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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华容x晟康)魔教系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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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棋逢对手(华容X晟康)魔教系列
作者:贼小猫

  ☆、第一章 魔教西坛

  西域以天山为界,分南北两地。北部荒漠,苍茫似无人烟。灰色的沙石被风卷起,发出鬼魅般的低吼,放眼望去一片孤寂。就在这神秘莫测的沙漠中,魔教西坛便隐没于此。
  冬日的荒漠,草木不生,天寒地冻。眼前;一座城池虚虚实实似幻似真,如这浩瀚无际的荒漠中突然出现的海市蜃楼一般。此刻大漠的狂风卷起的尘沙,如同一层层迷雾将它笼罩与其中,时隐时现。但凡走进,它便好似从未存在过的影子,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恭迎教主!”
  只见一抹金色身影自后方飞驰而入,一个旋身,衣袍飞舞间,人便落在正中央的高台之上。
  “我不在的这数月里,教中可有何事发生?”只见此人一头乌发如灵蛇般随风舞动,一双上挑的凤眼闪烁金光,妖媚骇人。衣袍挥动间,那逼人的气势俯视着高台下方一干众人。
  “启禀教主,教中一切安好。”开口的人看似温文尔雅,一身青衫素袍与这高台上的人极不相称。他走上前去,不卑不亢地望着高台上站着的魔教西坛教主,晟康。脸上丝毫看不出对眼前的人,理当应有的恭敬之意。而那文雅的气质里,竟是透着一股不容亲近的气势。再细看那面上好似还浮着一层别有意味的笑意,只听他继续道:“不过总教刚刚派人传来飞鸽传书,命各坛坛主火速集齐教下众弟子,务必在三个月之内将少教主带回总坛。”
  晟康斜着眼望着下方一句一句,陈述着总坛命令的白逸萧,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头已是微微隆起,好似一股怒气下一瞬就要从这两道眉宇间喷涌而出:“你又想离开?!”
  “逸萧请命,愿为教主分担!”此刻的白逸萧语气突然又换了恭敬,收了笑意一脸肃穆,再次躬身道。此人身上仿佛罩着一层迷雾,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意,又有多少是假意,让人分辨不清。
  “哼!”望着下方低头躬身的白逸萧,晟康一甩衣袍,冷冷地道:“随你!”
  床榻上,一人闭目侧身而躺,金丝滚边的黑色衣袍下透着一股狂傲之气。四周围烛火摇曳,将屋内的光线照的隐隐戳戳。中间的一鼎香炉中,升腾出一股奇异的烟雾。白逸萧掀开帐帘,看着眼前软榻上的人,缓步走上前去。
  晟康睁开眼,见白逸萧正坐在他的身侧,缓缓伸手抚摸上那张清秀的脸,似迷恋般地眯起一双好看的凤眼:“总坛的事,我可以派其他人去。我们有一月未见,留下来陪我。”
  白逸萧轻轻一笑,凑上前去,只差分毫便要与面前的人鼻尖相触,“教主……”虽是此刻用了尊称,却依旧让人感受不到本该有的恭敬之意,“教主如果想要以教主的身份来命令逸萧,逸萧自当遵从。”
  “你!”晟康一双金目瞬间换上刺骨寒意,翻手紧紧扣住白逸萧的下颚,“你知道我可以立刻杀了你!”
  “呵呵,教主自然不屑于此。”含笑的眼目中笑意未散,白逸萧不紧不慢地头一晃,甩开了晟康的牵制。人往后退开,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淡淡地道:“教主与逸萧之间不过各取所需,这层关系还是不要随意破坏的好。”
  话一出口,便如所料地招来一双凌厉的眼。
  白逸萧却不以为意,神情依旧是一派闲散地道:“唉,这该如何是好?教主不愿,逸萧也不愿。”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帐外而去。
  “站住!”晟康神情一冽,怒斥道。
  “教主还有何事?”白逸萧停住欲往前的脚步,人却不愿转身。
  “今晚,留下来。”晟康的语气放软了几分,消去了些锐气,只是仍旧习惯性带着点冷冷的命令的意味。此刻的他,虽心中强制安奈住不满,却明显在这个本是他属下的人面前,做了不该有的退让。
  “可逸萧突然身感疲乏,还请教主见谅,恕属下不能从命。”背对着晟康的白逸萧此刻脸上毫无笑意,不咸不淡地回道。
  “你!”
