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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相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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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下就抓准了苏错刀言下之意,即刻起死回生神采焕然,跃跃乎有这次杀得太差,但下次一定好好杀的热情洋溢。
  苏错刀眉眼不禁含了笑意,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罢了,越栖见也算是七星湖的人,不必为他再费心思……嗯,看在明蝉女的份上,他又替咱们补全了廿八星经,还轮不到北斗盟……”
  越说越是心乱,干脆止住,吩咐苍横笛道:“去问宋盟主,有何指教。”
  此时暮光渐尽,天色已晚,春~色坞人早散去大半,但北斗盟众人却一直留在原地。
  宋无叛问道:“这一日看下来,邪派势盛,连武当昆仑都折剑而败,诸位且说说,咱们该如何对阵七星湖?”
  华却邪想了一想,请战道:“我可与叶鸩离一战。”
  他傲气却自知,说出这样的话,至少有六成胜算,但远远看着叶鸩离,心中更有几分说不出的微妙滋味,可惜自己与这神仙也似的人物,毕竟是敌非友,与其他日你死我活,不如趁此机会点到即止的好生比一场,自己若能战而胜之,大抵能在叶鸩离心中占那么一星半点的地儿吧?
  他少年心事,不知遮掩,种种如痴似呆既诚且迷之态,尽在一张脸上显露无疑。
  宋无叛锐目凝视他片刻,微微一笑:“你既有胜叶鸩离的把握……”
  华却邪剑眉微扬,正待领命,却听宋无叛话锋一转:“那对阵苍横笛更是万无一失了。”
  华却邪不禁愕然,唤道:“盟主!这是为何?”
  宋无叛心道你可真他~妈~的敢问!拿你的狗脸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当下也不理他,只道:“明日华却邪战苍横笛,我与苏错刀再比划比划。”
  林子城轻轻一扯华却邪,示意他莫要再开口,问道:“盟主,那叶鸩离呢?他剑术虽庞杂不纯,却胜在博采众家随机而变,除了华大哥……恐怕我等都不是对手。”
  宋无叛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杀气,却令人背脊生寒:“是么?我倒是帮叶总管挑了位好对手,佑之!”
  冯佑之的神色堪称平静:“多谢盟主成全。”
  华却邪心中一咯噔。
  冯佑之抬眼四顾,声音压得极低,牙关发出嘶嘶的气音:“此战是我冯佑之的雪耻之战,我便是死,也得咬下妖人一块肉来!”
  宋无叛点头,意甚嘉许:“这便是了,我北斗盟的人,就得有这股子血性,即便要败,也得败得……”
  说到此处却突然闭嘴,只见苍横笛正施施然走近,隔了丈余便行礼道:“各位大侠,请了。”
  宋无叛蹙眉不答,有几人回以一礼,都目露警惕之色。
  苍横笛浑然不觉,满脸宾至如归的适意悠然:“宋盟主的大礼,宫主已收到,另有些不解之处,不知宋盟主肯俯就指点一二否?”
  宋无叛目光掠过他,视若无物,只扬声道:“苏宫主轻功当世无双,可愿与宋某同游怀龙山?”
  苏错刀道:“幸何如也,敢不从命?”
  这一问一答之酸之生硬,只听得众人恨不得把耳朵揪下来。
  苏错刀身法展开,站到宋无叛身侧,漠然道:“宋盟主,同游须得把臂携手么?”
  说着伸出手臂去。
  宋无叛脸颊肌肉抽搐,拽开大步当先便行。
  两人默不吭声的绕过一重重的山石,直往峰顶攀去,每每陡峭险恶处,宋无叛需蹿纵借力,苏错刀肩头有伤,却轻松自在如履平地。
  足足行得一个时辰,已是山风猎猎荒僻无人。
  苏错刀停住脚步:“宋无叛,你我两看生厌,有话不妨直说。”
  宋无叛果然说得直白:“越栖见在我手中。”
  苏错刀不动声色:“哦?如何在你手中?北斗盟精锐齐聚怀龙山,难道越栖见就囚在此地?”
