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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之许你来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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盍对自己的容忍限度,直接开口接话道:“后来,他弃了风筝选了江山,是吧。”
“不是。”阜盍知晓来迟的用意,老实回答,摇了摇头。
“不是,那是怎么回事?”来迟原先只是试探一问,如今阜盍的回答让他的好奇心这下倒是上来了,忍不住开口,盯着阜盍追问道。
其实也不是来迟八卦,主要是因为如今的一切,不管是皇上的行为还是阜盍的举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于之前那场皇位之争而导致的。
只可惜那场皇位之争是禁忌,大多流传的都是旁人的传言,几分真假谁也说不准。而作为当事人的皇上和义王,却都是闭口不谈的,当然,也没人敢找这两个人问,于是更是给了旁人想象的空间。眼下,如果能从义王嘴里听到当初的真相,那么对自己之后如何处事抉择,都是极为有益处的。
而阜盍本身而言,并不想谈当初那一场皇位之争,每想起一次,便犹如再经历一次被那个人背叛的疼痛。曾经的回忆越是美好,被背叛之时便越是痛苦,这样的痛犹如腐烂的伤口,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愈合,反而会越来越痛越最后蔓延全身无药可治。
可是如今,既然来迟问了,他却不想对来迟隐瞒。
阜盍心里很清楚,来迟这般多疑的性子,是很难相信别人的。如果要得到他的真心,就必须先毫无保留得将真心挖出来捧到他面前,显然此刻,便是到了这个挖心的时刻了。
“来迟,这世上,我只对你说,而且我只说这一次。”阜盍放下风筝,默默站直,那僵直的背脊在夜风之中,似乎也带着一种沉默的苍凉,这是一种即便是在这黑夜里,也不会被掩盖的黑暗。
一瞬间,来迟突然觉得心刺疼。
这个骄傲而霸道的男人,善于忍耐,不屑解释,即便是满身伤口也不吭一声,似乎无坚不摧。可是这一刻,来迟似乎看到了那个坚硬的外壳之下,鲜血淋漓的灵魂,即便是不言语,不动弹,还是可以感觉到那种让人流泪的伤痛。
“不用了。”来迟突然出声打断阜盍的话,走上前伸手轻轻拉了拉阜盍的袖子,再次小声重复一遍:“不用说了。”
“不,让我说完。”阜盍伸手,拉住来迟牵着自己袖口的手,掌心传来的温暖,在咧咧夜风之中,似乎一直蔓延到心底,如此清晰。
记得很久之前,那个人而是喜欢这般拉着自己的袖口,带着羞涩而期待的表情,等着自己伸手牵住他。明明是亲兄弟,明明他才是哥哥,可是那个人表现出来的那么弱小而脆弱,总是让自己忍不住去保护他。
可是最终,那个喜欢躲在自己身后,等着自己回头的人,却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夺走自己的一切,让自己知道他其实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曾经的一起都成了自作多情的讽刺,那般难看。
“我和他小时候并不住在宫里,后来才被接进宫,皇宫之内虎穴狼窟,他自小性子软弱,而我恰恰相反,自小便是我护着他。待到成年,因着父皇对我们兄弟的偏爱,加之我也渐渐崭露头角,其它皇子也都不足畏惧,所有人都以为必是我即位。”阜盍顿了一下,想起往事依旧心痛难忍,吸口气接着道:“可是父皇病重之后,却突然对我冷眼相待,对他却是格外偏爱,我也曾对此不满而和父皇争执过,而父皇却对我说过,如今太平盛世,我性子暴戾,适合护国而不是治国,而他却是仁厚公正,是帝王之才,甚至便是我自己,当时也以为如此而相信了。”
来迟心中不免唏嘘,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只怕便是父母的偏爱,同时亲生的孩子,却被区别对待,心灵在这样的不公平中慢慢被歪曲,然后再被误解被指责,其中的心酸,外人是难以明白的。
阜盍见来迟的脸皱到一起,看自己的眼神也显得温和许多,便知晓这孩子定是心疼自己了,顿时觉得心里的痛也缓了一些,攥着来迟的手又紧了几分接着道:“只是他即位之后,诛杀皇子,流放亲弟,行事风格果决不留情,哪里是如父皇所言仁厚公正。后来我才暗中探查知道,当年父皇之所以舍弃我,并不是因为我比不过他,而是因为当时父皇以为,我并不是父皇的血脉!”
