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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巨子by:七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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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不装逼他会死。
他娘的你不想被猪拱就不要整天往猪栏里钻你懂?
这小混蛋精的跟猪八戒似的,自己把自己当盘菜似的现,现在又在这义正言辞的表演给谁看啊!
当□□立牌坊,混蛋!
陶宴也忍不住的回嘴:“陛下的底线是什么,臣愚钝的很,还请陛下明示,哪里能摸哪里不能摸,哪里能亲哪里不能亲,摸到几寸几分该收手,亲到多深该收舌头,陛下教教臣?陛下饥渴成这样,还遮遮掩掩的哄谁呢。”
云暧抄起玉枕摇摇晃晃砸了过来。
陶宴吓得连忙躲,云暧追下来,然而手上的玉枕太重,他身体虚弱的抱不住,一踩下床就踩空了摔了个跟头。
悲愤道:“陶长絮!你给朕滚回来!朕要杀了你!”
陶宴一回头一跺脚,云暧趴在地上嘴角是血:“陶宴……”
陶宴两腿乱颤头皮发麻:“陛,陛下……”
云暧又吐了口血沫子:“回来……朕不杀你……”
陶宴已经连忙奔回去看他,伸手给他搂起来,他一蹲下,云暧就紧紧摸着他衣襟攥住了,狼狈爬起身来,给吓的屁滚尿流惊慌失措的陶宴按住:“陛下!陛下!你说了不杀臣啊!”
云暧狠狠的扇了他两巴掌,手抓着桌腿子下的镇兽一只往他头上拍:“不杀了你这个大胆的,狂徒,朕还叫什么皇帝!”
他手上抓的那凶器可是块铜疙瘩,一砸一个洞啊!这小皇帝心眼儿黑的,陶宴眼疾手快一挡,一把推开他,连滚带爬的逃,云暧背后拽住他袍子,两人在地上乱爬。
陶宴一个大挣,背后力道一松,转回身,云暧头脸往地上一磕,手软下去,晕了。
片刻的呆滞后,陶宴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陶长絮!你又在作死啊啊啊。
脑子转过弯来,陶宴接着先前一巴掌又狠狠的抽了自己十多个巴掌,当即自杀的心都有了。又是一通撞床柱。
陶宴给皇帝抱上榻,换了衣服又叫来太医,一通折腾。
陶宴老着脸不敢出宫,留着伺候他,第二日云暧醒过来,见着他的脸又要拳打脚踢。陶宴缩着头装孙子,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顿暴打,云暧打的气喘吁吁,陶宴疼的泪流满面。
陶宴只得在地上跪了,连跪数日,琢磨着云暧要醒了的时辰,就摆好受虐的姿势,皇帝一醒立刻痛哭流涕磕头求放过。
何鸾看的心惊胆战,安慰道:“陶大人,不必如此,咱们陛下不是心胸狭窄爱计较的人。”
鲜侑精神恹恹,顶着两个黑眼圈,每日进宫陪云暧,见了他却还有精神打趣:“陶大人真是好毅力啊,好好跪,陛下见了必定欢喜!”
隽城的张合将军送了个据说很厉害的先生来,名叫褚不樊,这一日,一身白袍儒冠的褚先生给鲜侑领着进了宫。
陶宴怎么跪,云暧也不理他,打完后开始冷战,一句话也不跟他说。陶宴无趣,只得没事跟那褚不樊下棋唠嗑。
陶宴借口皇帝宣召,将那位孟美人叫过来试探询问,哪知孟美人听他一问就吓的花容失色,连忙摇头否认:“陶大人,陛下年纪尚幼,至于性子,嫔妾不说,陶大人也知道,虽然陛下于妾颇为青眼,但从来也未及床帷间事,怎会……?”
这位孟美人一问就多话,陶宴只得打住:“鄙臣知道了,娘娘此事还望保密,莫要向人提起。”
孟美人怔了片刻还是点头,陶宴揉了揉额头。
其实也就是多此一问,云暧的事情,陶宴多少都知道。
这小皇帝也不知道是没发育还是孔夫子书念太多,对那什么之类的事情严重的抵制,当初太监给他看什么春宫画,这小混蛋直接暴怒把人家太监打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杖毙
陶宴怀疑云暧每晚饮的安眠的药汁有问题。
但是此事还不甚清楚,也不宜打草惊蛇,他让何鸾吩咐药房依旧每日把药送来,表面上无事,背地里却接了药就倒掉,不许云暧再喝。另换了稳当的药方子让何鸾亲自看着办。
云暧宫里虽说遍布眼线,但并没有在刘静的掌控之下,没有人有那个本事能暗地里在饭菜或者饮食下毒而不被人知觉。
不可能暗地,只能明地,于是问题,只可能出在药方本身。
“褚先生,有没有什么东西,它看起来不像毒药,其实又是毒药,或者它看起来像普通的药,其实它实际上还是毒药?”
