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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夫诱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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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自知,但他现在已经开始在意任如夏了,这是不是代表著他没希望了?
相夫诱子【四十一】
「你确定,你给的银两够我替你出面谈这生意吗?」在某间府邸的大厅内,一名专职在商场上从中牵线的人正不以为然地看著眼前的钱袋,带邪魅的笑颜让人读不出他此刻的心事。
闻言,拿著钱袋的男子面皮不禁抽了抽,语气略微不悦道:「怎麽?你嫌少?可我记得这是公定价不是吗?」
「公定价,也得看对象是谁。你的话,至少得再加个一袋才能请得了我。」
再加一袋!?
男子顿时收回钱袋,咬牙瞪视他。意思是他只对自己拉高价格了?
在旁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女子忍不住开口:「不成,这价钱太高了,几乎是把所赚的钱都给了你,没人这麽做生意的。」
「既然觉得高,那也成,你们就凭自己的本事让对方答应吧。」语毕,旋身就欲离开。
男子见状,连忙拉住他。「真没得商量吗?这价钱对我们来说太高了,即使成交,也回不了本啊。」
「既然知道回不了本,又何必非找我不可呢?」话一顿,瞥了眼一旁的美豔女子,视线再落回到他平淡无奇的面容上。「生意无法成交,是因为对方指定要庆轩书坊的书,没错吧?即使你承袭了原先的盛名,但没了诱人的真本事,也难怪对方会终止合作关系。」
男子咬牙看著他,语塞地说不出半句话。
这些话虽令人不悦,却是一点也不假,对方的确是因为他们换了人,才不再和他们来往。
但……为了这原因,他们流失掉不少的生意,若不能再保住,只怕之後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难过。
「你既然能用计夺来这一切,为何不能再用上同样的方法,让他不再写书?」有著丹凤媚眼的男子蓦地说道,意有所指地看著眼前的两人。
用计?
男子与身旁的女子互看了一会儿,转回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要他们用同样的方法来逼那个人从此不再写书?
但今非昔比,之前有他的信任,才能如此轻易的下手,可现在早已闹翻,是要如何再故技重施?
「你这袋钱对我来说是不够,但对外人来说,可就是非常的充裕了。」
男子一怔,下意识低头看著自己手上的钱袋,顿时恍然大悟。
「你是要我──」
「这种事你心里知道就好,用不著说出来。」凤眼一挑,淡淡地笑道。
男子再看著他,对猜想到的事更加确定。
只要不再让那个人写书,时间一久,也就不再有人执著非买庆轩书坊的书不可了,届时,他只要把书价压低些,肯定能把先前流失的生意再找回来。
男子不停想著所有的事,同时再想起了最近引起轰动的三色图。
他偷买了一本庆勋书坊的书回来研究,认定自己懂雕刻,只需稍加研究就能找出印三色的方法。但,他怎麽也研究不出来,即使拆成二色,但只要和文字一起印,也都容易把纸张给弄脏,更别提书里的图小又细致,他怎麽拆,印出来都不及书里的精致流畅。
他早知道那个人懂雕刻,只是不知道他雕刻的能力远远超过自己,若不是自己还不够了解他,那便是他太懂得隐藏,才没人得知。
带邪魅的双眼看著他好一会儿,加深笑颜,满面笑容地转身离开。
现在,就等著慢慢看好戏了,他很好奇,那个人会如何来解决?
