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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衣问情(出书版)+番外 by藏影 清尊 绿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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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走进昏暗的屋里,间墨无雪又贴着如衣诉说情话,不忍地别过头,吸了吸鼻子,将眼里的泪逼回去,握握拳头,上前。「无雪,你够了没有!该认清事实了!」
墨无雪背对着他,充耳不闻。
阿玉低吼:「如衣。。。。。。如衣死了,你不要再疯癫了!」
墨无雪激烈地抬头,恨恨地瞪他。「谁说如衣死了?他活得好好的!他只是睡着了,他只是病了,身体才。。。。。。有点冰凉!」
阿玉哀伤地望着墨无雪和白如衣。该如何说呢?如衣逝世有半月余了,但他的身体未曾变化,更没有腐烂,一如生前般,偶尔还会有一丝暖意。
但他的确死了,心脏停止了跳动,他。。。。。。再也醒不来了。可他的身体为何不曾变化?没有人说得通,而墨无雪更坚信如衣只是睡着了。
疯了!
真是疯了!
为了如衣,墨无雪灭了洪帮,悬赏追捕蓝湘子,这些都算理所当然的事,可他一直守着如衣的遗体……
「雪儿,让如衣安息吧!」他痛苦地闭上眼。
他恨,他恨自己为何要带如衣出村子!如果一直在村里,尽管痛苦,但总比丢了性命好。在江湖走了一圈,他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单纯。
「闭嘴!」墨无雪低吼。「我才不会让如衣离开我的!任何人都不许从我身边夺走如衣!」
「无雪!」阿玉沙哑地叫喊。
「滚出去!」墨无雪下令。「如衣喜欢安静,你给我出去!」
阿玉痛苦地揪发,咬咬牙,转身离开。
走出让人苦闷的房间,对着艳日,阿玉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便看到砂河立在眼前,他吓了一跳,既而恶狠狠地瞪他。「有事?」
砂河苦笑,他知道阿玉其实非常的怨恨他和青云,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去村里找门主,便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客厅里有两位你的故人。」
「故人?」阿玉一惊。没有多想,他急忙奔去客厅。
砂河失神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按按胸口,感到那里隐隐作痛。
原来,情真的很伤人啊。
×××
冲进客厅,当看到两张熟悉的脸时,阿玉眼一热,沙哑地呼叫:「飞花,小舞!」
正在喝茶的燕飞花和寒纪舞看到阿玉气喘吁吁地奔进来,开心地上前,「阿玉,太好了,看到你我们就放心了。」
阿玉激动地握住他们的手,蠕了蠕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雪儿也真是的,我们来了,他竟不出来见我们!害我们干等了好一会儿。」小舞抱怨。
「你们。。。。。。怎么来了?」阿玉问。
燕飞花疑惑地望着阿玉。「你和如衣出来太久,村里的人都不放心,刘仔就带我们来这里看看。」
「刘仔,他人呢?」阿玉问。
「他把我们送到这里,就走了。」飞花道。奇怪,怎么没看到如衣和雪儿?
「对了,如衣和雪儿呢?我们聊了这么久,他们也该出来了吧?」寒纪舞张望。
阿玉黯然了眼。
寒纪舞一脸困惑。「阿玉,你怎么了?这么安静,可不像我认识的阿玉哥耶!」
燕飞花神情凝重。「阿玉,你有事瞒我们?如衣究竟怎么了?我在路上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你……你还不快说!」
阿玉抬起脸,双眼发红,握飞花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如衣。。。。。。如衣。。。。。。他。。。。。。」
「他怎么了?」见他这样子,飞花和寒纪舞不禁提高了声音。
「如衣。。。。。。他。。。。。。他死了。。。。。。」阿玉泪涌如泉,嘶哑。「他死了,他死了啊!」
燕飞花和寒纪舞心意窒息,脸色顿时惨白。
如衣怎么会死?那么善良,那么清雅,那么淡薄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逝去?
不可能的!
