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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情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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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突围打糊涂仗二则不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封舟瀛好争取时间离开?就算被知道了,情况未明下,封舟瀛也未必
肯冒险倾巢而出派人追杀不是?」
「所以说不必担心。」没有被人窥破的尴尬,曲逸旸只是再次给了肯定的保证。
「……你本来打算连封舟瀛也一并解决的吧?」
千里迢迢又演了这么出精彩好戏,只为个秦泸瑜?别说是他雷羿不相信,只要稍为认识男人的都不可能点头,永除后患
才是这家伙的作风。
「是又如何?」不置可否,颀长身躯缓缓站起,微挑的嘴角显得毫不在意,「我说过我不是戏班子里写脚本的,就算是
,计划赶不上变化,戏子也有出错的时候,这些个又不是木偶任我牵着线指东画西。」
「那这怎么办?」仰望着人,雷羿伸臂轻抚着那方只有他能够触及的宽背,相较于人的不在意,他可是心尖上压了块大
石。
不趁蛊毒受制的时候一劳永逸,岂不得时刻担心着枉死城报到?他不以为金针锁穴能是长久之计,若然,他们何必绕上
这么大一圈?如果不是非处理不可,这家伙才不可能大费周章地算计这一切。
管它青浥还极乐,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不是?如果莫磊能有解决的办法,人大可继续高枕无忧地一如以往每一天,何须
煞费苦心演上这场戏?
「一年半载不是问题。」唇撇微哂,曲逸旸已不记得自己何时这般老实过,没点掺虚道假,半分实情都不曾藏隐地尽吐
真言,很不习惯,像是剥了皮般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想当年,在这个没有真情实话的坟场里,只有十成十的笨蛋才会做这种蠢事,没想到时隔十余年,旧地重游他的所作所
为却完全相反,如果真有神鬼之说,这数百冤魂大概正都捧着眼珠子装不回吧。
唇畔笑意更浓,脊梁骨却被大力戳了戳,回头就见两排白牙森然。
「大爷的意思莫不是小的杞人忧天?」一年半载,转眼即到,还笑得出来?
「冤枉哪,雷大总堂。」反手抓住背上作乱的五指将人一把提起,曲逸旸带着人继续朝里走去,「我是笑自己很久没这
么老实过了,结果谎话可以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实话却差点舌头打结。」
不能瞒不能隐更不能说谎,但没说不能让人「忘了」吧?知人莫若己,曲逸旸很有把握眼前如猫投胎的好奇家伙定会上
钩。
不是他不顾回答,而是他也没有答案,总不能具实以告他也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吧?大不了,时限之前再杀回极乐就是了
。
「啊?没老实过?喂喂,这十年你到底还瞒了多少?」
「这个嘛,让属下想想……」
细语喁喁,火光下,石壁上一高一低的两抹黑影渐长渐逝。
是谁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乌鸦!
愣愣看着两个合该不认识却又都久仰大名的大人物,雷羿真不知去年中元到底烧了什么高香,天底下哪有这么离谱的倒
霉事?可不可以来个人帮他敲记脑袋告诉他犹在梦中未醒?
虽然天光才亮,他不介意破例做回早起的鸟儿。
「雷?」见人状似吓得不轻严重神游天外,曲逸旸不由失笑地唇角微扬。
老实说,他还真没见过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吓成这样过,看来比昨天见着他屋下那两座刀山时犹胜三分。
「……是谁说这两只互看不顺眼杀得你死我活的?」
「我说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是这张鸟嘴!雷羿一脸怨怼地转头瞪人。
还有命的话,今天中元绝对要押着这家伙拜遍衡阳城里的大小菩萨!
「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不会是又忘了说什么害我『误会』吧?」
「习惯了。」
不是没有惊讶,但远不及雷羿的骇然,杀戮之中没有绝对,前一刻胜券在握也可能下一刻魂赴黄泉,他早习惯了世事瞬
息万变。
习、惯?目光在两位大人物身上扫了扫,只见人一左一右分踞着两角,一时间似是没动手的意思,然而不论怎么打量雷
羿都十分确定自己这辈子不可能习惯,除了身旁的非常人外,谁能看到狐狸跟猎犬同处一室握手言欢还不瞪眼的?
「现在怎么办?」话一出口雷羿随即不满地眯了眯眼,好像自从来到这破鸟谷后,他就老在问这句窝囊话,什么时候开
始,改以这家伙马首是瞻了?