※※ ※
最近,苏家父子挺喜欢在庆轩书坊附近的一家小摊贩用膳,除了是无需特地绕到较远的歇客栈外,摊贩的小吃也很合他们父子俩的胃口,几乎是一吃就爱上。
有的时候,苏若白也会趁午时顺道带儿子四处逛逛,买些他喜欢的小东西,或是带点甜食让他下午能慢慢吃。
这次的外出也不例外,只是穿梭在大街上时,明显的发现路上人朝要比往常来得多。
在这大街上本就有不少可吃的小摊贩,再加上处於午时,人潮自是不少。
父子两缓慢地朝目的地前进,突然间,一群为数不少的人正从面对他们的方向走来。
苏若白看了眼前的人潮一眼,担心儿子受伤的他,打算先将儿子抱起後再继续赶路。不料,他才弯下腰,就明显感觉有人刻意朝他冲撞而来,牵著儿子的手也因而滑落。
「小安!」大喊一声,他微弯著身推开挡住他的人群,可一连拉开几个,都没能顺利看见苏元安的小身影,反还让被他拉开的人给狠推一把,令他整个人往後跌倒在地。
来不及感受跌地的疼痛,苏若白睁大眼不停看著四周,没一会儿,拥挤的人潮从他身边走过,当眼前的人少了些许後,他立刻爬起继续找人。
「小安!」他一连唤了几声,都没能成功找到人,顿时间,焦急、不安的情绪涌入他心头,令他更加的慌张了起来。
该死!都怪自己,要是一开始抱著他走,也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
他慌忙找人的同时,也不停在心里骂著自己,从两人被冲散的位置开始,前後的位置他都来回找了好几遍,甚至往前到他们常去的小摊贩,也没能找到人。
这时,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把儿子给弄丢了。
相夫诱子【四十二】
他在这街上不停来回走著,试图寻找不见的苏元安,可无奈他重覆走了几遍,同时扯嗓呼喊著,就是没能成功把人给找回。
慌忙找人的同时,他不停低头看著自己的掌心,明明前一刻他还牵著他的小手,可下一刻,人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为此,他不停责备自己。
如果他一开始就抱著儿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他能再将他牵紧一点,也不会因为人挤而轻易被冲散。
都怪他!
心慌之馀,他仍努力镇定自己焦急的情绪,试著去想儿子可能会去的地方,也想著他会不会因为找不到自己,先行跑回书坊或是跑回家。
他几乎把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过一遍,直至天近黑,都没能把人找回。
「小安!」喊哑的嗓音持续著,也在过度担心下,泪水忍不住滑落。
苏若白抬头看了眼泛黄的天色,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可能帮得上的人,遂再急奔回庆轩书坊。
通常在这个时间,外出的任如夏会来这送他们父子俩回家,尤其在他表明自己的心情後,更是不放过任何与他相处的时间,甚至赶在他们父子俩清晨外出之前,与他们父子俩一块用膳。
一入书坊,任如夏人已在大厅等他,就连下午有事外出的杜平一也已回到书坊。
「小安有回来这吗?」看见人,他张口就问出这句话,焦急的情绪全显现在脸上。
「小安?」任如夏与杜平一面面相觑了一会,同时地摇头示意。
见状,苏若白像再也压抑不住般,哑著嗓音哽咽道:「我把小安弄丢了,中午我带他外出去吃点东西,可因为没牵好他的手,人一多,就被冲散了。」
两人同时一愣,任如夏见他双眼泛红,立即上前来到他身旁,安抚地抚碰他苍白的面颊。「先别著急,你和小安在哪走失的?带我去,我和你一起去找。」一顿,转身看向杜平一,再道:「平一,你命人四处去找,一有消息立刻回报。」语毕,拉著人迅速离开书坊,想赶在天黑前把人给找回,否则天一黑,找人也就没这麽容易了。
他的果断,让苏若白有了暂时安心的感觉,以衣袖抹去眼眶里的泪水,带著他来到被冲散的地方。
在这个时候,路边的摊贩已收了不少,人潮也不似白天那样的多,找人也就更容易了些。
只是,容易并不代表他们能轻易的把人给找回,两人一路上不停呼唤著,还是没能成功找回人,最後,仅剩的光灭去,随之而来的月光让苏若白再次揪心了起来。
「小安……」在心急和难过之下,他眼泪掉得更凶,抹去泪水的同时,又一次的骂著自己。
「都怪我,都是我的疏忽,小安才不见……」
