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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弦作者: n.w(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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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 离。」
月色晕黄色,灯火微暗,秋千架下桂花凋零,五马分尸淌卧在涟漪渐息的广陵绝响,秋水芳华飞霞,流夕暮垂斜乌,东市凌迟的法场声声号角吹响,美人头颅悬挂朝歌城墙,仙妖狐魅奈若左右君心亿载千年?
李煜的脸恍恍惚惚,过于渺茫的飘忽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散着一束青丝,天下女子望尘莫及的冰肌玉肤倒卧在赵匡胤怀里,全身细胞都在凭凭颤抖,由着另一个男人抚摸宠爱。
「啊…。」倒抽一口凉气,三根手指没入体内,他咬着牙,尽其最大能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呻吟,逆来顺受容纳了不属己身的异物,柔软的为他人展开躯体,不自觉的想到了先人的诗句。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嚐……可怜那酒家女,她们何曾愿意?
密集冲刺在持续,脆弱的伤口很快淌满鲜血,君王御用的丝绸起起伏伏,翻纱红浪一点一滴都在控诉暴行,已承受无数次的屈辱还是陌生,每每都似初嚐人事般 羞愧的恨不得死去,只能在理智与本能边缘拙劣地汲取平衡,大开的双腿无法证明什么,国仇家恨阻了银河两端的牛郎织女,世人都怨天帝、王母无情,可却忘了那 喜鹊飞桥本就不该在人间搭起,七月七日只是一出强说忧愁的美丽悲剧。
「啊…啊…啊啊…!」
最下流淫荡的字句无端被推上艺术殿堂,花间词集的闺怨弃妇早已读的滚瓜烂熟,那壮硕的阳刚在体内驰骋,不可一世宣示主权所有,奴颜媚骨的身体被折腾的 娇喘啜泣,弃械投降由着对方攻城掠地,檐上不知不觉竖起降旗,深宫买醉的君王无由得知,杜康怂恿他糊糊涂涂挑战珍拢棋局,可楚河汉界还没有划清,怎么醒时 他却在昭阳殿里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一阵淋漓后对方兀自不肯罢手,似与樊素、小蛮有深仇大恨,非要吻坏那樱桃小嘴和楚腰纤细,太过密集的雨露反成折磨,千江泪水翻腾,进进出出的习以为常混杂了白色浊物,他大声喊着,死死箍紧的身子早已开国献降,他只是赵匡胤心血来潮的尊贵玩物。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不要…不要…啊啊啊…!」
李煜从床上惊醒,一身白衣湿遍,冷汗延着眉骨落下,太过逼真的情节已分不出现实还是梦境。
「呼…呼…。」死死捏着棉被,梦魇充臆,好几个夜晚都在赵匡胤的臂膀中被吓醒,他颓然抓了抓头发,吻痕满遍的身子没来由感到一股自厌。
呆呆发楞着,微微泛肿的手腕刻划着捆绑束缚的暴虐痕迹,赵匡胤越发花招百出,每次总要折腾的他开口求饶才愿罢手,他销魂沙哑的呻吟似乎具有某种奇特的催情效果,只会把对方惹的越来越兴奋而已。
自己很不争气的渐渐习惯这种畸形扭曲的性爱关系,每次交媾的肉体碰撞都令他厌恶的无以附加,可随之而来的鱼水之欢却又不能抹灭那濒临毁灭的疯狂快意,他将这样无耻的自己唾弃到十八层地狱里。
瞥了身旁的周嘉敏一眼,她沉沉睡着,看来自己的梦话没有说的太大声吧?自御书房那夜之后赵匡胤防他跟防贼似的,下旨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违命侯邸,完全 切断他的对外联系;但也因此广大的宅院彷若世外桃源,只不过是个规模小一点的南唐宫,江南旧臣依然将他当做君王侍奉,不过称呼换了、服装换了,其他没有改 变。
北宋朝廷传的沸沸扬扬,都在说他李煜腼不知耻,竟然媚主惑上以色侍君,曾为国主却不知洁身自爱,无怪乎失尽天眷,朝夕亡国。这些流言蜚语很难得没有传 入他唯一拥有的小小天地,江南旧臣一个个都在桃花源里避世隐居,装聋作哑失聪瞎眼,周嘉敏对赵匡胤临幸丈夫之事浑然不觉,日子一天天过去,寒暑易节,甲子 乙丑都被藏入云深不知处汇编成沧海一粟。
他越发感到凄凉,总爱在无人时默默登上西院那座阁楼,他终于读懂王仲宣难以付之笔墨的登楼悲怆,谁知匆匆往江南一望,名不符实的词牌却歌出家家争唱的那阙〈相见欢〉,叫人今时今日依然说着他的风花雪月,不休。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勾,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翦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
相见欢、相见欢,参商根本不得相见,如何把酒言欢?