  宋无叛冷冷道:“你想套我的话么?”
  苏错刀道:“一截断指而已……我今日削下宋盟主的手指,明日宣之于众,说宋盟主已是我七星湖门下走狗,不知可否?”
  宋无叛心中恚怒,道:“告诉你也不妨,越栖见人在辰州桑家,除却桑云歌等人看守着,另有袁存德贴身伺候,袁存德与袁存厚……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弟兄,刑讯手段比其兄更胜三分,那截断指不过区区见面礼,苏宫主若是喜欢……”
  苏错刀不耐烦听下去,打断道:“你要什么?”
  宋无叛顿了顿,语气十二万分的成竹在胸:“明日三阵,第一阵苍横笛败于华却邪,第二阵叶鸩离残杀冯佑之,第三阵……你输给我。”
  宋无叛用意着实体贴入微,华却邪赢苍横笛,实力使然,光明正大;叶鸩离自然能胜冯佑之,偏要残杀之,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引发众怒;到得他宋无叛大胜苏错刀,必能使得群雄归心,既解气且实惠,北斗盟名利双收,声威自然大涨,而七星湖此前种种,叶鸩离苦战,苏错刀负伤,统统都成了北斗盟登顶的垫脚石。
  苏错刀不禁轻声一笑,道:“痴人说梦……就凭越栖见?”
  宋无叛一张脸本是端而冷肃的英俊,闻言嘴角生出一抹笑纹,竟有几分诡异之感,肯定道:“就凭越栖见。”
  深黯夜色中,怀龙山一木一石寂静如睡,满山花草都收敛了香气,空气闻起来只有股淡淡的土腥味。
  苏错刀沉默了不知多久,道:“好。”
  宋无叛早等得后背渗出一层厚重粘腻的汗来,闻言便如大病初愈,浑身一轻之余,声音都微微发抖了:“请苏宫主起誓。”
  苏错刀终于忍不住,勃然怒道:“你先得起誓,还我一个好端端的越栖见,不可再伤他、折磨他!”
  他这一怒,宋无叛更是吃了无数的定心丸,定得肠子都快接上地气了,当即附议:“是极!”
  说罢诚心诚意十足真金的立了个毒誓,诸如天厌之地弃之的套话外,额外加了身首异处死无全尸之类脚踏实地的干货。
  苏错刀听罢,只异常简单的立誓道:“苏某若违今日所言,他日便死于越栖见剑下。”
  宋无叛一愕,随即心中大笑,连立誓都是以死在越栖见剑下为至毒之誓,什么七星湖基业,什么白道七席,恐怕归根到底,都抵不上那寻常少年的一条贱命罢。
  苏错刀冰冷的看他一眼,想是无从发泄,袖中银刀骤然出手,惊雷般掠过一株老树,三人合抱的粗~大树身直直倒下,断口处平滑如镜,仿佛天生如此,没有一丝经络肌理突然断裂的痕迹。
  这样的刀法和内力,正是炉火纯青。
  苏错刀已然离开,宋无叛兀自在看那棵树的断口,充溢全身的是一种微妙的悲愤与妒忌。
  几乎每一代的江湖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天赋异禀的幸运儿,宋无叛心知自己虽算得天分上佳,却绝非天生的武学奇才,却不想这一代,得天独厚的那个人偏偏却是邪派的宗主。
  幸亏……幸亏七星湖宫主历代都有情癖。

  ☆、第三十九章

  比武第二日,七星湖携初战之威,一时又是门庭冷落无人问津,待华却邪率先挑战登台,不少白道人士暗暗点头:果然来了!眼下对阵七星湖,有心阻击且有一战之力的,唯有北斗盟。
  苍横笛一身素色道袍,竹簪道髻,上前打个稽首,道:“在下学艺不精拳脚粗浅,还请华兄手下留情。”
  华却邪知他是天馋君首座,更是阴烛龙的关门小弟子,纵然不使蛊毒之术,一身武功也非凡品,当下客客气气的回礼,道:“区区武学末进,请苍首座不吝赐教。”
  苍横笛连连摇头:“华兄剑法之精,便是我们公子都赞许不已的,在下岂敢与华兄相较?总之,还望华兄瞧着我们公子的面子,莫要伤了在下才是。”
  这般未战先示弱,石台下围观众人不禁嘘声大作。
  华却邪听他一口一个我们公子如何华兄如何,心中颇有些突然成了苍首座的嫂子的不好意思,却更似吃了冰糖雪梨,清清爽爽又幽然曲缠的欢喜着。
  苍横笛啰嗦半晌才拔出剑来,起手便是退步而守御。
  这一战只看得众人直打呵欠,纷纷痛骂这妖人难道夜御数女浑身筋骨都软了不成?
