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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行作者:风月平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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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一心想里好笑:丽嫔还被软禁着呢,你大张旗鼓的也不怕打脸?又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笑意,点了点头。
周谦也颇为意外,本来只是随意问问,没想过对方能答应,毕竟这又不是大的庆祝,来不来不关礼节,而关交情了。不过虽然二人不对盘,但李修一去哪里本身就是一种暗示,这种便宜不捡白不捡。周谦脸上笑意浓了些:“那就到时恭候大驾了。”
许是二人难得达成共识,周谦颇有点意犹未尽,又跟了几步说:“上次大皇兄收了吴道子的,叫什么来着,哦对,《孔雀明王像》,到时正好请大皇兄带来一观。”
李修一道:“是吗。”又转头道:“你来宫里有事吧?”
周谦愣了愣,心想:果然还是那么讨人厌。便肃了脸道:“对,我是去见父皇的,那就此别过。”
李修一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爸爸,让我带一只绿鹅回去吧~~借了《十日谈》里的梗。
又话说为什么中国叫母老虎,西方叫绿鹅勒




第21章 第二十章
到了二皇子生日那日,李修一带着云泥晃晃悠悠的去了。
二皇子府很大很豪华,二皇子对这个府邸的态度是可有可无。他的眼光从来不在这儿,因此二皇子府是按照丽嫔的喜好来的。丽嫔是个极高调招摇的,平日里便是绫罗遍身,珠翠满头。
绫罗珠翠都是美,但太多反而过犹不及。当然这只是以李修一的眼光来看,丽嫔自己喜欢别人也管不着,何况皇上也要偶尔换换口味不是?
李修一心叹,什么后宫之斗,储位之争,说白了都是皇帝管不住下半身惹出来的。

周谦听见通报,大步迎了出来,笑道:“刚刚三皇弟还说我哄他来着,我现在就把你带给他看,看他还说不说我哄他。”李修一也脸带浅笑,看起来颇有几番人模狗样,他甩袖上前:“那就走吧。”
周谦引着他,一路走过几道门,几条廊,远远就听见周靖的嚷嚷:“大皇兄你故意的我知道!”
李修一一提下摆跨过了门槛,就见几兄弟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边。周靖站在周素身后,扶着周素的轮椅,笑得明朗夸张,周素嘴角也噙着笑意,在周靖的衬托下愈发淡雅如兰。见了李修一进来,周弘连给周靖打眼色,周靖故意不看他,笑意灿烂的过来捉了李修一的手拉过去。李修一挑眉:“什么好笑的把你笑成这傻样?”
周靖看周弘一眼,大大咧咧的说:“本来大皇兄说今儿把吴道子的《孔雀明王像》带来给几兄弟看看,结果现在人家的门也进了,茶也喝了,才说自己忘了带。”
李修一颇有深意的笑觑周弘一眼,周弘立刻凑上来,把周靖扒拉开:“诶诶你又要瞎编什么,给我走开走开。”周靖扒着李修一不放,周弘赶他他又扒去李修一左边,说:“修一你猜,大皇兄为什么不带那幅画?”
周弘也不好硬拉他,只好回了座位说:“有什么好猜的,不过是出门匆忙忘了而已。”
周靖对着周谦挤挤眼:“你信不?”
周谦道:“自然如此,难道还能有别的原因?”周谦自然乐得看李修一不悦于周弘。
周靖又朝着周素道:“五皇弟,你信吗?”
周素摇摇头,并不回答,笑得颇为纵容。他皮肤白皙,颈项纤细,衬着背后大朵大朵的木芙蓉,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周靖得逞般的朝着周弘道:“看到没,五皇兄都不信呢。”
周素并不纠正周靖故意的曲解。周弘也稍有尴尬,只说:“如果三皇弟执意要看,我命人再送来也不迟,只是我之前竟不知三皇弟也是如此爱画之人?”

周靖这人,比起珍宝古玩,明显更爱舞刀弄枪,连周渊也只能摇摇头说:果然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拍马的自然说:三皇兄果然不负沈将军期望呢!也有那等不喜欢的,背后直摇头:莽夫,莽夫一个,能成何事?

