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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承孕作者:生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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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卓是个很有毅力的人,知道这是个苦差,也没抱怨,谁让他昨天胆大妄为来着。
这一天军营里的疫情更严重了,病倒的人过千,人心涣散,每个人都极为阴狠,整个军营笼罩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元卓一天走个不停,累到半死,不想和元拓争执,便直接回到了腾蛇的营帐,倒头便睡,连营帐的帘子都忘了栓,但是这一夜过的还是格外的平静,唯一不平静的大概就是有人闯进来,给床上睡的和猪,一样的人盖被子。
元拓和元卓的别扭可是持续了好几天,元卓每天都尽职尽责的巡营,某个别扭的人摆着一张冰冷的嘴脸,暗地里却什么都不放心的成天嘱咐青龙和麒麟,照顾他那个糊涂大哥……
京城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元拓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但是他们好像被这个世界绝缘了一样,被抛弃在了这野外,无人问津。
该来的消息没来,军营的药材却青红不接,就快要不能供应了,军营里的兵丁又吵又闹,说他们被抛弃了,没人管了,群情激奋眼看就要暴动了,元拓和元卓四卫等人正想方设法想要安抚人心的时候,他们的转机到了,一个年过半百的领头人带来了一大批药材,和十几名大夫,不光是元卓他们所需的普通药材,还有很多珍贵的稀有药材,并且那人还表示,陆续还会有更多的药材运来。
这批药材不但解了用药的危机,元拓和元卓还借题发挥说这些药材和人都是陛下送来的,旨意也到了,没有人会抛弃他们。
不过这药材真的是皇帝送来的吗,现在的朝廷,现在的皇帝,可是从来都不管这些百姓的天灾人祸的,他关心的只是他的那张龙椅,一直以来像瘟疫这种天灾人祸都是一个人在管,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阳家的当家。
“那些人是你叫来的。”元拓和元卓并肩而行,脸上依旧带着疲惫,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也是为了帮你。”元卓辨不出元拓
的喜怒,心里没底。
元拓没说话,直到走进营帐,才轻出了口气看着元卓,吐了两个字,“谢谢!”
元卓微怔,还没反映过来,身体已经被拥进了熟悉的怀抱,耳边是元拓的轻声细语,“哥,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元卓听到这话眼睛睁得老大,半晌才释然一笑,抬起手保回抱了元拓,“我,会一直都在……”元拓的身体轻颤,下颚在元卓的颈间蹭了蹭,转头轻吻住了元卓的耳唇。
元卓闷哼一声,环住元拓的手紧了紧,元拓双手抱住元卓的脸,凑上前在元卓的鼻尖嘴角落下一串轻吻,最后吻上了那片薄唇,抱着元卓脸的手,一个移到了元卓的背后把人压向自己,另一手伸向身后挂上了帐帘。
绵长的一吻结束,元拓把满面潮红的人抱了起来,走进了内帐,把人放到床铺上,揭下了那张人皮假脸,轻手轻脚的给元卓更衣,直到两人都赤条条,元拓开始撩拨元卓身上的敏,感点,半晌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时候,抬头却瞧见那人双眼阖上已经睡着了。
元拓脸色一僵,嘴角抽搐,半晌苦笑着翻身倒在元卓身边,吻了吻元卓的侧脸,拉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望着元卓消瘦的侧脸,元拓张嘴吐出了三个字,手霸道的横向元卓的腰间,手掌经过元卓的小腹时停住了,手掌下的温度格外的高,元拓紧张的把手伸出被子,在元卓的额头脸上和肩上都摸了摸,才发现元卓身上只是小腹那一块温度高而已。
元拓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元卓也病了,幸好没有……
翌日,傍晚元卓一觉睡起来,元拓已经不在了,之前被揭开的人皮假脸已经被重新带上了,身上却还是光秃秃的,注意到这点,元卓的脸红了片,但仔细感觉一下却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元卓这才记起刚才他似乎在那人还在动手动脚调情的时候,就下台一鞠躬了,莫名的心里都是懊恼,怎么就能这么睡着了,他都这么失望,那个人也一定很失望……
元卓轻叹一声,脸上扬起一片潮红,为自己的想法觉得羞涩,起身换上了放在床边的衣服,打算走出营帐去看看今天来的人有没有查处什么,岂料才一走出营帐,就撞见了早就等在那的一个小学徒,看来事情果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元卓和小学徒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并肩往病人集中地走去,沿途元卓和一个小兵擦肩,手臂突然一痛,元卓按住手臂转身回望,还没看出个究竟,超过
他的小学徒冲他喊了一声,元卓皱了皱眉,没去深究那个小兵,追上了学徒……
“果然是中毒,”元卓摸着下巴,虽然是早就料到,脸色却凝重非常,“能弄出解药吗?”
