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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弦作者: n.w(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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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已经一夜未归,至少让我回去见见内子。」
「那还不简单,本王等会儿让人把郑国夫人请来便成。」
「王爷,卑职求您了,求您看在我国破家亡的份上,让我与妻小终老于此,勿再折辱…。」
「本王不过请侯爷品茗观画,如何折辱了?侯爷这是庸人自扰。」
「不…不要…不要再这样…。」不知哪儿生出一股力气,李煜忽地甩开赵光义,才这么一刹那的时间,清脆的巴掌在颊畔响起,他还搞不清楚状况,赵光义突然捏住他颈子,他整个人便似悬浮的孤木双脚离地,整张脸瞬间涨的通红,呛的咳起嗽来。
「李煜,你信不信本王敢在这御花园内当场了结你这条小命?老实告诉你,即便是当今最得圣眷的花蕊夫人,只要我一开口,皇上还不是二话不说立刻赏赐?我 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你一个鄙贱之人居然敢拒绝我?」说到此处,赵光义加重手上力道,勒着那细的随时都会断裂的颈项,李煜一张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紫、由紫转 白,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勉强呼吸着。
呼吸?为何还要呼吸呢?自己太过胆小,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在曹彬攻破金陵时选择投降苟活,以为北上汴京可以了却一切责任,安安稳稳做那梦寐以求 的骚人墨客,怎知赵匡胤竟强占他的身子,以凌辱他的灵魂尊严为乐?北方男人都是如此彪悍成性、也不问对方意愿,自己喜欢便强取豪夺占为己有吗?这根本是无 赖的土匪行径,怎配做统驭万民的一国之君!
「呃…咳咳…咳…。」
呼吸越来越困难,脑中一片空白,视线也模糊起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弱肉强食吧,赵匡胤不也篡了北周,威逼符大后和周恭帝,把人家孤儿寡母囚禁在不见天 日的深宫里,终生不复见天日?这样残暴的人为什么可以夺得天下?难道人世间没有正义、只要武力强大便可以主宰一切吗?为什么这样的人还被夸奖德兼三皇、功 过五帝、精于帝王之术、善于兵法权谋?自己看到的不过是个穷兵黩武的莽夫,将天下捏在掌中玩弄的独裁者,在一连串征伐杀戮的过程中顺便得到了他这个战利 品,闲暇之于拿来宠幸宠幸打发时日……他打从心里厌恶这可恨又可憎的男人。
「放手。」
「嗯?」
「朕说放手。」
「皇兄!」赵光义大吃一惊,自己居然如此大意,连皇上驾到都无知无觉?看着赵匡胤身后一大票随侍在侧的宫女太监,他倏地放开李煜,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迟迟不敢站起。
「光义,你真是越来越把御花园当自己家了,这李煜好歹是朕钦点的违命侯,要是再晚来几步,你是否就要在天子脚下谋杀朝廷命官?」
「臣弟不敢。」
「不敢?朕要四海来朝,特别封着这些降君要给天下人看,你擅自毒死孟昶不说,如今又要勒杀李煜,这些行为将来史书都会归到朕的头上,你想让后人怎么评价你大哥?」
「臣弟知罪。」
「知罪?朕看你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还敢说知罪?再要这样下去,真不知大宋朝是你晋王说了算,还是朕这皇上说了算。」
赵光义不知兄长为何要发这么大脾气,亦不知他为何要说出如此重话,只得低头道:「臣弟萤烛之光,岂敢和日月相争?还请皇兄息怒,臣弟必当自省!」
「如此便好。」赵匡胤哼了声,怒甩衣袖,唤道:「王继恩!」
「奴才在。」
「为什么没派轿子送违命侯回去,却让他步行?」
「这…。」王继恩搔搔脑袋,皇上最好嚐鲜,男子女子从来都是召了一夜就算,似花蕊夫人那样深得君心夜夜专宠的例子可说是凤毛麟角,数千人中才有一个, 他从来都瞧不起那些陪寝一夜便要被皇上抛弃的幸人,还派轿子送他们?门都没有!可是…可是话好像又不是这么说的,这李煜明明是个七尺男儿,还是江南远来的 降君,为什么皇上特意问起他的事?笑了笑,箇中原因已然不言自明。
「启奏皇上,奴才一早便忙着替打点崇元殿大小杂事,定是下边的人偷懒,奴才立刻差人送侯爷回府。」
「什么杂事让大内总管忙到忘了违命侯?」
