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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无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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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楚子衿道。
“哦，对了，有人让我把这封信给你。”路影溪掏出信，“似乎是个高手，这是他的匕首，你可认识？”
楚子衿接过：“似乎有些眼熟。”
他展开信。
“楚美人，好久不见。”
楚子衿刚看到那笔迹，脸便白了。
“怎么？”路影溪看他脸色不对，问道。
“是……无娜妮子……”
路影溪也一惊。
楚子衿继续看下去。
“想必你一定在奇怪，楚丫头和洛小子这么久怎么都不回来。你若是再不去水牢，他们便危险了。”
“故友敬上。”
楚子衿看向路影溪：“走，去水牢。”
路影溪疑惑：“去水牢干什么？”
“阿紫和阿锦在她手里。”楚子衿急忙起身。
路影溪脸色也凝重起来：“快走。”
紫楼内。
张绮双等得不耐烦了：“怎么紫丫头还没来？”
她抬头看向窗外，手指轻轻掐算着。
“不好。”她脸色微变，“吴老妖婆怎么来了？”
她飞身出去，霎时间，已经不见人影。
水牢门口。
楚子衿蹲下身：“这是阿紫和阿锦的脚印。”
路影溪和他对视一眼，心里更加担忧。
只有进去，并无出来的。
“师父！”张绮双的来到，给路影溪吃了一颗定心丸。
张绮双摆摆手，示意不必多言。
“先进去看看。”张绮双皱眉道。
“好。”
水牢内地形复杂，而关押羽落衣的地方更是在水牢最里。
“墙上……是阿紫留下的。”
张绮双轻轻抚摸着痕迹，想要辨认出是什么字。
“嗯，是她，只有她才可以用手指在石壁上留下字。”
“附……身……”
“她是不是说，无娜妮子用了附身蛊？”路影溪猜测道。
张绮双凝重道：“关键是，对谁用了？”
三人静默不语。
答案显而易见。
“那阿紫……”路影溪吃惊道，“不会已经……”
“先继续走。”张绮双道，“小心不要踩到什么。”
路影溪心中怒气滔天，恨不得生撕了无娜妮子。
此时，陷入昏迷的紫锦二人。
“这是……在哪里？”楚紫慕眯眼道。
“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洛离锦比较冷静。
楚紫慕抬头看看周围，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
他们现在在一个完全封闭的铁笼子里，也可以说是铁皮箱子，只留了一条微小的缝供呼吸。
这个箱子容积还不小，可以供他们两个站起来。
楚紫慕使眼色：“试试看。”
洛离锦点头。
楚紫慕暗自使力，将全身内力运到右手指尖上。
洛离锦也发力，将一身修为灌注到手掌之上。
他的手掌抵上楚紫慕的后背，便将自己作为她的后盾。
楚紫慕缓缓地伸出手，与上次伤了那个男人并不同，她将指尖抵住铁皮，一点点地扣下。
“刺啦——”铁皮在她的手指之下一点点的破裂，声音竟然如撕裂布帛。渐渐地，已经出现了五个大窟窿。
五个大洞一点点的扩大，楚紫慕的手指只是穿在大洞中间，并未挨到铁皮之上。
终于，其中一个洞已然破裂到可以容一人勉强钻出去了。而楚紫慕的右手，早已鲜血淋漓。
楚紫慕只当做没看见伤，在五个大洞之间的连接上各挥了一下，便已能容两三个人一齐通过了。
楚紫慕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药丸，分给洛离锦几颗。
两人服下后，打坐片刻，便已无大碍。
“这么大的动静，如若将他们引来了，我们便出不去了。”
楚紫慕说完，拿出紫宜镜，将镜面对准洞口，洞口便幻化成破损之前的模样。楚紫慕又变出一只小虫，让它飞了出去。
镜中，无娜妮子果然听到动静了，慢慢地走了过来。
“也许是听错了吧。”她看见完好的铁箱，道，“洛小子和楚丫头还没醒来吧。等他们醒了，老人家我，可要好好地款待他们一番。”
铁箱里面楚紫慕和洛离锦顿时毛骨悚然。
无娜妮子性格扭曲，通常称呼的越亲密的人，便是她越恨的人了。
而“款待”一词，就更是可怖了。
