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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得你无法无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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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团敛了眸,很意外这样一个冷酷的男子,会在一个少女面前露了如此的表情神态,过于宠爱的神情,带着柔和的温情的目光,那俊逸非凡的面庞显得越发的魅惑动人。
……收了心神,叶团掩饰心中那莫名的悸动。
“咦,表哥,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少女的声音带着天真的忧伤。
听到少女的声音,叶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眼看过去,便看见白玄倾用‘老友’一般的眼神看了看他,便又转了回去,语气自然而道:“嗯,他是我朋友,姓叶,过来看看你。”顿了下,他看向叶团,口吻客气且疏离,“这是我表妹,代萱。”
微愣,好不容易才挤出个笑容,叶团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倒是那位唤作代萱的姑娘,笑得很恬美地朝他开口:“幸会,表哥第一次带朋友前来,瞧我这模样,真是失仪了,还忘叶公子莫要见怪。”
轻摇首,“代姑娘客气了,是在下冒昧打扰。”叶团微鞠着首,倒也客气,并没有拆了白玄倾的台,也不太明白自己被这男人红果果地威胁之后,还如此给面子的这种大度是为何。
代萱因来了客人,脸色显得好了那么一点,精神也不错,笑得非常恬美,招待叶团在边上的椅子坐下,这才又说道:“这还是表哥头一回愿意友人过来,瞧我这病怏怏的模样还望担待海涵。”代萱的话说得极慢的,而且很轻,得十分认真才不会遗漏一二字。说到此处,她又笑了,“叶公子与表哥的关系必定非常深厚,难得如此,代萱也为表哥感到高兴。”
被那笑容映得有些晃眼,叶团心里却有些好笑,还感情深呢,就在半刻前,你的表哥还想‘谋材害命’灭了我而取我的药材来者。
“还好。”心里如何诽谤,面上不能失了礼,叶团淡淡地笑着,礼貌地不去拆穿那个男人善意的谎言。
怕漏了马脚,后来没聊几句,白玄倾便带着叶团匆匆离开了,回到原先的那个庭院,二人立在那儿对持相望着。旁人不知远远看着倒像是两闹了脾气的情人,那尴尬而又微妙的气场有些暖有些傻。当然,事实上二人几乎是敌对关系,叶团也不想与他周旋,双手交叠于背,在宽大的院子里踱步,行得慢慢悠悠,声音一如他的态度,并没有过多的好奇,“她因何中毒?”他虽不是医者,却懂一点岐黄之术,看那姑娘,中毒不浅啊。
白玄倾的脸色有一丝的难看,眼里的狠毒看得人有些心惊胆战,叶团本能地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两步,就听见他的声音:“这些日后如果你还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意思就是说现在还说不得。
叶团不是个追根究底的人,于是识时地不去打破沙锅问到底,望了望庭院一边,那里有个荷花池,花开得正艳,娇美无比。望得出神,所以显得声音有些悠远漂浮,“白蔺可以给你,至于你家的传家之宝,我就不收了。”既然可以救人一命,那倒也了了白蔺自身的宿命吧,而且,白蔺他得来诡异,这样送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转了回头,对上那一脸冷冽的男人,“给我十日时间,我去取来。”
“……”白玄倾一听,那过于俊美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了好奇之色,似乎很诧异为何叶团忽然改变主意,变得如此好说话。
知道他不放心,叶团也不作任何解释,如此珍贵的东西,他自然不可能随身带着,给他十日去取,那算是最快的速度了,算来算去,叶团也算是个老实人,至少没那么多的九曲肠子。
辞别了白玄府,叶团回了住的客栈,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涅磐城,徒身而行,甚至没有骑马,这种行为本来是十分诡异的,只是用在金叶子身上,仿佛又那么的理所当然了。
三个时辰之后,叶团脸不红气不喘地停在了一林子的树上,就此坐于树叉就此歇息,拿出包里的水袋,饮了几口,日光从树缝隙间渗了下来,星星点点,耀眼而好看,远处的天边,开了几朵白云,漂浮着慢慢动,悠然得很。
