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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倌:七夜莲(出书版)作者:风夜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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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年前他终于明白,有些事终究跟想象中的不同。人生在世有太多无法圆满,错一步,步步错。如今,也到该死心的时候了。
长长叹息一声,慕千夜起身下了床,披了件单衣走到窗边。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那时墙的那头灯火通明,烟花照得整个天空都是彩色的,今天没有烟花和灯火,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泛着冷清的白。
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夜里凉风刮过,他低头忍不住咳了两声,再抬起头,发现司徒凛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这场景似曾相识,那个下雨天,他们两人在竹林里也是这样看着对方,只是那时的心境和此时完全不同。
看着对面的男人,慕千夜告诉自己:五年的相思,只是他幻想中的瑰丽画面,不真实而且易碎。现在也已经不是作梦幻想的年纪了,他早就应该醒了。就算在竹林时,司徒凛是真心喜欢他的,但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一切都成了空。
此时的司徒凛与之心思不同,前半夜,他一直无法入睡,却不是因为疲惫。原本他想让慕千夜一个人在山庄里待一阵子,让他体验一下自生自灭的感觉,但当真这样决定了,却又放不下心。
白天那个来找慕千夜的男人让他有些在意,从前不说,在尉城的时候,他也见识过慕千夜的另一种魅力。
想到慕千夜就住在他旁边,他没多想,换上衣服就过来了,直到看到站在窗口的慕千夜,往日两人相处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有一瞬间,五年前的那个小男宠和现在的慕千夜重迭起来,他发现,自己原来是记得的。
「为什么不睡?」缓缓走到窗边,司徒凛低声问了一句。
慕千夜看着他,「你不也没睡吗?」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对话,让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司徒凛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想到自己的所做所为,睡不着了?」他似笑非笑地问。
「庄主大半夜的不睡,就是专门来找麻烦的?」
见他突然伶牙俐齿起来,司徒凛伸出一只手撑在窗台上,低头对着他细细打量起来。
月光下,慕千夜的头发任意披散,身上仅罩着件薄衫,整个人在风中显得单薄,看到他,也没有任何表情。
「你不为自己之后的处境担忧?」
慕千夜垂下眼,「担忧又怎么样?你会放了我?」
「你说呢?」司徒凛轻笑一声。
没有回答,慕千夜转身,「时候不早了,庄主回去休息吧。」然而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抓住手臂。
司徒凛稍一用力就将他扯了回来,将人搂入怀里,用一只手臂扣在胸前,他低下头贴在慕千夜耳边,暧昧地问:「你这算是认命了?」
慕千夜没有动,只是静静地任由他搂着。
见他没有反应,司徒凛也不生气,扬起嘴角在他耳边说:「今天,有个男人来找莲公子——」
慕千夜微微抬起头看着前方。
「他说他仰慕莲公子已久,一听说你被人赎身带走了,就马不停蹄地从尉城追过来。他愿意出重金赎你,恳请我成全。没想到,还有人这么为你死心塌地——」
他每句话都透着浓浓的讽刺意味,慕千夜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笑了一下,「不是每个人都像司徒庄主你这么深明大义,拿得起,放得下。」
他一口一个「庄主」,惹得司徒凛皱眉,「你这是在说我虚情假意?」
慕千夜摇了摇头,「说到底,两年前确实是我私自逃出山庄,现在回来了就是你司徒山庄的人。你让我留在这里也好,赶出去也好,都是你的权力。」
缓缓拉开他的手,他回头看了司徒凛一眼,「或者,把我卖给其它人,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肯定比我当年卖进司徒山庄时要多些。」
司徒凛又一把抓回他,「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讽刺我?」
「你要那样想,我也没办法。」
「你在尉城时接近我,难道不是想回到我身边?现在这态度又算什么?」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慕千夜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只是一切又回到从前,但是我们都不一样了。」他说完便转头离开。
司徒凛看着他慢慢消失在房间的黑暗中,刚才抓着他的那只手仍然停在半空中,片刻之后,他放下手,缓缓握紧拳头。
把慕千夜关在这里,不让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他只是想他服软,哪怕只是向他低一次头,他都能不计前嫌的重新待他好。但没想到慕千夜竟比以前更冷漠了。
在竹林的时候,慕千夜的冷漠里透着爱慕,现在,却已经全然不见当时的感情。
慕千夜说的没错,他们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与他的关系,似乎走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司徒凛在心里问自己到底要拿这个人怎么办?
