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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梧桐-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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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就要聚拢的门,一边顶一边大吼道:“关门!快啊!”
但武林决胜的关键往往是只有针尖般大小的机会,胜负生死只在这毫厘之间。
这次也不例外。
晁廉全身靠在门,肌肉感受着粗糙的木面摩擦。耳边听着门外越来急促、雷霆般的马蹄,整个心随着门缝被绷成了一条线,缝越小,这条线绷的就越紧。
这条线上系着的就是胜负,就是生死!
可惜的是,在门缝马上就要消失的瞬间,“啪”一声线断了。
伴随着的悲嘶和一声门板的闷响,靠在门缝正中的晁廉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顺着冰冷的门面传递到肩膀上,在他被撞的滚出去之前的瞬间,一匹马的鼻子打在了他的脸狎上,他甚至还看到了那黑马眼里流出的泪水和汩汩的鲜血……
以及马上面从门缝飞舞进来的巨大黑影,就像一只巨大的黑鹰滑翔在门洞的上方,翅膀尽头是两支银色轻剑。
“啊!”“啊!”两声惨叫连珠箭一般射出门洞:那黑影在空中一个转折,头朝下栽了下来,翼尖的两道银光划出两条耀眼的弧线,印在了门后推门的晁家手下脸上。
银光过处是血珠飞溅。
晁廉在地上连滚了几个跟头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撕烂了棉衣,然后高举长刀大吼着又冲了回去,冰冷的雪花一触到他赤裸的胸膛上马上就化成了雪水,他常备鲜血已经沸腾。
让人热血沸腾会有很多情况,但生死攸关绝对是其中一种。
敌人冲的太近、冲的太快、武功太好、装备太精良、人数太多,他并没有把握只靠箭手就能击溃对方,如果对方大部队攻进来,后果不可想像,若阻对方于堡外还可一搏。
那么现在存亡的唯一关键就是大门!
而大门的关键就是消灭对方冲进来的战士——就是那冲的最快的黑衣蒙面人!
那敌人正肆无忌惮地劈砍着,好像劈砍的不是手拿刀剑挨一下就能要他命的江湖战士,而是一堆木头。打法凶悍到极点。
狭窄的门洞里现在显得拥护不堪,六七个人围着黑衣人,但他们都是刚才关门的低级手下,被这奇袭搞得混乱不堪,又被那敌人的凶悍打的手足无措,那黑衣人却如自掷狼群的黑豹,牢牢守住门口,银色轻剑肆无忌惮的劈砍着手足无措的人群。
更要命地是他不仅凶狠而且是一流高手。
他的每一次速度惊人的劈砍都没有落空,四面都是人,每一下都鲜血飞溅。惨叫叠起,但却无人死亡,受伤的手下发出地连续惨叫让现场更加混乱,晁门更加的慌乱。
但晁廉扭转了这一切。
他大吼着朝大门冲去。赤膊的身上青筋在霍霍跳动,每一次血脉的贲张都让他手中长刀跳跃。
他猛地推开阻住路的手下,以视死如归的气概朝那蒙面人冲去,然后一刀劈去。
只是简单一劈。
什么招式也不是。
但却有用。
因为在这人堆人的地方,什么招式都是扯淡,只看你能不能砍到对方,能不能砍死对方!
所以只是简单一劈,赌上性命之后却是势不可挡的舍命一劈。
离得如此之近,透过自己血红的眼睛。他看到对方一清二楚:那同样是一副血红的眼睛,发着野兽般的幽幽红光,浑身被鲜血溅满,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但面对自己不要命的这一下猛劈,那罕见地银色双手轻剑如同两条盘伏的毒蛇。不甘心地闪了开去。
一个破门就没命,一个要保住这门让友军进入,使命不同,性命价值自然不同:一个不要命,一个必须要保命。气势自然分了强弱,那黑衣人终于一侧身闪了开去。
扑过敌人身边的晁廉甚至听到对方的咬牙声,那是不甘心的表现,这仿佛代表了一个人的心,让识人无数地掮客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所向披靡的狠角色的形象,但他没有回头。
最要命的已经不是那敌人了,而是这大门。
他丝毫不停脚步,让自己如那匹撞开大门的马匹一样,扑向大门,抬眼已经看到对方冲到吊桥上的两个骑士被箭手射落护城河,而这改变不了什么,面对箭雨,对方疾冲的马队毫无半分停滞的气势,简直是视死如归的鬼魅,他们已经冲到吊桥边了。
身后继续传来惨叫,还有自己兄弟那似哭般的发狠嘶叫,“兄弟,宰了他!”晁廉咬着牙把那马尸推出了门槽,死亡的监控让他爆发了惊人的力量,那沉重的马尸简直就像稻草一般轻盈。
“关门!”脑海只有这个声音在回想,他双手各自推着一扇门,猛地发力,四人才能推动的门此刻就如同羽毛一般轻盈,只有那刺耳的摩擦声显示了这是多么沉重的负担。
但门并没关上,因为他脑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紧接着是衣服摩擦和兵刃破风的混杂声音。
晁廉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对方又回身杀过来了。
他为了推门竖握起来的刀没有一丝移动,好像和右手一起长在了那木头上,他只是扭过脸去,面前是一双愤怒的眼睛和一把疾劈下来的轻剑。
而那眼睛旁边是自己兄弟同样愤怒的眼睛和一把重重劈下的重剑!
