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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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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算了算,不跟你扯这些了,我要去找店掌柜借厨房了!”
  玉儿也觉得这话题越说越诡异,索性赶紧打住了。
  “娘子你要亲自下厨了啊?太好了!”
  这几日都是客栈的粗茶淡饭果腹,徐三一想起多日未曾尝到的妻子的绝佳手艺,顿时肚子就打起了鼓。
  玉儿扔了一句“没你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剩下徐三一人从喜转忧,独自悲戚。
  。
  刑枫帮上官清浔喂完粥之后,又将他扶回床上躺下了。大病初愈,上官清浔仍是十分虚弱,刑枫不想让他消耗太多精力。
  上官清浔很听话的照做了,他早就见刑枫双目满布血丝一脸憔悴的样子,知道这这人些天这人定是一直守着自己寸步未离,心中感动,却也更是心酸。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是不是现在。
  “枫……你也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我再陪你一会儿。”
  刑枫轻柔的抚摸着上官清浔细软的发丝,静静感受着掌中传来的令他心安的温度,并不打算离开。
  此刻的刑枫的确已经疲惫至极,尤其多日来紧绷的心弦现在终于松弛了下来,排山倒海的困意立刻接踵而至,可是他还想在上官清浔身边多待一会儿,想多享受一下这失而复得的美好。
  很快,他就可以带着上官清浔回到北方的老家了,回到那个叫昱城的地方。
  刑枫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远离家乡,随父亲到了京城,只留母亲和弟弟在家里,之后便鲜少有时间再回去看看。
  记忆中的昱城大部分时间都寒冷异常,却十分清静,也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那里的人生活得都很朴素,很简单,全然不似京城这般繁华奢靡,每个人脸上也不会总是挂着一副面具般千篇一律的笑容。他觉得他们亲切而真实,虽然很少回家,但对那里的惦念却一直远胜过生活多年的京城。
  他总是想回到那个地方去,回到那个和自己一样简单的家乡。因为那里,才是一个真正让他感到惬意而舒适的地方。
  刑枫知道,上官清浔也会喜欢那个地方,因为这人与自己是如此相似,不管过去的经历有多复杂,他们都只是想要拥有一块能让自己安定下来的乐土,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
  上官清浔再次醒过来时,身上力气恢复了许多,自己也能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这时候刑枫已经没在身边,大约是休息去了,代替他守在这里的是先前那名叫玉儿的女子,玉儿这会儿正一手支着坐在桌子旁打着盹儿。
  上官清浔觉得嘴唇有些干涩,又不便叫醒别人,于是自己扶着床柱移步下了床,拖着残废的右腿缓缓挪到了桌子旁,拿起桌上的壶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本来就只是浅眠的玉儿听到了动静立刻醒了过来,见上官清浔就坐在自己旁边,登时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公子你醒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上官清浔知是自己的脸骇到了对方,温温道了声歉。玉儿摇着头连声辩白:“不是不是,是玉儿不该打瞌睡,没能伺候好公子。将军现在休息去了,公子还有什么需求么,尽管吩咐给我做就是。”
  上官清浔摇了摇头,微微笑道:“这些天劳烦你们照顾我,辛苦了,清浔铭感五内,实在无以为报。”
  玉儿也跟着笑了,“公子快别见外,你是将军最挂心的人,也就是我们这最挂心的人,我和徐三都将公子当第二个主子看了。”
  “第二个主子?”
  上官清浔有些诧异,严格说起来他与玉儿算是初次打照面,这种话自然让他觉得过于亲密了些。
  难道刑枫已经将他们的关系告诉玉儿了?