看著他豆大般的泪水不停滴落,任如夏心蓦地一紧,来到他面前以袖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先别想太多,当前先把小安找回来最要紧,知道吗?」
苏若白眨眨含泪的双眼,抿唇对他点点头,现在能做的事也只有这样了,没能找回人,再如何责怪自己也都无视於补。
再用力地抹去眼里的泪水,深吸口气,平缓情绪後就要再继续往前找人。
任如夏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地陪在他身旁,帮著他呼唤苏元安的小名。
昏暗的天色几乎让两人难以看清路上的景象,仅能靠著微弱的月光和垂挂在民宅外的灯笼来辨识。
就在他们打算第三次回到苏家寻人时,突然间,远处传来不小的呼唤声,两人同时转头一看,呼喊的人正朝他们的方向奔来。
「任少爷、任少爷!」扯嗓呼唤的,正是歇客栈的店小二。
小二奔至两人面前,还来不及喘气,就先张口道:「小安刚让一名小公子送到客栈里,两人现在都在那等著。」
闻言,苏若白拔腿就朝歇客栈的方向跑,任如夏见状也尾随在後,本想问清的细节也只能暂时作罢。
在快速奔跑下,没耗太多的时间人就已抵达歇客栈,苏若白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儿子的小身影。
「爹爹!」他还没找到人,在角落的苏元安就已先发现他,主动朝他的方向扑去。
耳熟的稚嫩童音让苏若白再次泛红双眼,低头看见儿子的小身影,连忙蹲下身将他紧紧抱住。「小安,爹可终於找到你了。」沙哑著嗓音柔声说著,手也轻抚上他的小脸,审视他有无受伤的地方。
手一碰上柔嫩颊面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左脸颊有些许肿起,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他左脸颊也带著些红晕。
「你的脸……」他诧异地喊了一声,再以指腹轻轻地触碰他微肿的左脸。
「他的脸让坏人给打了,不过没关系,我替他抹了药,很快就会消肿没事的。」
青涩的童音在他身旁传出,苏若白一愣後转头一看,瞧见是名年约九、十岁的男孩。
「坏人?」
「嗯。」男孩用力地点著头,道:「我看见小安时,他正让三名坏人给抓著,其中一个坏人见他不停挣扎反抗著,就朝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我看不过,便动手把人给救出来。」
被抓?还挨了一巴掌?
苏若白闻言再一愣,连忙再审视苏元安身上的每一处,并心疼地抚著他微肿的脸颊。「你让坏人给抓了?除了打你的脸,有没有伤到你其他的地方?」
看著爹亲,苏元安扁了扁双唇,强忍住想嚎啕大哭的冲动,直往他怀里钻。「坏人被打跑了,小安看到爹爹就好……」
任如夏不发一语地看著这一切,同时在心里猜想苏元安的不见,应该是让那三个人给抓走,而非单纯被人潮冲散。
只是,那些人抓小安的目的是什麽?为什麽要抓他?
该不会,是想掳人勒赎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可能,但他却越想越古怪,同时大胆猜测主使者不是为了钱。
不为钱,那就是针对人了,是对他还是对苏若白?
凝视著前方抱在一起的父子两,他陷入沉思中,盘算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相夫诱子【四十三】
苏元安突然被抓走的事不止任如夏感到不单纯,就连苏若白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返家後,在替他沐浴的同时,也问著他是否还记得三人的模样。
或许是彻底的被吓坏了,被问起当时的情况时,苏元安整个小脸全皱成一团,似是想哭,却又扁著嘴忍住哭意。
苏若白见状,也不忍再继续追问下去,安抚地摸了摸他柔嫩的脸颊後,将他从浴桶里抱出,并替他擦乾身子穿妥衣裤。
小男孩的出手相救让他感激不已,本打算好好地请他一顿当作酬谢,顺道问问他是否记得那三名坏人的模样,但让他给拒绝了,还说江湖人本就该有路见不平的侠义心肠,无需刻意言谢。
这让不禁让他想起自己曾写曾印过的江湖册,虽整本由他撰写,但却是个说书人找上他,希望自己能帮他出一本叙述江湖的书。
他听见时只觉得新奇,没多想地就这麽答应他了,而书本也出乎预料地卖得极好,算是意外之作。
