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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行作者:风月平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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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离开李修一,只觉得心里很不愿。就算一个杯子一个碗使惯了,换了也不顺手,何况是一个人。

周玄心里暗自忖度:除了旧例规矩,也没理由阻止他,而若受规矩拘束,李修一早改名叫李修二了。又想到,有朝一日李修一要是别投他人,或是抽身而退,自己怕也如今天一样毫无办法。思及此处,一时心急,倒只能问出这句话来求个安心。

李修一斜眼撇着他,见他又气又急,便放下书近前,眉目含笑,提出一个很欠打的解决方案:
“要不你和我一起溜?你看,我这也算义气了。”

周玄气极反笑:“好,正好治你个拐卖皇子之罪!”

李修一脸皮厚的城墙都不好意思,只是笑:“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小皇子舍不得。”

周玄冷笑道:“舍不得,我真想打副枷锁把你永世锁起来!”

李修一立刻一脸羞涩,低头搴着衣角,边搓边用肩膀一下下轻碰六皇子:“想不到小皇子竟有如此爱好,某虽不才,却谙熟此道,今夜可否自荐枕席,嗯哼。”

对着李修一的流氓行径,周玄简直气的七窍生烟,勾唇笑道:“这个主意不错。李大人还请记得夜里来我宫中服侍。”说罢转身就走。
所谓玩火迟早烧身,李修一没料到周玄如此回答,若真到了晚上,去还是不去都难做,于是耍赖直接扑向周玄,周玄一个不稳就被按倒在地,李修一满口心肝宝贝的贱笑:“何必等到晚上,不如就现在。”说着便上下其手,东撕西扯。
周玄可算是知道什么叫自作孽,好不容易厚起脸皮回了一句,却不料李修一比自己想的更流氓。几回撑起身又被按下,双手只攥着前襟,恼羞成怒的低声吼道:“别闹!下去!”

李修一见目标达到,也不再闹,只撑起身,手半遮着唇,故意腻声怨道:“六皇子可是怕我服侍不周么。”

美眸水波流转,似情似怨。周玄被他这么一闹,也不好再生气,只顺顺衣襟,深望入李修一眼底,沉声道:“出了宫,不要这般无法无天。玩够了就好好的回来罢。”说罢爬起来径自转身走了,李修一也懒得去送,只回到榻上,摇头暗想:小破孩越来越人五人六,装的像我爹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3=






第3章 番外:童年
 近些日子宫中处处都是一片阴云笼罩之势,上上下下一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琦贵妃素性温文稳重,宽和待人,天意垂怜,让琦贵妃身怀龙裔,皇帝闻之大喜,却不想竟是意外早产,留下一子撒手去了。那五皇子虽保的一条命,怕从此也是个药罐子了。再加上前年昕嫔育的四皇子,不足一岁,也不明不白的夭折了。一连损的损,伤的伤,皇帝周渊虽仍宵衣旰食,勤于政事,但众人皆知他心中这是憋着一口气呐。就连从小伺候在身边的方公公也是大气不敢出,其他人更不消说。
周渊一生兢业图志,谨言慎行,堪称一代明君,万民颂扬,却没想身边之人竟是如此福薄,难免心中郁塞压抑。而这时,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大约只有国师大人李衡言了。但纵使李衡言常常劝勉,仍是治标不治本,所谓心病还需心药治。

不想第二年春,萱贵人便平安诞下一子。周渊始放宽心。萱贵人也因此而成萱嫔,宠冠六宫,六皇子更深得周渊宠爱,赐名“玄”。

李修一第一见到周玄时,周玄还是满地爬的奶孩子,宫人一时不察,便口水流老长。李修一对师父李衡言老把口水虫带入应天宫的行为很不爽。
李衡言自信应天宫还是在自己指掌之中,再说他也没有奶孩子的技能,因此常常是将六皇子带回宫,便交予侍者。但是他偏偏忘了自己的乖徒儿。
当初李衡言见了李修一那双眼,便决定将其带进宫,做了徒弟。后来才深觉自己瞎了眼时,已经晚了。
 彼时李修一正值调皮捣蛋的年纪,眼见来了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不速之客,哪有爱心满满的道理,常常是凑到六皇子身边,要不拽拽耳朵,要不挠挠脚掌,要不戳戳脸颊,反正次次都以六皇子哭个没完收场。
 而那些侍者,谁不会看个眉高眼低,一边是不记事的孩子,一边是下任国师,自然不会阻挠告状。何况李修一心放在六皇子身上,也少去外面惹是生非,应天宫的人不用隔三差五去其他宫赔罪丢脸,也算是六皇子的造化。