“老头无能,这种毒药虽然世间罕见,并不是不能解,只是老夫的功夫还不到家,现在只能用药拖延,让这些士兵暂时保命。”看似年过半百的大夫,声音格外的苍老。
“他什么时候能到。”
“已经去了信鸽催促,但估计最快也要两天。”
元卓看着老大夫,思索良久冷声命令,“尽量保住所有人的命,不管用什么药材。”
“是。”
“用你带来的人替换掉现在的军医。”
“所有的话,人可能……”
“摸底,留下可靠的。”
“是,老头明白。”
元卓走出营帐,元拓已经站在了门口,四目相对一个眼神交换,不需要语言。“回去吃饭!”元拓看着元卓突然开口。
“啊!”元卓微愣,还没弄明白元拓的用意,肩上一沉,整个人拥着身不由己的往前走。不过转瞬觉得莫名其妙的元卓,就猜到了元拓的用意,扬眉一笑,说了一句,“是啊,真的饿了,吃饭最重要!”
清风浮动,朗月当空,两个人的影子被营地的灯火和月光映了出来,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32、怀孕
晨,一阵阵轻呕的声音从内帐里传了出来,正在大帐里等着某人用餐的元拓心悸,慌张的站起身冲进了内帐,正看到元卓脸色苍白的倚在屏风前对着面前的桶干呕,看来是已经吐得胃里没了东西,元拓忙走上前帮男人顺背,一脸急切的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也…我叫人来看你。”元拓说着就要去找人。
“不,不用,呕……”元卓握住了元拓的手,又呕了两声,才扶着身边的屏风站直,“我没事,应该只是昨天吃的不舒服而已,我没发烧,不信你摸摸看。”元卓说着抓了元拓的手放在了自己头上。
元拓抽走了自己的手,冷声斥道:“看你这样子,脸白的和死人一样,就算不是染上了瘟疫,也是病了,我去帮你叫人,等着。”
“算了,真的不用,那边已经忙不过来了,我这个小病,我自己会吃药。”元卓说着整个人靠近了元拓的怀里,“今天有稀饭吧,虽然吐了但胃里空了更难受,我吃一些就吃药好了。”
元拓皱眉骂了一声,却还是拥着浑身无力的元卓走出了内帐,按到椅子上做好,又盛了粥送到了元卓身边,把包子移到自己这边,把几碟小菜送到了元卓面前。元卓吃的很慢,到元拓吃完,也才喝了半碗稀饭而已。
元拓起身从药箱里找出了药,送到了元卓的嘴边,命令道:“吃了。”
元卓撇嘴,“我吃完饭自己会吃。”
“你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吃药,不看着你吃,你肯定不会吃,快吃。”元卓皱着鼻子,把药丸吞进了肚子,接过元拓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元拓看着元卓乖乖的把药吃了,满意的点头,“我要去巡营,你今天不用再巡营了,不舒服的话就留在营帐休息。”
“我已经没事了,一会我会去那边看看。”元卓夹了一块咸菜在嘴里干嚼,压下那让他欲呕的药味,“对了,你让人放出消息,就说已经找到了治病的药方,只要等到需要的药材到了疫情就没事,这样能让更多人安心。”
元拓应了一声,离开了营帐。
元拓才一离开,元卓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进内帐,冲着屏风后的桶,把刚才吃的药挖了出来,刚才吃下去的东西,也都贡献给了这个藏污纳垢的桶,吐完了这一通,元卓满脸冷汗虚脱的靠在了屏风上,手按在了小腹,他不能吃药,因为他大概猜到自己是因为什么不舒服,他原本以为不会的,那种传说哪会是真的,但
是现在恐怕,他真的……
元卓的心里忧更胜喜,他更希望是假的,现在是什么状况,有人在军营里下毒要对付元拓,内忧外患,如果是真的,这孩子可来的太不是时候……
元卓缓过这口气,走出内帐重新拿起碗,就算一点胃口多没有,他也不能不吃,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掉……