燕飞花和寒纪舞跟着阿玉,来到了墨无雪的房间,当走进昏暗、令人窒息的房里,看到平躺在床上的如衣,以及呆坐在床边,有点痴狂的墨无雪。。。。。。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寒纪舞当下泪滚如珠,双手死死地揪住燕飞花的衣襟,整个人颤抖不已。
燕飞花脸色苍白,呆呆望着那两个人。
过来的路上,阿玉大致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们听了疼痛难抑,无雪失忆,忘记了如衣?如衣旧疾复发,最终。。。。。。被人害死!无雪为了他,痴痴癫癫。
人死,该入土。他却一直守着如玉,不许任何人接近!
但,人死多日,尸体不曾腐变,这就令人奇怪了。燕飞花咬咬牙,将寒纪舞交给阿玉照顾后,来到墨无雪身边,轻唤了一声:「雪儿?」
墨无雪没有反应,眼睛一直深情地凝视着床上的如衣。
「无雪?」再唤一声,还是无任何反应。
燕飞花叹了口气,就近观察如衣的尸体。看了许久,他皱起了剑眉。
如衣。。。。。。好像只是沉睡了。脸色并不十分苍白,神色安详,若不是知道已逝,很难相信他。。。。。。离开了人世间!他伸手想摸摸如衣,更快的,墨无雪扣住了他的手腕,几乎要折断了,燕飞花汗流浃背,对上一双赤红如野狼的眼睛,心一惊。
「你是谁?想干什么!」墨无雪冷酷地问。
燕飞花痛苦地忍着手腕上的疼痛,他尽量安抚:「雪儿,我是。。。。。。飞花,你的朋友。。。。。。我来看看如衣。。。。。。」
「飞花?我不认识!」墨无雪死死地盯着他,只要他再一用力,燕飞花的手腕就要断了。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懂点医术,让我看看如衣,或许他。。。。。。没死。」
「谁说如衣死了!」墨无雪暴喝。
「是,是,他没死!」燕飞花柔声说,眼睛温和,「他只是睡着了,但他。。。。。。睡得太久了,你难道不想他。。。。。。醒来吗?」
「醒来?」墨无雪呆呆地重复,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
阿玉和寒纪舞对望一眼。飞花想做什么?
「对,让他醒来,你爱他,不是吗?」
墨无雪松开了燕飞花的手,低头轻抚如衣的脸。「醒来!对,如衣,你不能一直睡着,不醒来,我怎么。。。。。。爱你呢?」
燕飞花吁口气,揉了揉差点断掉的手。
「你说,怎么让他醒来?」墨无雪问燕飞花。
飞花看了眼墨无雪,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如衣,见他没有阻止,便大胆地查视如衣。须臾,他诧异地道:「如衣他。。。。。。真没死,他还活着?」
怎么可能?他的身体不像死人那么冰凉,肌肉也很柔软,虽然没有呼吸,但他不像个死人!难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墨无雪狠狠地拍开燕飞花摸如衣的手,燕飞花回神,深深地望了眼墨无雪,道:「雪儿,我现在没有办法让如衣醒来,但。。。。。。村里的长老或许有办法。」
墨无雪狐疑地瞪他,瞪得燕飞花脊背刺寒。墨无雪的眼里有嗜血之光,如若他骗了他,,定要他死!这样的墨无雪,很陌生。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如衣的人!」墨无雪警告。
燕飞花点点头,「我不会伤害他。」
墨无雪沉默了。
燕飞花叹口气,回头,收到两道惊异的眼神,他虚弱地笑笑。
那是唯一的办法了。总得试试吧!
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墨无雪和。。。。。。这样的如衣。。。。。。
×××
一辆马车驶出了雪天门,驶出了寒临城,向偏僻地山区驶去。
听从了燕飞花的提议,一行人带着如衣回去他们的故乡。
墨无雪将白如衣裹在上好绸缎里,抱在怀里,寸步不离地坐在马车里。阿玉靠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寒纪舞缩在燕飞花的怀中,偷偷地抹泪。青云和砂河早车厢外赶马车。
一路上,墨无雪每日为如衣擦身,梳发,换衣,亲吻,低语,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其它人看了心酸。
马车赶得很快,半个月后,他们回到了村子。
村子的人看到他们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如衣死去的消息,每个人都恸哭。墨无雪面无表情地望着哭泣的人们,面露狰狞之色。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哭什么,如衣又没有死!再哭,小心性命!