因此周玄的婴儿时期凄惨得可歌可泣。

 凡个人,谁不是得陇望蜀,得寸进尺的呢。这不李修一见没人管自己,某天故意将侍者支开,悄悄将六皇子抱去应天宫后苑,将这还不知事的小皇子放在秋千上,结果见自己肩头一滩口水,脸上立刻一脸嫌弃的抱怨:“我知道我帅,你口水也不要流这么夸张行不。”周玄只是笑。
李修一奸诈笑道:“你竟然还敢笑,让你晓得我的厉害。”说罢一把将周玄抱起,自己坐上秋千,又把周玄叉腿放在自己腿上,想了想,又摸出一块绢子将周玄拦腰系在自己腰上。往后猛退几步,便荡了起来,刚开始荡得低,周玄第一次荡秋千,还觉得还玩,只是“咯咯”直笑,多荡几下,小孩子终于觉得害怕了,死死用手抱住李修一的脖子,下意识的使劲往眼前这人怀里缩,后来越荡越高,周玄终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李修一这促狭鬼,一觉得师父把周玄带回来,必然是很喜欢这孩子,心里有点酸酸的。二又觉得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流口水,很看不上。因此一直就把逗哭周玄当做最高准则。听见周玄吓哭了,越荡越开心,越荡越高,哈哈乐的不可一世。可怜的小皇子在一个毫无安全感的怀里,吓得动都不敢动,嗓子都快哭的冒烟。

直到该喂奶了,侍者到殿里一瞧,小皇子不见了,就知道多半是被小主子带走了,几个侍者吓得满宫乱找。结果一眼看到被李修一带着荡秋千,吓得三魂七魄掉了一半!一叠声叫道:“哎呀!小祖宗!快下来!”李修一玩得起兴,哪里肯听。正得意洋洋,突然觉得不对劲,急急叫侍者快把秋千稳住,将绢子解开,抱起小皇子一看,两人前裆处,均是大片潮湿。李修一简直气绝,指着六皇子鼻子狰狞道:“你!”气的多说不出一个字。而六皇子已经嚎的哭不出声了,只可怜兮兮的缩在侍者怀里,抽噎的快要背过气去。

李修一被尿在身上,觉得万分毁坏自己的形象。只吩咐众人不可张扬出去,便遮遮掩掩的,偷偷溜回寝宫。一进承恩阁,便打发众人出去,众人见他又急又怒,统统退下,只贴身丫头素忘过来伺候,却见裆前一片潮湿,素忘立时笑得不行,李修一急的脸绯红,欲盖弥彰道:“我去观锦池玩,打湿了衣服,有什么好笑!”说罢又换了副小心翼翼的语气:“云泥不在罢?”云泥是他的贴身侍卫。素忘忍笑道:“小主子放心,等云泥回来了,我一定告诉他。”李修一恨恨的跺了一脚:“小爷我的英名今日算是毁于一旦!”说罢便夺步进屋,边换衣服边叽叽咕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怜小皇子,被侍者抱回哄了半天,既没尝到扳回一局的喜悦,也不知道自己又结一仇。

李修一的一言一行,李衡言是清清楚楚,只不过他也素来悠闲散漫,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闹过了,便传令让李修一抄《德经》。

说起《德经》,是皇太祖组织编的一本关于德行修养的书籍,此书无甚优点,唯有一大特点——特别厚,向来是李衡言处罚李修一的利器。

后来小皇子渐渐长大,过了最难养活的阶段,来应天宫的次数便少了。不过这也难阻李修一惹是生非之心,常常无事便跑去周玄宫中闹得鸡飞狗跳。
人若常常遭遇不幸,就会渐渐习惯,并且认为是幸福。
 比如周玄,拜李修一所赐,从小就养成一副冷峻稳重的德行,除了被李修一惹得偶尔炸毛,平时都装的像个小大人。实际上周玄巴不得自己一朝长大,免得李修一老叫自己小破孩甚至口水虫,爱在自己面前装资深。

李衡言对李修一是放养,学习自己安排,李衡言只按时抽查。但皇子们则是要去上书房,不比李修一那么自由,李修一空闲了,便常常跑去上书房捣乱。

授课的是朱典朱太傅。

朱太傅刚做太傅时,在李衡言手里见了李修一的文章,捋了捋他那撮山羊胡子,点着头叹:此子可教也!对李衡言有这样出色的徒弟颇为艳羡。
朱太傅告老还乡时,送别宴多喝了几杯,搭着李衡言的肩,说:“老朽这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但国师大人你,真是让老朽佩服的五体投地!”李衡言面容淡然,朱太傅继续道:“我要有个那样的徒弟,早被气去生死薄上挂名了!”酒后一句话,多年辛酸泪。

要么假传口令把朱太傅骗走,要么把哪位皇子骗走。那还算好,朱太傅最怕李修一来旁听。

朱太傅摇头晃脑:“‘……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你们有什么感想吗?”