不过,最令他讶异的,竟是会亲自碰上所谓的江湖人。他不懂武,也不懂所谓的江湖,只把那些人当作空想且被神化的人物,没想到,还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真的多亏了他。
「爹爹,你的手还疼吗?」
沉浸在思绪中的他蓦地回神,发现穿好衣服的苏元安正抓著他满是伤痕的手低头看著。
他愣了下,反手握住柔嫩的小手,淡笑道:「小伤罢了,不疼。」为了工作方便,他只在伤口上抹药,并未再做任何包扎,却也容易让旁人清楚看见。
光是如何受伤的话,他就不知说了多少回,算是他自找麻烦,也自找苦吃了。
以手指顺了顺他微湿的长发,苏若白将他一把抱起,往卧房的方向走。「抱歉,爹不该让坏人有机会把你给抓走。」
苏元安小手紧紧环住他颈项,睁大双眼看著他半刻,直接将小脸贴上他颊面,用软软的童音轻声道:「爹爹没错,是坏人的错。」
苏若白闻言一怔,神情有些诧异。
怎麽觉得这些话很耳熟?好像谁曾听谁说过。
他正疑惑著,忽然间,苏元安微微退开些距离,无邪的大眼紧瞅著他。「任叔叔说,坏人动的坏念头我们没法知道,所以不能拿这件事怪自己,要怪,就怪那些坏人。」
「……」难怪他觉得有点耳熟,原来是任如夏先前常对他说的话。
「对、对,小安说得对,要怪就怪那三个坏人。」带磁性的清朗嗓音蓦地从房门旁传出,被抱在怀里的苏元安最先看见来人是谁。
「任叔叔。」喜悦的嗓音顺势喊出,苏若白转身一看,瞧见才提起的人正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怎麽来了?」他脱口道出,不解才离开没多久的他,怎又出现。
「我来拿东西给你。」任如夏嘴边噙著淡淡的笑,走上前主动抱过他怀里的苏元安,将他放在床上。「小安你先睡,你爹等等就来陪你了。」
苏元安眨眨眼看著他,应声地点了下头,便主动往床的内侧钻,拉过被子乖乖躺下。
苏若白倒也顺著他不阻止,只是不免纳闷有什麽东西非得在这时候拿给自己不可。
正想著,人已来到他身旁。他又是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先被牵著手往房外走。
「你……」
「我怕你还无法平复心情,所以特地拿了你感兴趣的东西来给你,想让你转移注意力。」
「……」转移……他有这麽容易被摸透吗?连心情有无平复他都能看得出来?
任如夏笑看著他,从怀里拿出几张整齐折叠的纸,递至他面前。「这是我爹生前绘制的图,我想,与其继续放在书房里,倒不如拿来给你瞧瞧,而这些都是他有意雕成版画的图,只是来不及完成,就已先离开人世了。」
苏若白低头看著他手上的纸张,眼中闪烁著奇异的光彩,却没伸手接过。
自从在任府看见墙上的大版画时,他就对已故的任老爷有了崇拜的心,同时感叹自己没能早点认识他,否则定会找他请教版画的事。现在也只能在心里想了。
他迟迟未伸手接过,任如夏看出他的犹豫,主动拉过他手臂,将纸张塞进他手中。「你就收下吧,我爹若知道对象是你,肯定会高兴的。」
对象?什麽对象?拿他画的对象吗?还是另一种含意的对象?
他可没忘记任如夏对他的异样情感,只是自己对他是何种心思,他可还没想透。
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似乎开始习惯依赖他,这绝对不是个好现象。只是……
低头再看著被迫收起的宣纸,半晌,才缓缓抬起看向他。「我……谢了,等我看完後,会再还给你的。」
「不还也没关系。」
他一怔,抬头看他。
笑眸对上他诧异的双眼,伸手握住他双手,柔声道:「你在我面前掉泪的模样把我吓坏了,所以,就当这东西是用来安抚你的情绪,送给你都无所谓。」
「送?那怎行!这是你爹留下来的东西──」
「他不会介意的。与其放在书房没人欣赏,倒不如拿出来给懂得欣赏的你,我想他老人家不会反对的。再说……」话一顿,抬手以指腹拂过他的颊面。「这是我用来讨好你的东西,你看著这画,也能多想著我一点,多好。」
「……」
「若不看著画也能想著我,那是最好的了。」
「……」双颊不自觉微微泛红。
这不会就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他想反驳说些什麽话,但,又发现自己好像渐渐被他牵著走……就像下午寻人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想著他能帮忙自己找人。
遭……他是不是……开始把他放在心里了?