* * *
这日早朝,赵匡胤面色凝重,手上拿着以赵谱为首百人联名上呈的奏摺,里头奏的是李煜贪污敛财,张洎、徐游等南唐旧臣密谋造反一事,还说他们于民间暗暗培养势力,网罗能人异士要为江南复国,倒宋立唐,恢复李氏政权。
「胡说八道。」赵匡胤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骂道:「根本无中生有。」
「皇上何以认为无中生有?查案没查、也不见您过目人证物证,为何先入为主认为违命侯不可能造反?」
「呵。」赵匡胤冷笑一声,「李煜哪有那个胆。」
「违命侯没有,可他底下的臣子不见得没有。」赵谱的扇子一左一右,摇摇晃晃搧的人心惶惶,字字紧扣关键,「江南多文人,文人首重气节,多的是忠臣不侍二主迂腐观念,却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投奔我大宋天朝效命。」
「这…。」
「皇上还记得杯酒释兵权吗?当初您为何要撤了那些功高震主的将军、节度使?还不就是防着他们的属下哪天也把黄袍往他们身上披!而今天下已定,人人都晓 大宋根基不可轻易撼动,可有些眼光短浅者却沉迷于往日无法自拔,他们的主子没有反意,可底下之人未必没有…皇上,须防人不仁啊。」
赵谱言之确凿,一席话说的合情合理,赵匡胤一时也找不到话反驳,只得又看了奏章一眼,却见联名上奏之人青一色都是开封府幕僚、宰相门生,否则便是与赵光义、赵谱交好或曾受他们帮助举荐之人,实在非常可疑。
若奏章上尽是不相关之人,赵匡胤定会一笑置之,三两眼就能断定自己那宝贝皇弟在跟李煜吃醋,不知怎地说动赵谱也来参他一本;赵光义虽然在他面前一付小 孩儿心性,他却明白这个弟弟聪明绝顶,做事狠辣且不留下任何证据,再加上赵谱这老谋深算的狐狸为他划计,怎么会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
可是赵谱说的又不无道理,李煜柔弱胆小,被自己一下鞭子一下糖果哄的服服贴贴,可如此并不能代表他底下那些臣子也服服贴贴,乖乖做他赵氏江山的忠实臣 属;于是又想深入一层,若赵谱知道自己定会怀疑到此,故作扑溯迷离想乱人视听呢?兵行险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惹人怀疑的证据反而越容易叫 人相信,纵横谋术自己用的得心应手,但赵谱、赵光义何尝又不是箇中翘楚,翻云覆雨把权术玩弄于掌中?
「朕…。」
「皇上。」知道自己搔到痒处了,赵谱非常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很识相的自退一步,奏道:「是非自有公断,依我大宋律例,此案应该送审开封府。」
「开封府?那可是光义的地头啊。」
「这点臣也考虑到了,此次上奏是臣与晋王带的头,送审开封府未免不公,要不皇上御案亲审,必能早日水落石出。」
赵匡胤沉吟片刻,心下已经有底,便准了赵谱所奏。
* * *
李煜回到府邸时日已西沉,他无法走路,整个人被横着抬进大门,周嘉敏哭倒在地,看着阉阉一息的丈夫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和窅娘相拥而泣。
赵匡胤在崇元殿上亲自判定李煜『确有反意』,赵谱、赵光义小人得志的嘴脸历历在目,满朝文武具是晋王、宰相的党羽,即便有立场稍微中立之人,也不愿意 为他这名不见经传的降君开罪权贵,赵匡胤看了一大堆人证物证后终于拍桌定案,张洎、徐游等人下罪入狱,至于违命侯当庭杖责三百以示惩戒,不许再有不臣之 心。
关于这样的判决,赵光义简直瞪的一双招子快要掉下,愣了很久都不敢相信。大宋立朝素有不打言事官的训诫在,李煜一介文官,赵匡胤当场杖责已经是极重的 处罚,但那是指在平常的情况下;如今李煜犯的是谋反之罪,谋反该如何处置?重者株连九族挖坟鞭尸,轻者发配边疆充公为奴,杖责三百?这是在判给谁看?谁准 他受点皮肉之苦就好了?数百大臣连名上奏,晋王、宰相作保为证,皇上居然只判那区区的杖责三百?这也判的太轻了吧!