李修一大张的眼,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弱弱的问:“太傅,‘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怵惕恻隐’,是为恻隐之心,那么和羞恶,辞让,是非有什么关系呢?”

噗嗤一声,三皇子周靖捂着嘴,要笑不敢笑的样子。

朱太傅曾经以为人与人之间应该互相信任,被这人的的天真无辜所蒙蔽,但多次血与泪的教训让朱太傅深知,和这人理论只会越扯越远,越陷越深,索性眼一瞪,“怎么没关系!圣人这般说,自然就有关系了!”

李修一又仰着头,假装懵懂道:“为什么圣人这般说了,就有关系了?”

朱太傅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愤愤道:“曾经圣人手,议论安敢到!你这般黄毛小儿,又怎会明白?”

李修一又道:“为什么说孟子是圣人呢?”

 “因为孟子做了经典!”

 “那为什么说孟子做的是经典呢?

 “因为孟子是圣人!”

 “哦。”

 “…………”
常常一上午课就在这样的问答中结束。下了学,太傅一走,周靖就拍桌狂笑,周弘和周谦也脸带笑意,周玄皱着眉头。李修一慢悠悠的打算回宫,周靖上来拍拍他肩膀:“你完了,朱老头肯定又告状去了!”
李修一满脸无辜:“怪我太好学咯。”
周靖又笑一番,又乐颠颠的说:“我给你说噢,我现在准头更好了!什么时候比比?”二人常常一起打弹弓,李修一不屑:“比就比!”

周玄上前,经过李修一身边顿了顿:“闹够了还不走?”明明小小的人,小小的个子,气势却像个大人。
李修一哎了一声,便追了上去。周靖在身后喊道:“哎别忘了啊!”
李修一头也不回只摆摆手“保准让你落花流水!”说罢便屁颠屁颠的去追周玄了。

周靖约战成功,得偿所愿,高高兴兴的离开,周弘和周谦二人走得慢,看着李修一背影若有所思。
回了六皇子宫中,大宫女泡了壶茶上来,周玄翻了盏,淡淡道:“尝尝,新上的玲珑茶。”
李修一接过茶,随意道:“还是你宫里有好东西。”
周玄勾唇浅笑:“那你便搬过来好了。”知道对面的人只是得了便宜嘴上卖乖罢了。
李修一吐吐舌:“用心险恶啊你,想我被师父打死么。”
 “怕被你师父教训,又何必偏偏去惹朱太傅。”
 “切,不过仗着资历老罢了,迂腐之极。”李修一撇嘴,不屑之意甚浓。
周玄道:“所谓如摘瓜手,取之既多,不容无滥。何况总要给有些人个交代。估摸着也做不长久了,你何必和他过不去。”
李修一笑:“不过逗他玩玩而已。”
周玄摇摇头,颇为无奈:“你呀。”
李修一啧一声“小小年纪干嘛这么老气横秋。”说着就去捏周玄的脸,周玄也没想到他会动手动脚,一个不察被他捏着脸搓来搓去,反应过来立刻红着脸去扳对方对手,李修一看着周玄被自己搓出的怪相,乐不可支,见周玄红了脸,好歹有些孩子气,更是喜爱,逗弄道:“又不是大姑娘,倒躲什么。”
周玄憋红了个没张开的包子脸,半天才呐呐道:“父皇说了,君子不重则不威。。。。。。”
李修一简直笑得满地打滚了。

没几日,周靖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李修一,二人跑到御花园里,这两前科累累的小魔王一进去,顿时仿佛鸟也飞了,鱼也沉了,连水里的鸳鸯天鹅都一动不动,心里默念我是背景布。御花园里瞬间阒寂无声。二人转了一圈,找不到目标。逛着逛着,好不容易看见一只黄鹂,周靖张弓就弹,黄鹂应声而落,抓着李修一胳膊直晃:“看到没看到没!”得瑟之极。结果还没乐完,就听见一声惊呼,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心中想到:“糟,又闯祸了。”
 顿时二人转身就嘻嘻哈哈的跑了,躲在假山后面,互相嘲笑对方的狼狈,又探出头去观望,果然见到丽嫔怒气冲冲的从林子里转了出来,周靖吐吐舌:“踢到铁板了。”神色却很无所谓。
丽嫔在外面怒道:“谁干的!”见没人应承,又指示身边奴才:“搜!”

