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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盗亦有道之九龙杯(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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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星霜醒着的时候,仿佛一只美人蛇,狠辣可惧,睡着了,却似女孩子一样的柔弱文静,骨骼纤瘦,仿佛一掐就要断成两截似的。纳兰小七知道这个人是不能爱的,也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他的,奇妙的吸引力,不知从何而来。
叹息了一声,纳兰小七俯首呷弄他的睫毛,刚吮吸了一会儿,铁星霜便给弄醒了。睡眼惺忪地看了纳兰小七一眼,漆黑的眼睛里是空谷落雪般的干净。纳兰小七忽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陪笑道:“你昨夜一直在叫冷,我就抱着你给你当火炉。这世上的人,还有待你比我更好的么?”铁星霜微微有些困惑,眼光下移,对着和他的身体紧密契合在一处的纳兰小七的身子发了一会儿呆,寒玉般的脸上渐渐升起一片嫣红的颜色。
那一抹嫣红好似绝世的催情春药,纳兰小七心头一阵狂跳,下面的xing器立刻硬了,恰顶在铁星霜两腿间。铁星霜的脸越发的红,仿佛要滴下血来。纳兰小七以为要被一脚踹飞出去,铁星霜却只是将脸侧到一边,仿佛不胜疲倦地闭上了眼。纳兰小七欲焰高涨,挣扎了好一会儿,翻了个身,在铁星霜旁边躺下。他纵欲,但不纵情,从前或许还会故意逗弄铁星霜,但这样病弱的、昨夜曾在他身下发抖、哭泣的铁星霜,他不忍下手,也不愿下手。
不知过了多久,铁星霜抬起不曾受伤的一条腿,踩住纳兰小七双腿间翘得高高的xing器。纳兰小七吃了一惊,一把抓住铁星霜的脚,不敢置信地瞪住他:“别惹火。”
铁星霜垂着眼皮,慢慢道:“你是傻子吗?”
“啊?”纳兰小七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做吧,你不是想做吗?”
“我说过不会勉强人。”纳兰小七只觉轰的一下,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他是风月场的老手,这时竟连说出的话也有些结巴,“你有伤,还是病人,我更不……不能欺负你。”
“我想要你。”铁星霜长长的睫毛垂着,面色平淡至极,仿佛刚才说出是吃饭穿衣一般的事情似的。
“我……在上面。”纳兰小七心头一阵狂跳,嗓子都哑了。
铁星霜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忽然望着纳兰小七淡淡一笑,“你有没有试过,把人做得……昏过去?”
纳兰小七腹中猛地一热,这样赤裸裸的、大胆的邀请从铁星霜嘴里平淡地说出来,实在是煽情得可怕,纳兰小七险些在他坦荡平淡的笑容里高chao。纳兰小七几乎有些疑心自己是在做梦,然而铁星霜就在面前,触手可及,活色生香,分明不是假的。
低吼一声,纳兰小七恶狠狠地将铁星霜压在身下。铁星霜受伤的腿被碰到,微微拧起了眉毛,转瞬却笑起来,手臂一长,勾住纳兰小七的脖子。他不笑时已是清丽绝伦,这一笑,仿佛国手的墨迹得了灵气,陡然间山温水润,那一种丽色,直要颠倒了众生,叫世人为之下地狱。纳兰小七忍不住想:他此时若是叫我死,我便死在他面前。
从胸口往下,再往上,纳兰小七的薄唇和牙齿经过铁星霜平滑的小腹……淡红的乳尖……纤巧的锁骨……然后是微微干躁的唇……放肆地吮吻,并且咬啮。
铁星霜平素极冷淡,在情事上却热烈放荡得像换了个人似的,缠住纳兰小七,不断地索取。他吻到激烈处,仿佛热吻不能尽兴,势必要变成啮咬。纳兰小七吃尽了苦头,同时也被他的热情灼烧鼓动着,欲焰一层层地高起来,转眼间烧起燎原大火,恨不得和他烧成一团,烧成灰烬。