  好在不出五十招,苍横笛便撤剑认输,败得嘎嘣脆,赢他真比拍黄瓜还轻松,华却邪直到回归本派,还一脸想不开的郁闷模样——这样的赢法,真叫人呕血三升。
  但好歹这也算得七星湖第一败,怀着有一就有二的美好憧憬,大伙儿纷纷表示,华却邪这小伙儿干得不赖,前途无量。
  华却邪不傻,不会当真以为苍首座敬重华大嫂故而败之,忍不住低声问道:“盟主,昨日那截手指是怎么回事?盟主与苏错刀……是不是……”
  宋无叛打断道:“你只需谨记除魔卫道正在我辈便好,其余杂事无需牵挂太多。”
  看一眼圆台上妖气纵横的叶鸩离,劝道:“有空多去和你姑父说说话,费先生为你操心不少,近日已相看好了上官家的次女……怀龙山事毕,你还是早日成亲罢!”
  说话间,冯佑之一个燕子穿帘,双足刚点地,便拔剑厉声唤道:“叶鸩离,出来!”
  叶鸩离冷冷一笑,振衣而出,更不打话,剑一出鞘便是一招龙潭灌珠,正是大嵩阳剑的精妙招数。
  冯佑之面白唇红,自幼学的是十七路小嵩阳剑,甫出江湖便有玉面小嵩阳之称,本一派大好前程,不料声名尚未鹊起,就被叶鸩离横加折翼,此番一交上手,冯佑之白生生的一张脸森森惨白,出招尽是奋不顾身的以性命相拼。
  方才苍横笛好比吃了泻药,这会儿冯佑之吃的却是春~药,举之哉,奋之哉,昂昂若千里之驹哉,叶鸩离却不管他若驹还是若狗,二十招后早瞧出一老大破绽,只一式石笋闹林,剑尖由下而上挑,嗤的一声,将冯佑之从膝到胯,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叶鸩离反手收剑,笑吟吟的说道:“下去罢,你实非本座之敌。”
  冯佑之喘息不定,颈侧两条肌肉鼓胀而出,蓦的一声虎吼,剑光霍霍,又纵身扑上。
  看来自己这一剑还不够提神醒脑,叶鸩离微微一蹙眉,身法轻灵的绕了开去,待冯佑之一剑平刺,当即翻身八步赶蝉,刷的一剑,将冯佑之右臂割开一道足尺加三的血口子,若非白道众目睽睽的盯着,已将他一条胳膊劈作两根。
  鲜血一串串的沥下,冯佑之剑交左手,瞳仁一片血红,竟又是一招骏极于天,大有一去不复还的悲壮凄厉之意。
  叶鸩离大感无奈,只得一边避退一边喝道:“技不如人便死缠烂打么?这就是北斗盟的家教?”
