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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个贤君(生子)作者:风轻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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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悦气呼呼的走了,留下的阿翰傻愣愣的站着。铭秋不想这样僵下去,就推说腰疼,要阿翰坐过来让他靠。
  “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去登山?”铭秋先开口说。
  “求雨?”阿翰呆呆的道
  “不论求与不求,雨自然会下!”铭秋拉着阿翰的手覆在自己的腹上,阿翰就那么自然的开始一圈一圈的给他揉着大腹。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阿翰问。
  铭秋并不答,倒是自顾自的说起其他的事情来了;铭秋道:“现在,我倒是有些明白母后当时的心情了?”
  阿翰摸不着头绪,只能跟着傻乎乎的问:“什么心情?”
  “杀我父皇时的心情!”
  阿翰虎躯一震,盯着铭秋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铭秋肚子被阿翰弄得暖暖的,腹中的孩子舒服的蠕动着,他也放松的靠在阿翰肩头,道:“我一直都认为,母后杀父皇是因为野心。她爱皇权胜过一切,为此她可以牺牲父亲,干掉夫君。” 铭秋说着,腹中的小生命突然蹬了他一下,铭秋低下头看着自己高耸的肚子,竟笑了起来。道:“被你爹摸舒服了吧?”说着便把手托在腹底摩挲起来。
  阿翰包住铭秋的手,一起抚摸着腹中那日渐活泼的生命。铭秋慵懒的吐了口气,继续说:“想想当时,母后虽贵为皇后,可她毕竟出身不明又没有娘家的支援,在这宫里她大概是树敌无数又如履薄冰吧!父皇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那她为什么又要杀掉你父皇?”既为依靠又为何要杀掉,阿翰不懂。
  “如果有一天,母后被陷害或者失宠了,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自然也什么都不是了。再没有人可以保护我们!若杀掉父皇,作为嫡长皇子的我便会顺利继位,况且当时,几位皇兄为了皇位可谓明争暗夺波涛汹涌,等他们分出胜负了,对于我和我母后来说就更加不利了。”
  “所以你娘就趁乱杀了你爹?免得到时候你被你兄弟们干掉?”
  “差不多吧!当然还有她的野心作祟,她本可以带着我置身事外的。只不过直到现在我的皇兄们还是要致我于死地。亏我当初以生命相威胁,要母后留在他们呢!这皇位真的对他们那么重要么?还是他们至今仍觉得我跟我母后都是野种?”
  铭秋叹了口气,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听着阿翰的心跳,他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揪灼的心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难道你是想用登山跟你的兄弟们恩断义绝?”
  铭秋睁开一只眼睛,看了阿翰一眼,道:“难得你今天这么聪明。”
  转日惜悦再来看铭秋,正撞见他被阿翰扶着在院子里溜达!铭秋见他母后来了,便让阿翰先回避一下,他有些事情要跟惜悦私下谈谈。
  铭秋知道此次行凶险难料,只希望母后能保方方以万全。这些日子,惜悦总是梦见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孙儿,想着铭秋这腹中的孩子可能会生在路上,还会遭遇不测,她就心慌不已。
  出了正屋,惜悦见阿翰捧着点心站在一旁像是在等她。惜悦走了过去,阿翰果然先开口说了:“你也不用太担心,登山什么的陛下的身子确实吃不住,但是我跟他讲好了,到时候,他走不动了,就让我抱他上去。他不会勉强自己的。”
  惜悦看着阿翰,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这个她曾一心想杀掉的人啊,现在却成了他们母子之间的纽带。也许这个有些傻气的孩子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作为,对于铭秋的意义,对于她的意义,对于整个天下的意义。
  惜悦真心把他当儿子看待,情不自已的伸手过去想握住他,却被阿翰生硬的躲开了。那个孩子,果然是死结,无论时光如何流逝。
  “哀家担心的不止有铭秋,还有他腹中的孩子,哀家不想,让那孩子……”
  阿翰闻言霎时白了脸,马车,孩子,死亡……这是阿翰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痛,他从未想到此过,这要如何是好?