楚紫慕听张绮双说过，无娜妮子是吃人肉的……
无娜妮子走开了。
他们顿时长舒一口气。
“哈哈哈哈……”阴风阵阵，无娜妮子的笑声更是慎人，“楚丫头啊，你觉得这点幻术，能骗过老人家我？”
楚紫慕心一沉。
镜中，无娜妮子一步步地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癫狂而扭曲。
“阿紫，你先走。”洛离锦依然还是很冷静。他知道无娜妮子的厉害，说什么也不能让楚紫慕收到伤害。
“不，你是皇帝，怎么可以冒险。”楚紫慕严肃道，“国不可一日无君。”
洛离锦也不和她争辩：“好好照顾子衿。”
说罢，飞身掠了出去。
尘缘未央
“洛小子，几年不见，倒是有几分皇帝的样子了。”无娜妮子眯眼道。
“……”洛离锦张了张嘴，本来打算说些什么，但是又放弃了。
无娜妮子甜甜一笑，忽然攻了上来。
老妖婆几十年的修为，洛离锦哪里可以比得上。一招一式都颇为迟钝。尤其洛离锦掌治天下，更不如楚子衿他们有大把时间来练功，自然生疏。
楚紫慕咬牙，正欲冲上去。
洛离锦感应到背后紫衣女子的怒气，头也不回道：“阿紫，快走，别闹。”
“不可以。”楚紫慕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帮忙。
洛离锦加重了语气：“朕说快走。”不怒自威。
楚紫慕攥紧了拳头，骨骼分明的手背青筋突起。
她重新找回理智。她知道，凭他们两个人，是斗不过老妖婆，自己再不走，只会拖累他。
楚紫慕不发一语，只是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而另一边，张绮双等人正在努力赶来。
“哈哈哈……”无娜妮子再次笑了起来，“丫头啊，你觉得你能逃走？”
她用一只手制住洛离锦，另一只手轻轻一挥，便形成了一道结界，将三人圈在里面。
楚紫慕见逃走无望，愤怒地冲上去：“老妖婆，本姑娘就算死了，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无娜妮子凭一双肉掌，力战二人，竟是毫不费力。
“羽公子的身体，还是弱了一些。”她惋惜道，随即给与洛离锦重重一击。
“噗。”一掌正中洛离锦胸口，他随即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无娜妮子见洛离锦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便嬉笑道：“丫头，其实我也不想让你死，不如好好伺候我，如何？”
楚紫慕瞪大了双眼：“老妖婆，你便是痴心妄想吧，我怎么会伺候你？”
无娜妮子冷笑一声：“别忘了，我现在可用的是羽公子的身体，为男性。羽公子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身体便也没有精力。用个小姑娘来补一补，便是极好的了。”
“你……恶心！”楚紫慕不敢置信。早知此人下流如此，但，借由异性身体来做男女之事，不是变态是什么？
无娜妮子拿出一条鞭子，重重地甩了出去，正中楚紫慕的手，自动卷曲了起来。楚紫慕被一路拖拽过去，无娜妮子便拿鞭子绑上她的双手。
楚紫慕自是费力挣扎。无娜妮子见状，悠然道：“这是鞭子，不是绳子，再乱动，一双手可就毁了。”
楚紫慕果然不再乱动，而是在后腰，无娜妮子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地摸索。
啊，有了，是一把匕首。
“嗯？怎么？还不死心？”无娜妮子只以为她在挣扎。
楚紫慕不语。她只盼望无娜妮子能多说些话，以掩盖她割鞭子的声音。
一下，两下。
终于割断了。
“楚紫慕，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个可恶而又邪魅【好像这个词有点苏】的声音传了过来。
“思墨？”楚紫慕初是不敢置信，而后却是失望。
原来，被称为“思墨”的男子，（也就是第六章【沉沙逝江】提到的路思墨）正站在结界外面。
“那么失望做什么？”他轻笑，“你觉得小爷我破不了区区一个屏障？”
说罢，路思墨一掌蓄力，轻轻一击，结界便出现了一些裂缝。又一掌过去，结界便如玻璃一般，彻底的破碎了。
