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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朦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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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方便的话,在下还是带舍妹住客栈比较好…………”
“不用不用,”昊天连连摆手,“很方便没关系。”
他想了想,从怀中掏出那把寒玉杉木扇,递给沂非雨,“沂兄若不嫌弃,请收下这柄扇子,在下想与沂兄交个朋友。”
今晚怎么了?怎么都想交本座这个朋友…………沂非雨心下嘀咕,而且都用扇子……本座看起来像是喜欢扇子的人吗?
当下也不多想,伸手接过扇子,“在下高攀左相大人了……”
“称我‘昊兄’就是,不用多礼,想来沂兄也不会是过分介意门第之人…………何况令妹一旦入宫,在下都要尊称沂兄一声‘国舅’了。”昊天笑得极其温文尔雅,看得桂鸡皮站立。
教主大人,您别和左相再说下去了,属下就怕这种客气到极点的场合啊……………………
“昊兄此言,岂不是折煞小弟?”这句不重不软的话,说得昊天不知如何接下去。
温柔一笑,昊天站起身拍拍沂非雨右肩,“那在下也不打搅你们兄妹相聚,先行告辞。”
说罢起身离去。
桂终于能够放心大胆地摊倒在桌上,“教主大人,属下真是对您佩服地五体投地。刚见面的左丞相都想和您交朋友,不愧是我们天一门最年轻有为才色双绝的一任教主啊!”
沂非雨从怀中掏出云破尘交与自己的折扇,放到桌上。
“这是…………”桂眼珠转了几转,忽然整个人黏上沂非雨,“该不会是教主大人未来的夫君送的定情信物吧~~~~”
“什么未来的夫君!”沂非雨忽地动了怒,桂整个人向墙边飞去。
“属下该死!”来不及用真气护体,沂非雨虽也没想下杀手,但伤总是不轻。桂喷出一大口鲜血,惶惶伏地道,“属下不该多嘴,请教主降罪!”
“罢了!”沂非雨这一掌也不重,避开了要害,“离东给了伤药吗?服下后真气凝于痛处,三个时辰自会好转。”
“谢教主……”竟已痛得说不出话来,桂连忙聚起真气站起身,走向门口。
身形一晃,沂非雨已拦住桂,“你今晚留在这里养伤,本座去客栈。”
让店小二把最好的几坛珍藏老酒都搬到房间来之后,沂非雨满斟上一杯,一饮而下。
滚烫的白酒刺喉地哽着嗓子,沂非雨却不顾难受再次斟满一杯一饮而下。
泪忽然就滚了出来,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白玉杯,忽然高高举起狠命往地下摔去。
人影从门外闪进来,刚好接住白玉杯。
“这么好的杯子,打碎了可惜得紧。”来人笑得如此自然,一双风瞳却盯着沂非雨不放。
“滚出去。”沂非雨淡淡地说。
来人却自觉地关上门坐到沂非雨旁边,用指尖拭去他的泪珠,柔声道,“这么久不见,你一来就摔我的信物让我滚,也太伤我心了吧?”
“我可没你这么好的涵养,云大少爷!”泪却落得更厉害,沂非雨干脆用袖子掩住脸,转过头去不理来人。
云破尘笑得人畜无害,“沂,别这样嘛,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说罢自顾自地从袖中抖出另一个白玉杯,和沂非雨用的那个刚好一对,斟满了举到沂非雨面前。
良久。
沂非雨终于没了耐性,放下举了这么久也酸痛起来的胳膊,叹口气接过自己那一杯,看也不看再一次一饮而下。
“慢慢喝,沂,别呛着了,我会心疼的。”云破尘看着沂非雨喝下酒,笑得更开心了。
察觉到不对劲,沂非雨皱着眉头怒气冲冲地说,“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话音刚落,眼皮就重了起来。连忙伸手点了玉泉穴,痛得稍微清醒了一点,急吼道,“云破尘!你到底下了什么?!”