周靖被周弘嘲讽也不恼。不过有些事逗逗乐就行,说破就没意思了。于是也不再纠结此事,拉着李修一坐下来。李修一知道周弘是怕带来自己会开口向他讨要,毕竟他自知并不是个不夺人所好的君子,而且又是有前科的。周弘爱面子,遇见李修一只有挨闷刀的份。周素见他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来,李修一接过,浅浅饮了一口。

这人不对盘,怎么也讨不了好,茶是今年才供的君山银针,器是上好的鹧鸪斑釉盏。可品的人偏偏就是不喜欢。
李修一又饮了一口,这君山银针不管是采摘,制作都极讲究,冲泡也是经过府中熟手,自然味道上佳。可选茶具时,偏偏看中了这一套鹧鸪斑釉茶具的名贵,殊不知,君山银针用海外传来的玻璃杯泡才是最好的,或者三才碗也勉强。现下这般用茶壶把茶一装,金镶玉三起三落的乐趣全都没了。

为了那点微末的虚荣本末倒置,就已经落了下乘,不能叫品茶,只能叫解渴。

周谦又忽然想起的样子,道:“对了,知道你要来,备了上好的玲珑茶。”说着便要招人上来更换。
何必再去白白浪费一壶玲珑?李修一摆摆手:“算了。有了君山银针,谁还要玲珑茶?”
周靖听了直笑:“修一心中就有算盘,随时打的啪啪响。”
众人皆笑。李修一抬头见看见周素望着他,笑得了然。
李修一道:“自然,我穷啊。”
周弘道:“说起来还是二皇弟阔绰,这园子布置得,啧啧。”
戚家再怎么阔绰也不比不上何家,但何家自有一番书香门第的含蓄,不似戚家露富。周弘这话虽是夸耀对方,却不自觉露出一丝自我优越感。
周弘最爱用家族底蕴辗压周谦,周谦心中不悦,心想:你再有,也得有命来消受。面上难得没露出不喜,只说:“哪里,我倒是听说何老宰相那园子,才真是人间天境,只怕御花园也难于之比肩呢。”
何宰相告老之后,回乡买房置地,本没有什么。可他曾官至宰相,即使告老,余威仍在,况且何宰相为人随和,结交了不少文人士子。拿笔的人是最消停不能的,遇着就是洋洋洒洒一大篇,今儿个我在何宰相家这样了,明儿我在何宰相家那样了,何宰相家布置得多么清峻通脱,多么遥深宏肆,真夸出个人间仙境来。众人心知文人笔下,能有个五成的真实度就不错了。却偏偏周渊在朝堂上问何家人,那园子是否真的如此漂亮。
这就引人猜测了,皇帝这是关心老臣,还是忌讳大族?
果然大皇子道:“二皇弟若是有空,真该多读写圣贤书,莫要总是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入流的坊间杂说上。”
周谦心中冷笑:“大皇兄教训的是。”
李修一乐见这兄弟二人狗咬狗,周素也不是个热心的。只周靖看不得他二人明枪暗箭,你来我往,看了眼桌上的杯盏,插话道:“这鹧鸪斑倒是和我书房里那方鸲鹆眼很配啊!”
之前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李修一调侃他:“我倒第一次听说杯盏和砚台般配的,你这鸳鸯谱点的有水准。”
周靖本就是个不爱舞文弄墨的,理直气壮:“难道你写字的时候不喝茶?”
周素笑:“你这样说,鹧鸪沉只有偷在角落里哭了。”
周靖大大咧咧摆手:“你呀,和修一一个样,整天就爱摆弄什么香呀,花呀。哎呀呀那最无聊了。”
众人皆知周靖的脾气,都笑了一回。

周谦不是爱交友的人,何况家族单薄,也没什么族内兄弟,京城其他公子纨绔,倒也更和其他几位皇子亲近,因此索性也没请那些人,免得到时尴尬。就兄弟几个和李修一。
几人聊了一阵,就来人请移步去用餐,几人进了殿,看到五张小几,便知是分座的。各人入了座,开了餐,周谦又叫了歌姬舞姬上前献艺。
李修一对歌舞之类的兴趣不大,吃吃喝喝。忽的听了一声琴响,如环佩叮当,浪击浮玉,霎时便让人从先前的浮华喧嚣中蜕出,进入空灵之境。
李修一难得起了点兴趣,抬头看了看,捉琴的是个白衣少年,纤弱白净。虽然有些不敬,但李修一却觉忍不住把这少年和周素相比,这二人都似误落人间的仙子一般。不过周素那飘逸的外表下还见挺拔俊逸,使人没发生出狎玩亵渎之心。而这少年却更有一种清高脆弱。这样的气质,使人不禁想将这尤物拉下地狱,将他一身白衣染黑。。
一曲终了,众人虽不至于深深陶醉,却也面露满意。若没意外,这少年将是今日留下的人之一了。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李修一突然觉得很扫兴。轻云微尘,两种漂泊,一样悲哀。

