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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失忆攻被竹马受找回家的故事作者:枪枪走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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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偷偷派人寻访,那几个村中果然有不少人认出骆元的画像。这倒不是骆元虚构,他十几岁时的确去过那片村子,还闹了不少笑话。彭旻后来亲自去村中探寻,山野村妇言谈举止敦厚质朴,实难作伪,不由得他不信。
  骆元本就性情古怪,又擅长装神弄鬼。他时不时失踪几日,神出鬼没,对彭旻一无所求,手下的人也各有神通,有时拿出的东西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彭旻渐渐相信这骆元可能是世间高人,山中隐士,有奇妙大能。他被忽悠得迷迷糊糊,不管骆元说什么做什么,都认为是暗藏玄机,各中有味。
  骆元常说,希望彭旻对他与旁人无异,平辈相交,不然彭旻很可能把他像祖宗一样供奉起来。
  像这次闻捡他们的化名,一听就知道是假造,彭旻反而觉得他们是奇人异士,愈发以礼相待,恭敬有加。他不知几人喜恶,也不想突兀地提起话题,便做出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想赢得他们另眼相看。
  韦秦川喝了口茶,低声道:“好茶。”
  彭旻心中一喜,又听他道:“好茶自然应有妙曲。”
  话毕从怀中取出一只竹笛抵在唇边,悠扬清亮的笛音响起,似有百鸟环亭而舞,鸟声纷丽清脆,柏松竹柳皆垂叶相和。一时百鸟汇聚,一火风盘旋而出,凤鸣凄婉,凤尾妖娆,扫过屋檐亭树,竟而腾飞入云。云上星光长河蜿蜒,碎星如水波荡漾,有天女戏水而歌,天籁在耳。俄而天女携百鸟飞花踏云而来,螓首蛾眉,靡颜腻理,光华夺目。
  彭旻本是懒散地半躺在亭中,笛音一起人立刻挺然坐起,待到后来热泪盈眶,如痴如醉,几乎心魂离体。笛音陡停,彭旻竟跟着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呆呆看着韦秦川说不出话。
  韦秦川按着高人应有的样子摇了摇头,余光瞥见闻捡也傻乎乎盯着自己一动不动,悄悄踢了他一脚。闻捡赶忙闭上张开的嘴巴,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
  他转头看见彭旻也紧盯住韦秦川发愣,不悦地咳了一声。彭旻意识到自己失态,却控制不住目光如炙,神态若狂。
  闻捡压低嗓音道:“既然喝了你的茶,我也送件见面礼吧。”说着拿出一柄七寸有余的玉如意,随手递了过来。
  彭旻目光中露出感谢之意,顺势接过来坐下去。待他仔细看那玉如意,险些又跳起来。这柄如意不足八寸,由上好的独山玉雕琢而成,光泽细腻,晶莹剔透,玉柄雕双龙戏珠,底部刻“幽华”二字。彭旻颤声道:“这是……这是……”
  闻捡点头:“此乃前朝幽华太子旧物,你还算识货。”
  彭旻面色赤红,激动得一塌糊涂。没等他说话,骆元摆摆手道:“给你就拿着玩,别大惊小怪。”
  彭旻也算大方之人,恳声道了谢,慢慢把心跳平静下来。这两人看上去普普通通,出手竟如此惊人,骆元的朋友,也都是得道高人啊。

18
  骆元看架势摆得差不多,闲闲道:“他们二人将随我在这儿呆上几日。我知道你兄长寿辰在即,也备了一份薄礼。我等方外之人,就不与他见面了,到时你代我呈上寿礼便是。”
  彭旻急道:“这怎么好,大哥常听我提起你,可谓神交已久。只是他俗事繁忙,一直没能见面,这次正是个好机会……”
  骆元摆了摆手,“不必麻烦,这几日我们要去罗娑岛,也没有时间理会这等琐事。有缘,自然会相遇。”他索然道:“我修为不到,要入红尘磨砺,不知前路其远,道心何在,可悲可叹啊……”
  闻捡干巴巴道:“大道运行,自有存则,不可操之过急。”
  骆元长叹一声,起身出了亭子,一步步慢慢走远,背影看上去甚是寂寥沧桑。
  彭旻呆呆看着,满眼满心都是痴迷敬仰。
  之后几日,骆元果然如他所说,与闻捡几人坐船去了罗娑岛。罗娑岛离着颀昌岛不远,岛上寸草不生,均是怪石畸岩。骆元跟彭旻讲,当年秦始皇东海访仙时曾路经罗娑岛,他们几人要寻此仙迹,看能不能得一段机缘。
  他在彭旻面前十足是个大师,满口道心清净,自在潜隐,好多天闻捡都没能适应那个牙尖嘴利,冷嘲热讽,一句好听点儿的话没有的骆元和眼前这人是同一个人。
  这几日,闻捡的生活不太舒坦。
  岛上荒无人烟,满眼白花花的大石头,耳朵里灌满咸湿的海风,弄的人晕头胀脑,每天还得坐摇摇晃晃的小船早出晚归,他全靠韦秦川安慰才活下来。
  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吃过不少苦,闻捡从来不抱怨。只是有韦秦川在身边时,他莫名变得娇弱起来。
  这天骆元拿了根钓鱼竿,在罗娑岛上装姜太公。韦秦川脱了衣服下海去游水,闻捡看着眼馋,却不敢往海里走一步。
  骆元看他那眼巴巴的样子,冷哼了声,“一辈子都没出息。”
  闻捡眼神瞪过来,“你说谁?”
