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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作者:冰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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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刀一直沈默著,这时终於忍耐不住,道:“闭嘴!”
  “那我闭嘴,你说吧。”
  孙麟果然干脆利落地闭了嘴,两只眼睛好奇得发亮地瞧著小刀,小刀恨恨地看他半天,忽然提起右拳冲著孙麟左眼就是一记。孙麟“哎哟”一声,双手一合堪堪在鼻梁跟前挡住他的拳头,笑嘻嘻地道:“你这麽害羞干什麽,我又不会笑话你。”
  小刀要抽回手,却给他两手扣得结结实实,不肯放开。小刀怒极一脚正中踢向他裆部,孙麟大骇地急忙一个前空翻,居然还是抓著小刀右手不放,绞著小刀的手臂落进他怀里,道:“你老这麽凶狠可不行,我猜那明月剑客定是喜欢温柔的。”
  小刀踢出那一脚本有些後悔,中途便停住了,哪知孙麟这小子不得半点教训,竟还揪著这话题喋喋不休。他一时怒急,撤不回手,却是一张口,狠狠咬在孙麟肩膀上。饶是孙麟皮糙肉厚,也不禁一声痛呼,放开手转回头去,又想说话,嘴唇却擦著了小刀的额头。
  “……”
  两人都沈默了一会儿,直到小刀醒悟,一把推开了他。
  孙麟踉跄一步,侧头看了看肩膀,叹气道:“很好,一边一个伤口,正好对称。”
  小刀眨了几下眼睛,不声不响地绕过他,进了屋子。
  孙麟跟了进去,满屋乱转地找著金疮药,难得居然也没再开口打扰小刀。他自然也看得出来,小刀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不太适合去招惹。只是,他一边胡乱地在肩膀那个牙印上撒著药末,一边端详著小刀端坐窗前那寂寞的背影,摇头叹息。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多好的孩子,可惜就是嫁不出去。
  突然发觉自己刚才的想法很有趣,孙麟忍不住自顾自地笑起来,翻了块手巾出来用牙齿咬著包住伤口,走到小刀背後拍了拍他脑袋以示安慰。
  小刀回头,眼睛通红,却没有力气似的只是看了孙麟一眼,又转回去。
  孙麟便在他头顶慢慢地道:“这些事情你不说出来,一个人在这里苦恼伤神,那是一点用也没有的,对不对?”
  小刀没有回答。
  孙麟又道:“不如你去告诉明月剑客,如何?”
  小刀很是费了些力气,才发出声音,道:“不行。”
  孙麟道:“有什麽不行,你看我家里可准我去做杀手?但我偏要去做了,他们也奈何我不得。”他说著很是得意地昂了昂头,好像做杀手是件多麽伟大的功勋。小刀虽还是有气无力,说话却轻松了一些,道:“我是长子。”
  孙麟摸著下巴道:“你四叔不是长子,还是管得了萧家。”
  “不一样。我父亲殁了,二叔和四叔才能掌管萧家。”
  孙麟惊道:“我那个大哥虽然无趣,但还好他一直活得好好的,才让我有了空闲。”
  小刀垂著头,一动不动的,孙麟忍不住摸一下他头顶,道:“怪道你也这般无趣,原来是从生下来就注定了这个命运,要换了我,恐怕没三天就得闷杀了。”
  小刀闷闷不乐地道:“我就是无趣,却也不是从生下来就知道这个命运的。”
  “咦?”
  孙麟伸长脚一勾,拖了把椅子过来便在小刀旁边坐下,道:“难道不是刚生下来就有人把你叫做小主人,满周岁时定要你抓著了萧家的旗帜才算?”
  小刀瞥了他一眼,道:“我是私生子。”
  “什麽!”孙麟大叫一声,想跳起来,却又舍不得这个故事,於是急忙道:“可是看他们对你的神情态度,却没有半分的不妥。”
  小刀道:“二叔和四叔都对我很好,并不在意我的出身。”
  “他们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一天到晚地让你学个不停,也不想想你受不受得了。”
  小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十三岁才被带回来,不多努力一些,恐怕达不到他们的期望。”
  孙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小刀略微犹豫,道:“是秦大哥带我回来的。”
  孙麟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们都已经对我这麽好了,我再不认真,便是十二万分的对不住他们。”
  孙麟摇头道:“不然,明月剑客和你四叔我是不知道,可萧二叔显然并不希望你这麽拼命。”
  小刀垂著头道:“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怎麽报答他们。”
  孙麟恨铁不成钢地道:“其实你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了。这些天你和司空到处游玩,二叔可是很高兴的,是不是?”