  上官清浔转念一想,就算不说,单看那人这几日守着自己不肯离开的态度,明眼人只怕也都瞧出个几分来了,他该庆幸自己没有遭到玉儿的白眼才是。
  “公子可要沐个浴换身衣服?我去叫人准备热水?”玉儿又道。
  “有劳玉儿姑娘。”
  上官清浔点头,他是很想泡个热水松动松动筋骨了。
  “都说别见外了,公子以后叫我玉儿就是。”
  玉儿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上官清浔一人,上官清浔忽然又不由得怀疑起这些来。
  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他本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获得幸福了,可是如今,幸福离他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十)燕尔新婚(上)

  ……》
  这天晚上,玉儿精心准备了一桌菜肴,鸡鸭鱼肉上了个齐。刑枫心里记挂着上官清浔也没怎睡,到了晚上也就自然醒来了,刚好四个人凑一块儿吃起了晚饭。
  这次算是徐三跟玉儿正式跟上官清浔正打照面,小俩口自然没少盯着上官清浔打量。虽说之前早就将人里里外外都看了个清楚,但到底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这会儿才从人家的言谈举止中隐约了解了些——这人虽是面相可怖,却也掩不住身上那股宛如天成的清雅气韵,让人看着也不觉着害怕。
  “以后清浔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也是我刑枫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你们对他要像对我一样忠心。”
  刑枫头一句开场白就说上了主题,半句交待话都没有。徐三和玉儿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话时还是不由得哽了一下。上官清浔没有吭声,却是微微扬起了嘴角。
  “将军,您不跟我们说一下您和清浔公子是如何认识的么?”玉儿问。
  虽然知道这个清浔公子跟他们将军关系不一般,但对这人的身份来历他们却是一概不知,难免心生犹疑。
  “就是嘛!”徐三跟着妇唱夫随,于是转头望向上官清浔,问:“清浔公子是哪里人士啊?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将军的?”
  “咳咳!”刑枫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必再多问了。”
  他虽然从来没有将徐三玉儿当外人,但有关上官清浔身份,他还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那其中还有上官清浔并不愿意被人提起的部分。
  徐三夫妇从刑枫的态度也大概猜出了些什么,也都没再追问,只是方才还有些闹腾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我是江南人士,”上官清浔忽然开口道,“和你们将军是两年前在京城认识的,当时我误以为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杀父仇人?”徐三玉儿皆是一惊。
  “后来误会澄清了,我与你们将军也成为了莫逆之交。”上官清浔又补充道。
  “哦……”
  徐三和玉儿又点了点头,当然明白不止是莫逆之交这么简单,显然这其中还跳过了许多问题,但好歹人家也算是给了个交代了,总好过一无所知。
  “好了,都吃饭吧!”刑枫毅然结束了话题,边说边帮上官清浔夹了一只鸡腿过去,“清浔,你身子还很虚,多吃点。”
  见刑枫也打起了马虎眼,玉儿掩口笑了笑,也忙替上官清浔盛了碗参汤过去,“公子先喝点汤,开开胃,这参汤我炖了很久的。”
  上官清浔接过汤道了声谢,跟谁都是自来熟的玉儿也颇得上官清浔喜欢。
  “将军……”徐三似乎仍有疑问,又道,“那以后要是有人问起清浔公子,我们该怎么说?”
  若是寻常人,或许三两句话也就搪塞过去了,但上官清浔这副模样明显太容易招人注目了,想让人不去多想都难。
  “对啊,”这次问到点子上了,玉儿也点了点头,“回昱城后肯定会有人问起公子的来历,要是说得不明不白,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没准就会乱嚼舌根子。”
  刑枫于是转脸看向上官清浔,笑着答道:“我自有安排。”
  。
  传闻当朝的镇国大将军已经辞了官打算回乡养老了,昱城的老百姓们都在翘首等待着这位昱城出身的英雄衣锦还乡,城里的父母官们也都订好了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准备为大将军接风洗尘。
  奇怪的是,大将军并没有回乡,而是在抵达昱城附近一个叫孤岩镇的小镇上就停了下来,隔天就发来了请柬,邀请昱城的亲朋好友们前往孤岩镇喝喜酒——大将军要娶亲了。
  事情来得突然,就连大将军在昱城的亲弟弟刑桉事先也不知道此事,接到请柬后只得匆忙带着两房老婆三个孩子往孤岩镇赶去了。
  婚礼甚是隆重,崭新的府邸内屋里屋外都坐满了宾客,新郎官正春风满面的忙着在席间酬酢。至于新娘,自然在拜了堂之后就送入洞房了,谁也没瞅见新娘究竟是个啥模样,更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来头。众人都只是习惯性的以为,能嫁给大将军做老婆的,定然也差不到哪去,多半是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儿。
  “哎,三儿!三儿!叫你呢!”