  骆元扬了扬眉毛,“我可不敢说谁,你是贵人多忘事。”
  闻捡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骆元回视他:“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不想说就不要说,别像个娘们似的……”
  闻捡皱眉,难道骆元犯病了?
  骆元突然笑了笑,轻声道:“商晏弥,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闻捡强作镇静,“你胡说什么?”
  骆元道:“我没想到你活着,更没想到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当年你说我一辈子没出息,这句话我今天原封不动还给你。”
  闻捡稀里糊涂,莫名其妙被臭骂的感觉太糟了,他凶巴巴地说:“你本来就一辈子没出息!”
  骆元也很生气,“我一辈子还没过完,你凭什么说我没出息?!”
  闻捡不讲道理:“我就说你没出息!”
  骆元大声道:“你更没出息!你忘了当年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个大白痴!”
  闻捡理直气壮道:“我是忘了。”
  骆元气得跳脚:“你个懦夫,你是故意忘的!”
  闻捡略有些得意:“你才是大白痴,谁会哪能故意忘掉过去,有本事你忘一个看看。”

19
  韦秦川从海里游回来的时候,骆元和闻捡还在互骂大白痴没出息。他在两人身后站了会儿,嘴角被逗得弯起来,很快眼神又变得复杂,最后默默叹了口气。
  闻捡看到他,急忙扑过来道:“我骂不过他。”
  韦秦川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骂他做什么?”
  闻捡道:“他说你对不起我……”
  骆元被当场出卖,恨铁不成钢地叫道:“你,你简直活该!”
  闻捡道:“既然是我活该,他就不是对不起我。你颠倒是非,挑拨离间!”
  骆元气得发狂:“狗咬吕洞宾,你就是个大白痴!我……我真是多余……”
  闻捡点头:“你的确多余。”
  只有他跟韦秦川两个多好,骆元每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讨厌极了。
  韦秦川终于开口道:“好了,吵得头疼。”
  闻捡立刻闭嘴,贴紧韦秦川。骆元冷哼一声:“没出息。”
  闻捡看着天,理也不理他。
  韦秦川脸色不善,沉声道:“骆元,适可而止。你不相信我可以,不要伤害他。”
  “你知道,这世上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伤害他。”骆元深吸了几口气,“我只是不想他再被你抛弃利用。”
  韦秦川向前迈了几步:“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抛弃他。他想抛弃我,除非我死。”
  骆元看了看闻捡,低声道:“可他现在全都忘了,我怎么能不担心?”
  韦秦川也跟着压低声音,几不可闻:“忘了,对他不全是坏处。想想他为什么会忘,你难道非要逼他想起来?”
  骆元一顿,态度软下来,“是我心急了……”
  “是我的错,找到他的时候就应该告诉你。以你对他的了解,怎么可能认不出他……”韦秦川摇了摇头,承认道:“是我太小气,不愿你跟他相认。”他顿了顿,又道:“当年有些事你不知情,以为是我负了闻捡,这不怪你。这些年我们从不提族里的事,你在无上城呆的时间也少,我没跟你解释过。什么时候你愿意听了,尽管来找我。”
  骆元神色一动,“你是说……”
  闻捡伸长了耳朵,似乎听见“婚约”两个字,他皱起眉头,又听得韦秦川沉声道:“闻捡是我的,不管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都不可能放手。”
  骆元低声道:“我知道的。”
  闻捡在后面叫道:“我也要知道!”
