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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捕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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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昭恍然大悟,惊道,“所以张哥想利用浊刀署的户籍资料!因为那里的资料比县太爷那儿的还要全!”
  
  浊刀署作为天下捕头、武官所神往的地方,一则是里面精益求精的人才,随便一个拿出手都能破解陈年奇案,二则是署里详尽的资料案宗,哪怕一个平头百姓,案宗里连他祖宗八代的名姓都有。
  
  追云堡的堡主前些日子被魔教追杀,身受重伤,无意间流落到一间小倌馆,在那里意外发现了他儿子。回到分部后,杨胜天马上用暗渠联络了翰城追云堡本部,将吴昭和鲜少出门的张奉之给调了出来,动用了作为左膀右臂的张奉之,可见杨胜天对其儿子有多上心。
  
  日前张奉之与吴昭火速赶到了繁城分部,据那里留守的弟子所言,堡主只留下两个线索给他们找人:一是名字叫纤云,二是个小倌馆里的公子,眉清目秀。
  
  除此之外,没了。
  
  于是他们只好派了人手一间间小倌馆的找。
  
  可问题是,找了好些天,偌大的繁城也不过被他们找了四分之一,仍是半点讯息也无,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啊。
  
  将罗弘衣捡回来的那天,张奉之和吴昭正好从某一处县衙出来,在回分部的途中。县衙里虽有户籍,却都只能查到良民的身世背景,至于做那些营生的,只能在贱籍上找到。而那些入了贱籍的也不都是全部,有的根本连贱籍上都没载入名字。
  
  江湖人办事,却不得不依仗官府,这让吴昭憋了一肚子气。张奉之倒是什么都没说,可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而罗弘衣的出现,让此事稍微有了些眉目。
  
  吴昭又惊又喜地看向张奉之,言语中多是钦羡仰慕,“张哥……你果然是吴昭最最崇拜的张哥啊!”
  
  张奉之冷不丁地灌了他一头冷水,“你最崇拜的不是堡主么?”
  
  “堡主哪儿有张哥厉害!”吴昭眼睛一眨一眨,黑眸泛着生动的光彩,“这才叫杀人于无形啊,那愣小子欠张哥你一个人情,咱们帮了他,他肯定得帮咱们找人了……”
  
  正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罗弘衣忽然背脊发凉,抖了抖,裹紧了身上的厚棉被。
  
  角落旮旯里的两人协商完毕,达成一致,两阵脚步声一前一后踏入了天字一号房,罗弘衣忙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来。张奉之见了,三两步走过去,扶了他一把。
  
  他手上正端着一碗粥,正好是要拿给罗弘衣吃的,便索性坐在床边,自然而然地勺了一勺粥,放在唇边细细吹凉些了,再伸到罗弘衣面前。
  
  罗弘衣怔了怔,下意识地张了嘴,任由那白瓷的勺子喂进自己的嘴巴里,他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张奉之看。
  
  张奉之自然感觉到那道强烈的视线有些不对劲,抬眼道,“怎么了?”
  
  “我……我可以自己来……”罗弘衣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嗯,那你来吧。”张奉之也不推搪,直接把碗放到了罗弘衣手上,但人仍坐在床边,看着他吃。
  
  罗弘衣尽管是埋着头吃粥,依然能感觉到张奉之淡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不好的意味,却总让他心里有种被挠痒痒的感觉。他虽是年少,可出身浊刀署的人,又有哪个是简单的?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心知张奉之救他可不一定是好心。几日来的相处他多少能明白,张奉之这人,对所有的人和事态度都是淡漠的,唯有对待他的时候温柔周到。
  
  他也见过好几次那个叫吴昭的站在一旁,恨不得拿块手帕在嘴里咬的不甘表情。
  
  这么想来,哪怕到最后张奉之要利用他做什么事,他说不定会答应下来呢。
  
  何况那人……
  
  罗弘衣从粥碗里偷偷抬起头,打量着跟他咫尺之遥的白净书生,一丝莫名的情绪在心尖荡开,他脸上一红,又埋进粥碗里。
  
  然后少年在心里默念道,师父,你说的那个人,我好像找到了。
  
 

