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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无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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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紫慕此时便与男儿无异了。两点朱砂因为略略的冷风吹过而突起，路思墨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
“你怎么发现的。”楚紫慕肃杀地看着面前的人，“除了父母和子衿，还没有人知道！”
路思墨皱眉：“如若真心爱一个人，便能发觉他的不对劲。从认识你开始，我一直都怀疑——你是男的！”
楚紫慕低下了头：“喜欢我，你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呵呵。”
路思墨帮她，噢不，是他，将那一对逼真的胸乳贴好，再穿好衣服，平静道：“我不管你的性别，我爱的只是你罢了。还有，说说你为什么要男扮女装这么多年？”
楚紫慕咬了咬嘴唇：“我……我不叫楚紫慕，我叫做楚子慕，子衿的子。”
“当年，母亲本以为会生下龙凤胎，但却迎来了我和子衿。”
“至于我男扮女装的原因……言尽于此，不可以多说。”
“你想让师父她们知道吗？”路思墨抬起楚子慕的下巴。
楚子慕拼命摇头。他脸色潮红，嘴唇微微张着，还轻轻喘着气。
路思墨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其实你早就喜欢上我了吧？”瞥了一眼委屈的小猫，路思墨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
楚子慕不满的哼了一声。路思墨轻笑，小猫炸毛了。
“快去救师父他们吧？”路思墨拉上楚子慕，一路向前跑去。
“啊……”远远就听到路凌淑的尖叫。
路思墨对着小蛇道，美丽的淑女，可以让你的同伴把我的朋友们放下来吗？
小蛇看着路思墨细腻的脸庞，突然害羞了，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好，马上。随即一扭一扭地向前滑去，让它们住手。
不得不说楚子慕还是挺幸运的，居然刚好遇到了一条领导蛇。路思墨早就眼尖地注意到，那条蛇腹部有漂亮的金属色，明显与别的蛇不同。
“该死的蛇，居然敢帮本……我。”路凌淑咒骂着，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抱怨道。糟糕，差点说漏嘴。路凌淑警惕的看了看张绮双，发现她似乎没有听到，便放下了一颗紧绷的心。
“师父，你们不是从西边走么？怎么也会进入这片树林？”楚子慕疑问道，“我们往两个方向走，为何会入同一个地方？”
小蛇似乎能听懂人话，不屑地嘶嘶道，今日是日轮眼，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就跟你们人类说的“鬼打墙”一样。
路思墨追问道，你也知道日轮眼？这里以前还出现过日轮眼？
小蛇更加骄傲了，这里基本三四天就会出现一次日轮眼，经常让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路思墨扶额：“那位美丽的蛇淑女说，这里几天就会出现一次日轮眼，经常会迷路……不是据说几万年才出现一次么？”
路凌淑咋舌：“你……你能跟蛇说话？？这不可能啊？”
路思墨好笑地看着她，一抹不耐烦从眼中转瞬即逝：“影溪，你不是也可以么？又在开玩笑了么？”
路凌淑愣住，不知如何答话。葵洛不耐烦道：“他在诈你，路影溪不可以跟蛇说话。”
路凌淑定了定神，笑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跟蛇说话。”
张绮双轻轻笑了笑：“思墨，那便让那位淑女带我们去药祖下葬的地方吧。”
小蛇吐了吐信子，嘶嘶叫了几声，示意他们跟上自己。
不一会，便到了药祖目前。
“全都是……瑶茽？”楚子慕挑了挑眉，随手采下一片瑶茽的叶子，却沾手即枯，不给看清它的机会。
葵洛不带情感的声音传到路凌淑耳朵里：“向前走三步，再向右走五步，能看见一块石板。搬开它，叫路思墨他们过来。”