面前吃了些东西,元卓带着一身的酸软无力,走出了营帐,正碰上了被元拓派来陪他的麒麟。那个人说话不好听是不好听,却还是不放心他,真真是嘴硬心软啊,元卓想着再一次感叹,长大了真的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元卓去到了隔离病人的地方,不是为了看自己的病,而是为了和昨天的老大夫研究,这毒究竟是怎么投的,知道了投毒的方法,才能缩小范围,找到投毒的人。
元卓和老大夫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检查了几十个人,询问了几十个人,确定了毒不是通过食物投的,很有可能是利用银针之类细小的器具,通过皮肤身体来散发的,之所以确定是这种方法是因为今天发病的几个人中,有两个记得大概三天前他们的背上突然疼过一下,换里衣的时候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小点,知道了这一点按理来说元卓应该高兴的,但元卓的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影,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左臂。
昨日那一瞬的擦肩仿佛在脑海里出现,元卓的脸色比早上更加苍白。老大夫一早就看到元卓的脸色不对,想要帮元卓把脉,元卓知道自己的身体,虽然不能确定,也还是不能让人诊脉,就算是他家的忠仆也一样,他能信的只有那个人而已……
元卓和老大夫正交谈着用药,和防范的方法,有人来报将军要他速回,元拓找他自然是有事,元卓带着麒麟就往外走,岂料才走出营帐,刺目的阳光让他觉得晕眩,脚下跟着一个踉跄,眼前的一切都颠倒了,恍惚之中元卓看到了两个人两个他熟悉的人,一个还是那一身骚包的装白,一身带着纯白带着淡绿的长衫,袖口和下摆都有醒目的金色菊花,另一个头上带着飘着白纱的斗笠,背着一个药箱做普通大夫打扮,虽然挡住了脸,元卓却还是认得这人的身形,知道他是谁。
身体撞到地面,感觉不到疼,只把晕眩放大,意识开始飘远,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是,来的这么早,不是说要两天才到吗……
元卓突然摔倒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那带着白色斗笠的男人动作最快,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
冲到了元卓身边。
“哥!醒醒!”男人抱着元卓叫了两声,不见元卓清醒,伸手按住了元卓的手腕,脸色顿时从焦急变作凝重,冲站在身旁的麒麟吼道:“他的营帐在哪,带我去。”
“安,白泽一直是住在将军的营帐里。”
“带路!”男人吃力的把元卓抱了起来,跟着麒麟一路疾驰……
元拓因为收到了一封密折,正在房里渡步,听到有人靠近脚步凌乱忙把攥在手上的密折收起来,转身面向帐门,迎面冲进了一人,怀里抱着昏过去的元卓,元拓只注意到了元卓,没注意抱着他的人是谁,伸手便打,欲要把人抢回来,那人没料到元拓会劈头就打,怀里抱着人也无法既不能还击也不能抵挡,就在要他打算硬抗的时候,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元拓打下来的手。
元拓转头去看那只手的主人,看到了一张说不上熟悉,却记忆深刻的脸,让他厌恶的娃娃脸,“楚江!”
“将军大人还认得我,怎么就能认不得他,真是稀奇啊。”楚江瞪着元拓,语气十分的不爽,伸手拿掉了险些被打的男人的斗笠,露出了一张略带稚气的脸。
“元谦!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元拓诧异的叫了一声,剩下的话被元谦一个狠厉的眼神瞪得都咽了回去。
元谦抱着元卓直接进了内帐,把人放到床上,打开了药箱,从最下面的一层翻找出一瓶丹药喂进了元卓嘴里。
元拓也紧跟着进到了内帐,看着元谦喂那人吃药,虽然小弟身上的气息很吓人,还是开了口,“他,嗯,大哥怎么了?”