  天子登圣山祭祖祈雨是朝中大事,各种仪式阵仗都马虎不得,等礼部上上下下打点得当这就又耽搁了十日,然后铭秋他们终于上路了。马车即使再宽敞,也不如宫里舒适,颠簸更是难免。一日的车马劳顿后,铭秋乏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他腹中的小家伙儿也不满整日颠簸,时不时的就让铭秋痛上一下。
  还有两日就要到圣山了,阿翰从浴盆里捞起软趴趴的铭秋,抱他到床上坐好,再把热腾腾的粥送到他嘴边。铭秋没有食欲,也许是这些天颠簸的缘故,孩子的位置似乎有些变化,顶住他的胃,让他没有食欲,吃过了也总想吐。可是想到两天后还要爬山,铭秋勉强的咽下了阿翰送来的粥。
  于是又行了两日,圣山终于到了。稍作一日的休整,铭秋便在礼部择的吉日清晨开始了他继位以来的第一次祭祖大典。阿翰扶着铭秋站在山脚,看着通天的阶梯,他的双脚就开始发软。“走吧,登了一梯就少一梯!”阿翰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一手扶住铭秋的胳膊,另一手撑在他的腰间。
  铭秋半靠在阿翰身上,迈开步子,一节一节,慢慢的向着山顶前进着。舅舅对他说,慢慢走,累了就停脚歇下,这样能走得长一些。
  明晃晃的一队皇家仪仗在山道上徐徐的前行,汗水打湿了铭秋厚重的朝服,他脚下越发虚软,腹中不时就传来一阵绞痛,孩子也不舒服吧!铭秋疼得难受,只得又停下来,靠在阿翰身上喘气,双手抚摸着肚子,希望孩子能舒服一些,不要再折磨他了。
  “我们走了多少了?”铭秋有气无力的问。
  “快一半了!”阿翰回他道。其实他们也就走了不足三分之一,阿翰骗铭秋也是骗自己。“我抱你走一段吧,这样下去,天黑也登不上去!”
  铭秋又被阿翰抱着走了一段,直到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摇摇欲坠,这才挣扎着下来,试着自己走一段让阿翰稍稍歇歇。可他脚刚一落地,就感到一股钻心的疼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铭秋抬头,那通天的山路依然没有尽头。
  铭秋一步步的挪着,他已经辨不清周围的情况,听得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能感受到的只有腹中孩子不安的挣扎。“阿翰!”铭秋不安,他需要阿翰。 “陛下,快到了,就快到了!”听到了阿翰那浑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铭秋放心多了,身上又有了些力气。
  铭秋撑着笨重如山的身体又走了一段,眼前突然一黑,身子却被牢牢的撑住,继而腾空而起。在阿翰的怀里,铭秋稍稍得了些喘息,神志恢复了清明,腹中的孩子也安静些了。而但抱住自己的这幅身体却晃得越发厉害。
  “阿翰,放朕下来,朕可以自己走了!”铭秋不敢挣扎,他给阿翰擦了擦头上的汗,安静的道。
  “陛下,我现在已经没力气放你下来了,你看,已经能看到庙了!我们就快到了!”
  铭秋转头望去,恢弘的庙宇就在前面不远处,他已经能看到静妙方丈带着众位禅师站在寺外迎接他们了。离山顶还有几步路的时候,阿翰把铭秋放了下来,他却没力气再站起来了。
  侍卫们把阿翰扶到一边,铭秋看着阿翰坐到树下,喝了水,才放心的登上山顶,开始他的祭祖求雨大典。这一站就又是俩个时辰,虽然有身边的太监扶着,铭秋的身体还是摇摇欲坠。铭秋撑着清明熬过了祭祖,又上了香跟苍天祈雨,最后禅师们念经祈福的时候,铭秋的神志开始混沌,腹痛不止。
  铭秋再次清醒已经是一天之后,四肢百骸酸痛不已,还好阿翰在自己的身边。
 

  57、归程 。。。

  “你醒了?太好了!还疼么?”阿翰声音听起来沙哑又疲惫,却一如既往的满是关切。
  昨日昏倒后的事请铭秋已经不大记得,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腹中的孩子。铭秋只是动了动手臂,身上就一阵酸痛。他艰难的摸了摸肚子,还好,圆圆的好似又大了些,看来孩子没事。
  昨日铭秋昏沉之中又喊又叫,阿翰想他会渴了,就撑着他坐起,道:“来,喝点水吧!”铭秋被阿翰一扯,全身呼啸而来一阵剧痛,昨日那已经模糊的记忆,一瞬间又清晰了起来。恍惚了一阵后,铭秋睁开眼睛,阿翰的脸就在自己头顶之上,一双大眼睛焦虑的望着自己,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铭秋的心也跟着疼了。
  喝过水铭秋缓了口气,便倒在阿翰肩头,气弱的问:“一切都还好吧?”