李修一和周靖窝在假山里,明知躲不过,却不着急,还小声聊起天来。周靖道:“我上次出宫,见了好多好玩。有个捏糖人的,我让他捏了我的样子,竟然像模像样的。”李修一自从不知事的时候进了宫,就再也没出去过了,心里对外面充满了好奇。说:“什么时候你去买一个我回来看看。”
忽的一张白生生的太监脸出现在二人头上,是丽嫔宫里的大太监万公公,万公公一脸了然,不说养的鸟儿,就是他自己也被这二人用弹弓打过。

只见那两个捣蛋鬼默默抬头,表情比窦娥还无辜,对那太监招招手:“嗨,上午好。”

万公公正要开口请这二位出来,李修一却抢先说:“这里面可凉快了,万公公要下来待会吗?”语气之诚恳,表情之清白,还眨巴着大眼睛。
万公公嘴角抽了抽,默默低了头,回了丽嫔身边,凑在丽嫔耳边说了几句话。丽嫔估计着也是这两个小子,只是没想到二人脸皮那么厚,被抓住了还缩在假山里不出来。不过这也不妨碍丽嫔去皇上面前告状就是。
李修一和周靖二人果然又被皇上找去了,周靖觉得好无辜,撅着嘴说:“御花园那些动物太精了,看着我们就躲……”
周渊对着自己这大大咧咧的三儿子简直哭笑不得,连大总管方公公都憋笑憋得厉害,最后也就像以往一样,不了了之。

周靖和李修一是个静不下来的,周渊索性让几个小子去别苑玩一段时间。
周弘和周谦知道自己是“陪玩”,不过二人也常常去比赛打猎,闲了看着李修一和周靖周玄折腾,周靖见哥哥们去骑马打猎,吵着自己也要去。
周弘立刻便道“你太小,等大些吧。”周靖跺脚:“我怎么小啦!我现在打弹弓可准了!”
周弘听了忍笑不已:“那园子里的野兽可是弹弓打不死的。”周靖犹嘟着嘴不服气。周谦道:“父皇叫我和大哥看着你们,怎由的你胡来。”
周靖那性子是个没轻重,见他面色不愉,周玄便道:“不如给三弟抓点家禽什么的,让他过过瘾也好。”免得依周靖的性子,要是偷偷溜去园子,有什么好歹大家都要被罚。
周弘想想也是,父皇叫自己带几个弟弟来玩玩,也不能因为怕出事就给箍着。便叫管事抓了些鸡鸭鹅给周靖试试手。
管事的伶俐的办了。周靖早就手痒得不行,拽着一旁吃糕点的李修一就跳出去,兴高采烈的拿着弹弓就对着一只鹅脑袋打过去,听着弹子划破空气的呼声,竟是一击中了鹅头。那鹅本就呆头呆脑的,现下直接到在地上不起来了。周靖抚掌大笑,得了个开门红。
周弘和周谦在一旁坐着喝茶,周弘见周玄也安安静静坐在一边,道:“六弟不下去玩玩?”
周玄摇摇头,目光仍是追着场中那冰蓝色身影:“谢大哥关心。”
周谦笑得意味莫名:“怪不得六弟小小年纪,常被父皇夸作懂事呢。”
周弘瞥了周谦一眼,觉得这周谦自己没用还草木皆兵,颇为看不上眼,直说:“我们天家血脉,自是和那些低贱的人家不同。” 
周谦心中一刺,何皇后母家是百年名门大户,萱嫔母家也不差,唯自己戚家是一朝升天。只哼笑一声不说话了。
却听得几声呀呀大叫,几人看向场中,只见周靖竟被一只公鸡追的满场跑,那公鸡边跑边伸着脖子,忽的扇翅,忽的啼叫,疯狂的追着周靖不放,周靖被追到跳脚,呀呀叫着撒腿直跑。
李修一在一旁瞪眼瞧着,见了周靖的狼狈样,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直不得腰。
周弘和周谦也觉得好笑。周靖直往台阶上跑,不小心被绊了一跤,那公鸡直接扇了翅膀就要扑上去,周靖大叫一声都带上哭腔,周弘连忙跑过去,飞起一脚就把那只鸡踹开了,周靖见自己“小命得保”,喜极而泣,颤巍巍心有余悸的爬起来就跑远了。周玄连忙递上去一杯茶,见周靖眼角可疑的水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修一更是屁颠屁颠的哈哈笑着跑过来,周靖悄悄擦了擦眼睛,转身色厉内荏道:“笑什么笑!”
李修一笑得话都说不清:“笑你啊!”
周靖觉得自己一世英名都悔了,直接招了总管进来骂:“你抓得什么鸡!”
那总管直点头:“是奴才疏忽了!”如果忽略嘴边的笑意真是诚恳极了。周靖更是火冒三丈听见李修一笑得猖狂,直接扑过去要揍他,李修一直往周玄背后躲,三个人又闹成一团。