“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还有脸问大哥怎么了,你……”元谦愤愤的咒骂了一句,却又住了嘴,因为还有旁人在,元谦闭了闭眼睛勉强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大哥也中毒了……”
“什么,怎么会,哥明明没……”
“这毒是有潜伏期的,帮我准备东西,我帮大哥把毒拔出来。”元谦再次打断了元拓的话,语气也越发不耐烦。
元拓也没功夫理小弟的口气如何,知道元卓中毒已经是如临大敌,忙让麒麟去准备拔毒用的东西。竹筒之类的用具和药材,准备好之后元谦把元拓一干人等都轰了出去,独自一人给元卓拔毒,直到深夜才将将结束。
元谦抬起手擦掉了脸上的汗,望着床上依旧熟睡的大哥比之前更憔悴,二哥到底又对大哥做了什么
。
元谦一直在闷在心里不吐不快的东西,再也忍不住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现在这个时候有些事非说要说清楚不可了……
正在大帐里焦急渡步的的元拓看到元谦出来,几步走到了元拓身前,“大哥怎么样,毒都拔出来了吗?”
“大哥没事了。”元谦看着元拓满脸的急切,阴沉的脸色稍有缓解,沉声道:“二哥,我们出去谈谈。”
“好!”元拓没犹豫就应了,转身便往外走,他大概知道小弟想找他谈什么,无非就是他和大哥的事。元谦一脚踹醒了在打瞌睡的楚江,让楚江守着他大哥,才追着自家二哥往外走。楚江打着哈气坐了起来,嘟嘟囔囔的抱怨自己这个神探居然要当门神,不过脸上却并没有不耐。
元谦元拓两兄弟一直向前走,走出军营,停在了河边,两人漠然而立,望着平镜无波的睡眠,相对沉默,最后还是元拓开口打破了这死寂的沉默,“小谦你想和我谈什么?”
元谦看着自家二哥,话到了嘴边还是转悠了一会才吐了出来,“大哥他,他怀孕了。”
“你说什么,什么怀孕,大哥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元谦的话让元拓脸色一黑,“小谦,我现在麻烦多的是,你最好别再…唔……”话还没说完还在震惊之中的元拓,被元谦的一拳掀倒,身体栽进了河里,水花四溅……
33、选择
大哥为了他中毒有孕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元拓却还在说他的麻烦,元谦已经到达临界点的怒火,压制不住了爆发了,那一拳打在自己二哥的脸上,元谦一点都不后悔,心里只有痛快。
元拓被元谦这一拳打的有些懵,坐在水里还没回过神,领口就被追上来的元谦抓住了,“安阳元拓,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你真的不记得,”元谦两只手抓着元拓的衣领,把元拓从水里提了起来,“怀孕不可能吗,安阳元拓难道你不记得了,当初为了救你,大哥受过伤,留下病根,终身不育,你以为情儿是从哪来的,情儿出生前一年,你都对大哥做了什么,你难道忘了吗?”
