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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作者:冰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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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须眼下尽力,方有日後甘辛。
  大帐中烛泪流尽,大帐外旭日东升。
  杨英怀中趴著郡王,简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吵醒了他难得的好眠。他除了一开始情不自禁偷吻一下,此後便没再动弹,时而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郡王那略含笑意的安宁睡颜,却总在他面上几寸距离停住,隔著空气顺著他面庞轮廓温柔地抚摸著,并没有碰到他的肌肤。
  他这麽傻乎乎地比划了一会儿,又搂住郡王腰身,目光上移到大帐顶上,又柔和又烦恼。他微微张了张嘴,仿佛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从大半夜後一直抱著郡王,同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饶是身手很不错,也不由得有些腰酸背痛,手足僵硬。帐外也已经明亮起来,但他一看郡王那温顺俊美的脸孔,却怎麽也舍不得将他叫醒。
  霜华郡主也没有回来,不知是觉得会打扰到大哥睡觉呢,还是就在他的帐中睡著了,当真叫人松了口气。
  杨英熬了一整夜,也有些累了,头垂下来打著盹,忽然听见帐外卫兵传报:“王爷,萧二爷求见。”他差点一惊跳起,郡王模模糊糊地“唔”了两声,在他怀中蹭了蹭,转过脸来张开眼,微微一笑,跟著提声道:“请他稍等片刻。”
  杨英傻眼地看著他,道:“王爷……”
  郡王手撑著他盘坐的大腿坐起来,道:“我不是说一起休息麽,你怎麽不睡?”
  杨英脸孔一红,依然定定地瞧著他,又道:“王爷……”
  郡王抚著右边脸颊,道:“还没洗漱,不过萧二爷来见我,难道是那条路已经打通?”杨英也伸手捂住他右边脸颊,著急地道:“王爷,你脸上……”
  “脸上?”郡王不明所以,杨英想起怀中镜子,急忙取出来给他一照。郡王朝镜中看了一眼,不由一呆,道:“怎麽会这样。”
  他右边脸颊埋在杨英怀中,一道硌得鲜红的弧形印痕从耳至颐,实在有些失仪。杨英讷讷地道:“我忘记怀中揣著镜子,您……您也没觉得硬得很麽?”一面满怀歉意地帮他揉著脸颊痕迹,只盼淤血立时散去,别让郡王就带著这样一脸痕迹接见萧俟。
  郡王将镜子一翻,道:“这不是霜华的镜子,你怎麽揣在身上?”
  杨英挠头道:“这个……”
  郡王皱眉道:“霜华送你的?”
  杨英只得点头。郡王忽然瞪他一眼,道:“她送你,你就收了?”
  杨英惴惴地道:“有什麽不对麽?”
  郡王手一翻,将铜镜“啪”地盖在杨英面上,气冲冲地站起来道:“你又送了她什麽?”
  杨英“哎哟”一声,手忙脚乱地将镜子拿下来,愕然瞧见郡王满面的怒气,完全不知他怒从何起,张口结舌地道:“我……我为什麽要送她……哎哟!”给郡王捏著耳朵不得不跟著站起来,本来想跪下请罪,却也无法达成。郡王瞪著他,咬牙切齿地道:“她送你的东西,你这麽宝贵地揣在怀里,又怎麽会不送给她点什麽念想?”
  杨英隐隐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麽,急忙道:“不是您想的那样。”
  郡王“哼”了一声,也不管脸颊上仍有血痕,整理一下衣冠,道:“来人!”
  杨英实觉这样下去很成问题,然而帐外亲卫已经应声进来,他分辩的话只有咽下喉咙,手中拿著镜子,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只好又揣进怀中,苦笑地看著郡王漱洗,也不晓得什麽时候才有机会跟他把这件冤案说清楚。

  第一杀手(八十三)

  郡王对杨英的脾气并没有发下去,毕竟萧俟还在外面等著他。他也只是简单漱洗,便即令萧俟进帐。
  他并不晓得萧俟这时候有什麽事要跟自己商议。萧家那边虽然都由萧俟布置,不过因为双方合作的关系,萧俟布置完毕也向他传递过讯息。萧俟亲自前去东南开路,中途又转由水底进入枫林支援的事,他都知道。然而萧俟从枫林中出来,且不由手下人前来传话,是否发现了什麽重要事情?