  正在宾客间忙得不可开交的徐三,忽然被一个手持折扇年轻公子拉住,徐三手里还揣着个酒壶没来得及放下,人已经被拽到了角落里,对上一张极其严肃极其凝重的白面书生脸。
  “哦,是袁大公子啊,什么事?”
  徐三口中的袁大公子正是当地知府袁光知的大儿子袁朔,袁光知与刑枫的父亲素有交情,袁朔与刑枫因此也关系甚笃。这次刑枫的婚宴便是袁朔一手操办,连新宅都是他请了风水师找了块孤岩镇最好的风水宝地亲自督人盖的。
  但袁朔之所以会如此重视这件事并不单单只是出于友情,更是因为好奇。以他过去对刑枫的印象,这人几乎可以用不近女色来形容,当年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刑家门的槛踩破了,结果刑枫愣是连正眼瞧人家一眼都没瞧过,倒是便宜了刑枫的弟弟刑桉,把昱城最漂亮的两个姑娘都娶走了,
  如今这人突然就说要成亲了,而且还是人还在京城的时候就捎信过来让他安排婚娶之事,生怕新娘子会跑了似的,若不是他认得刑枫的字迹,还以为是刑桉又看上了哪家漂亮小姐急着再去娶三房了。
  “我问你,这个新娘子……是个什么人?长什么样子?漂不漂亮?是不是生得国色天姿,跟画里走出来的妖精一样?”
  袁朔以为,只有妖精才能迷倒磐石般的男人。
  徐三见袁朔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只得把笑意往肚子里憋,表面仍是上装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拍了拍袁朔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袁公子,能讨得将军欢心的人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到的?日后你自然会见到,到时候保准你这一肚子墨水都找不出合适的词儿来形容我们的将军夫人。”
  徐三说完又继续回到筵席上招待宾客去了,留着袁朔还戴在那琢磨着他刚刚那席“意味深长”的话。
  “什么词都无法形容?这世间竟真有此等绝世美人么?”
  袁朔下巴抵在折扇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做起了自己的巫山之梦。
  。
  筵席刚刚散去,刑枫就迈着有些歪斜的步子直接往内院的新房去了,那些跟在后头想闹洞房一窥新娘庐山真面目的人则全被徐三挡了下来,说将军有令,不可去内院惊扰夫人,违者斩。
  这话当然是吓唬人的,但是对于这些地处偏远从没见过世面的乡民们却十分受用,听到一个“斩”字立刻无人敢再越雷池一步。
  其他人不敢再造次,袁朔还是敢的,不说他官家子弟的身份,光凭他与刑枫的交情,他就是真闯进洞房刑枫也绝对不会拿他怎么样,加上之前徐三对他说的那番话,他更是好奇得恨不得代替新郎官去揭新娘盖头,好一睹那绝世芳容。幸得徐三发现了蹑手蹑脚偷摸进去的袁朔,好说歹说的将人打发走了。
  见府里终于清静了,玉儿这才凑过来不无担忧的道:“你说,这些人日后要是见到了清浔公……见到了夫人的样貌,他们会怎么说?”
  “管他们怎么说,不让夫人听到不就行了,等日子长了大家都习惯了,自然就没人说了。”徐三揽过妻子的肩,说道,“你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看你最近精神都不太好的样子。”
  玉儿听徐三说到自己,忽然手肘大力往徐三肋骨上一顶,嗔道:“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咦?我干了什么好事?我这些天好像都没干好事啊!”
  徐三边摸着几乎被顶断的肋骨边泪眼朦胧的反省着。
  “谁跟你说这几天了,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一个月前……”
  见徐三还没反应过来,玉儿索性调头就往自己房间走去。等徐三终于想到什么的时候,连忙拔腿追了上去,将人打横抱起代步完成了后面的路程。
  。
  推开布置得一片艳红的洞房房门,坐在房内等候的人早就不胜其烦的倒在床边睡着了,笨重的凤冠跟盖头被搁在了一旁的镜台上。刑枫于是带上门,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过手去抚弄着熟睡之人的脸颊,低低唤了一声:“清浔!”
