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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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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时的刑枫已经整理好行装,带着自己最亲信的两个家仆徐三跟玉儿来到了渡口。虽是傍晚时分,江边已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到模糊的江面在天际出动荡着,远处零星散落着几点稀疏的渔火。
  “将军干嘛要选这个时候走?夜里风这又大,万一船翻了怎么办?”
  “就你乌鸦嘴!将军是怕白天走有人来送行伤感!”
  玉儿对着徐三头上就是一记爆栗,痛得徐三嗷嗷直叫。刑枫只是回头往身后那座熟悉却并不亲切的皇城望了望,然后默默踏上了渡船。
  等船只离岸之后,躲在暗处的两个身影忙转身往皇城的方向奔去。
  。
  “禀王爷,刑枫已经搭渡船离开京城了。”
  原本一直跟随在上官清浔身边的卢定与林越二人,此时正恭敬的跪在良王面前,汇报着有关刑枫的一切。
  “好,他走了就好!算他聪明!”良王点了点头,心情大好,“没有了这个刑枫的干扰,清儿就不会再背离本王。要是清儿替本王生了个儿子,本王就封他为王妃!哈哈哈……”
  明明是听来最荒诞的话语,却在卢定与林越的脸上见不到丝毫惊讶与厌恶,仿佛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情景,习惯了自己主人的疯狂言行。
  。
  就在半夜时分,王府内苑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一时间府内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事发地点……
  已是同一天内第二次来到良王府的老御医,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只能捋着胡须长长叹息。
  “太医,救他!你快救他!”
  躺在床上的人显然已经气绝多时,面色乌青,七窍皆有血迹渗出。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良王此刻仍是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全然不顾形象的一再要求着御医施法救人。
  “王爷请节哀,清浔公子他已经断气了。”御医也是无奈。
  “你之前还说他跟孩子都没事,为什么现在忽然就断气了!”
  “依面像死状来看,清浔公子是中毒而死。”
  听到“中毒”二字,在场之人全都变了脸色,即使明知自己不是投毒之人也担心会因此受到牵连,先前那两名负责伺候上官清浔的失职侍女早在第一时间就被良王掐断了脖子,王府之内自然更是人人自危。
  “不可能!在本王府上有谁敢这么做!谁敢!谁敢!”
  “王爷,”见良王彷如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无法自控,卢定忙出言道,“以属下推测,公子有可能是服毒自尽。”
  “自尽?自尽……就因为本王不让他跟那个姘夫走么!哈哈哈……”
  卢定的话并没有安抚到良王的情绪,反而让他更趋癫狂。
  良王先是仰天大笑,然后又像是失魂落魄般跪到了床边,对着上官清浔的遗体喃喃自语起来,“傻清儿,本王是想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这孩子一定一半像本王,一半像你母亲。本王连名字都给它取好,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思涵……”
  那语气温柔得仿佛是对待最深爱的情人一般,让闻者都为之稍稍松懈了紧张的情绪。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自己的主子已经消停下来的时候,就见良王忽然起身拔出了那把挂在床柱上的镇邪宝剑,在场之人顿时吓得作鸟兽散开来,以为他要是拿活人给上官清浔殉葬。
  “王爷!”
  此时卢定与林越也不敢轻易上前阻止。
  “孩子是本王的,是本王跟涵烟的,本王不会让你带它走!”
  良王提起剑指向了躺在床上已经失去生气之人,他并不是要杀人,而是要剖开上官清浔的肚子取出里面的胎儿。
  发现到良王意图的卢定急忙冲上去,挡住了良王长点就要落下的剑,劝道:“王爷,孩子已经不在公子肚子里了!”
  “你说什么?”
  陷入疯癫状态的良王显然已经丧失了几本的判断能力,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的回过头来望向卢定。
  “王爷,孩子已经不在公子肚子里了。”
  卢定又重复了一遍,人已是紧张得大汗淋漓。
  “那本王的孩子呢?本王的孩子呢?在哪里?在哪里?”良王抓住卢定的肩膀一个劲的问着,怒瞪的双眼中布满了狰狞的血丝,“本王跟涵烟的孩子呢?”