楚紫慕展颜一笑：“我便知道，这点小事，还不在你话下。”
楚紫慕这话固然是有几分真心的，而更多的是做戏。她知路思墨虽然对自己有意，但他这人十分随性，保不定突然就不想救了。自己顺着他一些，还是有好处的。
果然，路思墨眼中多了几分惊艳。
无娜妮子瞟了眼路思墨，“这小子倒是眼生得很，是楚丫头的情夫？”
路思墨皱眉：“说的好难听，什么叫情夫？”
他轻佻地对无娜妮子道：“老婆婆，不知你今年多大了？”
无娜妮子冷哼：“小子，你倒是不怕死。我今年不过三十，如何老了？”
路思墨淡淡打量着无娜妮子的面容：“不过三十，便脸色苍白，面颊浮肿，眼眶乌黑，若不是太老，便是得了什么病吧……”他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说的拐了弯。
“能有什么病？”
无娜妮子这些年一直在潜心研究蛊术，所以对人情世故倒是不大通透，也不明白路思墨说的什么意思。
“老婆婆……”路思墨轻叹一声，“你……是不是男人太多了？”
楚紫慕明白，路思墨是在为她争取时间，她急忙利索地将手上已经断裂的鞭子拽了下来。
路思墨抬起右手大拇指，轻轻在食指指骨上按了一下。
楚紫慕轻轻点了点头。
无娜妮子大怒，正欲反唇相讥，只见路思墨突然掠身上来，而后背的楚紫慕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开始两面夹击。
“有点意思。”路思墨的身法明显比常年无空闲练习的洛离锦好了太多，两人一齐对上无娜妮子，倒是势均力敌。
趁无娜妮子不备，楚紫慕一掌击上她的后背，无娜妮子却无任何反应。
“怎么会？”楚紫慕大惊道，“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娜妮子勾唇：“丫头，你还是嫩了点，你不是都发现我用了什么吗？你们打在羽公子的肉体上，对我并无一丝损害啊。”
此时，三人已缠斗多时，楚紫慕与路思墨皆有些体力不支，而无娜妮子却精力依旧。
“这样下去是打不赢她的。”路思墨思索道，“怎么办？”
“哇——”这次换楚紫慕被击中了，她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勉力支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路思墨扶起楚紫慕，用剩余的一只手抵御，渐渐落在下风。
“天亡我么？”他心道，“我路思墨，从来不会让别人操控我的生死。”
正当他打算一掌击向自己天灵盖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慕慕！……哥？”
路思墨微笑，是影溪。
“我在这里。”他见楚子衿、路影溪，还有张绮双来到了，便不再担心，开始为楚紫慕疗起伤来。
路影溪眼中有了些落寞，随即又化为仇恨。
“老妖婆，”她手中升起一股火焰，刺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我必取你性命。”
少年轻狂
“无娜妮子！”张绮双拉住路影溪，“你还不悔改么？”
无娜妮子见是张绮双，笑的花枝乱颤。
“哈哈哈……”她捧腹道，语气突然转变的恶毒，“你这话不觉得可笑么？我亲爱的，小师妹。”
众人大吃一惊。
张绮双凛然道：“若不是你图谋不轨，又怎会落到如今下场？”她似是不忍，“随我回师门吧，师父想必不会太绝情的。”
“阿锦……”楚子衿担忧的走过去，扶起洛离锦的头，喂他吃下一颗药，接着开始为他疗伤。
无娜妮子笑的癫狂，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小，师，妹，你想想自己做的事情吧，再来管我，可以么？”
张绮双正气道：“我并不认为当年我做下的事情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你自食恶果。”
路影溪和路思墨正为楚紫慕疗伤，而楚子衿正在照顾看上去快要苏醒的洛离锦，故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那么，以实力说话吧。”
无娜妮子的手心喷散出蓝色的光芒。