  宋无叛嘴角紧绷,浓眉皱得额心都出了一道竖纹,心中却既喜且慰,火烘烘的热成一团,自己毕生所求的复仇与荣誉,几乎就要一把尽握于掌中。
  喝水不忘挖井人,宋无叛一瞬间甚至起了奇货可居的念头,不舍得将越栖见还给苏错刀了。
  台上空证大师等人互看一眼,都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任尽望正待开口劝冯佑之退下,一名北斗盟弟子忙放声道:“冯世兄数度受辱于这妖人,今日必得让姓叶的有个交代!还请各位莫要插手!”
  任尽望只得闭嘴。
  眼看叶鸩离迫不得已把冯佑之削成了个血葫芦,空证大师垂眸低叹,明德真人不停感慨:“这冯佑之可真是个烈性子……可这么着也不是叶鸩离的对手啊,怀龙山比武好歹是比武,逼得叶鸩离凶性大发的动手杀人可就糟了。”
  说着看向苏错刀,在场诸人多少要给北斗盟些面子,只有他能出手解开眼下这一困局。
  苏错刀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静静的端坐椅中,一张脸犹如玉石雕成,一丝表情也无,神游天外。
  冯佑之心绪无比激荡,眼前阵阵发黑,已完全不知痛了,叶鸩离且战且退,不知不觉离唐一星只一丈来远。
  众人耳边突的传来沙沙细雨声,凝目而视却又别无异状,而冯佑之身形晃了晃,噗通栽倒在地,似乎还蹬了蹬腿。
  一北斗盟弟子悲声道:“妖人下了毒手!这、这点到为止的比武,冯世兄……竟惨死妖人手下!”
  众人大哗,冯佑之虽纠缠在先,但一则其状可悯可敬,二来对上七星湖,白道必然同气连枝,因此纷纷怒了,齐声痛骂叶鸩离,有的已在盘算,大伙儿鼓动着一拥而上,给这妖人来个乱刀分尸也未尝不可。
  叶鸩离薄薄的嘴唇紧抿,也不辩驳,一脸倨傲倔强的神色。
  正乱哄哄的听取蛙声一片,唐一星拍了拍衣袖,悠然起身,道:“是我动的手。”
  他声音不大,喧哗众人却一一听得分明,宋无叛脸色微变,当即开口:“唐掌门的漫天花雨,着实神乎其技防不胜防……却不知冯兄弟哪里得罪了唐掌门?”
  防不胜防一词,宋无叛此刻用来,其中含义之隽永深邃也是防不胜防。
  唐一星淡淡道:“他没得罪我。”
  任尽望打圆场道:“宋盟主,你且稍安勿躁,唐掌门绝非以大欺小偷袭小辈之人。”
  唐一星笑了笑,道:“这位冯少侠恐怕私下服过一些药,精神体力皆大异于常人……他这一战,即便血流得一滴不剩也绝不会昏晕或是罢手,只会精力耗尽而亡,我打出的铁砂中涂得有安凝花,可令他昏睡一天一夜,醒来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人群中挤过来的嵩山掌门冯樵隐目光阴得能滴水:“敢问唐掌门,该如何治这铁砂之伤?”
  唐一星道:“剜掉便是。”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那把铁砂足足百十来粒,一点儿没糟践,入肉三分全打在冯佑之身上,一粒粒再剜掉,大好的茁壮~肉~体,可就成糖水菠萝马蜂窝了。
  叶鸩离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清美,若昆山玉碎。
  唐一星眸光中亦隐约含笑。
  宋无叛正色道:“唐掌门,怀龙山的规矩,不得使暗器。”
  唐一星宽袍大袖,清癯有出尘之态,道:“我不争七席,用暗器只是救人,宋盟主若不喜欢,唐门这一席你拿去好了。”
  话虽轻巧,普天之下又有谁敢唐家口中夺食?便是当年赤尊峰,亦不敢轻举妄动。
  宋无叛心中一凛,忙躬身道:“晚辈不敢。”
  唐一星若无其事,冲叶鸩离招了招手:“过来。”
  叶鸩离倒也乖觉,走近便单膝跪在他椅边,笑道:“师伯祖安好,阿离有礼。”
  唐一星微微一怔:“师伯祖?”