皇上日理万机,对这些小错误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居然为了李煜三番四次对他提出质问?他能从区区一个小太监爬到大内总管的位置最了不得的本 事便是察言观色,男宠得势历代也时有耳闻,文帝之于邓通、哀帝之于董贤,他们哪个不是权顷朝野、左右皇上意志、控御百官兴废?这违命侯怕是奇货可居,说不 准是第二个花蕊夫人,前唐女主武王都能称帝,大宋朝立个男人为后又有什么稀奇?思及此,王继恩掌了自己两个耳光,哈哈陪笑道:「奴才偷懒,奴才该死!」又 对着李煜奴颜媚骨,一付罪己忏悔姿态,「奴才多有疏忽,请侯爷恕罪。」
「皇兄。」赵光义跪的烦了,不等赵匡胤吩咐便自动平身,挨近兄长身旁,那阴森冷俊的脸孔彷佛变了个人似的,竟像个不染淤泥的赤子笑的无比灿烂,扯着袖有飞龙的皇袍,语气也多了一丝甜蜜,「臣弟与违命侯投缘,想请他到府上品茗闲叙,不知…。」
「不可以。」
「嗯?」
「违命侯身子多有不适,没空去你府上闲聊,你少打他主意。」也不等赵光义说话,吩咐了王继恩几句,又要把人往御书房送。
「等…等等!」头一次被赵匡胤拒绝,赵光义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死心,又问了一次,却换来赵匡胤更加冷淡的拒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朕有许多诗词歌赋之惑要请教违命侯,每日傍晚接他来崇元殿与朕用膳,不得有误。还有,光义啊…朕从来不曾与你说过重话,花蕊夫人之事不可太过火,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皇兄…。」赵光义嘴角抽了一下,皮笑肉不笑。这算什么?是在警告他吗?怎么可能,他为他策划陈桥兵变、演了那一出黄袍加身的戏码安抚天下人心,他是 大宋开国的重要功臣,也是他血脉相连的亲生兄弟,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心一意待他,掏心掏肺的为他设想,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该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连 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才对啊!
「朕累了,摆驾回宫。」无视于赵光义惊慌失措的面孔,赵匡胤牵起李煜的手,柔声道:「朕太疏忽,竟让你走么长一段路,想必也饿了,跟朕一起用膳吧。啊、等等朕让太医过来看看,昨天有没有伤着你。」
「臣…。」也不等李煜答允,赵匡胤一双厚实的手掌已然牵住他,留下错愕呆愣的赵光义,迳自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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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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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芳心千万绪
赵匡胤突然捏住李煜下颔,狠狠封住他的唇,不再似之前那般柔情密意,而是骤雨忽降般的粗鲁霸道,报复性地掠夺所剩无几的空气,吻的他几乎断气,一张小 脸涨的通红,兀自不肯住手,「朕今天封她郑国夫人,改天也能封她贵妃娘娘,更能让她做晋王妃、做将军夫人!你不是周嘉敏的丈夫,而是我赵匡胤的男人!」
第一次见到李煜,赵匡胤身无一官半职,只是个浪迹天涯的小混混而已。他流浪过许多地方,北汉、南汉、西蜀、吴越、南唐,五代十国,乱世英雄,他欲效法孔老夫子周游列国,寻找一展长才之处,成就他野心勃勃的远大抱负。
他结交了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汉,为将来统一天下的霸业打稳基础,最后流浪回到北周,拜入郭威帐下,因骁勇善战连年升官,拜为殿前都点检,成为北周朝廷的军事中枢。
郭威与李璟交战几次,都派赵匡胤为大将军征伐南唐,一次战争中他深入南唐腹地,亲眼见着了秦淮河畔歌肆林立的富饶壮硕,李煜当时不过二十初头,不知人 世险恶,贪玩跑到周、唐交界的边境嘻闹,他曾在马上远远瞥过他一眼,随后文献太子大军赶至,将六皇子护送回宫,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江南有佳人,司徒周宗之女名曰娥皇,号称天下第一美女,许为六皇子之妻,赵匡胤误以为自己见着周娥皇了,对江南地灵人杰倾慕不已,竟能生育出这么一个妙人儿,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如此天仙却是李从嘉,后来被立为太子而更名的李煜。