褚不樊道:“这话问的听不懂。”
“就是,它也可能是慢性的,平常人瞧不出来但却能害人。”
褚不樊道:“这个就多了去了,陶大人不知想问什么?”
陶宴道:“既然是慢性的毒,理因就不会突然发作。”
褚不樊道:“凡用药,都得有个药引,陶大人说的,应该是不小心有什么东西,刚好作了药的药引,提前激发了毒性。”
陶宴听这话一愣。
褚不樊道:“比如饴糖是好物,消渴症的病人吃了却得要命,比如甲鱼味美,苋菜鲜甜,放在一起却会有毒,这都是平常人都知道的,但却还有一些东西,平常人都不熟悉不知道……”
陶宴打住:“褚先生!在下明白了!我这就去鲜大人府上!”
云暧当日是在鲜侑府上喝的酒。
褚不樊提醒道:“陶大人该先去太医院王大人那里把那份药方找来,在下倒可以帮忙瞧一瞧,否则陶大人不熟悉药典,去鲜大人府上又有何用?”
陶宴以为有理。
陶宴自然不敢直接跑到太医院去找王恕,或者直接上太医院要来留底的档案就查,那也是打草惊蛇。
陶大人叫来个亲信的小太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叮嘱一番,小太监去了,隔日,带来了从太医院偷出的药方。
陶宴接过瞧了一眼,问:“没给人怀疑吧?”
小太监喜上眉梢:“陶大人放心,按大人的吩咐,奴才跟那档案房里小杂役说,说奴才家里是开药房治病的,想买道方子出去发财,使了点钱,他就悄悄给奴才抄出来了,这种事情宫里惯了的,没人会怀疑,他也不会说出去的。”
陶宴高兴打赏了他两个,随后把方子递给褚不樊。
哪知褚不樊瞧了半晌,沉吟了:
“这个方子,奇怪啊,好像有些陌生,可若说有什么问题,这一时又瞧不出,你容我琢磨……
“怎么样?”陶宴翻检了纸上药渣,嗅了嗅发苦:“这药是否有问题?”
褚不樊拉着他袖子坐下,捡了一片切碎的干药材,颜色呈褐色,举到他眼睛上:“你知道这个叫什么?”
陶宴只认得事块树皮:“你直说,我又不认得这些玩意儿。”
褚不樊道:“这个东西叫回茴,产自西域,是一种香木,茎秆粗壮,无叶,开红花,有碗口大,西域人用它的种子提炼香料,有安神静气的功效,这个是回茴树的皮,用作药材治疗心悸失眠。”
陶宴点头,示意他继续:“这东西有什么蹊跷?”
褚不樊道:“这东西说是药,还不如说是毒,用它来治病,好比饮鸩止渴,服食久了会产生依赖,而且用量越来越大,到最后没了这东西就不行,可是咱们中原人对它的效用非常迷恋,认为它是个好东西,用在散剂里服食的不少。”
“回茴,再加上白藤做引,有剧毒,能致命。”褚不樊斟酌着用词:“陶大人,我琢磨着,陛下恐怕是早知道这事。”
陶宴从褚不樊那里出来,对这事情一切探究变成了彻底缄默,再没有一句话说。
褚不樊说的没错,云暧显然早知道这个事情,说不定还是他自己纵容的。
因为连自己都能察觉到不对劲,云暧每天在吃药,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病症毫无知觉。
陶宴就这个东西询问赵吉,赵吉沉吟了半晌,道:“上次陛下让人去北边找鲜公子,顺便也是为了查证此事。”
陶宴道:“查证结果如何?”