  “逸萧先行告退。”说罢,白逸萧一甩衣摆,掀帘步出大帐。
  身后,晟康看着刚刚还握着白逸萧的那只手,一双闪着金色的凤眼已被怒气充满,凶光格外刺眼。慢慢合拢手掌紧握成拳,只听得啪地一声响,前方大帐中间的那只青桐香炉顷刻间粉身碎骨。
  那一次,总坛教主一时兴起大摆席宴,请各方坛主齐集魔教总坛,只为了恭贺北坛新上任的教主,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据说他是前任北坛教主的儿子,杀了生父之后,竟未被总教主责罚,反倒是让其继任北坛教主之位。其后数年间,刀下从不留活口,被教中众人称为“邪魔”。也就在那次宴请时,晟康遇到了当时刚入教不久的白逸萧。
  晟康记得,席宴上喧哗一片,只有这个人独自坐在回廊上,手里抱着一坛酒独饮。远远望去,好似一个失意一时的游侠过客。情不自禁地走进他,刚想开口询问他是哪个坛里的人,却意外地对上一双笑意舒展的眼,那面上毫无一丝独自饮酒的寂寥之态。白逸萧举着手内的酒坛,毫无礼数地对着他道:“你去再拿一坛酒来!我们一起喝!”
  对此人的不敬,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晟康,竟然没有丝毫不快,似乎这样是再自然不过。回了他一句,道:“好,你等着。”转身便往宴席中走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三坛酒。
  靠在回廊上的白逸萧,一见晟康抱来的那三坛酒,眼神便放肆地在他身上来回打转。站起身,对着晟康道:“爽快!”
  那一夜,两人在回廊上酒一坛坛地往下灌,却分明地看清对方的眼里都闪着清明。之后,仿佛两头好斗的野兽,又好似两团搅在一起的烈火相互撕扯,却莫名地谁也不甘屈居人下。只借由对方的口和手宣泄,终不得往下深入。
  第二日,他主动向总教主请示,要了白逸萧。之后,晟康便封了他为西坛的副教主,那时白逸萧既不推辞也看不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而两个人时至今日,即使时常有过亲密之举,也不过如那次一般不得再近上一层。
  晟康猛地坐起身,看着前方的帐帘,目中思绪摇摆不定。
  天山以北,跃过荒漠,此刻正值九月,松林叠翠,云杉袅绕,群山迭起。碧绿碧蓝的湖水在白桦林间穿梭,金黄的叶片偶尔随风自落。
  白逸萧躺在一块岸石上,身侧放着一根长长的鱼杆,杆身直直伸向前方的水面,一条细绳垂入水中。待不多时,细绳微动,原本熟睡的白逸萧突然睁开了眼。抓起鱼杆,巧力一挑,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儿跃出水面。架起柴火,鲜嫩的鱼肉慢慢烤制,只不多时便喷香扑鼻。
  躺在冰凉的岸石上,白逸萧一手拿着串起的烤鱼,一手枕与脑后,一腿架与另一腿之上,悠闲地望着头顶上透蓝透蓝的天空。
  “华兄!华兄!”白逸萧框框地敲打着木门,却迟迟不见有人回应。
  “这儿,我在这儿。”浑厚低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寻声,白逸萧找到了要找的人。华容正在一旁的马厩里喂马,见白逸萧走进,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道:“这次打算在我这儿住多久?我刚宰了一头羊,晚上我们好好喝上两杯!”
  “好!”白逸萧走到一匹黑马旁,伸手抚摸上它泛着光泽的毛发。“华兄,可把这黑风借我用一阵?”
  “贤弟要是喜欢,借多久都行。”华容靠在木栅栏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杆。
  “你这人啊!也不问我要去干什么,就把你的爱马如此爽快地借我。刚认识的时候也是,也不问我是何人,就放我进你的家门。”
  “呵呵,我问这干啥,我一个山野猎户,对江湖上的事能知道多少?我这人就认眼前看见的。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好人。”
  “等哪天来了个坏的,把你骗了去!”白逸萧将缰绳绕在手上,转着圈圈。
  “我有什么好骗的,就一个穷猎户,一间破屋子。”华容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天,眼中一丝及淡及浅的叹息划过,轻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所觉,那是他早已深埋在心中的记忆。
  一旁的白逸萧却看着华容的脸出了神,抬起手便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嘴里自语道:“如果没有这脸上的几道刀疤……将来等我到你这个年岁,差不多也该是这般摸样了。”初遇上眼前这个猎户,让白逸萧吃惊不小,没想在这个偏僻的山野间尽会有个人与自己长的如此相像。虽然这张脸比自己苍老了许多,经了些风霜雨雪。但那眉,那眼,活生生就如一面镜子摆在眼前。“这刀疤是如何来的?”