  小刀回想著,眼里有些迷茫。孙麟循循善诱地道:“二叔不是还叫你多跟我交往?”
  “……二叔也说,过於莽撞并非好事。”
  孙麟咳嗽一声,道:“总之,多跟我说说话是没错的,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小刀无言地看著他,孙麟虽然胆大,也给这一阵盯瞧得心头发毛,道:“你要是哪儿还不舒服,我可以免费帮你揉揉。”
  小刀道:“我本来不必难过的,你将我惹得不痛快,又过来聒噪一通,便以为居功至伟了,天下间也有这样的傻瓜,肯上你的当吗?”说著,鼻翼轻微一皱,眼中忽然毫无征兆地滚出了许多的泪珠,劈里啪啦地落在衣襟上,湿了好大一片。孙麟唬了一跳,却见小刀举手揩著泪水,却不知怎麽也止不住,依然淌个不停。
  孙麟瞧著小刀惘然不知所以的神色和徒劳无功地擦泪的动作,心头动了动,手一伸,将他整个地搂了过来,温和地拍著他的脊背给他顺气,叹道:“这傻孩子,辛苦到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苦了。”
  小刀哭得哽咽,一时连气也转不过来,只得乖乖让他搂著了,觉得拍著自己背部的手还算亲切。
  孙麟附在他耳边道:“这附近也没有人,你尽可以哭得大声一些,绝不会有人来怪你的。”
  小刀听了,还哭著,却一拳重重捶在了他胸膛上。孙麟被捶得一声呛咳,笑道:“你不想哭出声音,捶我出气也是可以的。”小刀哪里跟他客气,一声哽咽便是一记重拳。孙麟咳嗽不已,搂著小刀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竟是抱得更紧了。

  第一杀手(三十九)

  魏凌波住的地方离萧家不远,看起来也只是一个遍植林木的幽静庄子。但踏进林子後,却只有按照魏凌波教他的步法行走,才不会出了岔子。
  司空自然又好奇起那些无意间闯入的普通人,不知是不是也有不慎就成了这些草木肥料的。
  魏凌波却道:“我又不是你那样笨,这阵法的外围只是一个普通的回阵,走进去的人不按著方法,最後也只能走回阵外去罢了。”
  司空只好摸著头叹服不已。
  二人从陆路步行绕回,比起方城的行舟自然慢上许多。刚从林中转出来,方城已经满脸阴霾地站在大门口等著,看见魏凌波的身影才神色一喜,几步抢上来便要扶著魏凌波的左手,一面道:“公子,你怎麽回来得这麽慢!”
  司空左手一带,却将魏凌波交换到自己的右手,笑看著方城托起自己的左臂,道:“其实不用这麽客气,我走得动路的。”
  方城身手本来没他快,是以明明看见他这一下转换,却也来不及改了自己的动作,当下捧著司空的手气得面色发青,直想给他卸脱了整条臂膀。
  魏凌波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司空刚才定是做了什麽手脚,也不管他,便道:“方城,我让你备好酒菜,你在这里等我做什麽?”
  方城神色一敛,和他们一同跨进大门,恭恭敬敬地道:“酒饭早已备下,迟迟不见你回来,我才有些著急。”说著,竟然忍得下气继续捧著司空的手,只是跟著却将司空往旁边一扯,道:“写信的笔墨也给这位客人备好,便在书房,就请你过来写好,交由书童带去萧家好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满心的恶意,司空简直想要称赞他一声既机灵又能干。
  不过此时却也无可奈何,司空放开携著魏凌波的手,道:“那我去写好信再来找你。”
  魏凌波完全不知道这边两个人的针锋相对,颔首道:“你快去快回。”
  司空笑应了一声“是”,一点也不担心地走去书房。方城从下午到现在,好容易得胜一回,自然急忙扶著魏凌波往客厅走。魏凌波略为诧异地道:“怎麽了,我在家里又不会不认路。”
  方城道:“酒席下多备了一张椅子,我怕你撞上。”
  魏凌波觉著他和司空都透出无限古怪,道:“我还没有那麽病弱。”
  方城小心地将他送到椅子上坐下,才松了口气道:“公子你太喜欢逞强,上次伤得那麽重,还要跟那个孙麟动手……”他说到这里忽然一怔,道,“你那时就已经和这个司空是朋友了?”