赵吉道:“陶大人,这个要查明白并不难。”
陶宴如同当了个晴天霹雳,云暧果然早就知道。
这小皇帝真是有毅力啊,明知道有毒的玩意儿还能坚持不懈的当药吃了一年,现在才闹出来。
当夜陶大人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终于失眠了。
====
皇帝重病连月,洛阳城开始沸沸扬扬。
云暧阻止陶宴将下毒之事追查下去,这件事还是闹的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这仿佛是一个讯号,众人目光所向,暧昧的眼神都指着刘静。皇帝身体一向康健,平白无故就重病,这也实在于理不符,联系到云暧跟刘静的关系,这里面内涵可就深了。
于是这日刘静进宫了。
刘静一向是极少进宫的,云暧没事也懒得见他碍眼,云暧躺在床上喝药,听说靖国公求见,纳闷道:
“他来做什么?说朕病了,没工夫,不见。”
他不见,太监却不敢拦,刘静直接进来了,云暧还搁床上卧着,衣衫未整,刘静黑冠长袍,直接掀开帘子刘进了内殿。
陶宴也在,连忙跪地请安。
刘静瞥他一眼,又望云暧,皇帝整个人白的成了个雪人儿。刘静皱了皱眉,定了半晌道:
“臣听闻陛下身体不适,特来进宫,敢问陛下安。”
云暧对他不由传召直趋入宫已经脸色有点难看,此刻看他态度傲慢,只得强忍了怒气,将衣裳掩了掩:“有劳靖国公挂念,朕身子骨弱了些,前日里又偶感风寒,是以惊扰了诸位。”
刘静站着并不动,只眉毛一挑:“是吗?臣怎么听说,陛下的病,乃是受了奸人所害,这个奸人就在朝廷里,也不知道说的是谁,臣纳闷的很,想来请教请教陛下。”
云暧心里一堵,险些撑不住,他冷笑了一声:“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如此胡言乱语挑拨是非,简直放肆。靖国公一定要好好的彻查清楚,莫让这等狗畜生四处乱吠。”
刘静道:“臣还听说,这奸人好像指的是臣自己呢。”
云暧侧过头,笑:“靖国公是奸人吗?”
刘静昂头:“臣自然不是。”
云暧道:“这不就结了,这种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靖国公如何能信?外面还都说朕同靖国公不和呢,有心人造谣生事,要真是如此,朕又怎会如此倚重靖国公,并将国事全权托付。”
于是顿了顿柔声说:“先生当真多虑了。”
小皇帝伶牙俐齿,冠冕堂皇的讥讽,刘静听了却不恼,似乎是全不放在眼里:“说这话的人,必然是有不良的居心,想要谗惑陛下,诬陷于臣,使陛下与臣离心,君臣失和,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样的奸邪之辈,绝不能让他留在宫里,也绝不能让他留在陛下身边。”
陶宴听这两人对话听的真是一头冷汗,手心后背全湿了,哪知云暧听此处立刻语带讽刺:“靖国公说的朕身边?是谁?”
眼睛扫一扫身边侍臣太监:“靖国公说的谁,自己站出来,谁敢在背后说这等猖狂的胡话?”
他那眼神冰冷,配合着此言一出,周围一干太监也都扑通跪下了,陶宴乍一看跪了一片,头就有点大了,一群马蜂围着脑袋嗡嗡乱叫。云暧又说:“你们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背后传的闲话,自个给朕出来认罪。”
刘静冷眼看着皇帝能表演到什么程度。
众太监纷纷喊冤,把个头磕的咚咚响,陶宴也无心磕头了,刘静大概是听到有人告密,这趟专冲着他来。
他不敢再回避,赶紧配合着云暧的这番疾言厉色,连忙跪过去抱住皇帝的腿大叫:“陛下!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啊陛下!臣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曾听过宫里有人传这样的闲话!陛下明鉴!靖国公是我朝廷栋梁,谁敢在背后说这样的话横加污蔑!”
云暧讥讽道:“什么意思?那你的意思是靖国公在诬赖你?”
陶宴愣住:“臣不敢!”
云暧道:“你不敢,那你刚才是在撒谎?”
陶宴简直想一头撞死了干净。
云暧这边装腔作势,刘静那边冷眼旁观,都把他当个猴子似的戏耍欺负,这他娘的一个个都是什么人啊!
陶宴一怒之下竟然懒得再装,只黑着脸跪着。
刘静脸上不屑的笑意越重,云暧看陶大人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幅鬼样子,一脚给他踢过去,骂道:“这个不知好歹没眼色的东西,冒犯什么人不好,胆敢冒犯靖国公。来人,把他拖出去,给我杖毙了!”
……
???
陶宴眼睛倏的睁大:“!!!”
杖毙!云暧我□□大爷的!
你他娘的是在打击报复吧?因为前几天老子差点干了你,是的吧?你告诉我!