这一句话一处,来迟猛地看着阜盍瞪大了眼,阜盍不是先帝的血脉,这样的事情被称为惊天秘密也不为过。
可是转念一想,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先帝的态度大变,还有什么比自己深爱的女人生的别人的孩子更让自己膈应的呢!可先帝的身份却注定,他只能保守这个秘密,所以唯一能做的,便是对阜盍眼不见心不烦,皇位更是不可能让他沾染。
又想起自己进了宫之后,的确有御医取了自己的血,想必就是因着先帝曾经出过这样的事情,才会对血脉如此在意,毕竟容貌世上有相像的,但是血脉却是不能作假的。
“不是皇家血脉而不能得到皇位,若真是如此,我便认了。”阜盍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便是言语之言也多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可是我后来让人暗中验证,我的血和父皇的血验出来,却证明我的确是父皇亲生的!当初告诉父皇我并非父皇血脉的便是他,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让父皇相信的,但是目的只会很明确,他想要那个皇位!若是他直说,我未必不会让他,可是他却用了这种手段,撒了这样污蔑我和母亲的谎言,背叛了我,也背叛了母亲!”
阜盍提到母亲之时,眼中的悲伤如此明晰深沉,一如所有孩童一般,对自己母亲单纯而真挚的憧憬与深爱。来迟顿时想起对那个神奇女子的传言,也忍不住唏嘘,想必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兄弟而背上不忠的污蔑,只要是身为人子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我觉得,或许,真相并并不止如此简单。虽然我对皇上谈不上了解,但是他一直以来,对王爷却似乎并无恶意。”来迟想起皇上的一系列行为,总觉得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没有被解开。虽然阜盍说的话不可能是说谎,可是皇上的行为又的确不像是对阜盍有恶意,难道是因为对当初自己的行为在忏悔?
“你不用安慰我,他的性子我了解,总是戴着一张面具一般处心积虑,真正的心思却是谁也看不透的。之前我觉得,总得要和他斗一个结果,不然当年的心结是永不能解开的。但是如今,我却也渐渐变了想法。”阜盍看着来迟,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缓和:“我与他毕竟是血亲,若是真的闹到生死相对的地步,只怕也是会惹母亲伤心的吧。他若真要这么天下,便给他去,皇宫虽美不过华美囚牢,而我在我的地盘上却是自由自在,若能和心爱之人携手逍遥,更是一件乐事。”
见阜盍眼中一片赤诚,来迟自然听得懂这话中含义,忍不住扭过去红了脸,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才开口道:“那个,咳,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出关吧!”
“也好。”阜盍点头,右手楼主来迟的腰,一手握住风筝上的支撑之处,两人贴得极近,阜盍说话的呼吸便都清楚传到来迟耳里:“你且抓好了。”
来迟知道阜盍这是在保护自己以防万一,毕竟自己武功太低,虽说这办法行得通,但是毕竟是趁风而飞,难保会有危险。对于阜盍的靠近也没有拒绝,伸手握紧风筝支架,两人向前疾跑几步,接着风势一跃而起,之间天幕之后隐隐一个黑影划过,夜风呼啸,悄无声息便出了那西峡关,落入茫茫大漠之中。
☆、奸细
北夷四大部落,首当其冲的便是戎扈族,依次便是逑巴族、克尔汉族和镞禧迩族。北关土壤贫瘠不宜耕种,矮草茂盛,四大部落都是以放牧为生,除了皇族是在水源边定居之外,大部分族民都是逐水而居。
马背上的民族,四处流离,便成就了野蛮彪悍的性格。关内相比关外自是富足的,每年秋末冬初,夷族牛羊肥美,关内粮食满仓,便是关内关外交换货物的频繁时节,接触一朵摩擦便多,发生战事也是常有的事情。
往年多半采取的和谈策略,毕竟北关贫瘠,地广人稀,对于建立在耕种基础之上的关内来说,便是如鸡肋一般的存在了。只是人心都是贪婪的,如今这一块鸡肋卡在了喉咙里,若是取不出来,唯有咽下去一条路可走了。
来迟与阜盍出关,自然是极为隐蔽的,那场大火之后连太子与歌舒尚的联系也断掉了,只怕除了这两人自己,其他人都不会知道两人已经到了关外了。
皇上看着眼前的秘折,狠狠咬碎了牙,浑身的戾气再也掩不住:“七日已过,还未查到一丝消息,那不成两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皇上,且莫心急。”一双雪白柔荑放在阜奕背上轻轻顺气,娴贵妃的语气透着淡定,温婉如水:“义王连那蜀中的蛮荒之地都能打下,岂会应一个小小的戎扈族便有了闪失,如今时刻,没有消息只可能是义王故意掩藏了踪迹,定是另有打算才会如此。”
“哼!”阜奕的火气并没有因为娴贵妃的劝解而缓解,反而怒意更上升了一层,看着娴贵妃冷笑道:“若非你的好弟弟,怎会失了他们的踪迹,果真是臣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么!”