一把搂住美人,云破尘笑得弯起凤瞳,在沂非雨耳边轻道,“上次不是讲到‘智取生辰纲’了吗……………………”
后面的话已听不清楚,沂非雨昏睡了过去。
云破尘抱起沂非雨,走到床前。
突然惊醒过来,沂非雨猛地坐起身,抓住衣襟。
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整整齐齐,不禁松了口气。
“还没开始哦,沂~~”几坛子酒已经不知去向,云破尘坐在桌边心情很好地摆弄着桌上的东西,“天下暗器之最——暴雨梨花针,三十二只银针,一瓶金创药,十二只金针,三朵淬毒银花——啧啧,这是什么毒啊,居然近银而不变色,五张万两银票——这拿来干什么……哦,还有我的折扇和昊爱卿的寒玉扇…………昊天!朕的人你都敢动,是不是准备努力被流放边疆啊!”
沂非雨黑着脸,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沂~~我不会要你的东西的~~我就放在桌上了,你身上东西还真不少,用得着吗?”云破尘边笑边走向床边,抚上沂非雨的脸颊,“又瘦了,才两年…………为什么不到京城来找我呢?凭着那白玉杯,任何一个官员也会告诉我的…………”
“别,碰,我!”沂非雨怒火中烧,却动弹不得,“除了蒙汗药外,你还给我下了什么药?”
顿了顿,“还有……下……面………………”
云破尘见沂非雨真动了怒,眸子里却依然平静如水,脸色忽然变暗,一巴掌扇了过去,“我不过想你眼里有我,为何,为何!!你的眼睛为何可以这么平静!!”
血缓缓渗出,滴落在青衣上。沂非雨的声音不屑起来,“无聊。”
狠狠抓住他的肩膀,云破尘压倒沂非雨,啃噬般吻上他的唇。
炽热的唇和同样炽热的肌肤,沂非雨暗叹口气,闭上眼。如果生气对这个人有用的话,那他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见沂非雨没有反抗,云破尘心中更加气恼。他放开沂非雨,站起来又坐回到桌边去。
“我没有下毒,我也知道你身上的金蚕母可以保你百毒不侵。可这药,比毒还要命。”他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皱眉道,“真是难喝……”
“当然,你贵为天子,这种俗茶粗茶你当然喝不得。”沂非雨冷冷说道。身上渐渐开始发热,虽是第一次,他也猜到了这是什么。心下恼怒,却不想云破尘看到自己的丑态,虽手脚无力,亦可暗运真气压住这难耐的□。
云破尘拿起桌上自己的那把折扇,又笑了起来,边摇边道,“沂,还记得当年我们初见吗?我从宫中逃出来,跑到人间天堂游玩。为了躲避小璟,竟弄得灰头土脸,被你好生嘲笑了番…………”
☆、第三回
沂非雨从云舫赌场出来,就碰上了这个坐在台阶上装(这是后来才知道的)乞丐的家伙。见他衣服破破烂烂,污秽满身,不禁叹了口气,“兄弟,这锭银子你拿去,去澡堂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
那人气急,“朕……真是瞎了眼了,谁告诉你我是乞丐的!”
沂非雨心中一阵好笑,“可是阁下随便抓个人来问都会得出这个结论啊。”
那人也不多说,只站起身,拍拍衣服,“我走了。”
沂非雨也不阻拦,只隐约感觉到他去的方向有一大群人正冲向这边来。
果不多时,那人又匆匆回来,瞟了眼沂非雨,就往赌坊里冲去。
赌坊小二拦住他,那人气的大吼,“没看到后面有人在追我吗?快让开!”
沂非雨微微点头。小二立刻放开那人,他便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沂非雨招过那小二,低声说道,“把他藏好,追来的那群人本座自有办法。”
想到那人眸里的精光,沂非雨断定这人一定不简单。再想到他那就算污秽也过分端正的脸,沂非雨笑着摇摇头,又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背着家人跑到这人间天堂来玩了。
正想着,那一大群追兵已来到赌坊门口。为首的蓝衣青年见到沂非雨,揖了一揖,朗声道,“不知阁下方才可见到一衣着破烂之人?如见到,可否告知其去向?”
“眼中有人,心中无人……”沂非雨笑语魇魇,“阁下可否告诉在下,那人是犯了什么罪,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被沂非雨这么一笑,那蓝衣青年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无可奈何地说道,“阁下有所不知,在下京城人氏,那位正是我们家公子,十日前从家中跑出,在下是奉了老爷之命,务必将公子追回啊……”
沂非雨缓缓点头,“原来如此……这位仁兄,您家公子不愿回去,可有什么缘由?”