  “一切都好!倒是陛下,你感觉如何?昨天的事还记得么?”想起昨日,铭秋那一声声失神的痛嚎,孩子的躁动,还有那怎么也安抚不好的抽搐的身体,阿翰的头皮又开始发麻。
  “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身上好痛,全身都痛!”铭秋撇了撇嘴,除了疼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阿翰稍安了下心,顺手揉着铭秋的腰,轻轻叹道:“记不得也好!那种事不记得最好!”
  终于是完成了一项心头大事,又从噩梦里醒了过来,铭秋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不再想继续沉重的话题。他四下张望了下,没见到舅舅,于是问说:“现在是什么时辰?舅舅到静远师太那里去了么”
  “好像是去看师太们念经了!”讲到这里阿翰顺口铭秋说:“陛下,我问你,为什么我们的国寺是尼姑庵?通常来说不应该是和尚的佛寺呢?”
  铭秋眨了眨眼,答他道:“这个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我同你讲过,外公在跟秋外公私奔之前是娶过妻的。”
  “什么时候说的?”阿翰惊讶的叫着,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铭秋想了想,恍然大悟,当时阿翰大概没懂他的话。铭秋笑嘻嘻的看着阿翰,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背后拎出来,放到肚子上,道:“你帮我哄着孩子,我就再给你讲一次。”
  阿翰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肚皮,这是铭秋最喜欢的,腹中的孩子也舒服的蠕动着。“这个尼姑庵是先祖,也就是我皇爷爷建的。是为他遁入空门的女儿所建。那位公主就是现在的主持静远师太。她也曾经是外公的妻子。”
  “什么?”这里的人物关系太过复杂,什么皇爷爷,外公,妻子,师太,阿翰的脑筋转不过来。
  铭秋无奈,只得把故事从头开始再讲一遍,这次阿翰听得入神,当听到燕大夫原来是铭秋皇爷爷儿子的时候,又忍不住惊呼了起来。等铭秋的故事讲完了,阿翰除了有些混乱,更多的是愤愤。
  阿翰那恨不得掐死自己皇爷爷的样子,让铭秋颇为尴尬,于是转回最初的话题,说:“皇爷爷之所以把这里定为国寺,大概是为了弥补对女儿的亏欠。祭天的时候顺便能见见女儿,这不是挺好的事么?”
  “挺好?如果师太没生在你们家,就不会被当做工具嫁掉,也不会出家为尼,你们家还真是……”感慨至此,阿翰忽的低下头,看了看铭秋隆起的肚子,悲从中来,道:“我们的孩子不会也……”
  看着阿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铭秋好笑又心酸,于是安慰他说:“最是悲哀帝王家!不过我不会把圆圆作为筹码嫁出去,也不会让他们卷进储位之争,只不过我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其他的就看他们造化了!”
  铭秋正说着,惜欢却回来了。铭秋问他静远师太身体如何,惜欢点了点头,道:“师太很好,我回去跟老爷他们说说,让他们在泉下也安心!”
  铭秋跟阿翰面面相觑,都不敢做声。等惜欢走了,铭秋才对阿翰说,本来他觉得惜欢年纪大了,不想让他跟着过来车马劳顿。可是惜欢坚持要来看师太,替外公看看师太。讲到此,铭秋不禁叹息:“好像外公跟大舅舅说过,师太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阿翰心里很不好受,他是喜欢外公的,那个神仙般的人物,可那神仙也曾做过抛弃妻子之事,跟他那攀高枝的爹一样。这世间俗事纠缠,是非曲直,纷纷繁繁,在你身上是对的,到他人身上就难料了,毕竟每个人的境遇不同。
  阿翰把目光锁在铭秋身上,铭秋问他又怎么了,阿翰一字一句,认真的对铭秋讲:“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但只要对得起你,对得起孩子们,我这辈子就值了。谁让我最在乎的就是你们呢!若我真是犯下孽障,那就下辈子当牛做马的还吧!”