  杨英可是不敢在这会儿跟他罗!,郡王没要他下去,考虑到郡王刚才的反应,他实在没胆子在这时候主动提出离开,便默不作声地留在帐中,瞧著萧俟在一名侍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萧俟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但除他之外其余人都被挡在营帐外数米远,有那些亲兵重重围著营帐,居心叵测之人实难靠近,就算身手绝佳,一时之间也决计无法冲破亲兵们的屏障进入营帐。
  萧俟进入帐中只环顾一眼,便朝郡王行礼道:“王爷。”
  郡王盘膝坐著,面前一张矮几放著地图,他以手撑著右腮,指掌刚好将那道不太雅观的血痕遮住,看来还没有忘记自己脸上的不便之处,淡淡道:“萧二爷不必多礼,你从山下下来找我,可是有什麽要紧的话?”
  萧俟不由向侍立在郡王身後的杨英看了一眼,郡王当然没有忽略他这道目光,也跟著回头趁势瞪了瞪杨英,道:“你去找霜华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杨英微一迟疑,道:“王爷……”
  郡王双眉竖起,道:“快去,还要罗嗦什麽?”
  这不容置疑的坚决语气,让杨英顿生一种要大祸临头的感觉,忙跪下道:“卑职侍候不周,让王爷您生气,是卑职的错,但请王爷责罚便是。只是这跟郡主她并没有关系……”他无法想象郡王会问郡主什麽话,只希望郡王能暂时压下怒气,等萧俟离开後由自己向他解释清楚铜镜的来由,否则难免闹出笑话。
  郡王瞪大眼睛,这回倒真是有些薄怒了,不假辞色冷声叱道:“出去!”
  杨英一瞧他寒若冰霜的面色,背心立时冷汗涔涔。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很明显自己又得罪了他一次,思量著自己的脑袋并不多,他不敢多言,只得无可奈何地一叩首,道:“卑职遵命。”说罢站起来依然恭敬地弓著身子後退出去。
  有外人在旁,他向来都这样礼节做足,郡王本来也非常清楚,然而今天果然是火气太大,看见他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郡王脸上又露出恚怒之色,重重地“哼”了一声,估计是想到萧俟还在旁边才没有出口喝斥。这声冷哼落入杨英耳中,只叫他欲哭无泪,走出营帐,简直四顾茫然。
  萧俟目送著杨英退出营帐,走上两步道:“王爷请暂息怒,咽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提防。”
  帐中只剩他们两人,郡王听见这话倒有些奇怪,道:“不是枫林之事?”
  萧俟再上前,压低了声音道:“非是枫林之内,乃是枫林之外,关系到王爷您的安危──”他放低了嗓音,自然不免再次趋前,郡王也不禁向他那边倾了倾身子,露出大为诧异的神色。萧俟离他已只有半尺,一弯腰一抬手仿佛要附在郡王耳边说话,帐外陡然一阵骚乱。
  郡王霍地站起,萧俟也是一怔,眼睛虽向帐外看去,手却一反按向郡王胸膛,道:“王爷小心,恐怕有人来刺杀您!”郡王还没反应过来,营帐帘子突地一掀,扑进一个人影,喝道:“王爷退後!”
  “杨英?”
  听萧俟那麽一说,郡王本以为这飞扑进来的便会是刺客,萧俟一掌按上郡王胸膛,另一掌已风雷怒啸一般拍向杨英。郡王失声道:“手下留情!”他这句话才说到一个“手”,已觉心口一痛,大骇之下急忙倒退,剩下三个字倒还是说出了口。萧俟手掌一扬,指缝中不知何时夹著一把晶莹闪烁的小刀,带出一溜鲜红血滴。郡王胸口鲜血怒激,脚步踉跄,便即倒下。
  他当然知道那句话是完全没有作用了。
  杨英瞧得目眦迸裂,怒吼一声合身扑上。萧俟那一掌足用了七成力道,本拟一掌将他阻住再向郡王补上一刀,杨英却不避不让,双手间铁链一展一绞,已将萧俟那只手掌锁住并用力一拽,自己挺胸硬受一掌,口中已止不住鲜血狂喷。
  萧俟左手被锁住,到底并未受伤,被他拽得只一晃便稳住身形,冷笑一声左手反而将杨英往自己这边一拉,一膝顶上杨英心窝,右手小刀跟著一抹杨英左颈。杨英左肘一抬架开他这一刀,铁链一绕,也缠向萧俟颈项。
  帐外卫兵听见动静,两个一组地纷纷冲进来,杨英与萧俟纠缠在一起,百忙中喝道:“保护王爷!”
  八名卫兵应声将郡王围住,其中两名蹲下身替王爷检查伤势。郡王心口那一刀猝不及防,幸好及时後退,伤口虽深,总算没伤及心脏,两名卫兵急忙替他止血敷药,包扎伤口。他勉强睁眼坐起,瞧见杨英亦是满身鲜血的样子,怒急喝道:“去帮杨英!”
