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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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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枫见徐三当爹当得这么过瘾,于是也拉来薛言欢咨询,问他们家清浔是不是也可以给自己多生几个。
薛大夫给出的答复十分爽快:“生孩子总是有危险的,加上夫人的身子过去受损过大,将军还是能少生就少生吧。”
等见到人家一脸失望之后,薛言欢才又慢条斯理的道:“若是能细心调理几年,再生一两个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刑枫最后还是打消了再生的念头,他虽然喜欢孩子,尤其还是心爱之人替自己生的孩子,自然恨不得越多越好,可是看着对方因为怀孕吃尽了苦头,他还是不忍。
孩子到了八个月的时候,上官清浔那肚子几乎过一天就要长一圈,身上各种不适的症状也就愈加明显,经常腰酸背疼腿脚抽筋不说,夜里还常常因为肚子里的小鬼手舞足蹈闹得睡不好觉,人也日渐憔悴了。
“生了这个就不生了,你辛苦,我也心疼得慌。”
“那要万一是个女儿怎么办?”
“女儿就女儿,我刑枫的女儿一样不输男儿!”
刑枫边说边轻轻按揉着手中那双已然臃肿的脚,这种苦他是真舍不得他吃第二回了。
上官清浔低头默默的看着这个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男人,内心的满足早已无法用言语形容。时光荏苒间,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已渐渐如一幅褪色的画卷,唯有此刻的温暖真切得令人泫然欲泣。
原来那些曾背负在身上的枷锁竟是如此沉重,在彻底卸下心防之后才发现,自己早就累了,累得恨不得就此睡去,再也不醒来……
“我好累!”
“累的话就睡吧,我陪着你。”
“你不睡么?”
“这会儿还早,一会儿镇长还要来上门拜访。”
“镇长?他大晚上的来找你做什么?”
“晚上来就是那么些事吧。你也别操这个心了,好些睡吧。”
刑枫说着又铺好了被子,帮上官清浔褪去外衣抱入被子中,掖好被角,然后自己坐到了床沿陪着,等人入睡。
上官清浔不禁有些好笑的道:“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了,睡觉还要人陪。你要忙就去忙吧,别弄太晚。”
“不要紧,你现在挺容易就睡着了,我就看着你睡了再走。”
刑枫坚持,上官清浔也就不再多说,笑着闭上了眼睛,有这人在他的确睡得很快,心里总有种踏实感,那只在自己腰上按摩得力道恰好的巧手更是让人睡意泛滥,脑子还没转得清镇长来访的事就云游太虚去了。
。
都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十个月还没到的时候刑枫已经忙里忙外的开始准备孩子出世之后的吃穿用各项事宜,结果十个月过去了,孩子除了每天依旧在娘肚子里练拳脚打太极,半点没有要出来见爹妈的意思。
刑枫开始还有点慌,担心有什么问题,薛言欢解释说男子的骨盆本就要窄小些,胎儿入盆得也慢些,推迟临盆孩子更容易下来,只要其他方面没有异常也就没什么问题,他过去接生过的那个男子也是如此。
有了薛神医的保证,刑枫倒是放心了,上官清浔却有些熬不住了,他现在肚子大得连自己翻身都吃力,每天腰疼得简直受不了,既不能久站又不能久坐,频繁的宫缩与胎动更是闹得他几乎没睡过一天安稳觉,脾气也看着渐长。
幸而刑枫脾气一向不错,加上也难得见到上官清浔蛮横不讲理的样子,在他看来这人生气起来还别有种可爱。玉儿见刑枫越被骂还越高兴,不禁摇头直叹他们家将军已经神威不在,俨然就是个居家好丈夫了。
“啪啦”一声又有什么不明物件自书房飞出,吓得附近的下人们纷纷作鸟兽散,唯恐避之不及成了遭殃的池鱼。
“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好、好,我们就在院子里散会儿步,散完我就消失。”
“不去!”
“乖,听话!薛大夫交待了,你要适当走动走动孩子才下来得快,不然只怕这个小子更加赖在你肚子里不肯出来。”
一个虽是吃了呛药,一个仍是软言相劝,一刚一柔交战间最后还是刑枫以柔克刚完胜。上官清浔纵使万般不愿挪动自己笨重的身躯,他也实在不想再忍受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了,只得任刑枫扶着自己出去散什么劳什子步。
如今十二月已入下旬,眼看又是年关将至,孤岩镇上已经陆陆续续下过好几场雪,万物萧瑟无声,天地间仿佛只剩黑白灰三色,静默得如一幅幅素雅水墨画,唯有门窗上点点跃动的艳红窗花透出些除夕将近的喜庆。
原本烦躁不安的上官清浔此时也稍稍平静了些,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感慨,这里的冬天竟是如此安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都忍不住有种错觉,以为这个世上真的就只剩自己一个人,荒凉得令人难过。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害怕独处,害怕寂寞。
“你说这孩子会不会赶在年前出来?”