  “孩子已经没了。”
  “没了?”
  “王爷您看。”
  卢定说着掀开了上官清浔的被子,果然就见上官清浔下身处已经染满了一片鲜红,血迹仍在慢慢扩大着,宛如一朵怒放的罂粟。
  良王像是被当头一棒,血红的双眼中忽然恢复了些许清明。
  “孩子没了……人也死了……很好,很好……”
  “王爷?”
  “去,把他的尸体给我扔到山林里去喂野狗!”
  “这……”
  “去!”
  “是……”
  卢定只得无奈从命,正要抱着上官清浔的尸体离开,良王忽然又叫住他道:“不,还是烧了他!本王要亲自点火,本王要亲眼看着这个贱人被烧成灰烬!”

  (八)夜奔(中)

  ……》
  林越卢定二人闻言皆是一惊,于是暗自交流了一个眼神,林越问道:“王爷是打算在王府内还是……去旷野?”
  “废话!当然是去旷野!难道要让这个贱人的骨灰弄脏本王的王府么!”
  “是!那……请王爷先去更衣吧,外面风寒。”
  良王迟疑了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你们先把尸体弄出去,本王明早再去。”
  卢定与林越欣然领命,良王转身离开了,其他人也都跟着散去,屋内又只剩下卢定林越二人负责处理上官清浔的尸身。
  。
  深夜,寂静漆黑的京城街道上,一条稀疏的人马正向北城门缓缓前行着,队伍中间是一辆由两人护送的拖车,车上放置的似乎是一口棺木。
  自从新皇登基以来就颁下了严格的宵禁令,而有胆赶在这种时候出行的人必然不是一般人物。只见这一行人顺利通过了城门守卫的关卡,步出了城外,一直来到一处杳无人烟的荒郊小路上才停了下来。
  天色并不是那样浓黑,天际泛着灰白,却是无星无月。借着熹微的天光,卢定打开了棺盖,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只见那人双脚着地自己站稳了身形——院里棺材里躺着的竟并非一具失去生气的死尸。
  “公子可还好?”
  卢定问向棺材中走出来的“活人”。
  “我无碍。你们……”
  上官清浔心中甚是感激,此时却也不知如何言表,他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一直负责监视自己的人竟最会选择冒死帮助自己脱逃。
  “公子,以后我们二人不能在身边服侍你了,多多珍重。”林越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上官清浔身上,“未免夜长梦多,公子还是快上路吧,渡口就在前面不远了,那里会有刑将军的人接应你。”
  “嗯,你们也要保重。”
  没有太多时间话别,也不习惯过多的情感流露,上官清浔只是紧紧握了握那二人的手,毅然离开了。卢定与林越看着上官清浔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中也似有所感,良久无语。
  收回思绪后,二人转身继续前行。忽然天际一道炫目白光闪过,滚滚雷声接踵而来,不多时,一场难得的秋雨倾盆而至,干枯的路面顿时变得泥泞不堪。
  “这么大的雨,你说公子他能顺利找到刑将军么?”林越忍不住问。
  卢定没有回答,只是道:“最起码,王爷不会亲自来火化公子的尸体了。”
  “不火化那要如何?我们找的这具尸体真的骗得过王爷么?”
  “放心吧,过了今夜王爷就会让我们厚葬公子的。”
  “厚葬?你是说王爷他还是……”
  有些结,注定这一辈子都打不开,只能用时间去淡化。
  。
  船夫早已等在渡口,直到大雨瓢泼之际才见一人姗姗朝自己的船只走来,那人已被雨水淋了个透,举步维艰的摇晃身形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船夫忙问:“可是清浔公子?”
  来人没有回答,只是跌跌撞撞的想要往船上走,眼看一个趔趄就要倒下,船夫忙上前扶了一把,又一次问:“阁下是不是清浔公子?”
  “带我去……找他!”