  “阿离的师父是庄崇光那邪魔变态,邪魔变态庄崇光的师父是苏小缺那脚底抹油撇下我们不管的混蛋,混蛋苏小缺又是师伯祖的同支同宗的堂弟,难道师伯祖竟不知道这些么?从前不知道也不打紧,从今儿起知道就好啦……师伯祖,这两日阿离剑法使得可好?还入得了师伯祖的眼么?”
  唐一星扶着额,半晌问道:“你故意把冯佑之引到我身边的?”
  叶鸩离点头:“嗯。”
  “为什么?”
  叶鸩离很孝顺的答道:“我看到师伯祖的手在动,估摸着师伯祖手痒了,便助你老人家一臂之力。”
  唐一星觉得头疼欲裂,看苏错刀一眼,声音微带了几分寒意:“你们宫主为何不帮你解围?”
  叶鸩离仰着头,一双眼秋水照神:“若师伯祖不出手帮阿离,他肯定就会出手啦,只不过我觉得拖师伯祖下水更好些,师伯祖吐口唾沫都能淹得死人,是也不是?”
  唐一星定了定神,轻声道:“滚罢!”
  宋无叛上得圆台,突然觉得一阵心悸,隐隐有什么已脱离自己掌控也似,凝视着苏错刀,他那双眼却如深渊如空潭,什么也瞧不出来,正待出言试探,只听苏错刀道:“宋盟主,本座有一事相求。”
  宋无叛冷冷道:“北斗盟与贵派并无瓜葛,也不打算为苏宫主排忧解难。。”
  苏错刀异常平静,道:“请宋盟主高抬贵手,将七星湖一名医舍弟子还与本座,那名弟子只要活着,无论是废是残,本座都既往不咎,七星湖与北斗盟从此握手言和,可好?”
  难道这魔头竟敢背信违誓?宋无叛心中狂怒如炽,厉声道:“苏宫主的话,在下听不明白。”
  顿了顿,森然威胁道:“若北斗盟当真捉到七星湖的妖人,必然除之而后快,又怎会囚而不杀?”
  苏错刀竟笑了:“是么?”
  缓缓抽出袖中刀,眸中星芒闪烁,道:“宋盟主会舍得?”
  一股寒意从宋无叛脊梁骨直窜脑仁天灵盖,一招未出,斗志已垮。
  苏错刀竟如此狠毒、冷漠、耐心绝佳……昨晚种种心慌意乱乃至以树泄愤,不过是玩一场猫捕鼠的游戏,冷眼旁观直到此刻,只为了这兵不血刃的致命一击!
  一时牙龈酸苦,咬得满嘴血腥味,宋无叛终于意识到,这魔头通身邪气,只为了七星湖而生,什么都抛得下,什么都舍得掉,绝不会疼,也绝不会伤。
  蓦然想起那日割天楼主所言:“宋盟主若是敢赌,不妨用越栖见的性命以为要挟……但是成是败,只在五五之数,宋盟主自行决断罢。”
  自己尚在迟疑,那割天楼主已低声笑道:“我私心倒是盼着宋盟主赌一回……对这结果……连我都好奇得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另有回目:
  华大嫂惊闻再嫁事
  叶公子喜会师伯祖
  我真勤快呀呀呀~呀嘿!

  ☆、第四十章

  这场赌,自己急于求成,错估了苏错刀,输得理所应当。
  若自己此刻下场,数千人前,恐怕得败得光~腚而归,信任崇敬一旦支离破碎,想重建可是千难万难破镜难圆,但七星湖不灭,北斗盟岂能星散!
  宋无叛也是当断则断的铁腕人物,心念数转,当即道:“冯兄弟伤势极重,恐拖延不得……北斗盟就此退出比试,苏宫主,咱们择日再战罢。”
  众人俱是一愣,台下便有窃窃私语:“这就……不打了?宋大侠怕魔头就怕成这样?”