  又是突如其来的表白,铭秋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的错开眼神,你说这一把年纪的!铭秋肚里的孩子也好像笑话铭秋一样,蹬了两下小腿。
  铭秋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匆匆踏上了归程。铭秋解释说路上不安全,他要把孩子安安生生的诞在宫里。下山虽不需要他们步行,可颠簸的轿子还是让铭秋吃了不少苦头。回程的马车上,铭秋总是恹恹的躺着,这一路折腾下来,他身体已经吃不住了。
  走了将近一半的时候,阿翰劝铭秋就地休息一日,舒舒服服的在安定的床上睡上一日,好好的歇歇,精神好的话再散散步,舒展舒展筋骨。整日赶路铭秋确实不舒服,想着这几日也赶了不少,休息一天也未尝不可。可谁知早上天还没亮,铭秋就接到加急的折子,说是西北下雨了,百姓们齐呼老天开眼,圣上隆恩。
  见铭秋捏着折子愁眉苦脸的样子,阿翰又不懂了,久旱逢甘霖难道不是可喜可贺的事么?可铭秋怎么跟死了娘一样。阿翰递了个软垫过去想让铭秋靠靠,可铭秋却突然站了起来,叫道:“传令下去,朕要立刻启程回京,延误朕之行程者,斩!”
  铭秋扶着肚子焦虑不安的徘徊,阿翰赶紧上前去扶,问他道“不是说好休息一天么?”
  “不能休息了,我们得尽快赶回宫里去,这一路上更不安全了,我不能冒险,我不能再失去孩子了!”
  自己的手臂被铭秋抓得生疼,阿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跟着铭秋一起紧张了开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这样清晰的想起那个死去的孩子,那小小的温热的身体和青紫的脸庞。
  圣旨之下,无论文官还是武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不到一个时辰便集结完毕,铭秋匆匆的登上马车,大部队急速的往京城进发了。马车上,铭秋疲惫靠在阿翰身上,手紧紧的护着肚子。铭秋要急速行进,这马车行得快了颠簸就更甚了,即使身下铺了厚厚的棉褥,铭秋那几近足月的身体还是受不住,整日腹痛连连,更咽不下东西了,阿翰见他这样,心痛却也别无办法,他跟铭秋的想法一样,孩子不能生在马车上,决不能!
  铭秋被腹痛扰得睡不上一个安生觉,而阿翰更是整日整夜的合不上眼睛。一来铭秋需要照顾,二来只要他一合眼便会发噩梦,不是梦见死去的那个孩子就是梦到腹中的孩子遭到不测。阿翰最担心的还是自己会喊出来,他不能让铭秋知道孩子夭折的真相,他苦苦守了那么多年,决不能现在让铭秋知道。
  眼见着京城越来越近,这一路又风平浪静,铭秋想是不是自己多虑了,犹豫着想缓一缓。而就在这时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他们遇袭了。弃了华丽宽敞的大马车,铭秋阿翰和惜欢换了一辆遮人耳目的小马车,改道而行。惊扰之下,铭秋动了胎气,开始阵痛了。
  惜欢揉着铭秋生硬的肚子,对他说:“陛下,催产药不能喝,针灸也不能上,再疼也得忍着,一切都会过去的!”
  忍过一波痛,铭秋喘了口气,道:“这一路上他也不安生,如今不过闹得大了些,习惯了!”
  阿翰用袖子给铭秋抹着冷汗,意外的他并不心痛,自从知道遇袭那刻起,阿翰的心就彻底静下来了。他把心思从铭秋身上抽了出来,静静的张开了个网,全神贯注的感觉着周围的一切,一旦有不测,他会为了铭秋,为了孩子,牺牲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小包子出生了,文也该结束了。铭秋的包子跟马车有不解之缘
 

  58、终章 。。。

  铭秋头枕在阿翰的腿上,手被他紧紧的握着,身上虽疼心里倒踏实。舅舅一直给他揉着腰,酸胀的感觉好了些,铭秋昏昏沉沉有了睡意。惜欢特意给铭秋用了安神的药,如果现在不睡一下,等到生的时候力气耗尽就更加凶险了。
  铭秋总是疼醒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迷糊中也不知时间流逝,直到他表哥带着救兵找到他们。化险为夷之后,铭秋让马车的速度降下来,以为这样能舒服些,可是在阵痛面前,马车的颠簸又算得了什么。
  随着阵痛来得越来越密,铭秋睡意全无,只觉得身体一次次的被撑破又被压碎,之前的豪言壮语显得是那么的苍白,要不是将士们就在马车外面,他真想大哭大叫,这疼要折磨死他了。又忍过一阵痛,忍无可忍的铭秋问惜欢说:“舅舅,这是还要疼多久?孩子要多久还会出来?”
  惜欢一边给铭秋揉腰一边说:“我只记得,爹爹那时候疼了三天才把你娘生出来!”
  铭秋闻言霎时白了脸,惊道:“朕……朕……疼了多久了?”