再说问也白问,眼下情况除了赶鸭子上架硬拼外难道还有其他?头顶上那个据说是留作抛食用的大洞看得着摸不着,逃
,是免谈。
「雷。」耳边一声轻唤,不及反应前便被人一把紧抱,就在雷羿再次吃惊某人怎么突然这么有「人味」时,蚁蚋般的声
音断续传入耳中,「……想办法藏……后头……不能炸……会崩。」
满头的问号,尽管不解雷羿却没表露于色,反而故作儿女情长的离情依依状,反正那两个老家伙对他也不熟,这阵子身
为脔宠的闲言闲语倒该听了不少,让人当他是烟视媚行的狐媚子看看能不能取巧占点便宜。
「撑住。」这是伏贴在耳畔语声的最后两字,而后被轻轻放了开,那双暗瞳在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
走向左方,中年书生模样人物的所在。
多年以后,当雷羿问起当时为什么不是叫他趁隙逃时,这个老分派艰险工作给他的男人竟是理直气壮这么回答的——
我才不想跟两张丑脸共赴黄泉,说好你十八我十九上下当邻居,我可不会让你食言而肥。
事后雷羿曾为这句话到底出自何人之口好好地跟人切磋讨论了顿,而刻下,他只是呆愣地边回味着「撑住」两字的意涵
,边打量着右边这个抱着把黑黝黝大刀的矮个子。
等确切意识到那把半个人高的大刀叫「巨灵」,而那和自己个头差不多、板着冷脸的家伙就是沧浪客秦泸瑜时,抛下自
己的颀长身影和那中年书生正有说有笑地消失在拐角边,徒留拉长的两抹影在地上渐行渐远。
不准他拿火雷炸还要他撑住?他拿什么撑啊!
不是不明白交付人的有多难,然而曲逸旸却无法不冒险一试,如果让封舟瀛和秦泸瑜联上手,他和雷羿就一点生出的机
会也没有。
老实说如果能选的话,他不会留下姓秦的给雷羿对付,指禁煞固然威力强大,但相对地耗力也剧,封舟瀛尽管驻颜有术
毕竟年事已长,这门绝技能使的次数有限,不会轻易出手,再说雷羿看过许多次,只要拿捏住指劲离指的刹那闪躲并非
不能,只可惜因为身上的蛊,他根本没得选择。
即使不若雷羿惊讶,但封舟瀛和秦泸瑜连袂出现确实给他出了不小难题,背心的金针还有两支,毫无疑问地他得趁蛊还
受制金针时先解决封舟瀛,才有可能在蛊死后再拔除最后一支针,否则不必打就直接应了莫磊那句话,他可不想被只虫
蚀心而亡。
「担心的话怎么不把小鬼也带上?」
停步抬眼,只见那精光烁烁的两眼始终不离自己,不必多想也猜得出定是刻下毫无内力的虚浮模样吸引了人注意。
「雷羿?难得贵客临门,做主人的自是得有所招呼,省得让人说怠慢不是?」邪肆地一挑眉,曲逸旸故作虚张声势般审
视着修长十指,而后意有所指般朝书生一笑:「倒是义父寅夜奔波不知又为哪桩?不会是同若旸般夜半起了怀古之思吧
?」
「担心我儿罢了,似有些微恙不是?」
「原来流言也到了义父那儿,看来左相也听说了吧,我还在奇怪,他怎么不怕咱爷儿俩联手敢同您一道?原来,只不过
……」语声一顿,黑眸掠过抹兴色,「凡事还是小心谨慎的好,曲媚儿难道没跟义父报告清楚?」
「我儿有所不知,若非媚儿为父也不会这般担心你,当初传你指禁煞时为父即说过,此招凌霸敌我皆伤,切忌妄用,媚
儿却说你一连三指,指指劲透毙命,之前白辰也曾向为父抱怨过,所以为父十分担忧我儿功体是否有损,何况……无风
不起浪,就算是空穴来风也必有其因对吧?」
睇视着那双打量的眼,曲逸旸回以记不置可否的淡笑。
看来,老头也跟他存了一般心思,打算趁此机会永除后患,该是这阵子杀戮太盛叫人不得不权衡轻重做此决定,省得秦
泸瑜未除徒子徒孙就已被自己宰了个干净。
「那么,若旸该如何才能让义父安心呢?」垂睫,掩饰着眼底血色渐漫,心音却依然平静。
胜负一瞬立分生死,他没打算给人机会鏖战,他的战场不在这里。
「和为父切磋两手如何?」