  虽是一句似是而非的答语,虚弱的声音中却夹杂着殷切与期盼,船夫终于确定了来人身份,忙将上官清浔扶进了船舱内,然后撑起竹篙将船推离岸边,顶着夜雨缓缓向上游驶去。
  。
  已经离开京城投宿在中途客栈的刑枫,仍在彻夜未眠的等待着,等着那人摆脱一切束缚随自己远走高飞。
  跟着刑枫一起等的还有徐三和玉儿。这两人并不知自家将军等的到底是谁,只是猜测着也许是将军口中常提到的那个“清浔”。可是“清浔”究竟是什么人,模样如何,他们都一无所知。
  “将军,天都快亮了,您要等到什么时候?”
  徐三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一旁的玉儿也已疲惫得睁不开眼,只有刑枫仍守在客栈的街门口痴痴向外望着,仿佛那人的身影随时都会出现在街巷的深处,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天已经微亮,雨势也渐渐弱了下来,然而等待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刑枫从最开始的期盼到不安,再到焦虑,此刻已是懊悔了。他不该让那人独自一人面对良王的,他应该一直陪在他身边,即使是共赴黄泉,至少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不行,我要回转京城。”
  忽然,刑枫坐定了主意,转身要回去收拾行装。徐三跟玉儿闻言立即都清醒了过来,“将军,您是在说真的么?”
  “是。要快!”
  “可是将军……”
  眼见刑枫雷厉风行的马上就要动身,徐三玉儿二人也不知该如何劝阻,他们几时见过将军这般慌乱不安过。
  就在玉儿敲醒店掌柜结了帐,跟着刑枫踏出店门时,刑枫忽然又停在前面不动了,蒙蒙雨丝中依稀走来了一个白色身影。不等玉儿看清,刑枫已经一个箭步迎了过去,将那白色身影紧紧搂入了怀中。
  “枫……我终于自由了!”
  对方只是简单吐出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仿佛耗尽所有一般身子一沉,倒在了刑枫的臂弯里。刑枫的心也跟着一沉,急忙抱起上官清浔,一边吩咐徐三去找大夫一边将人抱回了客栈。
  。
  “玉儿,帮我替他换身干衣裳。”
  摸着昏迷之人滚烫的身躯,刑枫来不及品尝得到的喜悦,紧锁的眉峰间只有骇人的凝重。
  “啊?”
  跟在一旁的玉儿先是被上官清浔的容貌吓到,接着又被刑枫的话给惊到。让她帮这人换衣服?这人分明就是个男子吧……虽然自己已经成亲了,但也不代表就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帮一个成年男子换衣服吧?
  见刑枫忧心如焚的样子,玉儿这会儿也顾不得矜持了,从行李中取来一身干净的衣物坐到了床边,见刑枫已经帮上官清浔解开了上身的衣衫,自己只好深吸一口气伸手去脱人家的裤子。
  “怎么……这么多血?”
  从宽大的衣摆中褪下的亵裤早已被鲜血染得几乎看不到原来颜色,玉儿吓了一大跳。刑枫也是看得触目惊心,一想到上官清浔有可能遭受的种种便更是自责不已,若这人真的出了任何意外,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我不该让他一个人的。”
  “将军……”
  玉儿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刑枫,只能继续默默帮上官清浔擦干身体,换上了干爽的衣物。不多时,徐三也拉着还在半梦半醒间的郎中回来了。
  那老郎中见了躺在床上的人,刚刚还一脸恹恹的神情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也没有多问,直接坐到床边替上官清浔按起了脉。
  “大夫,他怎么样?”
  见那郎中按着上官清浔的手腕半宿没说话,徐三先沉不住气了,想着自己随便就近找的个郎中该不会是个庸医吧。
  “这位公子身上可是有外伤?”郎中只是淡淡反问了一句。
  “外伤?”玉儿怔了怔,忙答道,“没有,我刚替他看过了,并无外伤,就是……就是那里流了很多血出来……”
  “那里?”
  老郎中努力抬了抬下垂的眼皮,没明白玉儿的意思。
  “唉,就是下面那个地方嘛!”
  玉儿红着脸朝着上官清浔身上指了指,老郎中又明白的点了点头。徐三也跟着明白了,登时瞪大了两只眼睛甚是惊讶的望向玉儿。
  “我先开一副止血汤吧。”
  老郎中说着起身准备去写方子,刑枫听出了郎中言语中刻意的隐瞒,忙拉住他问:“大夫,他到底怎么了?”