年少之事,原来不值一提,可如今细细想起,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把他和李煜串在一块。
「北方口味还习惯吗?」御膳满桌,佳肴充目,李煜愣愣看着那一盘盘山珍海味,赵匡胤亲自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他碗里,朝他微微一笑,「渴了吗?喝点酒吧。」
九五至尊亲自为他斟满银杯,不自觉叫人想起杯酒释兵权的故事。每当君王敬酒,那人必定命不久矣,这里面搀的是牵机药、亦或是鹤顶红?就像当年自己鸩杀林仁肇一样,这一杯下去,是否肠穿肚烂、魂归九泉?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李煜啊,这普天之下怕是人人都要读你的词,就连朕也不能例外。」
「臣文采粗鄙,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不必自谦,朕虽是马上行家,论及诗词歌赋却差你一截,你若文采粗鄙,天下怕没有人敢自称翰林学士。」赵匡胤又笑了,喝乾酒杯,吟道:「寻春须是先春 早,看花莫代花枝老,朕一直在想,究竟怎样的人可以写出这样的词句?〈后庭花破子〉那句『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更是 深得朕心,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如意,光阴难荏,从不为任何人而留啊。」
「皇上正当壮年,文治武功都是前朝未有之盛,何以发出如此感慨?」
「朕早年眷恋权位,怀着一登大统的豪情壮志,可如今长了年岁,越发希望能有个人和我相对忘言,对局品茗,日日闲观花开花落。」
「花蕊夫人贤慧可爱,必定能伴随皇上终老。」
「慧妃…确实聪明绝顶,可她太过复杂,朕虽宠她爱她,却不能与她心意相通,只将她当做高傲的神女试图征服……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永远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
「皇上…。」
「李煜。」赵匡胤突然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一櫂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你也希望如〈渔夫〉一般,做个钓翁临江而老,与天地同朽吗?」
「臣是降君、是待罪之身,何敢乞求善终?只希望皇上仁慈,善待我江南百姓,这是臣这亡国之君唯一能…。」
「朕答允。」不等李煜说完,赵匡胤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深深呼吸一口,眷恋汲取那馨香四溢的发稍,或许是文质彬彬的儒生气息,与他这沾满血腥的双手完全相反,充满和平与温暖,让他非常安心,「你的要求朕都能答允。」
李煜身子颤了一下,不敢推开,僵在赵匡胤怀里,气氛一片沉寂。
「你嫌朕粗鲁吗?」赵匡胤搂的更紧,在他耳边喃喃细语,大掌游移,圈住李煜细柔的腰身,轻轻解开他的腰带,抚摸他瘦弱的身躯,「男生女相,你若不是国君,早不知有多少男子觊觎。」
李煜死死咬着下唇,强忍住快要落下的泪水不敢倾泄,赵匡胤的调情对他而言是种精神折磨,他的声音如芒刺在背,一字一句都在茹毛饮血,他光是看到这个人就觉得天崩地裂,何况还要与之同桌用膳、同榻而眠?这是真正的食不知味、生不如死了。
似乎没察觉到李煜的反感与惧怕,赵匡胤的唇轻轻贴上他的,浅浅享受这青涩又陌生的感觉。某种平衡正逐渐倾斜,他素来自诩笑看苍生,对人间情爱不为所 动,所以能超脱六道之外,以雷霆之势席卷天下,六亲不认的登基大统,而今为什么却被拉回红尘俗世,添了一笔凡人才有的喜怒哀乐?
『为君难』,做皇帝是全天下最困难的事情了。历史上有许多君王,汉武帝,一代霸主、睥睨天下,有卫青、霍去病那样骁勇善战的能士为他冲锋陷阵,又有卫 子夫、李娃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盈居后宫,可到头来却是误信奸佞,一场巫蛊之祸诛杀太子皇后,晚年孤零零一个鳏居人间,晚景凄凉的可以。
唐太宗,当世英雄,天纵奇才,玄武之变杀太子、斩吴王、逼先帝,一跃而成大唐皇帝,创千年未有之盛世,可惜晚年昏愚,自己的妃妾与儿子偷情浑然不知,甚至在他百岁后篡唐为周,自号则天大圣皇帝,以女流之姿代有天下,如此之变,又岂是生前可以预料?