5、第五章
 
  罗弘衣觉得自己伤养得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也能打坐运功了,于是他腼腆地跟张奉之透露出想要离开的意思。
  
  张奉之很直接,他眼神淡淡地在罗弘衣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打开床边小柜,里头还堆着十几包药,理所当然道,“你把药吃完了才能走,大夫吩咐,你吃完了药,才算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吴昭就在屋里欣赏罗弘衣那把削铁如泥的刀,一个趔趄,差点让刀给割了,回头战战兢兢地盯着张奉之二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额滴堡主啊,敢情张哥让我多买的药是这么个用途!张奉之说的那些话全是真的,郎中也真的这么吩咐过,可知悉一切真相的吴昭还是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罗弘衣,也没有勇气破坏张奉之的如意算盘。
  
  不愧是咱追云堡的二号人物,光用智计就能坑死个人……
  
  更何况,张奉之扫视罗弘衣那淡淡的眼神里隐隐在说,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的,那么容易就想走?
  
  只不知那愣小子能不能看出来罢了。
  
  罗弘衣显然是没看出来,也没察觉自己被张奉之坑了,他只是略有些焦急地跟张奉之说,“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人命关天!”
  
  张奉之稍稍偏过头,方便自己更容易打量对方,他伸出一手轻柔地拨开弘衣有些汗湿的碎发,道,“谁的命,不是人命?”他这话,在吴昭听了,便是隐隐有提到堡主那宝贝儿子的话头了,可在罗弘衣听了,却是让他好好珍惜自己的命,他是只有感动的。
  
  罗弘衣握住张奉之的手,那只手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瘦,但是骨节分明,触感细腻,指尖略有薄茧,他敛下心神,正经道,“多谢奉之这几日的照顾,弘衣无以为报……日后若有需要,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浊刀署公务为上,望奉之见谅。”
  
  吴昭暗自啧啧两声,看张奉之那逐渐冰冷的眼神,怕是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了。
  
  说起张奉之,又不得不提到他的本事。追云堡拳法精湛,以武扬名,十几年内快速跻身武林世家,而本身的底子比较弱,起先并没有什么基业,追云堡的先辈们也并不懂得打理生意。这是几十年才出了一个张奉之,不似堡主那般醉心武学,而是独独对生意有极大的天分和热情。他掌管追云堡的生意,短短十多年里就让追云堡富庶至此,分部一个接一个地设立,前来学艺的弟子源源不绝。提到钱,张奉之那清清冷冷的性子就全变了。
  
  谁知,张奉之冰冷的眼神忽然为温和所取代,他看了眼罗弘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让你继续在客栈里养伤了……只是能让你受如此重伤,想必这公务必定不简单。”
  
  罗弘衣点点头,“纵然再难,弘衣也定要完成。”
  
  “你已经受过一次伤了,再这么强来,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可是……”
  
  他见张奉之摇了摇头,便把话不甘的话都咽下了,听张奉之道,“让我跟你一道去。”
  
  “什么……”
  
  “什么!?”惊讶无比的吴昭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不顾尚有罗弘衣在场,抓着张奉之的手腕用蛮力将人拖到角落里,“张哥你直接跟他说让他先找人不就完了吗!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啊!你不会……还真打算……要陪他……”吴昭见张奉之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后面的话也没法继续理直气壮,只好吞吞口水,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张奉之道,“公务为先,但我也不能让他跑了。”
  
  “那哪儿用得着您纾尊降贵啊……让我跟着那小子不就成了,保管他跑不了……”吴昭道。
  
  张奉之微微摇头,“你性子太急躁,不适合。”
  
  吴昭哭丧着脸,“那你跟着他去办公务,我干啥啊?”
  