“杀了他!”这这关头,晁廉自己好像已经不存在了,只有这敌人和这门——杀了他!杀了自己?
无所谓!
但黑衣人武功实在厉害:在晁廉兄弟的猛砍下,他不得已两剑齐张隔开这重剑,但马上手肘一张,左手剑柄如流星一般飞去撞上了晁廉的鼻子。
又快又狠而且刁钻的难以想像,简直像两条胳膊上装了四种武器!
晁廉被这毫无预兆的一击打了个正着,他的身体在弟弟的哭喊中向后摔去,但他一手攀住了门边又顽强地站了起来!
他已经感觉不到被击碎的鼻子了,只有那里的剧痛好像脸正中被生生剐去了一块,不过他已经无所谓了。
此刻晁廉这个人已经从这世上消失了。他已经和晁家堡的门融成了一体,这个赤膊的男人又站在了门口,他大吼着继续推门。
门缝就要消失!
但耳边的马蹄声已经在轰鸣了。
“轰”两扇门好像同时有了生命,猛地朝两边展了开来,巨大的力量同时拉扯着正中的晁廉,尽管门脱手了,但他还在正正的站在门中心,身体如秋叶一般在这两股同时而来的巨力地余韵中摇晃。
对方最先的两骑一左一右又撞开了大门,两个敌人在晁廉一左一右从受伤的马身上朝门洞里跃来。
“**你妈!”晁廉瞋目大吼,刀光旋起。狠命一刀斩进左边敌人的大腿,对方正从马身跃入门洞,挨了这一洞,惨叫一声摔在人群里。马上被晁家战士斩成肉酱。
而晁廉就保持着躬身扭腰扭出那一刀的姿势,看着敌人一刀一刀被斩。但左肩上猛地传来一股大力,晁廉被推的不由自主的转了半圈,已经和推他那人面对面了。
他面前的正是第一个突入的双剑剑客,这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那蒙面巾上的眼睛满是同袍被杀的仇恨和愤怒。
瞬间过后,就是匹练般的白光掠过晁廉下巴。
晁廉愤怒的眼神随着这扇子般的白光顷刻间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而迷离,而那浑身浴血地蒙面人又是在他肩膀上狠狠一推,晁廉随着这一推。无力的转动着身体。
天地好像都在旋转,头脑一片晕眩。
晁廉的刀掉在了地上,他面对着门外猛冲而来的蒙面骑士,捂着脖子无力的跪在了门正中。指间的鲜血如喷泉一般狂涌而出,转瞬间疾驰入门地马队的烟尘和雪雾把他和他的血盖在了下面。
晁家堡大门被攻破。
门洞的战斗顺着敌人的攻入转眼就结束了。门洞被彻底占领,点火迅速蔓延到门洞外的广场上。
神击弩与长弓互射,暗器与盾牌互攻,快剑与长枪互搏…………杀声震天,惨叫声刺耳。
而聂道人正和双剑剑客搏杀在一起。
聂道人本不想搅合。但他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地点。
做为老江湖,几种可能的情况早已被他考虑,但太老道就想的太多,想的太多总是要多费时间。
让人遗憾的是,谨慎和勇敢两种美德是互斥的。
在他犹豫是不是帮晁门杀退攻入的单个敌人的时候,没等他下决心,城门就被攻破了。
老道的他马上就识别了对方的战场指挥官——那个手拿银色双剑的蒙面人。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要谈判当然找对方的阎王。
在那蒙面人领着一群高手把晁门人杀出门洞的时候,他就冲了上去依靠高超的身手躲开对方一刀,却没有还击,只是对着那双剑剑客大叫道:“各位朋友,不是敌人!我是鱼客!是洛阳王柴胡……”
鱼客是指无意中出现两派死战之处的中立帮派,按江湖规矩,这种人一般只要不动手两派就允许他离开或者观战。
但这次,对方显然根本没有考虑江湖规矩的打算,看见他避开刀手的和矫捷身手,那指挥官一愣,马止两只眼睛就钉死了他,挥手阻住了要对聂道人冲上去的一个手下。
聂道人还以为他要和自己讲江湖规矩呢,没想到他低声说了句:“扎手!我来!你去干掉哨塔!”