收回了视线,他忽然自言自语幽幽的地开:“你跟了几个时辰,也该累了吧?”那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冷冷淡淡的,与早前在那宅门前大吵大闹完全南辕北辙的两个模样。
话音落,便飘下来一道身影,是那个领叶团去白玄府的俊年,他脸上的刚毅有了丝惊讶,仿佛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的行踪被人发觉一般的诧异。
叶团笑了笑,“一出白玄府我就知道有人跟着我了。”他的笑很淡,语气里也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这般很自然地如实相告罢了,“只是没想到你能不紧不慢跟了几个时辰。”能做到如此的人,的确不能小觑。
那男子敛起了惊讶,微微含首:“叶公子武艺超群,临风惭愧。”
“哦……原来你叫临风,玉树临风……很适合你的名字。”叶团冲他笑得没心没肺,没有原来的冷淡,扯了一片离双眼不远的叶子,青釉釉的,“你不用再跟着我了,你跟不上的。”不是他口气大看不起人,他只是说实话,原来他便一直有意让追来之人,所以跑得并不是最快。
临风微微一愣,一脸的为难,“临风即使技不如人,也必定要尽全力而为。”大约,他是相信叶团的说辞的。
叶团脸上还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如明日那般绚烂,把手中的水袋递给他:“那就看看你能跟多远吧。”临风也不客气,接过水袋猛饮几口之后还于他,把水袋放好,又看了看天色,说是十日期限,那可是往返呐,路途那般遥远,不抓紧一点可不行。
“该起程了,时间有限。”叶团收回了视线,收起了水袋之后,淡淡地道了一句,话音未落,人已不在树叉之上,只留了那只有手腕大小的树枝轻轻地摇曳了一下,那片青釉釉的叶子,缓缓地飘落而下。惊得临风一个瞪眼,赶紧撤身追了上去,那是拼上了全力。
叶团能感觉到身后那紧紧跟着人,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一提气,加快了速度。风,呼啸而过,树与树之间,连影子都未留下,只有那隐约的风声而已。
用两个时辰,完全摆脱了那尾巴,叶团尤未把速度慢下来,继续拼了八九成的功力一路悄跃,直到天色已黑下来。
临风把人跟丢了,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并无懊恼也无自责,他折返了回府,鞠着腰如实地向他的主子回禀之后,只见白玄倾那淡然的脸上也无其他神色,仿佛这在他预料之中之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静静地立在那儿许久,才又闻他喃了一句:“……大约,就是他了。”
这话,无根无据没头没脑的,可临风却了然地再颔首,什么也未说。
这方——
足足花了三日时间,叶团终于回到了那个背山面水的小村,村民见到他先是一阵欢乐之后,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好生同情地看向他,有好心的都叫他回家小心些。
本来,这种诡异的场面,摆在外头世界那是匪夷所思的,只是摆在这儿,摆在他的身上,就显得不那么奇怪了。不用想,定是家里的那位……
唉。
叶家,在村子的最里头,也就是最靠近山的一处,这个时间,他的娘亲应该还是在田里干农活,不在屋里。叶团边想着这个,边推门入屋,屋里很明亮,阳光充足,屋里没有霉气,不过灰尘倒是挺厚的。无奈地摇了摇首,他放下小包袱,到小院里提水,然后认命地清理了起来。
灰尘很厚,他真有些搞不明白,才两三个月没回来,娘亲倒底用什么办法能让灰尘堆积得跟好几年没人住一般?好不容易擦了个遍,眼看日头西落,天色慢慢要黑,还不见娘亲的身影,叶团也不着急,反而是继续摇首十分无奈,入了厨房取米来淘。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随着声响,小院里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还有一堆东西被重重丢在地上的沉重声。收了火,叶团刚走到门处,就迎面撞来一张熟悉的脸。
“你个死小子知道死回来了?!啊?你心里倒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啊?都几个月没回来了,啊?”一阵炮轰,叶团那清秀且柔俪的脸又是被扯又是被捏又是被掐,多疼他也不得抱怨,任由他娘泄愤完了才能开口。
轻轻揉揉脸,“娘,菜在哪里?我去洗。”拿过木盆,也不介意脸已被捏肿了,没办法,已经被捏十多年了,习惯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该不该求收藏求评论,求礼物呢?