  萧俟叹了口气道:“这麽多人,看来是打不过的了。”说著手腕一翻,杨英原本绞在他手掌上的铁链“哗啦啦”一阵轻响,竟给他倏然间脱了开去。杨英铁链再挥,重伤之下已无力气,他身子一矮便滴溜溜地转开,也不再找郡王麻烦,往帐篷後一撞,“嗤啦”一声破开帐篷窜了出去。
  杨英还要再追,只追得两步便双膝一软跪倒地上。郡王见状大急,挣开扶著自己的两名卫兵跌跌撞撞过去,也是一下子单膝跪地,将杨英上半身抱起来,一看他双目紧闭,奄奄一息的样子,急切间几乎要掉下泪来。几名卫兵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胸口刀伤加剧,也奔过去给杨英查看伤势。
  郡王恨不得将这些卫兵一个个都踢飞开去,然而他自己也无甚力气,更不懂勘察伤情,只得忍下心中怒气,连声呼道:“杨英,杨英!”

  第一杀手(八十四)

  杨英眼皮微动,出气多入气少地应了一声:“王爷……”
  郡王大恨喝道:“谁要你这样乱来!你若是死了,我──”他顿了一顿,一名卫兵拉开杨英衣襟,却听“当啷”几声,他揣在怀中的铜镜赫然碎成几块落在地上。郡王一怔,眼看眉头又要皱起,杨英听见声响,迷迷糊糊地道:“王爷……郡主……郡主赐给我铜镜……不是……不是什麽定情信物……”
  那几名卫兵也都骇了一跳,瞧见郡王面色不善,一名卫兵慌忙取出治疗内伤的药丸按进杨英嘴里,以免他继续胡说八道。郡王轻哼一声,压下心头恼怒,问道:“他伤得怎样?”
  “杨捕头暂无性命之忧,只要静养些时日,便可复原。”答话的卫兵欲言又止,郡王瞧见心中一凛,道:“还有什麽话?”
  “是,王爷伤势不轻,还请不要过於激动,好好休息。”
  郡王这才感到心口疼痛,捂著胸口踉跄站起,道:“将他抬去榻上,去外面守著,留我和他在这里休息便是。”
  几名卫兵相互看了一眼,虽觉不大妥当,但显然此刻不听他吩咐又将激怒他,只得照做。杨英服了药,头脑总算清醒了些,忍不住挣扎道:“王爷,您在这里休息,卑职……”
  郡王走到榻边无力地坐下,冷冷道:“不准动!”
  杨英脑门冒汗,可惜比郡王还要虚弱,说半句话便要喘息几口,见卫兵退出帐篷,又道:“刚才那不是萧二爷。”
  郡王道:“这我知道。”
  杨英讷讷地道:“您知道,为何还……”
  郡王瞪他一眼道:“我本来应该瞧出他衣衫整洁,全不似经过厮杀,可是你偏偏要帮霜华说几句话,我生气还来不及,又怎麽会把他的情形放在心上。”
  杨英听了几乎要哭出来,道:“卑职……卑职该死……”
  郡王伸手一捂他嘴巴,怒道:“还要乱说,嫌我气得不够多麽?”
  杨英“唔唔”两声,郡王放开手,又道:“不是定情信物,那是什麽?女孩儿家的闺房私物也是可以乱给人的?”杨英只得原原本本地说道:“她说您要是不想休息,就让我将您捉住塞进被窝逼著您休息。您要是怪罪,就说都是她的主意,这块铜镜就是免死金牌……”
  郡王一怔,原本失血苍白的面孔忽然一红,咬牙道:“霜华这丫头,越来越不成话!”
  杨英轻轻地咳嗽著,郡王也有些头晕,便在他旁边伏倒,喘息道:“何况你要劝我休息,根本用不著将我敲晕,要她这什麽免死金牌干什麽?”杨英苦笑道:“是,您看见反而生气,差点成了找死金牌……”
  郡王闭著双眼在他腿上一捶,嗔道:“所以你不该收下!”
  杨英“呜”地哀鸣一声,眼中含泪地道:“我要是不收下,她肯定不会放过我。”
  郡王明知是妹子刁蛮,这会儿却还是怪罪杨英,道:“收下是收下了,一直巴巴地揣在怀里干什麽,要放一辈子麽?”杨英惶恐地道:“卑职怎敢……唔!”嘴唇一热,被郡王捧过面颊吻住,极其狂热地吮吸舔舐,丝毫也不管伤得重不重了。杨英脸孔腾地飞红,所幸药效颇佳,他气息正在恢复,也还抵得住这一吻,不至於半途晕厥过去。
  两人吻了好一会方才分开,看著对方,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杨英声音微弱地道:“可是也多亏这块铜镜,我给那一掌打中才没有当场晕过去,才没让他继续对您下杀手。”
  郡王蹙眉道:“你太过乱来!”