  被弄醒的上官清浔朦朦胧胧睁开眼来,没等看清眼前的状况,一个庞然大物已经猝不及防的压在了自己身上,跟着一股带着浓烈酒气的灼热气息喷入了自己的颈窝里。
  上官清浔刚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正想推开那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笨重之物,一双粗糙的大手已经轻车熟路的滑进了自己的衣襟内肆意撩拨。
  上官清浔本来就有些窝火,这会儿更是忍到了极限随时一触即发,这人先是一声不吭的说娶就娶,现在又是一声不吭的说上就上,敢情自己真跟被人拐卖了一样。
  “将军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直奔主题,会不会太不解风情了点?”
  刑枫虽然带了几分醉意,但听到上官清浔这声冷冷的“将军”称谓,他还是意识得到这个素来爱闹别扭的人不爽了,于是撤了狼爪,又讨好的在对方唇上啄了一下,笑道:“为夫是一时太高兴才忘了形。那娘子说要怎样才算解风情,我照办便是。”
  一声“娘子”彻底将某人的怒火引燃,上官清浔屈膝用力一顶,直击要害,差点让刑枫失了雄风。刑枫这下也彻底醒了酒,忙捂着某个部位滚到一边,咬牙切齿的道:“清浔……你这是……让我断子绝孙么?”
  上官清浔也伸手摸上了刑枫的要害部位,轻轻帮他揉弄着,却是不见半点不心疼,反而阴阴笑道:“怎么,你娶了本公子还想要有子孙?这么说你是打算再娶二房了?”
  刑枫跟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男人有三妻四妾不是很寻常的事么?”
  “那不如让你断子绝孙算了!”
  上官清浔说着翻身压在刑枫身上,手上力道跟着陡增,痛得刑枫龇牙咧嘴,忙一把将身上的人搂到怀中,沉声安抚道:“我说笑的,有你为伴,刑枫此生足矣。”
  上官清浔果然松了劲,一时又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合适,只得趴在刑枫胸前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那你真的不要子嗣了?”
  “无妨,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小我几岁的亲弟弟么,他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为刑家延续香火了,我有没有子嗣也没差的了。”
  刑枫原本想问上官清浔那次小产的事,转而一想,这事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对方自己既然都没有提起,他也实没有去问的必要,事实上他也并不相信那个老郎中的话。
  “枫。”
  “嗯?”
  “不如我替你生个孩子吧?”

  (十一)燕尔新婚(中)

  ……》
  上官清浔支起上身似笑非笑的望向已经怔住的刑枫,“反正到时生不出孩子,肯定还会有人劝你再娶,不如去抱养一个孩子,就说是我生的。”
  听完这句话,刑枫才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失望。
  “我说过不会再娶便不会再娶,至于孩子,现在也不急,等再过些年真的想要的时候再说不迟。”
  见上官清浔没有异议了,刑枫于是再次翻身夺回主动权,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赶紧洞房吧!”
  “这都已经入冬了,哪来的春宵?”
  上官清浔用手挡住刑枫就要亲下来的嘴,仍是不肯就范。刑枫终于疑惑了,印象中这还是头遭求欢被对方拒绝,上官清浔在房事上向来属于豪放派,几时像今天这样扭捏过,看这人这态度,分明是不想同自己亲热吧?
  “怎么,还在怪我先斩后奏逼你下嫁?”
  “当然不是了,我们……还是先下盘棋吧!”
  上官清浔推开刑枫就要下床,刑枫忙拉住他,道:“天冷,就在床上下吧,我去取棋盘来。”
  他当然看出了上官清浔的异样,想着这人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没有去问,既然洞不了房,下两盘棋消耗一下精力也不错。
  于是端来炕桌,放上棋盘,结果才一局棋就下了近两个时辰,一个是喝多了脑子有些晕乎,一个则明显的心不在焉,最后也不知道这局棋怎么结束的。
  “过子时了没?”