难得放下手中碟筷,对着身后的云泥道:“我卧室高几上那个卷云纹的错金香鸭,你去取了来赏他。”
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在场几人能隐约听到。
众人皆心中惊奇。大皇子说:“难得有你能看上的人。真是这小子的福分。”心中可惜,被这李修一抢了先。
周靖暧昧的笑:“铁树开花。”心中却怪怪的——好不容易开窍,结果又是个走后门的。
李修一不置可否。
岁华一任委西风,独有春红留醉脸?
非也,尽我一生,但求不负我意罢。

闲话几句,话题扯到周玄身上去了。
周靖道:“你们说六皇弟现在在干什么?”
周谦一掀嘴皮:“谁知道呢。”
李修一忍不住望着面前的氤氲热气出神: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周靖说:“其实我觉得像那样也不错,自由自在,想怎样就怎样。”
周弘玩笑道:“你也去请封啊,正好就去西北。”
周玄那金册众人皆知道,虽然封地不小,条件丰厚,但却有个不能入京。还不知道这六皇子和圣上私下做了什么交易,又有什么打算。要换到其他几个皇子身上,不得不承认没这个胆量去冒险。
周靖扁嘴:“我舅还不得踹死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其他几位皇子心中一凛,这沈权亦,打的什么算盘?
周靖又说:“我倒想去西北呢!早就想去了。结果父皇不同意,你们说,六皇弟是怎么让父皇同意的?”众人心中稍缓,不管沈权亦打得什么算盘,这周靖都不是个坐得稳皇位的。
“这个。。。。。。”周弘开口,看向李修一“修一该知道吧?”
李修一回神,执起酒杯一饮而尽,擦擦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蛔虫。你想知道的话。。。。。。”故意慢条斯理“可以去问皇伯伯啊。”
周弘呵呵干笑两声。这时一阵轻快的鼓声响起,众人皆望过去,却是一群拿着手鼓的少女,穿着番邦的红纱衣,行动之间极尽诱惑妩媚,踏着鼓声舞动旋转,仿佛从地狱跃出来的精灵,勾魂摄魄。
特别是那领舞的女子,面若桃花,媚眼如丝,目光相接之处,便似要化作朝云暮雨,与君梦识阳台。
周靖对这些莺莺燕燕不感兴趣,李修一也不爱捣鼓这些,周素永远是淑人君子,闲雅淡然。周弘和周谦倒是爱这些艺妓伶人,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到了这种地位,自然是玩人才最能寻到快感。
吃过饭,撤了席,仍是饮酒观歌舞,周弘说:“坐着也无趣,不如我们来行酒令。”
周素问:“行什么?”
周谦说:“四书令吧。”周靖就坐在不住了:“哎你们忒无趣了,你们行,我出去逛逛。”说着起身出去,几人也不勉强,
李修一道:“他一个人不好玩,我去陪他,嘿。”说着也脚底抹油溜了。
行酒令李修一不是怕的,却偏偏行四书令。天知道他四书烂成什么样。
周靖果然就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哈哈笑着:“我就知道你是坐不住的!”
李修一大言不惭:“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这不是为了陪你么。”
“行行行,陪我陪我。”说着拉着李修一出了殿,二人在府中随意逛着,走到湖边,在亭子里歇了歇,这是个八角攒尖亭,着实有些宽敞。