  魏凌波道:“你就是太喜欢担心,虽然事事安排得妥帖,可我更不能太过依赖於你。”
  方城陡然间咬著牙,忍耐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对公子自然是一片忠心,就是为公子你担心一生也是值得的,公子何必顾虑那麽多,说什麽不愿依赖於我。”
  魏凌波听了,也是沈默了一会儿,道:“你虽然这麽说,可总也有要成家娶妻的时候。你从小跟在我的身边,已经很耽误自己,我怎能再绊住你一辈子?”
  方城激动地道:“我不愿娶妻!”
  他瞧见魏凌波一面的诧异之色,上前一步,捉住他的手道:“公子,我宁愿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关心你,照顾你,爱……爱护你,从未有过家室之念!”
  魏凌波叹气道:“你这是什麽傻话!”
  “我……”
  方城欲要分辩几句,门口一暗,却是司空写好了信,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道:“我也不愿娶妻,宁愿和凌波你一辈子在一起,不但要关心你,照顾你,爱护你,还想要将你从其他人跟前抱走了,不让任何人来抢。”
  魏凌波大吓一跳,面上立即飞红,道:“你……你突然说什麽!”
  这个反应却是方城说了那些话後所没有的,方城看了,瞪著司空的双眼更是愤怒得将要喷出火来。
  司空摇了摇头,道:“我是认真的。”
  魏凌波垂著长长的睫毛,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司空的心意,但这会儿有家人在,却不好说话,只将手从方城手里抽出来,道:“别乱说了,还不坐下?”
  司空依言在他右手边坐下。方城虽然对他满怀愤恨,却并没乱了座次规矩,这会儿见主人与客人要开筵,居然也忍下来退了开去,肃然候著吩咐。
  两人本来是可以把酒言欢,然而旁边站著一个方城,刚才又惹了那样一番话出来,魏凌波虽是主人,却除了开口说一声“请用”後,便不由沈默下来。於是这回换司空觉得方城分外讨厌了,夹了几箸菜,索然无味地道:“你什麽话也不说,这餐饭可无趣得紧。”
  魏凌波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道:“你想说些什麽?”
  司空叹气道:“有人在这里,我的话却不太好说了。”
  他也不是故意要气坏方城,然而却实在是不吐不快。魏凌波晓得了他的意思,笑笑道:“这样的话,此刻不说也罢。”
  司空眼珠一转,道:“你吃得这样少怎麽能行,我喂你好了。”
  魏凌波忍不住呛咳一下,司空还没真正实行喂他的动作,赶忙伸手去给他拍背顺气,却听魏凌波低声道:“你怎麽越说越过分了?”
  司空装作无辜地道:“我只是关心你。”
  魏凌波觉得他这关心格外不妥,道:“方城,你先下去,不用照看,有事我们自然会叫人来。”
  方城本来在他身後气得满面通红,浑身颤抖,听得魏凌波的吩咐,愣了一下,急道:“公子!”
  司空接口道:“顺便把门窗都关上。”
  “你!……”
  方城已经提起了拳头,魏凌波跟著道:“你今天怎麽了,总是不怎麽愿意听话?”
  方城一凛,压下了怒火,沈声应了声“是”,仍恶狠狠地瞪了司空一眼,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出去。司空摇头道:“叫他关上门窗也不听,真叫人头痛。”
  魏凌波推开他,微叹著笑道:“你这下满意了?”
  司空道:“虽不是太满意,却也差不多,至少能多吃下几口。”
  魏凌波道:“方城是从我小时便在身边的仆人,虽然太紧张我了一些,却也是我最能相信的人。”
  司空果然胃口大开,愉快地吃著菜肴,一边道:“这我却是比不上了,仔细算起来我和你不过才见了十多天而已。”
  魏凌波伸出手,握著了他左手,道:“你和他又不一样。你和我……”他停了停,似乎不晓得怎麽说起,面颊又已醺然。司空笑嘻嘻地回道:“我和你虽然见面不久,却惺惺相惜,乃至心心相印,是不是?”