  杨英道:“我难道能看著他杀您麽?”
  郡王眼眶发红,道:“我难道就能看著你死在我面前?杨英,我说过多少次,叫你不准这样拼命,你从没放在心上!”
  杨英默默不语,郡王抬手作势要打他,手在半空,轻叹一声放了下来,道:“以後别再这样,你舍得性命,我却舍不得你。”
  杨英感动地“嗯”了一声,帐外的骚乱这时已经平息下来,霜华郡主想是得到消息,惊慌失措地喊道:“大哥!”一面再次枉顾卫兵阻拦地试图闯进来。然而刚才闹过刺客,卫兵们怎麽敢轻易将她放进去,她跟头小狮子似的拳打脚踢著,纵声喊道:“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郡王忽然打了个寒战,道:“刚才那个刺客若是扮成霜华,恐怕我们都要送命了。”
  霜华郡主刁钻古怪,说话做事没个轻重,闹出事来一时或者还不会被他们察觉。听见霜华在外面急得快哭了,郡王无奈地出声道:“让她进来。”
  话音才落,霜华已经冲进帐篷,一眼瞧见杨英躺在郡王榻上,倒是郡王反而只是倚在他的旁边,不由顿足道:“杨英,我让你来劝大哥休息,怎麽反而是你自己休息起来了?”跟著转向郡王,一脸关切紧张的神情道:“大哥,你受伤了麽?杨英怎麽也不好好保护你……”
  郡王道:“杨英为救我受了重伤,你说话还是这麽不懂事。”
  霜华惊“啊”一声,帐篷地下鲜血淋漓的,她一转眼便看见自己那面铜镜裂成好几块落在地上,不由吐了吐舌头悄声道:“这麽生气?”
  郡王目光也落下来,道:“听说这是你给杨英的免死金牌?”
  霜华眼珠一转,道:“所以他现在还能活著。”
  郡王失笑,道:“你这麽说也不无道理,幸亏他将镜子揣在怀里,挡了一些掌力,方才免得一死。”
  霜华一听大感兴趣,蹦过去为他捏著肩膀道:“怎麽回事,我以为是你太过生气,把镜子摔碎了,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郡王一看杨英,已经模模糊糊地合眼睡了过去,遂道:“轻声点儿,别吵著了他。”
  霜华撅嘴道:“大哥你就是太宠他,怎麽不见你对我这麽好?”
  郡王轻咳一声,道:“他是我朋友。”
  “我可是你亲妹子!”
  郡王也闭上眼睛,微笑道:“妹子总是要嫁出去的,朋友却是一生一世。”
  霜华恼羞成怒,在他肩头捶了一拳,心下著实愤愤不已,但见大哥也一脸病容,恹恹欲睡,总算有了点女孩子的贤惠,将他两人都安置躺下,方才舒心。

  第一杀手(八十五)

  扮作萧俟的刺客当然就是隐狐,君主一行人虽然都已易容,却也只有他才能将另一个人扮得如此惟妙惟肖,叫郡王与杨英全然分辨不出。
  他破开帐篷穿出去,走的并非正门,帐外纵亦有侍卫把守,却何曾料到敌人会从此处出现,猝不及防只得振吭一声:“刺客──”
  那个侍卫刚喊出一声,刀拔到一半,隐狐已飞身起来,一脚踏在他握刀的手腕上,跟著飞踢他左旁那个正转过身来的侍卫面门。他两脚踩在人身,腰身一沈,双拳同时前击,“喀嚓”一声擂断前面阻路侍卫的胸膛肋骨。
  他这几下动作快如闪电,身形也并未停下,两拳打出便跟著一个翻身自那名侍卫头顶跃过,落脚下方那些侍卫长刀已然抽出,其中一个更是破空向他劈砍而来。他看准来势,两脚“铮”一声前後夹住刀锋一拗再一踢,那侍卫长刀脱手,刀身跟著飞出“当”地挡住另一柄横劈刀锋,隐狐双脚便跟在那柄飞出的长刀之後踩在那名侍卫刀面上,右手画圈往身周围拢来的侍卫们眼中一抹,鲜血飞溅。
  那几名侍卫本来刀已出手,此刻却几乎同时“啊”地惨叫,长刀“当啷”坠地双手捂眼,指缝间鲜血淋漓,显然是给他指间挟著的小刀划伤眼睛。
  他哪里理会这些侍卫,已经一跃而起,直飞出两丈开外,落入树林之中,脱离了包围,方才转身向随著自己一道前来的君主一行人奔过去。
  守在此处的侍卫不多,那自然是被君主他们那边吸引走了注意力。他绕著帐篷转了大半个圈子,已看清楚君主等人遭受围攻的情形,也看出杨英为何会突然闯入帐篷,坏了自己的大事。
  蜜蜂一般重重叠叠围困住君主几人的官兵侍卫们之中,正游走著一个身著白袍,手执玉笛的清瘦身影。
  隐狐心里不由嘀咕一声:
  “原来他也来了。”
  魏凌波也是刚到不久,甚至并没有去到萧家阵营商议事情,直奔长庆郡王营中。
  一到这里,陪同魏凌波的两个萧家仆人便瞧见被拦在帐外的几个穿著萧家服饰的人,他们纵马过去,其中一个仆人已经高声呼道:“胡兄弟,你在这里做什麽?”