  “这……”老郎中瞥眼望了望刑枫,似是有所迟疑,“这位公子的病症老夫也不是很确定,老夫行医几十年不曾见过这种情形,不过医书上还是有过类似的记载。”
  “什么记载?”
  “这位公子看面相确是气血两亏加之寒邪入侵,而脉象却是浮散不匀,又有血崩之兆,症状倒是酷似妇人小产。”
  “小产?”玉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不少医典中都记载过外阳而内阴者的例子,”被打断的老郎中接着道,“这位公子表面看起来虽然与寻常男子无异,其内里可能还有着一副女子的器官。”
  “你……你是不是庸医不会看病啊?”徐三更是听得眼睛都直了,“你是想说人家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么?”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信不信就由你们自己了,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老郎中说着打开了自己的药箱,拿出纸笔写起了方子,剩下徐三跟玉儿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刑枫却是急忙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他最关心的还是上官清浔此刻的身体状况,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老郎中这才叹息着答道:“看他自己造化吧,老夫只能尽力而为了。”
  。
  一连好几天,上官清浔一直都是高烧不退,刑枫也就守在床边寸步未曾离开。徐三和玉儿虽然不知这个叫清浔的男子是何来历,却也不难从自家将军的态度中看出二人情谊匪浅的关系,也都跟着尽心伺候着。
  跟在刑枫身边这么多年,徐三和玉儿都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紧张一个人,这也愈加让他们好奇,这个清浔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竟可以让向来清心寡欲的将军如此重视。
  看着刑枫又一次轻柔无比的替上官清浔捋着鬓角的发丝,玉儿不禁感慨起来,“看着将军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吉人自有天相吧。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晚上的药我来煎就好。”
  向来粗枝大叶的徐三这几天也难得的沉稳不了少,他虽与床上那病重之人素无交集,却由衷的希望那人能早日康复起来。他总有种预感,若那人就此逝去,将军的脸上将再也不会出现任何笑容。

  (九)夜奔(下)

  ……》
  其实这些天上官清浔也不是完全没有清醒过,只是每一次昏昏沉沉的醒来,很快又会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魇像是无数双来自阴曹地府的手,死死将他往黑暗中拽着,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然。他甚至觉得,自己从来就处在黑暗之中,只有梦里才能偶尔见到了些许带着暖意的光明……
  “清浔?你醒了?”
  终于听到了那久违的声音,却是如此模糊,仿佛自己正身处阴冷的水底,而那人却站在岸上殷切的呼唤。
  上官清浔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抽干了一般满身疲惫,沉重的身躯如同被灌入铅汤,难以动弹。他费尽力气才勉强抬起了眼皮,只想看一看那声音的主人,然而炫目的阳光带来的灼痛让他又不得不再次合上了眼。
  “清浔?”
  守在上官清浔身边多日,刑枫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满怀希冀的叫着对方的名字。每一次这人一有动静,他都以为他是要从沉睡中醒来,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
  这次也不例外。
  “清浔,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知道你很累,但是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先醒醒,醒醒陪我说说话,然后再睡。”
  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让刑枫也十分疲惫,可是一想到这人若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冰冷尸体,他就觉得害怕。这辈子他都没有如此害怕过,即使是在背水一战九死一生的时刻也没有。
  十六岁时父亲殉国,刑枫就世袭了父亲的官爵成为一名武将,遵从父亲遗志南征北战保家卫国,多年来一直都过着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生活。几年前母亲过世后,这世上更是再没有人能触动他内心真正的喜怒。
  直到上官清浔出现,刑枫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孤独,那么渴望有这样一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即使彼此之间什么都不说,也能让他感到一种溢满胸怀的安慰与幸福。
  “枫……”
  一丝细微的声音忽然自上官清浔蠕动的唇间发出,刑枫忙握住他的手,轻唤道:“清浔?”
  “枫……”
  上官清浔又低哝了一声,这一次要比第一声清晰许多。刑枫顿时欣喜不已,柔声应道:“我在!”