“小霜霜,你是小狗儿……”纳兰小七咂着被铁星霜咬成红肿的嘴唇苦笑。一言未了,又被铁星霜咬住了锁骨。纳兰小七吃痛不过,握住铁星霜的乳尖狠捏了一把。铁星霜惊叫一声,松了口。纳兰小七怕他又要咬,连忙吻住他的唇,舌头顶进去,发动强势的进攻。一双手也没闲着,在铁星霜的乳尖、大腿内侧揉捏,寻找他的敏感之处。铁星霜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被纳兰小七一把握住了下面偾张火热的xing器,不由大叫了一声,未受伤的一条腿缠上去,紧紧盘在纳兰小七腰间。
纳兰小七一向对自己的控制力自负。恰到好处的挑拨,一次次令铁星霜攀上欲望的高峰,却得不到最后的舒解。铁星霜手脚酥软,狼狈地伏在纳兰小七颈间申吟喘息。
“叫我。”纳兰小七将手指按在他前面的铃口上,低声诱哄。
“纳兰,纳兰,纳兰……”铁星霜并不吝啬,如他所愿,申吟着低唤,眼角沁出了清亮的眼泪,哀求,“给我,我要你。”
带着浓重欲望的声音传入耳中,纳兰小七心里一轻,膝盖传来一阵叫人牙酸的酥麻。铁星霜的声音里已带出一丝哭腔,小小的脑袋窝在纳兰小七肩上,轻泣:“给我,给我,纳兰——”纳兰小七安慰地吻去他眼角沁出的泪珠,放开手指。铁星霜大叫一声,抱紧纳兰小七,在他手心里释放了。
雨声越来越大,敲在耳中,仿佛是行军的鼓点,密密麻麻、错错杂杂,又仿佛催妆的小诗,急急切切、妩媚缠绵。逼仄潮湿的一隅,此刻却成了温床,盛载一洞的春光。铁星霜肌肤玉白,经了刚才的情事,一抹酒醉般的淡红直透上来,艳色撩人。纳兰小七下体热得似要化掉一般,食指蘸了津ye,急切地开拓润滑。
铁星霜后庭狭窄,探一指进去都显得艰难。细微地摸索了好一会儿,铁星霜忽然猛地一颤,纳兰小七知道找对了地方,在那里又轻轻按了几按,铁星霜惊喘着,一把抓住他的手。纳兰小七笑着吻住他,与他的舌头纠缠,引开他的注意力,一只手揉捏他的乳尖,一只手在下面试验摸索,逐渐加到二指、三指,在那处敏感点辗转地按压。趁铁星霜失神地颤粟,纳兰小七猛地一挺身,将他贯穿。铁星霜叫了一声,一把勾紧了纳兰小七的脖子,脖颈向后折成绝色的弧度。
纳兰小七隐约觉得,铁星霜需要的不是什么温情的挑拨,而是猛烈地贯穿,那种凶狠、疯狂的,能令一切都消退的痛楚的快乐。缓缓抽送了几下之后,纳兰小七掌住铁星霜的腰,开始几近爆烈地抽cha。铁星霜不能胜任似的申吟,然而不退反进,将纳兰小七缠得益发得紧。他热烈的身体紧窒、湿热,纳兰小七被深深地吸引,与他手足交缠,唇齿相依,天绝地毁般地抵死缠绵。
铁星霜仿佛化身成了某种永不会枯竭的藤蔓植物,紧紧地缠在纳兰小七身上,要榨尽他最后一点精力。纳兰小七亦开始不能自控地沉迷,只要他一个脆弱渴望的眼神,或者按在肩胛上的指尖的用力一掐,亦或缠在腰间的腿的用力一收,纳兰小七就不自禁地疯狂起来。一种热切的渴望在心底冲撞:想要满足他,不管是痛楚还是快乐,不管是什么都给他,将他深刻地贯穿,令他失神地颤粟,大声地申吟。
高chao的间隙里,纳兰小七疲惫地拥住铁星霜,雨声仿佛益发的大了,风狂雨虐,雷声震震,然而转瞬间,那风声雨声天地万物都隐退在下一次极乐的颤粟背后,只剩身下汗湿的身子,和紧紧将他包裹的紧窒,和充实。铁星霜被做得手脚皆软,疲倦地瘫在纳兰小七身子底下,纳兰小七担心他受不了这么激烈持久的情事,铁星霜却一次次笑着缠上来,眼波潋滟,销魂蚀骨。
最后一次的高chao里,铁星霜绷紧的身子猛地一颤,终于痉挛着昏倒在纳兰小七身下。纳兰小七伏在他身上,也已累得爬不起。他惯弄风月,还从没似今日这般狼狈过,拥住铁星霜被汗水浸透的身子,感受他陷在快感的余韵里的颤粟。
歇了一会儿,抱着铁星霜到外面,就着雨水清洗了身子,仍抱回来,相拥着睡下。这一觉睡得十分沉,醒来时,天又是黑的。风声下去了,雨却没有收住的意思,仍在淅淅沥沥。
纳兰小七去外面捉了两只山鸡,回来洗剥干净,拿水拌了泥裹住,在泥巴上面升起火。香气渐渐散出来,铁星霜不知是睡饱了,还是得了香气,睫毛颤了颤,微微地张开一线。发了一会儿呆,似要坐起来,低吟了一声,却放弃了。纳兰小七狼狈地发现,自己的xing器竟在他的那声低吟里硬了。坐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收了欲焰,偎到铁星霜身边坐下,情知他此刻腰酸如断,手软如绵,故意逗他:“大人,小人伺候得您还满意吧?”