  惜欢垂下眼睑,答道:“不足一天!”
  铭秋慌了神儿,抓着惜欢的袖子问:“舅舅,这是到哪里了?”想着还要过两天这生不如死的日子,铭秋就如坠深渊。
  “再往前走就到云台山了!”
  “那就……哦……呃……”等不及铭秋说完,阵痛就又来了。铭秋觉得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了一起,孩子在对他拳脚相向,急着要出来。挨过这一波,铭秋身上又是一层薄汗,身子因为脱力而虚弱不已。“就在云台山停下吧,到山上的旧居生下孩子!”铭秋撑不住了,只想尽快脱离苦海。
  “不!回宫里,孩子要在宫里生,不能生在山上!陛下,你再挺一下!”阿翰的声音洪钟般的在头顶响起,铭秋抬头望去,阿翰那双疲惫的眼睛格外的坚定,那个眼神不是平日里跟他说笑的眼神,而是执着他的手说这辈子不离不弃的眼神。
  很多的时候铭秋都不懂阿翰,不明白为什么宫里锦衣玉食仆从成群,阿翰却要自己下地耕种,换衣梳洗。不懂阿翰为什么可以那么坚定的陪在自己身边,即使他一次又一次的任性的改变他们的生活,阿翰似乎从来不曾责怪过他,只是默默的陪在身边。
  “好,回京城!”即使不懂阿翰,这个时候铭秋却想顺着他,就像阿翰一直来来顺着自己一般。
  铭秋疼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就让阿翰往他的嘴里塞个布巾,他不想叫得让外面的军仕都听到;有失帝王威仪。阿翰知道他难受,如今的一切仿佛是老天爷在跟他们开玩笑般的往事重现,他又如何能承受再次失去孩子的痛楚!
  马车一路奔到皇宫直至寝宫,阿翰把昏沉沉的铭秋抱回到久违的龙床,怜惜的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声道:“陛下,到家了,孩子安全了,我们也安全了,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你挺住,我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
  惜欢也已累得站不稳,被等候在寝宫的徒弟扶到了铭秋的床前,吩咐徒弟去给铭秋煎补气的汤药,顺便烧些开水来给铭秋擦身。吃了补气的药,铭秋清明了些,阿翰给他擦身的时候,他觉得坐着舒服些,阿翰便坐到了他身后,牢牢的拥着他,给他推揉的躁动不安的肚子。阿翰轻吻这铭秋的额头对他道:“燕大夫去准备催产药了,很快就好了,陛下,再坚持一下!”
  铭秋虚弱的嗯了一下,就又被疼痛淹没了。这次他感到了些许的不同,犹如涨至极至的皮球突然破裂,他身下一热,铭秋知道自己这罪要到尽头了。听到阿翰的呼喊,惜欢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准备好的催产药似乎不需要了,铭秋已经破水,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见到了希望的曙光,铭秋突然来了力气,有了两次的经验,这次他大概知道什么时候要用力,什么时候可以稍稍些一下,可这孩子出来得很慢,铭秋渐渐力不从心,突然一阵剧痛,就在铭秋以为终于解放的时候,惜欢的声音却无情的打碎了他的希望:“陛下,这孩子在马车里颠簸久了,位置有些不正。陛下,要坚持住,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放弃啊!”
  “阿翰!”铭秋闻言一下子哭了出来,力气与希望一下子就被抽走了,他不要生了。
  “陛下,现在放弃的话,前面的那些罪不就白遭了嘛?等孩子出生之后,会像方方一样,圆圆的小脑袋,胖胖的小手,冲着我们笑,然后我们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会走了,能跑了,开始捣蛋了……”
  铭秋的思绪随着阿翰回想起了方方,他记起了方方初叫爹爹时的喜悦,记起了孩子生病时的焦虑,方方的笑脸,不服气时气鼓鼓的样子……
  “陛下,好了,用力啊,马上就好了!”
  铭秋已经力竭,再怎么用力,孩子还是徘徊不前,后来一股很大的力道狠狠的压住了他的肚子,铭秋大叫一声,却觉得孩子真真的往下走了。铭秋知道这是阿翰在帮他,主动的配合他,即使那力道仿佛要压碎自己,一下,两下……最后,铭秋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陛下,是皇子!”惜欢高兴的报喜。铭秋好想看看孩子,上一个他还没来得及看就……铭秋拼命的抬着胳膊,阿翰见状连忙从惜欢手中接过孩子。他握住铭秋的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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