  魏凌波赧然不已,却并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第一杀手(四十)

  司空顿觉今天真是值透,得到个这麽乖巧顺服的魏大美人,一颗心可是荡漾极了,左顾右盼之後,夹起一块鱼肉道:“既是如此,待我来喂你多吃点东西,长了气力才好多做点事。”
  魏凌波哪里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却还是听话地张开嘴巴,吃了司空送来的鱼肉。
  方城幸好是退了出去,否则看见这样子,不当场气炸了肺才怪。
  两人这顿饭这才吃得有了些兴致。司空特意要喂魏凌波,魏凌波不好拂逆,一一地将他送来的食物含进口中咀嚼了咽下,怎知突然含住一条温热的舌头,还好没有立即咬下,司空趁机狠狠索了一回吻,才又窃笑著坐回座上。
  魏凌波给他捉弄了一次,气喘道:“我已经饱了,你不用顾我,还是自己吃吧。”
  司空道:“其实只瞧著你,我便绝不会饿。”他说著故意回味地咂了咂舌头,叹道,“真是秀色可餐!”
  魏凌波嗔怪道:“你原来这麽油嘴滑舌,我以前倒不知道。”
  司空愕然道:“你真是错怪我了,我只在你面前才这样讲话,也只有看著你,这些话才会从心里窜出来,其他人是万万听不见的。”
  魏凌波正要答话,庭院中忽传来一个桀桀怪笑著的声音,道:“他这话说的却是没错的,因为他面对著的不是主人就是敌人,这种肉麻的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这个声音一出现,别说魏凌波,就是司空也不禁变了脸色。
  魏凌波右手一按桌子待要站起,身子却忽然一晃,竟又跌回了椅子。他苍白的面孔一时近乎发青,身子颤抖著,想要说话,却似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按著桌子的手指虚软无力地搁著,神情间呈现出一种极为可怖的恐惧神情。
  司空坐在他右手边,也没有动弹,只是将目光移向庭院。庭院里本来空无一人,但那阵声音过後,简直像是飘来一阵烟雾似的,裹成了一个浑身黑色的人影,便在院中随风动个不停。司空皱著眉头,喃喃道:“枫林第一刺客麽,原来也追到这里来了。”
  方城无声无息地从门外走进来,径直走到魏凌波身边,轻轻去扶他的手臂,同时低声道:“公子……”
  魏凌波却似被毒蛇咬了一口般,虽然没了力气,却猛然侧身避开,嘶哑地低吼道:“滚开!”
  “公子,我不想看著你因为这个杀手也被枫林追杀,你……”
  方城说著再次伸出手去,看见魏凌波的神色,不禁被惊得停了手。
  魏凌波睁著一双冰石般的眼睛,虽然眼中无神,却亦是目眦迸裂的样子,唇角渗出被牙齿咬出的血迹,一字字地道:“你勾结外人,陷害於我,什麽也不用解释了。”
  方城为他这副怒容吓得慌了手脚,急忙道:“钩玄大人下午就来到庄上,我本来要去通知你的,但是你……你却正和这个杀手在一起,我也是迫不得已……”
  魏凌波冷笑,声音却是寒彻骨髓。方城真是痛苦得要落下泪来,道:“钩玄大人答应我,只要引了他进了陷阱,吃下这毒,便将你与他交往之事当做从未发生。公子,公子,我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但你这样固执,必然要帮著他的。我为了不让你惹怒钩玄大人,只好连你也一起药倒。但你放心,这药只会让人暂时无力,不会有什麽大害的。”
  魏凌波寒声道:“你用了这毒,我与司空全无抵抗之力,对於你们下杀手,那自然是没有大害的。”
  方城几番想要伸出手去把他从这里带走,然而为他神情言语所震慑,竟也是颤抖著不敢轻易碰他一下,倒像将他当做了细瓷做的,稍不留心就会摔得粉碎。
  院子里的黑影,显然就是方城所说的“钩玄”大人。他看了客厅半晌,又一阵怪笑道:“你不用费心的了,玉笛飞花这小子分明铁了心要和司空死在一起,你就是现在把他带了走,等他恢复过来也一样要回来寻死。倒不如这会儿给我一道送往极乐世界来得方便。”
  他说著,身形一晃,诡疾如一道淡烟,霎时间便站在了司空与魏凌波坐著的桌边。
  司空看著他,没有说话。他却好像意犹未尽似的,绕著桌子晃了两圈,眼睛只盯著司空,仍怪笑道:“你真是位难伺候的主儿,君主对你的好,明明是要让我们其他人眼热得恨不得变成了你,结果你却仍不满足,定要背叛君主,真是奇哉怪也!”