路凌淑依言做了，却发现石板已经被扳开过了。
“该死！”葵洛愤怒道，“张茗若她们已经下去了，快叫路思墨他们。”
“哥哥，阿紫，师父！这里有个隧道。”路凌淑朝他们挥挥手，背后却有什么东西没入了后心，她喷出一口血。
“影溪！”三人跑过来，让她平躺在路思墨腿上，将她翻了个身——是一柄匕首，与叶语阑给他们的极为相像。
楚子慕脸色发白：“这是叶语阑他们那边的刃，这里怎么会有？！”
“嗒，嗒，嗒。”
一双小巧的脚停在了楚子慕面前。
“好久不见。”
张茗若笑得灿烂。
“很高兴看见你们也来到这里为楚子衿寻找解药。”
“什么叫‘也’？”路思墨皱眉，“你总不会是来寻找解药的吧？”
张茗若一身白衣，宽大的袖子微微飘扬起来，她嘴角弯弯，有两个可爱的梨涡。几缕碎发垂在两颊旁，若是不认识她的人，只怕会以为仙女下凡呢。
“贱人，是你！”路凌淑眼睛变得血红，直直瞪向张茗若。
【大结局】琉璃逆光④
“路贤妃。”张茗若淡淡道，“您喜欢扮成他人么？”
路凌淑脸色一白：“你……怎么看出来了？”
路思墨暗道，谁看不出来。
张茗若没有理她，转向路思墨：“路族长，既然都是来寻找解药，不如同行？”
楚子慕皱眉：“你也来寻找解药？你不是来毁解药的？”
张茗若低笑：“我也是为了昭容啊……”
“为了楚子衿？那你为何伤我？”路凌淑忍着伤痛，质问道，“你们……早知道我是谁？”
“……你还是去治伤吧。”路思墨不耐道，“花落烟，你还不让她回去？”
黑色装置自动掉在了地上，低低叹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路思墨眯眼：“我听过的声音，永远不会忘。”
花落烟解释道：“我之所以要让她来扮成路影溪，是因为，全都改变了。语阑的帮助，让故事的很多情节都变了。比如，之前，根本不存在张茗若。再比如，你们四人应当会遇到许多障碍，最终死去。还有，路影溪。”
“现在的路影溪，根本就不是路影溪，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人，只是由许多人扮演的一个角色而已。”
“从路思墨出生开始，路影溪就开始被扮演。第一个扮演者死去，是因为吃了有毒的糕点，之后，便有人来接替她。那些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去，而路影溪始终存在——或者说，不存在。”
“而张茗若，是一个异类。难道没发现，她看到你们的装扮毫无惊讶，而是坦然接受？在原本的设定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
“不错，”张茗若打断花落烟，“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我生来就有对两个世界的了解。”
“我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姐姐，她是我所有的快乐。”
“但是我却、却……”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我们很贫穷，为了生存，我只能通敌，却被李承发现了。姐姐……姐姐她替我顶了罪……”她已泣不成声。
“所以你就要害洛清雅？”楚子慕皱眉，“……明明是你害死了你姐姐，还要怨别人？”
“我……我……”张茗若茫然地睁大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心的……我姐姐在下面那么孤单……”
“我们，一起去陪她吧。”
她充满怨毒的说出这句话，拉开了一个环状物。
“住手！”张绮双的声音被爆炸声掩盖，“躲开啊！”
爆炸过后，一片寂静。
楚子慕眨了眨眼睛，刚刚……什么东西爆炸了？
叶语阑告诉过他，在她们那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叫做火药，十分危险。
“思墨……？”
楚子慕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爆炸了，担忧一个人，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慕慕，我在。”
路思墨强装镇定的声音让楚子慕松了一口气，“你在哪里？”
“你后面。”
楚子慕转过头，路思墨正被一块石板压在腿，动弹不得。
“别动，”楚子慕匆匆奔过去，帮他抬起压在脚上的石板，“吃点这个，可以止血。”
路思墨似笑非笑，“你是在关心我吗？”
