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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如雨月昏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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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巽影教被破,我受了伤,体内玄牝神功的内力反噬,身体开始衰败,迫不得已,我隐匿起来,劫掠过几名过路的女子,以此方法采她们身上的阴气续命。这方法虽不堪,但我别无他法。至於你的小情人,那是个意外。其时我已在服用自己做的药以抵御功力反噬,然那天外出一时疏忽忘了带,所以才盯上你的小情人,不过他也没损失什麽,你用不著怨恨我。”冷驭风无羞无臊地补充,又道:
“对那些女子,我也是心怀愧疚至今,她们是无辜的,就如同当年我门下那些女弟子一样。”
秦时月一时寂然。冷驭风淡然地道:
“我犯下的罪行,自有老天裁断,所以,我不会忏悔。至於那个人,”他漠然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摆出一副慈悲的脸孔,让乡里几乎把他捧上天,还生了三个跟他一样嘴脸的儿女,当官赚钱两不误……真是不亦乐乎啊。”
秦时月听闻此言,不由自主慨叹了一句,“你对余员外,当真是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冷驭风凛声一笑,“我伤势好些就开始寻找他的下落,找了五年,终於发现他在胤县,就在这里隐瞒身份买了条花船安顿下来,开了‘怜香榭’,至今已有十年,你说我对他能不了如指掌吗?”
原来……以为销声匿迹了的冷驭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里蛰伏了十年……若是吕捕头得知他们要找的人其实就在身边,不知会作何感想?
可是,十年……这个人,是真的很爱余员外啊……
秦时月没成想,自己居然把这句只该在心里想想的话顺嘴说了出来。果不其然,冷驭风脸上立时风云突变。
“爱他?笑话!我恨不得杀了他!”
“那为什麽你十年都没动手,还让他的女儿上你的船避难?”秦时月反驳。冷驭风一怔,而後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嘴都笑歪了。
“你以为我是善心大发助人为乐?我可没有那麽好心。那夜我从外面回到胤县,在路上遇到那丫头逃命,她跪下来对我说了实情,央求我救她,说愿意给我当牛做马──她大概以为我是女人,好说话。我对她说,如果她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不但救她,甚至还可以帮她报仇。”
冷驭风瞥了一眼面露愕然的秦时月,嗤笑了一声,“这些你那妹子都没跟你讲吧?你实在是把她看扁了。”他忽然话锋一转,面露狠色,“说到这儿,我还有笔账要跟你算呢,秦公子。你知道吗?我现在正研制一种药,服了它就可以消除玄牝神功对我的一切伤害,恢复原貌,现在只差最後一味药引,那就是处子的血肉。”
他的话说得太阴狠,秦时月不由打了个寒噤。该不会……?
“余奉珠那丫头答应我的条件就是,我帮她报仇,然後可以从她身上取一些血肉入药。”
秦时月目瞪口呆,不禁失声,“什麽……?”
冷驭风眼中一片冰寒,“我本来想,找出凶手杀掉,遂了那丫头的心愿,这二十多年的痛苦便可解除,不料这时候你居然出现了,那丫头见你来了,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怜香榭’跟你走。我不阻拦,是因为这该死的好奇心,想看你和那丫头究竟能搞出什麽名堂。最後的场面虽然很精彩,可那蠢丫头却因为你而自杀──不是活人的血肉就没有用了。因为你,我的药制不成,我还得维持这副死皮相。你说,我该不该找你算账?”