铁星霜半阖着眼睛,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细微地吮吸。纳兰小七刚平息了自己的欲望,血又一阵阵地往头上涌。铁星霜忽然放开他的手说:“我饿了。”
纳兰小七依依不舍地抽回手,拨开火堆,将泥鸡拿出来,磕了几下,泥巴连着羽毛脱落,露出白嫩的肉来。铁星霜浑身酸软,坐也坐不起来,纳兰小七扶他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撕了鸡肉一片片地喂他。
雨声零落,时间格外显得悠远。
纳兰小七微微侧转了头,凝视铁星霜清丽的侧面,只觉心中一片安稳静好,隐隐觉得,若能这样抱着他坐下去,坐上一百年也是很好很好的。铁星霜半垂着眼皮,忽然侧过脸来,迎视纳兰小七的眼睛。不同于往日,他的眼光是软的,水一般,奇异的黑而润。纳兰小七呼吸一紧,灵魂也微微地颤粟起来,隔了好一会儿,慢慢凑过头去将他吻住。
第八章
自杀人劫狱后,铁星霜的精神一直紧绷得像张满的弓弦,自这日之后,却突然松驰下来。他精神一日日地回复,官府的追捕也一日日地紧张起来。后来,纳兰小七试探着向他求欢,他再不拒绝,然而他心中仿佛有一把标尺,欢爱是欢爱,纳兰小七心脉的禁忌,却始终不肯解。纳兰小七气极了,跟他发脾气,他只淡淡看着,什么也不说,等纳兰小七自己平静下去。纳兰小七有时故意折磨他,粗暴地进入他,凶狠地将他贯穿,他也只是拧着眉毛默默忍受。纳兰小七不是那种以折磨别人为乐的人,跟他怄了几回气,只得叹息着作罢。有时相偎而坐,这一刻还觉得两人离得很近,低头细看他时,又觉得壁垒森严,完全看不透他。
铁星霜带着纳兰小七往南面兜了一个大圈子,又折而向北。这一日行到一处小镇,纳兰小七定要挑一家大酒楼吃顿好的,铁星霜却头也不回地进了一个小小的饭馆。纳兰小七一百个不情愿,有心赌气就走,终究不甘心,只得跟了进去。才坐得片刻,忽然走进一个蜡黄面容的中年人,径直向他二人坐处走来。纳兰小七微觉奇异,那人经过他们身旁时,轻声道:“从后堂走。”
纳兰小七看向铁星霜,铁星霜却不动声色,待那中年人走到一副座头后,牵住纳兰小七的手穿过后堂,疾步越过一条小巷。巷口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轿帘掀处,露出一张秀美的少女面孔,指了指马车下面,神情焦急地说:“快。”
铁星霜毫不犹豫,拉了纳兰小七钻到马车下面,那里首尾早钉好了铁环,恰好可供手脚抓拿。他二人刚贴厢底停好,车把式轻叱一声,马车缓缓走动起来。行了一会儿,听见有人与车把式说话:
“这不是赵二吗,车上莫非是苏大人?”
车厢内一个温婉的女子声音问道:“赵二,外面是谁?”
赵二未及答话,那人连忙趋前两步,陪笑道:“原来是苏小姐,今儿又去城外上香?小人是张守备的内侄,姓张,草字德备。”
女子嗯了一声,“原来是张公子。家母吩咐快去快回,就此别过吧。”
那人连忙道:“恭送小姐。”
马车又向前面驶去。中途又遇了些人,都是礼敬有加,至城门处略问询了几句便放行了。出得城,走出里许。马车停住,一双绣花鞋落在车厢旁,笑道:“师哥,你出来吧。”
纳兰小七没什么师兄妹,不由向铁星霜看去。铁星霜面上淡淡的,却没什么颜色,钻出车厢,向那少女淡淡一笑,“多谢。”
纳兰小七向来喜欢美人,盯着那少女看了一会儿,眼光一转,落在她身后的少年身上,只觉眼前一亮,竟移不开眼睛来。那少年约摸十六七岁年纪,瘦瘦的腰身,眉眼纤丽,态度婉约,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团温润的春水。
铁星霜忽的回头,看了纳兰小七一眼,又去看那少年。纳兰小七哈哈一笑,附到铁星霜耳边低声道:“他比你好看。”其实那少年眉眼精致、娇媚动人,铁星霜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清冽,如冰如玉,清丽绝伦,二人气质不同,原是不能比的。他这么说,不过是因为受了铁星霜的气,故意要他生气。
铁星霜还没怎样,那少女突然眉毛倒竖,一巴掌击在纳兰小七颊上。她人生得秀气,手劲儿却大,纳兰小七踉跄着退开一步,一柄雪亮的长剑已逼在胸口,“你就是那个采花大盗?你也配和我师哥说话!”