楚子慕没有否认，从自己本来就不长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帮路思墨包扎好。
“师父？你在哪里？”楚子慕扶起路思墨，“听得到么？”
“我哪像你们这么笨。”张绮双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楚子慕抬头一看，张绮双正站在树上。
张绮双抬抬下巴：“你们看那里。”
楚子慕皱眉：“张茗若……被炸死了？”
张绮双没好气道：“不是说她，她右边，洞口！”
张茗若这一炸，反而又出现了一个洞口，隐约闪着蓝光。
路思墨挑眉：“我比较关心路凌淑在哪里？她若是不下去，工具可要拿回来。”
花落烟无奈的声音从张绮双手里传来：“她已经被送回皇宫了，工具也是。你们不必担心，我这里可以看见你们的一切，会帮助你们的。”
“好吧。”楚子慕看看路思墨，“我们走吧？”
路思墨点点头，三人便向洞口走去。
张绮双纵身一跳，只片刻就落到了地，“很安全，下来吧。”
“等等。”花落烟道，“这里的地面是……巧克力做的？”
“巧克力？”张绮双皱眉，“什么？”
花落烟道，“你尝尝泥土，是否是甜的。”
张绮双依言尝了尝，“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好吃！”
花落烟制止道：“你先别吃太多，万一有毒？先让他们下来。”
楚子慕和路思墨纵身跳下，脚一落地，巧克力地面便“撕拉—”一声裂开，三人同时掉了下去。
黑暗中，楚子慕仿佛触到了什么东西，狠狠的拽了拽它，整个大厅一下子明亮了。
“水晶宫？据说是药冢的机关……
如其名，水晶宫内一切都是闪闪发光，晶莹剔透的。
“药碑！”
唯独有一块朴素的石碑格格不入，上面刻着药祖的名字。
“要不要，将它扳开？”楚子慕皱眉，“会否有机关？”
花落烟道：“你们最好用一样东西试探一下。”
话还没说完，黑色装置就被张绮双扔向了石碑。
霎时间，乱箭齐发，若不是他们往后退了一步，想必早就死于非命了。
“……你们……”花落烟扶额，“好吧，我再碰一次试试，你们离远些。”
“不。”路思墨蹙眉，“上次是远，这次……”
花落烟已然发动了装置，装置又一次碰到了石碑。
路思墨拉着楚子慕和张绮双往前一扑，堪堪躲过。他们回头一看，原来站的地方密密麻麻布满了钉子。
“应当还有一次，”花落烟严肃道，“小心了。”
路思墨只来得及往上一跳，与楚子慕和张绮双面面相觑。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布满了尖锐的东西。
这时，药碑上的一些藤蔓退了下来，出现了一些宛如雕刻的字：
“年轻人，是来寻解药的吗？”
“浮世绝梦无解，除非——能以精诚致魂魄。”
寥寥数语，却灭了所有人的希望。
楚子慕只觉一股冰凉梗塞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头顶更如被冰水当头浇下，全身都冷得不行。
“不，”他红了眼眶，“不可以……”
花落烟凝重道：“看那里，有一张纸！”
“年轻人：
自我的妻子逝去后，我一直潜心研究解药，望让她起死回生。
到我即将去陪同她的前一天——我感受到自己大限将至了，我突然意识到，并不存在真正的解药。
能以精诚致魂魄。”
“能以精诚致魂魄，出自白居易的《长恨歌》，是讲述帝王和贵妃凄美故事的。前一句是‘临邛道士鸿都客’，这一句的意思是，临邛的道士来长安作客，能用精湛的道法将贵妃的魂魄找回来……”花落烟想了想，说道，“这是我们这里的诗，药祖怎么会知道？”
“不，”路思墨诧异道，“这是百年前的大诗人杜太白所作，也叫长恨歌，怎么会是你们那里的？”
花落烟扶额：“一定是某个穿越者抄袭了……杜甫和李太白都是我们这里著名的诗人，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张绮双开了口：“倒不一定和原诗的意思相符，在玄门秘籍中，有一句关于心头血的描述似乎用到了精诚……”
楚子慕的眼睛忽然发亮：“难道解药是心头血么？！”
他这话一出，便发现自己浮到了空中。
“你，想好了要救你哥哥么，楚子慕？”
一片黑暗。冥冥之中，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
“以我之血，换他之命。”
那声音不再说话，楚子慕拿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心口捅去。
“嘀嗒，嘀嗒。”