秦时月脑筋纠结了半天,总算从冷驭风的话中理出了点头绪。
“你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难不成,那几个掳走奉珠的刺客也是你……”
“要弄回那丫头,我一个人就够了,不会使唤那些个无名小卒去丢人现眼。”冷驭风嘴角显出不屑,“我不过是躲起来,看你和你的小情人还有那丫头唱对台戏,只是没想到,那贱丫头最後居然来那麽一手……为看一场戏丢了一味药,真是得不偿失。”
秦时月看他似惋惜地摇头,心中冰凉。这个人,原来比自己想的还要变态,只是方才听他诉说过往之时,自己竟把这一点忽略了。
“你把我从余氏祠堂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教训我吗?”到这一步,秦时月惟有强作镇定。
“那当然,不好好料理你,实难消我心中的怨气啊。”冷驭风阴阳怪气地笑答。
他会怎麽“料理”自己呢?说实在的,死并不可怕,不过一刀就可以了事;可若是活著忍受生不如死的痛苦,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知是不是看穿了秦时月心中的悸动,冷驭风惬意地笑了。
“开始害怕了?也难怪,你一定听说过我善用毒,也应该能想象到我对付人的手段。不过,看在你耐心听我讲了那麽长的故事的份儿上,我决定送你点好东西表示敬意。”
他从衣衽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碧绿的药丸在手掌上。
“这叫‘半日闲’,”他笑眯眯地介绍,“是不久之前才制成的新品种,因为还没有人试过,所以不清楚具体药效如何。”
听冷驭风的意思,俨然是要拿自己试药!秦时月怎肯坐等人宰割?急忙提气,凝力於双掌,迅疾拍出。明白自己的实力同对方相差悬殊,他并不指望能够击伤这人,只希望在他抵挡之时借机出逃,这一发掌使上了十分力。
哪知冷驭风毫不躲闪,单掌挥出,掌风直袭秦时月而来,轻易化解掉了他的掌力。待要再出招已然来不及,奔秦时月面门而来的掌变爪形,扼住秦时月两颊迫他张口,另一手将绿色丸子塞进他口中。眼见他吞下肚,冷驭风才松开手,冷眼在旁注视著对方咳嗽、干呕,甚至试图把手伸进咽喉取出那东西。
“‘半日闲’顾名思义,就是服下後,一天之内只得半日空闲,”冷驭风悠闲地解释,微微邪笑,“剩下的半日……就请秦公子好好享受吧。”
白疏影两眼发直地盯著面前雾气苍茫的湖面。那天接到岳凌寒的红隼传书,在白疏影犹如晴天霹雳,他即刻动身离京,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胤县。在县内等待他的是衙门的吕捕头和眼泪婆娑的小山。小山虽不知白疏影此前为何突然消失,现在又因何出现,但见到他,心神便定下了一半。
白疏影与吕捕头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接过小山递来的秦时月给他的留书,才看几行,他就明白了小山见信後大哭著跑去衙门报案的原因。
那封信怎麽看都像是绝笔信。白疏影读完後,脸上一片惨灰,他什麽话也说不出来,捂著胸口摇晃了两下便要跌倒。吕捕头和小山皆吓了一跳,赶紧扶他找了间客栈休息,又请来大夫为他看诊。
把脉的结果不出白疏影所料,就是内伤未愈还长途奔波,现在又急郁攻心,加重了伤情。答应了要好好将养,吕捕头和小山前脚一走,他後脚就离开了客栈。休养?他心急火燎地赶回胤县是来休养的吗?秦时月是自己出发返京的前一天晚上不见的,算到现在已经失踪整整五天了,一想到那封信,想到这五天里秦时月可能遭遇的不测,白疏影立刻心脏狂跳,喉头阵阵腥甜。他强自抖擞精神,在胤县中各个秦时月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虽然他并不确定秦时月可能出现在哪里。他去秦时月住过的客栈找过,到过余家被烧毁的废墟,去过据说曾有秦时月身影出现的余氏祠堂,甚至跑到牛耳山上自己和秦时月曾共度一晚的小木屋中看过……寻找的结果同几天下来岳凌寒向他汇报的一样,一无所获。
最後……只剩下一个地方。白疏影穿过街道,一直走,终於来到了胤湖边,失魂落魄地背倚一棵柳树坐下。
好像某日他所看到的秦时月的样子。白疏影如同酒醉一般,恍惚地笑了。
他当初与秦时月分手後并未前往佟里,而是赶在秦时月之前到了胤县。完成刺杀任务之後,他也没有及时撤离胤县,却在牛耳山住了下来。他关注著秦时月的举动,甚至不让他发觉地悄悄跟从著他。上一次“捡”到醉倒湖边的秦时月,白疏影说是偶遇,其实当时他是一路跟著秦时月到了湖边。
原因……就如他对秦时月说的那样,忘不了他。
忘不了,所以放不开。因而他才会那麽眷恋跟他在一起的时光,那麽惧怕分离,因为他知道,下一次再会,很可能两人就是仇人相见;可是即使知道,他还是执意在结局到来之前,将自己的烙印刻在了秦时月的身上、心里。