「退朝。」
赵匡胤阴着一张脸,冷冷扫过底下群臣,满朝文武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全被九五至尊那冰冻三尺的嘴脸吓得噤若寒蝉,偏只有赵光义是个不怕死的,很有勇气地 上前劝谏『皇上三思』,却被赵匡胤一句『开封府尹是嫌判的不好,想翻朕的御案?』堵了回去,只好不情不愿乖乖伏跪在地说着『臣弟不敢』,内心早已把李煜大 卸八块。
目送赵匡胤步出崇元殿,赵光义整缸醋坛子都被踢翻,骂道:「不过就是个降君而已,居然值得大哥这样护他?」说完兀自不能消气,一口牙都给咬碎了,大有立刻冲到违命侯邸先斩后奏的架势。
「冷静点。」赵谱暗叫糟糕,这会儿怕是动土动到太岁头上,真把皇上给惹火了,自己办事办的天衣无缝,不晓得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让皇上看出来是出莫须有的双簧,可明知如此确还同他们演戏,明着是打李煜,可暗着却是警告他们,要他们『看着办』。
皇上此举无非有两层意思,一是安抚,告诉晋王、丞相不必忧虑分宠一事,朕虽宠李煜,但却更加宠爱你们,明知这是冤枉依旧当庭杖责;二是警告,朕甘冒天 下之大不讳责打言事官,宁愿不要纳谏容人的美名,也不许有人在朕眼皮子底下玩这点小聪小慧!赵谱一身冷汗,皇上这充满不悦的警告动作,赵光义瞧出来没有?
「那又如何,我是他亲弟弟,难道他能杀了我不成!」完全无视赵谱的苦口婆心,赵光义卷起袖子,随便点了几个亲兵,跨上俊马立刻就要杀到违命侯邸举反旗、清君侧!
「别别别别别…!」赵谱赶紧拦住怒气冲天的赵光义,苦笑道:「王爷,你与皇上是血脉至亲,卑职可没有这等福气,皇上不会砍你脑袋,可是会砍我的脑袋啊。」
「赵谱,你真是越活越回去,当年咱们三人计划臣桥兵变你狠的跟什么似的,那些下三烂的手段本王还没想到你到先提出来了,怎么这会儿杀个娘娘腔怕的像个弱鸡?那时运筹帷幄的赵谱去了哪里!」
「兵不厌诈,兵者诡道,卑职读的是《孙子兵法》,王爷怎么说我下三滥?这…真是…唉,算了,今昔毕竟不同往日…。」
「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啰啰唆唆的本王听不懂!我只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以跟我抢世上任何东西,就是不能和我抢大哥!」
「王爷这是匹夫之勇,不可为之。」
「匹夫之勇?」赵光义冷哼一声,拍了拍赵谱的肩膀,一脸不屑,「赵谱啊赵谱,究竟是你老了,还是本王使计越来越得心应手?」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这招叫以退为进。」
「卑职愿闻其详。」
「能猜出天子的心思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天子不知道你已经猜中他的心思。大哥宽容大度,由着我们俩闹成这样也只是暗着给点警告而已,那是因为他知道尽管朝中上下斗成一片,始终还在他的掌握里,我要是那么知进退,赵光义还是赵光义吗?」
赵谱哦了一声,赞道:「卑职一直以为王爷树大招风,倚仗君宠争强斗狠,今日始知王爷原来是故作狂癫,退居皇上之下不敢夺其光芒。」
「你要这么说也成,反正大哥不喜欢别人比他聪明,在他面前能笨一些就笨一些,他才会高兴。」
「原来如…。」话到一半,赵谱突然僵住,背脊无端冒出冷汗,赵光义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俯,将来登基大统还得了?手段不知要比赵匡胤雷霆霹雳多少倍,看来自己是选对边站了,和这样的人为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好啦,本王这就去了,你等我好消息吧。」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样啦!」说罢催马而行,只见烟尘霄天的马匹在皇宫内疾驰而过,此等嚣张行径,大宋开国以来还只有晋王一人敢如此而已。
锋芒太露、处处招摇、事事都要强争不肯稍退;单纯率直、一意孤行,怀着对兄长满腔热切的情感至死不渝。王爷啊王爷,你有时单纯的像个孩子,有时却又复 杂的像只狡狐,这反反覆覆自相矛盾的性格你发现没有?皇上疼你爱你不过血浓于水,没有更多逾越的手足之情在里面,怎么你就不明白?