一滴，两滴，滴入一个碎花瓷碗中，随即汇成了一碗的红彤彤。楚子慕低头，发现伤口立即愈合了。
“回去吧。”
“醒醒，子慕。”
“我这是在哪里？”楚子慕睁开了眼，困惑的偏了偏头。
“我们回皇宫了，”路思墨握住他的手，“子衿已经服下解药，不知—醒没醒来。”
“我要去看他。”楚子慕刚想起身，就被路思墨抱住了。
“先答应我，无论他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和我一直在一起，好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
“……好。”
阳光正好，照射在两人身上。
青鸾殿内。
“子衿，你服下解药已经三天了，不愿意醒来么？”
洛离锦相比原来，瘦了一大圈，形容枯槁。
窗纸投射的光照射在楚子衿脸上，安静而祥和。
“子衿，天还是蓝的，为什么我觉得它灰了？”
“子衿……”
洛离锦再也忍不住，趴在楚子衿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番外】碧色影殇
我是楚子衿，我出生于京城中，一座并不朴素的宅邸中。
娘说，我和我的胞妹楚紫慕出生的时候，大片大片的鸟儿都往楚府屋檐飞来，却都不是什么吉祥的鸟—譬如报丧鸟，乌鸦。娘说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我当时在产房里看不到，你爹说给我听的。他看到那些鸟儿，觉得不吉利，便让家丁把鸟儿赶走。可那些鸟儿竟像是着了魔一般，死赖在那里，迟迟不肯走。于是你爹便不管它们了。”
我接口道：“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楚家人还需要吉利？”
爹这时正步入房间，闻言笑道：“子衿说的好，我们并不需要吉利。只要记住，谁敢惹楚家人，便让他不吉利。”那时我还小，并未懂得太多。
等到了五岁，爹已经隐隐看出，我和阿紫的资质皆属上乘。爹便想让我跟着他修行，却不让阿紫跟着娘修行。
“阿紫这孩子，心太软，不适合你的破骨功。”
“软是可以硬起来的么。”
这是我当年隐隐约约听到的对话，现在已记不太清了。总之，阿紫还是习了破骨功，且越来越狠了。
与我不同，我专注与内功与近身搏击，而她却是开始用暗器和毒。
那年，她也正式拜入玄门门下，我依然跟着爹修行。
很巧，玄门门主张绮双是个贪利却狡猾的人，爹给她了很多钱，让她上门来教，她却答应了，于是住在了楚家三年。
我十岁的时候，爹和娘忽然去了，我并不相信他们真的离去了。前一晚上，还神采奕奕的，如今却蹊跷，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似乎像正常死亡。
他们下葬的时候，我和阿紫并没有哭，也并没有悲伤。与我一样，看着鲜艳的大字“楚少清与楚思雅之墓”，她也觉得蹊跷不已。果然，那天晚上，他们便托梦给我，说是——成仙了？我还以为只是梦，突然惊醒了。旁边的阿紫居然也同时坐起，且出了些汗。生来的默契让我知道，她也被托梦了。
当然，知道了这些以后，我们便轻松多了。不过，外人面前还是要装一装的。于是我与阿紫在坟前跪了两天两夜，暗地里却一起在骂那不负责任的爹娘，扔下我们便跑了。
就连我的玩伴洛离锦都没有看出来，我眼底的悲伤，是隐含着笑意的。
在洛离锦的照顾下，我们家并未没落。
说到洛离锦，他眼神中的爱慕毫不掩饰，连紫宜镜都能看出来吧。我那时只把他当好朋友，发现这个问题后冥想了两个时辰，直到阿紫叫我出去吃饭了，也没想出答案。
“阿锦喜欢我。”我戳戳正在埋头喝汤她。
“嗯。”她没抬头，“谁都看得出来。”
我看今天的汤是冬瓜汤，便道：“其实冬瓜是很长肉的。”
她果然飞速放下调羹：“真的？”
我点点头，她想了一下我的可信度，便没再喝汤了。当然，我是胡诌的。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你喜欢他吗？”她偏头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与他相识了这么久，总之是不讨厌的吧。他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总之不讨厌，也不喜欢。”我如实道。
她眼珠转了转：“你若不喜欢他，便让给我吧，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他的啊。”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反应过来之时，自己的手已经向阿紫招呼去。她侧头闪躲，咯咯笑道：“傻哥哥，你还说不喜欢他么？”