村人看着有点陌生的墨无雪,都不禁害怕。胆小的人,远远地避开。
琴婶从人群里出来,观察抱在墨无雪怀里的如衣,喃喃:「阿弥陀佛,怎么会还出事?戴上情人镯定能化险为夷的啊!只要不开锁,定会平安的啊!」
飞花等人一听,全都变了脸色。
情人镯?当初曾被如衣开锁过!
难道。。。。。。这是天意?
摇摇头,燕飞花忙问琴婶:「婶,长老在那里?如衣或许没有真正死去,他。。。。。。他一点都没有异变。」
琴婶疑惑地往墨无雪怀里仔细瞧了瞧,瞪大眼,转身圆滚滚的身体,急匆匆去跑去找长老。长老是村里最年长的老者,高龄一百零八岁了,但身体仍很硬朗,他知识渊博,武功高强,还精通医术,一定知道如衣不曾腐朽的原因。
长老跟着琴婶来了,一帮人围着墨无雪。墨无雪虽然不喜欢这么多人接近白如衣,但若有人能让如衣醒来,只能忍了。
长老仔细地诊看白如衣,许久,他面带喜色。「妙!妙!妙!」
「长老究竟妙什么?」阿玉急性子问出大家的疑问。
「这孩子没有死,」长老捋着白胡,笑,「幸亏你们没有将他葬了。他看起来没有气息,实则是进入龟息状态呀。」
「啊,龟息大法?」燕飞花大叫。
其它人一惊。如衣竟然会龟息大法?太不可思议了!龟息大法是人遇难时,身体自动进入假死状态,从而进行缓慢地自我复原,但这种复原十分缓慢,若外界有人相助治疗,他会好得更快,醒来更是指日可待。
「太好了,如衣没死,如衣没死!」寒纪舞又哭又笑。
墨无雪抱紧白如衣,头埋在他胸口。
他会醒,他会醒来,太好了!如衣,如衣!紧紧地抱着如衣,激动地颤抖不已。忽然他全身一震,「哇」地猛吐一口血,身子一软,抱着白如衣倒在地上。
众人大惊。
长老上前一探脉搏,摇头。「这孩子一定没有好好照顾好自己,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能到这里,体力极限了啊!加上如衣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一团郁气一直闷在胸口,这一放松下来,便要吐血。唉,真是个痴心的孩子!」
阿玉这才想起,自如衣死后,墨无雪一直没怎么吃东西,不眠不休地守着如衣,砂河说他这是在慢性自杀,他当时不信,如今他昏倒了。果真是。。。。。。
「长老,您老救救他们把!雪儿他。。。。。。失忆了,忘了一切!」阿玉叹息。
「啊?」其它人一惊,原来雪儿失忆了,难怪看着怎地陌生呢!
长老点点头。
×××
在长老的帮助下,如衣终于醒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燕飞花等人以为墨无雪和如衣终于可以长相厮守了,但事情好像不如想象的那般顺利。
风,吹得清潭边的墨竹飒飒响,柔和的风扬起了墨无雪素白的衣袍。呆呆地立在青草地上,面对着紧闭而关的木门,他眼里流露出无助的哀伤。
「如衣。。。。。。」他嗫嚅。
没有人响应他。
「如衣……」他提高了声音。
为何不开门,为何躲着他?好不容易等他醒来了,如衣为何不见他?自他醒来后,就不再看他一眼,就算站在他面前,他亦对他视若无睹。他知道自己伤了如衣的心,可。。。。。。他知道自己错了啊!
他伤害了他,所以,他对自己惩罚。他发过誓,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如衣的人,包括他自己。
可是。。。。。。如衣。。。。。。不要他!
他。。。。。。不要他了吗?