原来当日来迟与阜盍围困,歌舒尚得了消息本该第一时间赶到,却不料并未准时赶到,这直接导致了太子与义王的失踪。若非在火场之后密道里显然有两人离去的痕迹,只怕歌舒尚这一次失误害死太子与义王的罪名,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娴贵妃自然是很了解阜奕性格的,这个男人一向都是镇定的,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自己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仍然是佩服。但是自己也很清楚,这个男人会如此镇定,不过是没有遇到能让他在意的人而已,一旦沾染到义王的消息,这个男人便会偏执而焦躁。
这一次自家弟弟犯下如此大错,娴贵妃心里也是忐忑的,可是她不能在阜奕面前表现出来,因为比起自己的担心,保住自己的弟弟更为重要。
“皇上,臣妾弟弟此次却是犯了大错,臣妾也不敢妄求皇上饶恕。只是,皇上为收回北关势力筹划良久,如今计划突变,容西康已成最大隐患,还恳请皇上能给臣妾弟弟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放他在容西康身边作为压制,如有万一,他以身殉国也保皇上目的达成!”
“罢了,朕并未怀疑他的忠心。”阜奕轻叹,看着眼前这个淡定的女子,这么多年来,这个女子的聪慧也坚韧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能力从来就不在于后宫之中,只可惜终归是女子的心肠。
其实阜奕很清楚,以阜盍的实力,绝不会有事,而有阜盍在,太子也一定会没事。可是偏偏却不能克制自己去想,若是万一,若是万一,这天下自己最后全都攥到手里,又有何用!
出了书房,有婢女来禀歌舒雅云来访,娴贵妃微微点头便随着婢女到了花厅,果然见到歌舒雅云静静坐在桌边,见娴贵妃来了,浅笑一下站起来,一笑一颦淡雅如风,行礼道:“雅云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歌舒雅云是娴贵妃自小带大的,行为举止都是娴贵妃□,对娴贵妃自然是亲厚的。但是,却永不会像十二公主一般对娴贵妃任性撒娇,这是一种知礼有度的亲近,温柔却不会束缚。
自然这点也是娴贵妃看上她的原因,歌舒家这一辈那么多的姑娘,唯有歌舒雅云一个有自己当年的风采。冷静自持,不露于外,女人最难得的不是聪慧和美貌,而是能够认清楚自己立场的清醒。
“自家人,无需多礼了。你这孩子,天冷了,怎么连个暖炉都不带?”娴贵妃走过去,拉过歌舒雅云的手果真冰凉,微微皱眉扫了一眼身边的婢女,立马有婢女拿了暖手小金炉,外面用厚厚的白裘皮套了,恭敬递过来。
“我身子到了冬日总是如此,无碍的。倒是姑姑,您到了冬日这个时候,最是容易犯咳嗽,往年还有我在身边伺候,如今不在姑姑身边了,总觉得不安心。”
“难为你有心,前几日确实有些不爽,喝了几日玫瑰玉露,已经好多了。”
“那玫瑰雨露虽说治咳嗽也是好的,只是常饮易生痰,治标不治本,姑姑且掂量着用才是。前一次雅云翻看医书,上面有个方子,说用那雪山之上的百年雪莲子配着梅雪,在立冬那日酿成蜜酒,每日饮上半盅对咳疾有奇效,便特意酿了一些拿给姑姑,算是尽点心意了。”
娴贵妃见了一旁放着的一个青花瓷的小酒坛,笑着让婢女收了,拉着歌舒雅云的手笑着道:“你这孩子,自小就是个细心的,姑姑自然是知道你乖。只是弄这些东西费心又费神,你现在也是太子嫔了,得注意点自己的身份,这些小事便让下人去做,你开口吩咐就是了。”
“无事,虽说是太子嫔,如今府中事宜都是姐姐在打理,太子殿下不在,我也无须随身伺候,倒是闲得很的……。”
娴贵妃自然是听出意味,可依旧不点破,只皱眉关切道:“可是太子妃给了你脸色看不成?”