  “你带着人马,一间间小倌馆的搜。”
  
  张奉之的决定鲜少有改变的时候,他既打定主意要跟着罗弘衣,便决不让罗弘衣离开自己的视线,而吴昭既然被他做下如此安排,也就只能哭哭啼啼地走马上位。吴昭苦着脸,拉过张奉之又好一通求安慰,张奉之不得不软下性子应付好他,吴昭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追云堡分部。
  
  一旁,罗弘衣忍不住道,“奉之……你这样对待你表弟,会不会太……”
  
  “无妨,他习惯了。”
  
  送走吴昭,两人也开始上路。
  
  张奉之这才从罗弘衣口中了解他眼下正办的案子。繁城佟家,在商贾中也算有点名声的,家大业大,铺子开了好几条街。比起佟家这种世代累积起来的富商,张奉之那短短十几年打拼出来的根本不够看的,是以在听到佟家的时候,张奉之明白地表露出了好奇之色,罗弘衣看在眼里,娓娓道来。
  
  原来这佟家,自半年前便不断有人失踪。
  
  起先失踪的只是几个丫鬟家丁,佟老爷也就没怎么在意,报了官府让人找,官府也不怎么上心。某一天,佟府丢了大少爷,几日未归,佟老爷这才急急忙忙出钱打点,可佟大少至今没有音讯。佟大少尚不得行踪,佟家二少爷又不见了,听下人回忆起,那日佟二少出门与人喝酒应酬,该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人,佟老爷向那日和佟二少一起喝酒的人问了个明白,也没问出什么来,都说喝完酒佟二少就回府了。
  
  谁知道会在回府的路上丢了呢。
  
  官府早就让人画了象,贴满了繁城,又送去别的城镇的官府,还加派了人手去找,仍是没寻到半点蛛丝马迹。
  
  佟老爷焦心过重,卧床不起,这才还没焦急几天呢,佟家三少爷也不见了!
  
  一道不见的,还有佟家的大少奶奶,贤惠有德,温柔娇弱,可谓是佟大少的贤内助。她这一丢,佟家有不少产业没人打理,本就混乱不堪的佟家更加人心惶惶。佟夫人日日烧香拜佛,佟老爷夜夜夜不能眠,佟家的下人们走的走辞的辞,一时间,偌大的佟家竟有颓颓要倒之势。
  
  也不知是哪路凶神盯上了佟家,那佟三少虽是庶出,可也是佟老爷的老来子,很得宠,佟老爷这下子更伤心了。
  
  于是这起连官府都没个头绪的案子,就交到了浊刀署手中。
  
  张奉之听完,疑道,“那你这身伤,又是怎么来的?”
  
  罗弘衣尴尬笑笑,“那日……我和手下几个捕快去佟家查证,回客栈时还是好好的,夜里正要睡下,却感觉全身无力。正待去看手下时,就有几个黑衣汉子闯了进来,我顾不得手下,只能先跟黑衣人打了起来,又怕伤及客栈无辜,将人引至外头,谁知那些黑衣人不止这些同伙,还有好些人在路上埋伏的,我又中了毒,便……”
  
  “要伤你,光靠下药还是不足够。是车轮战?”
  
  罗弘衣点点头,又道,“恐怕我那些手下已经……”说时,眼神已经黯然。
  
  “那倒不一定。”张奉之安慰道,“也有可能是针对你而来的,听你描述,那些人应是江湖中人。”
  
  “若是江湖人干的,这线索就更不好找了。”
  
  张奉之微微一笑,“这才是线索。”
  
  罗弘衣一动不动地盯着张奉之噙着自信的嘴角,心颤了一下,慌忙收起眼神,道,“什么线索?”
   


6、第六章
 
  “佟家不过一介商贾,不大可能与江湖中人结怨。而围杀你的人训练有素,应是买凶杀人,只是为何独独只针对你?”张奉之看着他道。
  
  罗弘衣微睁大眼睛,“因为我是浊刀署派来查案的!作案之人担心被我查出真相来,所以要杀了我……”
  
  张奉之点头,道,“这手段虽是不智,若让你活命下来,倒是很大一个把柄。只是如今真凶以为你死了,才不做追究,要不然,我也没有机会救你一命。”
  
  罗弘衣感激道,“我昏迷中,衣衫破旧,蓬头垢面,你不似围观之人那般嫌弃我,反而将我安置在客栈,为我擦洗身体,还请郎中为我治伤。这份恩情……弘衣无以为报,若有他日,若我……”他一时情急,话说得颠三倒四,知道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红着脸,正待再说几句时,便看到张奉之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书生一般的男子指尖微冷,触在唇上,说不出的滋味。
  