清楚不可以当断不断,所以他从牛耳山下来,到客栈去找秦时月。他本是要向他告别,再见他最後一面,却未成想,与秦时月带回的余奉珠相遇。
於是,一切都按冥冥之中的定数,收场……
就是因为他的自私,真相来临的那刻对秦时月而言才会那麽残忍,令他崩溃;然而,如果真的勉强与他“後会无期”,先化成粉末的,一定是自己这颗被爱蚕食的心……
真的好想诅咒,诅咒自己,诅咒与秦时月之间残酷却难解的缘分,但是……他更想祈求这缘分,在此时此地,给他一个真正“偶遇”秦时月的机会。
月,无论你有多痛多恨,都让我再看你一眼,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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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妖)大叔果然不是啥好人,8过偶倒是挺喜欢他的。。。
第九章…01
听到身後的响动,白疏影心中蓦然一喜,跳起身来向後看去,“月……”只叫了一声,声音便立刻沈了下去。树後走出来的,是望著他无声苦笑的岳凌寒。
“我在这儿看你半天了,你现在才发现我。受了内伤还到处乱跑,真不让人省心。”
白疏影知道自己内力丧失了一半,辨察力大不如前,但他不欲向岳凌寒解释回宫之後发生的事。岳凌寒也不追问──早上为白疏影诊病时,岳凌寒曾问过他如何受了伤,那时他便没回答,现在再问只是浪费口舌而已。
“怎麽不戴面具了?”白疏影漫不经心地问,眼光仍定在湖上。
“收起来了,反正这地方没人认得我的样子,变成吕捕头的话搞不好还会惹人奇怪。”岳凌寒摸摸自己的脸皮,笑道,“还是自己的脸舒服啊。”
白疏影笑笑,没有搭话。岳凌寒有心转移他的注意力,便另起话题,“余家灭门案已经结案了,我编了一套说辞,给那些已经说不出话的刺客定了罪;嘉王那边,也已经开始动用余斯尧‘惠赠’给他的钱暗地里招兵买马了,我们很快就可以收网。”
白疏影仍是默然。这些……已经跟他这个不再属於大内的人无关了。
见对方无动於衷,岳凌寒无奈地劝道,“疏影,你振作点好不好?你再怎麽盯著湖发呆,你的情郎也不会从湖里出来啊。”白疏影依旧毫无反应。岳凌寒泄气地把视线转向湖面,突然,他“咦”了一声。
“怎麽了?”白疏影的注意力成功地被他的怪叫吸引了。
“你看,”岳凌寒指著湖上的某条花舫,“那条船……冒烟了呀……”
秦时月坐在桌边,双目微闭,思虑却是一刻不停。冷驭风强迫他服下“半日闲”之後,到今天已是第五日。那毒药名副其实,白天一切如常,一入黄昏便开始发作。发作之初痛如凌迟,第一日发作时,秦时月以为自己的皮肉都被活活剥离了筋骨;随著苦楚益深,剧痛入骨,好似千针侵体,万蚁蚀心。秦时月不堪忍受,本能地采用一切激烈的手段减轻痛苦。
这种时刻,冷驭风总会进来,站在一边饶有兴味地观赏秦时月翻滚挣扎的痛苦情形,直到天亮时分发作渐止,秦时月不支昏迷,他才把秦时月抱回床上躺好,心满意足地出屋。
怎麽才能逃离这个变态的魔掌?秦时月自是不甘坐以待毙,可是服下的“半日闲”似乎封住了他的内力,别说身手施展不出,稍剧烈的活动都让他感到无力,趁著发作间隙逃跑根本不可行。更何况,得不到解药,就算逃出去,依旧还是要受折磨到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噩梦般的夜晚很快又要降临……秦时月一筹莫展,他用双臂撑著桌子想站起来,却不想,碰倒了方才婢女进来点燃的烛台,火舌引燃了桌布,很快将木制方桌也烧著了。秦时月本能地欲喊人来救火,转念一想,干脆让它烧得再旺点儿,冷驭风和船上的人扑火的当儿,自己就有可能趁乱逃出这条船,好歹先离开这里,身上的毒等出去以後再想办法;不成功便成仁,即使葬身火中,也好过继续在那姓冷的嘲弄下活受罪。想到这里,他用尽全力,踢倒那张正在著火的桌子,又将房间的窗户打开。今天刮的风向正合秦时月心意,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很快将床上的帐幔和被单也烧著,整间屋子大有陷入一片火海之势。
浓浓黑烟充斥著房间,秦时月不住地咳嗽,只好趴在窗边透气。窗子下面就是湖水,看上去,秦时月与自由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干脆从这里跳下去得了,虽然清楚依自己现在的体力在这种深浅的水中可能很难支撑,但秦时月此时已是破釜沈舟,顾不得许多了。
他刚欲攀上窗,房间的门便被踹开了。首先进来的是冷驭风,穿著他迎客时一贯的鸨母服装,妍丽的脸因为愤恨扭曲得十分诡异。他没理会大火,而是先冲到窗边把秦时月拽了下来。
“果然是你干的。”他阴狠地冷笑,“看你这几天安安分分,没想到祸心还不小嘛,敢放火烧我的船,把客人都吓跑了!我是不是该给你点奖赏,把你这‘半日闲’变成‘半刻闲’呢?”