「……谨遵谕令。」
掌起,并指如刃,一前一后环护着,看似站得随意却油然生出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然而十足的架势举手投足间却像是毫
半分力劲,封舟瀛眯了眯眼。
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打造的杰作,老实说即便是他,亲手毁之也不免有几分惆怅,不是对人的不舍而是种心血付诸东流的
遗憾,可惜人就像匹脱缰野马难以掌控,生杀由性令他渐渐觉得比秦泸瑜那只狐狸还要危险。
杀,这十余年的布置转眼成空,不杀,照人这半月来的表现,谷里菁英只怕迟早毁之殆尽东山再起遥无可期,两相取舍
,留之不得。
立掌于前,褐衫无风自动,不论人眼前毫无内息的模样是真是假,有着最后道「催命符」在手,他定立于不败之地,只
防着人玉石俱焚拉上自己垫背。
掌出,试探之意远大于实击,封舟瀛打算真先切磋上几招,让人搞不清楚他的真意,再出奇不意取人性命,若是一开始
就让人坐实了他已有杀意,会出什么意外可就难料,他一点也不敢轻忽极乐祭上出来的人蛊。
谁知,试探的虚掌竟然真真确确地印上了人胸膛,望着被自己轻轻一掌就打得血吐倒飞的身影,封舟瀛大感困惑,直觉
有什么不对,而还不及细想,一种再耳熟不过的咻啸声响拌着灼热在左胸炸开,恐惧油生的同时右臂疾扬,四缕指风势
如万钧。
「封、若、旸!」
厉吼中,血如花绽,开在褐襟上也开在渲染着红彩的淡青间。
淡然扫了眼右肩叠划在刀伤上的血槽深壑,曲逸旸重新点了几指止住泉涌血流,神情漠然看着佝偻着背脊的男人步履踉
跄不住后退,最后狼狈地颓倚在石壁上捂胸粗喘不已,鲜红艳泽,不断自发颤的五指间溢流而出。
「这名字就陪你下地狱吧。」
「你……敢……我死……你……也……」血沫满嘴,封舟瀛已快喘不过气来,两眼却犹是难以置信地直瞪着,眼里尽是
不甘。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还是被人拉作了垫背,这小子竟是打开始就打算与他同归于尽,而自己却选择迂回以对,早知道
一开始就下杀手,也不会败得这么冤!撑不住地滑坐于地的男人含恨死盯着眼前,鼓起最后的余劲绞杀体内的母蛊。
就算要死,他也要看着这男人蛊蚀锥心痛不欲生,满地打滚地先在他面前断气。
「……」撕裂般的锐疼骤然由背心漫扩背脊,紊窜的血气更如滚水般沸腾鼓噪,曲逸旸不由地眼前一黑晃了晃,却是咬
紧牙根竭力不让自己倒下,伸掌撑壁,反身一步步朝来时路走去。
「……为……」气息渐微,面前的模糊身影却没如预期中地嘶吼挣扎,甚至连声呻吟也没有,摇晃的淡彩反似渐行渐远
。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身上的毒蛊没有反噬?死前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人竟似离他越来越远?灰白的唇无力蠕动着
,撑着最后口气想要答案。
「没听懂吗?只有封若旸……三个字陪你,我不会去的。」
孱弱的语声语意却坚如磐石,尽管痛得一脸苍白唇血斑驳,蹒跚而行的步伐没有停下,涔涔冷汗和着鲜红渐湿青衫。
还有人,在等着他。
第十八章往事尘封
望着那把看来好像好几十斤的大刀,雷羿努力想着该怎么做才撑得住留有命在,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老话
一句——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打得赢这个老妖怪!