  “恩情什么的,你不必太过惦记,总有一天要你还的。”张奉之缓缓拿开手,道,“现下继续说案子。”
  
  “嗯。”罗弘衣腼腆笑着,听他说。
  
  “既然你还活着,总能记得那些黑衣人大概形貌特征,有了这些,便不难找出是什么人被收买了,顺藤摸瓜,就能一清二楚。”张奉之想了想,眉梢微挑,又道,“何况,能在你到佟府查案的头一天夜里便买凶杀人,看来他对佟家很是了解嘛。”
  
  罗弘衣经他这么一提,恍然大悟,嘴角勾起,“可能是佟家的人干的!”
  
  “嗯,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拐走,至今仍未有消息,能做到这点的,佟府的人嫌疑最大。”
  
  罗弘衣激动地握住了张奉之的双手,紧紧攥着,喜不自胜,“多谢奉之,令我茅塞顿开!奉之,你真好……”
  
  他竟如一个孩子似的带着喜悦而崇拜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张奉之,就跟撒娇一样。罗弘衣本就是刚至弱冠的少年,浊刀署内,上至师父下到师兄们,无不待他极为严苛,平日里不苟言笑,亦不曾对他多做提点。如张奉之这般循循善诱,温和可亲的长辈更是生平所见,养伤时心里已经对这秀雅男子生了亲近之意,如今更是愿意和他在一起,与他分享心事。
  
  张奉之忍住将手抽回来的念头,扯动一下嘴角,温言道,“我不过是帮你稍作梳理,不值得你如此感谢。”
  
  “不,我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感谢你……”罗弘衣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之前不是说过了,这份人情总有会让你偿还的时候,你不必如此在意。”
  
  “偿还了人情,是不是就再与你没有半分瓜葛了?”罗弘衣洞悉他内心所想,直言道出。他狠了狠心,脸色白了一分,严肃道,“若是如此,那我就不还这份人情了!”
  
  原本张奉之确实是存了这份心思的,他与罗弘衣不过是救与被救的关系,待他好,是商人服务至上的心理,让他宾至如归,将来为他办事也更能心甘情愿些。眼下这少年倒好,竟拿着这份人情来威胁他,他张奉之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威胁过?
  
  张奉之冷冷地从罗弘衣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皱了皱眉,颇有些不快道,“那就不用你还了。”
  
  谁知,下一刻,他的手腕又被人牢牢禁锢住,罗弘衣焦急地看着他,“奉之……我不会说话,把话都说砸了,你莫要生气!我……我是口不择言,我只是想……想跟你做个朋友……”
  
  他红着脸,怯怯地观察着张奉之的反应。
  
  他人高马大,做这稚子般的表情,张奉之看了心中想笑,又不得不板起脸,手腕上还有不容让他离开的力道,隔着衣袖,能感觉到少年那双宽大手掌上的热度,想必手心里也紧张得出了汗。
  
  最后,张奉之只好叹口气,“我确实想让你帮我个忙,借用浊刀署的户籍卷宗帮我找一个人,我愿等你办完这起公务再随你去浊刀署。”
  
  罗弘衣根本不听,直奔他最担心之事,“办完事,我们还是朋友么?你别……别利用完了人,就,就跑了……”
  
  张奉之终于忍不住低笑起来,抬手用力地给罗弘衣脑袋上敲了个爆栗,“真是败给你了,你小子说话怎么那么逗呢……”
  
  罗弘衣展颜一笑,大孩子般地朝他眨眨眼,“说好了,你不许反悔。”转念又想了想,委屈道,“可我如今只知道你的名字,连你家住哪儿,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呢……”
  
  “你们浊刀署不是有户籍卷宗,你可以去查啊。”
  
  “查不到……”罗弘衣盯着他白皙而富于书卷气的脸缓缓叹道,“管户籍的那人画工不好,画不出你这般好看的人。”
  
  张奉之被他说得好笑又气结,忍不住抬手又要给他一个爆栗,被那小子宽大的掌给握住了,张奉之冷哼一声,“放手。”
  