  华容侧开脸,避开白逸萧的手,道:“不是跟你说过,这是以前小时候在山里砍柴时摔的。”
  “是吗?”白逸萧被华容推开手也不恼,反而继续盯着那几处刀疤看得出神。砍柴摔的?这明明是曾经被某种利器所伤,但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从不用兵器,即便劈柴也是用手来劈,那双手比起锋利的刀剑更好使。白逸潇甩了甩头,将心中的那股好奇心甩开。他自己心中又何尝没有个不想外人踏足的过往呢?
  “我一张粗脸,有啥好看的。”这边,华容被白逸萧这样盯着,心里颇感不适,撇开脸去,往另一处望。
  白逸萧看着华容将脸转向别处不再理会自己,突然升起一股作弄之心,将自己的脸反而贴的更近些,对着华容的耳侧轻声道:“华兄,你可知你的这张脸有七、八分像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一样。要不是因为这个,还真想把你……”
  正如白逸萧所料,眼前的华容面色刷的一红,怒道:“真是越说越不像样子!我又不是女儿家!你怎么老爱拿我一个山野猎户来取笑!”推开白逸萧,华容快步往立在另一侧的木屋走去。
  “哎!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今儿个钓了两条大鱼,晚上一起下锅当酒菜。”抬步追上已经走远的华容,白逸萧连忙赔笑道。
  白逸萧骑上黑风,拉起缰绳,转过半个马身,对身后送别自己的华容道:“三月之后,我必将黑风完好无损的归还。”再一个拱手,笑道:“多谢华兄!”便扬起马鞭,策马而去。
  深夜,雷雨交加,狂风大作,电光火石之间,刀光剑气,两个鬼魅般的人影穿梭来去,看不真切。
  只见那剑气猛地向左侧以劈山之势挥力而去,下一刻一只人手便飞入这狂风大雨之中,啪挞一声掉落,血水混入泥水。
  而就在这之前的霎那间,刀影一闪而过。却见持剑人右手翻飞在自己左胸上轻点两下,脸上丝毫不见絮乱,道:“哈!我看你一只手还怎么跟我抖!”
  “姓晟的!等着瞧!等我把手接好了再来跟你一决高下!”说着,持刀人右手往前一伸,那地上混着血与泥水的左手,像是突地长了一对翅膀,直直飞入持刀人的右掌之中。
  “你可得在三日之内把那老家伙找到!你的左手才接的回去啊!哈哈哈哈——!”
  “你给我等着!”持刀人人影一闪,没入夜色之中。
  莫邪气息一消失,晟康下一刻右手便附上胸口,口中喷出一滩黑血,脸色惨白。莫邪的刀气中夹着剧毒,虽已被晟康逼出毒血,可余毒尚未能清净。刚才为了给对方一剑,他自己也未能及时避开挥来的刀气,硬是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露出异色。
  此刻,晟康双腿一软,左腿嗖地跪落在地,一只手握着剑柄勉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而另一侧,透过密密层层的松枝杉叶,那一簇微弱的烛火在瓢泼大雨之夜显得格外引人瞩目。晟康此刻虽不能动用真气,且体内余毒尚待清除,但要对付一个区区山野猎户,对他来说也是戳戳有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针刺逼毒

  木屋被人猛地推开,屋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坐在桌前借着油灯,正专心缝补着一件粗布衣衫的华容一惊,手内的针刺入指尖。抬头,下一刻对上一双闪着金色妖媚骇人的凤眼,晟康紧握手内的利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同样盯着眼前正望着自己的华容。
  那是一张已快入中年的脸,黝黑的皮肤上交错着几条刀疤,虽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慢慢淡去,却依旧能想象出当日是怎样一番骇人的景象。但如果将这几道刀疤去除,这张脸竟是有七、八分的相似,活脱脱一个十年后的白逸萧!