  骆元张口就骂:“你知道个屁啊!”
  韦秦川笑了笑,他拉住闻捡,慢慢在海边散步,越走越远。回头看过去,骆元还在原地呆呆地站着。
  闻捡闷闷不乐,“你们说什么,都不告诉我。”
  韦秦川道:“骆元也是我们族里的人,我一直不想告诉你。”他拉紧闻捡的手,“他喜欢你。”
  闻捡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韦秦川道:“怎么不可能,他不是认出你了?”
  闻捡一愣,骆元的确叫出了他的名字。
  韦秦川道:“我不会伤害你,他也一样。他喜欢你,全族都知道。”
  闻捡奇怪地问:“那他怎么对我这么凶?”
  “他就是这脾气。”韦秦川轻声道:“他当面凶你骂你,也当面承认喜欢你。其实骆元是真正大方坦率之人;是我心胸狭窄,不想让他发现你还活着……”
  闻捡看了他一眼,害羞道:“可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20
  韦秦川面色温柔,他靠过来,在闻捡脸颊上吻了吻,“我刚才和他说,你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闻捡道:“我死也不离开你。”
  韦秦川柔声道:“你死过一次,还是回到我身边。你注定是我的。”
  闻捡想了想问:“为什么骆元说你对不起我?”
  韦秦川答道:“因为我跟别人定过婚。”
  闻捡说不出话,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韦秦川笑出来,“放心,那姑娘和心上人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帮忙而已。只是我要为他们保密,不能告诉骆元。他以为我抛弃你,你还死心塌地等着我,把他气得一个人跑到山上去住,不肯回来。”
  微咸的海风吹在脸上,韦秦川看上去有些伤心,“仇人闯进来之后大开杀戒,他在山上被惊醒,拼了命跑出去搬救兵……我能活下来,有一大半是他的功劳。”
  闻捡问:“救兵?族里还有其他人?”
  韦秦川道:“这救兵,你也知道的,就是郑运。他是我们全族,唯一在外面生活的人。”
  闻捡没有想到,“他也是我们族的人……”
  韦秦川叹气道:“他是我们族长的儿子,十几年前离开的时候,族里几乎没人同意他走,以为他会死在外面。他坚持要离开,族长大怒,说他不再是我们族的人,永远不准回来。想不到后来灭族,会是他救了我。”他问:“记得易云山外的大漳沼泽么?”
  闻捡点头:“记得,很大,看不到头。”
  韦秦川道:“那就是我们的家乡,我们族人世代生活在大漳沼泽深处。郑运在易云山建无上城,便是为了离族里近一些。可惜再近,也来不及了。”
  “那时郑运还不是城主,无上城也不成气候,几个高手都不在城中。郑运匆忙带人赶回来,好容易救下我。他们不敢和敌人硬拼,只能一边躲一边伺机救人。我们几个,是在全族的掩护帮助下才逃了这么远,想救其他的人,哪还有可能。”韦秦川垂下眼睛,“再然后的事,你都知道了,等仇敌退走,我回去找你……”
  闻捡抱紧他,“你以为我被烧死了,一定很伤心。”
  韦秦川没有回答,轻轻笑了下。那时他一点不伤心,他的心完全碎成灰片,怎么伤呢。
  闻捡拱了拱他,“既然骆元救过你,那我吵不过他就算了,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韦秦川笑道:“这次吵不过,下次再吵好了,小时候你们经常吵架,他最喜欢跟你吵。”
  闻捡问:“谁赢的多,我还是他?”
  “你,”看闻捡高兴起来,韦秦川接着道:“输的比较多。”
  闻捡眉毛挤成一堆,很是忿忿不平,“我怎么会输给他,那个大白痴!”