就像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放开,不想;毁掉,又舍不得。
只是上天似乎没打算给他仔细思考的时间,第二天一早,又有人上司徒山庄,这次仍然是来求见莲公子的。
昨天刚送走一个,今天又来了一个,消息未免传得太快,而且比起上一个,这次的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次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但又透着一股浓浓的生意人气息,从衣着上看来应该是小有家业。与司徒凛寒喧几句之后,男人让下人抬进了几只大箱子,打开之后,一箱白银、一箱黄金,还有一箱珍珠,颗颗圆润饱满,大小相同。
看着眼前的金银珠宝,司徒凛的脸色比看到三大箱人头好不了多少,抬头问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孙某经商数十载,虽然妻妾众多,但一年前在尉城见到莲公子才知道人生还需一知己。与莲公子把酒言欢一夜,才知以前生意场上的应酬皆是逢场作戏。虽然莲公子是青楼中人,但孙某从未看轻他。」
男人伸手指着三个箱子,「孙某愿意用这三箱黄金、白银与珍珠为莲公子赎身,还望司徒庄主成全!」
又是一番感人的表白,但在司徒凛听来狗屁不是。
「笑话!」他站起来一甩衣袖,「我司徒山庄会缺你这点东西?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莲公子了,他现在是我司徒凛的人,其它人少打他的主意!回清风阁去找下一个莲公子吧!来人,送客!」
男人毕竟是做生意的人,买卖不成并没有死缠烂打,只是皱着眉,但眼神却是绝不死心的意味。
他转身刚要走,司徒凛却叫了一声,「等等!是谁告诉你他人在这里的?」
想了想,男人说了一个名字,让司徒凛怒火中烧。
「玉寒宫。」
然而男人走了之后没多久,司徒凛心中怒火还来不及平息时,管家又来通报,只是这次来的人却是来找司徒凛比武的。
比武?
司徒凛挑眉,司徒家自幼便开始传授子孙,他十五岁在江湖上就小有名气,十八岁已经算得上是高手,二十岁后便再没有人敢上门挑战。
十几年过去了,想不到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竟然还有机会接到挑战。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来找他比武的原因和前两人相同:为了慕千夜——如果赢了,就要带莲公子走。
结果就是司徒凛前前后后几天来的怒火统统发泄到了这个「痴情人」身上。
三两下解决了自不量力的人之后,司徒凛怒气未消,问:「今天可有人去了兰院?」
身后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没有。庄主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兰院,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人进去过,连日常打扫也停下了。」
听他说完,司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此时已是正午,马上就到用饭的时间。照他的吩咐,从昨天开始慕千夜就没有吃过东西,想了想,他转身朝兰院走过去。
然而到来兰院的时候,慕千夜并没有如他所想的正在挨饿,而是坐在墙头,正啃着一颗青果子。
「你在干什么?」走到墙下,司徒凛抬头拧眉瞪他。
慕千夜双腿晃啊晃的,低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吃饭。」
他根本就没饭吃,这样说是有点揶揄的意思。两人昨晚不欢而散,今天见了面,气氛仍然没什么缓和。
「你怎么知道那果子能吃?」司徒凛本就有些生气,说话语气也差了起来。
慕千夜嘴里慢慢嚼着,的确,果子又苦又涩,但他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这些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看着司徒凛,他微微笑了一下,只说了,「能吃。」然后又咬了一口。
某些时候,他远比看上去要坚强。司徒凛看着他,想到在尉城时的他非好酒不喝,但现在看来他并非真的在意这些东西。突然,他觉得自己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下来吧。跟我一起吃饭去。」
「不用,我吃饱了。」慕千夜用手背抹了抹嘴说。
司徒凛瞪着他,以为他是在闹脾气。
「下来,去吃饭。别再让我说第三次。」
慕千夜叹了口气,「我是真的饱了。」
他越是说得无所谓,司徒凛就越生气,「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必要做这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事?还当自己是小孩子?」
这句「年纪也不小了」却让慕千夜愣住了。的确,他年纪不小了。
哪怕是几年前,十五岁的他,作为男宠已经年纪不小了。更何况现在他年过二十。司徒凛喜欢年轻美貌的少年,他现在已经离他的喜好越来越远了。
见他不说话,司徒凛双手环在胸前,有点嘲讽地说:「你在别人面前不会也是这样『一问三不答』吧?那怎么能引得那么多人成了你的宾客,为你挥金如土、慷慨解囊?」
慕千夜皱眉,「什么意思?」
司徒凛把昨天和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听他说完,慕千夜眉也没皱一下眉,最后只说了声,「关我什么事?」
司徒凛挑眉,冷冷地说:「那些男人不都是你勾搭回来的?」
「笑话!我是小倌馆里的小倌,赚的就是男人的钱,不勾搭男人还能干什么?又不是教书先生,你还指望我三贞九烈不成?」
「别跟我耍嘴皮子!」司徒凛喝了一声,「我说了那是你自甘堕落!司徒山庄不待,非要出去当男娼,自甘下贱的伺候人!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司徒凛的脸面往哪里放?你不在乎我还在乎!」
他话音刚落,慕千夜手一挥,吃了一半的果子便朝司徒凛砸过去。
「我去你奶奶的!」
司徒凛头一歪躲过了,却没想到慕千夜接下来竟是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你在乎?你在乎什么?你是在乎当年我逃了还是在乎我骗了你?如果是当年我逃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反而现在像是发了疯一样抓我回来?如果是因为我骗了你——」
停了一下,他看着司徒凛,好像突然冷静下来了。他以为司徒凛在意的是他没一开始表明身份,却没想到他最在意的是他是个小倌,因为他会丢了他的脸。
「我骗了你什么?你的财还是你的色?还是你的情——」
被他这么一问,司徒凛倒是愣住了,好像有什么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慕千夜已经冷静下来,有些话憋得久了,说出来反而轻松。他无意跟司徒凛争执什么,他活着的要求很简单,不用穿金戴银,也不用山珍海味,只想有个人能陪在他身边,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司徒凛。这个男人是个美好的梦境,给了他片刻的美好却不可能长久。
是他自作多情了!