“你什么意思,我,情儿,大哥,我……”元拓看着元谦,语无伦次,“怎么会,大哥他……”
“坊间流传有天赐一说,天赐一族多为男子,上古之时因为男女失衡,新生子极少,天降祥瑞,令此族男子也可孕人,这样的传说难道大将军你,就真的从来没有听过。”
“天赐!”元拓念了一声,声音里有愕然也有疑惑,还有那么一丝的悔,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情儿的出处会是…他一直以为情儿是他大哥和哪个女人声的,他早就忘了,当初那些事,忘了大哥因他而来的“痼疾”。
元拓看着元谦,想要解释什么,“我,我不知道,我忘了大哥他,我不知道什么是天赐,大哥他怎么会,怎么会……”
“你不知道,呵呵…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今天就一次过和你说清楚,”元谦放开了抓着元拓衣领的手,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家二哥,把心里憋了几年的话都倒了出来,“安阳元拓你以为你这些年真的只是在靠自己吗,如果没有大哥帮你疏通关系,你现在还是个一文不值的小兵,如果没有大哥几次三番派人救你,给你送雪莲,你早就是一堆白骨了,你知道安阳家为什么会被诬陷通敌吗,三年前你与陵南交战被俘,哥用了七天,不眠不休从大隋赶到陵南,和陵南国主交涉,不然你以为你有可能轻松的从陵南大狱里逃出来吗,陵南那次倾举国之力进犯,为什么会那么轻轻松松退兵,你真的没想过吗。”
“那些,哥他……”元拓踉跄着倒坐回了水里,身上头上都被水浸湿了,那样子狼狈到了极点,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五味陈杂,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哥居然在背地里为他做了那么多,还一直天真的以为一切都是靠自己,在心里憎恨他,认为自己被驱逐,做出那些伤
害他的事,“怎么会……”
元谦双手握拳,该发泄都发泄了,元谦的情绪开始趋于平稳,俯身蹲在了元拓身前,语重心长的道:“二哥,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内疚。我是想让你知道大哥的心,这些事之所以一直瞒着你,是大哥不希望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大哥他爱你,但是他却不想影响你的人生。他对你有情,天赐的男人是能孕子是不错,但也有前提,前提就是动情,只有动情才会成胎。”
元拓看着元谦,眼里都是难以置信,神色是木囊……
元谦看着元拓像是斗败的猫咪一样瘫在水里,有些后悔在这个节骨眼,把这些事告诉元拓,长叹了口气,道:“二哥,大哥的眼睛不是我用什么药才能看见的,也是因为你,大哥的眼睛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中了一种叫遮情的蛊,遮情的解法,就是和心爱的人有肌,肤相亲。”
元拓抬起头看着元谦,心里一直都存在的各种疑虑,在这一瞬茅塞顿开,鼻尖莫名的酸涩,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河水……
“二哥,大哥一直都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你,他之前都计划过要消失在你面前,但是天不遂人愿,情儿出事,安阳家没落,你们又遇到了一起,或许是天意。二哥,你们两个都是我哥,我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后悔愧疚,我希望你们好。现在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这一次的选择题由你来做,如果你心里有大哥放下这儿的一切,跟我们走,如果没有,你放了大哥,折磨他你也得不到什么快乐。”
元谦说完从水里站起来,拍了拍二哥的肩,“二哥,你对大哥并不是无情,只是太多东西蒙蔽了你的眼睛,你好好想想吧。”元谦转身抬脚上岸,把所有憋在心里的东西都倒了出去,按理说元谦应该觉得轻松,但实际上脚步却更沉重。
“别告诉他,”一直闷声不吭的元拓突然开口,“别告诉他我都知道了。”
元谦转身望了一眼二哥,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
元拓带坐在原地良久,苦笑着向后躺倒,让沁凉的河水洗漂自己的一切……
元拓带着一身的狼狈,和几斤水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和元谦又是一番长谈,最后的结束语是如此……
“二哥那些士兵的毒,我可能解不了,不过我……”
“你照顾好大哥就够了,军营里要不太平了。”
“二哥你决定了。”
“决定了,明天你就带他走。”月光从营帐的气窗照进来,落在了桌案上,桌案上有一封密函,上面的每个字眼让人不寒而栗,杀,抓,问罪……
内帐,男人坐在床前,手掌落在床上男人的小腹,“这一次由我来选择,那就换我来守护你们……”
翌日,天刚刚亮,大将军的营帐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听到的人都站定侧目……
“嘿,起来,你起来……”元拓站在床边,冲着床上的人叫嚷,两颊潮红显然是喝了某种迷惑人心的饮品。
元卓正躺在床上假寐心神不宁,刚才元谦来过了,元谦告诉他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元拓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包括他肚子里现在这个小家伙,和很多很多其他的事。
刚刚听到时他确实有一瞬间的失神,失措,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既然肚子里已经又有了一个小家伙,元拓早早晚晚都会知道,所以对元谦也就没有什么责怪。
现在元卓在等,等元拓的答案,是去,还是留,都有元拓来决定,因为他早就说过,只要元拓说让他走,他绝不会留,而且他一直看得开,他是爱着元拓,但爱不能变成挨,他宁愿站在远处守护他,也不愿意成为他人生中的负累,阻碍。
元卓听到了元拓回来,还没挣开眼睛,鼻尖就闻到了让他想要作呕的酒气,“元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起来,滚,滚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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