蓝衣青年沉吟道,“在下听得苏州城后天有游园大会,不知这可是公子不愿此刻回去的原因?”
“那仁兄可愿与在下谈一笔交易?”不愧是商家子弟,什么时候都不忘利益,“仁兄带着人回去,三日后在下自会将您家公子完璧归赵。
他既想看那游园大会,在下可以做个向导,仁兄可放心。”
“这……恐怕不妥……”蓝衣青年为难地说道。
“那这样,在下先将公子交回,阁下需答应在下,五日内不可离开苏州城。”沂非雨狡黠地笑了笑,“在下不是想威胁阁下,这苏州城,还没有在下办不到的事。”
蓝衣青年内心挣扎半晌,叹口气,“好吧,在下答应你,这五日我们决不离开。”
“成交!”沂非雨一拍掌,“一个时辰后,在下会将您家公子送到悦来客栈,在下只希望你们这五日能够住在那里。”
快被沂非雨的笑脸迷昏了头,蓝衣青年想也不想,“好!那在下先去客栈。”说罢立刻带人离去。
沂非雨看着蓝衣青年离去,嘴角竟浮起了危险的笑意。
“桂,让冥去查查那人的来头。”
“属下遵命!”
吩咐人给那人洗了澡,从自家裁缝店里取来了合身的衣服,沂非雨喝着龙井,悠闲地在小院里喂起锦鲤来。
“谢谢你。”道谢声从身后传来,“在下云破尘。”
“云公子,在下沂非雨。”沂非雨作了个“请坐”的手势,让人敬上茶,“苏州城可好玩?”
“还不错,风景秀丽民风淳正,不愧是人间天堂。”那人满意地笑着,神情中自有七分傲然。
沂非雨看着他,姿态雍容高贵,龙眉凤瞳,那几分傲然自若的王者风范更不是常人可扮,当下更是疑惑。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云破尘回看着沂非雨,第三次感叹可惜男儿身。这么漂亮的人,真是可惜到极点。
沂非雨不禁莞尔,“云兄生得如此贵样,想来也是权贵人士。不知为何想到这江南小地来呢?”
差点被那笑容迷进去的云破尘咳了咳,从袖中抖出柄木扇,悠悠然扇起来。
两人各自心中盘算,竟这么沉默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
“云兄,想必你也知道,在下答应了您的家臣要将您送到悦来客栈的。”左等右等等不到冥来回报的沂非雨将手中剩下的鱼食全部扔下水,拍拍手站起身来。
不慌不忙地最后抿了一口醇正碧螺春,云破尘也站起身,理理衣袖,对沂非雨拱了拱手,“那就麻烦沂公子带路了。”
沂非雨双眼微眯,看着这个难得顺眼的人,转身朝院外走去。
把云破尘送到悦来客栈后,三两下推却了想留下自己一叙友缘的两人,沂非雨立刻回到苏州城中自己的别院内。果不其然,冥已经等在那里了。
“怎样?”沂非雨急急问道。
“…………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冥单膝跪地,惶恐地说道,“暗夜能得到的消息和您知道的一样,除了那两位是京城人氏外,所有的线索无一而终。”
“怎么可能…………”沂非雨皱了皱眉。
看到他的模样,冥在心中哀嚎,教主大人请手下留情…………
沂非雨忽然笑了起来,“暗夜,你是不是觉得本座最近变温柔了?”
冷汗淋淋,暗夜猛摇头。
“那为何本座感觉你们办事越来越水了呢?肯定是本座没有严加看管,让你们觉得可以偷懒。”沂非雨笑得很温柔,温柔得如三月的春风,虽然带着凛冽无比的杀气。
暗夜一面运气护住心脉,一面哀道,“属下该死,属下马上回去加紧查办!”
教主大人,请您别笑了,您这笑,可是比阎罗的勾魂令牌更索命啊……………………
沂非雨伸手拍了拍暗夜的背,“有话就说出来,别憋着。”说罢,独自回房去了。
暗夜趴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下,大滩大滩的血还在向外蔓延。
云破尘停住回忆,睨了面如赤潮苦苦挣扎的某人一下,又笑弯了凤瞳,温柔地说道,“沂,不要自己为难自己了,你明明知道药力是压不下去的~~”
嘴唇都咬出了血,沂非雨恨不得云破尘立刻消失,宁愿被折磨死也不想求他!!