自己有曹彬那样威武的元帅将军,有花蕊夫人那样天姿国色的贵妃妻妾,有赵谱那样深谋远虑的首辅丞相,更有光义那样足智多谋的开封府尹,大宋朝的未来会 走向何方?他赵匡胤千秋万岁以后又会被史书如何定位?统一天下的步伐从来不曾歇息,他马不停蹄的训练军队御驾亲征,有时他在夜深人静时倚窗凭栏,满天星斗 低垂,近得彷佛可以摘落,他蓦然惊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从来不曾好好欣赏,人生已经走过一半。
仁圣贤君,那些端坐庙堂的尧舜禹汤一个个都摒弃七情六欲,端着一双冷眼不发一语地看待人间,隐藏喜乐,收敛憎误,叫臣子望而生怯,战战兢兢不敢稍有贰 心,李煜却不是这样,笔墨纸砚就是他的兵马、管絃丝竹就是他的谋士,他这皇帝做来有姿有味,即便朝生暮死,但他毕竟快活过、享受过、开心过,人生在世不过 就图个快意恩仇,自己虽然伐了南唐,却觉得江南国主还在,不曾真正作为他的虏臣,这让踌躇满志的他有了失败的挫折。
「皇上?」见赵匡胤不发一语,李煜怯懦喊了一声,缓道:「臣…臣想回家…。」试探性的提出要求,却见对方阴着一张脸,缓缓停下手上动作,彷若结上千年寒霜。
「臣…想念内子…唔…!」赵匡胤突然捏住李煜下颔,狠狠封住他的唇,不再似之前那般柔情密意,而是骤雨忽降般的粗鲁霸道,报复性地掠夺所剩无几的空气,吻的他几乎断气,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兀自不肯住手。
「郑国夫人,那是封给天下人看的,自你入汴京称降之后,世上便没有江南国主,也不再有小周后了。朕今天封她郑国夫人,改天也能封她贵妃娘娘,更能让她做晋王妃、做将军夫人!你不是周嘉敏的丈夫,而是我赵匡胤的男人!」
「皇上!」
「怎么?不服气?」赵匡胤把桌上所有食物扫落地面,乒乒乓乓裂成一地碎屑,斥道:「你一天是朕的人,一辈子都是朕的人,忘了江南的风花雪月,死心塌在 汴京乖乖待着,哪儿也不许去!」突然间语声转柔,和颜悦色,不似之前那般凶神恶煞,只是这一瞬变颜却只让人更加不寒而慄,「你若乖乖听话,朕也不为难你, 朕能赐给花蕊夫人的,全部都能赐给你;但你若偏要反其道而行,不懂顺天应人,朕有一百种法子教你生不如死,你听明白没有?」
「臣…臣…。」
知道自己恩威并施的手段凑效,赵匡胤往前一步,将李煜抖个不停的身子轻拥入怀,吻落他颊上泪珠,极尽温柔之能事,为他拍平领上的皱折,笑道:「袍子都给水酒污了,朕让人换一套给你。」
* * *
「混帐!全是些废物!都给本王滚出去!」赵光义勃然大怒,见着瓷器就摔,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什么花瓶玉坠酒杯青玉等等上好古董都成了垃圾。
「发这么大脾气作什么?我这宰相府都要给你砸了。」赵谱也不阻止,美须长袍拿着扇子晃来晃去,由着赵光义尽情发泄,一付修道飞仙的儒生模样,事不关己坐在唯一没遭到破坏的太师椅上,暗暗示意下人们退出去不必伺候。
「赵谱,你还有闲情逸致在那边纳凉,大宋就要给人篡了,你不害怕?」
「哈哈。」赵谱噗哧一笑,扇面掩住嘴唇,废了好大劲儿才止住狂笑,「哪那么严重,不过就是个降君而已,怎能颠覆我大宋王朝?」
「自古以来哪个王朝不是亡在君王耳边那些搬弄是非的小人身上?本王这就去举反旗、清君侧,肃清那些媚惑圣听的奸险之徒!」
「别别别…。」赵谱赶紧拦住赵光义,叹道:「王爷这是跟那违命侯吃什么醋啊,以往皇上宠幸花蕊夫人也不见你气成这样。」
「花蕊夫人?我呸,那个千人骑万人踏的婊子本王才不放在眼里!可这李煜是江南才子,肚里颇有文墨,又一付我见犹怜的弱态柔势,要是来点手段,不小心把大哥骗去了怎么办?」
「王爷,你当皇上是什么人了?素来只有他骗人,没有人骗他,再说皇上一个劲的疼你,宠上天的花蕊夫人都由你胡来,你还担什么心?」