聂道人只觉脑门一道热血要顶开天灵盖出来:心里是又惊又悔又怕,惊的是对方竟然无视江湖规矩;悔的是早此何不帮晁门杀退敌人;怕的是晁门虽然堡内战士人数和对方相当,但对方明显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能打的过?打不过的话自己岂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管想什么,对方的双手快剑可得对付啊,但对方武功实在惊人,罕见的双手剑武器打起来威力大得难以想像。
对于武功历史和研究,曾经身为峨嵋首席教官的他自然有真才实学,对于实用的双剑剑法,他只翻阅过一种名为凤凰剑法的双剑剑法,但眼前此人的剑法明显不是凤凰剑法:招工实用凶悍、速度惊人、双剑配合简直如猛兽咬合牙齿一般凶狠、剑光中的杀戮之气简直如可见一般。
因为高薪的诱惑而投身洛阳首富门下的聂道人实在是很久没经历过如此危险的杀阵了,而他年纪也不是武功的巅峰时期了,加上担心对方的援兵,没过几招已经频频遇险,而对方就如嗜血的猛兽一般越打越凶悍,只要有一丝空隙,对方的长剑就能攻进来:正手、反手、甚至是剑柄。
聂道人道冠歪斜,凭借卓越的武功根底,在这场气势差的太远的搏杀中勉强保持不败,他已经打算退开了,因为要退,所以要猛攻!
猛攻才能打出转身飞逃的空隙!
所以聂道人几招凶狠的刺剑,把对方杀得连连后退,但就在此时,一个铁塔般的黑影从门洞里冲了出来,大吼着:“直娘贼的马!”
聂道人的剑正在朝双剑蒙面人面门猛刺,这剑是聂道人为求脱身的拼力一击,实在非同小可,蒙面人陡地的转身闪开,但飞速的剑光仍然顺着他耳边消落,随着几丝青丝,蒙面巾也被斩断,飘落在风中。
聂道人只见对方的真面目猛然朝着自己转过来,这是本应该一张清秀年轻的脸,只是眼里的凶光四射,而脸上一道长长的剑疤赤红的如一条红蜈蚣爬在脸上,让这张脸看起来可怕诡异。
没想到对方如此年轻,聂道人稍稍一怔,就在这时,猛可里,那疤脸年轻人身后好像升起了一堵墙,那墙发出一声震天的大吼,接着是可怕的呼啸声,那年轻人从头到脚好像罩上了一道铁幕。
一声脆响,聂道人的长剑被这铁幕撞的飞了飞去,虎口被撕裂的他还没明白这是什么兵器,一把银色轻剑已经迅速的插进了他的喉咙。
接着握剑的手轻轻一搅,血丝马止爆成一个血窟窿,而聂道人顺着这轻轻的一搅,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又重重的砸回了地上,很愉,他的身体就变得和地上的雪一样冷。
看小广场的人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而援兵越来越多,双剑剑客急速的朝前打着手势,“前进!前进!”