周谦道:“我就喜欢二皇兄这个府邸,地势宽绰,不像大皇兄那个,到处都是弯弯绕。走得我头晕。”
“人家讲究的就是楼院星罗,亭台棋布,曲境通幽,花木簇拥。。。。。。唉,偏偏遇上你这个土包子,真要为建造师掬一把辛酸泪。”李修一跟在后面,不紧不慢道。
周靖说:“那就是钻牛角尖,累不累啊。”
李修一笑:“给你这个粗人没法说。”
周靖见那墙角有两尊投壶,挑眉看了李修一:“玩玩?”
李修一道:“陪你。”
周靖把那投壶搬出来,见里面是空的,就叫侍从拿了些豆子来倒进去。李修一知道他准头不错,但巧劲不够,所以每次投壶都要放豆子进去,这样投进去的箭矢便不会蹦出来。
李修一在这些事上并没有什么好胜心,随他折腾。折腾好了,拿了几只箭给李修一。二人也不管那些礼仪,直接便开始投。
几回下来累了,二人坐下来休息。周靖不经意道:“父皇是该立储了吧?”
李修一微微点头:“也许吧。”
周靖凑近道:“你都不知道,这几日大皇兄和二皇兄身边都热闹着呢。”
李修一看他一眼:“你府上也不清净。”
周靖瞪眼:“我和他们不一样啊。”
李修一道:“是,你更蠢一些。”
周靖故意去扒拉他:“还是不是好兄弟啦!”又小声说:“其实按我的意思,我也想像六弟那样,多好。偏偏父皇就是不放我!你说这!”
李修一笑:“原来这才是你真实目的?想让我去帮你说?”
周靖被戳破也不恼,低声道:“要我说,六弟才是看的最清楚的。我也勉强算旁观者清了,可即使如此也不敢妄下定论。这事,毕竟牵扯太多。我啊,不似六弟那么决绝。”
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愿意放弃希望。所以一错再错。
“不过。。。。。。”话音一转“要说六弟没有你帮忙,我是不信的。”周靖一脸了然“谁不知道你俩青梅竹马?”
“。。。。。。太傅要知道你这么会用词会哭的。”
周靖竖了掌对着李修一“你可别给我装傻,啊。”
李修一耸耸肩,随意道:“我尽量。”又玩笑道:“据说夏国皇子正值婚配,不如我去提让你和亲可好?”
“你你你敢我掐死你!你说你们这些人,知不知道阴阳调和,啊!能不能顺应大自然,啊!”周靖急得脸红脖子粗,抓着李修一肩膀摇个不停。李修一笑得不行“知道知道,你别摇我。”

正闹着,两个侍从匆匆走了进来,周靖挥手,一个侍从急不可待道:“大皇子出事了!”
“噗!”周靖嘴里的茶喷了李修一一脸。
“还让不让人省心了!”周靖一边愤愤道,又立刻哎呀呀的笑着,一脸谄媚拿了绢子给李修一擦脸。李修一擦了脸,睁开眼,面无表情:“你能让人省心就不错了。”

二人匆匆赶了过去,路上听那侍从说是大皇子半途去更衣,结果在房间里晕了过去。
赶过去的时候,二皇子府里的大夫已经到了,二皇子急得心急火燎,在房外一会吩咐这个,一会儿吩咐那个,还派人去请太医了。
二人进入房中,见周素坐在轮椅上,看着大夫诊治,周靖走上前:“大皇兄怎么样了?”
周素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李修一定定看着周素,见那人抬头来答了周靖的话,又回过头看着周弘,一副不为外物所扰的担忧情态。只是半途目光那微不可见的一顿,仍是被李修一捕捉到。那个方向——李修一望过去,一座红木桌,四个红木圆凳,一碟时令鲜果,一樽青花瓷壶,四个青花瓷杯,一个红木圆烛台。李修一心中有了计较。

周素对香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他了。也许还胜过李衡言。

大夫还在诊治,周素立刻又道:“我们出去吧,别扰了大夫。”
李修一巴不得别在那个屋子呆了,见周靖还想说什么,连忙把他拉了出来。出了门来,感觉一道视线落在了身上了,李修一转身,却是周素探究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大夫走了出来,对着周谦俯身一跪,战战兢兢:“草民医术浅薄,实在。。。。。。实在不知大皇子是怎么回事。。。。。。。”
周谦一声冷笑:“养你何用!”
说着便要挥手叫人。那大夫抖得筛糠似的,连说:“但草民诊出,诊出大皇子的脉息渐弱,若、若不及时诊治,最多能挨一日!”
周谦挥出的手没有因为求情而收回:“诅咒皇子,来人,拖下去,杖毙!”话出口的瞬间,周谦感到一阵快意。

那个大夫从踏入那道门起,就注定走上了黄泉路。无关医术。
也许他领了孟婆汤,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死。

李修一道:“太医领了通知赶过来还需要时间,倒不如先送大皇子进宫,需要什么也方便些,要真有什么万一也。。。。。。。”李修一没说完,众人皆明白他的意思。
周谦直说好好好,立刻就安排了车马。
几兄弟浩浩荡荡的把大皇子送进宫。
宫中早已接到通报,刚把大皇子送进以前住的地方,皇上皇后带着太医一窝蜂涌进来。众人第一次看到一直端庄镇定的何皇后如此不顾形象,妆都哭花了,可见是接着消息便担心不止,从走进来便直问“弘儿怎么了!”。
她这个年龄,这个地位,经历不起丧子之痛。连周渊也不忍心,用手圈了她道:“让太医看看,先别急,别急”
太医颤巍巍的直接走上前。众人一看,竟然是那几个资格最老的御医!