“姑姑多虑了,我与姐姐相处极好。”歌舒雅云依旧胆小,眉眼之间清淡如水,只有那眉梢眼角暗藏着一丝哀愁,轻轻回握着娴贵妃的手低声道:“太子性格温和,太子妃知书达理,雅云能嫁于太子,是雅云的福分。”
娴贵妃叹气,面色慈爱看着歌舒雅云:“姑姑知道,你这孩纸是个贴心的,凡事都是苦着自己。如今方新婚,便与太子分开,心中定是委屈的。你且忍耐,待太子殿下凯旋归来,离你熬出头便也不远了。”
“若真如此,便是最好。只是前几次听到坊间传言,说太子在边关遇险,如今都失了踪迹,只怕……。”剩下的话歌舒雅云没有说,只是那眼神,却是点明了一切。
“太子殿下的确是失踪了。”娴贵妃也不否认,见歌舒雅云脸色果然沉下去几分,又笑着安慰道:“不过你无须担心,太子殿下是和义王一起失踪的,你觉得太子殿下平安归来的几率有多大呢?”
“若是太子一人,只有一半,若是有义王在,那雅云便只需在家安心等候便是了。”歌舒雅云浅笑,她自然是明白娴贵妃的意思。
且不论以义王的本事,便是皇上也不可能让义王有任何闪失的。缓缓起身,对着娴贵妃恭敬行礼道:“太子殿下虽聪慧善忍,但毕竟年纪尚轻,行止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姑姑多多提点!”
“哎,你也大了,向着自己的夫君也是自然。”娴贵妃摆摆手,面色依旧慈爱,却也是含着叹息道:“只是无论何时你要切记,你未嫁之前是歌舒家的姑娘,出嫁之后是皇家的媳妇,歌舒家与皇家同存共亡,歌舒家所有人都要以此为准,不可有失。”
“雅云谨记姑姑教诲!”
离了娴静宫,歌舒雅云却未立马回太子宫,而是在途中一家药店歇了轿。掌柜一见歌舒雅云,立马迎了出来,将歌舒雅云请入内阁,然后躬身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内阁之内摆设平常,瞩目之处便是有一只鸟正停在窗边的檀木桌上,在一个小盘里面啄食黄色的小米,食盘一旁还有一胖肚青花瓷碗,盛满清水,看来也是为这鸟准备的。
这只鸟见歌舒雅云进来,也不胆怯,只是仰着头轻轻叫唤一声,便又低头啄食。这鸟声如黄莺,灰尾黄喙,形似黄雀,羽如麻雀,看起来并不起眼。但若是识鸟之人,便马上会惊叹于这只鸟,正是被称为千里传音的传音鸟。
歌舒雅云轻轻走过去,从锦囊里掏出一把豆子,豆子极小状如珍珠,色如紫玉豆身通透,正是传音鸟最喜欢的紫玉豆。
传音鸟一见紫玉豆,立马弃了小米欢快得蹦上歌舒雅云的手腕,在她手心中啄食紫玉豆,显然极为满意。待到全都啄食完,传音鸟才仰着头盯着歌舒雅云,两颗黑豆一般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像是在等着歌舒雅云说话。
歌舒雅云微笑,伸手轻轻摸了摸传音鸟额前翘起的翎羽,开口问道:“殿下,安好否?”
传音鸟一听,立马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声音也变了,赫然是来迟的声音,开口道:“已出关,皇叔随行,歌舒家中有奸细,通敌卖国,速查!”