刑枫见上官清浔走得吃力,没多久脸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就随便扯了个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过这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官清浔本来已经消下去的火气这会儿蹭的又上来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自己问你儿子去!”
这祭灶都过了,离三十还剩几天,要想肚子里这死小子有觉悟年前自己蹦出来恐怕是不易,一想到大年三十要在这么多亲戚面前挺着个大肚子一起吃年夜饭,上官清浔就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
刑枫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吻了吻爱人的发鬓,安慰说:“那这样吧,他要是年前敢不出来,等他一出生为夫就好好修理他一顿,让他知道他爹娘不是那么好惹的。”
大概是听到了老爹的威胁,肚子里的孩子甚是不悦的狠狠踢了一脚,上官清浔顿时按着肚子痛呼了一声,“你儿子在抗议了!”
刑枫于是弯下腰来,对着上官清浔的肚子一脸认真的道:“臭小子,你要是再折腾你娘折腾个没完,小心出来以后没好日子过!”
谁说还没出世的孩子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孩子就听到了,不仅听到了,而且还照做了,愣是挤在大年三十那天踩着时限姗姗降世了。
尾声
……》
除夕这天,刑府上下依旧高朋满座一片喧哗,尤其今年还多了阵婴儿的啼哭声助兴,更是显得热闹非凡——玉儿去了灶房帮忙,带儿子的事自然又交给了徐三,小家伙估计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刚被抱到大厅就亮开了他那副惊世骇俗的嗓子以吸引众人注意力,愣是生生盖过了在座所有人的声音。徐三只得满脸窘迫的抱着儿子又是哄又是摇的在屋子里转个不停,一个头愁得有两个大,倒是更为新年添上了几分喜庆色彩。
至于既没能加入爷儿们前屋胡侃又没能参与娘儿们后房炊事的上官清浔,则一个人闷在睡房里揣着把剪子在琢磨剪窗花的功夫,谁让他挺着个大肚子既不便见客又不便做活儿呢?
这哪叫过年,根本是受罪啊。上官清浔放下剪了一半的红纸,捶捶酸胀的腰肢,心里颇为感慨,去年他起码还有精神放放爆竹看看烟花,玩玩牌赌赌色子,现在光这样坐着都嫌累,
“夫人,菜都备好了,可以入席了。”
“好,我这就来。”
终于有人来通知开饭了,上官清浔也正觉着胃里空空想祭祭五脏庙了,刚要起身,腹部就传来一阵发硬似的紧迫感,登时疼得他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见上官清浔动作蓦地一僵,小沁以为他是身形不便,忙快步过去掺住了他,“夫人,还是奴搀您过去吧!”
上官清浔只得颔首。近几天来肚子里的小混蛋就一直不安生,今天更是闹得有些过分,上官清浔不禁暗暗祈祷,这小混蛋千万不要今天出来,他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要生了……
。
年夜饭上,刑家男女老少都齐聚一堂,互相酬酢恭贺新春,挨个诉说着来年心愿,一个个红光满面甚是尽兴,其中最为高兴的就数刑枫与上官清浔这对众人最为关注的主人翁了。
这次没了第三者的搅局,这还是两人头一回一起过的开心年,席间刑枫没少殷勤的替上官清浔夹菜添食,上官清浔也始终笑意盈盈的不时与周围人聊上几句,两人这样看上去倒真像一对寻常的恩爱夫妻了。
当然这样的和乐只是表面想象,至少上官清浔脸上的笑容完全是装出来的,而且就快撑不住了。估计是为了以后有好日子过,上官清浔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最后还是决定听从老爹的意见,打算在年前与大家见面了。
“夫人,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还是玉儿细心先看出了端倪。她这一问,在座的人自然也都将目光瞟到了上官清浔身上,上官清浔顿时更觉难堪,刚要强撑着说没事,结果话还没出口,肚子里便是猛的一阵翻江倒海似的疼。
“我……啊!”
“清浔!你怎么了?!”
听到爱人的痛呼,刑枫立时就紧张得变了脸色,就见上官清浔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死死揪在了他的衣摆上,颤巍巍的道:“好像……破水了!”
同样是初当人父的刑枫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意思,只听玉儿大叫道:“将军,你怎么还愣着!夫人要生了!”
“什么?!”