相夫诱子【四十四】
不,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他会不由自主地想著他,是因为他帮了自己不少的忙,称呼他是自己的恩人也不为过,所以,把他记在心里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绝对不带有其他的感情。
「你可以用你的人来报恩,当作是还我的恩情。」
莫名地,这话就这麽浮现在他脑海里,令他不住地红了双颊。
这话是真的吗?还是在开他的玩笑?
撇开他那疑似玩笑的话不说,他真的开始帮自己抢回轩香书坊了,不与丁逸正面冲突,只在商场上下手,明著抢走他所有的书商,并与书商们签下一年约,规定在这一年内不许与轩香书坊有往来。
这方法似乎起了作用,虽还看不见太大的成效,但隐约之中,能听见轩香书坊生意日渐滑落,为了持续经营,丁逸不得不免去做了许久的长工。
虽说如此的打压是为了替他夺回家产,但只要想起那些长年待在轩香书坊的工人,就不免替他们感到哀伤。
离开书坊後,他们该上哪讨生活?
纵然替他们感到不舍,却也明白现在非这麽做不可,幸好那些长工与他感情还不错,只要拿回书坊,他一定一个个把他们给请回来。
在庆轩书坊内,他待在书房里研究著手上任老爷生前雕刻的版画。
任如夏也算是有心了,知道他很有兴趣,几乎一股脑地把他爹做出的东西搬来给他研究。
只是……会不会太信任他了?不担心他因过度的喜欢,而私自藏起来吗?
想归想,他还不至於真如此,且在看著这些难得的雕版时,他可是极其小心,就怕自己粗手粗脚,会不小心弄坏这好成品。
低头再看了看手上和桌上的东西,他的思绪不自觉再度飘远,脑海里也浮现出任如夏的俊逸面容。
这几天,他都是接近傍晚才出现,不像之前那样一大清早就来到他家,还坚持送他们父子俩来书坊。
是还在继续调查抓走小安的人是谁吗?可事发後的那一两天都没能找出凶手了,现在相隔了近十天,更难找到吧?
诧异著他如此坚持的态度时,倒也不难猜出他的真正用意。
人没找到,也就无法厘清那些人抓走小安的用意是什麽,而查不出用意,难保相同的是不会再发生。
不过,也因为有了那次的经验,他现在带儿子出门,可是格外的注意小心,绝不让儿子有单独一人的机会,走到哪便抱到哪。
现在他们俩都待在书坊,就更不需要担心了,这书坊可不是谁都能进来,没人带,外人别说进入,就连踏进门槛都不许。
在书房内待了一上午的他,决定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陪儿子外出走走,顺道找间客栈或摊贩用午膳。
决定一下,他立即放下手上的东西,来到书坊内用来歇息的客房。
仅两岁多的苏元安虽早熟,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走到哪,睡到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苏若白轻推开紧闭的客房门,看著床上鼓起的被子,嘴角不自觉扬起,露出抹慈爱的笑。
也难为他了,在自己专心做著书坊的活时,他只能独自一人打发时间,有时贪睡,一睡就能睡上好几个时辰,有时则在书坊的中庭内玩耍,有杜少惟陪著他,最近则是多出了那名将他从坏人手上救出的小男孩,只要一有空,都会来这找他。
他不疾不徐地走上前来到床边,垂眸看著隆起的被子一眼,笑著伸手拉开被子。
「小安,快起来,爹带你去吃──」双眼蓦地瞪大,惊愕的神情瞬间显现在脸上。
人呢?怎麽不见了?他记得是在这间客房没错啊,还是他亲自把人抱上床。
他使力地将被子往角落一扔,一封信就这麽突兀地出现在豔红色的床单上。
苏若白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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