  “不放。”
  
  “放开。”
  
  “你先告诉我。”
  
  面对这人的执着,就连张奉之也不得不退避三舍,他只好道,“翰城追云堡,你若进得去,便去那里找我。”
  
  罗弘衣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那个堪称铜墙铁壁的追云堡?……奉之,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奉之淡淡道,“管账的。”
  
  “怪不得……”罗弘衣见他一身儒衫,人又斯文儒雅,怎么看都不像是整日里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追云堡给你付了很多工钱?在那儿会不会受人欺负?若是你不介意……来浊刀署管账如何,我让师父给你出双倍的工钱。”
  
  张奉之眼底隐着笑意,对他道,“浊刀署还缺个管账的?”
  
  “你来了,就不缺了……”
  
  “胡闹。”张奉之白了他一眼,“你那案子还没查呢,就想挖我去替你管账?罢了,日后你若是想见我,去追云堡就是了。”
  
  罗弘衣也就是那么一说,他不清楚江湖中人是怎么行事的,况且要让张奉之进浊刀署,师父那关也不知好不好过。姑且按下,知道这人的老巢,以后想他了,便去找他,料想他也不会瞒骗自己。于是高兴地笑了笑,点头道,“那好,我们先去办案,然后回浊刀署查户籍,再跟你回家。”
  
  张奉之听出他话中有不自然之处,“跟我回家?”
  
  “回追云堡啊,那儿不是你家?”罗弘衣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奉之住的地方,只盼这案子赶紧结了才好。”
  
  张奉之无语地看着他,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少年怎么……
  
  怎么就那么……
  
  有点,死缠烂打呢?
   


7、第七章
 
  既是怀疑佟府里有真凶,那么罗弘衣这张脸是不能再被佟府的人看到了,何况他活着的事情连浊刀署都不知道,按那倔小子的意思,不破了案子就不回去复命。于是罗弘衣一个捕头,底下连个办事儿的人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了张奉之。
  
  “怎么?”
  
  “要……要如何才能破了这案子呢?”
  
  张奉之颇有些不耐,“这是你本职工作,你干捕头的,还问我一个平头百姓该如何破案?”
  
  罗弘衣自知不妥,可他身为小捕快的时候,也不过是上头给命令,他依令行事罢了。如今要他自己做决断,还真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回浊刀署搬救兵吧,他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少年正是意气风发展开拳脚大干一场的年纪,案子还在那儿悬着,自己被人追杀得连命都快没了,这一趟回去,也不知会被师父骂成什么样,师兄弟们又会如何笑话自己。
  
  他知道,其实自己也不过是功夫好些,头脑是完全比不上那些经验老道的捕头的。
  
  而如今他遇上了张奉之,他打从心眼儿里愿意亲近、信任这人,甚至对他有不只一点的好感。
  
  然,他也明白,这人愿意陪着自己,一半是为了等着和自己一道回浊刀署查户籍,他也是因为这点而更不愿在未能破案前回浊刀署。一半是自己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缘故,没见着那叫吴昭的青年只要对张奉之使出这一手,张奉之纵然再不情愿,态度也会有所松软么?
  
  罗弘衣想了想,还是道,“我有个法子,可是需要劳烦奉之……”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就说吧。”
  
  张奉之回的很爽快。
  
  罗弘衣道,“嗯……我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查,得有个借口让我进去,方才听奉之说,你打理追云堡的账务,管着各个分部的进项,那有没有可能……让追云堡与佟家谈生意呢?我扮作你的小厮,跟在你身边观察佟家人,如何?”
  
  张奉之微微笑了下,“这主意不错,回头我去给你弄人皮面具来。”
  
  他不必等罗弘衣说下去,就自己揽了去寻人皮面具的活儿,这让罗弘衣心里又是一阵激荡,盯着张奉之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这人天生就合自己的性子,不必多说,他也能理解,也愿意帮自己做事,更难得的,是他这份平淡又爽快的态度。
  
  如果他稍微跳脱出那怪异的心思,他便会发现,生意人大半都是这个性子,只是张奉之骨子里还是个江湖中人,就有了跟生意人不一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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