躲在暗处的几人,同情地望着墨无雪,他孤独地立在如衣家门前,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可怜兮兮。
自从如衣醒来后,便对墨无雪冷淡如冰。远远看到他,便绕道而行,撞了面,眼睛也是瞟向别处,更不让他进家门了。
墨无雪无奈,只能住到自己荒废许久的家里,青云和砂河同情地陪着他。但墨无雪不死心,三天两头到如衣家门口,哀求他能原谅自己。
「无雪哥是笨蛋!」小舞骂他活该。
飞花摇摇头,叹息,「谁叫他不愿恢复记忆。」
据长老说,墨无雪是吃了一种叫失忆散的药,才会丧失记忆,只要吃解药就可以恢复了,可是,墨无雪竟然拒绝吃解药。
「如果我是如衣,也不会原谅这样的无雪哥。哼!」
飞花点点小舞噘得高高的小嘴。「无雪是在害怕吧,害怕恢复记忆。」
「胆小鬼!」小舞一脸不满。
得不到如衣的响应,墨无雪脸色苍白,这段时间,他瘦了一圈,眼睛下黑晕深浓,是睡不安宁啊。心痛的感觉无时无刻地纠缠着他,不见如衣,他无法入睡。
「如衣。。。。。。你恨我吧,恨我不愿恢复记忆!」他掩面,耸肩颤动。
真正的懦夫是他,他害怕恢复记忆。
把如衣伤害得如此之深,怕一恢复记忆,自己会更痛苦,更无法去面对如衣。喜欢如衣,爱如衣,是那么自然的事,他只想为自己找个能够待在如衣身边的理由啊!
如衣在生气吧,不原谅懦弱的他。
昂头长叹,望淡蓝的天空。
怎能放弃呢?
如衣就像天空那薄如纱的白云,轻轻地飘过,不留下一点痕迹,永远的清淡。
怎能放弃那片纯白?
他愿自己是风,能于云相依相恋的风,轻轻地拂过白云,给予无尽的温柔。
落寞地转身,一步一步离开如衣的家。
×××
透过木窗的细缝,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屋里的人深深地咬着唇,血丝滴落,却无任何痛楚。抓着窗台的五指泛白,深深地嵌进木板内。
「雪儿。。。。。。」痛苦地呼唤,白如衣双眼模糊,朦胧地望着外面。
不是没有看到墨无雪痛苦的神情,不是不愿意原谅他啊,只是。。。。。。他怕了,怕再一次伤情。
十年的等待,鼓起勇气,他抓住了瞬间的幸福,但幸福淡如云,片刻便烟消云散了。他没有怪雪儿丧失记忆,只叹造化弄人。
蓝湘子的出现,以及雪儿跟女子的婚事,他知道自己无任何希望了,他劝自己放弃,劝自己不要再痴念,下定决心放开他。可一对上雪儿,那决心便崩溃了!蓝湘子吹起竹笛时,他知道,对方要他死,他没有躲避,也无法躲避。
笛声中蕴涵了巨大的内力,震得他经脉俱断,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在墨无雪踏进亭子里的剎那,贪恋了起来,于是运起了龟息大法……他不愿就这样死去。
他在赌!赌墨无雪对他的感情,也赌自己对墨无雪的感情。
最终,他赢了。
醒来不见雪儿,是气他,也在气自己。
别人说他对任何事都能云淡风轻,面对感情亦能细水长流,可怎知他内心的煎熬?他并非圣人,不可能不妒忌,不可能无动于衷,内心激昂澎湃,外表的平淡如水,不过是一层保护膜罢了。
飞花问他,究竟要一个怎样的结果,如何才能回归从前?
他也自问,他究竟要一个怎样的结果呢?
他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啊!
×××
墨无雪呆呆地坐在草地间,直视前方田地。
田地里,人们在辛勤的劳动着,偶尔有几个会抬头看看他,眼里流露出同情。
墨无雪自嘲。何时,他堂堂雪天门的门主要别人同情了?
来到这纯朴的乡村,不久便被这如凈土般的地方吸引了。他应该是喜欢这里。勤劳的人们,和善的气氛,纯正的人性,优美的环境,这里像世外桃源般美好。
他曾在这里住了十几载?年少的自己,为何会放弃如此美丽的地方,远走他乡?怎能一意孤行地离开爱恋他的人?那个。。。。。。总将感情藏于心里的男子。
每每想起如衣,心口就紧缩,痛不堪言。
从前的墨无雪是个笨蛋,现在的墨无雪更是个笨蛋!