听著冷驭风用与火情的紧急毫不相称的轻声慢语在他耳边说出这话,秦时月的心一点点沈了下去。
看来,自己是逃不掉了,在这个因爱成疯、无药可救的人手中,逃不掉了……这算是平白无故惹祸上身吗?恐怕也不尽然,这一定是……自己造的业,要由自己一并偿还……
几名婢女端著水桶水盆赶来,匆忙救火。突然,房外一名婢女惊声尖叫道:“主人,不好了……呀!”
两条人影突破婢女的阻拦冲入屋内。见到里面的二人,一声惊喜的呼唤响起:
“月……你真的在这里!”
原来,适才白疏影经由岳凌寒指示看到了船上的烟火,本要来帮忙救火,却突然在船上冒出黑烟的窗口发现了自己遍寻无果之人的脸……白疏影的心疯狂搏动不已,腾起身子直奔湖而去,岳凌寒急忙跟上,两人从水面飞掠而过,冲进著火的船舱。
“月,我终於找到你了……”
秦时月此时已到了毒发的时间,剧痛滚滚袭来,意识渐渐不明。只觉敲响自己耳膜的声音分外熟悉,却无神去想那人是谁。
“月……”对方没有反应,白疏影心中蹊跷,猛然注意到秦时月身边有个妖豔若女子的人正抓著他的身体,不由惊怒。刚要出口呵斥他放开,便听身後岳凌寒颤声叫道:
“冷、冷驭风……竟然在这里!”
白疏影自然听过冷驭风的名字,一时愕然。此时的他认不出冷驭风就是当初在山中欲侵犯他的蒙面人。冷驭风发出了!人的“呵呵”笑声。
“无怪那夜我会看走眼,长得这麽俊,第一次见的话就是大白天也会错认成女人的……那次放过你,我有点後悔,虽然你是男的采不了阴气,尝尝味道应该也不错。”
白疏影总算多少明白过来对方在说什麽,脸色登时因屈辱和愤怒变得铁青,他努力压下作呕的感觉和即刻杀了这变态的冲动──现在,他只要夺回月。
“把他还给我。”白疏影沈声道。
冷驭风做了个表示理解的手势,低下头,向快要再度陷入疯狂的秦时月柔声道:“秦公子,你的小情人来接你了,睁眼看看啊。”
回答他的只有秦时月痛苦的低声嘶吼。冷驭风一耸肩,摆出一副为难的面孔,“他好像不太想跟你走啊。”
“混账!你对他做了什麽?”白疏影怒吼著欲冲上去,冷驭风的动作比他更快,抓著秦时月的後襟将他向白疏影凌空抛出。白疏影大惊失色,连忙展开双臂接住。他抱著失而复得的秦时月,柔声安抚:
“我来了,月,我在这儿,现在没事了,我们……唔!”
一阵沈默。
白疏影呆呆地望著挣脱出自己的怀抱之後在地上翻滚、不断以头撞地以手捶地的秦时月。直到胸口的钝痛传至全身,他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被秦时月重重地击中了前胸。
迷狂中,秦时月这一掌不留余力。白疏影咳嗽一声,捂住嘴,血从指缝淌出。岳凌寒惊叫一声“疏影”,上前扶他,被他摆手止住。
白疏影吐了两口血才止住。他强忍疼痛,跪到地上将发狂的秦时月拼命圈在怀中,阻止他伤害自己。他的目光直刺冷驭风。
“你……到底把月怎麽了?”