春来闲得无事,李修一和素忘做了两只风筝,一只蝴蝶,一只蜜蜂。李修一暗戳戳的在蜜蜂的那只线上,粘几粒碎瓷渣。奸计完成后,便乐颠颠的跑去找周玄,到了寝殿,一脚踹开大门,大步走进,宫人们都见怪不怪。李修一直接走向书房,果然见周玄坐在南边窗下看书,李修一习惯性的上前拽着周玄的衣领,将那人拖到暖阁门口,周玄终于挣开,理了理衣襟,抬头皱眉烦道:“干嘛!”
李修一笑的一脸无赖:“小孩子看什么书,来,大哥哥教你放风筝。”
说罢不由分说牵起周玄的手,就往寝殿外的空地走,周玄向来懒得与他争执,也是习惯了他胡闹。到了空地,李修一将蝴蝶风筝往周玄手中一塞,便乐颠颠的自己跑开去放了,还道比谁放的高。

周玄深觉得放风筝这种吃力没好处的事情很傻,于是只叫贴身太监小雷子去放,小雷子也是个伶俐的,两三下就把风筝放起来,眼见就要比李修一的高了。李修一不乐意了,大叫道:“小破孩你作弊呐!”周玄不理,垂目想事情。
小雷子跑到周玄面前道:“主子玩玩吧,现在风正好。不用太跑。”周玄终究也是孩子,想试试也无妨,便接过手来。看着那斑斓的蝴蝶在空中上下。

不意蜜蜂风筝过来了,周玄本没察觉有什么奇怪,却见李修一故意把蜜蜂越放越近,和蝴蝶磨磨蹭蹭,周玄正觉得不太好,却见自己手中线一颤,那蝴蝶一歪,一头栽了下来,竟是线断了。
恰此时,李修一在旁边满脸惊讶:“咦,纸做的蜜蜂也要蛰人。”

周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眼前这人搞的鬼,虽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却也懒得和他计较,只转身朝小雷子道:“去把风筝捡回来。”小雷子得令转身跑了。李修一假模假样的蹭过来,一脸大方:“小破孩,我的借你放如何?”周玄不动声色,只说不用。李修一遗憾道:“那我也不放了,一个风筝孤零零的,放上去也不好看。”说罢便收线。这时却见小雷子空手回来了,周玄问:“风筝呢?”
小雷子道:“回主子,风筝落到五皇子宫中,五皇子说,能否留下做个念想。”周玄皱眉低声道:“五哥在?我们不该在此放的。”

五皇子周素系逝去的琦贵妃所生,从母胎里很带了些病,从未离过药,也不能跑跳。却因皇帝厌恶,说周素克母,因此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行宫养病。宫中向来明争暗斗,争夺不休,是以周玄对这位毫无威胁的五皇子倒有几分同情和尊重。

 “他要便送他吧。”顿了顿又转头对小雷子道:“打发人去说,晚些我去拜访。”
李修一凑拢来,一脸委屈:“小玄玄,你怎么能随便把人家送你的东西送人。”周玄只道:“你若要,我叫人拿几只去你宫中。”李修一头一歪,嘴一撇:“借花献佛怎么不让正主去,带上我!”周玄不应,便是默许。

遂回宫更衣准备,二人并一干奴才便往五皇子周素宫中而去。一进门,李修一便道:“欸,比你宫中有品位。”周玄宫中宽敞空旷,最多只得些草木,而周素宫中却是栽满各式花树,摆满盆栽。

却见周素穿着玉色撒银丝锦袍坐在殿前椅子上,眉目淡然,笑容温和。
周素道:“这些花都是珩禧宫的,我瞧着扔了可惜,便搬过来一些。”珩禧宫是周素生母琦贵妃生前所居。周玄代李修一道过冒犯。互相又见过礼,周素告罪自己不能起身,然后继续道:“这几年我在宫中时间不多,疏于打理,却没想竟愈见繁盛了。”

李修一凑前道:“可不是,没人管才长得好。”一语双关。周玄皱眉。周素却仍是眉目含笑:“有人管,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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