霎时间一桌子人沸腾得比桌子上那锅火锅还夸张,熙熙攘攘乱作了一团,还是刑枫立马镇定了下来,抱起上官清浔就往北屋里冲去,玉儿忙招了几个丫头紧随其后。
这桌年夜饭吃到一半就被打断了,这本不是什么吉利事,好在生孩子却是天大的喜事,尤其还是族长的孩子,和过年一起也算得上双喜临门了,众人于是先欢天喜地的互相庆贺了一番,随即也都纷纷离了席跟去里面等着孩子出世了。
。
上官清浔最不情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不过此时的他哪还顾得上这些,腹中的疼痛一浪高过一浪,他只觉得那孩子是攒足了力气呼之欲出了。这种感觉着实让他感到害怕,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毕竟那些都只是脑子里预演一遍,比不得眼下的真实体验。
“清浔,撑着点,很快好了!”
刑枫只来得及说上这么一句鼓励话就被玉儿匆匆赶出了门外,上官清浔登时更觉慌乱,仿佛自己唯一的支撑也没有了。
“夫人不要担心,该怎么做薛大夫都已经跟我交代过了,”玉儿大概是觉出了上官清浔的不安,又凑到他跟前柔声宽解了几句,“疼得厉害的时候您只管使劲儿,孩子很快就会出来的。”
上官清浔点了点头,庆幸此刻自己身边还有这样一个贴心的丫头,不然他真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生会是什么情形。
门外的刑枫自然跟当初玉儿临产时的徐三一样,两条腿不自觉的来回走着,脑子里乱成一片,一边欣喜自己马上就要当爹了,一边又生怕里面的人会有什么意外。亲戚中的过来人自然都安抚说不用急,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等多生几次也就习惯了。
徐三也跟着道:“夫人可比我们家玉儿好太多了,玉儿生的那会儿叫得那真是一个惨烈,把我都吓去了半条命。”
刑枫不语,依旧来来回回,也不知听进了其他人说的话没。里屋传来的响动并不大,偶尔才能听见几声压抑的呻吟,确实不像玉儿当时那般惊天动地,然而但凡做丈夫的又有几个会在这种时刻还能表现得泰然自若。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守在外面的众人也渐渐有些乏了,刑枫已经从来回踱步变成了坐在原地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徐三见这样老让人等着也不是办法,索性趁着刑枫魂不守舍之际擅作主张将其他人打发去各自忙了。
年轻一些的果然都闲不住三五成群找乐子去了,女人们则忙着去灶房里包饺子,只剩几个年长老者坐在那里静静等候着,似乎这一刻对他们来说别有一番神圣意义。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里面的呻吟声依旧时断时续,好像总没个尽头,刑枫于是又一次坐不住了,这一回的步子踱得显然比上一回焦躁。徐三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说点说什么,指不定他们家将军就会冲进血房了。
“将军别担心,玉儿上次也是折腾了好久,不会有事的。”
徐三话音刚落,只听见里面的人忽的拔高了声音,而且一声接一声几乎没有停歇,听得刑枫心里顿时就如火燎一般,若不是徐三跟另外几个在场的长辈死死拉住他,他这会儿早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屋子里去了。
“夫人,就快了,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再用力!”
玉儿一边小心的掩住上官清浔的身子不让其他在场几个丫头看到,一边替他助力催生。薛言欢跟她说过,男子盆骨狭小,加之又没有专门的产道,分娩之时多少有些凶险,若非经验丰富的稳婆很难胜任这种情形,因此为了这一天,她还专程拜了几个稳婆为师学着替人接生,好不容易到了最关键一步,她也更是不敢松懈。
这也是上官清浔这辈子都最记忆犹新的一刻,在疼痛中熬了两个多时辰,身上已然没剩几分力气,却不想这最后一刻的剧痛反而来得如此猛烈,浑身上下都像错了位一样难受,下肢更是要生生被人扯断般,纵使他再怎么拼命忍耐,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哀鸣出声。
难怪每一个母亲总是对自己的孩子如此偏袒溺爱,这几乎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另一条命,也难怪任何时候母亲总是毫不吝惜的为孩子牺牲自己的一切,因为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这么做了……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胖小子!”
孩子脱离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上官清浔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总是浅笑嫣然却不怎么爱说话的温婉女子,想到她为了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点点滴滴,暖暖在心……
子时到了,屋外远远近近都响起了清脆洪亮的炮仗声。刑枫小心扶起疲惫不堪的爱人温柔的抱入了怀中,一遍又一遍深情的吻着他的发丝额角,许多年不曾红过的眼眶此刻也经不住有些湿润了。
“枫,我好累……”
“累就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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