身体往下一沉,慕千夜稳稳落到地上,也没看司徒凛,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里。
身后,司徒凛站在原地,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那竹林里的慕千夜好像越来越模糊,反而以前是他男宠的慕千夜越来越清晰。
他不知道这算是种什么现象,是好是坏?但唯一觉得庆幸的,便是这慕千夜是同一个人。
人群中的惊鸿一瞥,竹林里的日久生情,司徒凛觉得自己对他是又爱又恨,然而,他这三十年来恨过的人不少,但又曾爱过几个人?
「庄主,用饭时间到了。」管家突然走过来说。
司徒凛转身大步走出兰院,管家在身后紧跟着他,他一边走一边问:「他以前是住哪里的?」
管家知道慕千夜的身份,听到庄主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应该是在偏院。」
「带我去。」
「咦?」管家吓了一跳,「可是庄主,那院子现在已经荒废了,没有人住了。」
「带我去就是了。」司徒凛不再跟他多说,径自往前走。
管家连声说是,紧跟了过去,在前边给他带路,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当年慕千夜住的是哪一间房。
到了偏院,整个院子已经荒废了,房子空了,有些墙也倒了,长时间没有人打理的花园长满野草,但各种花倒是还开着。
司徒凛几乎从未踏进过这里,因为这里以前住的都是些不受宠的男宠。每当有人失宠了,便会搬进这里,有些是自觉进来的,有些则是被强迫的。
看着四周的破败景象,司徒凛无法想象这里当初是怎样一番模样。只跟在管家身后,两人穿过前院进了正厅。
也多亏管家记性好,兜兜转转之后,他指着前方说:「庄主,应该就是前面那几间的其中一间了。」
司徒凛没说话,他来这里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回忆一下关于以前的慕千夜。
他从来没想过从这里走出去的人,竟然有一天还会再回来,只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管家对着几间房里看了看,最后站在其中一间门口,转身看向司徒凛,「庄主,就是这间。」
「吱嘎」一声推开门,几丝尘土从门框上落了下来,管家捂着嘴轻咳了几声,但司徒凛毫不在意地踏了进去。
房间不大,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一些旧家具没拿走也没剩下什么。
司徒凛慢慢地在房里走了几步,注意到房梁上还挂着一块纱,虽然时间太久颜色已经泛白,但仍然能看出是青色的,随着风微微飘动着。
原来,他从前就喜欢青色——
微微眯起眼,司徒凛看向内室,走过去之后,发现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也没有。倒是床后的那堵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并让他在瞬间愣住了。
整面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一笔一划刻的,端端正正的「正」字。
每一笔都是相思,每一道都是刻在心里,一天一道,整整两年多。整面墙放眼望去没有一丝空隙,让他的心像是被填满了。
之前,司徒凛无法想象当年的他是怎样爱着自己,现在似乎明白了。无可抑止地,从心底涌出几分甜蜜,那是许久未曾有过的心动,自那次在竹林里碰到慕千夜以来——是第二次。
这时,他微微一转头,看到了另一面墙上的几幅画。
说是画,却不是什么精美之作,只是用极简单的笔法画出来的,像是连环画一样。第一幅是一个小人站着,另一个躺在地上,站着的小人衣服上有着补丁。第二幅是身上有补丁的小人抱着另一个人,第三幅是一个人手里拿着饼往另一个人嘴边送——
司徒凛缓缓皱起眉,伸手用食指顺着痕迹轻轻抚摸着那两个小人,再往下看,两个小人已经蹲在一起,其中一个拿着棍子在地上画着什么,这时另一个人脸上被加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很粗糙的画,但司徒凛还是看懂了。他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慕千夜,另一个是他。因为在他记忆中,有过这些画面,随着眼前的画一点点被重新唤回。
「管家,他是怎么来到司徒山庄的?」
一直在他身后的管家低头回亿着,「他是自己找来的,说是家中再无亲人,没钱生活,想在庄里找个差事,什么活都能干。我看他又瘦又小觉得没什么差事能给他的,便没答应,结果他在后院门口坐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昏了过去。
「有丫鬟看不下去,把他弄进来给了点吃的,等醒了之后,让他洗了洗脸发现长得还算周正,于是老奴就作主收下了,让他干个打扫花园的差事。后来——」
后来怎么样,司徒凛心里已经有数了。
缓缓收回手,他发现自己一直错得离谱。有些事,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他曾经负了慕千夜一次,几年前又负了他第二次,现在,是第三次——
看到这两面墙,他突然明白,无论是以前还是在竹林里,慕千夜那爱慕的眼神都是真的,没有任何目的。