若是知道得对上这位传说中的刀客,他一定不耻下问好好和老大请益一番,不用多,只要能像古天溟当初和人交手的三
、四百招也就够用了,只可惜,古人早说了千金难买早知道。
一脸沉肃,秦泸瑜的人也像他的表情般惜言如金,只是目光如炬地尽在他身上打量。
平时一点也不在意跟人大眼瞪小眼的雷羿,继不久前那位有着双勾魂眼的红衣女后再次不知该把眼朝哪儿放。
个头可是这大名鼎鼎沧浪客的罩门,他怕一个看不对那把大刀便横到了眼前。
如果可以,他很想就这么静静站到有办法的人回来,光靠右腕这条链子可摆人不平,虽然曲逸旸提醒过他别在本事比他
还高的人面前使火雷,但就算炸不到人也能制造点烟幕吧,总比明晃晃地亮兵刃多分胜机,偏是被下了禁令不准用。
算了,人家也只要求他「撑住」,识时务者为俊杰,为自己这条小命着想,他还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至于另件交待要
办的事,再想办法就是了。
「你就是雷羿?青浥门副首?」
天不从人愿,就在雷羿难得温驯不惹事生非地想蒙混过关时,静默已久的秦泸瑜突然开口,毫无起伏的音调听不出轻蔑
或是挑衅。
怎么又是尊泥塑木偶……认命地点点头,原想扮小装娇叫人轻视松戒的算盘顿时落空,对上这种不假辞色的木头人,戏
演得再精采也白费功夫。
「封若旸的情人?」
情、人?不是脔宠?嘴角微抽,这回雷羿头可点不下去了,心底猛拉警报,还在奇怪这样硬梆梆的死木头怎么会被人叫
作老狐狸,原来又是个貌似忠良实则满肚子鬼贼的家伙。
是想拿下他好威胁曲逸旸就范吗?手心直冒汗,雷羿面上却犹不动声色地学做木头人。
局面若真搞成那样,只怕小夜那招拿剑穿肚皮的「绝技」想不用也不成,而这里可没活死人肉白骨的莫磊,下场……啧
,看来想不跟阎老儿见面打招呼得靠点运气了。
「情人?那要看左相大人你是怎么算的。」仿佛嫌站着腿酸,雷羿一跃而上颗丈高的大石,随意地屈膝而坐,唇角微扬
带着几分流痞之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畏首畏尾再缩下去实在不像他雷羿,这些日子他实在已受够了到处手脚伸不开的鸟气,反正
无论如何脑袋也换不成那个走一步算三步家伙的,打不过就打不过啰。
如果真得见阎王那张脸,他宁可轰轰烈烈干上一场。
「阁下何意?」眼微眯,秦泸瑜不得不重新打量起这个看来变得有些不同的小鬼。
刚刚明明就还蛮忌惮自己的,眼不敢直视,话也不多半句,连身子板都站得有如枪杆般笔直,一副战战兢兢不敢稍怠的
模样,怎么转眼间就变得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似的?
这小鬼在玩什么把戏?真有所恃还是虚张声势?
「拜托,你们那个『公子』是什么德性左相难道不知?如果你认为有过肌肤之亲就算的话,我点头,否则我绝对摇头。
」只手撑颊大摇着脑袋,雷羿说得可是一点心虚都没有,全属肺腑之言。
如果他这样也能算是那家伙的「情人」,那么这两个字铁定另有新解,要不他就是全天下最歹命的情人。
试想天底下哪对有情人既不谈情也不说爱?整日不是吵嘴就是在血里翻江倒海游?被那家伙看上后,他可是一天好日子
也没过过。
「你很有意思。」
「承蒙夸奖。」嘴上称谢,心底却是警钟直响,雷羿紧了紧袖下长链,通常赞美他的都不会是好话。
「所以封若旸该会舍不得你。」
就知道不会有好事,白眼一翻,雷羿认命地拍拍屁股站起。
「废话少说啦老头,想试那家伙到底舍不舍得也得先抓到我才有得试,既然老大一把破扇子就能搞定你,没道理我就不
行,再说打不了跑总成吧,小旸旸可没说不准跑。」
前半句叫阵,后半句咕哝则是给自己听的,雷羿一甩长链抖擞精神,说到跑,青浥门里也只有狐狸腿长还追得上,连曲
大护卫可也望尘莫及……呃,应该吧,至少「以前」他从没跑得过自己。
环抱的双臂缓缓松开,闻名遐迩的黑色大刀划了道弧,一改仰天之姿横遮着那双如鹰锐利的狭长眼眸。
深吸口气,雷羿折链成棍持握两手,面对内力远在他之上的老妖怪,他没笨到以为拖着条长长链子就能对付,一个不好
,根本是送上门去让人当是放风筝甩着玩。
睇凝着刀柄上的枯瘦指爪,雷羿犹记得前岛一役古天溟的目光也不在刀上,当时他并不是很明白,而今他却有点懂了,
因为这把「巨灵」不同于一般钢刀,刀身通体漆黑又三尺有余,若当它是一般兵刃应对,眼睛追上残影时只怕劲气早已
临身,惟有在脑海里勾勒出刀形,注意着人手势变换才不会尽吃闷亏。
然而窍门懂是懂了,真动起手来就不知是不是那么回事……屏气凝神,雷羿发挥出从未有过的集中度,再无其他杂念。
枯掌青筋微鼓,拇指下翻,巨灵动了!
从石上扑下凌空飞击,刀链只一触,雷羿便滑链沿着刀侧借力下摆,灵巧地自刀下挺腰翻出屈腿蹴踢,只是还离着尺许
之距背脊便一阵发凉,雷羿立时松了左手滚地趟下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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