“心疼了…………”云破尘苦笑着一张脸走到床边,拉起沂非雨的手,“不要这样坚持嘛……来,亲一个,唇上都是血…………”
不要!!!!!!!!沂非雨惊恐地看着云破尘凑过来,不要,不要过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一旦反噬……………………………………
“唔…………啊……”唇被打开,舌被吸住,真气顿时不受控制,凝于丹田的药力加倍反噬……云破尘,此仇不报,本座枉为天一门的教主!!!!!!
“尘……人家想你想了两年了~~~”妖/媚入骨的呻/吟从交缠着的唇舌间漏出来。
云破尘一惊,立刻放开沂非雨,看着那双已经yu火中烧的眸子,半晌才苦笑道,“没想到把您老人家请动了………………”
‘沂非雨’吃吃笑着搂住他,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知道他气昏了我就会来的~~~这么气他,不是想我快来么~~~”
“我从来没想过要您老人家大驾光临…………”云破尘抓桩沂非雨’的双臂,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解药在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恕不奉陪了…………”说罢便夺门惶惶而出。
“别走嘛……”‘沂非雨’哪能让他如此轻易逃跑,翻手扣住云破尘脉门,媚笑道,“你给他下药,不就是想鱼水之欢吗?人家陪你也是一样的~~~”
这下换云破尘惨叫“不要!!!”了。整理了下笑脸,云破尘转过头,坐回床边,“您放了我吧,我是想和沂颠鸾倒凤,不是想和只有沂的身体的神仙姐姐您啊………………”
“你既然知道人家是神仙,也知道小沂有神仙护体,干嘛对他乱来啊?”人世间所有的药物对仙人都无任何作用,‘沂非雨’觉得是时候教训一下这无法无天花花心肠的皇帝陛下了。
“我也是想他想的烧心了……”云破尘苦笑,“在御书房见到他的时候悔到肠子都青了没留他下来,虽然约了明天再见,还是忍耐不住出来追他…………”
“你就不能好好说吗?亏你还是受命于天的皇帝,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用得出……”‘沂非雨’白了他一眼,脸色好看多了。
云破尘摇头答道,“您也知道他的脾气,在御书房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我再怎么解释他听得进去吗?”
…………哦…………“也不用这种办法啊,他只会更生气。”‘沂非雨’终是对这自乱阵脚的皇帝没法,只得劝他,“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叫醒他?”
“随您吧,”云破尘抱桩沂非雨’,“经您这么一折腾,我都不想有什么念头了…………”
“没有最好!”冷冰冰的声音复又响起。云破尘听得,连忙指天发誓,“沂,我错了,我以后再不会这样待你!”
“哼!”了一声,沂非雨叹口气,“皇上不回宫去吗?天色已晚,恕不远送了。”
看到情人回归,云破尘自是高兴异常,“不回去,今晚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写好了手谕,明儿不早朝。”
“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沂非雨依旧冷冰冰地说。
云破尘愣了愣,也不见伤心,只是更加用力搂紧了沂非雨。
搂得久了,沂非雨心也软了下来,无可奈何地回抱住云破尘,“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皇帝呢……………………”
半晌没有回答,沂非雨摇了摇云破尘,“尘?”
呼——呼——
白皙的额角暴出几根青筋后,不知什么东西“轰”地从房间窗户飞了出去。
☆、第四回
再一次灰头土脸的皇帝陛下在心中哀叹半天后,摸黑爬上二楼,偷溜进沂非雨的房间,提心吊胆地再次紧紧抱住情人睡到天亮。
沂非雨何人?云破尘的任何动作他都一清二楚,没有反抗的原因,恐怕只有那张埋在云破尘胸口笑得异常甜蜜的脸说得清了吧……………………
翌日,待云破尘一觉醒来,沂非雨早已梳洗完毕早饭用过,坐在窗边拿着本《金刚经》研读。见到云破尘起身,便放下书温柔一笑,“难道说皇帝是这会儿才早朝的吗?”
“你也知道皇帝难做啊。”想到昨晚自己的努力长江东逝水,心里就不大舒服,云破尘板着脸,没好气地说道,“好久都没睡过安稳觉了…………”
沂非雨又拿起书,调侃道,“最近边疆安稳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百官一心,皇帝不是垂拱而治即可?”