  “你没生耳朵么?宋盟主说了,冯少侠的伤延误不得!”
  “呸,你的耳朵还不如铁锅的耳朵,听话得听音儿,吃菜得吃心儿……我看哪,姓苏的恐怕又采补了好些内力,宋大侠暂时不是对手,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避过他这阵风头再好生打一场!”
  有一个便冷笑了:“呸你妹子!宋盟主是仁义大侠,少拿你那挂肚肺脑袋来显摆!”
  这人登时急了:“我~操~你~大爷啊罗阿祥,去年老子出门保一趟镖,让你照顾我家小嫂子,你怎么照顾到被窝里去了?要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老子把你的蛋都捏出来!”
  “张小猹!你少来这套……是谁连穿开裆裤的小娃儿的买糖钱都不放过?劫富济贫,嘿嘿,狗屁的马兰山大当家!老子还有蛋呢,你的蛋早叉到钢叉上烤熟吃了!”【注】
  ……
  苏错刀仿佛早知宋无叛定会如此,只淡淡道:“宋盟主的意思是,北斗盟不战而服输?”
  叶鸩离嗤的一声笑:“宋盟主这是割了鼻子眼睛嘴唇皮,蘸着花椒盐老虎酱烙饼吃呢。”
  苍横笛应声而出,欢喜赞叹:“公子是说宋盟主不要脸么?属下居然听得懂了!”
  叶鸩离斜睨他一眼:“很好,你近日来脑筋清楚,大有进益。”
  宋无叛不理会他们一唱一和的胡言乱语,正色道:“苏宫主,贵派好勇斗狠,视人命为草芥,北斗盟中人人却是兄弟手足,于宋某而言,这一场的胜败全比不得冯兄弟的性命重要。”
  空证大师不禁颔首:“阿弥陀佛,宋檀越大有慈悲心肠,身在江湖虽免不得是非,但一味逞强滥杀却是万万使不得的。”
  苏错刀也全不理会这大和尚无人应和的胡言乱语,道:“宋盟主的侠义,本座一向佩服之至……”
  话音未落,突的欺身而上,他这一动,神速若驭风驱鬼,而廿八星经的真气亦随之爆发,方圆丈内,已凌驾于自然气机之上,拥有画地为牢生杀予夺的神力。
  这奔雷掣电的一击,宋无叛只来得及本能的立掌于胸,打算硬拼一记,而苏错刀手掌将贴未贴之际,陡生变化,沿着宋无叛掌缘斜斜切入,五指开合,已锁住他的咽喉。
  无法形容这一招的神妙之处。
  宋无叛气血浮动,喉头一热,一口血就要吐出,却又被苏错刀指尖透入的真力生生逼回,内腑翻腾不已,已遭重创。
  直到此刻,一串骨骼碎裂的轻响方传入耳中,宋无叛尾指骨、掌骨、腕骨寸寸折断,而断骨的力道参差野蛮,想来是要他也一般无二的承受越栖见的断指之痛。
  众人惊呼怒喝声中,苏错刀贴近宋无叛的耳边,低声道:“越栖见是七星湖的人,是本座的人!你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明白么?”
  说罢也不拖泥带水,撤掌便退。
  待北斗盟诸弟子纷纷抢上台来,苏错刀已坐回椅中,面对诸多指责嘈嘈切切,大有唾面自干的气量,心中却默默回想再三体会方才那一招,越想越是心神畅快,武学的漫漫长路,气象万千,美轮美奂,任何一点突破与领悟,或妙手偶得,或厚积薄发,都令人心醉神驰魂牵梦萦。
  叶鸩离心醉神驰魂牵梦萦的却是他,一时只欢喜得就差倒地打个滚儿了:“宫主这一手,宋无叛便是投胎个七八十回,每回都投出百十来个亲爹干爹,也是练不出来的。”
  这一日下来,胜虽未满十场,七星湖这一席已是无人能夺。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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