☆、怀疑
待到哥舒雅云回了太子宫,已经日头西斜了,便有婢女来传,说姜芷柔下午去后院赏花受了寒,适才便起了高热,虽用了药只怕夜间也是要反复的,总归是需有个人在一旁陪着照看。
按照规矩来说,太子宫里面是以太子妃为大的,做大的病了做小的伺候也是规矩。其实以哥舒雅云的身份,便是不去伺候也是没人说得,只是她一贯态度都放得极低,此时自是要去亲自守夜的。
果然进了太子妃寝宫,一旁的婢女见哥舒雅云进来,便都恭敬行礼,自有姜芷柔贴身的嬷嬷上前来,压低了嗓子道:“太子妃娘娘刚吃了药睡下了,估计要两个时辰才会发汗,太子嫔娘娘刚回,只怕还没有用膳,奴婢已经让人将娘娘的膳食摆在外间的花厅了,还烦请娘娘移步过去用膳吧。”
“劳烦嬷嬷有心了,不若我且先去看姐姐一眼,再去用膳吧。”
嬷嬷自是知道哥舒雅云做人处事都是尽善尽美的,便恭敬行礼在前面引路,客气道:“那娘娘变随我进来吧。”
随着嬷嬷进了房间,房中的熏香里掺杂着艾草的味道,而姜芷柔安睡在寝床上,面色有些潮红,呼吸声钝重,正是风寒之状。守在床边一个嬷嬷一个婢女,见哥舒雅云进来,因着不便出声,便只是弯腰行了行。
哥舒雅云也没有出声,上前查看了一下熏香,又触了触姜芷柔的额头,露出一个安心的表情,才无声随着嬷嬷出了房间,向着一旁用膳的花厅走去。
“姐姐畏寒,入了冬都极少出门的,再说这不还不到时候,梅园里面的梅花怎就开了?”哥舒雅云出了门,才低声问了一旁的李嬷嬷。
“回太子嫔娘娘的话,院里的梅花没有开,开的是那一株桃花。按理说那院中的桃花还不到开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昨晚落了一场雪,今日日头一出,便有婢女来传说院子里的桃花突然就都开了。太子妃娘娘听了好奇,便执意要去看,结果染了风寒。”
要说这太子宫后面的梅园,也颇为有名,太子宫自太子未成年之前便开始筹建了,原本因皇后娘娘喜爱梅花,便建了梅园。后来太子殿下去蜀中拜访义王之后,回来便带了一枝桃花回来,请了最好的花匠硬是栽种成活,日日精心照顾,于是梅园里便有了一株桃花了。
“异必有妖,如今太子未归,姐姐又病了,也不知下面人要嚼什么舌根。嬷嬷你是老人了,此事多看着点,切莫传出什么疯话来,徒惹是非。”
“这个奴婢自是知道的,此事已经交代下去,那园子也以落雪为由封了,定不会有什么不该说的传出去的。”
言毕,哥舒雅云点点头,开始用膳,不再说话。
李嬷嬷是姜芷柔的贴身嬷嬷,伺候用膳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她搭手,便告退了回去照看姜芷柔去了。
待到李嬷嬷走了,哥舒雅云也只是简单用了点菜便停了箸,自有贴身婢女端了一杯茶来,伺候哥舒雅云漱了口才开口道:“娘娘,已经查过那棵桃树了,树下有燃过火堆的痕迹。”
“嗯。”哥舒雅云顿了一下,想了想又皱起眉头:“今晚我要出去,你去准备一下。”
“是。”婢女点头,又问一句:“可要提前给老爷去拜帖?”
“不必,此事务必隐秘。”
“奴婢知道了。”
等婢女离开,哥舒雅云放了茶杯,便径直去了姜芷柔的房间,见她还在睡着,便安静坐到一旁的贵妃椅上,自有婢女送了差点和书卷过来,哥舒雅云淡淡笑笑,接过书卷悠然读起来。
待到夜深,一阵幽香恍惚飘过,那同哥舒雅云一起守夜的婢女和嬷嬷眨眨眼,然后闭上困顿睡去,窗外三声扣响,哥舒雅云去开了窗,婢女轻轻跃进,身手敏捷一看便知武功不弱:“小姐,一切打点妥当,马车停在后院门外。”
“嗯。”哥舒雅云点点头站起,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姜芷柔:“你在此看护,见机行事。”
“奴婢明白。”
言毕,哥舒雅云和婢女互换了衣裳,在窗边脚尖一点,便如一只飞雀一般跃出几丈,一点声音也未发出,那身手,只怕不比皇帝那些护卫的差。片刻之后,一辆马车自太子后院门外驶出,消失于夜幕之中。
哥舒家虽然权倾朝野,可是哥舒家的府邸却并不奢华,古朴的宅院方正的格局,分家旁支都被调出平都,所以本家的宅邸占地面积也不大,一如这一家族给世人的印象一般,低调内敛而正气盎然。
哥舒雅云在远离哥舒家处便下了马车,径直飞跃如哥舒家后院,叩开一处暗门便闪身进去,沿着密道径直走到尽头,推开一扇掩门,便到了书房。
“雅云?”哥舒文还未入睡,听闻密道之后有声响,抬头一看,便见到穿着婢女服饰的哥舒雅云站在面前:“这么晚还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雅云给爷爷请安!”哥舒雅云先恭敬行了礼,才起身抬头,看着哥舒文轻声道:“事出紧急,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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