铁塔大汉一摆手,领着一群浑身浴血的战士,擎着铁棍朝堡内荡击,而那蒙面人几步跃上屋顶,朝上面一个咬牙放箭的晁门战士冲去。
箭矢被拨开,敌人已经冲到弓箭手十步远的地方,弓箭手甚至可以看到对方那猫看见老鼠一般的笑容和那可怕的疤痕,箭手手忙脚乱的扔下弓和箭壶,回身抽剑,但敌人左手回剑入鞘,躬腰手在靴子边一抹,接着手一扬,马上一道寒光划过纷飞的雪花正正没进了他的喉咙,那是一把要命的匕首,弓箭手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滚下了屋脊。
那剑客并没有离开,他捡起敌人的弓箭,掉转了长弓的方向,“会动的都得撂倒!”他低声嘟噜了一声,接着“当当当……”听听弓弦连响,长箭带着呼啸朝堡内的敌人扑去,而在空中长箭的下面地面上,是那怒吼巨汉率领的一股铁流,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但剑客不知道,在他背后,一个晁门战士用嘴咬着钢刀,轻轻的顺着墙爬上屋檐,直朝跪在屋脊上的他摸来。
卷六 雾夜飞苍 第二节 故人相逢
更新时间:2008…10…26 11:54:11 本章字数:7342
那晁家战士爬到屋檐上,轻轻的从齿间摘下钢刀,接着轻轻迈步,他本想悄无声息摸到那放箭的敌人的背后,但屋顶瓦间覆了一层白雪,轻轻一触就发出嚓嚓的碎响。
而屋脊上的敌人是一流高手,耳听八方并不是虚名,耳边听到背后异响,唰的一声就扭过身来。
剑客和刀手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马上那剑手就一手放脱了弓弦,急急去腰里抽剑。
在近距离拿弓箭对抗刀剑可是找死。
那刀手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双手举刀过头,高呼着冲上前去。
但刹那间,剑手的手好像凝固在腰间了,他看着刀手微笑起来。
一种信任的微笑。
刀手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屋下面一声弓弦脆响,接着背后好像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好像一枚冰锥贯穿在那里,猛力吸吮着全身的热,胸口冷的好像冻成了一片,他愣然低头一看,一枚铁箭头从自己胸前突了出来,在寒冷的空气里还咝咝的散发着白气——那是人热血的白气。
“你来得够晚的!”剑客朝跃上屋顶的箭手笑了起来,刚才正是此人一支白羽大箭替自己解了围。
“天逸,你忙你的!这里交给我!”箭手虽然蒙着脸,但仍然可以看见下面的笑容,接着引弓便射。
“那上面就交给古大哥你这箭术行家了,”那疤脸剑客正是王天逸。他跃下屋顶大声命令两个手下道:“保护箭手!”
说罢,领着一群长乐帮的虎狼又往堡里面杀了过去。
城门既破,晁家无险可守,怎么能是武功高强、训练有素地长乐帮高手的对手,很快堡里各处传来了呼哨声,这意味着一处又一处的敌人被肃清。
“好啊,好的很啊!”俞睿在堡内门前的广场迈下马车,一看见早已躬身等待他的王天逸就忍不住的大声称赞起来,胡子跟着满脸的喜色一翘一翘的。
做为这场大战的总指挥,刚才俞睿急得差点吐血。因为这场输不得地大战刚才差点就前功尽弃了。
最近几年长乐帮地盘内出现了贩卖私盐的交易,大量的银子随着这些私盐从长乐帮手里溜了出去,所以长乐帮高层决定严厉打击私盐交易。他们经过长期的侦察,发现晁家堡一直从长乐帮地盘内的某个私盐盐场进货,尽管晁门的后台也很硬,但长乐帮上层经过商讨,决定对不在自己地盘之内的晁门实施远程奇袭。
因为目标在自己地盘之外。而晁门做为有名地江湖掮客帮派。战力也不是泛泛,况且又有易守难攻地晁家堡做为基地,所以这次行动调集了长乐帮商会、镖局的大量高手,甚至出动了最精锐的暗组,而总指挥就是镖局掌柜俞睿,面对这样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出动兵力如此之多、花费人力物力如此惊人的大仗,俞睿的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原来的计划是各个击破:先伏击进货归来的晁家老二率领的商队,将他们全部俘获后,审明堡内情况后。然后让暗组夜袭晁家堡,杀开堡门后让大队人马攻进去。
没想到地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目标进入峡谷之后,负责封住前方去路的镖局马队在从山上往下冲地时候,那一侧的山地突然滑坡,一下子就摔死了最前面的十个人,而后面的人也被阻住了。
晁家老二也是个优秀的掮客。掮客交通江湖各个帮派,自然也是十分危险,不知道哪个帮派就想黑了你,所以也是极有眼色地人,一见那么多人从山上树林中杀了出来,而自己派出去的侦骑一点音讯也没有,就知道坏事了。
双方没打几下,晁家老二二话不说,扔了货领着手下就打马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在山顶督战的俞睿连自杀的心都有:要是被这群人跑回堡内,以后再想做了他们那就千难万难了。而为了这一仗花的那些山一般的银子就都打了水漂了。
无可奈何的他只能让暗组部队追击对方,没想到精锐的暗组竟然真的扭转了乾坤!