「如衣。。。。。。我爱你啊!」他无声地呻吟,眼睛酸痛,却流不下眼泪。
揪着胸口,恨不得抓出那颗血淋淋的心,狠狠捏碎。
是这颗心,让如衣痛苦。
「傻瓜。」燕飞花立在墨无雪的面前,叹息地望着一脸痛苦的墨无雪。「你和如衣都是傻瓜。」他伸出手,递到墨无雪面前。
墨无雪慢慢抬头,燕飞花手中的黑色丹药令他一愣。
「你们这样子,就不是在互相伤害?」燕飞花说:「一个不愿恢复记忆,一个不愿再动情。这样耗着,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爱一个人,没有理由能逃避。不管你恢不恢复记忆,都给如衣造成了伤害,你还怕什么呢?」
「我……」墨无雪犹豫。
「给自己一次机会吧,我认识的墨无雪可不是个胆小鬼。」
墨无雪瞟到燕飞花脸上的嘲弄,一咬牙,抓了他手中的解药。小小的丹药,捏在手里,重如千金,他闭眼,放入口中。
燕飞花露出一抹笑容。
将会雨过天晴吧?
10
早就知道恢复记忆后,自己会痛不欲生!
当所有的记忆混杂一起时,逼得他几欲窒息。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有何颜面去面对如衣?
失忆的他,把如衣伤得如此深,将他对他的爱,忘得一乾二净,甚至想杀了他!武林大会上,如衣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陌生如斯的他?
他用陌生人的眼神看他,以剑刺他,如衣哀痛的眼神,挥之不去,缠绕在心头,折磨着他的身心。
水榭走廊上,他那般粗暴地要着如衣,作出一堆伤害他的事情。如衣爱他爱得深沉,不反抗他,由着他为所欲为,他不知悔,以为自己微薄的爱意,便有理由要着如衣,伤害着他?
他甚至是可耻的,任性地要求如衣以一颗破碎的心来爱他。如衣那时是如何看待他的?一贯的哀伤眼神,暗自哭泣?
而他,对如衣的泪水感到不可理喻,能得到雪天门门主的爱,他该知足,不是吗?如今想来,那时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可很啊!
活该他得不到如衣的原谅,他早已失了爱如衣的资格。
十年前,他没有发觉如衣对他的感情,诺言许错了对象,这十年,如衣又是怎样的寂寞?
半年前他回来,没有立即找如衣,反而找上了寒纪舞,到最后才知道,他许错了人。所有人都知道如衣爱他,只有他是笨蛋,毫不知情。在被他一次次伤害后,如衣依然爱他如昔,当向他表白时,他竟然想逃避!
明白了一切,他又傻乎乎地接受如衣的感情,完全没有想过,当时的如衣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跟他成亲的?成亲不过一个月,他再次出去,丢下如衣一人在村里担惊受怕,暗自伤神。
从头到尾,他全没有为如衣做过什么,没有为他想过什么。他有何理由求如衣的原谅呢?
站在飞瀑下,高百丈的瀑布直冲而下,巨大的压力砸在身上,毫无痛觉。从恢复记忆后,他便站在这高瀑下了。
只为了惩罚自己。
但他知道,这种惩罚远远不够,他应该杀了自己!
×××
冬天了吧?白如衣失神地望着窗外。
树叶落光了,错综复杂的枝条朝天伸着,在朦胧的冬日下,展现出别样风情。
天空的鸟儿少了,大多数挤在巢里,数只偎成一团,相亲相爱。人们开始准备过冬的杂粮,到处忙碌着。
真的是冬天了呢!
如往年般,单身一人睡在棉被里,半夜总会冷醒。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才初冬啊,夜里就冷得萧瑟。是否该加层棉被了?可床上有两层棉被了啊,再加一层,床上怕放不下了。
「夫子,夫子。。。。。。」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他猛然回神。
「怎么了?」他温和地问。
学生歪着小脑袋,指指门口,他顺眼望去,看到寒纪舞的身影。
他走了过去。「小舞,有事吗?」
寒纪舞喘了口气,道:「如衣哥,你快去阻止无雪哥吧!」
白如衣沉默。
寒纪舞跺脚。「无雪哥根本是自寻死路,他站在瀑布下一天了,你再不去劝他,铁打的身体也会倒下啊!」
如衣负在身后的手握得死紧,脸上却无多少表情。「他要自短,便由着他。」
「如衣哥!」小舞不可思议。如衣哥怎会变得如此无情了,他不是一直爱着无雪哥吗?
「你回去吧,现在正在上课呢。」如衣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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