☆、救人不成反害己
叶娘捏够了便满意地回到屋,方才的气恼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去,换上了一脸的开心,把那张微黑的脸映得别有一番韵味。然后从屋里传出她那半点不温柔的声音,“哦,在井边。团团,娘要吃酱油鸡!”
“嗯,好。”叶团习以为常地应声的同时,走到院的另一边,鸡栏里有好几只鸡,养得又胖肥又壮,因天色已黑,它们看不见东西都站立着不动,有些甚至已趴着等睡了。
利落地宰了鸡,汤了水,然后拔毛,接下来开膛破肚……
弄好了火,把鸡放锅里慢慢炖,手法利落干净一气成呵,那熟练的模样,仿佛已做过千百遍了,一丝生份都没有。弄完了这些,叶团这才得闲回到井边洗青菜,青菜都是他娘亲手在地里种的,肥料足,青菜都很嫩。
当两菜一汤上桌后,那个娘亲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一脸的馋样坐到桌边,嘴里还不忘数落一番:“我说你这个不孝子,这几个月都上哪儿野去了?不回来不打紧连封信都不销回来,你是想气……嗯,这个好吃,你是想气死你娘我是不是?”
看着娘亲一边数落一边吃得津津有味,叶团笑着把一碗白饭放她面前,还不忘提醒一句:“娘,您吃慢一点,一会又要呛到了。”
话才说完,她就孟咳了起来,叶团还得赶紧给她倒杯水,然后顺手拍着其背,帮她顺气。
气顺了些,叶娘那双会勾魂的媚眼一瞪,“快回答,别想蒙混过关。”然后筷子一动将叶团面前的一块鸡肉给夹了去,一点儿也不客气,也没有爱子深切的礼让。
坐回位置,“我去了涅磐城而已,不过我明天又得再赶回去一趟。”他如实回答,却没有提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急着走,仿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习惯,对方也习惯。
果然,叶娘只“哦”了一声,便没再问,低头狂啃着。
心一酸,叶团不禁开口:“娘,我不在这几个月,您有好好吃饭吗?”娘什么都能干,就是不喜收拾,不懂下厨,自小都是叶团做的饭菜,他一不在家,她便不知又要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填肚子了,明明养了那么多的家畜还有种了那么多的菜。
叶娘吃得很忙,忙到没有空余给自己亲儿子回答问题,等她吃得差不多饱了,这才一脸无所谓地说:“村里人轮流给我送饭呢,刚才在田里有人说你回来了,于是才没人送饭过来。”说着,把一根骨头就这么随手一丢,丢在桌面上,双眼又盯着桌面上的菜。
“嗯,那就好。”叶团听得终于有些放心,才拿起筷子,慢慢地食用了起来,相比他的亲娘,真是斯文优雅太多了。
第二日破晓。
天色尚早,叶团做了些简单的早食,自己简单的食用过后,便把娘亲的那份摆在桌面。用竹罩盖好之后,小心翼翼地入了娘亲的房间,她睡得很沉,脸蛋睡得跟婴儿一般的天真安详,尽管姿势有些诡异。不由得笑了笑,帮她拉过单被,山前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的。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其实不该在这种偏僻乡村之地的,她该是过着衣来伸手,茶来张口的锦衣玉食的上等生活……为了自己,她不得不活在村野之地。
敛了眸,把能存的食物都准备好,留了张字纸,叶团才拿起小包袱再次起启。
因为绕道的关系,他花了五日才回到了涅磐城,却还是比原先预定的时间要早了两日多,于是他又回到那三教九流客栈安顿了下来。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再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一身清爽之后,直接就倒下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睡便是两日两夜,外头暗处一直监视……应该是保护的临风就蹲了两日,越蹲越诧异,这睡得也忒不要命了点。
醒来之后,叶团一脸的精神饱满,便开始细细地打探了那白玄府和那白玄倾的一些根底。
这一查才知,对方可不是表面那般单纯的商人,那里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啊。大约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了,只是不知现在才来撇清关系来不来得急?