  华容从晟康望着自己莫名震惊的眼中好似明白了什么,暗道,看来此人似乎也认识那白逸萧。其实刚才他早已察觉到木屋外有人,且此人气息微弱,好似身中剧毒。于是他便故意隐去内力,当一个真正不懂武艺的山野猎户。
  华容的视线逐渐往下,故意将视线停在了晟康手中紧握的那把正闪着银光的利剑上。这一微微的举动,让思绪飘远的晟康猛一转醒,脸上忽又腾起一股怒意,下一刻手中的利剑便直直往华容的脖颈上直刺而去。
  “哇!”却见华容人影一闪,动作飞快,但又仿佛是出于本能的闪躲避让。
  晟康正要再挥第二剑,只听眼前这个山野猎户急急道:“大侠您身中剧毒!还是赶紧把毒逼出体外的好。”话音刚落,晟康动作一顿,手内的剑已挥至华容的眉心,正停在半空,只差分毫。隔着一张木桌,俩人再次对视。却又听华容一本正经地肃然道:“小人可帮大侠您去毒!”
  “你既是一个山野粗人,又怎会懂我身中何毒?!”晟康说完,再欲挥剑。
  “小人略懂医术,曾受某位高人指点,只可惜他老人家不愿收小人为徒,也不愿让小人叫他一声‘师傅’。”华容一双眼内闪过一丝沮丧,好似对此事颇为感慨无奈。
  晟康看着面前的华容,一番深思过后,终将手中的剑收回,道:“治不好,我便一剑了了你!”透着寒意的金目狠狠地丢下一句,晟康拉开身下的木椅,甩开衣袍坐了下来。
  华容转身进了里屋,再回来时,手内已多了一只木盒。打开木盒子,一排排银针整齐地躺在一块红绸布上。晟康盯着眼前那些细长的银针,眼中金光闪烁不定,不由得又去握紧手中的利剑。
  似乎是看出晟康的担心犹豫,华容继而安抚道:“这里方圆几百里无人居住,小人的医术虽不如那位高人,但您身上所中之毒并非难解之毒。只需半个时辰替您扎针逼毒,您便可运功调息,恢复如初。”
  看着一脸憨厚,细细解释的华容,晟康竟突升出一股莫名的心安,放松了握剑的手。华容见晟康以对自己放下戒心,便道:“请大侠您脱了衣服。”
  晟康再看了看华容一脸的认真,终不再迟疑,依言行事。赤裸地胸膛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身后华容拿过油灯放于一侧,开始专心地为他医治。
  半个时辰之后,华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晟康道:“好了,余毒已清,您现在便可运功调息。”话音一落,面前人影一闪,一把利剑再次架于华容的脖颈间。
  “哼!我先杀了你!再运功调息也不迟。”晟康一双凤眼,金光闪动。
  “您不要动不动就喊杀人。”华容面露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小人一个山野猎户,手无缚鸡之力,您想什么时候杀便什么时候杀就是了。还是快些运功疗伤才好,否则过了时辰元气大伤,再想要恢复如初,实在是要花些力气。”
  “哼!你倒是懂得不少?”晟康一对凤眼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华容,举剑的手依旧没有丝毫的松动。
  “小人一个山野猎户,哪里值得大侠您又动刀又舞剑。如大侠真有意要杀,刚一进屋时,便已没有小人说话的余地,早已是剑下亡魂。其实吧,不瞒大侠说,此处虽然隐秘,但偶尔也会有如您这一般的人物经过小住,自然是知道了些。”华容心道,其实也就白逸萧一人住过。
  “哦?!还有谁住过?”闻言,晟康脑中立刻浮现出白逸萧的身影。
  “小人哪里能得知那些方外高人的名讳,只住个一宿,人便走了。”
  “哼!”见华容真如一个山野粗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晟康面露不屑,道:“你又怎知我是大侠,不是个魔头?” 