  眼泪悄然无声的自那双再次睁开的清澈眸子中滑落出来,不知是被光芒刺痛了眼睛,还是因为那人那句让人心安的“我在”。
  “你终于醒了!”
  刑枫低声感叹着,却将多日来的担忧与牵挂都化入这一句简单的话语中。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在内心默默感激着,总算这人没有离他而去,一切都将要好起来了……
  “我……”
  上官清浔也听出了刑枫言语中的浓浓情意,听出对方这些日子以来的无尽担忧与疲惫,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几乎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发不出。
  刑枫只是将手轻轻按在那张苍白干燥的唇上,柔声道:“你现在还很虚弱,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了再说不迟,现在先吃些东西吧。”
  上官清浔眨了眨眼,表示同意。刑枫于是笑着将人从床上扶了起来,抱入自己怀中让他靠在自己,吻了吻他的鬓发,然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玉儿。
  就在隔壁休息的玉儿听到声音忙赶了过来,以为又出了什么状况,推门就见她们家将军正与那个刚从鬼门关转回来的清浔公子亲密无间的搂在一起,顿时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笑着应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去弄些吃的来吧。”
  “好,马上就来!”
  玉儿笑着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便端了碗散清粥过来,递到了刑枫手上,“公子刚醒,先吃点容易下咽的东西暖暖胃,晚些我再亲自去做些好的。”
  “嗯。你先去休息吧。”
  “是。”
  临走前,玉儿又欣慰的看了那二人一眼,然后带上门退出去了。
  “怎么样了?”等在门外的徐三忙问妻子,“又发烧了?”
  “不是,是清浔公子醒了。”
  “醒了?那太好了,我进去瞧瞧!”
  “你等等!”玉儿拉住急着就要闯入的徐三,嗔道,“你进去瞧个什么劲儿!”
  “这……人醒了,我进去看一下情况也不可以么?”
  “别去!”
  “为什么?”
  徐三不解,里面住着的又不是个姑娘家,他怎么就不能去了?
  “现在不是时候,等过会儿吧!清浔公子好不容易醒了,先让将军和他单独待会儿。”
  玉儿说着拉着徐三往自己房间走去。
  徐三一开始听明白了,接着一想又有些不明白了,“什么叫先让将军和他单独待会儿?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玉儿又对着徐三额上敲了一下,徐三立刻泪眼汪汪,“看出什么?为夫愚笨,还望娘子明言。”
  “你不觉得……咱们将军跟那个清浔公子,并不像普通朋友么?”
  “自然是不像,将军几时对普通朋友这般重视过,我看他们倒像是生死至交那种。”
  “我看也不像生死至交。你想想你那些生死至交,他们要是生了什么重病,你会坐在人家床边整天整天的守着么?”
  “这……当然不会,你病了让我守还差不多……啊,我真是乌鸦嘴!玉儿你别怪,我随口说的!”
  徐三还忙着自己说错话道歉,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说到了点子上,玉儿只得摇了摇头,提醒道:“你说得对啊,就算是生死至交也不会让你这样没日没夜的陪在身边的,除非是夫妻小俩口。”
  “你是说……”
  徐三终于恍然大悟,玉儿跟着点了点头,表示他想对了。
  “不会吧?将军怎么会……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他喜欢男人?”
  “算了,既然是将军钟情之人,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了,况且那个大夫不是说……”
  说到这,玉儿隐去了后面的话。徐三挑眉道:“那个老郎中的混话你还真信啊?”
  “怎么不信,清浔公子不是那老郎中医好的么?他给公子开的就是女子落胎后用的安宫止血药啊。”
  “……呃,这些我也不懂,你说信那就信吧。”
  “哎,你说……那孩子会不会是将军的?”玉儿又好奇的道。
  “什么孩子?”
  “笨!就是小产的那个呀!”
  “哦……这我怎么知道?这得去问将军自己啊!”徐三一脸无辜。
  “唉,算了算,不跟你扯这些了,我要去找店掌柜借厨房了!”
  玉儿也觉得这话题越说越诡异,索性赶紧打住了。
  “娘子你要亲自下厨了啊?太好了!”
  这几日都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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