陶宴本来陪皇帝唱唱双簧,也准备着得挨一顿板子,心说三十板五十板什么的忍着吧,就当是过年关。哪知云暧一开口就是个杖毙,这可真是把陶大人吓的不轻。
陶宴叫道:“陛下!饶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衷情
侍卫已经上来,当场摘了官帽,脱了官服,一边一个将他提出去,就在宫门外摆好了架势,陶宴全然没有准备,已经骇的骨头都软了。云暧先前还语气认真的说不会坑他出卖他,结果转眼间就变了卦!
难道就因为那次没忍住非礼了他一下?
陶宴没头苍蝇似的,脑子还没理清,人已经被按在了刑凳上,一板子带着风的敲下来,陶宴心肝儿肠胃搅缠在一处,觉得屎都要给敲出来了。
顿时嚎叫道:“啊!!!”
一板子接一板子打的虎虎生风,这帮子行刑的侍卫平日也都是哥们啊,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一敲一道子杠,一拍一板子血。陶宴先几板子还叫,倒不是怕疼,他其实什么疼没受过,只是希望着云暧可能是跟刘静装样子,打他一顿最后说句好话放过他,是以没命大叫。
然而十板子二十板子过去,三十板子过去,没有任何要停的迹象,他就叫不出来了。
没心情也没力气了,嘴里吐出一泡血来。
“……这个混蛋小皇帝……老子要是给打死了,一定要下去操了他爹……”
打到第五十板子,还是没人叫停,五十板子已经是他心理承受的底限了,过了这个底限……陶宴已经真的哭出来了。
“娘……孩儿对不起您了……”
陶宴不再数板子了,心里想起那日将云暧压在床上的场景。
只差一步啊,早知道反正都要死在他手里,当初就不该放过他……
灵魂飘飘悠悠,陶宴又想起当初在许昌宫初见那一面,那位长广王殿下眸子清泠泠的注视着他,如一汪深潭,波涛不惊。
雪肤墨发白袍,那少年一张脸一副身量真是勾人的紧,又淡定的很,美的简直不自觉。
陶宴绝望的想,陶长絮啊陶长絮,这时候了还能想到这个,你可真是要色不要命,活该去死啊。
鲜侑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弱,数板子已经数到八十,瞄了瞄云暧已经难看的不像话的脸,又瞅了眼刘静,终于上前开口道:“陛下,自古刑不上大夫,陶大人纵然有什么过错,免官去职就罢了,若真要论罪,交由刑部大理寺,这么打下去,怕是不大好。”
云暧道:“他不长眼,冒犯了靖国公,这个又如何算?”
鲜侑道:“打这一顿,长个记性,也尽够了。”
云暧不吭声,仿佛不肯似的。
刘静敛着眼默立了一会,始终不动,听着鲜侑跟云暧说话,也没反应,外面板子数到九十,云暧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浑身有点颤抖起来。鲜侑就近握住他手,轻轻摇头,暗示不可。
云暧只得深深咽了口气,听到外面报数。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中间隔的有点久,最后一个拖长的声音叫:“一百——”
云暧手心已经要掐出血来,闭了眼咬紧了牙关,张口叫:“靖国公……”
刘静瞌睡住了似了,听到这一声这才仿佛终于回过神来,抬眼醒了:“臣想起府上还有公事未理,这就回去,便不陪陛下说话了,臣改日再来向陛下请安。”
刘静扬着长袖出去,轻衣博带,宫门处,陶宴已经下肢被血浸染的通透,血水顺着刑凳又落在地上。
他周身发肤衣衫如同在水中浸过,夕阳照着惨白的脸孔,如同一个死人。
刘静问:“陶宴,你可记得,熙平元年,也是在这延春殿外,你说的,要终生侍奉为师,有如君父的话?”