  “呵呵,魔头也罢,大侠也罢,小人一个山野猎户哪里知道那些个江湖事,见谁都喊一声大侠。”华容咧嘴笑开,不自觉得挠挠头,一脸的憨厚可掬,丝毫不去在意架于自己脖间的利剑。仿佛真的是一个与世无争,安稳度日的小猎户。
  “哼!”晟康见状冷哼一声,一个山野猎户他的确不屑动手。终是收了手内的剑,跨过华容身侧,径直往里屋而去。
  唉,看来今晚是要趴在桌上睡了。华容无奈地在心中哀叹一声,摇摇头收拾起木盒。
  第二日晨光微露,华容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伸懒腰,动了动有些酸胀的胳膊,一晚上趴在桌上睡不免有些酸麻。起身进内屋查看,已不见晟康身影。而那前方的床铺上,竟丝毫未见有人睡过的痕迹。
  林中一匹黑马飞驰而过,卷起一阵落叶风起。白逸萧一身青衣蓝袍,驾马而弛,面目肃然,浑身上下不见平日的潇洒闲逸。
  深秋的斜阳透着林中树梢淡淡洒下,眼前山坡上几座孤坟,静悄悄地在那儿已不知多久。白逸萧勒住缰绳跨下马背,踏着脚下的落叶,却仿佛双脚有着千斤重,一步一步往前而去,似是举步极为艰难,那一双眼始终望着前方几座孤坟。
  两年前,他是江湖上名震一时的“白影”少侠。十二岁独自闯荡江湖,十六岁便少年成事,功成名就,志得意满。十八岁那年娶了江湖上排名第二的美人,归云庄庄主的女儿,一时之间传为武林的一段佳话。人人都道不出五年,这武林门主之位必是这“白影”少侠莫属。却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少年狂妄不懂收敛,锋芒毕露,太早功成,太过得意,几年来不知惹了多少仇家,惹了多少看着暗自眼红的人。一袭风云突变,成亲不过三日,一场大火,一次暗杀,终是家破人亡。
  如今的‘白影’少侠就如同一具孤魂野鬼,哪里还有之前的洒脱不霸。即使现在身处魔教,被封为西坛副教主的他,那些孤傲的模样也不过是装着给别人看的。
  白逸萧跪在一座坟前,双拳紧握,口中喃喃自语道:“玉儿,我已查出真凶,你地下有知,必助我手刃仇人,为归云庄报仇!”白逸萧面上闪过狠劣,望着面前的孤坟,眼中露出悲色,断断续续地自语道:“我是白逸潇个无用之人……是我害了你们!我已入了魔教,此生永坠魔道,用我这一生来偿还我欠你们的……我知道我此番作为已无法让玉儿你和整个归云庄死而复生……可……可是……这样我心里能好过些……一切都是我年少狂妄,咎由自取,连累他人……”
  “哈哈哈哈哈——!”突地,寂静的林中响起一阵苍劲有力的笑声,声音中夹着一股内力。白逸萧虽内力深厚,但因刚刚深处悲痛之中,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动并无所防备。笑声震得白逸潇两耳轰鸣,不觉双手抱头晕眩不已。再听那狂笑之人开口道:“既然你自认是咎由自取,那又何必喊着报仇呢!干脆自行了断,也别污了我魔教声誉!啊哈哈——!”
  下一刻,那戏谑的笑声忽又停止。只见不远处一个白胡子老翁双脚吊挂在树上,看着下方运功调息的白逸萧,道:“魔教教规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个样子,怎么让你这种乱七八糟的小子也入了我教呢?!”
  “爷爷!别跟他废话!尽为了一己之私,污我魔教,我今天要替总教主来清理门户!”紫影一闪,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妙龄女娃从天而降,一柄秋水长剑直直往白逸萧胸口刺去。
  白逸萧猛地抬头飞身而起,险险避开紫衣女娃刺来的一剑,手中的剑飞离剑鞘,落入另一只手内,挡住又刺过来的第二剑。只见女娃剑舞的飞快,不过七、八招,白逸萧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小子,你打不过她的,快快认输吧,她便不会再为难你。”白胡子老翁摇晃着两腿,在上方好意提醒道。
  紫衣女娃闻言,手中的利剑舞得更快更狠。几招下来,白逸萧的确感到面前的女娃看似年纪尚小,武功却远在自己之上。
  “姑娘!我白逸萧认输了!”白逸萧连接十招后,终是脱口道。
  “爷爷!”紫衣女娃果真收了剑势,嘟着一张气鼓鼓地脸,飞身往白胡子老翁而去,也坐在树枝上,对着站在下方的白逸萧怒道:“你怎么这么没用!说认输就认输!本姑娘打的正起劲呢!”
  “多谢老前辈,不知老前辈是教中的哪位长着?逸萧刚入教两年,魔教教中高手如云,深不可测。逸萧自认资质尚浅实在不能辨认,还请老前辈告知晚辈。”说着,白逸萧躬身对着树上的老翁行了一礼。
  “连我爷爷也认不出,还妄称自己是魔教中人。”紫衣女娃对着白逸萧越发不瞒,道。
  “自从上一次魔教比武大会之后,我也有三年未回教中,也难怪你不认得。”白胡子老翁一跃而起,飞身而下,落在白逸萧面前。
  白逸萧细细打量面前的老翁,眼内流光一闪,看了一眼依旧在树上坐着的紫衣女娃,似是突然领悟道什么,道:“‘白发虚长,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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