冷驭风兴致奇高地看著秦时月和白疏影的狼狈相,相当无辜地以少女撒娇的口吻道:
“我也没干什麽呀,只是请他试了一剂新药,这药半日无事,半日毒发……你别问我要解药什麽的哦,这药是试验品,我可没有解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东南边的舜山仙隐峰上有一种叫‘紫霞灵芝’的药草,可以解百毒,你不妨去采来给他试试,当然,不保证有效,哈哈……”
“冷驭风──!”白疏影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咆哮著向冷驭风扑去,打算倾尽全力打倒冷驭风,搜出他身上的解药。此时岳凌寒却发现了险情。
“疏影,不行了,火越来越大,船底也烧穿了!”
果不其然,船舱内已开始渗水,方才救火的婢女见回天无望,纷纷逃命去了。火越著越大,三人所处的这一小方空间已快要被熊熊烈焰包围。见白疏影无动於衷地要跟冷驭风拼个你死我活,岳凌寒跳过去给了他後颈一记手刀,白疏影即一声不吭地被放倒了,而後,岳凌寒又如法炮制地把正在疯狂挣扎的秦时月弄昏。
“哦?”冷驭风挑起眉,“你倒是很会当机立断嘛。”
“废话,保一方平安的捕头不果断怎麽行。”岳凌寒边还嘴边费劲地架起两个昏迷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依他们现在的状况,根本对付不了冷驭风,下场不是活活烧死,就是掉水里淹死。
“捕头?难道你……”冷驭风难得地皱起眉。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带人抄了你们这乌烟瘴气的风月场。不过,来日方长,咱们走著瞧。”岳凌寒扔下这句话,艰难地挟著二人,逃离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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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了,不知算不算虐。。。
第九章…02
翌日,一辆颇宽大的马车载著白疏影、小山和被点了睡穴至今未醒的秦时月离开胤县,向东南方向的舜山进发。
昨日带著昏厥的二人回到火场,恢复成吕捕头的岳凌寒安慰了见秦时月归来却昏迷不醒时喜忧参半的小山,又在客栈里安顿好那两人,这才奔回衙门,带著一干差役火速赶到胤湖边,原本著火的船已消失在水面上。岳凌寒叹了口气,命人打捞,烧毁的花舫不久被捞了上来,冷驭风已不知去向。
岳凌寒回到客栈中白疏影的房间,向已然苏醒的他汇报了这一结果。白疏影闭目,无力地倚靠在床头,脸色好似身上新换的白衣。片刻,他睁开眼,静静地开口。
“无论紫霞灵芝有效与否,我总得试一试……总之,凌寒,拜托你在这边继续找冷驭风的下落。”
“放心吧,反正我还得接著盯嘉王的动静,会尽可能打探冷驭风的行踪。只要抓住他,无论如何我也会把解药给抠出来的。”岳凌寒保证。他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当初把冷驭风的过往告诉秦时月还说要追查他,不过是想将秦时月和旁人的怀疑引到别处,保证白疏影的安全,没想到最後居然真的跟冷驭风扯上了关系。不想抓他的时候,他就在身边;现在真心追捕他了,他又不知所踪。
真是世事难料。岳凌寒微微叹气,不禁忧虑,“倒是你比较让人担心。此去舜山,路途遥远,你身子不好,不晓得撑不撑得住?”
白疏影沈吟一刻,淡淡笑开,“我明白,不过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把月身上的毒解了。”
思及昨日岳凌寒的担忧,白疏影不免叹息。他又何尝不是忧心忡忡?在药典上查到紫霞灵芝的情况,确如冷驭风所言可解百毒;但书上同时记载,这灵芝必须采下来三日之内入药才有效,三日一过,采了也白采。舜山距胤县的路程最快也要十日左右,原想独自去采的白疏影不得已决定带秦时月和小山同去。只是,若是过去的自己,他指定不会担心,但现在,他的功力只余一半,逆行运气又挨了秦时月一击所造成的内伤尚未痊愈,这样的自己,能保护月一路周全吗?……
“嗯……”
未及多想,白疏影听到秦时月的呻吟。睡穴已然解开,秦时月苏醒过来,呆了半天,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颠簸前进的马车当中,方欲惊疑,视线接触到白疏影的面容,目光立刻冷了下去。
“月,你醒了?”白疏影喜道,而後想起什麽,颇抱歉地解释,“我怕你不肯让我带你出来才点晕你,对不起。不过,睡了一觉,你的气色好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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