纳兰小七心道:“我岂止和他说话,我还和他上床了。”面上却只是笑,道:“原来你喜欢他。我是男的,又不是女的,和他说句话有什么?”偷觑铁星霜的脸色,却见他向那少年望去。那柔美少年迎视铁星霜的目光,眼波流转,浅浅一笑转过头去,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纳兰小七心里一动,竟微微地泛起酸来。
“你……你……”少女羞红了脸,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忽然转过身子,一把拉住铁星霜的袖子,怒道:“师哥,我问你,你救他干什么。别人都说你是喜欢上他了,我可不信。你跟我说个明白!”
“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别人说什么都信以为真。”铁星霜淡淡道,话锋一转,问她:“倒是你,怎么忽然在这儿?”
“你出了这样的事,爹都快急死了。”少女噘着嘴说。
“师傅要你来的?”
“嗯。”少女蚊子似的应了一声,微微转开眼睛。
纳兰小七阅人无数,一看便知她没有说实话,想必是背着父亲偷偷跑出来的。他虽不喜欢这少女的性格,却也不戳破她的谎话。一来是怜香惜玉惯了,二来,也实在是因为没这个必要,这么拙劣的谎言,以铁星霜的敏锐自然是一眼能够看出。
“师兄,你真的没有喜欢他?”少女又问。
“师傅说过,正邪不两立,他又是个男人,”铁星霜淡淡道,“我怎么会喜欢他?”
纳兰小七明知这话是说给那少女听的,心里仍然不舒服,却听那少女道:“若是这样,就好办了。”她眼光一转,落在纳兰小七身上,眼中杀机闪动。纳兰小七暗叫不好,急忙向铁星霜身后躲去,头皮一凉,已被削下一片头皮。他心头闪过一丝冷意:以铁星霜的武功,若想维护他,那少女岂能伤他分毫?
“救命啊!”纳兰小七一把抱住铁星霜。他要撇个干净,难道就能真的撇个干净?他纳兰小七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你放手!不许你碰我师兄!”少女气极败坏地叫。
纳兰小七一副惊怖欲绝的样子,将铁星霜抱得益发的紧,少女气极,提着剑左砍又刺,又怕伤着铁星霜,又是愤恨欲狂。他们两个闹得热火朝天,铁星霜站在他们之间,却像个冰人般,不怒也不笑,冷眼看了半晌,皱眉道:“吵死了。”一脚将纳兰小脚踢飞,扑通一声落到两丈外的一片草地上。那一脚踹在腰上,纳兰小七嗷得叫了一声,按着腰半天爬不起来。其实没那么疼,不过是做给铁星霜看。
少女见铁星霜打了纳兰小七,心中快意,朝纳兰小七扮了个鬼脸,拍掌笑道:“活该!摔你个狗啃泥。”将手中长剑往铁星霜面前一递,“师兄,你杀了他。诸葛伯伯说,只要你杀了纳兰小七,提着他的人头回去,剩下的事自有他替你安排。”
铁星霜接过长剑,少女面露喜色,铁星霜手腕一转,却插回了她手里的剑鞘。
“师兄——”少女失望地叫。
“他偷了我的金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铁星霜淡淡道,转身走到纳兰小七身旁,凝望纳兰小七的脸,眼光淡而凉,仿佛冬日湖面结起的薄冰,“纳兰公子,你说是不是?”
纳兰小七面含笑意,眨着眼睛问:“什么金牌?”