我这才明白，她并未认真。心中却仿佛有什么重重落地了。不过片刻之间，已有许多事情被我思索了一番：如若阿紫要嫁给他，我是阻拦不了。阿紫若喜欢他，我也只能让给她……什么？我怎么会想这样的话？让给她？洛离锦又不是我的。
“我对他并没有异样的感觉，”我皱眉道，“娘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便会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么？”
阿紫又笑，忽然凑近我，轻轻吻上我双唇。我面无表情，等待她停止。果然，这个吻是不含任何□的，只是嘴唇的接触而已。
我面瘫道：“我知道你对双性都有感觉，但我是你亲哥哥，还是个断袖，乱伦就免了。”
阿紫故作苦恼：“子衿，你真是没趣。我吻你，你这样，若是阿锦呢？”
她这下可把我问住了。若是换成他，我几乎不敢想象——他比我高，故而会轻轻伏下身，当他吻到我的那一刻，若是浅尝即止，我就废了他——等等，我在想什么？
阿紫哈哈大笑：“你的脸真是如同柿子一般红了。”
我摸摸，似乎是有些烫。
阿紫勾唇：“其实你早就喜欢他了吧，只是你早就习惯了那种异样的感觉，故而没有感觉到吧？”
是这样么？似乎……阿紫说的是对的啊。一想到如若他吻我时，我的技巧竟然在他之下，我便皱了眉头。
“楚紫慕。”我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待会陪我练吻……技。”
她轻哼了一声：“代价？”
我闭上眼睛：“我满足你的虐待欲，期限两月。”
她笑的眉眼弯弯，即使我没睁眼也敢肯定：“成交。”
回到寝室内，她开始蹂躏我的脸，并强迫我说：“阿紫大人，请你满足我的欲望吧，我身后好空虚呢。”
待她满足了，我便黑着脸要求她陪我练习。刚刚唇齿相接，我便开始发起攻势。舌尖轻轻在她紧闭的齿缝间寻找突破点，终于，她的牙齿无奈地张开，便开始入侵她的口腔。
别人亲吻都在与温柔吧，我和阿紫却向来都是以入侵为主。而且，陪我练习，她是不可以反击的。看她脸有些发红，我便想到，阿锦也需要温柔。我开始慢慢舔舐她的整个口腔，她显然对于我突然缓慢下来有些不解，随即便适应过来。
就这样，一吻完毕，她看上去快窒息了：“我的好哥哥，其实我真的没有乱伦的想法，你用不着这样。”
“哦我明白了，阿锦需要温柔对待。”我还没回话，她便理解了，“果然嫁出去的哥哥泼出去的水啊……”
整个过程，都不含一星半点的□。
我们兄妹举动虽然看似暧昧不清，却真正是没有其它想法的。
等到我和阿锦第一次亲吻的时候，他居然反客为主，我便成了当时阿紫的模样。
不同的是，我对着阿锦，□居然……居然……
过了许多年，我还是和阿锦在一起。阿紫也有了两个追求者，很不巧，还是一对兄妹。其实以我来看，阿紫虽然和路影溪暧昧，却实际是对路思墨感兴趣的。
猝不及防，我中了浮世绝梦，一味毒药。
也许，永远都醒不来了呢。
匆匆交待了几句，我便晕了过去。
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阿锦，没有阿紫，没有我认识的一切。只有陌生的人，陌生的路，陌生的一切。
我遇到了一个男子，他告诉我，他叫游。
游对我很好，好的不像话。
他会轻轻唤我“子衿”，尾音拖长，像阿锦一样；他会摸摸我的头，然后侧头一笑，像阿锦一样；他会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与我十指相扣，还是像阿锦。
但是我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我突然醒悟，我的阿锦，我的阿紫，他们还等着我啊。
于是，当我与游正漫步在街上时，我突然推开他，无视他的错愕，狂奔而去。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往这边跑，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指引我吧。
我到了一扇门前，我认定了，那扇门后面有希望的曙光。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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