「唉…。」天下间什么心思都好猜,惟独赵光义那腔心思叫人无法预料,泼墨山水的玉扇在摇晃,五湖四海是否也如那掌中小物一般,可以轻易挪移乾坤?赵谱一辈子都在猜人心思,若他识人的眼光没钝,赵家天子和李唐降君这段孽缘怕是不死不休,非得倒下一个才能了断。
大宋就要变天。
* * *
赵匡胤轻轻褪下李煜外袍,素来光滑柔嫩的肌肤裂出血水,朵朵瘀青镶嵌其上,好似一树紫藤春华,茂雨淅沥而堕,花坠满芬芳。
「疼吗?」
「臣是罪有应得…。」
「朕知道你冤枉。」赵匡胤叹了一口气,眸中似有不忍,从瓷罐中倒出药粉覆在李煜伤处,柔声道:「朕让御医特别为你调制,活肉生肌、药到病除,定可不日而愈。」
「多谢皇上。」
「你恨朕吗?恨朕这般无情,明知你无罪却将你当庭责打?恨朕铁石心肠,口口声声说的冠冕堂皇,到头来却让你受这大灾大难?李煜,你老实跟朕说,你心里是否有怨?」
「臣不敢。」
「何必口是心非。」赵匡胤又叹了一句,替李煜把衣袍盖上,抚着他柔顺的秀发,柔情似水的温柔前所未见,「做皇帝也有许多难处,你过去曾为人君,该知为君难。」
「臣这一条命已经是皇上的…要打要杀都随您高兴…。」
「说这些话是在跟朕赌气?你的口气充满怨怼。」
李煜没有答话,只是咬着被子暗自啜泣,背后火烧般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他曾一度以为自己会血溅崇元殿,丧在那乱棒毒打之下。
越想越难过,李煜不禁悲从中来,念起了旧时生活。他是皇子,从小让人捧在掌心里呵护,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父皇疼他、母后爱他,世上所有人都夸他赞 他,说那天生天授的才华和出口成章的诗词简直是文曲星托世。而今呢?苟延残喘、寄人篱下、丧权辱国、生死由人,莫名其妙遭受一顿责打不说,又有个厉鬼般暴 虐的男人天天出现在他左右欺压凌辱,他的精神几乎崩溃,这样的日子怎么是人过的?
「朕是为了保护你才如此,你怎么就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明白?这个暴君喜怒无常,开心时对他笑,生气时对他怒,一下把他搂在怀里说喜欢他的诗词歌赋,想好好了解他的内心,一下子 又粗鲁的把他推倒在床上,不顾他意愿迳自撕裂他的衣衫,一次次鲜血淋漓地占有他的肉体,他恨他都来不及,怎么明白?为什么要明白?他根本不想明白啊!
「看着朕!」对李煜避而不见的态度火冒三丈,赵匡胤捏住他的下巴,也不管是否牵动他的伤处,硬是逼着他和自己眼神交会,李煜啊了一声,背后又渗出一片血水。
「你在躲朕?」
「皇上是万物主宰…臣只是天下里的沧海一粟…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怎么躲的开您…?」
「那为什么不肯看我?」
「没有…。」
「胡说。」赵匡胤硬是把李煜纳入怀里,紧紧搂着他,唇舌里滑入了不为人知的情愫。挑衅。霸道。独裁。狂妄。柔情蜜意伴随无上权威硬是橇开心扉,或许在 那年的那月的那日的那不知名的某一个时刻里,他们的名字被系在红线两头,只是锦瑟拨半突然断絃,蓝田暖玉忽地碎裂,翩翩犹似翩翩,子归奈若子归,那已成枉 然的爱情啊,千山万水后又要叫人如何追忆?