  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一齐转过脸,目光闪烁,却没人答话。
  那实在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中到底哪个才是那个“胡兄弟”。隐狐固然记性极佳,下手巧妙,将他们易容成看到过的萧家子弟模样,这会儿时间却也来不及将这麽多人的姓名性格都调查清楚,他们本来也只是随著隐狐前来,长庆郡王手下对萧家之人当然就没那麽熟悉,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那名仆人跟著与另一个仆人相望一眼,左右手齐伸,抓住魏凌波那匹马的辔头,三匹马一同勒停。
  他们三人离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还有一段距离。
  这样突然停下来,别说魏凌波,就是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也已感到不对劲。他们瞠视著马匹上的魏凌波三人,杨英这时正被轰出帐外,茫然四顾,一眼就瞧见了魏凌波白衣翩翩的身形。他虽然早知道魏凌波和司空一样都已叛出枫林,到底是多年职业的习惯难改,脱口叫出:“玉笛飞花!”
  魏凌波应声道:“杨英,保护王爷!”
  他这可不知道隐狐已经进入帐中,只道自己刚好赶上,与他一起的两名仆人同时大声疾呼:“这几个是杀手易容改装,不是萧家之人!”
  帐外守卫的郡王亲卫们一阵哗然,杨英虽然神思恍惚,可是被这句话一激,顿时醒过神来,浑身一个寒战,看出官兵们的犹疑不定,百忙中大喝一声:“听那个白衣瞎子的话!”自己已经折身冲破门帘,返回帐内。
  杨英的话不可否认有很大权威性,至少郡王那些随身侍从们都相当信任他,而那些侍从在这些亲卫之中身份无疑更高一些,一声令下,官兵们蜂拥围上。
  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自然是君主、钩玄以及路上与他们会合的杀手。早在魏凌波与两名仆人开口呼喊时,他们已经身形展动,纷纷抽出兵刃,向魏凌波袭去。
  官兵们行动再快,又怎麽快得过他们?
  魏凌波却也已料到他们的举动,一面喝令两名萧家仆人:“退後!”一面已翻身下马,脚步滑动,不退反进,径自迎上袭来的敌人。那两名萧家仆人倒也听话,勒马後退,瞧见魏凌波大胆的举动,不禁都惊呼一声,忍不住便要抢前助他一臂之力。
  好在不等他们真正实行这一行动,魏凌波已经直冲进那几人中间,霎时间掌风拳影,剑光刀花,便将他整个身子笼罩住,只剩一团精光耀眼的光圈闪烁。这团光圈紧跟著又被潮水般涌上的官兵们淹没,若不是骑在马上,他们根本就看不见人群中的情形。
  魏凌波并不是打算送死,他的目的也只是穿过君主几人,使得官兵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包围住他们。他耳听风声,已听出劲风强弱,避强趋弱,左掌中扣著暗器打出,右手一支玉笛跟著乘隙追近,贴著那名最弱的杀手穿出。然而君主岂是如此易与之人,饶是他步法精妙,移形换位极快,背心仍给君主掌风扫中,剧痛不已。这一阻胸中一口气没提上来,脚下踉跄,钩玄五指朝他脸上一张,他偏头一让,倒是让开这一击,面颊上仍旧一痛,给他指套上尖锐钢刺抓出一道血痕。
  这时官兵们已四面围拢,脚步声,兵刃声,喝呼声,一片嘈杂。魏凌波不敢再待,一把扣住那名身手最弱杀手的脉门扯向自己身後,自己紧接著提纵身形穿出包围,混进官兵之中。
  他才混进官兵中间,还没喘匀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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