揉了揉有些泛疼的眼,叶团咧嘴笑了。越是如此,越显得有趣。
他喜欢有意思的事。
今天的天气很好,好得万里湛蓝无云,秋高气爽。抖擞一下,叶团迈进了白玄府,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堂屋,看到那白玄倾正立在那儿,不知是在对画欣赏还是在沉思,正背对着大门,留了个高深莫测的背影给叶团在那儿挑眉。
“你很守时。”那原本盯着墙上画的人,忽然出声,微微地吓了叶团一跳。
笑了笑,叶团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大摇大摆来到中间的椅子坐下,然后才带着痞子般的懒语,“你就这么确定我必定会来?”话间,有下人送上了上等香茗,叶团朝其点点首,毫不客气就端起来慢慢品尝。
“如果你不来,我便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揪出来。”收了首,那白玄倾转向那饮茶饮得像在品人间美味似的人,说得淡漠,却透着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叶团知道,这人定是说得出做得到。
摆摆手,“东西在这里。”将东西放在身边的茶桌上,叶团也不打算卖什么关子,继续品他的茶,感觉美味得很合他心意,正打算要不要跟这人要一些打包走?
被叶团那过于直接了当的行为给迷惑了,白玄倾微蹙了眉头,“那么,你需要什么?”一展他奸商本色,这天间下没有谁会无任何回报地送出此等天物,尤其是眼前这个出了名爱珍稀宝的金叶子。
叶团被问得又笑了,“我需要的,你真的给得起吗?”抬了那双十分水灵的眼,送出个秋波,暧昧了气氛,渲染了绵长。
那双鹰眼一凛,寒气逼人。扫叶团一眼,“你尽管说。”天下,没有他给不起的东西。
那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双腿不由得发软,叶团强自镇定,他从来没想过有人光一个眼神就能使他的身子受不住而颤抖的,勉强扯出个笑脸,那是个挑衅的笑脸:“你最重要的。”他说,“把你的表妹,代萱许配给我呗。”叶团其实也就是这么信口一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脸很热,并不是提出如此害臊的要求,而是被对方的杀气所逼,以叶团的功力,本就难以抵挡。早知道那点面子的挑衅引来如此可怕的煞气,叶团是打死都不玩的。
敛了敛气,白玄倾的脸色不太好,语气也不好,“你相中我表妹代萱?”
深吸几口气,不再被那强烈的煞气所震,叶团暗暗吐出一口气,他觉得胸口闷闷喉头有点儿甜,不会是被逼出内伤了吧?那也太可怕了点。
好容易理一理心绪,他总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实话实说,这男人定会当场劈了他,于是,他勉强才维持个笑容,“贵表小姐美艳动人,我想无人不为之倾倒。”如此说,这个男人若拒绝他有根据理由,不至于双方都下不来台阶。
叶团正为自己的聪慧感到欣喜,便被那男人用研究的表情看他,看了好一会才道:“你若真心喜欢,便许你。”答应得那个爽快,完全没有去寻问他表妹的意思,那可是人家的婚姻大事,他一句就给定了半生。
“……”叶团险些就从椅子上滑下去了,瞠目结舌地瞪着那仍在看他的男人,他、他没听错吧?这男人同意了?真同意将那么宝贝的表妹许给……自己这个到处漂流浪迹之人?
不是吧?