  刑枫还在数目,上官清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时间,好像下棋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风情,纯粹只是在打发时间。
  “早过了,这都该丑时了。”
  刑枫说着打了个呵欠,心想这下肯定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就听见上官清浔忽然说了句:“我们洞房吧!”
  “嗯?”
  这次没等刑枫反应,上官清浔已经笔直扑了过来,将刚收好的棋子又洒了一床。
  刑枫本来已是困意重重,嘴上忽然就被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堵了上来,急切的撬开了自己的唇,带着醉人的气息侵入到自己的口腔中。刑枫下意识的拥住了那具蛇一般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身躯,睡意登时被另一股陡然升起的炽烈热潮驱逐了个一干二净。
  算起来他都有两三个月没碰过这副销魂身子了,这□自然是一点就着,什么风情都免了。
  “还是先等我把炕桌挪开吧……”
  趁着喘气的空当,刑枫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个妨碍他办事的东西先弄走。结果就见上官清浔腾出一只手来,将炕桌连着棋盘推到一旁的角落里,接着起身跨坐到刑枫身上,继续两手忙不停。
  刑枫又是好笑又是奇怪,“你这是故意要等到子时过后?”
  “这个时候还问这种问题,将军果然不解风情。”
  上官清浔对刑枫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加大挑了逗的力度,拉过对方的一只手放入自己的衣襟内,直接触碰着胸前那颗依然饱满挺立的果实,微启的薄唇间跟着溢出甜腻的吟哦。
  这种时候如果还迟疑,那就真的太有失男人风范了,刑枫于是顺势拉开了上官清浔身上那已经松散的大红嫁衣,一幅被昏黄灯光映得暧昧不清的生鲜活色立刻暴露在眼前,却是别样的妖冶。
  刑枫不由轻叹一声,一手揽住那纤盈柔韧的腰肢,一手抵在上官清浔的背心处,将那两颗红透的果实送到自己嘴边,唇齿轻啮,细细品尝起来。
  “啊……”
  被享用的人发出轻柔与羽毛般的喑哑叹息声,修长的双臂紧紧圈住那颗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颅,那极致的亲密已无法用言语形容。
  正因为极致的亲密,更容不得半丝分享,在疯狂索取的同时,刑枫内心的独占欲也跟膨胀,下意识的低喃着:“你是我的,以后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再没有人可以这样碰你!”
  本是忘情时的一句情话,却让上官清浔猛地全身一僵,仿佛一把利刃在心口狠狠划了一下,霎时间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刑枫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常,仍然沉溺在那弥散着惑人馨香的躯体中迷醉不已,直到舌尖尝到了突兀的咸涩液体。
  “是不是弄痛你了?”
  刑枫忙停下了动作,以为对方是因为长时间不曾欢好,一时难以适应自己的侵占。
  上官清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别开了脸。
  刑枫这下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索性退出了刚刚对方体内的硕大,柔声问:“怎么了?”
  这人一贯喜怒形于色,却独不见他这般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凄然,刑枫自是不解,更觉心疼。
  “没什么……”
  上官清浔低低应了一句,又主动抱住了刑枫要求他继续。刑枫于是怜惜的吻了吻上官清浔的额头,又道:“难道现在还有什么心事不愿对我说么?”
  “不是……”上官清浔摇了摇头,忽然收紧了环在刑枫身上的臂弯,“我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既然是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应该高兴才是。”
  “我知道,可是我忽然觉得……很害怕……”
  “怕什么?”
  “怕你会在意我的过去。”
  刑枫闻言不禁失笑出声,“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若是在意,还会娶你么?”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信我自己,不信我这样的人……值得你对我作出一生的承诺。”
  知道这话肯定会惹得对方不高兴,上官清浔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想法。也许因为曾经一无所有,所以不会患得患失,然而现在幸福就眼前,反而害怕它会转瞬即逝。
  “你呀,真是傻得可爱!”
  刑枫喟然,落在爱人脸上的吻也愈发的温情。
  夜正长,未来的日子,也正长,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抚平这人内心的不安……
  。
  第二天一早,袁朔又跑了回来,事实上他昨晚就没有回城去,而是犹豫了半晌,最后决定留宿在孤岩镇,目的当然是为了能尽早赶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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