  司空淡淡一笑,道:“可能是我和你对好的看法不同。”
  “听说你每一个任务,都是君主精心挑选,既要让你扬名,又不致令你受挫,甚至你若是心情不好,不想动手,君主也从不勉强。”
  司空道:“你说得虽然好像奇怪了一些,但也勉强算是合乎事实。”
  钩玄晃动著漆黑的身形,又道:“君主教你的功夫,也全都是正统大道,没有半分诡谲邪恶,你要是有兴趣,琴棋书画没有一样不悉心传授的。”
  司空瞟了一边低声苦苦哀求魏凌波听他苦衷的方城一眼,道:“这也没错。”
  “这真是天下奇闻啊!君主对你,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没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怎麽偏偏是你如此受他青睐,怎麽偏偏你──竟然还背叛了君主!”钩玄说到最後两句,语气渐渐狰狞起来,露在黑色面巾外的一对眼睛凶光大盛,接著凑近了司空的脸,轻声道:“你到底有什麽能耐,要君主对你好到叫人嫉妒,甚至……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发出通缉令?”
  方城那边央求无效,突然下定决心不管魏凌波如何恨他,一定要将他带离此处。然而他刚半抱著魏凌波走出一步,原本站在司空面前的钩玄霍然一转,长笑著挡在他面前。
  方城一惊,倒退半步道:“钩玄大人,你若是要司空的性命,他就在那里──”
  钩玄边笑边摇摇晃晃地道:“我要杀他,当然要杀。只是单是杀他,其实没什麽意思。他既然让君主尝到了背叛的痛苦,我便也让他尝尝被暗算的滋味。这却不够,他看起来真是一点也不动怒,太叫人觉得生气了。你想想看,有没有什麽法子能让他又痛苦,又悔恨,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带著遗憾死去?”
  方城悚然道:“我……我想不出。”
  钩玄眼里蓦然凶光一闪,锐声道:“这也想不出,还有什麽用?”

  第一杀手(四十一)

  他一直交抱在胸前的手跟著闪电般递出,一拳几乎要打著了方城的喉咙。方城却也并不是毫无反抗之力,何况此刻手里抱著魏凌波,更是激发出十二分的潜力,双脚一错便拧身避过这一击,惶急地道:“钩玄大人!”
  魏家的仆人其实不止方城一个,但是之前想必被方城吩咐过不得妄动,此刻发觉方城也受到攻击,哪还能继续呆著,也不知谁一声发喊,霎时间便有五六个年轻人抢入客厅,勇猛之极地朝著钩玄攻击,随後迅疾无比地给钩玄或者掌推,或者脚踢地送飞了出去。
  “玉笛飞花策应其手下数众集体叛变,该当灭门!”
  钩玄厉声喝道,随即却扭转头,笑著问司空道:“这样做你觉得如何?”
  方城的脸色变得惨白,呼吸粗重起来,抱著魏凌波的双手不禁发抖。假如钩玄真的这麽决定,魏凌波毫无反抗之力,而以他与其他家人的功夫去抵抗,真是毫无悬念的送死。他舔了舔嘴唇,哑著声音道:“钩玄大人,你怎能出尔反尔?”
  钩玄双眼一翻,道:“我什麽时候出尔反尔?关於他帮著司空的事,我绝口不在君主面前提起就是了。可是你们刚才一起上来要朝我动手,却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方城勉强压著怒意道:“是你先朝我们动手──”
  钩玄笑嘻嘻地道:“是了,我是想杀了你,还有玉笛飞花这小子。但是我杀人其实不需要理由的,你们若是反击却只能视作背叛,你可听明白了?”
  方城本来脾气暴戾,难为他为著魏凌波竟能一直压抑,这时听了这种强盗逻辑,怎麽还能忍耐得住,当即将魏凌波放到座椅上,自己挡在他前面,毅然道:“既然你不打算放过我们,那我也只好和你拼了!”
  钩玄放声大笑,笑声中,方城暴喝扑上,俨然已是视死如归的神情。
  魏凌波耳听得这些变故,却动弹不得,内心只一片惨然。他刚才还说方城乃是他最能相信的人,结果转瞬间便成了这样一种局面,司空倘若就在他这里送了性命,到得九泉之下,想必也不会瞑目的。
  正在百般苦恨之时,却觉手上一暖,被司空覆著手背,好是在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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