张绮双摇摇头：“你已经疯了。再说，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玄门奥妙，并非一朝一夕可以领悟。”张绮双一步步走近无娜妮子，“你当年虽然修习了几个月的禁术，又怎么能比得上日日钻研的我？”
“你……你怎么也修习了禁术？”无娜妮子脸色惨白。
张绮双挑眉：“其实，师父当年本来就是想将禁术传给你的，谁叫你不知发了什么疯，擅自修习？”
“不……不，你说谎！”她尖叫道，“明明师父想要让你的！就在后山林子里！我亲耳听见的！！”
张绮双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你觉得，那是真的？”
她轻轻在无娜妮子耳边，淡淡道：“我亲爱的师姐，你知不知道师父一直喜欢你？甚至想要娶你做妻子呢。我怎么会甘心？我虽然对师父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我却想修习禁术想的紧呢！”
“那晚，你听到的，原是我想要练习幻术而已。”
最后一句话，张绮双压低了声音，仿若呓语。
无娜妮子的记忆仿佛被什么触动了。
十年前，玄门后山。
“绮绮。”青衫男子的声音虚幻而飘渺，“师父，想要让你修习禁术。”
少女的脸庞明丽而红润：“真的吗，师父！”她嘴角弯起，两个梨涡可爱俏皮，“师父最好了！”
男子爱怜的摸摸少女的头。
少女大大的眼睛看着男子：“师父，那师姐怎么办？她不修习么？”
男子叹道：“她……天资平平，还是算了吧。”
少女眼珠一转：“绮双谢师父！”
那时还叫做吴霓的，站在树丛后面的无娜妮子，不禁怔了。
自己晚上出来，是想为师父采些人参，补补身子。没想到，却碰上了这样一幕。
师父平日里是对自己最好的，小师妹经常不满。
师父平日总会笑着叫自己“小妮子”。
师父平日只会摸自己的头。
师父平日从来不叫小师妹“绮绮”。
师父平日里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天资平平。
师父……
师父……
“小妮子，今日又不好好练功，总偷懒可不行。”
“小妮子，原来你做菜这么美味！”
“小妮子，以后要天天为师父做菜！”
“小妮子……”
吴霓想，自己是喜欢师父的么？
也许是吧。
那么，便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了。
师父，再见。
于是自己改了名字，变“吴”为“无”，“霓”为“妮”。
无娜妮子。
现在开始，已经没有那个小妮子了。
无娜妮子回过神来，张绮双嘲讽的笑意还在眼前。
“十年前我会输给你，现在，未必。”
说罢，二人已经缠斗了起来。
若是无娜妮子本身的身子，尚可和张绮双对阵，但由于羽落衣的身子实在太弱不禁风，又和楚紫慕等人耗费了力量，故而张绮双几下便把无娜妮子擒住了。
“小妮子，别闹。”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师父？……”无娜妮子眼里满是惊喜，复又无奈的笑了笑，“宇文门主，你好啊。”
“你连我这个师父都不认了么？”
“徒儿不……宇文门主说笑了，无娜妮子早就不是玄门的人了。”
众人茫然地看向无娜妮子。
“师父，她怎么对着空气说话？”刚醒来的楚紫慕抽了抽嘴角。
路影溪淡淡道：“她应该是有臆想症，我猜的没错吧，师父？”
张绮双叹了口气：“是啊，这件事很复杂，先让她自己臆想一会吧，我们先看看阿锦。”
她二指搭上洛离锦的脉搏：“果然是真龙天子，有九龙护体，无娜妮子还伤不了他，顶多昏迷一会。”
果然，过了片刻，洛离锦便悠悠转醒。
“子衿……你，你的手，还有事么？”他醒来第一件事，不是顾着自己的伤势，而是询问楚子衿。
楚子衿微微一笑：“我很好，你……有无不适？”
楚紫慕皱眉：“子衿你的手……让师父帮你看看吧。”
张绮双撕下楚子衿手上的绷带，伤口已经逐渐恶化。
她拿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楚子衿伤口的那一块肉顿时掉了下来。
“师父……”楚紫慕担忧道，“当时我便是这样的，只是没有根治的法子么？再这样下去，他的肉便会割光。”
“有。”张绮双指向无娜妮子，“让她交出解药。”
楚紫慕转向路思墨：“刚才，谢谢你了。”
路思墨勾唇，不语，看向路影溪。
路影溪眼中不忿闪过，再不看路思墨。