点点,滴滴,某种协调正持续崩溃,李煜推却几下,终究因为力道相距太远而放弃,不知何时他俩已然一丝不挂,赤裸的躯体刻划天地不容的禁忌,赵匡胤握住 他不为人知的秘密,竟然迂尊降贵舔嗜着那永远也探不尽桃林,一片粉唇都给嚼烂了,不泄一丝呻吟是他对他最后的抗议,然而没入体内的手指从不知怜惜,肆无忌 惮地攻城掠地,红潮涌上斑驳,越来越快的喘息回荡在久久不能散去的空气,对方温暖的气息透过肌肤传递,赵匡胤意气风发的朝他一笑,颇有猫儿偷着腥的得意。
「朕想要你的人…但更想要你的心!」
话音才落,一声颤慄抖出,他嘶哑着嗓子哀求,进进出出的折磨已非身体所能负荷,「不…不要…啊…求求你…啊…不要…啊…。」
「你的身体说要。」
「不…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
不知拒绝还是邀请,赵匡胤捧着他的窄臀,豪气甘云的一分为二,那透了光的缝隙开阖幽闭,明明千呼万唤,却始终琵琶遮面。赵匡胤的目光定定落在那引领长驱的深邃迷濛里,惊尘破霄地往前一送,撕裂的痛楚断肠刮骨,本就非为情事存在的器官滴下斑斑殷红。
「好紧。」赵匡胤闷哼一声,全然没注意到身下的李煜已经疼的脸色发白,他慢慢揉着他的腰身,试图软化全身僵紧绷的僵硬,李煜把自己埋在被褥间不敢稍动,随着赵匡胤的拨弄上下晃动。
「不要再…很痛…啊啊…啊…唔…啊嗯…痛…!」
一缕又一缕的缠绵,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他的情正如他的发,绕成弱水三千将他全身束缚,人说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心绪凄迷的红泪坠犹似伤口撒 盐,委委屈屈溅在对方强而有力的节奏上,毫无间断的冲刺密集持续,进进出出复又出出进进,他在赵匡胤的英挺下显得如此渺小,模模糊糊的飘邈间他嘶吼一声, 紧箍着几乎折断的腰枝不放,豆大汗珠沿着眉骨落下,赵匡胤忽地抽身而出,黏稠的液体自双腿间滑落,紧实过后的空虚更叫人难耐。
「呜…呜…。」李煜只能哭泣,在赵匡胤的手段下他似乎只有屈服的份儿,无论身体、无论心灵,他都被这主宰他半生的男人掠夺太多,爱也好、恨也罢,即便他再怎么不愿,自己的心都被他硬是清空一份,烙印着落他专制独裁的痕迹。
「朕太粗鲁…把你弄伤了…。」纯白的被单上绽着几滴血渍,赵匡胤看着李煜扭曲痛苦的脸庞不觉泛起一股怜惜,情不自尽吻上那白的发紫的唇,软语道:「疼吗?」
「很疼…。」
「我赵匡胤一生从未给人任何承诺…惟独你…。」说到一半,赵匡胤突然又毫无预警地重重撞入,李煜全身经挛,酸软乏力向后一仰,跌在赵匡胤舒展和煦的胸 膛,早经润滑的后庭再次地紧紧包裹住突然其来的壮硕,融合的没有一丝空隙,他已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混沌的脑筋无发思考任何字句。
「千年万年,千秋万代,若国仇家恨使我们相隔太远,朕愿用一辈子的时间缩短这段距离。」
「皇…上…。」
自己的唇残有他的气息,对方的眼落下他的倒影,这样亲密的接触理当发生在夫妻之间,他们两个…究竟算什么?他又应该与他…发展成什么?
登基为帝后他深深感到挫折,无力回天的江南国政使他完全丧失自信,素来引以为傲的诗词歌赋对抗不了金戈铁马,他拿着画笔同人斗剑,战甲未披、号角未响,早已分出的胜负又何必多作困兽自欺?
作为一个君王他完全失败,作为一个男人他更是彻底失败。赵匡胤为什么爱他?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被爱?一个事事失败无才无德的废物又怎么会有人喜爱?他甚 至见到周嘉敏就暗自落泪,那曾经被他许为红粉知己的绝色佳人是否真心陪伴在他身旁、而非时势所迫?她是不是看不起他?她是不是偷偷嘲笑他?内心筑起的那座 高墙一瞬间崩塌,他没有办法挂着面具扮演生旦净墨假装开怀微笑,他本就不是个坚强的人。
「呜…我很没用…什么都不会…呜…。」
「你不需要有用。」
「你还在讽刺我…。」
「朕没有。一个人一个性子,顺其自然就好,何必逼自己违逆本性?你爱画画就画画、爱填词就填词,从今以后没有人会逼你。」
温柔的手掌又将他包覆,不可思议的连心都温暖起来。静静地、柔柔地,赵匡胤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吻着他的额际,他素来自持,沉稳内敛的情爱从不轻易赠 人,李煜或许是他命中注定的变数,那么纤细一个人儿他只想好好呵护,他愿作他的臂膀为他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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