而从以前到现在,爱他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像慕千夜这样深、这样真心。
第八章
慕千夜坐在墙头背靠在树干上,整个人被笼罩在树荫下,他抬起头看着随风摇曳的树叶和若隐若现的阳光,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司徒凛。
喜欢分好几种,有些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感情,有些则是突然间冒出的念头。
他是哪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了。年少的时候,以为那个人是他的一切,因为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过别的什么。
离开之后,随着时间的逝去,回想从前的种种,却连回忆也变得成熟起来。
他第一次见到司徒凛时被吓了个半死,那躺在草丛里的男人浑身是血,一手还握着沾满血的剑,后来他才知道那些血大多不是他的,不然,早就死了。
司徒凛昏迷不醒,他好奇地趴到地上看他,抹掉他脸上的血露出一张好看的脸,那时他脑中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如果这个人可以一直陪着他就好了——
他寂寞太久了,所以很容易满足。只是后来他才知道,他选择的是最难满足的愿望。
太阳渐渐大了起来,阳光已经照到了他的脚,慕千夜伸手摘了片树叶,拿在手里把玩着。离开尉城这些天,他想过很多人和事,但最常想的是那片竹林,那宁静和……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他停止思绪,这里除了司徒凛几乎没有人来过,今天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不一会儿,五、六个少年气势汹汹地闯进兰院,个个样貌姣好,站在最后面的那个更是出众。
他们几个人先去房间里找了一遍没找到人,然后在院子里找了半天才发现坐在墙上的慕千夜竟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瞎转,个个怒火又更升了一层。
「你就是庄主带回来的人?」其中一个仰起下巴瞪着慕千夜。
慕千夜低头看着他们,笑了一声。
「有事?」
「你跟庄主是什么关系?」
这有点不好回答,他和司徒凛的关系稍显复杂,而他又不想回答的太复杂,最后总结一句,「跟你们差不多吧。」
底下几个人一下子闹了起来!
「呸!你肯定是用了什么下贱招数勾引庄主!」
「肯定是自己赖着不走,不要脸!」
几个美少年你一言我一语的批判慕千夜,而慕千夜则听得津津有味,暗自觉得长相好看的男孩骂人比泼妇骂街好看多了。
不远处的少吣暧二日不发,只是看着他们。
慕千夜不动声色地看了少吣一眼,他虽然没说话,但显然他才是这几个人的「领导者」,借刀杀人是个妙招,也不是谁都能使得了的。看来不是这几个少年太笨,就是他太聪明。
「庄主这几年只有我们几个在他身边,你现在挤进来算什么?」有人又骂了一句。
慕千夜低头看那人,心想的却是——司徒凛这几年只留了这几个人,跟他的风流品性不符,难道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闲情逸致还能想到那方面,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几个少年见状,都以为是在笑他们,个个撸了袖子直指慕千夜,「你给我下来!有本事就下来!」
慕千夜扬起嘴角,摇摇头说:「我是没本事,所以不下去。要是你们有本事,那就上来吧!」
可几个少年弹琴、跳舞是样样精通,爬墙却是一窍不通。
看着他们在墙下气得跳脚,慕千夜跷起一条腿又笑了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墙都爬不上来,劝你们一句,有空的时候不如多锻炼一下自己,不然——老得很快。」
站在不远处的少吣听了怔了一下,抬起头忿忿地瞪着墙上的他。
「你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说别人!」有人指着他哇哇嚷了起来。
没理会他们,慕千夜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人,看到后者的眼神之后在心里笑了笑。看来,这些人里只有他一人懂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司徒凛的声音突然响起。
慕千夜抬起头,几个少年也纷纷转身,看到司徒凛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口,吓得连忙往后躲。
离司徒凛最近的少吣也怔了一下,随后向后退了一步。
「庄主——」
看了看四周的状况,司徒凛问少吣,「你们怎么在这里?」
犹豫了一下,他回答,「我们几个出来散步,恰好路过,就进来看看——」
他说完,另外几个少年连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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