心一急,叶团‘嗖’地起身,也不管自己先挑起了头,一脸着急不顾失不失面子,“那……什么,我只是开个玩个笑,代姑娘貌美绝代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可消想的?”容不得他多说,把盒子交出去,“你前去救人吧,我还有事先告辞,至于回礼就不必了,就当救人一命我能胜造七级浮屠吧。”
也不给留人的机会,叶团转身大步狂奔出去,那飞跃且带踉跄的身影,说有多滑稽便有多滑稽,看得屋内的人不免扬唇笑了。
摸了摸那如刀削的下巴,白玄倾的脸上不再是那冷冷冰冰的神色,双唇角轻轻往上扬着,带着狡黠的回味,盯着那不见了的身影方向。
离开了白玄府,叶团拐进一隐暗小巷,还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好……厉害的功力……”靠着墙壁,他努力提了两股气,把那汹涌波涛压了下去,定神之后,举袖把嘴角的血都抹了去。
那是妖怪吗?光凭几个眼神就导致人内脏翻滚,真是可怕。
望了望天色,得尽快离开才行。出于本能,叶团觉得危险在逼近,他甚至都后悔来涅盘城了。聪明的他一时间还真没想到,那样的一个男人,若真要找他要东西,即便他不来涅盘城,就是躲天涯海角也必定会被找着索要的。
拎着小包袱,叶团是那种行动比思维快的人,此时已逃似的离开了涅磐城,行动快的人都有个通病,就是危机感极强的,他能感觉到危机的逼近,所以逃得比兔子还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兔子再快也快不过狼,才出了城就被围堵,而为首的正是上次尾随他足足行了几个时辰的那个临风,正一脸冷峻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座如此勤快,是不是该送点什么?(≥▽≤)
☆、殊叶伴雪泪不流
尽量挤出笑脸:“不知这位英俊不凡的公子因何追着我不放?莫不是看上我这不怎么样的容貌了?”面上笑得清风拂面淡笑风声,可私底下在拼命地衡量硬闯有几分胜算。
暧昧且调戏的话,并没有让眼前的人动怒,临风只是没有感情地看着叶团,“我主请叶公子回府。”真是一板一眼的忠仆。
无语地望了下青天,叶团已经算出来了,他的胜算为零。因为他轻功虽了得,可武功却是三流的,单打独斗他都没能耐胜过眼前这一脸冷峻的临风,又怎能在这些重重包卫的高手群中逃脱?
伸手拂了拂鬓额前的发,努力又扯出个笑脸,“你们要那药我也按时送上了,就连你家主子送我的东西我都没要,还有什么事要我上门的?”这些人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啊喂,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好吗。
对方似乎早看穿了叶团的动作,不愠不火,“我不否认叶公子的轻功了得,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这次家主说了,如果公子不合作,试图离开,可以允许我们动武。”赤果果的威胁。
一番话下来,叶团的心顿时又凉了几分。上次让他能摆脱这些人,也纯粹因为他们不能随便动功,更不敢动他,很被动才让他得逞,而这次……
真是,死定了。
拉下脸,叶团不善地回视眼前的人,“我救你家表小姐,你们不知恩图报,竟然还恩将仇报!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温和的办法行不通,叶团开始施展他那炉火纯青的耍泼,指着眼前这在人就大义凛然地质骂了起来。
面对叶团的厉声喝言,只是换来对方依旧冷淡的脸色,“我只是领了家主之命,来请公了回府。”什么恩怨什么天下他一丝都没放心上,只完成主子交待的事。
也就是说,旁的他什么都不管!
不由自主地跺了跺脚,叶团都快气哭了,瞪着那些食古不化的木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得任他们嚣张了去,好不容易出了城,又被带回城,回了白玄府。
屋堂里的男人,脸色比先前更差了些,一双犀利的眼,盯得叶团头脚发麻。
我的天啊,果然是凶多吉少了这回。
没瞧见叶团那一脸等死的模样,白玄倾怒言,“解药!”
被这么一吼,叶团本能地缩缩脖子,揉揉发麻的头,“没有解药。”就知道有这么一遭,一开始他才不愿意拿出那株药的,也才逃命似地赶紧要离开。可是,这人也忒蛮不讲理了些,药是他明抢暗抢地要去了,这会儿还怪到他头上来了!什么人嘛这是。
“没有解药?”白玄倾的脸色更难看了,连带着周围的气温都骤然下降,冷得叶团一个颤抖,又有些站不住脚了,先前被震出的内伤还隐隐地作疼呢。
“真、真没有。”为保小命,叶团老实交待,“'白蔺'虽是天下第一奇药,除了可救人,也奇在它、它是一种……春药。”后面两个字,如蚊子咬,他实在是不耻说出口了。
多为难。
天知道这‘奇药’所奇怪之处这么……另人发指?
“春药?”对方愣了愣,不解地看着叶团,等着他的解释,看那模样,叶团若不给出个好的理由,他今天能把人给碎尸万段了。
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免得自己被吓得腿软很狗屎地瘫地上丢人现眼,偷偷瞧见对方也坐下来,等答复,叶团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至少不会马上呜呼哀哉。醒了醒神,娓娓道来:“我也不是很清楚,得到此药也是一日机缘巧合遇到个奇人,他把此药给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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