“垂什么拱,这两天昊天和小璟天天跑来闹,‘商人之女万不可委之贵妃’、‘皇上还念着苏州之行吗’什么什么的……”说着说着忽然弯起嘴角……
“下半句就不用说了。”沂非雨淡淡打断云破尘的话,“你别乱打主意。”
云破尘泄气道,“我还没说出来……”忽然又笑嘻嘻地说,“难道说我们心有灵犀?沂知道我要说什么?”
“稍微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一句话打击得云破尘又独自闷闷不乐起来:朕就这么容易被人看懂吗………………
半晌见云破尘还在生闷气,沂非雨又好气又好笑,“不饿吗?日快上三竿了。”
“饿倒不饿…………”云破尘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再慢吞吞地系好腰带拿起扇子,“沂初到京城,可知京城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么?我今天反正都跑了,就带沂在京城好好玩玩行不?”
“我本就准备这几天在京城里逛逛的,既然有皇帝陛下作向导,当然是受宠若惊了。”沂非雨合起《金刚经》,站起身。
云破尘眼珠转转,腻上沂非雨,笑得老实又开心,“那我就再多跷几天,等到你进宫了…………”
沂非雨的脸立刻沉下,甩开云破尘冲到门外。
怎么了?云破尘摸不着头脑,朕说错什么了吗?多跷几天?天下大事和沂没关系吧?等你进宫…………云破尘的情绪也低落起来,好死不死偏偏把这句说出来了………………
当下心里着急,急忙跑到门外拉住沂非雨,低下头一脸歉意,“沂……我错了好吗?不要生气了,好不容易才能够再见面……我也是想你才出此下策…………”
抬起脸偷偷瞧了瞧沂非雨,见他没什么怒意,连忙接着解释,“本想来找你的……可是一到节日璟就跟着我眼都不眨一下,跑不掉………………”
“拉着我干什么?害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沂非雨心里早就不怎么生气了,却也装作冷冰冰的样子,“虽然我不为官,可这律法还是略知一二,皇帝不是应该给黎民百姓作表率的吗?在这里和男人拉拉扯扯算什么样子?”
云破尘猜不透沂非雨到底在想什么,只得继续笑着说道,“有美人如此,也不枉当年江南一游。”
沂非雨为之气结,云破尘,你知道什么是城墙转拐吗?当下也不想和他多说,只拉了他朝街上走去。
“皇上手谕:朕连日身体不适,今日暂不早朝,有事转奏璟亲王处。”太监像模像样地把偷懒皇帝的手谕念了一遍,然后笑眯眯地对前来询问的左右丞相道,“两位请回吧,龙体微恙,不便打扰。”
昊天和毓罂互看了一眼,无可奈何。
“既然无事,毓兄要不要和小弟出去喝一杯?”昊天一肚子火气,想借酒消消。
“在下听说昊兄先下手为强,将还未入宫的江南第一美女置于相府别院,不知可有其事?”皇帝的人都敢留下,昊你是不是太胆大了?
哪里哪里,“事是真的,在下也是替皇上作想。想那女子到了京城便立即入宫,京城之中好吃好玩的东西一样未见,心中难免郁结。在下想这几天让管家带了那小姐在京城中游玩,顺便一探虚实。”
“昊兄是觉得那女子危险?有行刺之意?”毓罂疑惑。
昊天摇摇头,“这倒未必,只是想知道这女子为何能引起皇上如此注意。美貌自是不必说,性格倒也温婉,只是想到她的身份,便有些疑惑了。”
毓罂忽道,“不知昊兄可知,皇上两年前去过江南。”
昊天急忙捂住毓罂的嘴,“嘘————这事天下尽知,听说还是一路似逃难般东躲西藏,最后在江南似是遇到了什么人,本已随璟亲王回京,路上又跑了数次,最后还是孤身一人回的皇宫。”
毓罂笑道,“昊兄还没反应过来吗?在江南似是遇到了什么人…………”
昊天恍然大悟,“原来……!”
“昊兄聪明人!走,八宝楼喝茶去!”毓罂抚掌大笑。
“沂,此处便是京城中人气最旺的酒家——八宝楼。”云破尘牵着沂非雨的手,笑得开心至极,“今天我请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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