「不一样!我日前要寻李煜麻烦,大哥居然把我给骂了,要我以后少打他主意,你说这什么意思?大哥是在警告我,他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警告我哪!」
「皇上正在兴头上,你要接手也得等他玩腻,你当着太监宫女面前向皇上讨人,说实话太不给面子了,今日若不是晋王,恐怕早已人头落地。」
「我就咽不下这口气!从前大哥还没做皇帝我们混在同一个军营里,他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夜夜都要等我入睡才肯放心,还有一次我病了,他怕针灸弄疼我, 竟然让大夫在他身上试针,确定穴位准了才招呼到我身上……策划臣桥兵变那段时日我们两个人就像一个人,两颗心就像一颗心,许多话不必说,他看了我的脸自然 就明白了,早知如此我宁可他不要当皇帝,永远做我赵光义一个人的大哥就好!」
赵谱脸色凝重,看了左右一眼,确定四下无人才敢开口,「王爷,如今天下已定,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切莫再言,皇上最恨人侍权自大,你已经不只一次触犯忌讳,若不是念着手足之情,只怕杯酒释兵权那时就连你一同驱逐朝廷了。」
「手足之情?谁要跟他是手足之情了!我要他看我,我只要他看我一个!我不许他眼里有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吼了几句发泄情绪,赵光义突然冷静下来,混浊的眼神出现一丝清明,低声道:「赵谱,你还记得金匮之盟吧?」
「记得。」赵谱顿了阵,已然大致猜到赵光义言外之意。当年杜太后驾崩,唤赵匡胤、赵光义、赵谱至床前吩咐遗言,说大宋之所以代周自立乃幼主临朝所致, 所以薨逝前再三吩咐,将来皇位传弟不传子,务必避免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的现象,还吩咐赵谱记书落款为证,将这道翌旨封在金匮之中,待传位之时向天下宣读。
当年之事,谁也不曾提起,世上只有皇上、晋王、宰相三人知道,那时伺候的宫女太监也以各种名目打发走了。君王之心不可测,太后临终前虽如此吩咐,可天 晓得皇上会不会照办?未来太多变数,谁都不知道情势将会走向哪个极端,赵谱贵为一国之相,与赵光义是患难出身的生死兄弟,同时又与太子保持亦师亦友的亲密 关系,而今赵光义突然提起此事,是要他表明立场、不许再似是而非的居中为贵、要他选择确实的一边站立吗?
为君难,为臣更难。押对宝了,自己就是两朝元老,史书歌功颂德的贤相能臣;选错边了,那么就是侍功自大干预朝政,以老卖老的昏瞶愚者,史书遗臭万年的 弄权之士。自古皆如此,君王可以共富贵却不可以共患难,大宋朝已经形成一道稳定的皇家体系,究竟是帮助太子、还是帮助晋王?他必须做出最明智的选择,为自 己和子孙的富贵铺一条长路。
「赵谱,你在发愣吗?本王问话为何不答?」
「没…没有。」赵谱笑了笑,拍拍赵光义的肩膀,「王爷想要除掉违命侯,卑职愿献策,王爷姑且听之?」
赵光义笑了,笑的非常开心,赵谱此言无异表态,开封府与丞相府即将连成一气,一股锐不可挡的势力就要产生,当汴京之世,除了天子以外还没有什么人可以与之抗衡。
「但说无妨。」
赵光义俯身向前,颈项贴着赵谱交头接耳,如此这般之后,日暮掩柴扉,人比东风瘦了一圈。
▼小楼昨夜又东风
「我赵匡胤一生从未给人任何承诺…惟独你…。」说到一半,赵匡胤毫无预警的重重撞入,李煜全身经挛,酸软无力向后一仰,倒卧在赵匡胤舒展和煦的怀里, 早经润滑的后庭再次地紧紧包裹住突然其来的壮硕,融合的没有一丝空隙,「千年万年,千秋万代,若国仇家恨使我们相隔太远,那我愿用一辈子的时间缩短这段距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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