”
“娘亲。”倾狂心口如火烫过一般火热,微眯着眼缩进楚芸烟温暖柔软的怀里,整颗心都要被融化掉了,从小以男装示人,是她心甘请愿的,多少次,娘亲想揭穿这个秘密,是她阻止她将真相说出口的,所以更可以说是她自己硬要这么做的,娘亲从来就没有对不起地。
莫龙恺愣了一愣,他只不过是发一下牢骚而已,倒把她们两人给弄得感伤起来了,想安慰这个也不是,安慰那个也不是,母女俩浓厚的亲情倒让他插不上话了,想了想,把目光投向凌傲尘,谁知道他却冲他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轻咳了几声,哀怨地看着楚芸烟道:“芸儿,我这不就是感慨一下嘛,狂儿无论是男是女,那都是我莫龙恺最爱的孩儿,也同样是此生最大的骄傲。”如此震惊的事,不被吓到那是绝不可能的,但是很快,他也接受了,随着而来的是更多的震憾与感动。
“皇帝老爹。”心口的火焰直接燃烧起来,倾狂扬起了头,冲莫龙恺甜甜一笑,直笑得他的心都软得一塌糊涂了。
宽厚的大掌疏理过倾狂柔顺的青丝,莫龙恺继续接下去道:“从芸儿的诉说中,我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身为父亲,连自己的孩儿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知道,我也是该惭愧的,再说,狂儿从小须以男儿身示人,我才该负大部分的责任,又怎么能怪芸儿和狂儿呢!而且正如芸儿所言,我的狂儿虽是女儿身,却远胜世间任何男儿,所以,这件事,莫倾廷是打错了如意算盘,我没有如他所愿地废黠你太子之位,再派人将你押解回京,反而,命令他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否则以叛逆论处,我当时想着,等你得胜回京,我再正式向天下人宣布你的身份,让你正大光明地以女儿身承继大统,没想到……”
顿了一下,气愤异常道:“没想到,莫倾廷这个狼子野心的畜牲,不知从哪找来的高手,利用文鸿,制住了一众暗卫,然后向我逼宫,逼我将皇位传给他,又威迫我签下《伐狂檄文》,我自是不肯,还将他骂了一顿,谁知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牲竟敢对我和芸儿下剧毒,然后又对外宣布我被‘气死’,芸儿殉葬,还抓了满朝文武,自己登基当了皇帝,几天后,我和芸儿毒发身亡,‘临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我知道莫倾廷必会用我们的死打击你,然而纵然我们再怎么放不下,也抵不过霸道无比的剧毒。”
莫倾廷!听到她皇帝老爹和娘亲不仅被囚禁了,而且还被下了无比霸道的剧毒,倾狂顿时恨得牙痒痒的,真是觉得那么杀了莫倾廷,太便宜他了,之前,她一直在想,如果双亲真被文鸿哥哥和银月仙人救走,那么都已经一年了,天下都已经统一了,为什么皇帝老爹和娘亲还不回来呢!现在看来,必然是同中毒有关,她曾暗中将天下至宝的解毒圣药让他们服下,但还是中了毒,看来那种剧毒还真是霸道厉害。
果然,只听得莫龙恺继续道:“原以为就此与芸儿共赴黄泉,不曾想,竟还有醒过来的一天,只是那却是在半年之后,那时,我们才知道,原来文鸿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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