李修一突然觉得周渊也挺可怜,为人父母心呵。

那几个老御医连番诊治,脸色愈发严峻,竟是齐齐请罪,束手无策!
无伤口,无中毒的表现,只有沉默却骇人的沉睡——然后一睡不起。
何皇后愣在了当场,连眼泪都忘了流。

周渊气得大骂“废物!你们这些废物!”几个皇子和一干宫人齐齐跪了下来。

只有何皇后和李修一还站着。周靖悄悄扯了扯李修一的衣摆。李修一不为所动。
何皇后一抬眼,便发现李修一直直看过来,似笑非笑——不是看的皇帝,而是看的自己!
何皇后第一次发现这个一直嬉皮笑脸、顽皮捣蛋的人,眼神竟是如此可怕,仿佛兜头而来的一盆冰水,将自己冻在原地,恐惧的快要忘记呼吸。一瞬间现场陷入寂静,只有周渊大声换气的声音。

毫无预料的,何皇后走到周渊面前跪了下来,闭眼深吸一口气,软声道:“圣上可还记得,臣妾有个侄女儿,云容郡主,远嫁夏国皇子。”
周渊皱眉看着她。她自如的笑笑,仿佛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云容郡主曾告诉臣妾,夏国有一种香,能够取人性命,而那被夺命之人,就如同熟睡一般。”
周渊下意识看向李修一。国师制香,举国无双。
李修一上前一步:“修儿也曾听过这种香。”他扫一眼跪在地上何皇后,何皇后全身都绷了起来,心中最后一丝期望熄灭。
李修一继续道“即用‘横陈’,加上白棋楠。”

在场中人,要么云里雾里,要么心中一震!只知“横陈”是夏国奇香,却没想过这香竟是如此极端!
何皇后闭了眼,全身笼罩着一层死气:“只愿皇上通令京城寻找此香解药。。。。。。”

而周渊,已经愣在当场。

横陈!

琦贵妃和萱妃两案的对比查探便有一宗:都被皇帝赏赐过横陈!

周渊不是没怀疑过这香,但却毫无头绪,只得把目光放向别处。没想到。。。。。。没想到。。。。。。。

竟是自己的爱害了最爱的女人——是自己亲手把她推向黄泉路。

二十年的坚持,二十年的思念,二十年的仇恨,一瞬间仿佛成了笑话。

周渊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仿佛不能支撑般微晃。李修一赶忙上前扶了周渊,将身上香囊解下来凑近周渊鼻下。周渊闭了眼,稳了稳心神,撑着李修一,看起来是自己站着,其实一半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

脑中渐渐清明。害二妃的凶手,就在识横陈的人之间。

除了李修一,那么剩下的就是何皇后,和——
周渊的视线射向几个皇子。在李修一的搀扶下走了过去,周渊站到周谦面前。

周渊道:“说罢,你又是如何知道用横陈害人的。”

一个又字让刚松一口气的何皇后面如死灰。
“没有,父皇,儿臣没有!”周谦用尽全力才使自己没瘫软在地。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没想到竟半途杀出个何皇后,明明舅舅告诉我不可能有人知道。。。。。。

周谦突然觉得很绝望,千算万算,自以为聪明,却是个蠢货。

周渊笑了一声,用很平淡的语气道:“你和你母亲一样使人讨厌。”周谦伏在地上,背脊一瞬间僵硬。周渊说罢便撑着李修一转身走了。走到门前,吩咐方公公:“通令京城寻找解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请皇后和二皇子各自回宫。”意思很明显了,只怕这请,并不是很客气。

周渊一口气走到了应天宫,李衡言迎了出来,带着一缕淡淡的冷香,让周渊乱糟糟的心情平复很多。

对方依旧穿着白底黑纱的国师袍,站在应天宫的素净的山门下。仿佛等候了很多年。

他说:“进来歇歇罢。”

李修一觉得,自己努力一辈子也做不到李衡言那样。从不问发生了什么,却是洞悉一切的淡然,永远站在天子身后默默支撑。

仿佛只为皇帝一人而活。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李衡言QAQ
再次表示横陈不存在。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重金所求,必有所应,接近傍晚是还真找到了解药。不过却是有心人把解药托人送入京兆尹府邸,竟是不愿意现身。
皇后听闻找到解药,凄然一笑。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接着,就听闻皇帝把解药赏赐给了五皇子。

当夜,何皇后吞金而亡。

按妃礼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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