暗组此战的指挥官是虎领王天逸,他紧蹑着对方逃兵奋不顾身的突入堡门,让暗组的马队突了进去,紧接着后续的镖局和商会的部队从他们夺去的大门中攻进了堡内。
一场大战刹那间从大败变成了大胜!
而这转变的关键不过是那小小的门缝,而王天逸的舍生忘死把这小缝般大小的契机变成了胜利大路。
王天逸亲手把两个匣子交给他,俞睿打开匣子看了一眼笑了起来:“没错,七年前我和他们兄弟还一起喝过酒呢,唉,没想到啊,这次竟然会这么见面。”
“报告掌柜,各处已经肃清,我手下共折了十人,杀敌人数为……,现在我和古日扬的人正在清理战场……”
俞睿看见王天逸,虽然这个手下浑身都是血污,但他恨不得冲上去拥抱他,他太高兴了,拍着王天逸的肩膀笑道:“天逸啊,又是你的头功!”
王天逸嘿嘿的笑了起来,开玩笑般的问道:“俞掌柜,我的战功应该可以升职了吧?”
俞睿闻言脸色一滞,马上又笑了起来:“好小子!升的心这么重?放心,你还年轻,好好干,我俞睿拍着胸脯给你担保,好处少不了你半点!你太有前途了……”
不过俞睿心里却有点紧张:因为这个王天逸干活少不了,但想升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帮里和慕容联手做生意。最近三年着实赚发了!但局势一稳定,关于暗组地争论调门却高了起来。
以帮主为首的一派认为暗组的存在已经不合时宜了,因为暗组是在长乐帮弱小的时候,为了保持对强大敌人的突袭和威慑才建立的专门战斗部队,强归强,但强的原因是暗组成员不事生产,专心于战斗!而别的帮派的高手都是战时做战,不战时则利用自己的影响和威望打理生意,很少有帮派会供养如此数目巨大地专门战斗部队,而暗组非但不能打理生意。里面很多高手连在江湖的阳光下抛头露面前不行:一个鹰领是暗组的最高长官,起码相当于一个小帮派的能力,但却一点相应的名声也没有,他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连街头流氓都可以找他麻烦,如果他被杀的话。长乐帮绝对不会承认他是为长乐帮做事地。他会像一条狗一样默默无闻地死去,而江湖上其他同样能力和地位的人往往只要通报个姓名就能呼风唤雨。而现在长乐帮已经跻身江湖七雄,很多争端只需要谈判和阳光部队就行了,把这么有能力的人专门用来战斗,看起来有点大材小用了,这样说来的话,暗组这个组织是极其昂贵的,浪费了巨大的资源。
但以易月为首的一派却认为:虽然现在看起来长乐帮内部够强,外部安逸。但这却是不能持久的,暗组做为长乐帮的传统。在以往让长乐帮屡屡化险为夷,在将来也会如此,必须把这传统保持下去。
俞睿清楚这表面上是暗组身份和作用之争,实际上却是兵权之争,一旦暗组全体转白。易月势必失去大部分地战力,而只要暗组还握在他手里,一旦帮主先他不测,凭借这群众志成城、凶猛之极的鹰,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随着和慕容世家地联合——最大的外部威胁消失,帮主他们无时无刻不想控制这只强大的战力,但易月经营暗组多年,里面几乎大部分统领都是他招进来的,实在是很难。
但很难不代表没有可能,暗组里面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很多高手也想转白。其中就有这个年轻人。
他是山东振威的段双全推荐而来地,而段双全这个人是个道遥派、对帮主和易月哪派都客气的很,却谁的船也不上,专心做事!原本做为北退之地的济南职位是个热门的职位,谁的人都想占据那个位置,于是吵来吵去,谁的人也去不了,反而便宜了段双全这个家伙!只有他做,两边都没意见,所以他做的很稳、自己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愚蠢。
这样一来,由段双全引荐的王天逸在总部反而没了什么靠山。他本来是被济南送来总部特训的,准备半年后回济南担任暗组的任务,但半年一过,因为出色之极的表现,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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