无娜妮子臆想中的对话还在继续。
“宇文门主，何曾在意过我？”
男子皱眉道：“你明知道，我是把你当做我的结发妻子来看。”
无娜妮子眼中一抹狂喜：“小师妹这么说，只是随口胡编。你真的……这么想？”
青衫男子点了点头。
“我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真的还……？”无娜妮子不确定道。
青衫男子温柔的抱住了她：“不论你什么样，始终是我的吴霓。”
张绮双道：“看来要给她催眠了。”
夜色微凉
无娜妮子正满心激动和师父的谈话。
张绮双冷眼看着她，轻轻在她耳边道：“幻。”
这一个字是带着内力的，故而，无娜妮子很快就陷入了梦境中。
“师父呢？”无娜妮子身旁一片混沌，她跌跌撞撞地摸索着站起来。
“你的师父已经死了。”张绮双略带嘲讽的口吻深深刺痛了无娜妮子的心。
“你是谁？！你凭什么诅咒师父？！他没有死！他刚刚还和我说话！你这个妖女，你将他弄到哪里去了？”
张绮双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毕竟和病人不太好解释。
“你只要将楚子衿的解药乖乖交出来就好了。”张绮双像诱惑小孩子一般，轻轻道。
“楚子衿的解药啊？”无娜妮子现在倒真像个懵懂的孩子，“不是洛离锦的？”
张绮双和楚子衿心里同时一紧，张绮双问道：“洛离锦也中了你的毒？”
她吃吃一笑：“是啊，打斗的时候我在他身上也下了蛊，不过他要比楚小子好得多。毕竟是皇上么，九龙护体，用些药材补补就可以了。”
楚子衿这才长舒一口气，但无娜妮子又道：“如果洛小子不服解药，可能会有一些影响。”
“什么影响？”
“生命是无虞了，可能会身子弱一些。”
楚子衿低下头：“阿锦，解药还是你服吧。皇帝身体不好不行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洛离锦生气道，“若是你因此丧命，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张绮双继续问：“解药在哪里？”
“你想知道么？”无娜妮子又笑了起来。
“就不告诉你……哈哈哈哈……”
张绮双头疼道：“怎么催眠了还这样？”
“只有交出解药，你师父才能平安。”
此话一出，无娜妮子开始慌乱了：“好……好……我给你。”说着，将解药随手掷出，楚紫慕正好接住。
她扔给洛离锦。
“子衿，服下吧。”洛离锦将小瓶递到楚子衿嘴边。
楚子衿道：“我不服。”
洛离锦皱眉：“……好吧，我服。”
说罢，他将解药灌到自己嘴里。
楚子衿正要展颜，洛离锦忽然捧起他的后脑，两唇相接，将解药全数灌了进去。
张绮双咳嗽一声。路影溪和路思墨都不自觉的要去捂楚紫慕的眼睛，还是被路思墨抢了先。路影溪的手只能僵硬在半空，随即慢慢放下。
“小孩子看这些不好。”路思墨勾唇道。
楚紫慕嘟嘴：“我又不是小孩儿。”说着拿手去扳开路思墨的手。
路思墨微微一笑，松开了手。
“哎呀，他们都结束了你才松开。”楚紫慕跺脚道。
路思墨挑眉：“要么小爷做给你看？”
楚紫慕浑身一颤，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还是算了。”
路影溪冷眼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楚紫慕瞟到，笑的更欢了。
偶尔让阿溪吃吃醋也是蛮好的。
“阿锦。”楚子衿语气淡淡的，但显然是生气了。
“你……生气了？”洛离锦小心翼翼道。
“你觉得呢？！”楚子衿大发雷霆，“我最讨厌什么你会不知道？！”
洛离锦求饶道：“好了，我错了，子衿娘娘。”
楚子衿冷哼一声，心底某个地方好像柔软了，好像……都快化成一滩春水了。
张绮双斜看他们：“现在的年轻人啊……”
她又看了看尚在梦境中的无娜妮子，“先把她和羽落衣的身体分离。阿紫，来帮我。”
“好。”
张绮双一掌击晕无娜妮子，将她的头发散下来，分成两股，使劲一拽，头发连着头皮便下来了。
“咦……”楚紫慕眼睛一亮，剥头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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