  韦秦川揽住他腰身,取笑道:“大概是因为全族只有你经常输给他,他才会喜欢你的吧。”
  闻捡有点没精打采,“我才不要这种喜欢。”
  韦秦川吻住他,“有我喜欢你就够了。”
  闻捡抱住对方,深深吻下去。他已经没法再回到过去十年的生活,有了韦秦川,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眼前突然闪过梦中韦秦川无情离去的样子,他赶忙睁开眼睛,看牢怀里的人,坚定道:“你再不能离开我。”
  韦秦川眼中满溢深情,“我不会离开你。”
  闻捡喃喃道:“你一定要很喜欢,很喜欢我,喜欢到,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
  
21
  黄昏时分,三个人坐船昏昏沉沉回到颀昌岛。骆元看闻捡还是全身不顺眼的样子,闻捡只给他一个骄傲冷酷的侧脸。
  下了船,闻捡大大放松口气,坐在船上摇来摇去太糟糕,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有人过来拉住船拴在一边,然后恭敬地对骆元说道:“二岛主有情几位。”
  骆元点头,让他在前面带路。天色已经暗下来,那人提了灯笼,带几个人穿过重重楼阁,往岛南而来。
  从长长的走廊出来,旁边不远处点了一个巨大的火堆,火焰红彤彤的,火堆上左右各架了一只烤羊。闻捡看着觉得新奇,想过去瞧瞧。可惜那带路的人直直走过去,领着几人进了右手边一间大堂。堂中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极是宽广。面容柔顺的侍女,穿着红缎长裙,手中端了银盘,陆续在大堂中各处穿行。
  他们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远远看到彭晟坐在正中那桌的主位上,正举杯与宾客同饮。彭晟看上去容光焕发,得意非常。三天后便是他的生辰,这些日子,岛上已经汇集了不少武林中人,大多是他的亲朋好友。所以今晚,彭晟要小范围地宴请宾客。
  彭旻坐在彭晟旁边一桌,看到骆元几人出现,冲他们招手,等几个人走过来,安排他们坐在他旁边。
  晚宴已经开始,大家相互敬酒,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一派热闹景象。骆元几个保持住高人孤寂形象,谁都不理,自己埋头吃菜,旁人也不好意思过来打扰。
  闻捡吃得十成饱,满足地靠在椅背上,心情很好。隔壁一桌有人举杯向他示意,闻捡微微睁大眼睛,他第一眼还没看出来,举杯那人是风棋初……穿着件花衣裳,大红配大绿,头上还戴了朵小黄花。
  韦秦川抬头看了风棋初一眼,也被那身鲜艳的衣裳吓了一跳。风棋初永远是那副没表情也没心情的样子,喝了口杯中的酒,再不看过来。瞧他那神情,显然一点不觉得自己穿得有什么问题。闻捡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自己要是穿那么难看,韦秦川肯定不要他了。
  他心里胡思乱想,转头间晃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不由皱起眉头。那人面容是完全的陌生人,眼神和背影却十分眼熟,这十年间,每个月至少会看到一次。若是其他人,闻捡也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可救了自己性命,收留他十年之久的门主,闻捡觉得他应该不会认错。
  他待要再仔细分辨,那个身影一晃而过,消失在人群背后。
  闻捡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丢到一边不理。其实他生性冷漠,并不是恩长意重之人,除了韦秦川,闻捡对别人的热情少得可怜。就好像被韦秦川找到之后,知道了过去的身份和名字,他就已经感到满足。他对自己曾经的亲人朋友不怎么感兴趣,韦秦川不给他讲,他也懒得过问。门主救了他,他为其卖命十年做回报,自认已经足够。他对过去这十年没有韦秦川的日子,一丝怀念也没有。
  管他是谁,都和现在的闻捡没有关系。只要韦秦川和他有关系,就够了。
  这么想着,恰好和韦秦川的目光相触,对方温柔地笑起来。闻捡立刻满心欢喜。
  他忘记脸上带着的面具,露出一个自认为俊美无匹的笑容,整颗心为韦秦川绽放,洒成漫天粉红花瓣,飞舞缤纷。
  
22
  酒足饭饱,闻捡跟着韦秦川他们回了房。骆元是彭旻十分重视的客人,安排在岛后树林边几间位置极好的屋子里,风景不错,每人都准备了单独的房间。不用说,闻捡自然不肯自己独守空房,一定要和韦秦川睡在一起。
  灯里填好油,把窗子和门闩牢,人皮面具小心撕下,闻捡迅速跑回屏风后面。韦秦川正在洗澡。
  闻捡把韦秦川的头发放下来,仔细梳了两遍,拿皂角给他洗头。韦秦川的面孔被水雾染湿,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水面上。他眼尾轻斜,眼神一荡一荡的,好像眼睛里伸出一把小刷子,在闻捡心头挠来挠去。
  闻捡手里忙着韦秦川的头发,头却越来越低,低到韦秦川的唇边。韦秦川探出舌尖,轻轻描绘闻捡的唇形,声音沙哑而暧昧:“要不要,一起洗?”