“御赐金牌。阳面刻麒麟纹,阴面是‘如朕亲至’四字。”
“唉呀,皇帝御赐的?那不是很珍贵吗?”纳兰小七的话没说完,那少女已飞身抢上来,不敢置信地瞪住他惊呼:“师兄!他偷了你的金牌!?”铁星霜还没说什么,她已抓向纳兰小七。纳兰小七内息提不上来,武功却还在,挥臂格去。那少女武功竟不弱,手腕一翻,又抓了下来。纳兰小七有心给她点儿教训,无奈铁星霜在一旁,人家是师兄妹,情份可比他与铁星霜那点子肌肤之亲来得深厚,怎么想今儿也是讨不了好去。
心里正气苦,却听铁星霜起身道:“他吞下去的东西,我总有法子叫他吐出来的。多谢师妹替我牵挂,只是我这个做师兄的,还要师妹劳心,真是惭愧。”
这话绵里藏了针,少女不觉住了手,起身低头道:“师兄。”
铁星霜淡淡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离开。”少女虽然刁蛮,却十分听铁星霜的话,连忙点头。
一名姿容端丽的少女窝在马车里,吓得瑟瑟发抖,想必是真正的苏小姐。少女向她做了个长揖,笑道:“这位苏家姐姐,委屈你了,马车我们要用,就请你自己走回去吧。”说着将她拖下马车。纳兰小七见她哭得可怜,柔声安慰:“你不用害怕,就在这里等着便好。追捕我们的人不久就会追到这里来,到时你立刻报出自己是苏大人府中的小姐,他们自会救你。”
“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心管别人?”铁星霜的师妹奇道。
纳兰小七微微苦笑,临被推上马车,又将脖子伸到窗外叮嘱:“把脸弄脏,这个样子遇到歹人要起坏心的。”
少女正哭得伤心,不由抬起泪眼朦朦的眸子望向纳兰小七。只见好一张英俊硬朗的男子面孔,那眼光里的温柔怜惜也是见所未见的,仿佛能将人化掉一眼。马车越行越远,旷野中渐渐只剩她一人,她忽然想到这人走了,只怕再也看不见了,她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忽然之间,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伤心,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
那女孩子叫叶青萝,一定要在外面和铁星霜一起赶马车。车厢中只剩叶小七和那个少年,那孩子的人温润如春水一般,名字竟然也叫春水,颇有些出纳兰小七的意外。
“名字是公子给的。”少年解释。他和铁星霜的脾气像,都神色淡然,有些宠辱不惊的味道。但铁星霜的淡然是藏着锋芒的,随时会扎到人,春水却是水一般的淡泊,简单几个字由他一说,便似含着绵绵情意,连那水波不兴的眼光都是软的,人未笑,却令人有春风拂面之感。
“你叫他公子?”
“诸葛先生买了我,给公子做书僮。那时是春天,公子正在水池边读书,就随口给了这么个名字。”
这么柔媚的少年,竟然是铁星霜的书僮。纳兰小七将他看了又看,轻笑起来。春水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嘴角微抿,竟然也含了缕笑意。可待他低下头去之后,纳兰小七的笑意中渐渐却透出丝冷意。
这天晚上,他们到了徽州府。叶青萝的意思是要走偏僻的道路,铁星霜却说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选了徽州府最华丽最热闹的一间客栈住下。一路同行,铁星霜一向低调行事,如今却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纳兰小七猜不透他心意,不由暗暗纳罕。
四个人,要了两间房。叶青萝独住一间,铁星霜、春水和纳兰小七住一间。这边刚安顿好,朱砂、毛笔和三尺白绫送了进来。
叶青萝奇道:“我们没有要这些东西。”
“我要的。”铁星霜说着,接了东西进房。
吃罢饭,关了门,铁星霜向纳兰小七道:“金牌在哪里,你说不说?”
“你的东西——”纳兰拖长了声音,懒洋洋的,“我怎么知道?”
“好。”铁星霜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桌前,将白绫铺展开。取了毛笔,蘸饱朱砂,笔走龙蛇,也不知画些什么。叶青萝和春水站在铁星霜身旁,叶青罗满面惊异,捂着嘴一个劲儿地笑,春水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若有所思地望向纳兰小七,见纳兰小七也在看他,眼中波光流转,露出些笑谑的意思。
纳兰小七正觉得罕异,铁星霜已罢了笔。洗了洗手,擦干净,这才拈起白绫上端,往空中一展,白底子上两行朱红大字:风流倜傥名公子,窃玉偷香盗花贼。
“横批的四个字是:纳兰小七。一会儿写你额头上就是了。”铁星霜淡淡道。
纳兰小七一阵牙酸,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
“你刚才说你不知道金牌在哪里是不是?”
“我的确不知。”纳兰小七说得情真意切。
“你看。我把你从他们手里救出来,为的就是这一块金牌,你却说你不知道。那我还留着你做什么?”铁星霜淡淡道。纳兰小七微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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