陶宴没有回答。
刘静道:“你不记得,为师却记得。”
陶宴仍旧没有回答。
刘静道:“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学生,你斗不过我的。”
说完莫名轻笑,扬长而去。
药方一事明明有鬼,却不能追究只能按下,这件事以云暧让步,陶宴一顿板子作为了结。
云暧怒斥谣言,于是无人敢再议论。
陶宴简单的止了血,给狼狈不堪的抬回家中。
跟个王八似的趴了三日,昏迷不醒,其间登门的访客络绎不绝,陶大人通通以屁股相迎,因着实在爬不起来。
一百板子下去,活生生要了陶大人半条命。
家中仅有的下人,一个贴身小厮,两个杂役,忙进忙出的伺候,给他换衣服请大夫止血煎药。陶宴一口气飘飘荡荡吊在鬼门关,愣是回不来,于是云暧示意褚不樊去看护他。
鲜侑每日亲自去探视,回头向云暧汇报病况,说的怪吓人,云暧越听便神色越不对,只是也没有话说,吩咐了少府里,各类伤病药材不拘多少,挑着好的,源源不断的派人往陶府中送去。太医也是一日遣三回,倒比皇自个生病时还来的认真紧要。这其实表现的太过,皇帝是着了急了,然而鲜侑见着,敛了眉,只遵照吩咐,也不多话。
刘静听闻陶大人病况,竟然也派了大夫去,对于云暧的关怀过度,不但没表示不满,反而还叮嘱太医院相关,尽心替他诊治。所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朝廷上下众人一看,这是个什么意思?这位陶大人挨了一顿板子还挨出好来了?
也都热情的凑上去插一脚,于是陶宴那冷清的三尺门庭数日之内多了无数闲杂人等,宾客络绎不绝,门槛都要踏破了。
陶宴醒来是在第四日,醒来时屋子里也是明烛高照,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小厮守在床头打瞌睡。
陶宴渴的要死,动不得身体,屁股腿又疼的冒火,张嘴叫:“要水。”
边上伸过来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端着茶盏喂到嘴边,陶宴趴着的姿势定睛一看,那手怪眼熟,连忙扭了脖子回头去看。云暧一身鹅黄单衫坐在床边,头发也是鹅黄的巾带绑着,嫩的像只刚出窝的小黄鸡。
陶宴乍还一惊,云暧病了数月,多久没见他穿的整整齐齐模样了,眼睛受了点刺激,差点没认出,认出来了也怀疑眼花。云暧弯着腰低头瞧他,一只手自内侧进去摸着他脸颊,一只手给他喂水:“你喝呀?”
陶宴脸一热,有些讪讪。
低头就了他手去喝,这个姿势像牛饮,着实不是人所习惯,云暧看他不方便,人往床前去蹲下,仰了脸给他喂。
这个动作就简直要折了陶大人的寿了,皇帝陛下竟然蹲在了床头,跟个下人似的服侍他,陶宴一口水喝的是柔肠百转,又想爬起来说不行,又总爬不起来说不出口,耳根子都红透。
“陛下……臣,臣自己来就行……”
云暧不做声,给他喂了水,床底下那小厮已经睡的一地口水,云暧给陶大人理了理散落的头发,撩到颈项去,觑着他打量了一会,莫名其妙冒出一句:“陶宴,我怎么觉着你挨了打的样子怪招人待见。”
陶宴无语,皇帝陛下想说什么?
云暧想起他对陶大人最初是有好感的。在许昌的时候,那会陶宴是段荣的人,要带他去河阳。火光之下青衫翩然,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风流无限,浑身那味道,当真有些勾魂摄魄的意思。
当时云栩跟赵吉追来,他提剑对战赵吉,云暧平生也没见过人把剑使的那般,招式凌厉,杀气腾腾,然而姿态又从容风流,潇洒至极,不像在杀人,倒像在作剑舞。
云暧那会只是暗暗惊艳,及至在刘程府上,意外看见给人扒光了衣服绑在树上拿鞭子抽的那位好汉,浑身是血肮脏狼狈,头发遮着脸,云暧只看那□□的身体,怀疑那本人该是个相当的美人。
莫名就联想起了在许昌宫外见到的那人。
然而之后,陶大人的表现就让皇帝刮目相看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集天下无耻猥琐龌龊于一身,倒足人胃口。
云暧看他挨了这顿打,软绵绵躺着那模样,又乖起来了。
原来他是比较喜欢看陶大人倒霉。
云暧看他这样子,心里莫名有些愉悦,陶宴光屁股趴着晾伤,脊背,臀部,大腿没一块完整,因此穿不得衣服,是个□□裸的形状。只搭着块雪白的薄绢遮羞。这会到了上药的时辰,云暧也不叫小厮,自作主张的拿了药过来,用薄而滑质的玉片刮去流血污坏的部分,重新撒上干净的药粉。
陶宴给他服侍的心惊胆战,蛋疼不已,更兼着尴尬,平生也没遭过这种香艳罪,他这人脸皮说厚也厚说薄也薄,就这么一会已经数度红了耳朵,倒是云暧一直面无表情,一派淡然。
云暧给他腰上绢布盖住,一路接下去又是喂药又是喂汤,陶宴拒绝不得,只得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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