  闻捡委屈道:“你刚才,不是不答应么?”
  韦秦川一口咬到他唇上,“笨蛋,你像个猴子似的,当着骆元的面问,我能答应么。”
  闻捡大喜,几把撕掉身上的衣服,跳进水桶里。
  屋子里响起奇怪的水声,一些满溢而出的水洒在地面上,水声越来越激荡,地面上的水也越来越多。
  到桶里的水洒出一大半的时候,水声终于停止。闻捡从桶里爬出来,探身抱起韦秦川,一边吻一边走到床上去。
  韦秦川神情餍足,抱着闻捡的颈子,吃吃笑了几声,道:“你的花样倒是层出不穷。”
  闻捡小声道:“有些明明是你教我的。”
  韦秦川问:“不喜欢么?”
  闻捡露出梦幻般笑容,“喜欢……”
  韦秦川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岛上宾客的反应,低声道:“岛上的水源实在不易靠近,好在棋初得了手。今天吃了饭食的人,明天都起不来,我们也不用起,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明天终于不用再出海了……”闻捡大大松了口气,怕被韦秦川笑话,他赶忙做出恶狠狠的样子道:“我看,趁这个机会把他们都杀光算了,一了百了,何必搞这么麻烦?”
  韦秦川道:“笨蛋,废这么大力气在水源中下药,一下把人杀光,就找不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了。何况,我们还要找献宝的那个人。”
  闻捡总算想起来:“对……我们还要抓薛方。”
  韦秦川疲惫地躺倒,沉声道:“我们的仇人,只剩最后这一个还活着,直接杀掉他太便宜了。我要切断他手脚,剁碎煮粥喂他吃掉,扒他的皮蒙鼓,抽他的筋做鞭,放他的血酿酒……薛方以为献上偃翼金虎,彭晟就能保他平安?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谁能保得住他。”
  闻捡迷恋地看着他,“你想杀的人,谁也保不住。”
  韦秦川转过头来,笑道:“承你吉言。”
  他平静了下心情,柔声道:“好了,不说这个,坏了心情。”
  闻捡乖乖点头,韦秦川的心情比那什么偃翼金虎重要多了。
  刚刚洗过澡,潮湿暧昧的气味弥漫在口鼻间,既然不用说正事,闻捡很快不安分起来,一边乱拱一边往韦秦川身上爬。
  韦秦川伸手把人揽在怀里摸了几把,笑着问:“你这几天是不是胖了?”
  闻捡如遭雷击,“啊,啊?”
  韦秦川亲了亲他,“胖了更好看,我喜欢。”
  闻捡小声问:“真的?”
  韦秦川忍住笑意,认真道:“真的。”
  闻捡又高兴起来,他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反正明早不用起来,你再教我点新的。”
  韦秦川被他逗得忍不住笑,“这么好学,嗯?”
  闻捡有模有样地说道:“朝闻道,夕死足矣。”
  韦秦川一翻身坐到闻捡身上,沙哑道:“果真想死?我成全你。”
  闻捡兴奋地哼出声,两眼放光道:“多谢大侠成全。”

23
  他们胡闹了一宿,反正第二天不需要起床,不止闻捡不用起来,恐怕整个岛上没多少人爬得起来。
  彭晟大怒,下令全岛彻查,陆续往颀昌岛来的宾客被留在岸边好好安置,已经上岛的人,谁都不能走。
  也有人到骆元这边来搜查,彭旻亲自过来陪着,就怕底下的人对骆元他们不敬。
  下人搬了太师椅,骆元几个坐在院子里,不慌不忙看着一群人乱翻。韦秦川屋子里地上的水渍还没干透,好几个人趴在地上研究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骆元拿了把扇子摇,跟彭旻闲聊:“你们这么查,不可能查出什么。要我是那下药之人,肯定早把有嫌疑的东西扔掉了。”这句话是事实,他坚信风棋初会把事情做得很干净,谁查也不怕。
  彭旻皱着眉头,“我大哥也这么说,可总不能放着不管。昨晚到现在,没有人离开过颀昌岛,下药的人肯定就在岛上。好好查上一查,或许他有遗漏,也说不定。”
  骆元道:“对方恐怕有点来头,下的药药性这么霸道,所有人都被迷晕,寻常武林人不可能做到。对方可以杀光整个颀昌岛,却没有下手,我总觉得,有点古怪。”
  闻捡在旁边咳了两声。昨晚风棋初穿成那个样子,才叫真的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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